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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沙发上,鼻头还是红红的,脸瘦了一圈,却更衬的眸子大而有神,孟绍堑将药丸放在她的面前,端来一杯温水。

静知眉也不皱的将药吞下,喝了半杯水才缓缓溢出微笑:“谢谢。”

“绍霆不在,我这个大哥自然有照顾你的义务。”见她吃完药,他也不多做停留,嘱咐她好好休息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世界上最容易打发的,是时间。世界上最煎熬的,也是时间。

新年已过,孟家是不吃团圆饭的,孟太太最疼爱的儿子和丈夫都不在身边,没有心情,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静知和孟绍堑守岁。

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爆竹烟火,点亮了城市的夜空,唤醒了新的一年,静知打电话给妈妈恭贺新年,然后,握着听筒的手紧绷许久,还是拨通了孟绍霆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静知心中升腾起浓重的酸楚和失落,握着听筒许久都不肯放下,美国的中午,他为什么会关机?

“绍霆今天没有公务,纽约的中国年他是会放假的。”孟绍堑的声音缓缓响起来,静知扭过脸,却是猝然的后退一步,他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距离近到让人不自在。

静知强牵了一抹笑意,“我先上楼了,大哥,新年快乐。”

她转身预备上楼,一只手斜刺里伸出来挡住她的去路,静知一抬头,对上孟绍堑深不见底的瞳孔,她莫名有些紧张:“大哥?”

“新年快乐。”他说的很慢,声音却是失去往日的笃定和沉着,带着丝丝的温柔,静知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她低了头绕过他预备上楼,一个吻却是落了下来。

正在她的额头上,湿润而又柔软,像是一片羽毛扫过她的肌肤,静知全身倏然的紧绷,竟然一阵的恶心从心底衍生而出,她不过是瞬间,她的神情带出来了她心底的情绪,孟绍堑脸色阴冷,双掌不由得握紧,就在他预备出手的那一刻…

“绍堑,傅静知,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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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倾覆

“绍堑,傅静知,你们在干什么!”

孟太太的声音忽然响彻在客厅里,静知猝然的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转身,踉跄的推开孟绍堑大步上楼…

身后传来孟太太怒极的声音:“绍霆还没死呢!就这几天你就忍不住开始作怪!怨不得绍霆不待见你…”

后面的就再听不见了,门砰地一声关上,关掉了喧嚣,关掉了那些刻薄的咒骂,静知的身子软软的靠在门背上向下滑,直到最后,她坐在地板上,将脸埋在膝盖里,眼泪开始忍不住的向下滴落,在万家团圆充满光明的时刻,她却看不到自己的前路。

这一段时间静言一直很安静,大年初六,她办好了一应出国和留学的手续,送她走的时候,那个曾经懵懂无知的少女一脸的冷漠和淡然,她什么都没有说,看也没有看静知一眼,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一片土地。

静知其实很羡慕静言,她说走就可以走了,过去的一切就此被尘封,而她,却还要在这一片泥沼里挣扎,苦苦的寻找出路。

福祸的降临从来没有先兆可言,就像是傅家的倾覆,也不过是在眨眼之间。

正月十八,静知和安嘉禾在郊区一处风景区写生的时候,接到爸爸的电话,傅家宣布破产,所有的房产地产还有存款,股票债券,俱被银行冻结,百年大家喧哗富贵了这么多年,而在倾覆的时候却几乎是摧枯拉朽之势,连阻止都没有可能。

安嘉禾立刻开车送她回去,见到爸爸的那个瞬间,他竟是一如往昔的疼宠一笑,布满皱纹的脸在看到最心爱的女儿时,还是忍不住的柔软温和:“知知回来啦,来,坐爸爸的身边。”

“爸…”静知的眼泪一下子淌了下来,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听到爸爸叫她的小名,此刻听到这样溺爱的称呼,想要硬撑的防线尽数崩溃,静知一下子扑在傅正则的怀中,哀哀的哭了出来。

她是很想哭的,有多少难熬的日子,就有多少难熬的委屈,而此刻,在世上最疼爱她的人的怀中,再也不用隐忍。

静知哭的不停,傅正则也默默不语,偌大的客厅里,这样的哭声未免太过于哀戚。

静园看起来越发的空旷了,再过几天,这里的一切,都只能封存在回忆中,静知不敢想,一想就会心痛的难忍,不知是怎样离开傅家的,回到孟家时,见到孟绍堑在客厅里坐着,静知不作停留直接上楼,孟绍堑的声音却是缓缓的响起:“怎么不找绍霆帮忙?”

“傅家沉疴已久,今天的局面是早已注定的,无用功,没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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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

“你倒是想得开。”孟绍堑轻笑,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一抹精光微微闪过:“不过,你是害怕绍霆不会管,你自取其辱吧。”

静知脊背轻颤,唇角抽搐几下,终究强忍了愤怒,什么也没说直接上楼。

孟绍堑看着她倔强而又固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手指缓缓的蜷缩起来,关节处捏的青白一片,该死的挫败感。

静知早上起床已经吐了三次,胃里空荡荡的难受,直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才好受一点点,她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想到自己的例假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心中不由得升腾起难言的期盼和渴望。

她体质虚寒,向来生理期是不准的,所以虽然心中渴盼不已,却还是不敢放松,直到医生叫到她的名字,进去领了化验单出来,看到上面清晰的一行字:妊娠八十一天。

静知豁然的长松一口气,将那薄薄的纸片贴在胸口,隔着厚厚的冬衣,依旧是感觉到自己怦怦的心跳,想到分别前在酒店的那一个星期,他要自己这么多次,却从未用避孕措施,也从不曾提出让她吃药,此刻看来,一定是他也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了!

静知心中的狂喜几乎将她淹没,再也忍耐不住的几步冲出医院拦了车先回爸爸那里,这些日子爸爸一直在担心她的问题,现在有了宝宝,不啻于是定心丸,不管绍霆心中作何想,至少爸爸不会再担心她。

快到傅家的时候,静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心跳倏然的漏了一拍,那熟悉的名字和号码,竟然是孟绍霆的!

静知飞快的摁了接听:“喂,绍霆,你在哪里?你回来吗?不是还要一个多星期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听筒那边的人低低的笑了一声,那样的熟悉的声音熨贴着静知的耳膜,她只觉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复苏了一样,唇不由得上扬露出甜蜜的笑靥…

“静知,现在回家一趟,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回家?你已经到家了吗?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静知心花怒放,他竟然已经回来了!失去音讯的这两个多月,她几乎日日坐立难安,更何况,还有孟绍堑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她有多么的盼望他回家,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我已经到家了,静知,你快点回来好吗?”他的声音很动听,很温柔,静知以为他是想见自己,立刻就答应,挂了电话,让司机调转了方向,向孟家而去。

一进大门,就看到他的车子停在车库外,静知心间柔软一片,想到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宝宝,那样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让她忍不住的笑意弥漫,双颊飞了绯红。

离婚协议

静知脚步轻快,穿过小径,从那冻僵的枯木枝条下走过,进到客厅的时候,甚至差一点脱口而出:绍霆,我回来啦!

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的暖气氤氲而出,扑在脸上让人舒服的只想长叹,静知脸上的笑意还维持着灿烂的姿态,脚下原本轻松雀跃的步子却是僵硬的定住。

她就那样笑着,用可笑的笑脸望着房子里的两个人。

对,是两个人,她的老公坐在那里不假,而她的老公的怀里,还有一个女人。

她敢发誓她没有看错,确实是在孟绍霆的怀里,静知的笑意一点点的垮掉,她无意识的按住自己的小腹,努力的张了几次嘴,却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见她不做声,孟绍霆怀里的女人不由得狐疑看看静知,又歪着头看着孟绍霆:“绍霆?”

静知的眼睛立刻追过去,看到孟绍霆亲昵的拍拍她的头顶,将那女人搂的更紧了:“没事曼君,这就是傅静知。”

“哦…”沈曼君拉长了音调,漂亮的眸子飞快的扫视静知的全身又潋滟的垂下来,她的脸贴在孟绍霆的胸前,撒娇一般轻轻开口:“绍霆,快点讲吧,我们还要出去呢。”

孟绍霆微微点头,没有抬头看静知,只是把面前桌案上的一只档案袋推了过去:“静知,你看看,然后签字吧。”

“是什么?”静知缓缓的开口,她拼命的掐住掌心才没有让自己抖的更加厉害,那如同黑葡萄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孟绍霆,心却在一点点的向下坠,她隐约的,猜到了什么。

孟绍霆这才抬起头看她,几乎没有变化,宿命般的,她身上的衣服是几个月前在咖啡厅内穿的那一件。

只是,好像更瘦了,眉心不自禁的微微皱了一下,孟绍霆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你看了就知道了,签完字就放在这里,我和曼君还有事,先走了。”他一字一句的说毕,扶了沈曼君的腰站起来,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两人相拥着走出了客厅。

“绍霆,我在杂志上看到卡地亚出了新款的粉钻,你陪我去看好不好?”沈曼君的声音很生动,听起来就像是流动的泉水一般。

“好,我们这就去。”而孟绍霆的声音亦是动人心魄,他们一问一答,相得益彰,珠联璧合,天生一对,仿佛,她傅静知只是这看不见摸不到的空气。

静知不知自己踌躇了多久,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逼迫自己挪到桌案前,手伸出去,几次快要触到那档案袋却又飞快的缩回来,来回反复,终于闭着眼睛一把将那薄薄的袋子抓在手心!吧嗒一声,眼泪却已经敲在了暗色的纸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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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我想知道,为什么离婚

终于闭着眼睛一把将那薄薄的袋子抓在手心!吧嗒一声,眼泪却已经敲在了暗色的纸面上。

静知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掌心里的纸袋簌簌的响个不停,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没有一点点的准备!在她满怀憧憬满怀喜悦的那一刻,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轻描淡写的给了她致命一击。懒

他不知道傅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吗?他不知道她的爸爸已经心力交瘁病倒在床了吗?他不知道,她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惶恐,那么的期盼,那么的渴望着他回来,站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点点的勇气,仰或是轻轻说一声:静知,没事的,还有我。

我以为我还有你,我以为我还有个依靠,却不知道,你早就已经放弃我了。

静知瘫坐在沙发上,如同葱白一般的指尖细微的颤抖着,档案袋上洁白的棉线一圈圈的被她解开,她只是垂了眼眸望着,眼泪也已经干了,却在脸颊上留下亮亮的湿痕。

很薄的几张纸,只是稍稍的被她拉出来一点,就可以看清楚那一行黑色的大字。

离婚协议书。

瘁不及防的疼痛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瞬间弥漫到静知的心脏,她咬紧了牙关,却还是在忍不住的颤抖,眼眶里酸酸涨涨的一片,疼痛难忍,是眼泪刺痛了眼睛,还是那一行黑色的,残酷的,无情的,让她绝望的五个字刺中了绷紧的神经?虫

袋子落在脚边的地毯上,白色的薄纸飞扬出来,凌乱的飘了一地。

静知看到他的签名,龙飞凤舞潇洒不羁宛若是他那个人一般,她深吸一口气,肺部也是疼的,房间里这么暖,她却觉得有看不到摸不到的冰冷从脚底开始蔓延。

那几个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他亲手捅下的刀子,鲜血淋漓。

静知苦思冥想,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去出差的之前,还是好端端的,那几天的柔情蜜意不是虚幻,不是梦境,是实实在在的,到现在她还能清楚记得其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可是为什么?不过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他身边就有了别人,他就要和她离婚了?

难道是因为傅家破产了?可是静知清楚的记得在许久之前的酒会上,孟绍霆亲口说的那些话,他们孟家从来不需要依附女人!

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想法,静知拼命的想把那个念头按下去,却反而逼迫的那个想法越发的清晰。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所以,对于傅静知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的大事,在孟绍霆的眼里不过是换一个女朋友,如此而已。

静知忽然就笑了。

孟绍堑推开客厅的门,就看到她一袭黑衣坐在米色的沙发上安静的轻笑着哭泣。

他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像她那样将哭和笑这两种极致的表情糅合在一张脸上如此的完美。

雪后的阳光,像是碎银子一样铺满了庭院也洒在了她的脸上,静知双手交握,坐在那里的脊背挺直端庄优雅,孟绍堑站立了片刻缓缓走近她身边,狐狸一般的眸子从她的脸上扫过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上,那浓黑的眉一扬,唇畔竟然就有了浅浅的笑意:“绍霆的动作还真快,我倒没想到呢。”

他的话语惊动她,那样黑曜石一般的目光瞬时聚焦在孟绍堑的脸上,他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低低咳了两声偏过脸去轻描淡写的说道:“绍霆去美国出差,实际就是去沈家见曼君的。”

静知一抖,脊背却是挺的更直,她就那样看着他,目光锐利的似乎要把他穿透:“你什么都知道。”

孟绍堑微微耸耸肩,摇摇头:“不,我没想到绍霆这么快就要离婚,我以为…他曾和我谈论过你,话语之间很有几分的激赏,所以,我以为不会这样快,孰料…”

孟绍堑歉意的笑笑,旋即面上带了几分的关切:“不如,等绍霆回来,我问问他吧。”

静知低了头,孟绍堑看到她白色的颈子后面,发际线下有着浅浅颜色的绒毛,渐渐向下渐渐就淡去,他心襟微微动摇,慌忙敛了心神转过目光。孟绍堑看到她的眼睫轻轻颤了两下,却并没有出声拒绝,他心底像是被她的小手轻轻抓住了一样,烦躁的无法呼吸。

她竟然,还在心存着幻想!是要夸赞她专情执着?还是要骂她,傅静知,你蠢到家了!

他转过脸去,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眯了眼睛,午后的阳光越发的暖了,屋檐下融雪滴水,滴滴答答,她坐在他身畔一尺远的地方,身上有栀子花淡淡芳香,他不敢回头,仿佛那端是阿鼻地狱,看一眼,就无法重生轮回。

孟绍霆和沈曼君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并没有人,档案袋依旧是放在那里如同没有人动过一样,他长眉轻轻一挑,似是微微松口气,又似是有了几分的恼意,乖巧顺从的傅静知,竟然敢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沈曼君心底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却是得体大方的对孟绍霆一笑:“绍霆,我先去洗澡了。”

孟绍霆轻轻点点头,刚放下手里的袋子,就看到孟绍堑端了一杯咖啡从厨房里出来,那味道很熟悉,让孟绍霆不由得蹙起了眉尖,很像是静知煮的摩卡,苦的让人闻一闻就避之不及。

“回来了?沈小姐呢?”孟绍堑走过来,示意孟绍霆一起坐下,招呼道。

“上楼了。”孟绍霆摘了风衣递给一边的佣人,在孟绍堑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突然要离婚?”孟绍堑喝了一口咖啡,眉眼不抬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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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傅静知,别让我更烦你!

“怎么这么突然要离婚?”孟绍堑喝了一口咖啡,眉眼不抬的开了口。

孟绍霆闻言,狭长的双眸骤然的眯起,颀长的身躯向后一靠,双臂展开慵懒的搭在沙发上,薄唇勾起缓缓说道:“大哥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事这样关心了?”懒

孟绍堑闻言却是不惊不怒,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他放了杯子,双腿叠放起来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定,这才伸手指指孟绍霆笑道:“你呀,还是改不了你那性子,说真的,静知算是个好女人,你就当真要离了?”

“是啊,离了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孟绍霆意兴阑珊的低了头,把玩着手指上的婚戒,转动两圈忽然取下来往桌子上一仍,那钻戒晃动着,在灯光下璀璨迷离,折射出让人心动的光芒,可看在另一人的眼中,却是哀戚的宛若是白色月光。

二楼的卧室房间门开了一条缝,静知就默默的站在那里。

孟绍堑喟叹一声:“绍霆,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静知很文静,从来不会打扰你,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什么文静?那是好听的说法而已,说白了,就是木讷。”

孟绍霆哧的笑了一声,换了换坐姿,几乎是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懒散而又狂放,那样俊美如同神谪一般的人,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竟然都像是用刀子剜着别人的心。虫

“静知为了你受伤那一次,我记得你亲口和我说过,她的坚强和勇敢让你很动容,很欣赏…”

“拜托大哥!”孟绍霆漂亮的眼珠微微一转,就连嘲讽的笑容都是魅惑的让人心动:“我要的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做老婆,不是什么母金钢!再说,女人就该是娇滴滴的让男人来保护,你什么时候见过男人喜欢保护自己的女人?坚强和勇敢?这俩词啥时候和美女沾边?没有女人味的女人还叫女人吗?”

素白的手指骤然的抓紧木门,静知的脸白的如同鬼魅,背上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珠儿,早已愈合的伤疤似乎开始隐隐作痛,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命,女人珍如生命的肌肤上永远留下狰狞可怖的伤疤,换来的却只是这样刻薄的一句。

在静如花开的夜里,静知屏住呼吸,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死亡的声音。

那声音很浅很温柔,只不过是眨眼间。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而世间,已然是沧海桑田。

男男女女今天相爱,明天潇洒分手,谁还记得,爱情在什么时候来过?笑过?死过?

“你曾经还对我夸赞说她博览群书,见解非凡,你们很能聊上几句…”孟绍堑都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无力起来。

孟绍霆摆摆手,有些不耐烦:“那我干脆娶了我大学时的中文教授做老婆好了!古板老夫子,鬼才喜欢!”

他说完,就站起来,抬步向楼上走去:“大哥你继续坐,我睡去了。”

还未走到楼梯处,一抬眼就望到静知,她下楼几乎都没有声音,乍然出现在孟绍霆面前,吓了他一大跳,人一哆嗦,眉心蹙起来,不耐烦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向一边一甩:“靠!你他.妈的是鬼啊,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静知的手臂被他捏的生痛,身子被甩在一边坚硬的栏杆上,撞的骨头都要断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径自上楼而去,连头都没回,她恍惚的,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失控的开了口:“孟绍霆,你站住!”

“绍霆?你怎么还没上来…”

静知的话音刚落,沈曼君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她裹着厚厚的浴袍,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从卧室里探出头来笑吟吟望住孟绍霆,待听到静知沙哑粗嘎的话语时,沈曼君这才蹙了纤巧秀气的眉峰,却极有修养的对静知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傅小姐,打扰你们了。”

沈曼君颔首致歉后,又望向面目冷峻的孟绍霆,柔柔开口:“绍霆,你和傅小姐好好谈谈吧。”

“我和她没什么好谈的。”孟绍霆漠漠的说了一句,继续上楼,静知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他已经把话说到了这样的境地,她竟然还是做不到潇洒有尊严的离开。

“孟绍霆,你忘了和傅家的约定吗?”

静知问出这句话的下一秒,立刻就后悔了,可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能再收回肚中?

谁这辈子没有做过傻事没说过傻话?当时光荏苒中,偶然昏睡醒来的午后,想到年轻时做的那些事,会羞愧,会拼命的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会想要打自己几巴掌穿回那些时光中阻止自己说出那样愚蠢的话语,可是,谁又能明白,那些做过的傻事,说过的傻话,又怎么不会是你人生中珍贵的纪念品?

如果没有幼稚过,怎么会成熟?如果没有做过愚蠢的事情,怎么会渐渐聪明睿智?

就像是此刻的静知,她永远不会知道,她傻过这一次是多么难得,在许久之后,她学会谨言讷行,再也没有被人耻笑过言语的错误。

“傅家早已不存在了,那一纸可笑的契约难道还想捆绑住我?傅静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的烦?你的忍让让我烦,你的出手相救让我烦,你的寻死觅活让我烦,你不愿意离婚,更是让我烦!为什么不学着大方优雅一点,潇潇洒洒的签了字转身就走,赡养费说不定我还会多给你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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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陌生人

耳中渐渐响起嗡嗡的嘈杂,静知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转过了身,怎么样拿起了笔,怎么样颤抖着哆嗦着在那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