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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这段时间怡菲和她们都相处的很好,她待定宜实心实意的,连带着对自己也十分关心,还给肚子里的小宝宝买了很多东西。

她原本已经放下了戒备,可直到此刻,看到了怡菲的眼神。

鹿鹿知道,定宜还是防着人的,所以才会在等等不在家的时候才带怡菲回来,可等等却生病被老师送了回来…

只是,怡菲的神情太古怪,她看着定宜和等等的神情仿佛带着说不出的恨和愤怒。

鹿鹿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盯着怡菲看了几眼,怡菲一下回过神来,赶忙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有些讶异的看向鹿鹿,仿佛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我真是吓坏了,我一直以为定宜姐还没结婚呢…这,这孩子都这么大了,鹿鹿…我刚才是不是很失态?”

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愧疚又尴尬的,鹿鹿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换做别人,看到一直以为是单身的朋友忽然出来一个三岁的孩子,也会吃惊的吧。

可怡菲方才的表情…

“鹿鹿…”

怡菲忽然又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定宜姐这个孩子是不是就是之前那个负心汉的?”

鹿鹿一怔,怡菲又道:“定宜姐都和我说了,她之前谈过一次,可是分手了,就再也不想恋爱了…我就想着,定宜姐这么好,一定是那个臭男人伤了她…”

鹿鹿看着怡菲渐渐红了眼圈,“定宜姐真可怜,一个人带着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我要是见了那个人,一定不放过他…”

“好了。”鹿鹿终究还是不愿意再听她纠缠孩子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定宜现在过的挺好的,就不要再提了…”

怡菲却急了:“可就这样辛苦定宜姐一个人吗?就不让孩子爸爸知道孩子的存在,让他也承担责任吗?”

怡菲问着,却是掐紧了掌心,心里忐忑的七上八下。

鹿鹿想到后来定宜与她彻夜详谈的那些话,想到任司曜如今的绝情和与苏明媛的恩爱,也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敷衍了一句:“没必要了,那人也要结婚了,定宜不会说的。”

怡菲一颗心这才跌回肚中,她瞧出鹿鹿不愿多提,也乖乖的不再多说,只咕哝了一声:“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个男人。”

怡菲这句话倒是说的鹿鹿赞同,任司曜那样无情,可定宜却偏偏爱着他,心甘情愿给他生了等等,等等这么乖这么可爱,却偏偏不会有爸爸了…

这世事,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鹿鹿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对定宜说这些事,她会伤心的。”

怡菲立刻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还有,孩子的事,千万不要讲出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记住了吗?”鹿鹿认真的叮嘱怡菲,怡菲虽神情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答应:“我记住了,鹿鹿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要是说出去了,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自然不会说出去,所以怎么发毒誓都无所谓。

鹿鹿瞧着她这样,倒是松了一口气。

怡菲离开定宜这里之后,没有拦出租车,她一个人沿着长长的街道向前走,走了很久,却还是心乱如麻。

她不说,可她却还是觉得,有一天这秘密会被任司曜给知道。

他若是知道了,对温定宜的恨大约就会变成怜惜了吧,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孩子,就再也斩不断这些关联了。

温定宜,她的运气实在太好,却也实在太坏了。

最先知道孩子存在的人,竟然是孩子爸爸的情人而不是孩子爸爸。

怡菲心里忽然激动起来,这是不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有一个孩子又怎样?如果孩子的mama已经有了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

她就不相信,任司曜还会要她!

怡菲忽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小,这般轻易的,好运的就知道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怡菲停住脚步,仰头看着天幕,她自然永远不会告诉任司曜孩子的存在,她当然也不会蠢到去做任何对孩子不利的事情,可是…

如果苏明媛知道了呢?

如果那个做了三年未婚妻却还没能把前面两个字去掉的女人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和旧情人有了一个孩子,她又会怎样呢?

怡菲心里想着,如果她的运气再好一点,或许,孩子,未婚妻,温定宜,都会彻底的出局了吧。

她一定要好好打算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给摘出去,摘的干干净净才好。

那个林小鹿,好似一直和她有些不冷不热的,难道是从前那一面,她并没有全然忘记?

怡菲心里想着,这一段时间暂时还是不要再和定宜接触好了。

她胡乱想着心事,手机却响了起来,低头一看,那号码,却是任司曜的。

怡菲的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她接起来,声音柔柔:“喂,司曜啊…”

ps:娃昨晚拉肚子,上吐下泻的,更新晚了,大家见谅啊…

任司曜…你怎么总是欺负我!

怡菲的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她接起来,声音柔柔:“喂,司曜啊…”

任司曜只觉得怡菲的声音似乎听起来十分愉快的样子,浑然不像往日一般瑚。

“你在哪?”

他却并没多想,只是淡淡询问了一句。

“出去买东西了,这会儿正要回去,怎么了司曜?有什么事吗?铄”

“你在外面?先别回来了,我让颜回过去接你,待会儿要去个酒会。”

怡菲心中一喜,下意识的就要答应,可转而想到什么,却只得硬生生的按捺下了这一份欢愉,有些为难的开口:“司曜…我刚才吹了点风,这会儿有些不舒服…”

“那算了,你在家休息吧。”

他没有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怡菲握着手机,却是呆愣了一会儿。

在任司曜身边三年,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去参加宴会的次数简直少的可怜。

从前去的那几次,也不过是因为是一些私人宴会,没有媒体记者,所以她才能得以露面。

若在往常,这样的好机会她是绝不会错过的,就算是来着例假,她大约也会咬着牙穿上礼服踩着高跟鞋陪他出去…

但是这次,她却有些不敢冒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绸缪,这一次好机会,只得放弃了。

万一,只是说万一,被人拍了照片或者是影像放到电视上去,被鹿鹿或者温定宜看到了,岂不是一切都糟糕了?

怡菲心里虽有些遗憾,但终究今天有这样大的收获,她很快就收拾了一下心情,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回家去。

任司曜吩咐颜回开了车,原本这一次的酒会依旧是要带苏明媛一起的,但自上次在公司她撞到了定宜之后,到底心里不舒服,这一段时间都不和他联络,竟是开始了冷战的意思。

任司曜是无所谓的,只是到底是这样的场合,没个女伴也说不过去,因此才想到了怡菲。

可她竟然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

任司曜心里有了小小的疑惑。

他知道这个女孩子不是个蠢的,她心里有她的小算盘,可任司曜向来以为,有算计并不算坏事,但是只要不自作聪明就还算有救,因此上一次才没和怡菲计较太多。

“颜回,闲了无事,看看怡菲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任司曜开了口,颜回自然是默然应下,心里却偷偷回了一句,还能忙什么,不是忙着花钱,就是忙着花钱罢了。

他不善言辞,可不代表心里没任何想法,他在少爷身边将近二十年,早已将他视为世上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亲人,他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只是希望他能幸福。

而怡菲,仰或是苏小姐,都不是那个可以让少爷永远开心的人。

颜回总是会想起三年前的少爷,离开了任家,过的贫瘠,却每一次他偷偷去看他的时候,他都笑的很幸福。

他也会想起那个叫温定宜的女孩儿,秀美而又善良的年轻姑娘,总是有些害羞的对着他笑,然后就默默的去给他们做饭吃。

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会是她做出来的…

可是后来少爷喝醉了酒哭着对他说,孩子是真的没了,她去医院拿掉了…

他甚至还说,颜回,我好想她。

那是在他们分手之后,少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更是最后一次,表露他对温定宜的心迹。

而自那之后,他再也未曾提起过温定宜的名字,而整个人,更仿佛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再也不见昔日亮极了的目光,和曾经那样寻常的笑意。

颜回有时候忍不住的想,三年前发生的事,到底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一场梦罢了?

“发什么愣呢,到了。”

任司曜看一眼颜回,颜回赶忙停下车子,还未及去开门,任司曜却已经自己下了车,“你小子是不是思春了?”

颜回一下子囧住,正待要辩驳几句,却见任司曜竟是一笑,转而去了,颜回有些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少爷这是笑了?

酒会并没什么趣儿,不过是众人带着面具敷衍一番罢了,任司曜只是露露面,喝了一杯酒,就借口头晕去了休息室休息。

待要关上门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寒暄:“…陈老板也来啦,您如今可是难请的很,听说您和任公子谈生意发大财呢?”

任司曜心下一动,原本正要坐下来了,却忽然转过身去走出了休息室。

外面站着的两人看到他出来,都是一惊,任司曜点头示意之后,又对陈老板微微一笑,旋即目光却是往他身后看去,他知道这样的场合,陈老板也是要带女伴来的,非女友的身份罢了,他的公司不算大,定宜算是出挑的,大约就会带她来…

可这一看之下任司曜却是怔了一下,陈老板身后跟了个年轻妖艳的年轻女孩儿,衣着也十分的性感,却是完全没见过的生面孔。

任司曜只觉得瞬间没了兴致,竟是连面子情都懒得敷衍,直接转身又进了房间。

可就是如此,也让陈老板身侧的人有些吃惊,能让任公子主动出来招呼,还笑着示意,这陈老板真是好大面子,人不可貌相,看来,以后自己要多多和陈老板拉近关系了。

而此时,定宜正带了等等在医院输液。

扎针的时候等等一直在哭,定宜心疼的不得了,却也无可奈何,孩子病了,这些都是免不了的,只是放眼望去…

别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一起陪着,一大家子热闹的很,可是她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抱着哭泣不休的等等。

而怀中的等等,带着泪的大眼睛也正望着旁边的一家三口。

那个年轻爸爸正在逗自己哭闹的女儿,小女孩很快就开心起来,撒着娇让爸爸抱,被爸爸高高举起来时,更是高兴的咯咯只笑。

等等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只有很小的时候被姥爷这样举高过,后来姥爷的身体越来越差,就再也举不动他了…

妈妈没有力气,抱着他都会很累,不要说像这样高高的抛起来了…

等等忽然有些不开心起来,眼泪豆直往下掉:“麻麻,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都说孩子是最聪慧的,他们虽然小,可是心里什么都明白。

纵然定宜和爸妈给了他很多很多的爱,可这个小孩子还是敏感的早早知道了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但他却从来都没有问过,这还是第一次。

定宜忍不住,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等等感觉到麻麻的眼泪温热的滴下来,他心里有些怕,往定宜的怀中拱了拱,小声咕哝了一句:“麻麻我不问了,你别哭…”

定宜却是一下抱紧了等等,低声的呜咽了出来。

等等从来不问爸爸,等等从来都没心没肺的样子,等等每天都很开心,定宜一直都以为,儿子没有爸爸也很好,可在脆弱的时候,孩子的心里想的却仍是缺失的那一份爱。

母亲每一次劝她,还年轻,找一个人再嫁了吧,等等也需要一个爸爸,可她从来不肯,只是如今瞧着,这个想法却要动摇了…

也许她该找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忠厚老实的男人,不求他大富大贵,也不求长相家世,只要他对等等好就足够了…

而任司曜呢?

他已经是隔着云端的月,与她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定宜紧紧的抱着儿子,仿佛这小小的身体,是她全部的世界,整个的世界。

定宜终是缓缓下定了决心,她无所谓,只要儿子开心就好。

只要有人愿意把等等视如己出,她什么都不会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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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连着相了几次亲,却没什么结果,同事们都很好,很热络的给她介绍,连老板也惊动了,私下里到处帮她打听。

甚至那神经大条的陈老板在有一次见到任司曜的时候,还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任公子,有没女朋友的好小伙子,给我们定宜留一个啊!”

他是个心大又不记事的人,以前定宜和任司曜之间那些猫腻一过去,他瞅着后面又没什么动静了,就以为是任公子酒醉后一时好奇而已,也就撂开了手去。

任司曜听的他这样说,眉毛微微的一皱,却是不冷不热的讽了一句:“怎么,你这老板这么体贴,还要负责做红娘?”

陈老板有些囧:“…定宜这姑娘太好啦,我们都想让她有个好归宿,你说说看,她也相亲了好几次了,怎么那些小伙子都眼瞎了呢?”

任司曜心里冷笑一声,她这样的女人,谁娶了她才算是倒了霉了。

只是…

相了几次亲了,她就这么着急嫁人?

还是,实在觉得这苦日子熬不住了,又开始蠢蠢欲动出去害人了?

定宜正在工作的时候,忽然眼皮就跳了起来,她预感不会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不到下班的时候,陈老板就把她叫了出去,而公司外面的空地上,任司曜的车子正停在那里。

定宜转身就要跑,他的车子却忽然发动,直直往定宜身边撞过来,陈老板吓的魂飞魄散,却还是十分男子汉气概的挺身挡在了定宜面前,白着一张胖脸直哆嗦:“…任公子您可别冲动…”

任司曜看着胖胖的陈老板挡在定宜跟前的情形,更是觉得气闷,又踩了一下油门,陈老板吓的几乎瘫坐在地上,那车子却在他鼻子尖跟前刹住了。

定宜看着陈老板的样子,只觉十分愧疚,赶忙拽了他起来,又狠狠瞪了任司曜的车子一眼。

这人还真是公子哥习气重,一点不顺心就喊打喊杀的。

定宜走到他车子前,敲了敲车窗,任司曜直接开了车门,定宜却不进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任公子有什么事吗?我还在上班,很忙…”

“温小姐很忙?”任司曜扭头去问陈老板,陈老板当年忙不迭的摇头,任司曜转过脸,似笑非笑的去看定宜,定宜气的脸色微红,又不好拆老板的台,只得又问了一句:“您到底有什么事?”

任司曜指了指车座,不说话。

陈老板站在一边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定宜看的心里不忍,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车。

任司曜直接发动了车子,默不作声的开车,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却还是不说话,定宜却着急了,她下班还要回去接等等呢…

“您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待会儿还有事…”

“什么事?相亲?”

任司曜嘲讽的看她一眼:“那些老光棍,鳏夫都不肯要你,你还相什么劲儿?”

定宜一下子被刺中难堪之处,只觉得噎的难受,低了头说不出话,竟是眼泪都涌到了眼眶处去。

任司曜见她不吭声,回头去看,却见她低了头咬着嘴唇,眼圈鼻子都红了,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眼神也呆呆的,竟是十分可怜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心口里酸了一下,伸手拿了纸巾盒子丢给她。

定宜接过去:“谢谢。”

声音小小的,却透着疏离,任司曜心情更加的不好起来:“别把我的车子弄脏了。”

定宜苦笑,却点了点头。

任司曜见她不敢再哭,捏着纸巾小心的去擦座椅上的眼泪,忽然更觉得烦躁,他狠狠一踩刹车,定宜猝不及防,整个人就扑出去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咚的一声响,任司曜吓了一大跳,慌忙去拉她:“你没事吧?撞到哪里了?”

定宜却仿佛被撞傻了一样,仍是呆呆的样子,听到任司曜问,她抬头看看他,大眼里聚集了雾气,指了指额头,忽然嘴角一撇,哭了起来:“任司曜…你怎么总是欺负我!”

先是讽刺她恨嫁,又找不到人嫁出去,接着又嫌她弄脏了车子,然后又这样整她,他怎么整天这么多的空闲来戏弄她欺负她?

她都已经足够的退让了,还要她怎样?

她哭的十分委屈,眼泪汹涌的直往外涌,任司曜此刻也顾不得她把车子弄脏了,瞧着她额头上肿起来的红红一块,也不由得有些后悔,伸手给她揉了揉:“你都不知道系安全带的?”

定宜只是哭,也不搭理他,只是狠狠推他不让他碰她的额头。

“算了,我送你去看医生。”

定宜擦擦眼泪,狠狠瞪住他:“我要回家!”

“先去看医生,我看你的伤处里面有淤血。”

任司曜发动了车子,定宜不再开口,却也不理会他,就低着头掉眼泪。

任司曜开了一会儿,终是缓缓开了口:“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你不就爱变着法的折磨我吗?任司曜你就这么心胸狭窄?我不过是个和你分了手的前女友而已,你有那么睚眦必报吗?”

定宜连珠炮似的控诉他,任司曜握紧方向盘,直视前方,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是,我就是心胸狭窄,就是睚眦必报,你现在才知道?”

“你——”定宜气的说不出话来。

任司曜却回头看她一眼,眸光深深:“除非你把孩子还给我,不然这辈子我都不放过你!”

ps:有点小甜蜜喔,啦啦啦

我不找别的女人,你也不许找别的男人!

任司曜却回头看她一眼,眸光深深:“除非你把孩子还给我,不然这辈子我都不放过你!”

定宜一下止住了哭声,有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我没杀死孩子,我们的孩子还好好的,他很乖,他叫等等…”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已经涌到了嗓子那里,可终究,还是硬生生的收住。

定宜垂了眼眸,脸上的血色仿佛是在一秒钟褪的干干净净,她低着头不说话,纤细的手指却是紧紧的绞在一起,任司曜不再言语,平静的开着车子,那条路很笔直,很长,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瑚。

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既恨她当年的绝情残忍,却又在看到她受伤的时候会忍不住的心软铄。

有很多个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也想过无数次,为什么他就偏偏放不下她?

可后来他大抵是明白了,温定宜离开的时间正是他们情到浓时的时候,她的决绝转身,就让那份爱一直定格在了那样炙热的时刻,所以他才念念不忘,所以他才一直不能放下。

这是她的幸,却也是她的不幸吧。

“任司曜,你都快要结婚了吧?”

定宜停了哭泣,轻声询问。

任司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不期然的想到了前几日苏家二老的话:他们年纪大了,盼着女儿赶紧嫁人,才能放下心来,何况他们订婚已经三年了,再这样拖下去,外面是要传闲话的。

父亲好似也下定了决心,不再纵容着他这样胡闹下去,家里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年后大约就要办喜事了。

却没有人再问过他的意思,大概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干脆就越过了他去。

其实在他的心里,觉得娶谁都无所谓,但是对于明媛,他心里总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

长长的沉默之后,他终究还是缓缓点头:“是。”

定宜饶是早已知道这个答案,可却也觉得整颗心都蓦地往下一沉,那样一种不可言说的酸楚一点点的滋生出来,要她难受的几乎说不出一个字。

定宜深深的低着头,苦涩的感受上涌,她生怕自己哭出来,在他的面前泄漏出真实的情绪。

她想,大约这辈子的缘分已经耗尽了吧,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