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酒”?

囤“一点点”。

“这还叫一点点,满身酒味”,她故意煽煽鼻子,斜睨向他后面,“呀,好像有好几双伤心的眼睛看着这边呢”。

“不关我的事”。

亨“是吗”?摆弄着他胸前的衣领,似笑非笑,“说说看,今晚有多少美女”?

“挺多的”。

“那有没有遇着中意的”,她笑嘻嘻的问。

“有”,左拓熏低头重重的亲了她嘴唇一下,“就是这个,她们再好看也一个都比不上你”。

她心情好像不错了,听了靠在他怀里咯咯的笑了,“好啦,别闹了,会有记者拍到的,走吧”。

“去哪啊”?

“不知道,你不是说一早就说带我去逛逛吗”,从车上跳下来,落在地面上,她打开车门,被左拓熏阻止。

“我来开吧,这么晚了,你对这里的路又不熟…”。

“行啦,我可不想明天的报纸上登着钢琴才子酒后驾驶”,她坐进去,瞄了一眼他后面,“有个女人走过来了,我们快走吧”。

左拓熏一看,是自己的经纪人唐楠,想必是他发现了自己和贺兰颜的事情,经纪人本来就爱管的,不过他实在不喜欢别人管他的私事,当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贺兰颜迅速开车离开了酒店门口。

敞篷的跑车吹舞着她一头长长的秀发,一只干净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搭在窗户上,撑着半边脸,一双眼睛注视着前面,神情淡定随意。

车速开的并不快,迎面吹来的风夹带着夜晚的清凉和舒惬。

“这里兜风的空气好像要好很多”,深思着,贺兰颜说了一句。

“是啊”,左拓熏点点头,“周边都是一大片森林,还有很多条小河、溪谷,现在正好进入春天,应该开了很多鲜花才对”。

“我知道”,她笑,眸子里盛着光彩,“施特劳斯的成名曲《维也纳森林的故事》”。

“我会弹,下次我可以弹给你听”。

“我们可以去看看”,左拓熏侧头看着她,微微扬起嘴角,语气低沉,“或者明天早上,如果你不介意早起的话,早上的时候最漂亮”。

“听你说的很动人的样子”,她笑,迟疑了会儿有些惋惜的说:“不过我明天上午得走了”。

左拓熏怔了怔,胸口突然有些空洞的慌和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才吃力的笑笑,“怪不得你今天晚上会来…”。

“美国公司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好像牵扯进官司了,我得过去一趟…”,贺兰颜歉疚的解释着说。

“然后呢”?左拓熏沉默的解释着。

“然后是回悉尼,那边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去了,然后去法国,之后在日本和宇田夫人约了吃饭,这些都是应酬的必要”。

“感觉你真的很忙”,他苦笑,“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我的意思是你下次来是什么时候,我不想几个月或者又是一年或者两年”。

“当然不会”,她笑了笑,又补充:“我们也可以经常通电话的,更何况,你现在应该也很忙才对,我听凯罗尔说了,他打算重点栽培你,到时候会有很多有名的乐团和你合作,维亚纳这边是个音乐很好的锻炼机会,独乐会给你一个良好的成长平台,虽然你现在厉害了,但是在美国、德国那边比你厉害的比比皆是”。

“噢,原来在你心里我不是最好的”,他故意叹了口气说。

贺兰颜扑哧笑了一声,“我不夸你是免得你骄傲,有时间的话多向你的前辈多学学”。

“嗯”,他忽然一把扯过她放在方向盘的手兜进怀里,吓得她连忙坐正身子,换过左手开车。

“喂,你别这样乱来,很容易出事故的”,贺兰颜没好气的说。

“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想多拉你一会儿”,左拓熏语气哀怨:“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也挺忙的,我答应过要好好陪你玩玩的,那天好不容易才留住你,哪都没带你逛逛,你就要走了”。

“没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贺兰颜安慰他道,“现在交通不是很方便吗,坐趟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

“嗯”,左拓熏心里清楚,坐飞机其实也挺累的,而且两个人的时间也配合起来好像更困难,“好像什么事都不能两全”。

“那就只能试着往好的方面想喽”,分别或许可以让他们更加珍惜重逢后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变得难能可贵,生活至少有了期盼,她侧过脸,远远地可以看见蜿蜒的粼粼大河,灯管闪烁的高楼大厦和河流相互辉映着,上面还陆陆续续的漂浮着几艘富丽堂皇的游轮。

“这就是多瑙河”,左拓熏指着一条路说:“你往那边开,我带你去看看”。

贺兰颜稍微偏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往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上驶去,没多久,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草地,草地的下面就是静静流淌的多瑙河,夜里的河水显得很安静,波光粼粼,泛着一种神秘的美,也怨不得这座城市也因为这条河有了女神之称。

“在这里,每到夏天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来河边举办露天音乐会,这里也是其中之一”,左拓熏打开车门走下去,似有感慨的说:“我刚来的时候,学校也组织在这里举办过音乐会,算起来是我第一次在维也纳公开表演,我还记得当天来的人真的很少”。

“后来呢”?贺兰颜坐在草地上,习惯的撑着下巴看着他。

“后来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行不行,别人都说我有天赋,可是老天爷好像很公平,他不会只给你天赋,在这里成百上千的人他们都有天赋…我几乎都想放弃,直到后来漫兰姐来过一次,我还是忍不住向她问起你,她说你过的很好…”。

“她也有和我说过…”,贺兰颜一愣后说。

“在我这么痛不如死的时候,你怎么能过得那么好呢”,左拓熏在她后面蹲下身,抱紧她,哼哼的说:“所以我总幻想着哪一天自己能很成功很成功的站在位置最高的地方,让你看看我有多厉害,你抛弃了这么厉害的我,我让你后悔,我让你开始怀恋我的好,我要报复你——”。

贺兰颜听了呆怔了好半天,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身体轻抖着,头微侧,美眸看着他,“幼稚——”。

他也抿着唇乐了,不过笑的有几分苦涩,“是有点,但是人有时候往往就是靠这种幼稚的想法走下去,明明知道很不真实——”。

“呀,那照你这么说下去,你现在不是终于如愿以偿的追到我了,然后你就该狠狠甩掉我了”,她装出一副恍然的模样。

“不够,这样怎么够,我要到我老的牙齿都掉光了,眼睛也睁不开了,呼吸也没有了再把你狠狠的甩掉”,左拓熏咬牙切齿的说。

她心坎一热,望着他诚挚的目光,喉咙微窒,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右手来回的抚摸着他脸颊,慢慢的说:“好吧,那我就等到那天你再来甩我,不过应该是我先甩你才是啊,你可倒霉了,算了,谁让你遇到我类”。

“一定是我先甩你,你一定等到我先甩你啊”,抱住她的双臂收的更紧了,“所以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许熬夜,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会每天打电话提醒你,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坐飞机去找你,直到你乖乖听话为止,还有如果生病了不能瞒我,也不可以再晕倒——”。

一更…稍候二更

【贺兰颜VS左拓熏】海誓山盟

“好啦好啦,知道啦,真啰嗦,不想听你说了”,她捂住耳朵,不愿再听下去那些感人肺腑的字句,这小子,现在变得又野蛮又爱管闲事还那么啰嗦,可怎么就让她那么感动呢,真是的,她心里又在犯那种奇怪的酸泡了,再听下去的话说不定眼睛又要痛了,不,是已经痛了,连心都痛了,该死的,这种感觉以前都不会有的。

“我要说,我就要说”,左拓熏抱着她胳膊,她扭着两人一起倒在草地上,他压住她,捧住她的脸,灼灼的说:“我还要说我爱你,我爱你——”。

“别说啦,我不想听,不想听——”,她执拗的闭着眼,真怕自己睁开眼他看到她眼底的湿润,更怕自己这样沉溺下去,也许以后有一天回首看看都不是真的。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左拓熏猛的从她身上爬起来,跑到河边上对着多瑙河大声的喊:“左拓熏喜欢贺兰颜,左拓熏爱贺兰颜,你听到了没有,我爱贺兰颜…”。

囤她想闭着眼睛想捂住耳朵的,可是等到他离开自己后还是忍不住睁开了双眼,望着他站在夜色里,双手对着河不停的高喊,一声声,在这冷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宏亮,一声声深深的撞进她心底,挪不开目光。

末了,他回头从裤子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取出一条熟悉的红色钻石项链,是当年她留给他的“永心”。

“今天我左拓熏在这里以罗马爱神维纳斯的命运在这里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会爱你一个人,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会娶”,他诚挚的举着双手,站在月光下,回头用晶莹湿润的眼珠凝视着她,“当然,如果你敢再狠心不要我、离开我,我会带着对你的恨、你的怨过一辈子,然后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到老、到死”。

亨“左拓熏,你这个傻子,真是没救了——”,拼命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湿了眼眶,贺兰颜站了起来咬着唇又松开,眼睛眨了眨又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再深深的抿了抿唇,露出两颗白牙,瞪着他露出无奈又湿润的笑容,充满泪光的眼睛里涌出了感动、甜蜜、难过、愧疚…许许多多的感情。

“那你还会不会不要我”?左拓熏凝视着她微笑的说完,一颗眼泪就从眼睛里掉出来,“你还会不会狠心让我走——”?

“你说呢”?她低了低头,深吸了口气仰头眼睛更红了,连说话都夹杂着浓浓的鼻音,“不会了,好啦,我不离开你,再也…不会让你走了,这样好不好”?

“好,好,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左拓熏抿着唇笑了起来,嘴边的酸涩更重更浓。

“我从来不食言…”,她走过去,抬手摩擦着他嘴上、脸上的泪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两年他究竟有多思念自己,在没有她的日子吃了多少苦。

左拓熏用手抚摸着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微笑着的凝视着,手上的东西凉入她掌心。

“这东西…你还得带着”?她打开他的手掌,看着那条项链复杂的说。

“你带过,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思,我舍不得扔”。

“我带过就有特别的意义了吗,那我转让给你的别墅就没特别意义可以随便的毁掉吗”,贺兰颜有些没好气的说。

“这不同,你可是你为我一掷千金得来的,漫兰姐说这证明你心里有我,所以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

“是吗”,贺兰颜抚摸着那条项链,当时只想来个彻底的了断,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手里了,真是应了他当时说的那句话,该是你的就真的是你的。

“我再帮你带上好吗,别再取下来了”。

“好吧,其实我还挺喜欢这条项链的”,她转过身去,左拓熏拨开她的长发,为她扣好。

“这样的情形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的时候”,左拓熏靠在她肩膀上喃喃的说着,“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们在船上…”。

“这样啊”,他笑眯眯的亲吻着她后颈。

“是吗”。

“不记得了吗”,他转过她的脸,歪着脸又朝她嘴亲过去,“像这样,这样…”,一连亲了好几次,她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啦好啦,别闹了”,她娇笑的扭动着身体,肌肤带着一点点的粉,不小心与他胸膛摩擦着,掀动他渐渐苏醒的欲火。

“我偏要闹,就要闹——”,咧嘴一笑,俯身,火热的唇落在诱人的红唇之上,小嘴传来的清新香味,更另他胆子大了,无法压抑情感的搂住她背部,更深的用舌侵入。

对于他的强势她咬了他的嘴唇一下,然后又忍不住笑开,眼睛笑成弯月,睫毛轻刷着他脸颊,双臂挂在他脖子上。

“那天被人打断了…”,忆起那日的事情,格外的清楚,当时认真投入的亲吻被人打断了是怎样的一种不甘和懊恼,舌强占的更深了,两人逐渐浑浊的呼吸混合在一起,他的双手难以把持的从下面划入她的毛衣里,另一边更加用力的亲吻她。

“别在这里,回家去…”,贺兰颜下意识的想去阻挡他,可已然来不及,熟悉温暖的大手正在不断的点燃她的身体。

“没关系,都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的”,他咬着她鼻子,高高的衣领实在让她不好下手,只好蹲下身去吻她小腹。

“呵呵,才几年,你现在真是什么事情都不怕了啊”。

“怕,我就怕你,真的”,他轻柔的吻着她的肚脐,吻如烙铁,她轻喘了一声,双腿发软,左拓熏立即扶着她坐在草地上,顺手掀开她的毛衣,密密实实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含糊的说,“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温软的身体僵了僵,“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不想顺其自然,我想跟你有个孩子,像小烈和小希一样可爱”,他边说着,双手轻巧的解开她的腰带,一股脑儿将裤子脱至脚裸处,一阵风吹过来,她冷的缩了缩身子。

他连忙关切的解下自己的外套垫在下面,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路往下蔓延过去,落在她的花苞上,嘴里发出的声音喷在她颤抖的肌肤上,“…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嘛,就算平时吵了点,胡闹了些,不过还是很讨人喜欢,当然,前提是我们的孩子,我会更喜欢,更爱他们…”。

“别…别说了”,她抱着他的身子快缩成一团,璀璨的火花好像就要在他体内爆炸,恨恨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他却欢喜的笑了起来。

“听说这样比较受孕”,他忽然将她身体翻过来,坐在她腰上。

贺兰颜膛目结舌的瞪大眼睛,“这你也——啊——”。

突然的一个挺身让她紧紧抱住他健硕的身躯,红唇吐出拉长的魅吟。

“两年前的时候…我想要有过孩子,所以…去问过,嘿嘿”,左拓熏扶住她的柳腰,沙哑低沉的笑声带着浓浓的欲望,她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了,或许因为纤细,也异常的柔软,像水蛇一样在他身上摇摆。

“你…真不要…脸”,她红着脸瞪他,已然无力的瘫倒在她身上。

“随便你怎么说”,他搂住失去力量的她躺下,翻过身,没有得到满足的他再重新占有,一边嘴里不停的哼哼吟.

“这次肯定会怀上…”。

“那我就偏不让你怀上…”。

草地上,两个人纠缠了起来,羞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后面。

第二日,阳光普照,一辆白色的私人飞机停在草地上,已经启动的飞机发出嗡嗡的声响,好像在催促主人快点上车。

偏生它的主人被人死缠的抱着。

“我不管啊,你要给我打电话,每天一个”。

“好啦好啦”。

“再忙也要给我打,你不打给我就不睡觉”。

“还有啊,答应过我的,按时吃饭,要记得想我,不许你找其他男人”。

“不许你和他们半夜三更不回家,不要老是去泡酒吧——”。

二更完毕

【贺兰颜VS左拓熏】不许勾搭其她女人哦

“知道啦知道啦,你已经啰嗦一个早上了”,指了指手表,大声的说。

“我这不是…”,左拓熏扁扁嘴,牵住她的手腕甩啊甩,“…舍不得你吗”?

贺兰颜扑哧失笑,踮起脚尖亲了亲他薄唇,左拓熏趁机搂住她,低头再用力的亲住她,一直到她“唔唔”的拍了他好几下,才不得不放开。

“真是,想憋死我啊…”,大大的喘了口气,她嘴巴肯定又红又肿了。

囤“憋死你到好,把你装口袋,再也不担心你会离开我了”,左拓熏幽幽的叹气。

“又不是不会见面了”,贺兰颜大笑,“有空我就来看你啦”。

“你说的哦”。

亨“好好工作,还有查德,他为人不是很糟糕,就是太古板了,多多忍让点,别和他弄得太僵”,沉默了一阵,她似又不放心的说。

“你怎么知道”?左拓熏疑惑的问。

“学会观察,懂吗,好啦,真的不能再耽搁了,再见——”?点了点太阳穴,贺兰颜笑着登上飞机。

望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眼看机舱的门就要关上,左拓熏忽然非常的焦急、不舍起来,“哎,贺兰姐,不许——”。

“不许勾搭其她女人哦”,她突然回过头来朝他半带威严半调皮的眨眨眼睛。

左拓熏呆了一下,嘴唇高高的咧起,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大声的说:”绝对不会——”。

她大笑的挥了挥手,机舱的门将他的视线隔绝,他不得不退后了几十米,看着飞机慢慢起飞,到最后速度越来越快,消失在视线里。

短短的四天,却改变了两年来的所有一切。

没有太多的折磨,像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确定了关系,确定了会一直在一起。

左拓熏站在原地高兴的很久都合不拢嘴,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当年不是也喜欢杜凯丰吗,后来怎么样了,对了,这两年她身边有没有出现过其他男人,她承诺过不会再丢下自己,可她也没说过爱自己啊,也没说过要和自己复婚,也许…自己只是她所有男人之中稍稍宠爱的一个。

不会的,贺兰姐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他应该相信她的,而且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虽然这么安慰着,但他心里总生了个疙瘩,有些不放心,恨不得立即搭飞机过去每时每分陪着她,可是如果他这么做了,那又等于回到了两年前,有什么差别呢。

算了,别想那么多,对付她绝对不能操之过急,等自己真正成功了,他就不信她不会回到他怀里,而且她都是肯为自己怀孩子的…。

左拓熏很快就眉飞色舞起来,不过在唐楠的紧急催促下不得不驱车回到公司。

进公司大门的时候,遇着了正准备赶通告的秦泊朗。

“你可惨了,你的经纪人找了你一个早上”,秦泊朗笑嘻嘻的压低着声音说,“唐楠可是音乐界有名的冷面经纪人”。

“不会吧,我觉得她还挺好相处的啊”,虽然昨天直接的指出了他的不对,但是她也只是负责而已。

“是吗”,秦泊朗怀疑的看了他两眼,“听说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谈恋爱了”?

左拓熏愣了一下。

秦泊朗继续说:“有公司艺人看到你在酒店门口和一个女人…是和贺兰颜对不对”?

左拓熏尴尬的红了脸,他有印象了,昨天好像在酒店门口亲了她,当时喝醉了酒,她又亲自来接自己,高兴的头脑发热,她当时都提醒自己了,他压根就没注意过。

“噢,天啊,她怎么也不知道避忌一下”,秦泊朗拍拍额头,“不过幸好是贺兰颜,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凯罗尔”?

“虽然这间公司的幕后老板是贺兰颜,但目前真正掌管的是凯罗尔,那天在音乐会上的时候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暗恋贺兰颜吗,不管他心胸宽不宽阔,为了你的前途还是别说出来”。

左拓熏多少明白过来了,原来秦泊朗也看出来了,不过凯罗尔在独乐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秦泊朗好像看出他的疑惑,说道:“你别小看凯罗尔,他可是哈佛MBA毕业的高材生,Lorin知道吗,他曾经就是Lorin的执行董事”。

Lorin!左拓熏当然知道,风靡国际的时装品牌,“那他怎么会…”。

“你想说他为什么会屈尊就贵来这里吗”,秦泊朗沉默片刻后道:“是贺兰颜挖掘过来的,贺兰家族虽然在娱乐圈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无论是电影、杂志拍摄都是首屈一指的,这几年又发展了自己的品牌,你别看贺兰颜一个小小的女人,野心可谓是历代贺兰家族最大的,据我所知,音乐发行一直是贺兰家族的弱势,尤其是在欧洲这边,竞争力太强,但是音乐的发源地又是在这边,尤其是维也纳,所以这次贺兰颜才会把他调来这边,而且我听天晴说过贺兰颜早在几年前就暗地里收购了好几家娱乐公司,我看她是无法从外边突破欧洲这边的音乐市场,所以着手从内部各个击破,而凯罗尔就是她放在这边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不知道为什么,从秦泊朗嘴里听到的贺兰颜另他心头发凉,他忽然发行自己离她还是那么的遥远,她的工作那么的忙碌,是的,他从来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他成天到晚想的只是她爱不爱他,好像都没想过其他的。

秦泊朗这番话里话外的暗示他多少也是明白了的,凯罗尔是她的重要爱将,如果因为他的问题让他们两人之间出现了矛盾,或者让贺兰颜计划失败,这都是最愚蠢的,“秦大哥,谢谢你了”。

“是贺兰颜让我多照顾你的,你也别想太多,她还是把你看的很重要,我赶时间,我得走了”,秦泊朗看了看手背,安慰了他两句转身走了。

没多久就有公司职员通知他凯罗尔和唐楠在办公室等他。

办公室的气氛显得非常紧张,他和唐楠坐在一边,凯罗尔棕色的眼睛打量着他,然后笑了笑,“我很好奇昨晚的女人是谁?我记得你并没有说过你有女朋友这回事”。

“最近新交的”,左拓熏淡淡的说。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都没和我说”,唐楠冷冷道:“这几天你工作总是无法准时到达又经常早退,莫非就是因为约会”?

“但我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工作,而且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左拓熏努力压住自己的恼火,如果不是因为贺兰颜他当初根本不会签这家公司,“你们没有权利过问”。

“我不知道这样还算不算你说的私事”,凯罗尔拿出一份合同推过去,“当初签订的五年合约,三年之内都是不可以谈恋爱”。

“还有这种事”?左头熏急的翻开一看,确实有这条合同,愕然不已,他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心不在焉,理智被和贺兰颜重逢冲的一干二净,完全没仔细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