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熏,对不起,算是我欠你的,以后你若有什么困难我定会全力帮你——”。

亨“我不要,我不要这些——”,左拓熏猛的站起来,疯狂的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用力的,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过头,“这都是你的借口,什么为我好,你根本是想摆脱我,想和杜凯丰在一起”。

贺兰颜像陌生人一样看着这样狼狈疯狂的他,“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左拓熏阴冷的指着她,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杜凯丰早就和我说了,你一直都在骗我,他是你的情人,你们有私情,你和他上了床——”。

“左拓熏——”,贺兰颜勃然大怒,真想抬手甩他巴掌,但她拼命让自己忍住,“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难道我生日那天你没有和他一起睡过吗,难道你没有主动亲过他吗,在你眼里我不懂事,他就是真男人,他在床上的功夫是不是也比我厉害才让你这么爱他——”。

贺兰颜这次再也控制不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颤抖的指着外面,“滚——,我不想在看到你,永远都不想”。

左拓熏呆愕的摸着被打疼的脸,再看着她充满厌恶的眸子,身上再疼,也远远不及心里疼,她竟然说…永远都不想看到他。

尽管告诉自己不可以在她面前掉眼泪,免得她更加看不起自己,但第一次失恋的滋味,第一次撕心裂骨的滋味,终究是没忍住。

“好”,他痛极反笑,“我滚,你再也不用勉为其难的整天和我相处,再也不用勉强自己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吵闹不休的大房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她背对着大门深呼吸,脑袋一片空白,待依稀的感觉到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时才恍惚意识到那一巴掌有多疼,回过头去,漆黑的夜里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这次…大概是真的走了。

没有松了口气,也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预想中的难受、不适应。

而是全身般抽空的蹲在地上…。

大半夜的,就那么精神恍惚的顿在灯光下,客厅里已经被他砸的一滩凌乱,过了好久,她才懵里懵懂的意识到他以前住的房间被警察封了,这大半夜的他会去哪里,要是去哪个朋友那里还好,就怕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她急忙打电话给东野逍让他们寻找左拓熏,东野家族是黑道的,在黑白两道都有人。

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她不安的来回在房间里走动,直到东野逍打电话通知她说在酒吧一条街里发现了醉醺醺的左拓熏,没多久,东野逍亲自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他又回到了这个家。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身脏兮兮的,满身的酒味。

“幸好我赶去的及时,他喝醉了酒跟几个混混在街上争吵”,东野逍将他放上床,责备的目光看向贺兰颜,“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大半夜的你怎么就能让他一个人跑去酒吧,也不怕会出什么乱子”。

“行啦,今天谢谢你啦”,贺兰颜疲惫的摆摆手,低头查看左拓熏身上,幸好没什么地方受伤,再看看嘴的双颊通红的他让人打从心底的泛疼和自责,等他离开后,她反复仔细想了想多少明白大概是杜凯丰在他面前说过些什么,而她那个时候气得发晕,没想清楚就对他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只是她真没想到杜凯丰是那种人。

“这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你们就少吵两句”,东野逍瞧她瞅着左拓熏的目光泛满心疼,着实非常的讶异,要知道认识贺兰颜这么久,从不见她对哪个男人如此,“我听说他犯了案子,不过你也知道他傻乎乎的性格,一看就是被人牵连的,你要是觉得麻烦这事我帮你们搞定”。

“不用了,我能解决的,今晚的事你别告诉我爸妈,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很晚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见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而且现在还是让他们二人世界会好点,东野逍还是识相的走了。

贺兰颜去浴室把毛巾洗干净又拧干,为他仔细的上下擦干净,又为他换掉身上的脏衣服。

她第一次服侍人,这些事做的有些笨拙。

但…望着他熟睡的黯淡脸颊,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不是吗。

“贺兰姐,贺兰姐…”,睡的迷迷糊糊,他缠上她的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口,“别赶我走…”。

“我不是想赶你走…”,贺兰颜涩然的将自己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她又何尝会舍得呢,只是现在不割舍,以后更痛了。

梦里的他好像听到她的话,一滴一滴泪从眼睛滑落。

“拓熏,对不起…”,贺兰颜起身弯腰凑过去,将他的眼里吻入嘴里,是涩苦的。

“如果还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爱上我,一丝一毫也不会给…”。

就算你没有给过我一丝一毫的机会,只是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便爱上了啊,就像…命中注定。

左拓熏在醉酒中听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

是她吗?他很想把这句话告诉她,可是醉意却在掠夺他所有的神智,泪涌的更猛烈了。

他感到脸上好像落下了一滴滚烫,他极力的想睁开眼睛,泪却涌的更凶猛了。

“贺兰姐…贺兰姐…”。

他一遍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好像只要这么念着,唤着她就不会走了。

喉咙嘶了,哑了…。

他的手心仍旧握着一只手,他能感觉到,是温暖的。

他吃力的睁开眼睛,惊喜的眼睛里倒映出的却不是她的模样。

“你醒啦”,赵静影用同情的眸子注视着他。

“怎么是你”?左拓熏吃力的坐起来,凉凉的放开她的手,看着四周,这是她的房间,这是她们一起缠绵过的大床,他昨晚在外边喝醉酒回来了,可是为什么身边陪的却不是她,“她人呢,她人去哪了”?

他用力的吼,只有这样才能击散自己的恐惧。

赵静影被他激动的模样吓的出了会儿神,眸底的同情更重了,嘴唇欲言又止。

左拓熏腾的翻开被子撑着宿醉的身体坐起来。

“你别这个样子”,赵静影拦住他,“总裁不在这里,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字了”。

赵静影还是将手上的合同递过去,左拓熏望着白纸上面工整的钢笔字眼眼底的光芒一寸寸化为灰烬,她签了,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稍候继续更

【贺兰颜VS左拓熏】告诉她,我恨她(五更)

不管他如何的努力,不管他如何的乞求她还是要离开。

“我不要——”,他抬起鲜红的双眼如怒狮般夺过协议书,撕得粉碎,“要离婚,叫她来,我要见她”。

赵静影并没有太多惊讶,显然是意料之中,转身又拿了一份同样的协议书给他,“总裁早就料到你会这样,我已经准备了很多份,你这是何苦呢,趁早离了,彼此都解放了,你也自由了”。

囤“我不要自由,我只要她”,左拓熏双目痛苦不堪,甚至接近疯狂,“只要我不签,我不离婚,她还是我的妻子,她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你太天真了,一对夫妻只要分开几年,就算自动离婚了,而且以总裁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你同意完全能自己申诉离婚的,只是她在顾忌你”,赵静影叹了口气,“你们的婚礼总裁也已经亲自打电话给董事长解释了,一切都结束了,你就认清吧,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你那位朋友”。

“你这话什么意思”?左拓熏脱口,“施嘉”?

亨“不错,总裁说如果你不听她的话去维也纳的话她就不会帮你朋友减刑”,赵静影再次将离婚协议书放入他颤抖的手中,“拿着吧,为了你朋友也当为了你自己”。

“她真的好狠”,左拓熏痛苦的闭上双眼,明知道他紧张施嘉的刑期,她还用这个要挟自己,让他连最后一丝抗拒的资格也没有。

“这是这栋别墅的产权”,赵静影又拿出几份文件递给他,“总裁也签了字转在你名下,你是要卖掉也好还是留下也好都凭你的意思,她还给留了张支票,总裁说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她没什么能帮你的,这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什么狗屁心意”,左拓熏伤心极气愤的将支票毫不犹豫的撕碎,“她以为我在乎的是钱吗,我根本不稀罕,我也不稀罕要她的钱”。

“唉,你…何必跟钱过不去呢”,赵静影又叹口气,“你以为外面很好混吗,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最后一丝自尊也要失去吗”,左拓熏苦笑,眼泪滚落在唇角,他低头抹去,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在今天却为她掉了多少泪,“静影姐,我求你,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吗,我想见她一面,哪怕一面也好”。

“你求我也没用,她没在公司,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不过她走的时候叫我告诉你不要去找她,你找不到她,你死心吧”。

何止是死心,简直是心如死灰。

左拓熏无力的手从她手臂滑落,身心空洞的近乎呆滞。

他只知道她不愿意见他,只知道他们真的结束了,以后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她,再也不能看的她笑,不能抱着她睡觉,不能牵她的手…。

那种痛就像是用刀子在你心口生生的挖出一块肉,鲜血淋漓的剧痛,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恨不能就此死去。

“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吧,听说还有一个星期你就该去维也纳了,去了你就会慢慢淡忘的,这是总裁让我还给你的”,赵静影将一条项链放进他手心里,是一条细粗搭配的钻石项链,正是那天他在轮船上亲自为她戴上的。

“总裁说这条项链有个名字,叫做永心,她说这条项链还是不大合适她,叫你以后送给真正适合它的人”。

永心,永结同心。

左拓熏用力的将项链握在手心里,“她还有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了”。

“你帮我带句话给她好吗”?左拓熏突然抬起眼睛看着她,眼神幽深如冰,赵静影怔了怔。

“什么话”?

“你告诉她…”,薄唇动了动,“我恨她,我一辈子都会恨她,如果哪天我死了也不会原谅她”。

赵静影身体懵然笼上一股寒意。

“还有…”,他闭上眼睛,低下头,“如果…以后哪天不小心相遇,请她有多狠就对我有多狠,千万不要对我好,就算只是一点点也不要给,连笑容都不要给一个,装作很讨厌很讨厌我的样子,别再让我心动了,我承受不起…”。

“哦,好”,那样的话究竟有多痛呢,赵静影都忘了自己是如何点头,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

她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后面遗落下的男人变成了怎样,也许是泪流满面,也许是撕心裂肺的神情,也许是被全部的掏空…。

她好像终于有点明白到最后总裁为什么会选择让她来做这件事,大概是面对这样的他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心痛吧,而在乎他的她更痛更容易产生怜惜,怕到最后还是放不开,所以挣扎纠缠了那么久到今天才放手。

只是她大概忽略了左拓熏的执着和叛逆,忽略了他对她固执的爱。

“他真的这样说的吗”?

半山腰一间宽敞明亮的别墅里,贺兰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草原、山峦,阳光落在她脸上,太刺眼,无论赵静影如何仔细的看也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在想什么,但大抵不好受吧。

“嗯”,赵静影犹豫了还是鼓足勇气说:“总裁,他真的很可怜,为什么非要做的如此拒绝呢”。

“如果不决绝点他永远都不会死心放手”,只是没想到他最后会如此的憎恨自己,如果不是刻骨的恨又怎么还会让赵静影转述呢。

也是了,她做的这么绝情,不恨又怎么可能呢。

她本来就活该被恨。

只是以后见到他真的能当做陌生人一样,一丝丝的笑甚至连一个笑容都不要给吗,她能做到吗,应该能的吧,这世上还有什么她办不到的狠心事呢。

“为什么非要死心放手呢”,看得出她对左拓熏也是有感情的,赵静影不解的问,也许是左拓熏的可怜让她有了勇气。

“我大概是不喜欢…他那个样子吧”,虽然不愿去想太多,但总是忽略不掉他的没用,他的懦弱,他的不懂事,他的孩子气。

尤其是接到杜凯丰电话后,说什么她家的小朋友…。

像个不懂事的小朋友在警局里大吵大闹,还和姚施嘉那种女人勾扯不清,就算她可怜又怎么样,她讨厌妓女,尤其是他既然为了那个妓女恳求自己,他体会不到自己的心意,他以为她回去训斥他,生他的气只是因为他给她带来了麻烦吗。

她只是…不舒服,不舒服他和别的女人一起住过,可是他首先说的却不是解释,而是怪自己侮辱了姚施嘉。

之后说出的那些话更她认清楚两人之间的距离,假如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过下去,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头,以后吵架的次数会更多。

因为随着相处,他在变,占有欲变得强了,脾气变得暴躁了…。

这样男人她有什么信心去相信呢。

“静影,我有个很不好的坏毛病”,贺兰颜忽然说。

“从小到大,虽然和朋友很少相处,很多东西我都能包容,但我只要稍微对一个人产生了反感,之后就算我再怎么想到他的好,相处的越久,我就越能发现他越来愈多的缺点,但矛盾会让我纠结于他的好,然后反反复复,到最后筋疲力尽然后…”。

“但人不可能没有瑕疵的”。

“只要这个人的缺点不和我最低的底线接触我是不会反感的,那道你没有过吗”?

赵静影沉默,不只她,大概每个人都有过吧,只是她身份低没有她那么潇洒,所以只能忍受。

“总裁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对左拓熏有了反感…”。

“有一点,可有时候会觉得他很可爱,很善良,也很老实,很勤恳,很体贴…他其实还是有很多很多缺点对不对,但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幼稚,很傻气,很不懂事,很不会体谅,太粘人…”。

五更…接下来还有一更

【贺兰颜VS左拓熏】左拓熏,贺兰颜在这里!

“好和不好总是矛盾的”,赵静影只能说。

“我也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可她怕自己会越来越讨厌他,又越来越喜欢他,“其实真没资格说他,他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性格不同,才会变成这样,分开对我们来说都是件好事,而且我希望…他有所作为”。

赵静影沉默了,她只是觉得这样做真的是最好的结局吗。

囤“学校那边的事联系的怎么样了”?

“都打听好了,下个星期一就走吧,和左拓熏一起去的还有他两个好朋友冯远哲和艾娴娅”。

“那就好…”,也不至于他去了那边没人照顾。

“我已经打了笔钱给那所学校的老师,那边的人都会特别他的,而且他去那边也不要读太久,到时候应该会安排进乐团”。

“这也是好的,这件事你就小心点处理吧,千万不要让他察觉了,他这个人心高气傲,性子倔,知道了肯定是不会去的”。

“嗯,我明白了”。

亨“还有…我爸妈那边怎么样了”?

“董事长到处在找你,她很担心,也很生气”。

“我就知道”,贺兰颜头疼的揉揉额头,“他…星期一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赵静影试探的问:“总裁,你要去送吗”?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爱丁堡,自从贺兰颜离婚的事传出去后,已经闹得不得安宁了,她原本是想去找左拓熏说清楚这件事,但没想到贺兰颜竟然自己回来了。

贺兰优和尹赫莲气得把她狠狠一顿责备,尹赫莲甚至让她跪下。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说人家拓熏哪里对你不好了,这些日子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可没想到事情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想让你爸妈到老了都要为你超操心吗”,尹赫莲大发雷霆,“别人女儿都乖顺听话,你爸就算年轻时候再风流也不会到你这个年纪了还离婚,你是个女人,我看你还能玩几年”。

“小颜,你这次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贺兰优也伤心的责备,“算我这当妈的求你了,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一个人过一辈子,你爸和妈看到你这个样子就算将来去了也放不下你,你以为我们逼你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对不起,爸妈”,贺兰颜只有无尽的苦笑,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都是没用的,而且她并没有解释的习惯,任由父母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两人骂累了,也只好绝望的挥挥手,叫她走,说见到她让他们俩的心情变得更糟。

贺兰颜也只好走了,从小到大,她其实还算是比较懂事的,除了婚姻方面的事经常忤逆他们之外,其余的事倒是做得很好,但这次贺兰优夫妇对她是失望到了极点,她也只好等他们气消了再回来。

悉尼,国际机场,淡蓝的天空,白色的飞机掠过,划下一个美丽的句号。

宽敞的机场入口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一大群人,有送人的,有拥抱的,也有流泪依依不舍的,父母再三叮咛。

只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背着一个简单的包站在一旁的暗影里,冷冷清清的旁观着这感人的画面,显得孤单寂寥。

站在二楼的美眸凝视着那道身影,泛出丝丝疼意。

除了自己外,在这里他大概也没什么亲人了。

“他就…只有那么一个简单的行礼吗”?奋力的做了几次呼吸,才勉强开口。

“大概…没什么想要带走的吧”,上官艳眯着眼望下去,眸中闪过同情,“真可怜,连送他的人都没有,真的…不下去吗”?

“为什么要去”?

“你这个女人可真狠”,上官艳笑看着她,“我敢打赌他心里一定在想你,一定在找你,很希望你去送他”。

贺兰颜将手心里的扶手握得更紧点,不说话,当她在挣扎的时候习惯了用沉默去代替一切。

“真搞不懂为什么非要做的这么绝呢,等他学成归来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我不信你的心一点都不痛”,上官艳说道。

“不知道,可能…是对自己不够信心吧”,后知后觉的,嘴里冒出了这个答案,两人都安静的不语。

“喏,他们好像要进关卡了”,上官艳突然说。

贺兰颜再紧张的望过去,站在阴影里的左拓熏已经走出来,虽然好几个学子抱着父母依依不舍的留下了眼泪,慢慢的分开,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但是左拓熏比他们走的更慢,孤零零的身影走在最后,越走越慢,直到前面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停下来推了一下他。

“熏,走吧,别再等了”。

“我没等”,他不是在等他,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但是到这里后却不知为何脚步像扎了根一般,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艰辛。

但他知道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不是吗,他将手里的机票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在他身上进行扫描,然后将他推了进去。

“他在等你,真的在等你”,上官艳再次说。

“别再说了”,贺兰颜心烦的扭头就走。

“小颜”,上官艳拉住她,“你别对他这么狠”,她忽然朝下面大叫了一句“左拓熏”。

“贺兰颜在这里”。

尽管在这吵闹的飞机场声音显得很小,但左拓熏还是捕捉的清清楚楚,等他抬头时,眼睛里倏地滚出两行清泪。

明日继续加更,,呜呜,,我泪奔了,,写的时候心很痛,虽然分别是件很痛苦的事不过亲们别骂我哦…其实小颜的心情就像家长和爱人一样,一面希望小拓成长,一面又常常会犯着情侣之间的矛盾

【贺兰颜VS左拓熏】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一更)

二楼的机场,远远地,一大群人站在那里,但他还是一眼就发现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背对着他,白色的长衣,酒红色的长发无风摆动。

一瞬,她的身影便模糊,又一瞬,又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