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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间或的会有人或是蹒跚或是急匆匆从这里走过,她只是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眼睛早已哭的红肿睁不开,却依旧固执的盯着急救室亮起的灯。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他还不出来?心里隐隐的不安,却又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只是受了伤,流了很多的血才会昏迷不醒,他身体一向都这么好,又经常锻炼,绝对不会出事,绝对不会出事的!

这般安慰着自己,却终究还是惶惶不安,这样的恐惧,她已许久许久都不曾感觉过。

从爸爸去世,到静园被摧毁消失,再到妈妈离开,嫁给绍轩,婚礼上被他强占,她早就以为,她这一生,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觉得害怕和恐惧了,但这一刻,她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他冲过去抱住非同的样子,他被车子挤在围栏后,一身鲜血的样子,他高大的健硕的,从来都不会倒下的像是神一般存在着的身体躺在那里昏厥不醒,苍白的似乎一碰就碎的时候,她整个人忽然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几乎站立不住。虫

只要他好端端的活着,只要他醒过来,她再也不要离开他了,她要去告诉他,亲口告诉他,她在乎他,她…爱他!

静知心口疼的难受,又是忍不住一股热泪汹涌而出,她低了头,将脸埋在冰凉的掌心里,灼烧刺痛的眼睛几乎不敢碰触,她不能再哭了,她流的眼泪已经太多了,他还活着,还在抢救,还没有死,她为什么要哭?

静知不哭,不哭了,等他醒过来看到你这样,他一定会心疼的,你不要哭,笑一笑,他最喜欢看你笑了,但你好像,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开怀的笑过。

纠缠了将近九年的时光,就算是那些屈指可数的在一起的日子,两个人也不曾心贴心的靠近过,就算是有过同床共枕的交颈而眠,但两颗心也像是万水千山,他不敢再靠近,她封锁了自己,此刻回头想来,竟是想不到一点点属于他们的温暖和甜蜜。

那么多美好而又灿烂的时光,却偏偏没有,傅静知和孟绍霆的一寸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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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孟太太一见来人,立时站了起来,原本手中握了小小一只玻璃杯,此刻因为紧张和莫名的恐惧,手指不自觉的握紧,骨节处一片的青白,孟绍堑立刻起身,低头拿过她手中杯子:“妈,小心手疼。”

孟太太被他一打岔,这才冷静下来,敛去脸上焦灼恐惧的神情,复又款款坐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温和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孟绍堑却是不知情的,此刻见她神色异于往日,也不由得摒神凝息的,一双眸子望着神色惊惶不定的来人。

“太,太太…二少,二少受伤住院了,还没抢救过来…”

“什么!”孟太太立时脸色煞白,她砰的一拍桌案站了起来,仪态大失,几乎是踉跄的扑了过去紧紧揪住了来人的衣领,那一张原本保养的珠圆玉润的脸此刻却似骤然的苍老了十几岁,孟绍堑也惊愕的站了起来,却是神思飞快的转动,不出声说一个字。

“怎么是绍霆受伤了?你们怎么办的事?该死的不应该是那个女人和那个小杂种吗?怎么是我的绍霆!说!说啊!”

孟太太揪住那人使劲摇晃,脸上神情狰狞的吓人,来人吓的全身发抖,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吓呆了看着孟太太,任她摇晃着。

孟绍堑却是大惊,听孟太话里这意思,她竟好似是要派人拿静知和非同的性命!一时之间,他一向沉稳的心境竟是腾时大乱,顾不得其他,一步上前将凉热分开,虽则声音依旧沉稳,但气息却微微的有了一丝紊乱,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妈,您这样,让他怎么说?”孟绍堑扶了犹在激动的大口喘气的孟太,又转而对来人说:“你赶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那人慌地点头,也不顾得整理自己被拽的松垮的衣服,战战兢兢说道:“原本是算的好好的,但谁知道二少今天突然去了医院接傅小姐,眼见得我们安排的车子开过来,小少爷还在车上,二少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我们想阻止,也没时间了…结果…傅小姐和小少爷都没事,二少却受了重伤还在医院抢救…”

孟绍堑听到这里,心底腾时大定,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方欲开口,手中扶着的孟太太却忽然痛叫了一声“绍霆”,一头栽到了地上…

幸而孟绍堑及时的扶住,将她绵软的身子搀到一边的沙发上扶她躺下来,连忙叫了来人去打电话请医生安排救护车,待交代妥当,才发现孟太太情况十分的异样,她手脚抽搐,竟是隐隐的有点嘴歪眼斜,孟绍堑脑筋转的飞快,他长这么大,什么事情没见过没经历过,此时只一看,就明白孟太大约是中风的症状,下意识的想去做一些急救措施,手伸出去,却又缓缓的停住。

他唇边渐渐的浮起一缕笑意,是天也助他,既然如此,他何苦逆天而行?不如顺水推舟。

孟太倒下了瘫了也好,大不了他一辈子不嫌麻烦的亲自伺候她,没了她,二弟就少了一个巨大而又稳固的靠山,没了她的推波助澜,没了她的偏心偏向,他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模样?

小时的他聪颖而又善良乖巧,但渐渐长大,他方才知道,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善良!

都是她逼他的,是她逼的,是她做的恶做的孽太多,是她害人无数,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样的下场!明明都是亲生子,为什么一个如珠如宝一个却是要被踩在脚下的烂泥?明明他是长子,为什么家族企业不是由他继承却给别人?为什么三弟一个私生子都能得到父亲的疼爱,他却从来看到的都只是冷漠,为什么他做的再好再优秀,也得不到一句夸赞?

是她太偏心,是她这个母亲做的不合格!不能怪他,不能怪他!

孟绍堑一步一步的后退,终究还是狠狠的别过脸去,踉跄的转身而出,任由她躺在那里,任由他的母亲,生了他养了他,却视他如洪水猛兽的母亲,孤零零一个人浑身抽搐的躺在那里…

孟震宗在病床上听到大儿子亲口诉说的消息之后,终究是受不了这打击,稍撑了不过片刻,连连叹了几声“家门不幸”方才气的昏了过去,他本就旧疾缠身,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勉强保住了性命的人,此刻听到这骇人的消息,自然是承受不住,待到抢救了半夜醒过来,却已然是油尽灯枯,勉强耗日子罢了。

孟太太几天后终于醒过来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病房里的医生护士陪护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心里惊惶,却首先想到绍霆,张嘴就要问,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清楚的字来,而且从嘴角到脖子突然都被口水沾的湿漉漉的,她瞪大眼,又含混不清的说了几句,发出的声音却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护士见她情形不对,慌忙过了拿了纸巾给她擦口水,孟太太不管不顾,依旧哇啦哇啦的说着,护士隐约听得一个“镜子”,不由得有些为难起来,她看看孟太太,又看看医生,不知该如何是好,孟太却忽然一把推开了她,拼命的嚎叫着就要往床下滚…

医生见状,只得说道:“拿镜子给她吧,早晚都要知道的事。”

护士举了镜子放在孟太太的面前,孟太太虽则做了一点心里准备,但在看到镜中那个嘴巴使劲的歪在一边,口水不停往下淌的“怪物”时,终究还是疯子一样怪叫了一声,仅能动的左手抓了镜子就往地下砸去,护士按不住她,医生赶忙又招呼了人过来,按住她打了镇定剂,不过片刻,她就安定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ps;额…这个死老太婆,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先解决掉吧,不过…她虽然坏,但却是咱们二少的有力靠山啊,现在大少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算了算了,不管咋地,可恶的女人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姐妹们砸花花月票表扬一下猪猪吧,(⊙_⊙)!!

我想,我是爱你的。

他恢复的很快也很好,医生说,因为是外伤失血多导致的昏厥,再加上病人身体底子好,所以只不过躺了七八天,就恢复了四五成,偏是非同,只是蹭破一点油皮,却因为惊吓过度,不停的做恶梦着了凉,又断断续续的发起烧来,幸而这两天温度也降了下来,只不过这孩子显然受惊太严重,每天晚上都得人陪着睡。懒

静知要照顾孟绍霆,苹苹一向和非同亲密,就主动要求晚上陪非同睡,静知没了后顾之忧,就开始一心一意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因为伤口在右肩上,他洗漱吃饭都不能自己动手,静知却一点都不嫌麻烦,每天变着法的在病房中的小厨房里给他煲汤做菜,因此虽然卧床不起,整个人的气色却是好了许多。

床头升起来了一些,他身后靠了一个软绵绵舒舒服服的大鸭绒枕头,房间里暖气开的很充足,他就只穿了单薄的病号服,敞着怀,露出缠裹着厚厚纱布的胸膛,纱布上白皙一片,已经不像前几日那样能看到血痕了,再往下看,平平整整宛若是巧克力一般排列整齐的六块腹肌,要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脸热心跳,偏生那人大喇喇的躺着,被子也只盖在腰下,毫无顾忌的展示自己。

顺着他温柔深沉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窗边站着一个纤瘦的女人,背对着病床,手上正忙碌着什么。虫

房间里太热,静知只穿了一套米色的家居服,柔软的棉熨贴着她纤细的腰和小小挺翘的臀,两条欺霜赛雪的手臂修长而又光洁,动作却又轻柔优美,积雪的午后,从大而明亮的窗子里透进来温暖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似包裹了起来,染上了迷人的光晕,而此时,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柔软而又凸凹有致的身体弧线就展露了出来,要他看的舍不得挪开眼去。

心也跟着软的几乎无法自持,他总忍不住的在心里问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伤的太厉害了还没清醒过来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幻觉?

要不然,总是若即若离的她,总是在他们之间竖起高高墙壁的她,总是不肯对他和颜悦色的她,总是将他排斥在外的她,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会对他笑,会温柔的照顾他,会一整天一整夜的守着他,甚至…在看着他的时候,那一双沉静而又美好的眸子里,好似有了他的身影,也好似,有了浓稠的化不开的温柔。

忍不住开了口:“静知…”

她应声转过身来,不施粉黛的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漂亮的眼睛柔柔的看他一眼,嘴角就翘起来,好看的梨涡小小的在她脸颊上盛放,她的声音轻柔而又悦耳,只是要他一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一听到她这般对他弯着眼睛笑着说话,他真觉得就是此刻就这样死了也值得!

“你等一下,我把这束花插好就过来。”她对他又是一笑,璀璨而又明亮的笑,就像是他们初初结婚那时候,她年轻鲜嫩的像是待放的花朵,不管他那时怎么冷淡她,她都坚韧而又积极努力的争取着,不管他的脸色多么难看,她都会这样对他笑。

而有多少年,他不曾看她这样对他笑了?从签下离婚书直到现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有过后悔,有过痛苦,有过失落,有过放弃,而幸好,他终究还是坚持下来,坚持着爱她不放手,坚持着,等到她重新这样对他笑,盛满了爱意的笑。

她插好了花,微微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来向他这边走,边走边说:“沈先生这医院真是建的好,冬天大雪还有这样漂亮的花,怎么样?香不香?这可比熏香呀搽香水呀好闻多了!你说是不是?”

她侧身在他床边坐下来,低头去看了看缠裹住他伤口的绷带,见上面如雪一片干净,方才微微松口气,顺势将他衣襟掩上,脸颊微微有了红:“总是这样衣衫不整的,你受了伤,经不得寒,别不在意。”

孟绍霆忍不住的伸手捉住她细细白白的小手,她低呼一声想要挣开,却被他更紧的握住,紧跟着,灼烧的呼吸就席卷而来,他把她的手拉到了嘴边,只是轻轻吻了一下葱白一般的指尖,这次爱惜的握在掌心里。

她脸烧红的厉害,非同和苹苹就在隔壁呢,一会儿非同午睡就该醒了,醒了就会过来,要他看到可怎么办?

他似是知道了她的担忧,松开了她的手,却搂住了她窄细的腰,那样纤细的一握,他的大手似乎微微用力,就可以将她折断了一般,不由得心疼的紧,手上的力道更是轻柔了几分把她搂在怀里。

静知害怕压住他的伤口,慌的手忙脚乱,孟绍霆却低低开口:“无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而且…你很轻。”

她却还是红着脸,用手挡着不要自己靠过去,口中辩道:“不行,医生交代了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不能碰到伤口,再出血就麻烦了。”

他不忍拗她,而且被她这般关心的滋味儿又实在是太好,终是宠溺说道:“好,都听你的。”

静知仰脸看他一眼,却正对上他烫人的眼眸,她心里又是泛酸又是甜,忽然间就没控制住自己,丁香花一般的唇就碰到了他的,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却要他整个人都呆滞的愣住…

静知脸红的几欲滴血,柔软的身子鱼一般从他手臂之间滑下,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住她小巧的脸,她把滚烫的脸蛋儿贴在他的腰腹,双臂软软的环住了他的腰,又似撒娇,又似实在太羞赧一般,在他怀里拱了拱…

他一贯坚毅的脸庞和缓下来,而那向来桀骜而又锐利的眼眸亦是化了冰雪,没有受伤的左手放在她丝缎一样的长发上,一下一下的向下抚摸,她就渐渐安静了下来,乖巧的伏在他身上不动,浅浅的鼻息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衫烧灼着他的肌肤,要他沉睡的细胞似乎都跟着苏醒了一样,心痒痒的难受…

“静知…”他低低叫她,听到含混不清唔了一声,他眉眼一弯:“我们把非同送走吧…”

静知腾时大惊,一下子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红晕,但一双眼眸却是瞪大,立时含了戒备和疏离:“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送走他?”

他见她表情,知道她是误会了,虽然不甚在意,但终究心中还是微微泛苦,他们两人经历太多,隔阂太深,要彼此交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劝慰着自己,也就将不快撂在了一边。

“你又乱想,我是说…非同没事了,就让苹苹带他回家住,他还要上学呢,总不好天天待在医院里,而且…”

他忽然迷人的一笑,眼睛冲她微眨;“你不觉得,这小子现在是个大灯泡吗?”

静知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举拳轻轻捶他;“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我容不下他?”他眉目疏朗,温柔望住她,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复又将她拉入怀中:“记不记得我说过,因为他是你的,所以,他也是我的,谁让我…偏偏就喜欢你呢?”

她心跳的砰砰厉害,他的怀抱那样的暖,那样的舒适,她就像是漂泊的小船进入了安全的港湾一般,只觉得心间一片安宁。

房间里静悄悄的,花香弥漫了整个屋子,窗外积雪消融,屋檐下滴水叮咚叮咚,他搂着心爱的女人,而她那样乖巧的伏在他的怀中,要他只恨这时间为何不就此停住,就这样停留凝固在这一刻才好。

“你当真,当真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身份吗?”

他先是沉默,接着却是爽朗一笑,在她头顶轻拍两下,方才沉声开口:“当然在意,包括到现在我还是在意,但,这一切,和你比起来,还算什么呢?我要的人是你,旁的对我来说,不必挂怀在心。”

“可你为什么还不顾性命的去救他?”

“他是你的命根子,你是我的命根子啊,你没了他肯定活不成,你活不成,我怎么办?反正…你也不会为了我活下来,我和非同可根本没得比…”

他似在抱怨一般委委屈屈的说着,她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晶晶亮望着他,忽然开了口:“孟绍霆,在我心里,你也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我想,我是爱你的。”

ps;OK,感情归宿终究还是解决了!静知真勇敢,亲们…撒花撒月票撒红包啊啊啊啊啊…两点多了,猪哥去睡了,亲们晚安!!

同心(六千)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晶晶亮望着他,忽然开了口:“孟绍霆,在我心里,你也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我想,我是爱你的。”

他脸上的神情异样的古怪,方才做出的委屈神色还没有褪去,又涌上大片的不敢置信和震惊,整个人却是一动不动,宛若是木偶一般,静知见他这般,又兼之心中羞怯万分,平生第一次这样与人告白,只恨不得此刻房间里凭空出一条地缝,要她钻进去才好。懒

“我…我去做饭,中午了…”她推了他,站起来就要跑开,却不料纤弱的腰肢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两条铁臂,像是勒骨的铁链一般死死的把她锁住,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身上的味道像是熨帖的空气,瞬间将她缠裹住,静知全身都在发抖,瑟瑟的闭了眼睛,整个人几乎都软在了他的怀中…

“静知…静知…”他叹息一般叫她的名字,将她单薄柔软的身体按入他坚实的怀中,而双臂却又越发的收紧,只想将她嵌入自己的骨中肉中,只恨不得此刻就这样和她融为一体!

“绍霆…”她声音抖的宛若是风吹荷叶一般,双腿支撑不住就向地上软去,他慌地抱住她,要她身子向后仰,和他纠缠着一起跌在了床上…

不知是谁的唇先找到了谁的,不知是谁先抱住了谁,亦不知,是谁先闭了眼睛在那人的怀中软成了一滩水…虫

只知道到最后,只知道当一切都停下来的时候,她起伏的身躯正在他怀中,两颊晕了红,闭了眼死死的抿住唇不肯睁眼,而两只手却是紧张的握紧,像是一个怄气的小孩子。

他忍不住又去吻她微肿的唇,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去,汲取她的甜蜜,那样亲密的接触,要她颤抖着睁开眼睫,软软的推他,却被他干脆捉住了手腕分开在身体两边,这样的动作,要她柔软的胸微微挺了起来,似在邀约他一般,他全身的血液都早已沸腾了,但终究还是有伤在身力不从心,呼吸滚烫着又吻在她纤细的颈子上…

静知只感觉自己全身都似颤栗起来了一般,以往也不是没有和他亲密过,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只觉得灵魂都是愉悦的,只恨不得,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再也不要到明天,再也不要变老,就停在此刻,要他们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

柔滑如同奶酪一般的肌肤上,似因为他娴熟的吻,起了细细一层小小的颗粒,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亦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竟是闭了眼睛微微扬起下颌低低的吟哦起来…

他的唇滚烫的像是壁炉里簌簌燃烧的火焰,从她的颈子到她的锁骨,间或,他甚至还会轻轻的咬她一下,要她全身的肌肤都瞬时绷紧,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声调,却又被自己的矜持强自克制住,抬起手背用牙齿咬住,再也不要听到自己发出这般羞人的声音…

他被她引逗的几乎都要疯狂了,但偏偏伤口好似迸裂了一般,疼痛牵扯不断的连续传来,但好在还勉强可以撑住,他就彻底的放纵自己,怎样都不愿意停下来…

左手贴住她的腰从她单薄的衣衫下探进去,她敏感的全身都在发抖,就连腰上那透明白皙的肌肤都有了薄薄一层细细的小疙瘩,他的手掌辅一贴在她的腰线上,她全身都重重的颤栗了一下,咬住手背的牙齿没有控制住的收紧,他慌地将她的小手拉出来,那如玉一般的肌肤上却有了两排小小的齿印,他心疼的不得了,低头吻了许久,方才温柔的亲住她的耳垂,一边轻轻吹气,一边用那样迷人性感的声音对她低低的说:“静静…你可以咬我…”

静知羞的倏然睁眼,一张脸几乎是滴出血来一般的红,似嗔含羞,眼眸中一汪春水几乎都要滴出来一般,她就那样望着他,却胜过无数的风情,他心几乎都要被她望的碎掉了,复又低头狠狠的吻她,她羞的紧紧闭了眼睛,那两排漆黑的长睫却是颤呀颤的不停,身子几乎也酥了,脑子似乎也停止转动了,他那样霸道那样粗鲁的抱住她吻着她,却只让她觉得幸福,从来都不曾感觉到过的幸福…

他的手也开始放肆的作祟了,原本还只是不轻不重的揉捏她的小腰,待到最后,他吻她吻到失控时,竟是贴着她精致的蝴蝶骨攀附上去,在她内衣搭扣那里摸索起来…

她吓坏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而他却已经粗鲁的扯开了她的内衣,只感觉身上一松,紧跟着她的胸ru却被他的大掌隔着衣衫紧紧的扣住,只不过那样揉捏一下,她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般,除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再也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来…

双手不知在何时搂住了他的身体,纤细的十指在他脊背上或轻或重的划过,间或会留下暧昧的长痕,他全身肌肉都绷紧的如同坚硬的石头一般,就那样紧压着她面团一般瘫软的身躯,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却是奇异的要人感觉到舒服,他的手还在她的衣衫里作祟,而唇却隔着薄薄的衣料含住了她早已颤栗挺起的小小顶端…

“绍,绍霆…不要…”虽则整个人都早已失去了理智,任由他为所欲为,但脑间却依旧是紧紧的绷着一根弦,绝不肯完全的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下任由自己完全的放开…

因此,当他放纵到这般地步时候,静知瞬时脑间警铃大震,两只小手也开始不依不饶推拒起他来…

这一推不打紧,原本还正处在亢奋顶端的男人忽然哎呦一声,惨白着一张脸从她身上抬起了身子…

“怎,怎么了?”静知大惊,这才想起他还是个重病号,一时间眼睛都红起来,慌地手忙脚乱的去扒开他的衣襟,他见她吓成这样,不忍她为他担心,慌忙按住了她的手,声音强自稳定平静的说道:“静静,你去叫护士来,到换药的时间了。”

“给我看看,给我看一下…绍霆…”静知却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不肯放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强忍了不肯掉下来,她太粗心了,她怎么能把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了!

他的伤口一定迸裂开了,医生说了,伤口虽然没有在要害地方,但是因为伤的太深,要慢慢的养,所以在现在止住血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要撕裂伤口,万一感染了就不是闹着玩的!

“静静,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帮我叫护士去,乖,听话,快去…”

挂在睫梢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她怎么能听不出他话里充斥着的满满的安慰的味道?如果不是很疼,他的脸怎么会白成这样?

“你不要骗我…”她想要赶紧找医生来,却又害怕他的伤,毕竟,他才刚刚养了一个多星期啊,流了那么多的血,她简直都要吓死了!如果他现在出什么意外,她简直会后悔的想要的杀了自己!

“不骗你,你快去吧。”他强忍着身上的疼握握她的手,见她哽咽着转身出去,他才整个人都散架了一般倒在了床上,衣襟微微散开一点,果不其然,纱布几乎都要被血湿透了!

孟绍霆苦笑一声,自己怎么就和车祸沾上了,而且这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他从小热衷各种体育项目,平常就是再忙,也不间断的锻炼身体,一直壮的像牛一般,但这次怎么就受点小伤都弱成这样了?

难道,真是年纪大了…

忍不住的蹙蹙眉,坚毅好看的眉毛就皱在了一起,想来,静知都快三十了,他还比她大几岁…再过几年,他都奔四十了…

孟绍霆忽然间觉得有些颓败,等过几年,他变成个半老头子了…绍轩刚刚处在人生的黄金时期,若是他还对静知不死心,再回头来追…

他还长的那么好看,连他一向对自己相貌十分自信的人看到绍轩都自愧不如…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既然静知都说了,她喜欢的是他,他还担心那么多干嘛?不过,等到这次痊愈了,他还是得加紧锻炼身体,好好向她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护士来给他重新处理了伤口,又千叮咛万嘱咐许久方才出去,静知就眼巴巴的守着他,也没心思做饭,直到晚上他伤口不疼了,渐渐在药力作用下睡的安稳,静知这才松了一口气,累了一天,一直都紧绷着的精神这才松懈下来,也没有回房间,就趴在他的床边睡了过去…

心里担心着他,半夜又醒了一次,却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身边的男人,怀抱温暖而又安全,她睡的迷迷糊糊,伸手摸了他包扎伤口的绷带,确认是干爽的,又摸了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这才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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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绍霆出院回到静园之时,距离车祸发生已经整整二十天,而绍轩带着他亲自安排的几名可靠亲信去越南,正好是二十一天,除却初到越南的那几天还有消息传来,到最后,竟像是沉入了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一样,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消息。

静知几次询问孟绍轩的事情,孟绍霆只是按照孟绍轩临走之前所说,将他吸毒和芦笛出事的事情给瞒了下来,只说是绍轩出差去了国外,临走时,将她托付给了他,所以,他那天才会赶去医院接她和非同。

静知对此事半信半疑,但又想到自从她生病到最后住院,绍轩自始至终没有一点点的消息,也许他是对和自己继续相处下去心灰意冷了,所以,才会在离开时,将自己和非同托付给了绍霆。

现在她不知道他的行踪,也只得耐心等到他回来,她好生的和他促膝长谈一番,以往她考虑的事情太多,才让三个人之间乱成了一团麻,到最后却还是伤人伤己,而现在她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既然也勇敢的袒露了自己的心声,那么这一切是到了了断的时候了,纵然她心中也有不忍也有对自己的唾弃,但怪只怪,造化弄人,她和他当初在加州眼睁睁的擦肩而过,却生生的造成了今日这般的局面,若说有错,谁又有错?

她有错吗?她只是面对了自己的心,再也不愿意自欺欺人下去,绍轩有错吗?他不过是一心一意的等待着自己的“妻子”,他的痴情和专一也没有错!

错的只是命运,错的只是他们没有缘分。

在她历经千辛万苦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时候,却只能看着他们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而今,她爱上绍霆,和他心意相贴,一时一刻都不想分开,她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就必不会再动摇,爱情是残忍的,亦是自私的,她和绍霆之间,她已经不想再要任何人介入。

虽则这样说太无情,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只有一颗心,装不下两个人。

非同去幼稚园了,静知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书,但不过看了几行,她的心思就不知道飞转到了什么地方,甚至连孟绍霆进了房间站在她的背后许久,她都没有发现!

孟绍霆走过去,在她背后轻轻圈住了他,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就嗅到了她身上长久以来不曾变过的那一种香味,他的心就有些安定下来,方才的惶恐和懊悔,难过和伤心似乎也平息了许多。

静知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握了他的手轻轻抚摸,柔柔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对我说一说吧。”

“我不想瞒你,但又害怕说出来你会生气,我和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我只希望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摊开来讲,不要闷在心里,不要误会,不要因为那些小事就分开,闹别扭好不好?静知…我们之间都错过了那么多年,从此以后,我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尽你最大的可能相信我好不好?”

静知被他这一席话说的心里暖融融的,反身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你能这样说,我很开心,如果我们都能早一点想明白这些…也不至于,这中间发生这么多…”

她想到那些残酷的过去,忍不住的哽住了嗓音,他慌忙抱紧她,岔开话题:“快别想了,过去都过去了,人该看以后,不该看从前,静知…我有件事,要对你讲,却又不敢讲…”

“绍霆,你说吧。”静知掩了自己方才一闪而过的难过,从他怀里挣开:“我听着。”

孟绍霆却是沉默了许久,方才低低开了口,嗓音里却带了浓浓的哀音:“静知,我妈中风了,以后,这剩下的半辈子,估计都要躺在床上了…”

“什么?”静知听他这样说,也不由得愣住了,她虽对孟太太痛恨入骨也几次想过要报复,但却也清楚知道,她既然要和孟绍霆在一起,那么自然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但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好…

只是,她却不曾料到,孟太太中风瘫痪了?怎么会这样突然?

“为什么突然间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