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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曜…”

明媛放软了声音,轻笑着缓步过去:“…没想到碰到了故人,就多说了几句话。”

任司曜仿佛这才看到定宜一般,目光淡淡的从她脸上掠过,就不再看去,微微低了头对明媛说道:“和她有什么好说的。”

明媛浅浅一笑:“是,我听你的。”

“…今天中午有宴会,你没忘吧?”

明媛自然的转了话题,伸手将任司曜的衣领微微的整了一下,却是忍不住的嗔笑一声:“司曜你不是说不喜欢我买的这件衬衫吗?”

任司曜冷不丁听她这样说,不由得一愣,他昨夜失眠,早晨起来沐浴后不过是随手挑了一件衬衫,却不料是苏明媛买给他的…因为这件的颜色并不格外,所以他当时也没在意…

他下意识的看向定宜,她微微垂着眼帘静默的站在那里,阳光落在她的身后,她仿佛是悄然的缩在阴影里,更显得娇小单薄,而明媛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睫毛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咬住了下唇,她的脸上,失了一些血色。

任司曜知道,她难过的时候,总会做这样的小动作。

可她为什么会难过?他心里讥诮的想,还是真的被生活逼的,想要回来攀他的高枝儿了?

明媛见他不语,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见他的目光从她的头顶越过去,似正看着温定宜的方向。

明媛心里刀绞一样的疼,他怕她听了这样亲昵的情话难受?他还在意她的感受?

握着他手臂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任司曜倏地收回心神,他看着明媛,声音低低:“你的心意,我总不能辜负了。”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样肉麻的话的,与苏明媛相识这么多年,怕这是最逾越的一次。

明媛微微一怔,心里却并没有欢愉的滋味儿,他这样说,八成是故意给温定宜听的吧。

他想怎样?想看她是什么反应?想看她的心里还有没有他?

为什么她做了这样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后,司曜的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她?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只是默然的站着,就可以夺走司曜全部的注意力?

她算什么?她这个未婚妻算什么?

明媛觉得眼眶酸胀的快要滴出泪来了,可她只能死死忍着,挤出有些苦涩的笑意,故作轻松的调侃:“你可算知道我的心意了,那要怎样回报我?”

任司曜抬手摸了摸明媛的头发:“你想怎样我都答应。”

定宜的唇角边终是有了小小惨白的笑意。

真好,是真的很好。

她总算可以彻底的放下了,她也总算可以,彻底的死心了。

他和苏明媛看起来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且,他们相处的这样好,和他们的曾经一样的甜蜜而又亲近。

他果然已经彻底的把她赶出他的心房了,他果然已经慢慢的爱上了苏明媛,定宜有些绝望却又轻松的想,她猜想到的那些可能,竟然真的变成了事实。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地面上有她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一个,在他们两人靠在一起的影子旁边,看起来真是多余。

可她竟然没有转身仓皇逃走,她的戏唱了一大半了,该有一个最圆满的落幕。

她是不爱他的,剧本里这样写着,她也乖乖的演着。

可谁又知道呢?

她爱他爱的,一颗心都疼的麻木了,没有知觉了。

“温小姐。”

“温小姐?”

任司曜连着唤了两声,定宜方才从怔仲中收回思绪来,她一抬头,点漆一样的双眸堪堪撞入他的眼眸深处去。

他的心弦一颤,她的脸色更白了,仿佛所有的血色都褪去了一样,她的嘴唇也是苍白的,可眼圈却有点微微的红,她在难过?

可他早已不再相信她的一切了,包括她说的话,包括她眼底的每一个情绪。

“任总。”

定宜轻轻开了口,一个称呼,却已经是千山万水,让两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任司曜眼底的那一抹愕然荡然无存,他恢复了一贯面对着她时的讥诮和冷漠:“把合同拿过来吧。”

他说着,径自转身往办公室走去,明媛跟了几步,任司曜抚了抚她的头发,似在轻声安抚,明媛撅了撅嘴,却是乖乖的往一边休息室去了。

她快进去休息室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了定宜一眼,那目光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可却让人心悸。

定宜知道苏明媛在警告她什么,她漠漠的回视了苏明媛一眼,两个女人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很快彼此都收回了眼神。

定宜走进他的办公室,巨大通透的房间里,摆设十分简单,墙壁上只挂了一副字,上面只写了“心静”二字。

其余的装饰皆无,连一幅画都没有,定宜忽然一阵揪心的疼,任司曜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碰画笔了吧。

她给了他那样深重的羞辱,他这般骄傲的性子,还怎么肯再拿画笔呢?

定宜心里错乱的想着,却是低眉垂眼的安静站着。

任司曜低着头在看合同,一页一页,一行一行,一个字一个字,看的十分的认真。

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一样,那样的缓慢,定宜只觉得度日如年,恨不得他立刻签了名,她好赶紧离开。

她不想再站在这里,他的未婚妻就在隔壁,穿着漂亮的礼服等着他一会儿去赴宴,她是个多余的人,,是个遭人嫌恶的人,最应该立刻消失。

“第四十八条有点问题,拿回去让你们老板再斟酌斟酌。”

任司曜合上合同,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就放下了钢笔。

来时老板交代过,不期望一次就通过合同,任司曜提什么要求都要答应,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局面了。

定宜认真的记下来,将合同的那一页折了起来,放回袋子里,“任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话的时候,只是很快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又垂下了眼眸。

任司曜不自禁的想起从前,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总是这样,可那时候是害羞,如今的,是不想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了吧。

可他却总是想起刚才她脸上失去血色的那一幕,他不知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他想,他大约是真的疯了,三年前的羞辱还不够吗?一个孩子的死亡还不够痛吗?

他不想一切再重来一次。

他一直不开口,定宜有些站立难安,终是狠狠心,干脆直接转身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他依旧没有出手,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定宜的手已经触到扶手了…

“温定宜。”

他忽然叫住了她。

定宜一怔,下意识的停住了。

他的声音那么远,却又仿佛那么近,近的让她颈子上的皮肤都起了一层的小疙瘩,她掐紧了掌心,强逼着自己忽略他灼烧的呼吸。

“我再问你一次,我只问你这最后一次,你听清楚,想明白了再回答我。”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亦是有些急促,定宜的心忽然就乱了一乱,她胡乱的点头。

他却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缓缓开了口:“三年前…是不是有人逼你那样做,是不是我的…母亲?”

定宜忽地鼻腔一酸,眼泪腾时就要涌出来,她死死的忍着,定宜,千万不能哭,一定一定不能哭。

他如今过的这般好,人上人,她不能再把他拖回绝境中去。

她受再多的委屈,也值了,因着他这一句询问,因着那已经铁板钉钉的事实,因着隔了三年的时光,他却依旧是心存疑惑,她就觉得值了。

“没有,没有任何人逼我。”

定宜听到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来,“和你母亲也没有关系,她是个好母亲,虽然她不喜欢我,但她是真的疼你。”

任司曜站在她的背后,他看到她的肩膀在剧烈的瑟瑟颤抖,他几乎要忍不住按上去,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看看她的眼睛里到底藏着什么。

可她已经开口说出了答复,他早该知道的,早该死心的,这三年来,心不知道死了多少万次了,可在看到她之后,却还是想要再问问她。

只是,不过是多一次失望罢了。

“我那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我只是想过好日子而已,孙少强说会娶我,私下里送我很多钱和礼物,我动了心…”

“那么孩子呢?”

任司曜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忽然低低嘶吼出声:“是意外还是你真的去做了手术拿掉了他?”

他觉得自己真是病的不轻,竟然会主动的给她找理由。

他心里渴盼着,她并非真的无药可救,也并非骨子里真的残忍,她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在他的心里那么好那么干净的女人!

定宜无声哭着,却是使劲摇头:“是我去做了手术,孙少强要娶我,可我怀了你的孩子了,我怎么嫁给他?我只有拿掉孩子…”

任司曜忽然就后退了几步,他这是何苦呢?

只是看到她一个难受的表情,他的心防就垮了大半,甚至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出来…

“你滚,温定宜,滚!”

他嘶声喝着,定宜胡乱的擦了擦眼泪,仓惶的拉开门就往外跑,她听到门内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可她连头都不敢回,她一口气跑进电梯里,直到电梯的门合上了,她方才双腿一软,整个人扑坐在地上,嚎啕的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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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送合同的时候,老板并没有让她去,显然是任司曜未曾提名让她去,她想也是,他大约也不愿意再看到自己了,这样也好,挺好的。

定宜望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心思不由得又怔了。

希望从此以后,他们两人真的再也没有交集,他过他的精彩人生,她就这般平庸一生好了。

快下班的时候,前台小姐打内线叫她,说有一个女孩子来找她,正在楼下等着。

定宜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去,初冬明媚的阳光下,怡菲穿一件米色的大衣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的长发披在肩上,尾端剪成齐的,乌黑发亮的色泽,犹如绸缎一般,她的个子娇小,包裹在丝袜中的小腿圆润而又纤细,那么一恍眼之间,定宜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她怔了怔,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可怡菲却已经缓缓转过了身来。

ps:三个女人都齐了~~~~怡菲要干嘛?我暂时也不知道…嘿嘿

她竟然已经在三年前给任司曜生了一个孩子!

她怔了怔,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可怡菲却已经缓缓转过了身来。

年轻娇嫩的女孩子不用化太浓的妆都已经是俏丽无比,尤其她皮肤极好,阳光下近乎透明了一样,滑腻如脂。

定宜不由得有些叹息,蓦地想起自己,昔年的她,不也是这般的模样瑚?

可是遭遇了人生中那么大的一场变故,又生了孩子,近两年的时间里几乎都未曾睡过一夜好觉,再好的底子,也禁不得这样的折腾了。

如今的自己,皮肤早已不是昔日的触手滑腻,而那一头乌发呢,也有了枯黄的痕迹铄。

那女孩儿眉眼含笑,看起来十分的讨人喜欢,定宜微微眯眼,只觉得她眉目之间似乎隐隐有些肖似自己,可转而又不曾多想,这世上生的像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这女孩儿与自己的相似也只不过些许而已。

她敛住心神,缓步上前,正待要开口,可怡菲却已经含笑而来:“温小姐吗?”

定宜点头,略带着一些疑惑的神情:“您是?”

怡菲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又指了指定宜所在公司附近的那一栋小楼:“我就在那里上班,好几次看到温小姐从办公室外面走过去。”

那栋小楼的一楼全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面的人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定宜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找自己干什么,简单的“哦”了一声:“那您来找我…”

“是这样子的。”怡菲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同事都说我和您长的很像,我今儿下班早,一时好奇,就跑过来找您了,这一见,就觉得和你特别的投缘…”

定宜微微一笑,并不为所动。

怡菲却复又说道:“我在C大毕业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打工,家人不在身边,朋友同学也都散布天涯,说真的…”

怡菲眼圈一红:“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定宜见她这般,只得劝道:“出门在外不容易,您也不要多想了。”

怡菲却忽而又是一笑:“我第一次看到温小姐时,您正在外面吃早餐,然后把您的面包牛奶分给了清洁工…说起来,那么多人走过去,只有您一个人这样做,我心里就有了结交您的想法。”

定宜怔怔一想,这事倒是真的,只是没想到被怡菲看去了。

又听她说自己从C大毕业,两人是校友,这心里又多了几分的亲近,脸上的神色就又和缓了很多。

怡菲一直细细看着她的表情,见此,终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这些天的功课倒也没有白做,温定宜还真是没什么防人之心。

定宜却想,这小姑娘瞧起来倒是天真可爱,多一个朋友也不算什么,更何况她就在附近上班,据他所知,那家公司可是国企,想来她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自此,怡菲偶尔就会约着她一起吃个饭喝个茶,有时两人还会去逛逛街,怡菲存了心思,自然和定宜处的越来越投契,不过月余光景,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姐妹相称了。

女孩子的友谊就是建立的快,或许一起吃次饭喝杯茶就可以成闺蜜了,定宜是个慢热的人,可也禁不住怡菲这样活泼可爱的性子,她还把怡菲介绍给了鹿鹿认识。

时隔这么久,怡菲早已和当初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鹿鹿只觉得这女孩子瞧着好似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也就搁在了一边不提。

而萧然和小九也回了国,鹿鹿的事情终究还是不能继续瞒下去,孟行止慢慢儿的把事情经过讲给萧然听,萧然立刻就急的哭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带了孩子要回国。

孟行止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劝,亲自飞去国外把他们母子接了回来,萧然回国立刻就去找鹿鹿,再三逼问,可鹿鹿却是执拗的厉害,一个字都不解释,只说自己罪有应得。

萧然又气又心疼,却也无可奈何,鹿鹿和她其实一样,都是外表看起来柔弱,实则倔强的怕人的性子,她不肯说,那她就算是在一边急死哭死,也问不出一个字来。

定宜替鹿鹿送萧然离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多说话,只是快上车的时候,萧然开了口:“不管怎样,我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你和鹿鹿这一边的,我们一辈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萧然红着眼圈,轻轻抱了定宜一下:“你替我多照顾她,她…太苦了。”

定宜已经很少流泪,可这一次,她再没有能忍住,很快就捂着脸哭出声来,萧然走了很久,她还站在那里,冷风吹在身上,都察觉不到。

认识并不久的朋友,都毫无条件的相信她,维护她,可是当年的枕边人,却连一分的信任都没有。

人都是矛盾的,定宜当年盼着他离开去过自己的好日子,可内心的最深处,到底还是存着女人的幻想,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能毫不动摇,不离不弃。

可是任司曜,终究还是舍弃了她。

定宜想,也许这就是爱的不够深的缘故吧,也是,他们认识才多久?在一起才多久?

她在他心中的位子,大约也就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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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怡菲和定宜逛完街之后,两人本来准备找地方吃饭,可怡菲忽然来了兴致:“定宜姐,我还从来没去过你那里呢,不如我们买点菜回去自己做饭吃吧?我的手艺也不错的!”

定宜原想拒绝,因为顾及着等等在家,但转而想到,等等上个月已经被送到了幼稚园去,中午是要在幼稚园吃饭的,也就应了下来。

怡菲兴致很高,买了很多食材,回去做饭的时候,定宜自然不会让她去厨房,就自己动手做菜。

怡菲好奇询问:“定宜姐,你有什么拿手好菜吗?或者是最爱吃的…”

定宜听到她问,忽然就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她和任司曜在一起时,总会做饭给他吃。

他开始不爱吃酸的辣的,后来跟着她学的也特别爱吃酸辣的食物了。

说起来很寒酸,那时候他们没钱,她最常做的就是一些家常菜,而任司曜特别爱吃的就是酸辣土豆丝。

“我也只会一些家常菜,最爱吃的…酸辣土豆丝吧。”

定宜微微一笑:“你可别笑话我,我这喜好寒酸的很。”

怡菲小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怎么会啊,定宜姐你教我一下吧,我男朋友也特别爱吃这道菜,只是我一直做不出他喜欢的味道来。”

定宜炒菜的时候就认真的教她:“…辣椒一定要用油把辣味炸出来,放醋的时机要把握好,不然吃起来就会不那么脆了…”

她说一句,怡菲就认认真真的记一句,看她这般认真,定宜不由得打趣一声:“你男朋友可真幸福。”

怡菲的小脸就有些微微的红了,她捏了捏手指,小嘴却是翘起来,那眉眼之中的光泽都透着愉悦的味道,可见,他们两人的感情真是极好了。

定宜就有些羡慕,这样的感情,她怕是再也拥有不了了吧。

“定宜姐,你这么年轻漂亮,一定早就有男朋友了吧?都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怡菲拉着她的衣袖撒娇。

定宜苦笑一声:“…以前谈过一个,分手了,就不想再谈了。”

怡菲的心里一怔,怎么和她打听来那些消息不一样?

可她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而是有些义愤填膺控诉到:“定宜姐这么好的人,怎么还有人有眼无珠,我要是见到他,一定狠狠走他一顿!”

定宜忍不住一笑:“都过去好几年了,不提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却忽然传来叩门声,定宜赶忙走过去开门:“…是谁啊?”

门一打开,她却有些怔住了,等等正被幼稚园的阿姨抱在怀里,小小的孩子脸色有些微红,似乎是发烧了,正有些蔫蔫的望着自己,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麻麻…”

“等等mama,等等生病了,我又联系不到您,只好把他送回来了。”

孩子入园的时候,老师都要登记电话和住址的。

定宜心疼的眼泪直掉,赶忙把儿子接过来,连连道谢了一番,老师走后,定宜也顾不上吃饭,叫了鹿鹿和怡菲一起吃,她急急忙忙就拿了钱夹和等等的衣服准备带他去医院。

怡菲站在一边,是早已惊的目瞪口呆了。

等等那一声麻麻一出口,她的耳边就仿佛起了一声炸雷,而在看到等等那长小脸的时候,她更是觉得五雷轰顶——

那孩子,那孩子简直和司曜长的一模一样!

她几乎是立时就明白了,三年前温定宜的离开没那么简单,她愿意一个人生下孩子,又把司曜的孩子带大,就说明她一定爱极了这个男人!

怡菲心里乱的不成样子,她是个女人,女人都是敏感的,司曜的心里,绝对没有完全忘记温定宜,甚至说的再严重一点,他大约还爱着她!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影影绰绰的,就露出来了一些痕迹!

温定宜生了司曜的孩子,可司曜却一无所知,甚至恨极了她…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呢?他若是知道了这事情的真相,又会怎样?

怡菲心里凉凉的想,不要说她,大约是苏明媛的位子,怕也要不保了,她们这些女人,大约都只有乖乖给温定宜让路的份儿!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这些好事全都是她的?

她见了温定宜,心里已经放了大半,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女孩儿,只能说是秀美,甚至,甚至怡菲心里觉得,自己虽不算漂亮,可也要比温定宜好看很多。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相貌,司曜念着她,大约还是因着从前的美好,如今的温定宜,早已没了有力武器,怡菲的心中一直都认为,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真正变成司曜的女人,到了那时,她才能放下心来。

可是,可是温定宜竟然有了司曜的孩子!那么那么像他的一个孩子!

怡菲只觉得嫉恨的火光几乎要把她给吞噬,温定宜抱着那个孩子的那一刻,她差一点没有忍住冲上去把她们母子撕毁的冲动!

她的处境已经足够岌岌可危了,可为什么上天又给了温定宜一手好牌?

怡菲紧紧的咬着牙关,那一双眼眸定格在定宜和等等的身上,渐渐变了神色。

定宜正忙乱着收拾东西,哪里会顾得上怡菲的这些表情,可肚子已经有了微微隆起的鹿鹿,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忽然出现,又和定宜好的像是闺蜜一样的女孩子,从一开始出现时,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也许是怀孕了脑子迟钝的缘故,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