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左拓熏脱口询问,“难道这两年她和贺兰家的人闹矛盾了吗”。

“那倒没有”,凯罗尔摇摇头,微微皱眉,目光注视着杯中的香槟液体,“东野逍前年也结婚了,上官艳去年年初的时候也生了一个孩子,尹透宸的妻子听说也怀孕了…”。

懵懵懂懂的听他说着,左拓熏恍惚的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在他离开爱丁堡的这两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值得令人庆贺的事情,可是再值得庆贺的事情都不是她的事啊,那些幸福、温暖都围绕在自己身边,而她却仍旧是孤身一人。

她在乎吗?她也会在乎那些了吗?那为什么不肯和自己结婚,为什么总要装作潇洒的模样,“她…这两年有和谁交往过吗”?

“趁我不再就打听我情报吗”,突兀微笑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处传进来,贺兰颜没好气的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对凯罗尔道:“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说我什么坏话来着”。

凯罗尔摸着下巴认真的思索着,“嗯,我也想说你些坏话,可是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该说你什么坏话好,要不你教教我”。

贺兰颜不客气的踢了踢脚,两人都笑了起来,倒是左拓熏没笑出来,也不是嫉妒,而是在想凯罗尔的话。

“想什么呢”?贺兰颜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背,有些疼,是疼在他心里。

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两年她变了些,是真的变了蛮多,至少会多在意别人的感受了,也体贴了很多,以前她总是特立独行,没任何人能影响她,而现在她会担心自己吃凯罗尔的醋了。

“我…我在想合约的事”,左拓熏挤出一个笑容。

“噢,对了”,贺兰颜也被他一提,想起来的望向凯罗尔,“我看…那合同就那样作罢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凯罗尔深思道:“但是这样对他好吗,干这一行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刚出道就被人知道他交女朋友了…”。

“我不在乎”,左拓熏大声说,“当初我也是因为我她才加入独乐的,如果我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我根本没有加入公司的必要”。

“原来如此——”,凯罗尔了然苦笑,“我就说你当初怎么会忽然选我们公司,不过拓熏你真的很有前途,小颜,你怎么看——”。

“我承认你说的是有道理”,贺兰颜思索了半天还是道:“不过我想他在意的也只是自己的本事,再多的包装对他都是多余的,他要的也不是有多红,无非是别人的肯定,更何况,如果他想红,大不了我多花点钱、多花点人力、心血”,她顿了一会儿,朝左拓熏挤挤眼,“当然,看你想当贝多芬还是鲁宾斯坦,不过我想你只是想做左拓熏对不对”。

“对、对”,她的一番话让他内心激荡不已,左拓熏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她其实是如此的懂自己,一连重复了好几次,竟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了,公司你是贺大小姐的,我也只好尊你的命令办事了”,凯罗尔笑着喝了杯香槟,神情有些怅怅然,但并没有嫉妒。

吃完饭后,凯罗尔亲自送他们回了酒店,离开时仍旧是面上带笑,彬彬有礼。

“我说的没错吧”,贺兰颜瞅着他笑了笑,“凯罗尔是个很有风度的人”。

“你想说我很没风度吗”。

贺兰颜笑了两声,没说话。

“我只是…怕出现第二个杜凯丰罢了”,左拓熏涩笑的低头,当初杜凯丰那番话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但还是成他心上的一根刺。

“干嘛又提他”?贺兰颜一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你和他后来为什么没在一起”。

“请问我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贺兰颜气恼之余也吃了一惊,“难道这也和他说的话有关吗”?

“你怎么知道”?左拓熏愣了愣。

“你白痴啊,人家说什么你就信”,她白他。

“我是不信,可是他都知道你背后的胎记,那个地方没有亲密关系的人又怎么知道呢”,左拓熏难受的说:“我跟你结婚那么多年,还是第二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才知道,可见他并没有说谎,而且我生日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们接吻…”。

“什么接吻”?贺兰颜愕的瞪圆眼珠。

就是接吻啊,我亲眼看到的,你还勾着他脖子”,只是稍一回忆,眼睛里便是锥心刺骨之痛,“之后你一整晚都没回家”。

“我不记得了,完全没印象”,贺兰颜依稀明白了为什么第二天他会那么生气,原来如此,她竟一点都不知道,莫非也是杜凯丰在搞鬼,“我早跟你说过了,当晚我喝醉了酒,他亲了我我也不记得,至于我身上的胎记…可能…可能是我喝醉酒吐了,之后她妹妹帮我换衣服的时候他看到的吧”。

“什么”?左拓熏握紧拳头,怒火攻心,“他…他真是厚颜无耻,换衣服也不知道避一下,这么说来你被他看过了”,可恶,可恶,如果杜凯丰现在站在他面前,他连和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你——你怎么也不知道害臊——”。

“我害臊了啊,只是你又不是我,怎么能看到我的害臊”,贺兰颜随手拿起一只苹果,啃了一口,理直气壮的说着,“难不成还要我去挖了他的眼珠子”。

“那也是可以的”,左拓熏大声的说。

“那你就等着去警局找我吧”,贺兰颜忍着笑,不紧不慢的说。

左拓熏恼的抢走她手里的苹果,她还能这么悠闲,在他气得要死的时候还悠哉的吃着苹果,“那现在呢,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她又抢回苹果,“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在后面耍诡计的男人”,当初和他吵架的时候多少也猜到杜凯丰在后面动了手脚,后来她打电话去质问过,杜凯丰也只好坦白了,自此她就彻底和他斩断了关系,连那最后的一丝情意也斩的干干净净。

“那…说真的”,左拓熏鼓起勇气,有些话不问他的疙瘩也一辈子解不开,“你…真的有喜欢过他吗,对他有过爱情的感觉吗”?

两更完毕

【贺兰颜VS左拓熏】强大的气场(修正)

“还好”。

“什么叫还好”,左拓熏可着急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老是提起来呢”,贺兰颜用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他。

“我在意吗”,左拓熏嘟起嘴。

囤贺兰颜被他可爱孩子气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这家伙越来越会撒娇了,不由得伸手捏了捏他漂亮的脸蛋,“有过吧”。

果然,左拓熏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其实他多半也猜到了,杜凯丰那种自大的男人说话也不是空穴来风,“有过多长”?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讨厌他…”,贺兰颜思索的靠近沙发里,眼珠转着,“第二次对他有了好奇、还要欣赏,或者兴趣…,有那么一次是有过感觉的”。

亨“哪一次”?他的心痛了痛,还是继续追问。

贺兰颜挑着眉看他一眼,耸肩,“就是你生日的那天,他带我去玩滑翔伞,从悬崖上飞下来的时候”,那时候竟害怕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的手就是在那个时候伸出来抱住他,也许是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让她觉得有种被保护、被依靠的感觉,虽然杜凯丰是卑鄙了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

如果左拓熏算是山村小庄一所温暖、幸福的小房子的话,那杜凯丰就是海上的船只,尽管风雨飘摇,却有安全感。

只是她没有说出来,如果全部说出来的话肯定会伤害到他。

“噢”,左拓熏点了点头,表情沮丧的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不说话了,是你自己要问的”,贺兰颜笑问。

“我在想…早知道我就应该呆你去玩滑翔伞,而不是看电影、逛街,肯定很无聊”,他认真的思索着。

“呵呵,笨蛋”,贺兰颜敲敲他的脑袋,站起身来,“别想太多了,都过去很久了,洗澡睡觉吧”。

“贺兰姐…”,左拓熏忽然拉住她说道:“要不我们明天去攀岩吧,或者去鬼屋也行”。

“玩点刺激的活动”。

“攀岩啊,你想要累死我吗,要去你自己去吧”,她没好气的说完扭头就进浴室里。

左拓熏猛的从沙发上蹦起来,闯进去,“贺兰姐,我们一起洗澡吧”。

“少来,小色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一个人洗澡多无聊吗”。

“那帮我擦背吧”。

“遵命,女王大人”。

“呵呵…”。

AnnaSui的粉色皮衣,勾勒出曼妙的腰肢,水西磨白的铅笔裤,腰肢上挂着红色的腰带,胸前闪耀的钻石衬托出她高贵的身份,成了今天独乐一格的风景线。

有一种女人气质是无法忽略的,就算她穿的不是高跟鞋,就算她长发没有太过精心的打理,也还是会惹来女人的嫉妒和羡慕,男人都想只要能陪她睡一晚就算少活几十年也是无所谓的。

只是能之所以受这么多人注目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更重要的是…。

前台小姐迅速的翻开手上最新的报纸,“李,你看是不是她”?

“没错没错,真的是,天啊,她就是拓熏的女朋友,我根本没希望了”。

“是啊,没想到她本人比照片还好看”。

“我还以为那些记者夸大了”。

“她们看起来真般配”。

“不过她看起来好像比拓熏要大些,气场好强哦”。

“是啊,看起来挺精明的样子,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年纪,而且你看她皮肤简直比我们都要好,不知道怎么保养的”。

“唉,总之我们都没希望了…”。

议论声一波接一波,只是那位主人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到有多少人注目着她,只是眉头无奈的拿着手机边往电梯里边打电话。

“妈,你真的别再管我的事了”。

“我有主意…”。

“喂,妈,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不等贺兰颜说完,电话已经呈结束状态了。

有没有搞错,她真是怕家里那两老子了,记者昨晚拍到了她和左拓熏的画面,隔着大片海洋,也亏她们能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并且取消了她所有的工作,只让她一心留在这边陪着左拓熏,连尹透宸那小子甚至还主动顶替她的工作,说什么是为了她的未来着想,至于这么夸张吗。

等她从气闷中回到现实来,已经身处电梯,面前一名古雅端庄、但身处很苗条的女子盛气凌人的打量着她。

“你就是跟拓熏传绯闻的女人”?那名女人满脸嫉妒的打量着她,贺兰颜依稀想起凯罗尔说的档案里有过这个人,名字叫什么Joyce,是从事古典的音乐人,“就因为你,我们公司一大早就被记者堵的水泄不通,你竟然还敢来公司,你都不知道自己给拓熏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看不出这家伙平时在公司挺受欢迎啊,这才来几天,也是,长的一副桃花的模样,母桃花肯定会粘上去啊,贺兰颜嗤了嗤鼻。

“喂,你有没有教养,我在和你说话”,Joyce气愤不已,她好歹也是公众人物,这个女人没抢着要自己签名就算了,竟然还对她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贺兰颜淡淡的笑了笑,终于抬起眼帘看她,“和你说话或者吵架都只会降低我的身份”。

电梯叮的一到,语毕跨出电梯,气得后面的女人七窍生烟。

索性她和她并不是在同一个楼层,很快就摆脱了她,接下来也遭遇到不少人的注目,这让贺兰颜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不该来公司找他的。

“拓熏在录音”,唐楠见到她时,语气毕恭毕敬,但是眼神却很疏冷。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贺兰颜悠然的在录音室外面转了一圈找了条沙发坐下。

“怎么会,贺兰小姐你多心了”,唐楠淡淡的笑了笑。

“你们这怎么回事,连杯茶都没有人倒”,贺兰颜轻松的弯了弯唇。

“今天有几个商业合伙人来了公司,茶水员都去那边招呼他们去了”,唐楠仍旧是一副面容清冷的模样。

“是吗”,贺兰颜点点头,“倒杯茶而已,难道你就不能倒吗”?

唐楠俏脸一沉,压抑着深深的不悦转身为她添了杯热茶。

“谢谢”,贺兰颜没接,只是点点头,示意她放桌上,“坦白说吧,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我,对我的态度更多的像是装出来的,虽然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过你算是最不自在的一个,我很欣赏你,但是更讨厌你总是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从柏林到这边,你的态度一直都很不好,知道吗,做员工就该对自己的老板恭敬点”。

“你——”,唐楠差点抓狂,她的确是不喜欢她,从最初的出现到现在狂妄的模样都非常的让她讨厌,只是压抑着。

“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贺兰颜耸着肩,“明明都喜欢他,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在背后默默的给他喜欢的人脸色看”。

“够了,我不管你是我的老板还是谁,但请你不要随便的污蔑人”,唐楠脸色一变,冷冷的说。

“你敢说你不喜欢拓熏吗,你没私心吗”,贺兰颜笑了笑,“你喜欢他,所以嫉妒我,什么他的前途、未来、合约都是你的借口,不过我看的出来你并不是陷的很深,所以趁早抽身吧,也不要因此讨厌我,错过讨好我的机会”。

“你别太高看自己了”,唐楠勃然变色,她简直要气疯了,怎么会有这种狂妄的女人。

“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原则到几乎古板的经纪人,看你整天摆着一个表情就知道了”,贺兰颜也冷笑道:“所以在这行干了这么久,你虽然很出色,但名气和名声都不怎么好,你应该荣幸,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来这间公司,你不喜欢我,又不敢得罪我,就证明你还算聪明,聪明的话就该公私分明,放弃掉你那些可怜的自尊,少在我面前摆脸色看,我叫你滚也是一句话,叫你留下来把你捧上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贺兰颜VS左拓熏】调皮的她(修正)

屋里顷刻间安静了几秒。

唐楠铁青着脸色看着她。

“贺兰姐…”,悦耳的声音飘进来,左拓熏闻到硝烟的味道愣了愣,“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刚才唐大经纪人帮我倒了杯茶我正在夸她”,贺兰颜微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唐楠低头从左拓熏身边擦过。

囤怎么回事?这个冷面经纪人好像要哭了的样子,左拓熏大大的奇怪。

“贺兰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吵架了吗”?左拓熏皱起眉头,“你是不是等了很久,不关唐楠的事,因为我没好录好,所以耽误了时间”。

“不关你的事,只是你这个经纪人总是对我脸色不大好”,再加上有在电梯里碰到了Joyce,还有那群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员工,多少造成了她心里积压了一定的怒火,谁告诉她这叫什么事啊。

亨“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别介意”,左拓熏安慰道,“其实她是个很尽职的经纪人”。

“如果她不尽职,我会让她呆在这里”?贺兰颜嗤笑,暗暗咂舌他真是反应慢啊,这么多女人暗恋他他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贺兰姐,你也别这样说,现在帮人做事都不容易”。

“嗯?什么好事”?

“我个人的巡回独奏会下个月就要开始举办了”,左拓熏高兴的亲了她一口,“为不为我高兴”。

“高兴高兴”,她懒懒的答着。

“你根本在应付我吗”,左拓熏顿时沮丧了,“根本看不到你高兴的样子”。

“那要怎样,还要我冲上楼顶大叫三声还是要我晚上陪你放烟花庆祝吧”。

“你——”,左拓熏被她堵得气节,“你真是一点情趣也没有”。

“是啊,我没情趣,我就是这么一个无趣的人,所以你还有时间去换个有情趣的人”,她白着眼,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我不管啊,你给我起来”,左拓熏将她拉起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简直像无尾熊一样,昨天不但睡了一整天,回宾馆后洗个澡他都没还来得及和她做点什么,她老人家就已经香喷喷的睡着了,“我跟远哲说好了,今晚你和我一起回去,这是我第一回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认识,不能迟到了”。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来这边度假也要跟着你去应酬啊”,贺兰颜叹了口气,伤脑筋的说。

“以前我也常陪着你去见你的朋友啊,现在轮到你了,我和远哲是铁杆兄弟,拜托你给我点面子行不”。

“好啊,我给你面子,你背我”,她吃吃的笑,戳着他胸膛。

“你就不怕被人注目”,左拓熏倒也不在意的蹲在地上,手腕朝自己背上招呼。

“反正她们已经够注目我了”,她得意的笑了笑,腾的跳上他的背。

“哎哟——”,左拓熏惨叫一声,哪料承受的住那股跳下来的力量,幸好反应快,只是腿和手臂惨兮兮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哈哈——”,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骑在他背上的贺兰颜反倒大声笑起来,带着一点幸灾乐祸,“谁让你说要背我的”。

“你真没良心,我好心背你还这样作弄我”,左拓熏低咒了两句,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猛的使出全身力气从地上蹦起来,正坐在他身上得意的贺兰颜意料不及的从他背上滑下来,眼看就要狼狈的跌下去,情急之下伸出手臂勒住她的脖子。

“喂喂——”,左拓熏被勒的连连惨叫。

贺兰颜见状担忧的又一个腾跳,两条腿夹住他的腰,手臂攀住他的脖子,“你没事吧”。

“咳、咳——”,左拓熏捂着喉管,感觉自己身体都要散架了,“还好,只是差一点你就要守寡了”。

“会贫嘴了,嗯”,她没好气的娇嗔,“笨死了,你不知道拉开我的手啊”。

“我不是怕你摔下去吗,摔着了你我怎么办”,左拓熏嘿嘿的笑,第一次见到她那副模样,他有丝意外,心里又是甜的,和她相处的越久,对她的了解也越深,这个时而冷漠、时而严肃、时而妖娆、时而聪明的女人,其实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她究竟用多少面呢,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不管她是哪个样子的,他都是爱的,而且越来越爱。

“你真是…”,她愣了一阵,从背后望着他侧脸,红红的耳朵,白皙的侧面线条,还有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明明那么好看的脸怎么她就觉得傻乎乎的呢,嘴角挂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扳过他的下颚,唇凑上去,亲了一下,“好吧,小笨蛋,看在刚才没让你我摔下去的情分上本小姐赏你的”。

“那就让我天天当小笨蛋吧,小姐最好天天打赏小的”,左拓熏甜蜜又有些傻气的说。

“哈哈,真乖啊”,她抚摸着他脑袋,忽然不客气的一拍他屁股,“驾,快点走啊”。

“又作弄我,看我这匹马怎么对付你”,左拓熏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冲出接待室,在走廊上奔跑起来。

“喂喂喂,慢点慢点——”,她难得惊慌失措的在他背后惊叫着,大概是她忘了,他是不会让她摔下去的,哪怕是弄伤了自己。

甜腻的欢笑声一直飘荡了很久,也羡煞了公司的员工。

一双深蓝的眼睛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概是太过夺目耀眼了,不得不眯起了双眼。

真幸福呢,多少年没看到她那副真心欢笑的模样了,像是回到了她当时最年轻才二十多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只要一离开公司,她也是那样调皮的游戏花丛,那个时候让多少男人爱慕着她,可她高高在上的从不屑于一股,只是到后来看着她一点点转变,变得沉稳,变得低调,甚至变得脸上的笑容都是客套的。

从唐楠那里听到贺兰颜去找左拓熏时,便觉得自己再没希望了,从美国赶着最后一趟飞机千里迢迢的去柏林为他庆祝,那是贺兰颜会做的事吗,纵然亲眼看着她曾经深爱过某个人男人的她也不曾做过这种事。

也许她连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她对左拓熏的感情究竟是怎样,是爱情、是亲情、是友情,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左拓熏在她心里很重要。

也只有左拓熏能让她回到从前,找回她脸上的笑容…。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吗”?换掉鞋子,贺兰颜打量着这间两层的公寓楼,虽然远远比不上她的别墅来的奢华,但是很时尚,以蓝白为主的装饰,暖色系的沙发,墙壁上还挂着几幅装饰画,电视柜也设计的别具特色,餐桌和茶几擦的一层不染,“打扫的真干净”,真看不出像是男人住的地方,在她印象里,男人住的地方都像狗窝一样。

“是啊,我们平时经常打扫的”,左拓熏笑着说完赶紧指着走到面前的冯远哲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和你说的——”。

“远哲,一路上听你嘀咕过来的”,贺兰颜轻笑的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贺兰颜,你可以和拓熏一样称呼我”。

左拓熏愣了大半天,继而漾起一股喜意,原本还担心她摆出一副对付自己从前冷冷淡淡的态度,没想到她显得这么大方亲切,让他觉得倍有面子又更喜悦。

冯远哲也愣住了,望着那只伸在空中的青葱玉手,手腕上甚至还带着几个五颜六色的手镯,看起来年龄好像和娴娅差不多,他先前一直对她不满,此刻见到她这副微笑的模样,反倒忘了去不满,有些不知所措,幸好他足够成熟,回过神连忙回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着他自己也没察觉的礼貌笑容。

贺兰颜也打量了他一眼,和左拓熏不同,看起来斯文干净的男人,流连的目光落在他围裙上,“你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