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秦泊朗斥了一句,“他要敢伤害你们母子,我也要了他的命”。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天晴破涕为笑。
接下来的几天她还是正常去学校上课,大概是卓少飏真怕她折腾个什么一尸两命出来,也没再想那日强迫带她走,只不过还是会每天跟着她,每日她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总能看到他颀长英挺的身影,几天下来,他就像成了戏剧学院的一道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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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厕所风波
初始的时候天晴是怕他的,看到他远远的绕开,渐渐的,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大概是那天对她的威胁有作用了,天晴便不再绕开,每天当做陌生人一样的从他身边走过,从不和他说话,也不会看他一眼。
卓少飏看在眼里,火在心里,好几次都想冲过去强行带她走,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
“少爷,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眼看着转眼就到了维也纳将近半个月了,韩冰急在心里,“你都出来半个月了,公司的事已经堆积如山了”,花上这么长的时间苦等一个女人,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卓少飏拧起眉头,再一次,到了放学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几个朋友从他身边走过,那神情好像没看到他一样,气得他心里一阵怒火直烧。
抠他又不是没有女人,干嘛非要在这里苦等这个女人,受人冷脸,或许现在对这个女人是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但是谁代表会一辈子,况且那个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清,她这么想要生,瞎操心干什么。
这么想着,卓少飏便不再等了,转身义无反顾的走了。
“天晴,他终于走了”,玛芮兴高采烈的说。
枭一直矛盾着的天晴看到他这次终于走了,不是没有松了口气,但看着他车子远去的情景,更多的是失落和空洞。
他十多天的等待不是没有给她带来影响,以他的性格会在这里等上这么久,是不容易了,可他除了每天在这里等待又没有其它行动,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等待是因为什么,她更担心的是他想再次夺走她的孩子。
也许…这样走了也好,天晴这么自我安慰着,可是到了第二天竟然在课堂上见到了他。
宽广的多媒体教室里,天晴听到课堂上议论阵阵的声音,往后看去,很轻易的发现坐在课桌后面的俊美身影,褪去西装的他换上了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勾勒出一身好身材,拥有混血面孔的他就算静静的坐着也是分外耀眼的。
“看到没,那个男人好帅”。
天晴听到不少女声传来的窃窃私语,她假装不在意,可总忍不住远远的偷看着他,心里也怦怦的跳,她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以他的性格会追到课堂上来。
由于他的存在,一整天课程都集中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女生走过去和他搭讪时,她紧张的心悬在半空中,不过大多是被他冷漠的驱走了。
“别乱说了,他说他是天晴的老公,真好,有这个这么帅的老公…”。
同学们又朝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他说他是她老公,握着手里的笔,前面老师嘴里说什么都听不见,天晴脑袋里一片嗡嗡的,虽然没有看他,但是全部精神都被他给吸引了。
“喂,他到底想干嘛”?玛芮推推她的手臂,小声道:“你要不要去和他说说叫他走”。
“我怕…”,天晴畏畏缩缩的说,他确实是怕,上次就差点掐死她了。
“那我去”,一下课,玛芮就冲了过去。
“喂,我说你到底想干嘛,天晴都对你没感觉了,我说你长的也人模人样,怎么还死缠烂打啦”,玛芮插着双腰尽量撞着胆子气呼呼的说,毕竟她那天还打了他一棍。
“如果她对我没感觉,我想我的存在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卓少飏眸底透出冷光,浅笑:“而且这位小姐,那天你从背后偷袭我,我都还没有告你,你知道这所学校注重的是校风,要是你们校方知道这件事,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置你”。
“那——那你是在欺负天晴,想要害她孩子,我才会出手相助”。
“好笑,我带自己的妻子走算是欺负吗,而且我又说要害她孩子吗”,卓少飏慢条斯理的回答,扬眉。
玛芮语塞,面无表情的重新回到座位,瞧她表情,天晴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了。
第二天上课时,卓少飏竟然坐到她旁边。
“老师,我们这可是封闭式的学校,怎么能有外人随便进入”,玛芮公然站起身来指着卓少飏。
“玛芮,你懂什么”,老师不高兴的训斥,“卓总是打算投资一部大片,有意来我们学校挑选优秀的演员,快坐下”。
玛芮负气的坐下,决心跟她杠上了。
天晴却是大气也不敢喘,因为他就坐在旁边,长时间以来两人第一次靠的这么近。
“抄笔记吗,我帮你”,卓少飏温柔的声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修长的手指去拿她手中的纸和笔。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天晴推拒着。
“孕妇不能太操劳了,你好好听课,我来就行了”。卓少飏不由分说的夺了过去,望着前面的黑板抄起来。
天晴忍不住偷望着他写字的神情,紧抿的薄唇,桀骜的眉毛,一双漂亮的眼眸泛出光泽,好看极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没救了,就算他不信她,就算他要打掉她的孩子,就算他差点掐死自己,她对他的爱也只是由爱变成了又爱又恨。
天晴出神的抿了抿唇,紧接着突然闻到一股柑橘味,别过头去,竟看到他在拨柑橘,微微的一怔,他将剥好的柑橘放进自己手里。
“渴了吧,吃瓣橘子会好点”,他柔切的说。
天晴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渴了,可她硬着头皮将橘子递过去,淡淡的摇摇头。
卓少飏推了几次,她也不肯接,渐渐的,他也没有了耐心,坐到一边不发一言的吃着橘子。
下课的时候,天晴刚起身,他立即扶住自己,“是不是要去厕洗手间,我扶你去”。
他是长了透心眼吗,什么都能被猜透,天晴脸红的推开他,他却执意扶住,甚至将她横抱起来。
“卓少飏——”,天晴花容失色的紧紧抱住他手臂,“你想干嘛,放开我”。
难道他还会直接将她丢下去,直接弄掉她孩子吗。
“我带你去上洗手间”,卓少飏忍着愤愤然的怒气,抱着她直往女洗手间冲去。
“放我这里就行了,你不能进去了”,天晴哆嗦着劝着,可某人固执的像头牛一样冲了进去,吓得一群洗手的女人羞红的看着他,然后哄散的跑出去了。
她不要再见人了。
天晴又气又窘,“你太过分了,这里是女厕所”。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有隔间,况且我要想看,这些女人只怕是争先恐后的送过来让我看”,卓少飏冷哼,踹开一间厕所的小门走了进去,霸道的将她推在马桶上,不由分说的帮她解裙子。
“你够了,我有手有脚,你出去”,天晴气得打他。
“孕妇不能弯腰,你怎么好脱”,卓少飏被她打到后背,疼的眉头抽搐。
“你怎么了,伤还没好”?天晴忐忑的问。
“你还知道我受伤了”,卓少飏冷哼。
“那是你活该,出去,谁说孕妇就不能自己上厕所了,我还没那么严重”,根本就是故意想占她便宜,天晴羞愤的使劲关着门,硬是把他给挤出去了。
“有事就叫我”,卓少飏在门口说道。
“你好烦”,天晴忍着羞意装作不耐烦的应了一句,脸部烧的火辣辣的烫,真是一会儿一个模样,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里面传来冲水声,好半天还没开门的动静时,吼叫声又不绝于耳的从外面传来,“天晴,还不出来,快点开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进来了哦——”。
“不要,没事啦”,天晴鼓着腮帮子气愤的打开门,对上他一副要踹门的架势,恼道:“你不要老是管我好不好”,她不过是想安静一下该怎么面对他而已。
“你早就上完了,还没动静,我是担心你在里面摔倒了”,卓少飏毫不羞愧的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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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思念
偷听别人上厕所,还理直气壮的说这么大声,她还要不要见人啊。
天晴红着脸不客气的瞪他,“摔倒了你也不用管,反正你不是巴不得孩子没有了吗,正好省了你的手术费”。
“白痴,你要是这样流产到时候身体有损,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代价一样”。
“那你就让我们两母子一起去死啊”。
抠“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卓少飏露出凶恶、愤怒的目光。
天晴害怕、生气的推开他,“你走开,不用管我”。
“你走慢点,地上滑”,卓少飏阴沉着脸搀住她手臂。
枭“你闹够了没有,卓少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走——”,天晴推着他。
“这句话该我说,跟我回去”,卓少飏顺势抓住她的手腕,“也不会想想自己的身份…”。
“要我跟你回去,你好打掉我的孩子吗,你做梦”,天晴气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说过,你要想拿掉孩子就先拿走我的命”。
“不可理喻”,卓少飏面露不耐,“你孩子都五个月了,你觉得我还好拿掉吗”。
“你的意思是同意…留下”?天晴呆了呆。
卓少飏烦躁的蹙眉,“跟我回去”。
天晴细细的打量了他的眉眼一阵,最后狠心摇摇头,“你心里根本没有接受这个孩子,我不会信你的…”。
“你——”,卓少飏气得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
天晴甩开他的手,出了洗手间,回了教室。
许久不见卓少飏回来,她以为他肯定走了的时候,就在上课一分钟,他又返了回来,默不吭声的坐在她旁边,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课程结束在沉默之中。
下课后,天晴和玛芮去附近的商场逛街,他也一直跟着,并且路上买了什么东西,天晴要去提的时候,他总是提前抢过去帮她提了,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这让看在眼里的天晴有些感动,其实他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跟在她身边,她就会动容了。
第二日,上课的时候卓少飏公然捧着一束鲜红的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给你”。
“你又想干嘛”?天晴接着硬被塞进手里的花,复杂的说。
“送你花啊”,卓少飏双臂抱胸的望着黑板前面,“女人不是都很喜欢花”。
天晴说不出话来,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没送过自己一束鲜花,现在送花又是什么意思。
一整堂课下来,什么表情也没有,甚至没有预想中的一丝丝惊喜,卓少飏感到丝丝挫败。
或许是想太多了,下课的时候天晴起身时突然感到头一阵晕眩,面色不好。
“你怎么了”?卓少飏立即察觉过来,二话不说匆匆抱着她往医务室跑去。
从前九十多斤的身材算是不错的,可是现在怀了孩子,也有一百好几,天晴看他好几次抱着自己快步的模样,攀附在他温暖的胸膛里,升出几分安全、幸福的味道,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希望他不要猜忌,因为她怀了孕而守候在自己身边,可现实是他不但没有相信过这个孩子,还公然和她的情妇交往,这让她情何以堪。
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就算她已经半躺在床上,他也没有放开过她。
“没什么大碍,只是稍微有点贫血,尤其是怀孕期间,你是她丈夫要多注意点才是”,医务室的女医生笑笑后去另一边忙碌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卓少飏柔声的说,并且体贴的倒了杯热水喂她服下。
他的细腻温柔让天晴紧张的无法招架,强定着心神推开他的手臂,“好些了,我要去上课…”。
“不要再去了”,卓少飏制住她,“你没听到医生刚才怎么说的吗,你贫血要休息,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我让韩冰马上收拾东西跟我回国”。
他霸道的决策让天晴愤怒,“我不回去,学校是我报的,你凭什么帮我决定”。
“就凭我是你丈夫”,卓少飏耐着性子说。
“逼着我打掉自己的孩子,你有把我当你老婆吗”?
“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孩子是谁的”,卓少飏火大的脱口。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天晴脸色惨白的抓起枕头哭着向他砸去,“你混蛋,你滚”。
“你冷静点,别再乱动了”,卓少飏也开始懊恼的后悔,不顾她的攻击冲过去抓住她的小手臂,压在怀里,急切的安抚,“孩子还在你肚子里”。
“你会关心它吗”,天晴很想打他,可是被他制的死死的,只能哭着宣泄,“在你眼里你总觉得孩子是别人的,我只是想躲开你,安静的把孩子生下来,为什么你还要找来”。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卓少飏被她哭得头脑发麻,一把将她脑袋按进怀里,“你要生回家生,我会让梁妈好好照顾你”。
“你总是翻脸就无情,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要怎样才会走,离婚够了吧,这样你可以光明正大带着你的情人回去,也不用在在外面偷偷摸摸,金屋藏娇”,天晴语无伦次的说,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和其他女人的那一夜,不,或许好几夜,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你要和我离婚”?卓少飏眯眼,手臂加大力道,“我好心丢下一大堆工作跑这边来哄你,陪你,这几天我多你照顾的是无微不至,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我根本就没有让你陪、让你哄,什么无微不至,根本就是死缠烂打,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烦,更不方便”,天晴丧失理智的大吼。
等到四周再一次凝固下来时,她的心突然坠入了千尺冰坛,她意识到这样一番话会给高傲的他带来多大的羞辱。
果然,卓少飏耐着性子的目光渐渐冷凝,握住她腰的手臂也缓缓转轻,然后放开她,冰冷的眼神透着一股死寂,她知道,她终于成功让他愤怒了。
天晴听见他自嘲的低笑了两声,转身,砰的一身甩上门,走了。
天晴喉咙哽的疼痛,挽留的话卡喉咙里,泪如雨下。
她好后悔,为什么刚才会说出那番话,她其实能感觉到,他也是关心自己的,她这几天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她的心却很享受他的关切,她甚至希望他能一辈子这样陪着她,体贴对她,可是却总是几句话就吵在一起。
天晴痛苦的哭着,她暗暗希望着明天或许他又会像从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继续陪着她。
可是自从那一日后,卓少飏便再没出现过了,她每天照常回家、上课,可是她知道旁边的座位、校门口都不会再有他的身影。
秦泊朗告诉她,他已经回国了,并且回国没多久马上又去澳洲参加会议,他和她已经隔着不只隔着千山万水,连大海都有了。
每每这么想着,她就更加痛苦,思念着他,他虽然只出现了半个多月,可这半个多月却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
她每天精神恍惚,上课也无法集中,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又过了一个月,上半期学业结束了,她的肚子又大了许多,可是脸型却更憔悴了。
“天晴,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像刚来这边一样,想开点难道不好吗”?秦泊朗不断的安慰着她。
“我也想啊”,天晴懵懂的看着她,“可我做不到,尤其是看到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肚子日渐大了,却没有父亲的疼爱,是不是孩子出生了,也只有她一个人疼着,爱着,他根本不会管。
“你不是说你只要孩子就够了吗,等孩子出生后,你还可以继续演戏,重新你的人生”,秦泊朗急的心疼,这样的天晴脆弱的让他害怕。
天晴沉默了,她原来也是这样以为的,可现在也许是因为越脆弱的原因,她就越想回到他身边,甚至每日每夜的思念着。
“你是不是想回到他身边…”?秦泊朗试探的说,“那我送你回去…”。
“不不不”,天晴急忙摇头,痛苦道:“你让我最后留点自尊”。
“傻丫头”,秦泊朗叹了口气,心疼的抱住她。
深深爱
课程结束后,呆在家里有些无聊,玛芮有时间的话会带她去街上逛逛,天晴最喜欢就是给小宝宝买衣服,她几乎能想象那一件件漂亮的衣服穿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的感觉。
这一日,刚从商场里走出来,碰巧撞到几个两个记者,那两个记者跟了她们一阵,认出是她本人后,便拿着照相机跑过来采访。
半年前她突然失踪,卓少飏将她离开的消息掩埋下来,登时引起外界一阵轰动。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她,记者当然不会放过采访。
抠“尤小姐,真的是你吗,没想到会这么碰到你”。
“请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辰光日报的记者,你是不是怀孕了,半年前你就是因为怀孕才会突然离开的吗”。
“你们认错人了,让开”,玛芮力大的拨开他们。
枭可记者始终不死心,“你半年来一直呆在维也纳是吗,你丈夫呢,你对他和贝微之间的事有什么看法”。
“什么贝微”?天晴猛的顿住脚步,又恍惚明白过来。
那两个记者显然愣了愣,“外界拍到卓少上个月和他旗下艺人贝微半个月前去日本度假,两人神态亲昵,你又半年没有现身了,是不是打算永远退出娱乐圈,你们俩的婚姻也结束了是这样吗”?
去日本度假…。
天晴脑袋里完全只有这几个字,目光晕晕眩眩的,什么都听不见。
原来他离开这里没多久就和另一个女人去度假了,她想他想的肝肠寸断的时候他怀里搂的是别的女人,她忍着不适为他怀着孩子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人莺莺燕燕。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对她…。
强烈的剧痛攫住她的身和心,茫然无措的走在大街上,眼前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只依稀觉得眼前的白茫茫越来越暗,耳边传来玛芮的尖叫声,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
她觉得好累,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什么都失去了的自己,累的想死,就此死掉,再也不要活了,活着似乎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天晴,天晴,你醒来好不好,我求你一定要醒过来…”。
朦胧中,她听到有人一遍又一遍的唤她,那样的熟悉,只有在梦里才会有,他怎么会在呢,他怎么会出现呢,他也许根本就忘了她了。
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近到她不得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卓少飏关切的脸。
“少飏…”,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是我”,他弯下腰,激动的吻着她的额头,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的胡茬蹭在她额头上,微微的刺痛,“醒了就好,我真怕你会有什么事”。
他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