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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待会儿记者就来了,灵灵,你去补一下妆吧。”孟绍霆见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但眼底却透出浓浓的哀愁,心有不忍,就岔过了这个话题。

苏灵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化妆室,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大哭了一场,再出来的时候,眼圈就有点发红,记者拍了照,却正好捕风捉影的夸大其词,什么感动的泪洒现场,什么用情之深感天动地…不再一一述说。

孟家几人看到,却是心情不一,孟太太和孟震宗自然是老怀大畅,孟绍堑看到报纸时,却是愣了一愣。

那天的情境还历历在目,苏灵离开之后,他曾经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不停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长久养成的习惯,要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出发点就是猜忌人心,当看到报上的消息之后,他终究是认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果然是为了老二,做那一切,哭着吻他,说她喜欢他,不过是一场骗局,瞧,不过眨眼间,她就和孟绍霆双宿双飞了,亏他那一天,差一点就信了,亏他还,对她担心不已。

孟绍堑面目冷凝,几乎看不出眼底的神色,他一向内敛,轻易不会将情绪外露,但此刻不知道为何,眼底却有了阴森的光彩,手中的报纸已然被他无意识的狠狠揪紧皱成一团,心里跳跃着愤怒,却又自己猜度不出,这愤怒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心底,却已然将对孟绍霆的恨加大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就有一股无名火在体内滋滋的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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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早已摆上了桌,非同都捂着肚子嚷嚷了好久饿死了饿死了,钟表上指针指在了九点钟,但是孟绍轩还没有回来,打他的手机,关机了,静知并不知道乔子锡的电话,又没办法不管非同(静知特意给小保姆放假了),只有耐心的在家等。

先喂了非同吃饭,将他哄去睡了,静知将饭菜都热了几次,孟绍轩还没回来,她就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等他,不知过了多久,竟是偎在沙发上睡着了,夜已深,虽然开着暖气,但只穿了加棉睡衣的她醒过来时还是觉得有点冷。

忍不住的搓搓手臂,脑袋却有些懵懵的,隐隐作痛,嗓子也火烧火燎一般的难受,她咳了一声,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才觉得

好了一点,客厅里的灯依旧是开着的,静知睡眼惺忪的坐起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绍轩还没回来?不会是下雪天开车出了什么事吧?

静知慌地站了起来,却不料好似将什么东西给碰到了地上,她低头一看,却是一张报纸,忍不住一怔,报纸?她好似从来都没有订报纸的吧?

弯腰将报纸捡起来,随便看了一眼,却忽然怔在了原地。

报纸折的四四方方,最上面是一整版的大幅消息,一帧大照片之外还有几张小小的照片,都是两人的合影。

孟绍霆,和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合影。

静知拿了报纸怔仲的坐下来,她低着头慢慢的看着那一篇报道,无外乎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称赞,却也有少数的负面报道,指责他花心滥情,女人太多…

女人太多…

静知心里渐渐的涌上苦涩,他的女人,从来都很多,而她,只是其中最寻常最没有姿色的一个,前不久见面时,他还流露出依依不舍,但现在,不过是短暂时日,他身边就有了新的如花美眷。

这个年轻的花骨朵一样的女孩子就是苏灵啊,静知愣愣的想着,那天接电话时,他那一句轻轻柔柔的话,又涌入了她的耳中,眼眶周围像是被银针刺着一样的难受,泪腺隐隐作痛,但却怎么都没有眼泪。

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啊,静知放开了报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却没有停下来,径直走到了阳台上,一拉开玻璃门,寒风呼啸着涌入,扑面而来的雪花夹杂着小小的雪珠砸在脸上疼的厉害,她光着脚走出去,纷纷扬扬的大雪将天地都包裹了起来,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那个给她重建了静园,掏心掏肺的爱着她的男人,终于是死心了吧,终于在她的绝情和自私的折磨下,彻底的放开了她,他不会再等着她了,也不会再继续爱她了,从此以后,当真是天涯相隔,两两相忘。

手掌握住冰凉的围栏,她却觉不出冷,只是脑间一片空白站在这里,原来,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傻乎乎的糟蹋着他的一片真心的时候,她已经悄悄的把他关在了心中,只是,明白的太晚,太晚!

她终究还是和他,擦肩而过,她终究还是和爱情,擦肩而过!

绍轩不声不息的走了进来,她望着漫天的飞雪,而他就望着她的背影,她开始追逐别人的身影,而他也一如既往的追逐着她的身影。

从十九岁的懵懂无知情窦初开,到现如今的一片凄清心如冷月,他不知道自己的等待和追逐,自己的孤注一掷,还有没有意义!她若是死心,他不在乎就这样守着她,等着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忘却那个人,和他相守一生…

ps:还是六千字一大章,懒得分章啦,大家晚安,话说这几天写完字都是凌晨三点,夜猫子啊啊啊!

我第一次见到你

她若是死心,他不在乎就这样守着她,等着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忘却那个人,和他相守一生…

冷风夹杂着雪花肆意的吹打在脸上,她却像是失去了直觉,在漫天飞霜的银白中,在浅黄色光晕下飞舞着的千万飞蚊一般的雪花中,她好似看到他,就那样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来。懒

“静知,我来接你回家,接你回静园…”

他的肩上发上都落了雪,但一双眼睛却像是璀璨的寒星闪烁着温暖的光辉,他就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她,黑色的风衣在大风大雪之中猎猎飞舞,颀长的身躯宛若是顶风而盛放的一树樟兰,在寒冷的夜里熠熠生辉,她茫然的睁大了眼睛,手指松开围栏,忽然伸向虚无的空中,她双腮赤红,好似已然失去了神智,眼泪还不曾落下来就已经冻结在了眼角睫梢…

孟绍轩站在她的身后,听到她小小的声音,坚决而又渺远的缓缓响起,那原本风一吹就散的声音,却像是晴天的霹雳,一下子将他所有的希冀震碎,绍轩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浓浓的绝望和哀伤蹙写成无边无际的心灰意冷。

他还忍受着那样非人的折磨回来做什么?他还苟且偷生的活着做什么?他夜以继日的工作又是为什么?他掏心掏肺的爱着她,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

就是为了再一次听到,她那样温柔那样缱绻的叫着他的名字,说要回到他的身边去?虫

静知的半个身子探出围栏,手掌似无意识的在空中探寻,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她长及肩部的长发在风中簌簌飞舞,和漫天的雪卷在了一起;“静园…我要回静园…绍霆,我跟你,回静园…”

“静知!你做什么!”

他终究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在她半个身子都倾斜出去的时候,他踉跄上前,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她的身子滚烫如热烈燃烧的炭火,而瞳孔却已经涣散了一般没有焦点,只是茫然的穿过他的脸望向远方,眼泪无穷无尽一般向下流淌,她站不住身子,只是不停默默的流着眼泪,口中间或发出小小的呢喃,都是“静园”…

他麻木的抱着她转过身去,浴室里放了滚烫的热水,他面无表情的把她身上被雪融湿的衣服尽数的扯掉,然后将她丢进浴缸中,她的身子辅一进去,整个人就像是一尾鱼一般滑进了水中,一捧长发像是浓密丛生的海藻浮在水面上,半天没有声息…

他站在一边看着,积雪融化成水,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步上前,将她整个人从水中拽出,他心开始有些发慌了,叫了她的名字许久,她俱是眉眼不动,眼睫不颤,心渐渐就乱了,将她身子弯在手臂,在她背后微微用力拍了数下,她才眉尖微蹙,缓缓的吐出几口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她一醒来,他整个人几乎都跌坐在了地上,而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倾覆在他的身上,要他忽然发疯了一样死死的抱住她拼命的摇晃,他像是濒临绝境的困兽,嘶哑的对着她喊;“静知,他已经有别人了,他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你醒一醒好不好?你清醒一点静知!不要这样傻了,他不值得!静知…别离开我,他不要你,我不会不要你的,你不要有事…静知…”

她被他摇晃的头晕目眩,胃中一阵一阵翻滚不停,眼前竟是大片大片刺眼的白不停的闪烁,光裸的身子完全暴露在冷空气中,刻骨的冷侵袭而来,要她整个人都痉.挛起来,终是在他的连声呼唤中,眼前一黑,沉沉的晕了过去…

像是回到了二十岁那一年的时候,夏至未至时分,她穿白色的短袖上衣,黑色的百褶短裙,脚上是很便宜的帆布鞋,白的耀眼,抱着厚厚一沓书本从图书馆里出来,正是下午三四点钟,太阳褪去了毒辣,而台阶两边大朵大朵的玉兰花半是凋零了,却透出浓郁的清香,她忍不住闭眼轻轻嗅那馥郁的味道,只觉得全身的疲惫都荡然无存了。

跳下台阶预备骑上单车的那一刻,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看到一张英俊而又年轻张扬的脸,他站在她面前两步外,面上神色淡淡,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却自给人一种清冷,要她忍不住愕然了片刻。

而他像是见惯了这样的神情,冷傲开口,声音像是山间的冷泉,将那暑气褪去大半:“同学,请问去金融学院怎么走?”

她呆愣许久,手忙脚乱半天方才指明了道路,他微微颔首,骄傲道谢,立刻转身离开,而她就站在那里,头顶上一阵风吹来,玉兰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落在她的头顶肩上,她盯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猛地觉得,傅静知那无忧无虑而又懵懂无知的年少时光,好似忽然之间…

就结束的干干净净。

第二次见他,是在学校的大礼堂,他穿正装,打着严肃的领带,在数千人面前沉稳而又不羁的演讲,台下无数双眼睛望着讲台上谈吐不凡的他,而她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地方眼都不眨的看着,他忽然点了她起来回答问题,但她懵然怔坐,许久不曾反应过来,他唇角讥讽的嘲笑扬起,礼堂里轰然的大笑,好多的女孩子都往她这边看,带着好奇而又戏谑的神情,她低下头来,脸烫的发烧,直到演讲结束时都不曾再看他一眼。掌声如同雷鸣,无数的女孩子拿着本子蜂拥着跑向讲台,她茫然的被人流席卷着冲过去,手里的本子还未来得及递过去要他一个签名,就被花枝招展叽叽喳喳的女孩子挤出了包围圈,她站在众人簇拥的圈子外,就那样的望着他,心中渐渐泛酸。

他下笔飞快,眉眼之间带着疏离却又带着让人喜欢的温和,他握着签字笔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而又修长,龙飞凤舞的一笔一划绽放在白色的纸上,她转过身缓缓的出了礼堂,门外的阳光如此耀眼,她却感觉自己快要落下泪了。

有生之年,第二次,他离她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好似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却又好似,再也摸不到他的衣角。

第三次见他,是他们的婚礼,他穿新郎礼服,胸前佩戴白色胸花,肃穆而又冰冷的站在牧师身边,她挽着爸爸手臂,穿着价值不菲的白色长纱踏在红地毯上,面色平静带着和缓笑意,实则心跳已经快要破腔而出,藏在薄纱手套之下的手指早已有了细腻的汗水,但她却还是保持住了身为一个新娘该有的优雅和得体。

他从爸爸的手边接过她,他挽住了她的手臂,他们并肩而立站在牧师的面前听那神圣的祈祷,教堂顶端高高的窗子,阳光像是薄雾漫洒而下,远远的听到鸽哨响,岁月静好的要人想要掉眼泪,她偷偷的转脸看他,带着无尽的欣喜,而他他面无表情的站着,挽着她的手臂冷硬如铁,她心口的酸胀和甜蜜交涌而出,拼了命的克制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还好,还好,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一辈子,要他一点一点发现她的好,要他像是她深爱着他这样,深深的爱上她。

眼泪在梦中没有一刻停止过,漫长的七年哭过爱过恨过累过放弃过遗忘过,而那些沉淀,在梦中不过是短短一瞬,浮光掠影,一场一场的人生戏,终归是这样黯然落幕了。

爱他恨他七年,而今不过是,一场比烟花还要寂寞的梦。

她无声的哭泣和眼泪,要他终归是一点点的清醒过来,坐在地上,单膝支地,他脸色憔悴苍白如雪,一双素日里熠熠生辉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清楚而又明白的知道,他是输了,彻底的输了,他不是输给自己,是输给了时光和命运,输给了距离和人心

似悲似喜,眼泪簌簌而落,唇角却是上扬的笑意,垂放在腿边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紧了,重重的锤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他高高的仰起脸,他以为泪水就不会再落下来,但她昏睡之中无意识呢喃的小小的一个字眼,立刻就可以将他拖入无边的深渊…

ps:话说,咱静知和二少其实早已有了前缘了,还有一章哈~~~~姑娘们周末都干嘛去啦?留偶一个人宅在家里奋笔疾书,结果乃们都出去玩啦!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求月票花花啊姐妹们…

堕落

但她昏睡之中无意识呢喃的小小的一个字眼,立刻就可以将他拖入无边的深渊…

他不但失去了她的人,他也早已,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她的心。

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不知一个人是怎么走出了屋子,他把昏迷不醒的她还有小小的非同都丢在了房间里,他忽然之间,真想要他们一起消失的干干净净,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懒

他真想没有遇到她,真想没有睁开眼看到这个世界看到她,真想没有找到她,真想没有爱上她娶了她,真想,生命之中…从来都没有她,从来都没有她!

他一个人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孤寂,习惯了被遗忘,习惯了被忽略,习惯了没有爱和温暖,习惯了一个人,胡乱的挥舞着画笔,将黑色涂满整张宣纸,描画着他所能看到的整个世界,他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像是一株杂草一样,坚韧而又卑微的活着,但她为什么要闯入他的人生?

世界那么大,地球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独独是她?

换任何其他人,他孟绍轩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抢走了他的心,抢走了他全部的世界,到头来,不过是随随便便就将他丢弃在一边,往日的恩恩爱爱都忘却了,往日的甜蜜和柔情都轻易的舍弃了,傅静知,傅静知——

当日你脱离苦海来我身边之时,当日你在妈妈面前答应嫁给我时,当日在拿到大红的结婚证书时,当日在你我彼此给对方带上婚戒时,傅静知…你想没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

我是要怨你恨你变心,还是要祝福你,祝福你们柔情蜜意该在一起?

却原来,在我在加州苦苦煎熬的时候,你和二哥就已经海誓山盟了。

誓言算什么?承诺又算什么?你曾说等我,你曾说一直等着我,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句空话一场笑话,静知…

我没办法逼自己骗自己了,我没办法再让自己听着你叫着别人的名字说要回到你们的家中去。

我亦是没有办法,再强作欢颜,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配合着你来演一场口是心非的戏!

傅静知——我曾经有多爱你,我此刻,就有多么的恨你,你不该给我希望,却又残忍的把这一份希望给带走,你不该,这样无情的对待我,从此以后,我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就像是你和我在一起的理由一样,只是为了非同,只是为了他。

要我就这样放开手成全你们,我孟绍轩还没有这样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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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整个通宵,早晨七点钟又召开了高层会议,孟绍霆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就接到了豪霆地产公关部负责人的电话。

“你说什么?所有的条约都谈妥当了,前天LEM的负责人不是还和你一起吃饭说今天签字…”

“有了更好的选择,对方价位比我们还要低五个百分点?是谁?”孟绍霆腾时站了起来,眼前猛地一阵发黑,幸好他撑住了桌案才勉强站定,但脑子里却已经像是被刀子绞着一般剧痛起来…

“维恒,维恒…”孟绍霆缓缓的扣断电话,大哥,大哥,我已经放弃了孟氏,放弃了继承权,我已经躲出国去了,你却还这般咄咄逼人,维恒是你名下的私产,你明知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此番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我对着干,是不是说明,你已经站稳了脚跟,稳操胜券,所以,就不用再顾忌什么,可以真刀明枪得对我动手了?

本是同根生,何必要如此相煎?豪霆刚刚有起色,这一笔业务对我多重要你应该知道,但此番你不顾商场规矩硬是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将兄弟情义又置于何处?

我若是再一忍再忍,这天下之大,还会有我的出路?

虽是这般想着,但心底却已然锥心刺痛,不敢置信和强烈的心痛要他忽略了事情最关键的一步:豪霆和LEM谈判的条约,所出的价钱,大哥又是怎么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为什么他这边但凡有什么举动,大哥都能很快的桎梏住他并做出有效而又有力的致命一击?

“二少,您怎么了?”安城拎着早餐外卖走进来,一眼看到他双臂撑在桌子上,头低垂下来,面色惨白的吓人,他慌地将袋子放下来,几步走了过去扶着他坐下来:“二少,我给您倒杯水吧…”

“我没事,不过是刚才站起来的猛了,头有点晕,坐一坐就好了。”孟绍霆摆摆手,声音却有点有气无力的颓败。

安城不敢吭声,他心知肚明,却无法出言安慰,只得默然的站在一边。

“安城,你说,大哥为什么就非要和我过不去?我自问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他不起,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孟氏的董事长了,而我手中不过一个豪霆,他当真就要赶尽杀绝?”

安城支支吾吾:“大少爷一向心思缜密,我也猜不透他想什么。”

孟绍霆一手支头,却只觉得浓浓的疲惫和无力席卷而来;“你去忙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向来心思单纯,对商场的事一知半解,何苦我又给你说了要你心里不舒服。”

“二少…”安城心口一酸,眼圈已经涨热起来,他死咬了牙关,才将那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下来。

“你去吧,对了…你和苹苹联络没?有没有,她的消息?”孟绍霆强撑着不适抬起头来,眼底却有些不安,她应该已经看到这则消息了吧,会是什么反应?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联络过,她也很久没见过傅小姐了…”

孟绍霆眼底的一抹期冀渐渐暗淡下来,他摆摆手;“你去吧,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静一静。”

安城不敢说什么,将早餐给他摆好,就转身出去了。

孟绍霆却是对着一桌子丰盛早餐置若罔闻,他靠在椅子上,目光投向窗外,却平添几分的心灰意冷疲惫,诸事不顺,更兼之没有她一星半点的消息,要他忽然之间,似乎连撑下来处理豪霆这次危机的信心,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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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包厢,嘈杂的音乐,扭动的人群,透着奇异香味的空气,间或有人发出惬意舒畅的古怪笑声,而忽然之间又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戛然而止。

有年轻的小女生眼神迷乱的扭动着身子和男人搂抱在一起,也有人低头似神仙一般猛吸一口白粉,然后舒服的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流泪哈欠不止…

这中间有一个虚胖的男人,一看就是被毒品掏空了身子,长期浸.淫其中致使他面色枯槁,两眼无神,而此时,他却双目炯炯的捧着装了白粉的小巧托盘,递到另一个年轻男人的面前:“三少…这次的东西可是够劲儿,纯的很,您尝尝?”

孟绍轩半闭了眼睛,在包厢中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他的眼窝处有点暗青,两颊微微的凹陷了下去,颧骨就凸了起来,就在半个月前,他借酒浇愁来这里,却遇到了以前的酒肉朋友魏二,没想到这几年不见,魏二竟是被毒品给掏空了身子,连不薄的身家都折腾了一个干干净净,明知道他攀附上他来吸毒,不过是想着沾他的光分一杯羹,但孰料这一沾上,却还是放不下了。

他心里的苦痛太重,迫切的需要找一个要他干脆利落发泄出来或者遗忘的方式,而魏二就像是他干渴时遇到的一汪清泉,沉浸在这其中,飘飘然忘记这一切,还真是不赖,至少比清醒着痛苦好受太多。

沉醉其中飘飘然的享受过后,孟绍轩又躺在沙发上休息许久,才胡乱的拿了大衣跌跌撞撞向外走,魏半睡半醒,还不忘记送了他出去,说着恭维的话,又约了下次什么什么时候见,他随口敷衍几句,打了大大的哈欠,推门出去…

外面纸醉金迷,光影璀璨,却像是突然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一般,孟绍轩踉跄着向外走,不时会撞上什么人,却也没人理论他,反而都躲的远远的,也是,他现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自然别人看了都怕。

ps;不要为三少担心哈,没事的没事的,话说,为毛越到结局,越觉得还有很多没交代啊,偶还要尽力的缩减缩减再缩减,你们急,我也急啊,我已经一年多没出去旅游好好玩过了,五一真想去,泪啊…给点票票花花吧…码字码的毁容了…

谁更疼她?

孟绍轩踉跄着向外走,不时会撞上什么人,却也没人理论他,反而都躲的远远的,也是,他现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自然别人看了都怕。

“小笛啊,你还没收拾好呢,客人都等急了!”花姐摇摇摆摆的走过来,见芦笛在脸上又上了厚厚一层粉,眼角却已然还是有了细细的皱纹,她不由摇头唏嘘;“你才二十来岁,却也有了遮不住的皱纹了,攒够了钱没有?能脱了这地儿久赶紧脱离了吧…”懒

芦笛微微一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抛一个媚眼:“你也说了,我才二十来岁,趁着年轻,还有人看得上眼,多挣点吧,家里人也好过得好点。”

她说的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她话语里的凄凉。

花姐摇头:“你快去吧,那几个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心点。”

“哎,我知道了,放心吧。”芦笛收了化妆盒,对着镜子检视了一番妆容,花姐说的真是对,她才二十多岁,却已经变成这样了,如果三少再看到她,还能认出来…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她单臂环胸,另一手夹了烟对着镜子喷云吐雾一番,这才将烟蒂摁灭,又拿了艳红的唇膏在唇上涂了厚厚一层,这才一转身,摇摇摆摆的正要进包厢去,却是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眼前一片的喧嚣和嘈杂,灯影闪烁刺眼,但她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看到了人群之中跌跌撞撞落魄狼狈走过,却依旧耀眼的他,口中已然唤了他的名字,分开面前的人就预备追过去:“三少…”虫

“哎…小笛,你干嘛呢?赶紧去啊,客人都等着呢!”花姐一伸手拉住了她,有些狐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纷乱嘈杂的人群,不由得问道:“看到谁了?老相好?”

芦笛茫然的站在那里未动,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无踪,她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强咧出一抹笑来:“我没事花姐,刚才看到一个熟人,我去了。”

“去吧,小心点,多灌点酒给他们,要不然又变着法的折腾人。”花姐将她的衣服拉了拉,就松开了手。

芦笛低了头向包厢走,心中却仍在揣测,那人到底是不是三少?她只看到半个侧影,但却是像足了他!

但若是真的是他,为什么他会是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喝醉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吸毒了的样子…

芦笛心里猛地一颤,吸毒?三少不会的!她以前和他接触过,那些人撺掇他吸毒,他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心中这样想着,却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担忧,走到包厢那边时,还是忍不住拉了一个相熟的服务生,她在几个夜店窜场子,这里也经常来,有个专门负责包厢服务的侍应生是她的老乡,平常还是比较亲密的。

“三少今晚是不是来了?就是孟三少孟绍轩!”芦笛开门见山的询问,那侍应生略想了一会儿:“我负责的包厢没有见到,但方才好像是看到了有个像三少的人从这里出去。”

“你也觉得像?”芦笛眉心皱的更紧了,三少几年前有段时间经常来,就算是袅无音讯这么长时间,但像他这样的人还是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

“这样,你注意着点,改天他若是再来,立刻告诉我。”

“小笛,你要干什么?你还没死心啊?”

芦笛轻轻摇摇头;“你别管这么多,只管及时通知我。”

“嗯,你可别惹事啊,要不然我在这里可做不下去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芦笛摆摆手,转身走了几步,推开一间包厢的门,脸上却已经演戏一样挂上了妖媚的笑容…

赔笑卖.身的生活,才是属于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过妄想,但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不好,她怎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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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怎么还不醒啊…”非同趴在静知的床边,摇晃着她的手臂,但静知浑浑噩噩的躺着,似乎失去了知觉一般动也不动,高烧持续不退好多天,好容易热度下去了一点,但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昏睡不醒都整整两天两夜了。

还是那天晚上孟绍轩离开之后,非同早晨起来发现妈妈病的吓人,哭着翻静知手机打了苹苹的电话,苹苹带司机赶来,才将她送到医院去,孟绍轩的电话一直关着,萍萍心里又气又恨,若是非同吓坏了不知道打电话给她,是不是就要静知姐病死在家里?

“非同,你别吵妈妈,要她好好休息一会儿…”苹苹见非同一直不停的摇着静知的手臂,看的眼窝发酸,想把他抱在一边,但非同执意不肯,只是死死的抱着妈妈的手臂:“姨姨,妈妈都睡了两天了,不能再睡了,我得把妈妈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