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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止最后深深看她一眼,推开门走出了病房。

萧然抱着膝一个人坐了很久,他的脚步声早就听不到了。

她怔忪的低下头,手指在口袋里摸索很久,终于触到那一枚小小的冰凉。

他说会等着她,永远等着她。

她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她也不知道将来到底会是个怎样的光景儿。

可她却清楚的知道,她不会和苏未在一起了。

萧然闭上眼,努力的想要把那枚戒指丢出窗子去,可她的手抬了几次,却到底还是没能松开。

孟行止的话还在耳畔,萧然陡地打了一个冷颤,她缓缓张开手指,小巧的指环躺在手心里安静着,萧然没有再迟疑,她把戒指丢出窗子外——

这一次,是她自己放开手的,她知道,她不会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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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赶到D市的时候,正是那座城市最美的黄昏。

她的前夫安子墨和许西的婚礼,就在明天上午举行。

乔婉来之前做了全套功课,她知道,因为安子墨和许西的家都不在D市,所以许西是从酒店发嫁的,安子墨给她订的是D市最好酒店之一的顶级豪华套房,而他们举行婚礼的地方亦是在一家极为出名的五星连锁酒店,据说每桌婚宴的标准是28888元,而他们的婚房,是在新开发的一处现代化小区,好像还是什么寸土寸金的学区房,复式的。

乔婉在得知这些的时候,不由得冷笑,这些标准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算是很不错了,只是在乔婉的眼里,却是寒酸的不成样子。

想当初她和安子墨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标准?他们的婚礼策划请的是法国团队,他们的婚宴标准一桌128888元,而且不收任何红包,来的宾客还有奢侈品小礼物拿,而他们的婚房,是在A市最贵的高档别墅区…

乔婉虽然已经懊悔曾经在安子墨跟前的那些优越感,但心里到底还是骄矜的认为,安子墨离开了她,离开了乔家,已经是颓败的一落千丈了。

不过…就算如此,就算安子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可许西那个贱人也配不上他!

想到安子墨要娶许西,乔婉又是一阵牙根痒,她此番前来,就是要安子墨看看清楚,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而许西更是该有自知之明,在她乔婉面前,何曾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从来不曾在安子墨面前低过头服过软,这一次她主动来求和,安子墨一定会心软…

明天的婚礼,乔婉冷笑,不会如期举行的,绝对不会。

乔婉在酒店总统套房里洗了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被闹钟在六点钟叫醒。

她重又冲了澡,洗了头发,酒店帮她请的发型师已经等在外面,她换了香奈儿最新款的早春套装,然后开始做头发化妆。

乔婉与乔颖不同,她是个天生艳丽的女人,而这一次,身上那桃红色的套装,映衬着她樱桃红色的口红,腮红也微微加重了几分,是要压住身上衣服的颜色的,乔婉身材高挑,而许西才刚过一米六,乔婉选了一双与衣服同色系的小尖头高跟鞋,烫好的卷发被发型师轻柔的放下来,从脸颊的一侧蜿蜒垂在胸口,乔婉满意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绽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来。

发型师在一边恭维:“乔小姐真是美丽动人。”

乔婉矜持的微微一笑,打开铂金包取了一沓钞票递出去,她心情好,小费给的也就十分大方,发型师道了谢出去,乔婉又上上下下的审视了自己一番,这才走出酒店。

她的司机早已把她的座驾——红色法拉利跑车开到了楼下,乔婉戴了墨镜,上车发动引擎,直往许西此刻所住的酒店而去。

准新娘许西一大早五点钟就被几个闺蜜叫了起来,化妆师也早早的赶来了,许西昨夜有点失眠,早晨起来时眼圈就有点重,还好敷了茶叶包之后好了许多。

洗了澡,又贴了面膜,收拾妥当出来,几个闺蜜帮着她把婚纱穿好,许西这才坐在镜子前,等着化妆师给她化妆。

乔婉很轻易的就到了许西所住的房间外,她长的漂亮,打扮的又贵气逼人,还提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自然的就被当成了新娘的好朋友,畅通无阻的直接到了房间外。

乔婉摘了墨镜,低头看到纸袋中的包包,一只包包十几万,许西那个穷酸的丑丫头,大概这辈子都摸不到一下,便宜她了。

乔婉妩媚一笑,抬手,优雅叩门。

与此同时。

安子墨站在镜子前,细细的把领带打好,他今日收拾的十分干脆利落,整个人又是一脸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颇是打眼。

安子墨满意的转过身走出门,迎亲的车队已经在楼下整装待发了,想到西西看到他时大概又会害羞的红着脸低下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得笑靥就蔓延在了眼角眉梢。

也真是,这小丫头与他在一起都快两年了,竟然还是会在看到自己老公时害羞的耳朵都红起来,安子墨想到自己的小妻子,满眼幸福,惹得几个伴郎笑起来:“哟,咱们的新郎官儿是不是想小嫂子了啊?”

“一准儿是,看他满眼***.情的…”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安子墨心情好,也不计较,与众人说笑了几句之后,就上了婚车往许西所在的酒店而去。

“许西,好久不见了呀!”

乔婉笑容满满,一双媚眼微微的弯起来,却依旧是娇艳无比,整个人仿佛是枝头成熟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化妆室里鸦雀无声,化妆师才刚给许西上了底妆,此刻也有些怔愣的不明所以。

因刚打了粉底,还未化眼妆上腮红,许西整张脸看起来都是素白的,和乔婉比起来,更是差之千里。

她的几个闺蜜更是满脸的戒备围在她身侧,望着乔婉的眼神,俱是一副同仇敌忾的姿态。

乔婉觉得越发好笑了,她款款走上前,声音婉转:“我听说你要和阿墨结婚了?”

许西还算镇定,她礼貌的绽出一抹笑来,轻轻点头:“是,我和子墨今天结婚。”

乔婉笑容更盛:“许西,我劝你放手吧。”

许西一愣,转而眼底却是缓慢溢出沉静的笑来:“乔小姐,该放手的人是你,今天是我和子墨的婚礼,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

“别傻了。”乔婉睨了一眼许西,满眼的同情:“阿墨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和他夫妻数年,再没有不清楚的,他不爱你,许西,你要知道,一段无爱的婚姻对女人来说是折磨…”

许西挣开扶着她的闺蜜的手,她施施然坐下来,笑容依旧:“乔小姐,爱不爱不是你说了算,爱不爱,也与你没有关系,你虽然和子墨结婚数年,但,你们早已离婚了,子墨的妻子,现在是我许西。”

乔婉的眉高高挑起来,有些讶然的看着面容坚毅的许西,这还是她记忆里那个矮小瘦弱总是爱哭的许西吗?

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她,这两年不见,许西还真是变了很多很多。

“是不是阿墨的妻子,你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乔婉低头看一眼腕上的表,骄矜说道:“不如我们赌一赌,待会儿阿墨来迎亲,他看到我,还会不会娶你?”

“乔婉你别欺人太甚!”

许西的闺蜜再也忍不住,厉声嚷嚷起来,而一屋子的女孩儿也都义愤填膺的附和:“是啊是啊,今天是人家的好日子,也不知道你跑来干什么?怎么,安子墨和你离婚了,还不能娶别人了啊?”

“说的是什么,有些人就是不要脸,离了婚还一口一口这么亲昵的叫着别人的未婚夫,呸!真是把人恶心死了!”

乔婉的脸色微微下沉,但却自持自己好涵养并不动怒,只是依旧笑吟吟的看着许西:“许西,你敢和我赌吗?”

许西端坐在那里,她的脊背挺的很直,手指却根根蜷缩了起来,她此刻心里的想法十分复杂,说实话,她是个十分普通的女孩儿,与安子墨站在一起,总会让人觉得是她高攀了他。

她暗恋他那么多年,在他结婚之后远走异国,在他离婚之后她抛弃一切回来找他,日日夜夜的相伴安慰,他渐渐接受了她,直到如今决定与她结婚——

其实许西自己也不知道,安子墨到底只是出于感激才娶她,还是,他其实也是有些喜欢她的呢?

他对她那么那么的好,好到公司里的女孩子都要羡慕死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可安子墨不说,她也一直不去问。

她知道乔婉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若非如此,当年的安子墨也不会爱的那么如痴如醉,只是后来,结了婚之后,乔婉的那些毛病一点点的爆发出来,安子墨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乔婉的眼中,竟是那么的一文不值,原来她嫁给他,一直都是心存不甘的。

安子墨和她讲过与乔婉的事情,也说过,他决定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不爱乔婉了。

可许西却不敢笃定的相信,她不知道,安子墨到底是被乔婉伤透了心才这样说还是真的不爱了。

毕竟,他们是那么多年的夫妻。

毕竟,安子墨那样的宠爱纵容着乔婉。

乔婉说不想生孩子,身材会变形,结婚数年,安子墨顶着家里父母的压力护着乔婉不让她生,乔婉说不想和公婆住一起,安子墨心里那么难受,却还是给年迈的双亲请了保姆,而一年只偶尔回去一两次…

那么多那么多的事都证明着安子墨曾经对乔婉的疯狂,许西这样普通的女孩子,会有很多很多的不安,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西西你不要理会这个神经病,她就是嫉妒,嫉妒你和子墨要结婚了!”

许西的闺蜜低声劝着许西,“别搭理她,迎亲的车队就要到了,你赶紧化妆打扮,只要美美的做新娘的就够了…”

乔婉盯着她,目不转睛:“许西,你难道不想知道,安子墨到底在乎不在乎你么?”

她心里亦是有些紧张,许西这个蠢女人若是真的听了她的话,那才真是好笑,她最了解安子墨,他最厌恶的事情就是别人怀疑他不相信他…

许西如果真的和她打赌——安子墨一定会生气,而她到那时,说几句软和话,她不信安子墨会不回到她的身边——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许西在她乔婉跟前,就像是一根杂草一样,丝毫都不起眼。

许西长长的舒一口气,忽然就明朗的一笑,她眨眨眼,那一瞬间,竟是别样的俏皮和动人。

“我就和你打这个赌!”

许西这话一出,女孩子们都吃惊不已,有人还要劝,许西却对朋友们和善一笑,方才说道:“不过,我打这个赌的目的,是要你死心,并不是不相信子墨。”

许西说完,不去看乔婉吃惊的眼神,而是礼貌的对化妆师说道:“请您继续化妆吧,吉时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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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一场下雨润湿了地面,雨停了之后,空气里弥漫的满满的都是好闻的泥土和青草香。

萧然已经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来学校了,这一次重新回来,竟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小九和她一起走在通往本系的小路上,萧然还有些虚弱,走了这么一截路之后就有些微微的气喘,小九就念叨她:“…说了你也不听,让你多喝汤补身子,总是只吃一点点,你瞧瞧嘛,我原本都不胖的,可是现在站在你跟前,愣是变成了一个大胖子!”

萧然看着小九嘟起嘴,不由觉得好笑,“好啦,我会努力胖起来的,争取不再让你看起来像个胖子!”

小九扭过身就去掐她,两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很快走到本系的大楼前,此刻正是下课的间隙,大楼前面的通告牌前围了一大堆的学生,还在热闹的议论个不停。

小九是个爱热闹的,立刻就要挤过去看,萧然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小九就已经钻进了人堆里去。

萧然叹口气,无奈的站在人群外等着小九。

有女生转过身来,一眼看到萧然,竟是仿若见鬼一般叫出声来:“哎呀,那…那不就是上面说的萧然吗?”

“是啊,是啊,一模一样,真是一模一样…”

“哎,萧然不是你们班的吗?你看看,那是她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而挤在人群里的小九也惊骇至极的白了脸,那通告牌上…

竟然是一大幅打印出来的控诉信,然后黑板上还贴着数张照片,皆是萧然衣衫不整躺在那里的模样。

“苏未真可怜…怎么就喜欢一个这样的女生!”

“那个徐畅还真是没说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着也是个乖巧的样子,竟然这样不要脸…”

“是啊,那男的还是有妇之夫…她不就是小三?呸,真是贱!”

那些议论,连绵不绝的涌入萧然耳中,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所有带着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小九推开众人挤到萧然身边,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喊:“你们凭什么骂萧然?她是被冤枉的…”

“这不是孟家的九小姐吗…你可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啊!你三婶婶平日里也没有得罪过你吧?怎么你还帮着这个小贱人说话?”

身后忽然一道委屈至极的女声传来,小九骇然回过头去,却正对上一个满脸横肉却目带尖酸的中年女人。

小九并不认识她,有些吃惊起来:“你是谁?”

那女人不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对身边几个同样敦实的女人说道:“小狐狸精来了,姐妹们,一起上,把她衣服扒了,看她还不要脸去勾搭别人丈夫不!”

小九吓的呆住了,及至那几个女人冲到萧然跟前,拉扯着她要撕她的衣服,小九方才尖叫着奋力推搡起来:“你们干什么呀,这是在学校!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抢别人老公的贱货还给她讲什么王法?把她衣服扒了,对,扒干净,neiku也给她扒了…她不是爱发sao吗?今儿就让她好好表演表演!”

那几个女人都是市井泼妇一般的人物,如今拿了人家一大笔钱财,自然是做事尽心尽力。

小九这样一个小女孩儿哪里抵挡得住,不一会儿就被远远推开,还有个人专门在一边按住她,小九急的直跳脚,却偏偏无可奈何,眼睁睁瞧着萧然的毛衣外套已经被那几个女人七手八脚的扒了下来,正往下拽萧然的牛仔裤呢…

“你们,你们赶紧的叫保安啊,都是同学,难道真要这样见死不救?”

萧然动弹不得,只得向围观的女生求救,可那几个女孩儿触动小九的目光,却都面无表情的躲开了,还是有个男生实在看不下去,拿了手机打电话报警,可都到这样的地步了,就算警察来了,萧然也被扒光了啊…

一个女孩子,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衣服,萧然以后可还怎么活?

小九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有个女孩低低的叫道:“哎呀,那不是苏未学长吗?”

小九腾时激动起来,循声看去,果然是苏未正急匆匆向这边冲过来…

“苏未,苏未!快点救然然!苏未,然然在这里…”

苏未仿若是失控的疯子,他不知从哪里抄起一根木棒,冲过人群,一眼看到被压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萧然,他忽然大叫一声,像是疯了一样往那几个女人身上砸去,立时惨叫声一片。

那几个女人显然是怕了苏未此刻疯狂的模样,都不敢再上前,小九也甩开了制住她的那人,跟着冲过去看萧然,她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一双大而乌黑的眼瞳空洞的望着天幕,毫无光泽。

小九的泪瞬间就掉了下来:“然然,你别这样,你别吓唬我们啊…”

苏未手里的木棒掉在地上,他噗通跪下来,却是脱了外套盖住萧然,然后小心翼翼把她抱了起来,眼泪滚烫,滴在萧然的脸上,可她没有丝毫反应。

“然然别怕,没事了,没事了然然…我带你走,我们现在就走…”

萧然依旧是不发一言,甚至连眼泪都没有。

她的眼前是一片空白,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就连她的心,也是空白。

父亲入狱之后,她数次想过去死,可却没有哪一次,这个念头会是这般的强烈。

外套,裤子,内里的薄羊毛衫…一样一样被人扒下来的时候,萧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把爸爸的脸给丢光了,她把萧家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她根本就是一个废物!一个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她连自己都不能保护,何尝提去救父亲出来?

她天真的已经到了愚蠢的地步,所以,这是这个世界给她的狠狠的惩罚!

“然然,然然…”

苏未抱了她一边快步的向学校外走,一边却是不停的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九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给然然这么多的磨难,要让她吃这么多的苦头,她是个多好的女孩子啊,她什么错都没有,却偏生要她承受所有可怕的结果!

“你别害怕然然,我们现在就走,我现在就带你走,你还记得么?那天我说我要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现在就带你走,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好不好?”

苏未的眼泪烫的她胸口发疼,她的眼圈一点点的红起来,终于,嘶声的在苏未怀中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太凄惨太委屈,小九忍不住哽咽起来,苏未眼泪掉的更凶,却只能抱紧她一遍一遍吻着她的额头。

他决定了,他要放弃一切带她离开,如果他终究要辜负一方,那么他只有对不起他的父母了。

他不预备继续念书了,他要带着萧然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遥远的城市,没人认得他们,他养着她,一辈子。

“小九…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苏未的哀求,小九没有办法拒绝。

很多时候小九都在想,如果她不是太容易心软,如果她不是没办法拒绝萧然,是不是萧然就不会和三堂叔有这些纠缠,是不是,萧然就算没了爸爸,至少还能有爱情?

可这世上,终究是没有如果的。

小九帮他们两人订了最快的去昆明的车票,然后收拾了一些萧然的东西,苏未不能回家,所以他没办法弄到钱,还是小九把自己的银行卡给了他们两个。

是当天晚上的火车,苏未暂时把萧然带到了宾馆,而回去不久,萧然就开始发起烧来,还不停的说着胡话,因此,这一切,她都不知晓。

而在萧然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时,火车早已开出了A市很久,而天,已经是接近黎明。

她没有开口询问什么,仿佛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苏未全部的安排。

其实她懂,苏未和她是一类人,固执的可怕,她此刻就是说再多也没用,只能等个时机,再要他回去。

苏未是平民子弟,上大学是他最好的出路,更何况,他成绩这么好,老师,领导都这么器重他,他的未来,不可限量,不该是陪着她浪迹天涯,然后湮没在众生之中。

苏未守了她一夜,这一会儿方才睡着了,萧然轻轻抬手,指尖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缓慢滑过,睡梦中的苏未微微笑了:“然然,我做梦都没想过,我会带着你私奔了…”

萧然也微微的笑,可笑着笑着,眼睛就模糊了起来。

她面对苏未,就像是小九面对她,总是毫无底线的一次一次妥协。

火车又开了一天,在昆明站缓缓停了下来。

这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萧然曾经在班里和女同学聊天时说过,要是能住在昆明这种没有冬天和夏天的城市该有多好啊。

苏未对她的一切都那么上心,自然知道这句话。

所以他带着她来了这里。

阳光明媚的快要把人给融化了,萧然披着苏未大大的外套站在漫天的阳光里,她眯起眼睛看着湛蓝的天,忽然展开手臂转了一圈。

苏未就在一边提着两个人全部的行李看着她,眸子里的光芒,却比阳光还要璀璨。

小九卡里的钱不少,但苏未却不是心安理得坐享其成的人,他先是找了一个干净而又不贵的旅馆把两人安顿了下来,然后就上网查租房子的消息。

首先要有一个栖身之所,然后他就要立刻找一份工作,不管挣钱多少,至少要能养活两个人,小九的钱不能乱动,花了多少,以后都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人家。

这些都是苏未心里的话,是不能让萧然知道的,她只负责,开开心心的去过每一天就足够了。

第三天找到了一处小房子,是在一栋民居的顶层,附赠阁楼一间,一个月1500块,卫生间厨房客厅卧室都很齐全,难得的是,位置很好,大开窗子就能看到不远处的青山绿水。

苏未和萧然都很喜欢,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很快就搬了进去。

萧然每天的工作就是布置布置房间,收拾一下屋子,心情好了还会做几个菜给苏未吃,虽然…都是惨不忍睹的怪味道,但是苏未都喜欢。

她想的是等一段时间就劝苏未回去,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的第三天,A市已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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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是等一段时间就劝苏未回去,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的第三天,A市已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故。

苏未因着还没有毕业,所以暂时只是找到了一份销售的工作,十分辛苦,几乎每天早上六点钟都已经起床去赶公车去公司了,而那时候,萧然总是还没醒。

苏未就买好早点和豆浆放在她卧室外面保温桶中,等着她醒来再喝瑚。

一间卧室,萧然住着,苏未就在客厅里打地铺,还好昆明的气候十分宜人,倒也不会觉得难受。

昨晚有点走困,萧然睡到八点多钟才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的胡乱披了外衫起床,洗漱了一下就拿了苏未留给她的早点去了楼顶,此刻阳光正好,不会过分的明亮刺眼,却也温暖无比铄。

顶楼上种了很多的花花草草,苏未还利用那上面之前租客留下的铁架子装了个简易的秋千,萧然十分的喜欢,虽然这秋千根本没办法和原来家里那一架比,但萧然还是觉得十分满足。

就坐在秋千上喝豆浆,然后看着阳台围栏上那些花草,萧然的心里异样的宁静,仿佛一生所向往的,就是这一刻。

秋千晃晃悠悠的摇着,阳光洒落在萧然的脸上,斑斑点点的金色给她整个人镶上了可爱的光泽,她微微闭了眼睛,就那样任阳光落了一脸一身。

四周都是安静的,可那安静中却又透着远处尘世里传来的喧嚣,有母亲念叨小孩子上学的声音,有妻子絮叨着丈夫的声音,有做生意的热闹,也有安安静静的风铃声。

萧然的嘴角一点点勾起来,或许她也该存着一点美好的幻想,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也能长长久久的过上这样普通却又安谧的日子。

“当啷——”

一声细微的声响忽然传来,随即手腕上却是一轻,萧然摇晃着秋千的身子微微一顿,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戴在腕上的手表不知怎么的忽然表带断掉了,掉在了水泥地上。

那是十八岁生日时爸爸送给她的礼物,是以精致做工和完美外形征服了无数名媛明星的百达翡丽,这一款来自瑞士的名表,制作工序极为严谨,这样的意外,大概近几十年都难以找到一例。

萧然有些怔仲,她握着秋千两侧的绳子,看着那落在地上,表盘依旧完整,可指针却已经不再转动的手表,不知怎么的,从心脏最深处一点点的蔓延出无以名状的痛来,萧然攥住心口位置,脸上血色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整个人蜷缩起来,从秋千上滑下来跌坐在地上,可那疼却还是不放过她…

萧然的脸贴在地面上,心脏仿佛被人残忍的硬生生撕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她想要呼救,可她的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她发不出声音,她瞪大了眼睛,她像是一只缺水的濒死的鱼,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