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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能一起去看演唱会吗?”他忽然间开口,静知心口里陡地咯噔了一声,手指尖有点凉,那凉却又渐渐一点一点的向她全身各处蔓延,她张张嘴,嗓子却好像是被黏住了一般,难以启口。

“肯定能,不管那时候,我们在哪里,我都要带你来看这场演唱会。”他像是许下了郑重的承诺,和她的手指十指交握,她一下子咬住了嘴唇,却有细细小小的悲伤在心间弥漫出来,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和他一起走到那一天。

但若是,若是她知道,有一天她会一个人哭的泣不成声的去看这一场演唱会,有一天,她会明白原来她也那样爱过他,那么,她会不会遗憾,就在这一刻,她没有笑着告诉他,是,我们一定要一起去看演唱会,一定!

车子方才开到半路,孟绍霆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何以桀的电话,眉心不由得一皱,心知这么晚打来,必然是有事,他看一眼静知,见她正也望着他,怕她乱想,还是按了接听键。

“绍霆,出了一点事,你现在在哪里,方便不方便说话?”何以桀的声音虽然依旧是四平八稳的,但孟绍霆和他相交多年,一听就知道,这事不会很小。

“我和静知在一起。”他含混的说了一句,何以桀却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好,明天早上八点,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我会按时过去的。”他说着,就挂了电话,转脸看到她有些担忧的神情,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是以桀的电话,他明天找我有点事要谈。”

“我也一起去吧,我正想看看相思…”静知立刻开口,眼底却有了担忧的神色,相思从回来到现在,她还一次都没有见过,何以桀不允许她和清秋见相思,想必是知道了上次相思逃走的事情。

“…明天我帮你先问问以桀吧。”他沉吟一番,终究还是没有贸然答应,何以桀的脾气他最清楚,说一不二,绝不会为任何人妥协。

她点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相思到底怎么样了。”

他见她脸都皱在一起,看起来苦巴巴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放心吧,这一次相思回来,以桀像是变了个人。”

静知撇撇嘴,“你也不要安慰我了,何以桀那样的人,怎么会变好?”

“我说的是真的,他现在对相思很不错。”

“很不错是怎样?将她禁锢起来当成一只金丝雀?”她有些激动起来,孟绍霆眼底却是忽然滑过一丝阴霾,她这句话,真像是在变相的指责他当初对她所做的一切。

“我不是说你…”她忽然瘫坐在车座上,无力的叹口气:“我只是想,何以桀当真对相思有两三分情意的话,就放她走吧。”

“你不懂,我和以桀认识这么久,没见他对别人这样过。”

“是,我不懂,我不懂你们男人怎么想,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就要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尽量的满足她,而不是独断专行的占有她,操控她的人生。”

“可是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又怎么能够放开手?难道放手是爱,那么拼命的争取和挽留就不是?”

他忽然激动起来,手掌一下子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刺耳的响了一下,却又嘎然而止,一切都归于了平静之中,而这平静却有几分的难堪,要她哑口无言的愣在了那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凶。”他冷静下来,立刻道歉,好不容易他们之间有了这样难得的安宁和温馨,他该顺着她的意思,不该和她吵。

她摇摇头,眼眶有点微微的红:“也许我是真的不懂,可是太过于霸道的爱,总是让人觉得不自由,想要窒息一样。”

“对不起。”他有点垂头丧气,车速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你不用道歉,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各自的爱情观不一样罢了。”她回手握了他的手一下,对他微微一笑,他也回以一笑,却都觉得笑容太苍白。

气氛就变了,那一会儿的和.谐和愉悦似乎一下子荡然无存了,他有点失望,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两人一时之间默默无言,回程的时间就好似拖的漫长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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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迷情卷】完结篇二

他有点失望,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两人一时之间默默无言,回程的时间就好似拖的漫长无比。

到了静园,非同早已入睡了,问了苹苹,说是看到他的小型游泳池开心的不得了,最后得知他们两人偷偷出去玩没带他,也只是小小的生气了一会儿,就又开心起来,静知这才放了心。懒

两人分开洗了澡,先后上了床。

他想到昨天的事,觉得有必要两人好好说说话,就转过身来,将胳膊伸出来,她愣了一下,却还是翻身躺进来枕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就用另一只手圈住了她,然后将被子在她背后按好。

“昨天妈来看我们,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怨恨,所以你那样对妈,我也没有生气,我没有理你直接上楼,是看到你和非同玩的很开心,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心里就有点不自在,静知,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妈,她做了再多的错事,我也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说什么,你能体谅我吗?”

她听他说的诚恳,虽然心中依旧为他这般维护孟太太觉得不满,却还是强压了不快,垂了眼帘低低说道:“我也有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是长辈,我是有些无礼了。”

说到最后,口中却已经酸涩无比,对一个这样恨之入骨的人无礼,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吧!虫

“静知,你不要这样说,如果换做是我,未必能比你做的更好,你真的忍了很多,我都知道,爸妈做的错事,我都不曾敢忘记,但是你也看到了,爸爸重病住院,那天和我一次长谈,也明确的说自己当年错的离谱,甚至他也想让非同回来孟家,而妈虽然不曾明确说过什么,可你也看得出来,爸爸病重,妈一夜就老了,她心里也愧疚的很,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土里埋了半截的人,静知,我没办法对他们狠心,世上无不是的父母对不对?”

她死死的咬了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一看到孟太,她就想起那个大雪纷扬的夜晚爸爸是怎么死在她的面前,他一生清高,光明磊落,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面子,但却在人生落幕的时候,听到那样羞辱的话语,遭遇那般的灭顶之灾,让她怎么释然?

“不说了,静知,不说了…我以后会告诉他们,不要他们来打扰你,眼不见为净,你也不要再多想了,好不好?”

她点点头,是啊,她恨的再深,又有什么用?他们不是杀人凶手,连嫌疑犯都称不上,她报仇都名不正言不顺…

原想和她说很多的心里话,却见她神思恍惚的样子,他知道触到了她心底的伤处,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她心思细腻而又敏感,恐怕要她释怀,不会这样简单,想到这里,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睡吧,就搂紧了她。

这一夜,她在他怀中翻来覆去很久方才渐渐安静下来,而他亦是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之后才沉入梦乡。

心里有事,早晨很早就醒了,没有惊动她起床,他洗了澡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车去以桀的办公室。

以桀的秘书很热情的将他直接带到了办公室,他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烟味,忍不住的蹙眉,透过缭绕的烟雾,就看到何以桀背对着他坐在转椅上,脸看着窗外,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以桀,出什么事了?”他直接开门见山,秘书泡了两杯茶端过去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余下他们两人。

何以桀顿了一下,这才将手中的烟蒂摁灭,他转过身来,面色很憔悴,满眼的红血丝:“绍霆,你还记不记得傅静言这个人?”

他一怔,旋即点头:“记得,她是静知最小的妹妹。”

何以桀看他一眼:“她现在是肖书记的干女儿。”

孟绍霆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怔仲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以桀摇摇头:“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肖书记和我的关系你该知道,当初我家里出事…”他声音暗哑,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微顿了一下,才又接着开口说道:“肖书记帮了我大忙,这份恩情,我早就说了这辈子要报答他,如果不是他,也就没有今天的何以桀,所以,绍霆,这一次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插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孟绍霆好似有些明白过来,傅静言这个女人,又兴风作浪了?

“你和北城合作在外面开公司的事,被捅出来了,你大哥现在正在处理。”何以桀叹息一声:“肖书记知道我和你关系好,有意瞒着我,我这些天又在忙相思的事,就大意了…”

“以桀,这不怪你,该来的事情躲不过去!”孟绍霆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不是没了那公司就要饿死。”

“但你大哥现在渐渐成了气候,你准备怎么办?”何以桀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你没了孟氏,在外面又没办法自立门户,静知跟着你,怎么办?”

孟绍霆一听到这句话,表情立时严肃起来,他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开口:“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任他们宰割的。”

“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不要客气,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何以桀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有空让静知来看看相思,相思不愿意见我,只说了要见见静知。”

“好,静知也在惦记着她,我回去就告诉她。”

孟绍霆立刻答应,何以桀嗯了一声,秘书此时进来说有重要客人在外面等,孟绍霆就立刻告辞离开了。

***********

孟绍霆走后静知就起床来,她带了非同吃早餐,然后非同就嚷嚷着要她去看他的小游泳池,静知自然不会拒绝他,两人手拉手的向后园子里走去。

一路穿花拂柳,秋日的静园依旧是美丽无比,树叶只是才刚开始凋落,小径两旁的树丛依旧是浓密无比,非同跑着跑着就被什么吸引了,挣了她的手挪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就拼命的向前跑去,静知只是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惬意看路两边的景致,早晨的静园空气极好,沁人心脾的微凉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她深呼吸几下,笑吟吟的看着前面活泼的儿子。

小时候还担心他实在是太乖不爱说话,现在可好,活脱脱变成一个多动症儿童。

“照我说,人家终究是亲母子,傅小姐再重,抵得过自己亲妈重?更何况,那孩子…根本不是咱们二少爷的!”

静知脚步忽地一顿,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她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似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女人正在一处花圃里边干活边说话,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静知一时糊涂起来,忍不住稍稍靠近了一点,屏息细听。

“可不是怎么的,要是咱们少爷自己亲生的儿子,太太会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把他给绑架了?”

“亏得孩子命大,也是咱们二少爷上心,愣是找回来了,要不然,啧啧,这后果可不敢想…”

“你说的是,二少爷这上上下下瞒的滴水不漏,不还是害怕傅小姐知道是太太干的好事会不罢休?说起来,还是母子连心,太太做了这样的事,少爷愣是压下来丝毫不计较,唉,可怜傅小姐这个做母亲的还蒙在鼓里,真是可怜…”

“我们还是少说两句吧,你也说了少爷不让泄露出去给傅小姐知道的…”

“怕什么,这园子里谁不知道?只瞒着傅小姐一个,我们不当着她面说就够了!”

两人窃窃私语着,忙完了手里的活,就收拾了工具,又议论着别人的八卦渐行渐远了。

静知却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她面色似雪一般的惨白,而手脚却是一片的冰凉,她方才手指压着面前的一丛树枝偷听,而不知在何时,她竟然已经把那一根手指粗的树枝给掰断了,断裂的参差不齐的树枝戳在她的手心里,沁出细细的血珠来,但她却丝毫不觉得疼,她只是木然的站在那里,满园子的勃勃生机,满园子的枝翠花红,她都瞧不到,而她料峭单薄的身影似乎就要那样融入进秋日瑟瑟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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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迷情卷】完结篇三心有所属(三千字)

她只是木然的站在那里,满园子的勃勃生机,满园子的枝翠花红,她都瞧不到,而她料峭单薄的身影似乎就要那样融入进秋日瑟瑟的风中…

原来是这样的,怨不得他三言两语解释了非同被绑架的事情,怨不得安城从那以后就极少出现在静园里,怕是她找安城打听,安城说漏嘴吧,怨不得,他昨晚忽然间和她说那样的话,忽然间莫名其妙的帮着孟太太说话,怨不得,那天孟太太一反常态的上门求和,原来也只是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变着法的想把她从孟绍霆的身边赶走,生怕一不小心,就连累的他们这个宝贝儿子万劫不复了!在他们孟家人眼里,她傅静知就是洪水猛兽,就是能把孟绍霆给推到泥沼中去的不吉祥的脏东西!懒

静知忽然觉得心冷,他口口声声说在乎她,喜欢她,爱她,但其实在他的心里,这些话的分量又有多重?

是,她知道,那是他的亲生父母,他什么都不能做,她能够体谅!她也为人子女一场,所以当初妈妈对她再怎样的刻薄,她也从来没有过怨言。

孟太太对她几次三番的羞辱,她也没做什么,虽然不曾给她好脸色,但过分的卑鄙的事情,她一桩都没有做过,不过是忍了这口怨气,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她对她儿子下手,对她儿子下了狠手!

她什么都可以接受,但惟独非同,是她的底线,是她的命,是她决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至宝!

既然在这一桩事上,孟绍霆选择了维护自己的母亲,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不求他能给她一个公道将孟太太绳之以法,但他却不该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事情给压了下去,让她做一个睁眼瞎子,有没有一点点的在乎和尊重?有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

他的母亲是人,她的儿子就活该这样无缘无故的鬼门关前徘徊一圈?

刚才她偷听的那句话说的很对,究其根本,也不过是因为非同不是他的,所以他这一条小生命无关紧要,那些表面功夫,谁都会做,谁都能做得好,但不到最后,不到紧要关头,谁也看不出来谁的表面功夫之下,掩藏的到底是什么。

“妈妈,你在干什么?”

一把稚嫩的嗓音忽然在她身畔响起,静知手掌倏然的松开,断裂的树枝掉落在地上,她转过身,看到小小的孩子扬着脸看着她,一脸的担忧,心里暖烘烘一片,蹲下来将他轻轻抱住,看到他衣服上蹭的灰尘,爱怜的帮他轻轻拍打干净,这才抱了他站起来:“妈妈没事,咱们去看非同的小游泳池吧。”

她不忍让非同扫兴,主动提议去看游泳池,非同果然就高兴起来,胖胖的小身子在她怀里拼命的扭动,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下来拉着她给她带路,静知紧了紧手臂,转身向前方走去,沿曲折小径缓缓向前,在苍翠的绿色之中,似乎每一个转弯都有不同的风景。

车子方才从何以桀的办公大楼驶出来,还未调转方向,却忽然有一辆光艳夺目的火红法拉利忽然横冲直撞一般开了过来,却又一个潇洒的转向,横在了他的车子前面。

孟绍霆原就窝火无比,若不是他反应迅捷灵敏,车子已然就撞了上去,再看这开车的人着实嚣张,不仅不紧不慢的把车子停在了这里,还极其张狂的对着他的车子连按了几声喇叭。

孟绍霆长眉紧蹙,一双狭长而又幽深的眸子倏然的收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的有点发白,他活了三十多岁,还没人敢这样公然的挑衅他!倒是要去看看,这究竟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他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正欲下车,那法拉利却开了车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带着黑超的年轻女人,她穿一袭到膝下的黑色长风衣,一头长发凌乱烫卷垂到腰际,墨镜下的半张脸极其精致,下颌的弧度倔强而又纤巧,她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绕过车子,竟是直接向他的车子走来!

孟绍霆忍不住的打量她,只觉似曾相识一般,但又想不起来是谁,脑海中忍不住滑过一个念头,难道是他以前的女人之一?但又不像,这个女人明显看起来极有气势,走路时脊背端的很直,又骄傲矜持的微仰着下颌,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

但他现在却不想再和任何女人有一点瓜葛,见她向自己车子走来,他嗤笑一声,随即收住准备下车的姿势,干脆发动引擎,转了方向盘就要离开。

但他车子刚一动,那女人却已经大喇喇的走到了他的车前,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他的车子会撞上去一样,她就那样挺胸抬头的站在了他的正前方。

见他车子猛地停住,那女人似乎戏谑的冷笑了一下,涂抹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微微的翘起一点弧度,然后一直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缓缓的举了起来,她摘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将她的整个面目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孟绍霆几乎是在她摘下墨镜的同一时刻,就认出来了她是谁,而在她径直走到他的副驾驶室旁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

傅静言上了车,目不斜视,声音却是透着一点点的清冽:“孟先生,老朋友多年不见,不请我喝杯酒?”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慢慢的转过脸来,当年稚气而又柔弱的少女已经蜕变成带刺的玫瑰,美丽的耀眼却又咄咄逼人,那一双画了眼线贴了假睫毛抹了小烟熏的眼睛,再没有了当年的纯真和清透。

是,她变的比七年前更美了,但是这美却让人生不出好感。

孟绍霆坐在车子上未动,他直盯着前方,不曾迎接她的目光,只是淡漠的唇角微微的下撇,透露出他对她的疏离和冷漠,而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脸庞,一如当年一般俊逸而又霸道,一如当年一般,让她怎样,都走不进他的世界。

“傅小姐,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下车吧。”

他声音漠漠,自始至终,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落在她的脸上,这样的无视让傅静言放在膝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捏紧,她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又让自己尽量平静的开了口:“孟先生,难道你对我突然找你,一点都不好奇?”

孟绍霆忽然笑了一下,他一边唇角扬起来,整个人慵懒的半靠在车座上,却是扭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傅静言一眼:“不好奇。”

“你——”静言一下子气结,她不曾想到孟绍霆竟是这样直截了当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绍霆,好歹当年我和你也有过露水情缘,难道你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傅静言气急反笑,干脆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换了暧昧的语气。

孟绍霆眉心微蹙,眼底的笑意却是越发的讽刺起来:“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向来是选择忘记的干干净净。”

“果然还是当年的性子,一点都没有变。”傅静言沉默许久,却是忽然点点头叹息一般说了这样一句。

她偏过脸去,眼眸望向车外,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眼底有淡淡的落寞和仓皇滑过,她的志得意满,她的所有意气风发的绸缪,在他这般的冷漠面前,却是那样的苍白可笑。

“你还和傅静知在一起。”她声音里似有了一点疲惫,但立刻就高傲的冷笑了一声:“看不出来,她手段这样厉害。”

孟绍霆不喜欢别人这样说她,就有些愠怒起来:“傅小姐,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议论她。”

“哦?这就护短了?”静言笑的活色生香,她转过脸来戏谑的看他:“真看不出来,这是当年那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孟绍霆?”

“人都会变。”他不欲和她多说,目光冰冷一片:“傅小姐,你请下车吧,我要回家了。”

“回家?静园吗?真是好大手笔,傅静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要你为她做这么多?”静言口中嘲讽更浓,而眼底却是一片惨淡,她笑的越夸张,她整个人看起来就越发的凄凉。

孟绍霆不置可否,他直接下车,绕过车子走到副驾驶座那里,一把拉开了车门,眸色已然比方才冷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一片的肃杀,他就那样淡漠的站在那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傅小姐,你是想自己大大方方的下来,还是要我请保安过来将你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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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迷情卷】完结篇四分手(三千字)

他就那样淡漠的站在那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傅小姐,你是想自己大大方方的下来,还是要我报警请警察过来将你拖出去?”

静言一下子咬住下唇,她抬头看他,却见他只是肃穆的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近在咫尺,她只要一伸手,还可以像当年那样,拥抱住他亲吻他,但此刻,她所有的勇气竟然荡然无存。懒

在开放而又浪漫的法国七年,她以为她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却未曾料到,在越发冷漠而又不可捉摸的孟绍霆的面前,在已经爱上她的姐姐傅静知的孟绍霆面前,她是那样的渺小而又苍白。

她挟裹着满腔的恨意和期待回来,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打扮了整整一个早上,换了几次妆容,换了无数的衣服,终于让自己耀眼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但他毫无波动的眼神却只要那样轻松不屑的落在她的脸上,就随手打破了她精致的伪装。

谁先爱上,谁就败了。

她惨淡的一笑,却还是不甘心:“绍霆,你就当真要对我这样狠心了?”

她话还不曾说完,就见他面无表情的拿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你不用报警了,我会自己走。”静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破碎,她优雅而又得体的从他的车子里走下来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的望着他。虫

孟绍霆嗅到她身上的名牌香水味道,忍不住的皱眉,转身预备离开,但静言却忽然开了口,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而去:“孟绍霆,你总有求我的一天。”

“你别妄想了。”他头也不回,唇边的笑意却是讽刺无比。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静言脸色渐渐变成苍白的一片,她忽然控制不住的追了几步,却又凄厉的一笑:“孟绍霆,我要和你大哥结婚了!”

孟绍霆脚步一顿,却又继续稳步向前,“那恭喜你了,未来的董事长夫人。”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发动车子离开,后视镜里,看到静言纤细修长的身子依旧是伫立在那里,望着他车子开走的方向,他心底犹如压了一块巨石,静言的最后一句话,着实让他心惊了。

何以桀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恐怕更要付出百倍的辛苦吧,大哥有了这样有力强劲的靠山,他恐怕就难以撼动了,只是,原本他对权力并不是十分的狂热,自己出去自立门户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大哥根本是已经容不得他,若不将他压制到毫无翻身的可能的地步,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罢休。

他可以退让,可以适时的舍弃一些身外之物,但若是要被人逼到连生存都成了难题,还不知道反击的话,他孟绍霆三十多年就白活了。

一路满怀心事,到静园的时候,正是中午一点钟,他停车子的时候就在想,她这会儿已经睡午觉了,却不料走到小楼一看,她竟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在等他的样子。

将所有的烦心事都生生的压了下来,他换了一抹轻松点的笑意走进去,脱了风衣预备递给佣人,却发现客厅里只有静知一人,他有讶异,就径自把大衣往一边衣架上一挂,走到她的面前,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就想要揽住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气氛有点诡异,他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静知眼观鼻,鼻观心,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就那样遮住了她眼底忽明忽暗的眸光,她并不躲开他的拥抱,只是在他询问了之后,轻轻问了一句:“绍霆,非同上次被绑架,到底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