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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他得到的,他再也不会拱手让人,权利也好,地位也好,女人也好,他都会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孟绍霆,我也不想这样,若你是和我公平竞争,那么败就败了我毫无怨言,但这世道对我太不公平,你又让我怎样以后给你个公平?

他在车子里坐了很久,这才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毫无一丝温情的家。

**********虫

一个半月后。(距绍霆车祸两个月)

“你能走了吧?还赖在这里不出院干什么?”

静知一边低着头削果皮一边问道,她洁白的手指在鲜红的苹果上异样的好看,果皮呈螺旋形渐渐垂下来,她手上动作不停,眼帘微微一掀看了他一眼。

孟绍霆一边看着商务笔记本上的邮件一边不时锁眉敲几个字,原本是不想这么早就开始工作的,但谁知前不久静园的工程又遇到了一些阻碍,何以桀出国开会,他现今无名小卒一个,又有老爷子发话,没人敢给他开门路,还是北城上下活动,才在停工三天后又继续施工,这打点的费用,还是从他给静知的那些资产里扣除出来的。

静园不是个小工程,这一日没建好,一日就是个无底洞,他就算此刻还未曾痊愈,却也不得不岔开点心思开始忙事业了。

幸好他和北城的公司运转良好,就算他受伤无法去公司,这上上下下还是按照他之前订好的规矩良性的发展下去,倒让他不用太过于费心,虽然就如此,每天还是有处理不完的公务电邮。

“我现在没地方住,就在北城这里再赖几天。”他一侧身子,张嘴咬在香甜的苹果上,唬的她赶忙收回刀子,又抚了抚心口狠狠瞪他一眼:“你不要命了?没见我刀子还在这里呢?”

孟绍霆笑的蛊惑人心,手指又在键盘上敲击几下,方才将笔记本一合丢在一边,顺手拉了她偎在自己怀里,双臂牢牢一圈,就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胸前,他声音性感极了,在她耳边一震一震的:“你舍得伤到我?”

静知羞的脸通红,手里的刀子举了几次,却又狠狠的放在桌子上,“不是看你是个病号,你看看我敢不敢?”

她和他斗嘴,他却是极其开心,这样的情景怎么看怎么像是打情骂俏。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一天一天的在和暖,没有争吵,也没有互相伤害,没有难听刺耳的话,虽然她好似还对他有些抵触,但大多数的时间里,他处理公事,她坐在一边看书,时不时的,他抬头看她,见她神色安然,眉目清秀,眼底波光粼粼,娴静的模样一如当年在孟家的老宅里,她坐在西窗下的样子。

他不愿意再继续否认,她坐在那里看书的那一抹剪影,在数年前,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静知…”他忽然情动,紧紧的拥住她,炽热呼吸就在她的颈窝里,烫的她每一寸肌肤都烧灼了起来,她微微挣了一下,低下头来,他只看到她一个精巧细致的下颌,弧线优美的在他的唇畔,忍不住的吻上去,浅浅的啄吻:“静知…”

“你要干嘛?”静知推推他,手里攥着的那只苹果,甜腻的汁水濡湿了掌心,黏黏的有些难受,像是夏天闷热的风吹在了身上一样的感受。

“我现在可以走路了,你会不会离开?”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单单是这样吻着,都是一种折磨。

她的皮肤太娇嫩,他只是轻柔的浅吻之后,就留下淡红的印迹,他不敢想,有一天他吻她全身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旖旎风景?

“不知道。”静知老老实实的回答,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天孟家的人和曼君都不曾来过,她几次都要忘记了他有太太,在气氛绝佳,两人都觉得无限宁静平和的时候,她承认她是动了心的,但冷静下来之后,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立场留下。

其实,就算是她说要走,她也知道,今非昔比,她走不了了。

“我有件事,想了许久,还是要告诉你。”孟绍霆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定,他想了很长时间,自己若当真是在乎她,想留下她,就不该让她背负着这样沉重的包袱。

是他犯下的错,没道理让她来承担这样的后果。

“是什么事?”她有些好奇的转脸望他,唇却是擦过他的脸颊,他心口一颤,将她搂的更紧,目光中却是不可一世的冷傲:“我和沈曼君的关系,我想,现在该告诉你了。”

他原本不想让曼君太难堪,说起来,这么多年他和她之间纠缠了这么久,他无法爱上她,但也没有苛待她,真的没有必要再这样继续了,他想让她主动放手,这样于她面子上也会好看,毕竟是她不要他孟绍霆,但到现在,她依旧死缠不放,而静知每每听到她这个名字,都明显的神情落寞。

他不忍心再看她这样下去。

“你和沈曼君的关系?”静知有些愣怔,这还用说吗?他们两人谁都知道是夫妻关系。

“是,我和沈曼君的关系。”孟绍霆桀骜一笑:“他们都以为他们算计了我,孰不知,难道我孟绍霆就任由他们算计了去?他们不用光明正大的手段,难道我就要光明磊落?”

静知微微皱眉,手却有些紧张的攥了起来,她仰脸看他,却见他深邃的双眸微微的眯起来,唇边却带着那样森冷的笑意,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些天平静的生活过去,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孟绍霆不是绍轩那样单纯无心机的人,他这个人向来残酷无情手段狠辣!

“你做了什么?”她呐呐的问,心底有期待,却又有说不出的惶恐和紧张。

“也并不算什么,那时候爸爸拿你盗了标底会被控告逼迫我娶曼君,我当时没有第二个办法,只有答应,但我虽然答应,心中却是恨极,要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算计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狰狞,静知陡地一颤,几乎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说,最恨别人算计他…

“婚礼是真的,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假的,我和她的夫妻关系,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应。”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若是不相干的事情似的,但静知却觉得说不出的冷,她虽对曼君心有芥蒂,但这样对一个深爱他的女人,何其的残忍?

曼君一心一意的爱着他,虽然他不爱她,但也不用将父辈的过错报复在曼君的身上吧?

物伤其类,她当初何尝没有尝过这样的痛苦?将心比心想一想,她也知道这对曼君多么的残忍,她不是心胸宽广的圣.母,她也不是同情她可怜她,她只是害怕,在她这样的命运上,看到她自己会有这样的将来。

“也就是说,在你和她举行婚礼之前,你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你在和她踏上红毯的时候,就已经在想着休弃她的那一天了?”静知喃喃的询问,眼底却是渐渐的聚集了泪雾,是,他一直都是这样心狠的男人,女人对他的感情,他向来可以毫不在意的随意践踏眼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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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已(三千字)

是,他一直都是这样心狠的男人,女人对他的感情,他向来可以毫不在意的随意践踏眼都不眨…

这一份薄情,虽然暂时只是用在别人的身上,但静知还是敏感的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他也曾经那样对待她,他也曾经耍过心机,他也曾经绝情到那样的地步,当有一天,他感觉喜欢自己太累,对自己好无聊了,他会不会再次耍个手段,逼自己离开?懒

“静知,你不能这样说。”他觉察到她神色有些不对,忍不住圈住她单薄的肩,却触到一手的湿黏,冷气房里,她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孟绍霆一时之间心疼无比,这个可怜的小人儿,她是在害怕么?害怕他有一天也会这样伤害她?

她真是傻,真是敏感的让他心疼,这么些时间了,她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对她和对别的女人丝毫都不一样?

“静知,你不要钻牛角尖,你想一想,若是有人逼你嫁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男人,耍尽手段威胁你,你甘心老老实实的接受这样的结局么?”

他循序渐进的谆谆善诱。

静知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轻轻摇头,声音细小的楚楚可怜:“我都知道的,我也了解,可是…可是…”

她全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她为什么会这样的害怕?她明明在心里祈祷了,祈祷他不要对她更加的好,不要再继续纵容她下去了,但为什么一想到可能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她竟是怕的止不住的开始发抖!虫

“没有可是,静知,你该知道,那时候,我身边有你,我没有办法完全让自己放弃你,我若是当真和曼君成了法律认定的夫妻,我还怎么继续要你留在我身边?”

“你这样做,是为了我?”静知泪眼迷离,她高高的仰起脸,正望进他的瞳仁里,他的眼睛如此的深邃迷人,而那里面,只有两个小小的她。

她揪住他的衣袖,掌心不停的出汗,她是真的很怕这个男人,她琢磨不透他的心,她自觉无法掌控他。

“我那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声音一旦低沉下来,就极其的醇厚诱人,似在撩拨着她的心弦。

“什么念头?”她只是傻傻的询问。

“我顾及不了其他,我只是想,若我当真娶了曼君,我就彻底的失去你了。”

他说的异常诚恳,眼底的光芒更是让她心动,可这世上最美丽的情话,一夕之间又会变成最伤人的利刃,她早已怕了。

“我只知道无法再让自己对不起你,虽然,你那时候一门心思都在绍轩身上,根本不在乎。”

他苦涩的一笑,唇角牵起的弧度略带着自嘲,但依旧邪肆俊美的让人心惊!

静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鼻息浅浅,额前的刘海轻柔的覆在她的眉上,长长的睫毛却在轻颤,泄露了她的敏感和不安,而他正要再开口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女人给蛊惑住,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那样莹白的肌肤似乎是剥了壳的鲜嫩的荔枝肉,要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他要她,是,他再也不愿意放开这个女人,再也不愿意将她推到别人的身边去,不管如何,他都得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包括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

血管里的血液似乎已经叫嚣着沸腾了,他的大掌忽然从她的肩上滑落,禁锢了她纤细的腰肢。

那样滚烫的掌心,几乎要融化她的血液了,静知一惊,反手就去推他,而他此刻只随意穿着衬衫,扣子系的凌乱,露出胸前平滑而又结实的肌肉,她的小手,凉沁沁的就抵在了他坚实的胸口,那样细滑的触感,害他立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而同时,圈住她腰肢的手骤然的将她向怀里一带,他的唇也跟着压了下去,从她的眼帘一路向下吻到她的唇角,他的呼吸那样的烫,像是火一样在炙烤着她,她头晕目眩,奋力的推他,小手在他的胸前胡乱的抓搡,却更是刺激了他!

静知只听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原本还在她腰上的手甚至一路向上触到了她胸线下方!

“孟绍霆!你做什么…”她羞怒的脸色通红,死命的继续推他,但他却飞快的捉住了她嫣红的唇瓣,辗转反侧的亲吻之后,他的舌尖灵巧的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捕捉到她柔嫩的小舌,立时发了狠一般的吮吻起来,静知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手软软的抵在他的胸前几乎没有一丝丝的力气。

但她还有理智,她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境下和他发生关系,就算是她肯和他重新开始,她也不愿意是在这种情况下。

一切还是一片的混沌,她不能糊里糊涂的就让自己再一次跌进去。

“静知,不要再抗拒我,我喜欢你!”他炙热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两簇火焰,而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却又再一次的吻下去,那样深的吻,几乎将她体内全部的扬起都掠夺走了,她无法呼吸,两颊红的诱人,眼睛绝望的瞪大,而她的两只抵抗的小手已经被他擒住按在身后,那样的姿势逼迫的她上身不得不弓了起来,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的柔软紧紧的压迫在了他结实的胸前…

他舒服的叹息一声,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而那吻早已离开她的唇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来回的吮.吸,静知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她觉得难受,却又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了奇怪的微妙变化,她不是小女孩了,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这个发现,让他亢.奋,却又让她觉得屈辱。

只不过是一个吻,傅静知你就要沉沦了么…不,她不能这样,若是她此刻不将他推开,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脑子里仍在混乱的纠结,而他的手却一下子移上去隔着她薄薄的丝质衬衫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他的力道那样大,而在握住她的那一刻,他忽然惊异的发现了她身体的变化,他几乎无法一手将她一手掌控了!这个结论让他异样的激动,全身的血液似乎腾时都集中到了一点,他感觉自己下腹绷的难受,喉咙里不自觉的发出性感的低吟,他来不及顾及她的感受,手掌用力的揉动起来,那柔软的触感实在是过于美妙了,他几乎无法让自己停下来,不,就算是死,他也不肯再停下来!

静知几乎惊呆了,他那样狂野而又粗鲁的动作不知持续了多久,她才忽然反应过来,感觉到他这样放肆大胆的动作,她脸庞充血几乎都要爆炸了!这个男人!他实在是太混账了!

她的衬衫扣子几乎都要被他扯光了,甚至一低头,她就看到了自己的胸衣,强烈的屈辱感一时间汹涌的袭来,静知忽然狠狠的闭上眼,拼了命一般将他整个人推开,她胡乱的陇上衣襟,大眼里却满是泪珠儿,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了下来…

“你混蛋!孟绍霆!你混蛋——”她大哭着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他,只是不停的咒骂着这样卑鄙的他!

仿若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孟绍霆方才还觉自己身在天堂,不过片刻他就已经跌入了地狱。

身体内部还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焰,却又没办法真的对她硬来,只得强自逼迫自己深呼吸几口,哑着声音赔礼道歉:“静知…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

他去按她的肩膀,但立刻就被她甩掉了,她还嫌不解气,干脆站起来预备走开,眼泪怎样都止不住,心中憋屈的几乎都要爆炸了!

他总是这样,总是不管不顾的对她胡来,他不管她心里想什么,不管她有没有接受他,不管她是否乐意他这样做,他总是随着自己的心愿为所欲为,他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静知…”他微微的蹙眉,再一次伸手拉住她:“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若是不乐意,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只得等,谁让这个小人儿她总是这样敏感而又多疑,丝毫都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才会情不能自已,才会无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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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等,谁让这个小人儿她总是这样敏感而又多疑,丝毫都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才会情不能自已,才会无法控制自己。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回去了,我已经一周没看到小包子了。”

静知胡乱的抹抹眼泪,只觉得说不尽的委屈,她不要再留在这里,孟绍霆根本就像是一只随时都会醒来的蛇,趁她不注意就要狠狠的咬上她一口。懒

“不行!”他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下周就是你生日,过完生日我和你去接非同!”

“我不要!”静知死死的捏紧双拳,她恨恨的望住他,嘴唇都在哆嗦:“我就是不要!我要回去,现在就回去。”

孟绍霆觉得有些头痛起来,他揉一揉太阳穴,拉住她的手不丢,硬是逼她又坐在了他的床边,好言好语的哄道:“静知你乖,我有一份很大很大的礼物要送给你,等过完生日再回去好不好?再不然,我让安城把非同接来?”

静知吸了吸鼻子,依旧是哽咽着使劲的扭动身子,像是孩子胡闹一样不理他这一套:“我不管,我就是要回去,你说了对我好,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逼迫我的!”

“是,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一次就是不行,必须要在这里过生日!”他板了脸,将她小小的身子死死的按在怀中,俊逸的脸上带了几分无奈,又带了几分的严肃,终是叹口气,手掌抚在她哭的满是眼泪的脸上:“我从未给你过过生日,也从未送过你想要的生日礼物,静知,别闹了好不好?让我好好给你过一次生日,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我的礼物。”虫

静知不想搭理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要理,什么礼物,她不稀罕!不过就是珠宝华服,再不然房子车子,她才不要!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要送这些有的是女人喜欢,我不稀罕!”

她狠狠的推开他的手臂,爬起来就要走,他却忽然狠狠的抓住了她。

静知被他的力道吓了一跳,忍不住蹙了眉掰他的手指:“你干什么呀,你弄痛我了孟绍霆!放手!”

“傅静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哪个28岁的女人会像你这样无理取闹?”他板了脸训她,手下的力道却是丝毫不松,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她,目光真是吓人!

静知简直气坏了,他自己不要脸在先,现在还好意思这样骂她,骂她无理取闹?

“孟绍霆!明明是你错在先,是你刚才对我做了那样卑鄙无耻的事情,你以为给我点破烂生日礼物我就原谅你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谁自己心里明白!我懒得说你!”

静知说完,毫不胆怯的回瞪他,这个人拽什么拽?是他在追求她好不好?她又不欠他的!

“还顶嘴?是不是刚才还没有受够教训?”他依旧是教训的口吻,可唇角却已经扬了起来,她这样神情生动眉飞色舞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她气的眼睛立时通红起来,咬了唇角腮边还挂着一行眼泪,那般梨花带雨的模样,蓦地让他心间一酸,从不曾有过的满足感,就这样滋生出来,在他胸腔中来回的穿梭蔓延。

“好了,闹了这么半天,去给我拿杯水。”

他笑着轻哄,掌心揉着她的手背,眼底却还残存着未褪尽的情.欲,静知一把将手拽出来,冷哼一声:“你又不是不会走路。”

“你又不是不知道医生嘱咐了,我要多休息,以免接好的骨头再次错位以后可就真的残废了。”

他说的很轻松,静知却是一下子皱了眉,想到国内国外专家研究了几个月,就他这条腿开会都不知道开了几百次,却还是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她是真的不太敢去想,一向骄傲不羁俊逸非凡的孟绍霆变成一个走路一拐一拐的男人,会多么的煞风景!

孟绍霆自不做声,就看着她此刻皱眉沉思的模样,这小女人实在是太过于口是心非了,明明心里还是担忧的不得了,嘴上就是不说,就会自己在那里纠结,他倒要好好的瞧瞧,等他把静园建好送给她,她看到曾经变成废墟的家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能不能这样淡定。

静知没好气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自己又走到窗前去,那里新摆了一张书桌,是孟绍霆专门让安城买回来给她用的,还新买了一些不错的畅销书,另外还有一台笔电。

静知没料到他竟是这样一个细心的男人,心底对他一向残存的偏见,就消逝了几分,以真心换别人真心,自然会让人感应到,她也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

“你让安城把小包子接来吧,我想他想的不得了,上星期回去看他,就发现他瘦了,我走的时候哭的跟什么似的,死活拽着我不放,我那时差一点就没回来。”

静知手里胡乱的翻着书页,眼底却浮起一抹浅浅的哀愁,若是将小包子接来,孟家那两人必然是知道的,这毕竟是绍轩的孩子,孟震宗的亲孙子,血缘关系无论如何都斩不断,就是绍轩现在在,他也会很想将小包子给爷爷看的吧,虽然她并没有心胸宽广到那样的地步,她也没打算原谅孟家那两个人,但是让她彻底的断绝掉非同和孟家的关系,这也根本不可能。

事实就摆在这里,不论她怎样,都无法更改。

“行,今天这都来不及了,我明天一大早让安城去接好不好?”孟绍霆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个女人,那她的一切,他都不会再排斥。

“嗯,就是担心他认生,会害怕,让苹苹也跟着吧,苹苹跟他还熟些,还有啊,我得打电话给小保姆,好好收拾非同的玩具和衣服,对了对了,还有…”

“静知你别瞎操心了,小保姆一起过来就行了,非同的东西在这边重新买也是一样的。”他看着她一派为儿子打算的慈母模样,心里只觉得暖融融的,这样家常平淡的幸福,却是他们这样的人几辈子都渴望不来的,非同做她的孩子,真是幸福。

“你不知道,非同很乖的,他的玩具都不舍得丢掉,也不会闹着要我买最新款的给他,如果不带来他一定不高兴的。”

静知犹在给儿子盘算要带来的东西,孟绍霆却忽然笑了起来,他甚至从床上起来向她身边走去,左腿还有些不灵便,但勉强慢慢也可以走动了,只是他个子很高大,此刻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婴儿一样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倒看起来有几分的好笑。

“静知…”他在她身后抱住她,鼻息浅浅喷薄在她耳畔:“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他突然这样温柔的说话,静知吓了一跳,狐疑的睁大眼睛看他。

“你这样打算,是不是在为永远留在我身边做准备?”他笑意更甚,甚至眼底都盛满了温柔。

“才不…”静知话未说完,却自己收了声,她缓缓的低下头来,心口里弥漫出无法形容的古怪滋味儿,是了,她口中不说,心里不承认,但她的一举一动,不都是已经做好了留下的准备?

若果她并不打算长久留下,完全没有必要要把非同喜欢的东西都收拾过来,她大可以过完生日就带非同走,不过是三四天的时间,但现在…

她彷徨的是对未来不可知的恐惧,她恐惧的是,蒲草总归是韧如丝,但磐石,究竟能不能无转移。

这世界诱.惑太多,她长到这样大,再不肯轻易相信一个男人说出的话语。

孟绍霆并未逼她,心底却不免有些得意的一笑,这是个好兆头,不是么?

晚上六七点时,静知接到了清秋的电话,她有了相思的消息特意约她出来商量,静知没有多耽搁,先替孟绍霆点了餐,然后收拾了一下就预备出门,孟绍霆一向是不肯这么晚放她出去的,他不像她这样心思单纯,也许是他太了解自己的父母,生怕她会在自己身边出什么意外,因此立刻叫了安城开车送她。

静知知晓他是为她担心,并未担心,反正安城也是可以信赖的人,她见清秋让他知道也无所谓。

到了约好的茶楼,清秋已经一脸焦灼的在那里等她了,一见她进去,清秋几乎是扑过来狠狠的掐住了她的手臂,她脸色煞白,眼底的惊惶已经让静知明白,她带来的,绝不是什么好消息,她的心也瞬时沉了下来,难道,是何以桀找到了相思?

“静知,你知道吗?相思在她支教的地方出事了,她那个学校只有三个老师,只有她一个人是女孩子,就有人打她的主意…”

清秋忽然松开了静知的手臂,怔然的跌坐在了沙发上,她目光有些呆滞,眼泪却是汹涌的滚落了下来:“都是我不好,我该豁出去去求何以桀放过她,她也不至于这样逃走出这样事情,那些人是禽兽啊,是禽兽啊!”

清秋一下子捂住脸,压抑的痛哭却像是一根钢钉,腾时扎进了静知的心口里,她只觉得自己几乎都站不住了,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相思是她送走的,是她帮着她逃离了何以桀,可是,可是命运却让她又一次跌入了地狱之中!

“她怎样,清秋,相思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