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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使劲点头:“是,我记住了。”

“那么,现在过来,坐下。”孟绍轩指指自己对面的单人沙发,用不容她质疑的语气沉沉开口。

知知更紧的咬住嘴唇,感觉背上又开始细密的出汗了,她踌躇了几秒钟,终究还是轻轻上前走了几步,却没有坐下来,只是站在离他有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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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时,总是会心软

她踌躇了几秒钟,终究还是轻轻上前走了几步,却没有坐下来,只是站在离他有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她很想要一份安定正式的工作,反正已经背负这么多的罪名,她还有什么好在乎呢?她和别人勾搭还是不勾搭,在妈妈的眼中都是一样的。懒

“这么快就忘记我刚才的话了?我要你坐下来!”

孟绍轩有些许的烦躁,他向来是个没有耐性的人,此刻耐着性子和这女人说了半天,却像是对着一个木偶一样,得不到半分的回应,不由得一皱眉,手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眸子里已然的晕染了几丝阴沉。

知知吓了一跳,仓皇间抬起头来,已然骇的脸色发白,眼底的泪珠儿挂在睫梢摇摇欲坠,她瞪大眼睛望着他,紧张的几乎快要站不稳了,而这样的神情看在孟绍轩的眼底,却让他的心骤然的一紧,不自觉的,眸色就温柔了下来…

“把饭菜拿过来。”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心底却有些懊恼,他当真长的很凶神恶煞吗?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口气稍稍的凶了一点,她却要哭了?

孟绍轩抓抓自己栗色的头发,指指一边的饭盒吩咐知知。

知知就像是一个听话的木偶立刻就过去取饭盒,几个饭盒打开摆放在孟绍霆的面前,知知把筷子也递过去搁在孟绍轩的面前,这才又直起身子缓缓退到一边。虫

孟绍轩一见她退开,不由得心生不悦,一瞪眼,刚欲开口,知知却已经又是一副要哭的表情张大了眼睛惊惶的望住他:“老,老板…”

她的工作是开电梯啊又不是他的生活秘书,为什么林姐还不来,这个人还不放她走?

“别叫我老板!我叫孟…”

孟绍轩三个字刚要说出来,孟绍轩却又顿住,缓缓开口:“我叫乔子锡,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我乔少爷!”

他之所以隐瞒自己的名字,一是因为他不想让孟家的人知道他在外面和别人合作开了公司,二,就是因为他想把自己的名字留给二嫂,想要听她喊一声,绍轩。

他的真实身份除了林诗之外,在公司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林诗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了,而且她和乔子锡这些年纠缠不清的,他们早就熟的不得了,没有隐瞒的必要。

“乔,乔少爷…”知知柔柔的开口,她的声音甜甜濡濡的,隐约的带着一点江南的口音,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特别是在尾音的时候,很明显,她这一声乔少爷,就叫的他的心也跟着酥了,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她叫他一声孟少,会是什么感觉,便宜乔子锡那个混蛋了!

“坐下。”孟绍轩又板了脸,知知害怕的望住他,却被他眼底的戾气倏然的吓了一跳,慌忙僵硬的坐下来,却不料那人拿了一个饭盒摆在她面前,简洁开口;“打开,吃饭。”

“不,不用,老,乔少爷…我不饿…”知知又腾地站起来,条件反射的垂头毕恭毕敬的开口。

“我说坐下!”孟绍轩气急,他都重复几遍了,这女人怎么还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知知被他的高声吓坏了,她茫然失措的望着他,又望望门口的方向,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她害怕他又对她动什么手脚,她知道她根本无法对抗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就那样乖乖的被人欺负…

“乔少爷,这份工作,我不要了…您用餐吧,我走了…”

知知终究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她宁肯不做这一份对她来说很宝贵的工作,她也不想把自己留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

“你说什么?”孟绍轩脸上仅剩的一丝柔情也尽数的敛去,他缓缓站起来,满眼墨色就那样直直的盯住她:“宋知知,你再说一句!”

知知吓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自觉的向门口的方向退去,她不敢看他,但是她也知道他在发怒,这个男人看起来俊美无比,甚至在他微笑的时候清秀如斯,但是知知就是有点怕他,因为他眼底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那种阴狠神色,让她一旦看到就不寒而栗!

“乔少爷…对不起,我想我不适合这份工作…请您,另聘请别人…”

“闭嘴!”孟绍轩忽然震怒,他一把抓起桌案上的烟灰缸就摔在了地上,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那水晶烟灰缸还是被他用力摔裂开!

知知吓的目瞪口呆,她下意识的向后一退,却绊住了自己的脚狼狈的向后跌去…

“笨死了!”孟绍轩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将她单薄的身躯搂在怀中,只是这一次,他很绅士的等她站稳就放开了她。

知知全身都在发抖,她瑟缩的站在那里,不敢抬头看他。

孟绍轩却是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发怒了,他因为失明了将近二十三年,脾气很坏,暴躁而又易怒,虽然方才在她面前拼力的隐忍了,但是还是在她说要离开的时候,暴怒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孟绍轩转过身子,颀长的身躯带着一丝丝的落寞缓缓走到窗前,他点了一支烟,想要抽一口压下心底的烦躁,却又忍住,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摁灭在窗台上,皱了眉尖,低低开口;“前两次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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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成痴

敛了眉尖,低低开口;“前两次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一辈子从未开口说过对不起,这第一次,却是说的顺畅无比,孟绍轩自己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知知也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会这般低声下气的向她道歉!懒

她想到林诗的话,他喜欢的女人和她的声音很像,所以他才会突然做出失控的举动,知知心底骤然的涌上酸涩,又是一个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人。

对他原本的戒备和愤怒就稍稍的散去了一点,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柔弱开口:“乔少爷,没关系,那些事,我早就忘记了…”

她原本是为了安慰他,不想让他再在意的话语,听在孟绍轩这个大脑简单的男人耳中,却完全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都忘了?”孟绍轩猝然的转过身,有些愤怒的瞪住面前娇弱的女人!

他孟三少虽然不如大哥二哥那么出色,女人缘好,但是就算在他失明的那些年里,也有不少的女人想嫁给他,想攀上他,更不用提他复明之后,女人更是多的趋之若鹜,只是他不在意罢了。

其实孟家三兄弟中,他是相貌最好的一个,若不是因为这些年一直病着,想必他的风头会更劲!

可是现在,她这个穷酸的不得了的小女人,竟然这般轻视他!虫

知知一听他问,慌忙点头:“对,我真的都忘记了,所以…”

“宋知知!”孟绍轩一步过来,忽然掐住了她的下颌微微一用力,她就扬起了一张洁白如玉的小脸,一双黑瞳像是黑曜石一般璀璨夺目,其中点点泪光晶莹如星,而她的瞳仁中,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脸,有些阴霾,有几丝的狠。

孟绍轩忽然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的下颌松开,他刚才才说了不碰她。

知知有些糊涂了,她简直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脸的惶惑神色,而他也低了头,暗琥珀色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的小脸,一时之间,两人都不说话,空气里安谧而又沉静,孟绍轩隐约的,又嗅到了她身上栀子花的香味,他渐渐神思恍惚,看着她的目光就呆了。

“呦这是干什么呢?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林诗忽然推门进来,看他们两人的样子,惊奇的开口说道。

知知听到声音,立即羞红了脸,她飞快的后退两步,却不料一下子踩在了刚才碎裂开的烟灰缸上,她脚上的球鞋很劣质,又穿了好几年了,底子早就磨的极薄,那玻璃碎屑很锋利,竟是一下子扎透了她的鞋底,划伤了脚心…

知知吃痛的低呼出声,感觉那锐利的痛感瞬间袭遍了全身,她眸子中的眼泪倏然的滚落下来,宛若是珍珠一般,孟绍轩竟是一阵的心疼,人已经不受控制的上前:“怎么了?”

“这是谁弄的碎玻璃啊,肯定扎到了知知的脚!”林诗皱了眉,也慌忙扶了知知:“知知慢点,先坐下来,我去打电话叫医生。”

“诗诗,不用,你去隔壁房间打开办公桌下第三个抽屉,有一个急救包在那里,你把它拿过来。”

“你会处理伤口?”林诗有些怀疑的瞪住他,孟绍轩已经飞快的抱了知知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很自然的单膝跪在知知的身边,将她被扎伤的脚托在自己的掌心又轻轻放在自己的膝上,手心里已经有了血渍,孟绍轩的眉蹙的更紧,他头也不抬,只是迅捷的开口道:“诗诗你快去,我以前经常受伤,早就有经验处理这些小伤了。”

林诗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极其温柔的动作和那脸上严肃的表情,哦了一声才傻傻的转过身去出门,三少爷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个人似的?

清洗血渍,清除出全部的玻璃碎屑,消毒,上药,包扎,他做的一丝不苟而又专业。

知知被他抓着自己的脚,由最初的紧张不自在全身紧绷动也不敢动,到最后终究还是放松下来,因为酒精的作用,伤口很痛,她咬了牙硬是不发出一丝丝的声音,只是鼻尖上有了晶莹的汗珠。

知知微微低了头,就看到他好看的脸,离她那样的近,浓烈的烟草味道还有霸道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男人身上充斥着两种极端的矛盾,模样的俊逸清秀,混很散发出来的却是极强的男人味,这两种极端原本是各不相干,在他的身上,却偏偏糅合的那样完美,而又如斯的诱人,只是知知只是惊异了一下,无动于衷。

她早已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了全部风花雪月的心思。

更何况,自从和孟绍霆离婚之后,对于感情她是再也不愿碰触了,而对于男人,哪怕是金城武出现在她的面前,想必她也只是会看一眼而已吧。

这样想着,却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的手指很修长,却又白的如同玉石雕琢而成一般,这样近距离的看,知知却恍惚的觉得好似在记忆深处有一个人也是这般的模样…

想了想,却是毫无头绪,知知干脆的放开,过去的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她是一点都不肯再想了。

“好了,伤口愈合之前,是决不可以碰水的,记住了没?”他将绷带绑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抬起头来,知知就看到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她心底某处忽然悸动了一下,怎么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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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她后来的一切,竟是一无所知

知知就看到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她心底某处忽然悸动了一下,怎么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似的?

“看什么呢?”他忽然就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如同花开了一般,只那薄唇却是骄傲的微扬,带着凛然而又毫不收敛的霸气,知知有些怔然,她从不认识姓乔的人,怎么却真的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一般?懒

见她傻傻看着他,孟绍轩笑意越发的温柔,他站起来在她身边坐下,她又不自在的绷紧了身体,僵硬的姿势让他微愠,“真是个笨女人!”

知知早已不似当年,不管别人说她什么,她都是不肯还嘴的,听他说她笨,她自己也承认,就垂了头,安静的坐着,孟绍轩最看不得她低头乖巧的样子,总是让他心里酸酸涨涨的,而喉咙里似乎也充斥着火灼的感觉。

真想轻轻的抱一下她,不过,那个小女人一定会惊慌失措对他又踢又打,仰或,又要梨花带泪的看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禽兽,充满了负罪感。

生出这样的心思,孟绍轩又有些自责,他认为自己对傅静知的感情如斯的坚定,当初还嘲笑过二哥的不知珍惜,可是事到如今,他怎么会被一个陌生的小女人扰乱了心思?

想到这里,孟绍轩忽然站了起来,声音又恢复了冷淡:“你先回家吧,等你伤好了再来上班,工资从今天开始算,你放心。”虫

他知道她家境一定不好,不然也不会打扮成这样寒酸的样子。

想到寒酸,他忽然又开了口:“你先去诗诗那里支领一个月薪水,买几件新衣服。”

“不,我不用买新衣服的…”知知慌忙拒绝,妈妈要是知道她为了新工作去买新衣服,一定又要骂她想去勾搭男人了!

“你穿成这样丢的是公司和我的脸!”孟绍轩转过脸狠狠瞪了她一下:“你看看你这么寒酸,客户来还不都被你吓跑了?”

知知尴尬的低了头,有些局促不安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确实太寒酸,以前家里的佣人都比她穿的体面。

孟绍轩的理由她无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林姐支领了一笔钱亲自带她去买了好几套衣服和鞋子,知知心神不安的回了家,不知该如何告诉妈妈,谁会相信有这样好的老板,专门给置装费呢?

知知推开房间的门,却见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而妈妈正在盛饭,知知慌忙搁下了手里的纸袋子上前帮忙端饭;“妈妈,您怎么把晚饭都做好了?怎么不等我回家再烧饭?”

宋如眉瞪了她一眼,口气却是没有那样的冷硬了:“我饿了,等不及你回来。”

刚一坐下,就看到了那些华丽的纸袋,宋如眉以前过的什么生活?一眼就看到这些衣服都算是国内知名的牌子,价格不菲,不由得板了脸:“哪来的?”

知知支吾着把回家路上想到的理由说了一遍,果然,妈妈一听她找了新工作,而且上司是个女的,这是公司给的置装费购买的,脸色才稍稍的和缓了一些,又嘱咐她好好工作,母女两人这才开始吃饭。

宋如眉今天心情不错,并没怎么苛责知知,等到洗了碗收拾干净厨房,知知简单的冲了澡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许是妈妈今天没有为难她,再加上有了新工作,她竟是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孟绍轩说了等她伤好了再来上班,但知知早上醒来就换好了衣服出门了,她只是负责开电梯,又不用走路,她能坚持,而且,公司这样待她,她自然就更加的尽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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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绍霆早上起来下楼时,孟太太和孟老爷正在客厅里看报纸,孟绍霆打了招呼就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吃早餐。

“诶,你瞧,傅家的静园不是被卖掉了么,后来听说那买了静园的人把静园拆了,准备盖成五星酒店呢。”

孟太太摘了眼镜,将手里的报纸递给孟老爷子,话语中却是带着几丝的惋惜;“说起来,傅家的静园真是一处极美的地方,现在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惜…”

“傅正则若是不死,傅家也不会到这一步,说起来,当初也是他太心急,为了早日摆脱困境就那样入了人家的套,结果最后输的一败涂地…当真是商场如战场啊。”

胜利者是绝不吝惜一些优美动人的语言的,比如现在孟家两位老人一边伪善的扼腕叹息傅家的遭遇,一边心中却是充斥着得意的喜悦,完全忘记了当初傅正则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爸,你刚才说什么?傅先生死了?”孟绍霆手中的叉子忽然掉在了盘子里,他怔然的站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孟老爷子。

“怎么你不知道?当初傅静知没告诉你?你们离婚不久,她和他爸爸一起来咱们家要钱,回去的路上傅正则突然脑溢血,当时就不行了…”

孟太太有些吃惊的望住孟绍霆,却见到他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双手缓缓攥成拳,而肩膀竟是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没有告诉我。”孟绍霆轻轻开口,心底忽然一阵痉挛的疼。

她的爸爸竟然死了,这些年,他对于她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样大的事情,他竟然丝毫没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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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结婚

她的爸爸竟然死了,这些年,他对于她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样大的事情,他竟然丝毫没有耳闻!

孟太太脸上神情有些尴尬,她悄悄拉了拉孟老爷子的衣袖:“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提以前的事干什么呢?对了绍霆,曼君怎么不下楼吃早餐?”懒

孟绍霆却像是没有听到孟太太的话,依旧是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原本俊逸的脸上隐约的有说不出的暗沉,他绷紧了唇角,高大的身躯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孟太太见他这般,不由得唬了一跳,慌忙放了报纸走到他跟前,“绍霆,你这是怎么了?”

“妈,当初傅先生去世,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去凭吊?”

孟绍霆缓缓的开口,沉稳的嗓音说到最后的时候,隐隐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说起来,他是极欣赏傅正则的为人处事的,而且翁婿一场,他并不曾有过对不起他的地方,反而一直对他极好,可是现在,过去四年多了,他早已不在人世,而他这个曾经的女婿,竟然都不知道。

“浑说什么呢?当初傅正则过世,傅家一夜倾覆,他家的世交亲朋躲还来不及,妈可是给了傅静知整整五百万的支票,再说了,那时候你们已经离婚了,妈这样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一听孟太太提到五百万支票的事情,孟绍霆心中就忍不住的一阵刺痛,事到如今,他想起当初为了五百万她心狠的堕掉了他们的孩子,他想起她那一日冷若冰霜不复往日柔情的神色,心底涌上说不出的烦躁和愤怒。虫

他知道,拿掉孩子是她唯一的出路,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和曼君在一起,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要她了,可是,她这样干脆利落的不要孩子,还是让他无法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

其实他更加的明白,他死死记住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原因不过是她抢走了事情的操控权而已,他习惯了对她发号施令,习惯了她言听计从,习惯了她的乖巧可人,所以,对她最后的反客为主,他觉得不甘心。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去,他在孩子还没有被打掉的时候知道她怀孕了,他会怎么做?

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他还是不会要那个孩子,因为,那时,他已经决定抛弃那个孩子的母亲了,又怎么会留着那个孩子,来影响他的下一段婚姻呢?

他不甘心的,只是她的不在意而已。

孟绍霆有好几次都做梦梦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境,静知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告诉他,孩子,堕掉了。

他总会一身的冷汗从梦中惊醒,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五百万支票,那一天望着他的眼神里却还是盛满了浓重的悲伤和绝望。

以至于,她最后望着他的那一抹眼神,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头上,怎么样都忘不掉。

“绍霆啊,事情都过去四年多了,你也不要再想了,我们孟家不欠他们傅家一丁点,你也不用自责,啊?曼君快下楼了,你别让她看到你这样子不高兴。”

孟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拉了孟绍霆去餐桌前坐下,顺手倒了一杯牛奶递过去:“喝点牛奶,别一大早的就喝咖啡,牛奶养胃…”

孟太太絮絮的说着,孟绍霆却是忽然间怔住了,为数不多一起吃早餐的时间里,她也会这样倒一杯牛奶递给他,说同样的话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和她稍微有关的事情,他总是会想到她,妈说的对,他自始至终不欠她,可是为什么他来洛杉矶这么久了,和曼君也早已生活在一起并没有分开的打算,他却总会被她影响到?

孟绍霆坐在那里,手里握着的玻璃杯渐渐的变凉,他却自始至终没有喝一口,在结婚的几个月中,她是不是也是看着他面前的牛奶一点一点的变凉,然后心也跟着变凉了?

不可否认,她对他的喜欢他是知道的,而自始至终,他动没有动心,沉沦没有沉沦,他脑海中却是一片的空白。

他搁了杯子,对一脸担忧神色的孟太太开口:“妈,我先去上班了,等曼君下楼,你记得让她吃早餐,要不然她的胃又该痛了。”

见他这般体贴的样子,孟太太十分的欣慰,又亲手给他整了整衣领:“去吧,看你和曼君这么好,妈心里真是高兴,对了绍霆,你和曼君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婚也订了,还是赶紧选个好日子把婚结了吧。”

孟绍霆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低低头,片刻后,他才缓缓的应道;“我知道了妈,我明天就给沈伯父打电话商量一下婚礼的日期。”

“这就对了,眼看着你都二十八了,妈和你爸都等着抱孙子呢。”

孟太太老怀大畅,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终究还是按照着自己最满意的设想生活下去,她心里又怎么会不高兴?

孟绍霆听了孟太太最后一句话,却是微微的哆嗦了一下,恍恍惚惚的,他在心里构想,如果他和静知的那个孩子还活着,早已经会甜甜的喊爸爸妈妈,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了吧。

轻轻摇摇头,孟绍霆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去,大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