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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女人”,卓少飏捏紧的拳头,重重的落在墙壁上,他这几天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他竟然还想着要逃跑,“韩冰,你马上带人给我去追”。

“不一定追的上了”,既然她想要逃跑,帮她的人大概早就在外面接应她了。

“谁敢帮她”?卓少飏压抑的愤怒燃烧着,“楚络”?

“不清楚,不过也许吧,你是她丈夫,她和谁交好你应该比其他人更清楚才是”,尹透宸耸耸肩。

“那就是秦泊朗了”,卓少飏想起那次在咖啡厅里见到的男子,很明显他对她有意思,“该死的女人,这么快就和男人跑了”,口口声声说爱他,还以为爱的有多深。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那个秦泊朗是天才小提琴手,可是昨天他们的乐团已经出国走了”,尹透宸望着他快要暴走的神情。

“那就是楚络了”,卓少飏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内心焚嗜的妒火燃烧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被她气昏头了,想事这么单一”,尹透宸眸底绽出精光,“你要夺走她的孩子,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逃离你身边,越远越好,所以她绝对不会留在这里,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了,飞机票应该也买好了——”。

尹透宸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已经拔开腿快速往外面跑去了。

“何苦这么折磨…”,尹透宸无奈的摇摇头。

广播里,去维也纳的航班又一次响起来。

天晴紧抓着手里的行礼,要走了,真的要走了…。

想到从此要离开他,钻心的疼痛从心底滋芽般的生出来,一点一滴,越来越痛,直到此刻站在机场里,她才知道就算他对她多么冷漠,对她多么残忍,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她也还是那么爱他。

如果…如果只要他能容得下这个孩子,愿意相信她,也许委曲求全她也会留下来的。

“天晴,我们该走了”,秦泊朗牵住她,望着她茫然的四处逡巡的眼神,心疼道:“事到如今,你还舍不得吗”?

“我们是不是缘分尽了”,天晴嘶哑的启着嗓音。

“谁知道,未来的事谁说的准”,秦泊朗弯腰拍了拍她脑袋,安慰的笑道:“不过你还年轻,你人生的路还有很长要走,爱情让你失去了很多东西没关系,可千万不要在爱情里迷失了自己”。

天晴怔愣的对上他明亮的双眼里,微微拂过一丝光彩。

“走吧,我带你重新开始”,秦泊朗牵着她的手拖着行李往关卡里走去。

“尤天晴,你在哪里”?

机场里突然传来闷雷一样的怒吼声音,喧闹的机场整整安静了一秒,天晴看到从大门口匆忙跑进来的挺拔身影,黑色的西装在奔跑间甩动,蓝色的眼眸四处焦急逡巡,黑发微微的凌乱。

天晴心尖一颤,脚步退后一步,检票员将票重新还给她,提醒道:“小姐,可以过了”。

“不要再看了,跟这种男人在一起你是不会幸福的”,秦泊朗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越行越远,直到他模糊的声音消失在视线里,天晴的眼眶也模糊了。

“想哭就哭吧”,秦泊朗将她脑袋埋入自己胸膛,很快便传来无助痛苦的抽噎声。

“尤天晴——”。

“天晴…”,最后一句疲惫到无力的话从嘴里用嘶哑的声音喊出来,卓少飏喘着气双手撑着膝盖喘气,有生以来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首先是他为楚络生过孩子,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他气愤、他憎恨,更深的是嫉妒,所以他冷落她,看到她越痛苦他才会感到一丝丝欣慰。

得知她有了身孕之后,他起初是狂喜的,可是他怕,怕她再一次欺骗他,怕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知道打掉孩子她会难过,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放下自尊,用着耐心去哄她,没想到她还是不声不响的逃离开了他。

她只知道她难过,他又何尝不痛苦,那个孩子也许有可能是他的,可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他气愤的将手里的手机砸在地面上,“你就逃吧,逃到天涯海角,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维也纳,奥地利首都,负有“音乐之都”的盛名,这里的建筑更是精妙绝伦,历史悠久。

车子穿过热闹的街道,停在一处有着很大面积的绿色草地上,下车,前面是一条碧色的小河,还有几棵遮阴的高大树木。

“这里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了”,秦泊朗指着前面的尖顶白色楼房,“两层楼,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幽静,这附近的人也很和蔼、善良,平时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她们帮忙…”。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走到门口,里面一个穿着牛仔衣裤,皮肤较黑的女人跑过来打开了门,微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你好,这位就是尤小姐吧”。

“她是住在隔壁的玛芮,平时我不在的时候这里都是由她照顾”,秦泊朗微笑着介绍,“我要是不再的时候有她照顾你也放心,玛芮说起来还有一点和你相似,她是维多利亚戏剧学院的学生,因为要读书,所以才会这里打工”。

天晴愣了愣,玛芮已经大方的伸出手,笑道:“我听泊朗提过你,听说你也是拍戏的,说不定你以后还能指点我”。

“我演戏其实很糟糕”,天晴苦笑的摇摇头,心念突然一动,“泊朗,我也能进维也纳戏剧学院读书吗”?

“你也想去”,秦泊朗放下行李,怔然后点头一笑,“好吧,我帮你安排,不过你的身体…”。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天晴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要是闲下来,说不定还会胡思乱想,就让我忙点吧,正好还能多学点东西”。

“那玛芮平时麻烦你多照顾她了,在学校也是,天晴刚来这边,对什么都不熟”,秦泊朗嘱咐的笑着说:“正好,我还有几天假期,干脆这几天我陪你四处去逛逛吧,维也纳很多景点,顺便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嗯”,天晴点点头,望向窗外碧绿的小河,这里环境安静,或许是她重新开始的地方了,先不管以后会怎样,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孩子好好的生下来。

四个月后,云扬。

高大的身影站立在落地窗前,压抑的暴风雨仿佛随时会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指尖的雪茄已经被他过分用力而夹扁,蓝色的双眼在阳光下泛出淡淡的诡异光芒。

“云端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星熠这次栽了个大跟头,现在情况很糟糕,股票连续下滑,楚络已经在四处求助了”,韩冰望着他的背影说。

“云端就是个吸钱的深渊,敢和我斗,不自量力”,卓少飏阴沉沉的说:“另一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电脑中毒了,码字的时候老是自动关机,所以今天更新的很晚,真是不好意思。稍后还有一更。。。

维也纳见面

“当日确实查到了秦泊朗和少夫人的出入境资料,不过这几个月秦泊朗四处和乐队在各国演奏”,韩冰踌躇的说:“但是秦泊朗每个月都会在维亚纳呆上几天”。

“这么说来她就在维也纳了是吗”?卓少飏暗哑的声音里藏着无限的怒气,她情愿要一个外人来照顾,也不愿留在他身边。

“秦泊朗在维也纳有几套房子…”。

“具体地址呢”?

抠“他隐瞒的很隐秘,还在追查之中”。

“哼,我看她十有八九就是在维也纳了,帮我订张机票,我亲自过去找”,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卓少飏冲了出去,四个月了,对他来说比四年还要漫长,他再也不能等了。

枭奥地利,维也纳。

和几个外籍朋友三三两两的走在戏剧学院林荫小道上,大家交流着刚才课上的心得,天晴也开心的和她们说着,兴许是她每天不但要忙着上课,还要学习奥地利的语言,这几个月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快,不过另她苦恼又欣慰的是时间久了,肚子也慢慢变大了,现在的她只能穿着宽大的裙衫才能遮住她的肚子。

“天晴,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去多瑙河那边吃点东西吧”,同班的金发男子欧克说,“听说那边今晚还会有活动”。

“不用了,我和天晴还有些事”,玛芮微笑的替她拒绝。

“不好吧,我们都邀请你很多次了”,欧克强笑着说,“这么不赏脸”。

“我有些不舒服,和玛芮约好去医院的”,天晴礼貌的点点头,随手拦了辆的士,玛芮扶着她走了进去。

“那个欧克真烦”,玛芮一上车就抱怨,继而又笑道:“不过天晴你魅力可真大,我听说我们学校很多人都暗恋你,你说要是她们知道你怀了孩子会怎么样”?

“大概只是稍微感到遗憾吧,因为他们并不是真心的喜欢我”,天晴淡淡的勾唇,手掌抚摸着自己微凸的肚子,因为骨架瘦小的关系,显得并不是很大。

“还有一个月上半个学期就要结束了,也好,到时候你也能好好的在家休养生孩子了”,在玛芮絮絮叨叨中,两人到达了医院,每个月天晴都会定期来这里做产检。

产检结束后,秦泊朗打电话说今天会回来,两人一起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买好菜后又坐的士回家,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跟踪的车子。

的士停在一处风景幽静的小河边,卓少飏摇下车窗,远远的看着两名女子手牵着手,提着菜,朝那栋白色的小楼走去,时而脸上露出明媚的微笑,笑的嘴唇轻抿着,眉角弯弯,眸光里溢出光彩,她穿着一件很大的白色裙子,走路比从前慢了很多,黑色的发丝也长长了,被风一吹,像天仙一样,温婉美丽。

他看的怔愣住了,随即又愤怒了,她怎么可以没有他的存在后,每天过的开开心心,她怎么能不痛苦,不想自己呢,她决心非要生出那个孩子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那孩子是楚络的,他恨恨的想,从医院跟踪她出来开始,他手里的烟就没停过。

“咳、咳”,他捂着唇咳嗽,俊脸忽白忽暗。

“少爷,好不容易找到少夫人,你为什么不过去…”,韩冰复杂的看着他,他虽然嘴上没说,但不代表他看不出来他是想念着她的,他从前不会费尽心机去讨好一个女人,去安慰一个女人,更别说这样在后面偷偷跟着一个女人。

“我也不知道”,卓少飏摇摇头,在这几年他想过见到她就要狠狠的折磨她私自逃跑,或者残忍的将她送进医院马上弄掉孩子,可是当真正见面时,他甚至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正要进房天晴隐约感觉到有熟悉的视线在注视着她,她心跳加速的四处张望着。

“你们还愣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回来给我煮饭”,秦泊朗戏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天晴换掉鞋子走了进去,耳边晃来一阵呼吸。

“想你就提早回来了”。

天晴微微一怔,看到他眸底的盎然笑意又松了口气,“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常常没个正经”。

“那有什么关系”,秦泊朗笑眯眯的接过她手里的一点蔬菜,“怀了孩子的人,怎么还是爱乱跑,这种事让玛芮去就行了”。

“还不是去产检所以才会顺道去的”,玛芮笑着进厨房做饭去了。

“孩子怎么样了”?秦泊朗扶着她坐下问道。

“医生说很好”,天晴眼睛眯弯出幸福的笑意:“是个男孩”。

“啊”,秦泊朗露出一脸惋惜的模样,“是个男孩要生下来那不会是像卓少飏,我倒比较喜欢是个女孩”。

“都一样啊”,天晴唇角勾出一个浅笑,其实她也是希望是个男孩的,生出来像他,这样就算见不到他,她也能从儿子身上看到他的身影。

秦泊朗注视着她笑容,艰涩的问道:“天晴,他对你这么残忍,难道这么久以来,你一点都没忘过他吗”?

“没有”,天晴苦涩的摇了摇头,她也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有多残忍,可是每回午夜梦醒,总是他哄着喝粥,亲昵的唤她老婆、宝贝,还有他温柔的神情,那个男人对她残忍也有过太多的柔情,“我忘不掉他”。

“天晴,你知道吗,你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楚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算我太傻吧,或许在感情路上我本来就比较坎坷,不过我没后悔过”,天晴望着自己的肚子,“从今以后,我只要有他就足够了”。

“真是个傻女人…”,秦泊朗悲伤的说。

“是,我就是傻”,天晴自嘲的笑笑。

黑色的宾利静静的停在维也纳戏剧学院的对面,整整三天都会在这里停上好几个小时。

“少爷,你究竟要这样跟到什么时候才会和少夫人见面”,韩冰望着后门不发一言的男子说道,他真不懂,平时最没耐心,最讨厌等人的卓少飏竟然这样一跟就跟了好几天,“公司里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你回去处理”。

“什么都要我亲力亲为,董事会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卓少飏面露厌恶之色,眼神瞥向窗外,熟悉的身影跃入视线,只不过一个金发的男人紧跟在她后面,纠缠不休的把手里的花往她手里塞。

“贱女人,一天不找男人就不舒服”,卓少飏气得打开车门,顾不得来往的车辆,冲过马路。

“尤天晴,我诚心邀请你,我警告你,不要太傲气了,我追你是看的起你——”,欧克叫嚣的说着,肩膀被人点了点。

回头,一记拳头毫不客气的落在他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老婆你也敢追,滚——”,低沉的吼声震响着每个人的耳膜。

过往的学生都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出他高傲而骄傲的气质,在人群中轻易的成了焦点。

天晴呆呆的看着身旁突然出现的男人,他就像一道阴影遮住了她,无所遁形,四个月不见,他眼底的戾气似乎更重了,脸部僵硬的好像随时会打人,天晴一颗心狂跳不已,有惊喜,惊喜到眼眶模糊了眼前,可又有害怕,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

“她——她是你老婆”,欧克口齿不清的说完一脚又朝他踢来,再不敢多呆,连滚带爬的跑了。

天晴害怕的一步步后退,玛芮叫道:“天晴,他就是你老公,哎,你要去哪里”?

卓少飏倏地回过头,只见她躲在人群里,企图逃走,怒火“蹭蹭”的涌上来,拨开人群追上去,抓住她手臂,“该死的女人,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没想到四个月不见她第一句就是这样的话,卓少飏气疯了,托住她的手臂就往街对面走,“跟我走——”。

“我不要,玛芮,救我——”,天晴哭着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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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

“不要,放开我,不要打掉我孩子——”,天晴小脸苍白的挣扎。

“快放开天晴”,玛芮见她哭得跟泪人一样,只当卓少飏要对她不利,急忙冲了上去拉扯,“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对你老婆”。

抠“滚开——”,卓少飏甩开她。

玛芮跌进花坛里,恰好摸到一根木棍,二话不说当头朝卓少飏后背敲去。

卓少飏正揪着天晴,竟没注意,被她狠狠敲了一棍,惨痛的叫了一声,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力道转弱,天晴趁机从他手里逃出来,可看到他吃痛的模样流露出不放心的担忧,显然这一棍敲的不轻。

枭“少飏…”。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玛芮将手里的棍子一丢,拉着她快步跑到街街上,拦住一辆正好过来的的士,钻了进去。

“站住——”,忍着背部疼痛的卓少飏追了上去,跑了两步,身体摇晃的越慢。

“少爷,你小心”,幸好韩冰过来及时扶住他,担忧的望着他抽搐的面孔,“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

“还看什么看,马上带我去他们住的地方”,卓少飏气得理智全无,他都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死了,枉费不远千里的来找她,结果就想着怎么躲开他,还让同伙打伤他,这次他非揪着她好好教训一顿。

一切发生的太快,天晴完全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只有卓少飏那张愤怒扭曲的面孔,直到下了计程车,玛芮扶着她往屋里走去,喋喋不休的说:“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秦大哥了,他说他马上就会回来了”。

“不行,他一定知道我住的地方了”,天晴打了个激灵,他连她在学校读书的事都知道,没理由不知道他住的地址。

想到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天晴捂紧自己的肚子,她不能让他夺走她的孩子,“我得走,我不能再住这里了”。

天晴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吃力的提着行礼走到门口,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河边,卓少飏迈着步子朝她跨了过来。

愤怒的眸子再看到她手里的行礼时,更是怒气冲天,“你又想跑——”。

“不要——不要过来”,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千刀万剐,天晴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行礼掉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跑了几步,脚下一拌,身体往草地上跌去。

孩子…。

她绝望的脑袋一片空白。

“小心——”,卓少飏几个步子冲过去抱住她要跌倒的身体,当看到她惊恐的眼底露出松了一口气,感动到流出泪光的目光时,他被火焰燃烧的心竟也莫名的跟着松了口气,目光下意识的望向她的肚子。

“我的孩子,幸好没有…”,天晴目光涣散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卓少飏看到她紧张的表情呆了呆,既而怀疑的怒火高涨,“就因为这个孩子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他是我们的孩子”,天晴涩声说。

“是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卓少飏盯着她冷笑,“要真是我的孩子,你会这么害怕,你根本就是心虚,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和我结了婚,怀了身孕还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你不害臊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他咄咄逼人,字字刺骨。

天晴含泪不敢置信的望着吐着恶毒言语的他,“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为什么事到如今你就是不相信孩子是你的,是,是我央求泊朗带我走的,那是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再没了这个我会死的——”。

他永远无法想象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的孩子,那是从身上剥离出来的血肉啊,天晴绝望的哭着。

“不要再给我提你个楚络的贱种”,卓少飏掐住她的脖子,气得发疯,“说不定这个孩子也是他的,休想再为他生下肚子里这个孩子——”。

他失去理智的掐着她脖子,让天晴几乎因为自己就要断气,一滴滴眼泪滑过她脸庞,落在他手背上。

“卓少飏,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赶回来的秦泊朗见到这一幕,毫不客气的冲过来给了他一拳,退后扶住摇摇欲坠的天晴,“她是你老婆,你不相信她就算了,还要杀死她和孩子,你知不知道天晴她有多爱你,她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不就是因为她肚子里是你的种,她不惜背井离乡躲来这里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帮你生个孩子吗”。

握紧正要回过去的拳头因为他这番话发自愤怒愤怒的话怔愕的止住,卓少飏目光移动落在靠在秦泊朗怀里毫无血色,满脸是泪的女子,她望着自己抖的像秋天里的落叶,一双忧伤的美眸里盛着愤怒、失望、伤心…。

万种思绪缠绕着他,纠缠着他,他竟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手里的拳头也失去了愤怒的力量。

低喘的瞬间,天晴踉跄的转身。

“跟我回去…”,卓少飏困难的呼了口气。

“回去,回去让你拿掉她的孩子”,玛芮横在他前面,瞪着他,“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虎毒不食子,你这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掉,你简直——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才让怒火退去一点,又被她这句话给点了上来,“你再说一次给我试试看”。那双眼睛随时在告诫着她再说一次她可能凄惨的下场。

玛芮吓得往后一躲,秦泊朗将她们两人护在后面。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你要想杀掉这孩子,那你得到的将是两条命”,天晴低低的说了一句,反而平静下来,一步一步的返回白色小楼里。

卓少飏望着她的背影,一脚狠狠踹在草地上,该死的女人,现在狠了,竟然敢要挟他了。

什么叫做要杀掉那孩子啊,他什么时候有说过要杀掉那孩子了吗,要不是她刺激他,他会说出那些话来吗。

吃痛的扭动着被打了一拳的嘴角,后背都疼的要晕了,想他纵横商场这么久,谁见到他不会害怕,今天竟然莫名其妙的挨了两次打,连还手都没机会,真是吃瘪到家了。

“少爷,我看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韩冰见他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劝道。

“你派人给我看好她们了,别再想让她逃走”,卓少飏指了指那栋房子,回了车里。

听到车子远去的声音,天晴才慢慢拨开窗帘将目光投了出去,发现韩冰守在楼房的树下。

“还看什么看,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秦泊朗递了张纸巾过来嚷道:“也不想想你这么辛苦的生孩子是为了谁”?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天晴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她以为四个月的时间会让他稍微好点,没想到似乎让他对自己偏见、误会更多了,他竟然铁了心认为这孩子是楚络的,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他呢,她这么的爱他,孩子要不是他的,她也不会生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我替你换地方”。

“不用了,他既然能找到这里,躲也躲不掉”,天晴镇静的摇摇头,眼角里透着一股子决然,“我说过他若想要拿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要拿走的也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