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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静知姐,二少根本没有和苏灵在一起!”

“可是报纸上都登了…”

苹苹有些担忧的看看她:“我听安城说,二少是故意做戏的,是,是要给你看的…”

静知忽然之间就沉默了下来,她看到报纸那一刻,几乎没有死了,她那么的伤心,那么的难过,却原来,他也只是在骗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登这样的假消息骗她?是不是他们每个人都想看着她死了才安心?

“静知姐…二少,二少也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乎不在乎他而已…”

“我不在乎他?我不在乎他的话,我会又一次放弃报复孟家?我会担心他在我和孟太太之间为难?我会忘记当初他对我的绝情,忘记他曾经强.暴了我,差一点毁了我,忘记他们家欠我们的那些,我会看到他和苏灵在一起的报道痛的几乎死了,几乎活不下去了!我会就这样爱上他,爱到我自己都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傻,为什么就偏偏爱上了他?难道是我犯贱!”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苹苹吓的目瞪口呆,静知说完这一席话,却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虚弱的大口喘气,闭了眼睛不再看苹苹:“你去吧,我静一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知姐…”苹苹担心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静知已经躺了下来,拉了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她声音闷闷的传来,平静却有落寞的响起:“苹苹,你说,我是不是在自找苦吃,我怎么就把事情弄成了这样?我和绍轩有了非同,我们该好好过日子了,可我为什么偏偏放不下他,我知道了他有了别人,我难过的几乎要死了,真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了,可他一回来看我,他守了我一夜,我都知道,我装着没有醒,就是想他多陪陪我,我和他之间,连这一点点相处的时间都少的可怜了…我叫他名字,他就握紧我的手答应,你知不知道苹苹?我那会儿就在想,如果他可以这样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我什么都不顾了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天亮了,我想到我的选择,我想到绍轩和非同,我就知道那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我是在做梦,做了一整夜的梦,可我多希望,多希望这梦,永远都别醒,永远都没有尽头啊…”

“静知姐…你心里太苦了,你想哭就哭吧,你哭出来吧,二少那么爱你,你也那么爱他,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做什么事都这样不顺心,也许是上天在惩罚我,惩罚我的摇摆不定,惩罚我的糊涂…”

静知流不出眼泪,她只觉得说不出的疲累,只想摆脱,彻底的摆脱这一切,再也不要让她就纠葛在这一团乱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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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烂.货!你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敢断老子的财路,我就断了你的腿!”金老五一弯腰抓了芦笛的长发把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他面目狰狞,显然是气急败坏,这段时间条子盯的紧,以前的老主顾都抓进去不少,他正在发愁,幸好魏二给他找来这样一个冤大头,他刚狠赚了几笔,却不料被这个婊.子给搅了局!他金老五今天不把她收拾一个利索,他就白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

芦笛被他手底下人打的面目全非,却还是死死的咬了牙关不做声,绍轩哥下了决心戒毒就好,若要她对他做什么手脚,撺掇着他重新染上毒瘾,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答应!

“你不肯是吧?好,我就让人打断了你的腿,把你卖到泰国越南去当鸡!你想过那生不如死的生活还是想要继续留在这里锦衣玉食,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芦笛死死的闭着眼睛,她脸上疼的厉害,双腿也疼的几乎要她失去知觉了,但却还是使劲摇头,金老五看了气急,一把将她推开丢在了地上:“好好,你想死,我成全你啊!阿三,今晚把这个女人给我绑到我们的货船上去,她既然不愿意配合,就让她尝尝跟我作对的滋味儿!”

“你要么就打死我!”芦笛忽然呸的吐出一口血沫,她冷蔑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哥哥一定会帮我报仇的,他不会放过你们!”

“你哥哥?你一个妓.女,还指望别人对你有几分真心?欢场上的话你也信?”金老五阴笑着一脚踹过去:“绑了,今晚就带她上船!跟我作对!呸!”

“我哥哥一定会救我的,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芦笛凄厉的叫着,却还是被人粗鲁的塞上嘴绑起来丢在了角落里,她拼命的挣扎,眼底却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拼命的涌了出来,哥哥,你一定得去救我,一定要救我回来,哥哥…不管怎样,我相信你不会是敷衍我才和我说那些话,你那么好,那么善良,你不会眼睁睁看着小笛死在那里不管…

*

“三少,你这几天没来,我正急着找你呢,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芦笛的?就是在这里坐过台一个小姐!”魏二一见孟绍轩进了夜店,就赶忙掐了烟凑了过去,急匆匆说道。

“认识,她是我妹妹,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绍轩原本今天就预备让芦笛辞了这工作,给她好好重新安顿一下,他也想好了,要开始戒毒了,只是还在发愁怎么回去告诉静知,正要来找芦笛商量。

“哎呀!她被人给卖了!”魏二一拍大腿,却是仔细的盯着他的表情看。

见他神色大变,魏二这才又开口说道:“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五爷,听说给他手底下的人揍了,卖到了越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笛怎么可能得罪金老五!你给我说清楚!”孟绍轩气的几欲发疯,他一把揪住了魏二的衣襟使劲的摇晃,几乎没把魏二那一副身子骨给摇晃的散架!

“我,我也不清楚啊,好像,好像说是什么断了五爷的财路…都好几天了,我也联络不上你,依我说,赶紧找人打听吧,卖到那里,只有等死!”

孟绍轩一把将魏二给推开在一边,几乎咬牙切齿一般吼道,“混蛋!欺负女人算什么玩意儿,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败类!”

“三少,三少,您别急,依我说,还是先找人打听到底卖去了哪里,你这样无头苍蝇一般也不起作用啊!”

孟绍轩听他这般说,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低头思量片刻:“我知道了,谢你给我透这个消息,我先走了。”

魏二连称不敢,见他急匆匆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解的嘟哝一句:“不过一个妓.女,还真这样重要?”

*

“三弟,这个忙我帮不上你,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和黑道的人打交道,更何况,为了一个小姐耗费这样的人力物力,不值得,要不然这样吧,我派几个人去打听打听,你尽了心也就够了。”

孟绍堑在弟弟的肩上拍了一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孟绍轩腾时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妓.女怎么了,你们都瞧不上她,我偏偏就觉得小笛是好女孩!不牢大哥您费心了,我自己再想办法!”

“欸,三弟,爸爸还病着,你可别给他说这事,不然还不气死他?这样吧,你去问问你二哥去,他人脉一向广,黑白都通吃,要他帮忙总好过你一个人毫无根基的没有头绪!”

孟绍轩的脚步微顿,少顷,他面上渐渐浮现出坚毅的神色,小笛,不管怎样,你都是因为我才遭了这样的罪,断了五爷的财路?还不是因为你劝我戒毒,你那天去闹了场子?如果不是我,小笛你又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这世上从来没人这样掏心掏肺对过我,纵使要我舍弃一切,我也要把你救回来,哪怕是,哪怕是要我去求二哥,哪怕要我放弃她…我都得把你救回来!

ps;有疑问的同学,回头看妓.女芦笛那一张,她不是第一次出现的人物哈,而且,前面猪猪也说了,芦笛和三少绝无可能的,嗯,以后也没有可能,两个世界的人,纵使她真心对三少,但也没办法,她虽然很好,是真的情深意重,但她配不上三少,不是猪猪狠心,她的身份已经摆在这里了对不对?

感谢大家对猪猪一如既往的支持,不管遇到什么,猪猪都不会改变写作初衷,也会按照心中所想,写出我想要写的故事!

生死相托

纵使要我舍弃一切,我也要把你救回来,哪怕是,哪怕是要我去求二哥,哪怕要我放弃她…我都得把你救回来!

孟绍堑见状,掐了烟蒂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拍拍他肩膀:“你二哥正好前天回国,你去找找他试试看吧。”懒

孟绍轩垂头不语,心里却在挣扎,他没有根基没有后台,这样的事情又没办法要乔子锡帮忙,他家世清白,和黑道向来没有关联,他也不愿意他引火烧身,除了自家人,他真是毫无门路。

可是二哥…他想到静知,想到她病中的表现,这一切都像是一根锐利的刺,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中,要他坐立难安。

谁又愿意去求自己的情敌帮忙?可是想到芦笛,想到她因为自己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这一切原本和她毫无关系,可她却偏偏替他承担了这样的后果!

终究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他说完,也没有看孟绍堑一眼,就径自推开门走出了孟绍堑的办公室。

孟绍堑环臂而站,片刻之后,他唇畔浮起淡淡阴鹫的笑意,缓缓走到办公桌后,略一沉吟,指尖在实木桌案上轻轻叩击两下,他胸腔中浓浓的快意几乎都要呼啸而出了,他等待的一天,终究是快要来了。

拿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照例是响三声就挂断,过十几分钟,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他接起来,听到那端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还要怎样?还要我做什么!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她?”虫

“再为我做最后三件事,事成之后,我会亲自派人把她从缅甸接回来,她再也不用过猪狗不如的生活了,但若是你不答应,或者是没有办到,我就会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你不要太贪心,他已经被你逼到这样的地步了!你还想怎样,你还要怎样?”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她的身份已经确认了,你们两人DNA鉴定确实是亲兄妹,而且,如你所说,她后腰有一粒胭脂胎记。”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们告诉我,她早死了,死的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来!”

“信不信,由你,总之,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会让她少接几次客日子好过一点。”

他说完,不等那端开口,就轻轻扣断了电话,正午的阳光反射着雪光,刺眼的一片白,他怔仲的在椅子上缓缓的坐下来,办公桌案上一沓文件摆放的整整齐齐,除此之外,只有一个电脑和一支笔筒,电话旁边搁了小小一个水晶盘,里面莹白如雪的几枚糖霜山楂安静躺在里面。

他忽然伸手轻轻拿了一颗放在口中,咀嚼之后,缓慢的咽下去,脑海中似乎浮现第一次看到苏灵时她的笑脸,他忍不住在刀刻一般的唇角溢出点点的笑来。

还真是很好吃,很甜,可是,像他这样的人,从来不配拥有的东西,就是这温暖和这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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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轩,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我可以安排人亲自走越南一趟,这件事你没必要亲自去做。”

孟绍霆不等他说完就开口制止,他目色锐利而又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决,要孟绍轩有微微的恍惚,像是在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二哥也才几岁的时候,他也曾拉着自己玩,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渐渐疏远了他,厌恶了他…他们兄弟,比陌生人,还不如。

但总归,二哥还是不愿意他以身涉险的吧,血缘亲情,终究还是斩不断,而这些,已经足够了。

“二哥,我必须要亲自去一趟,但我需要你帮我,我不懂黑道的规矩,也从未去过那里,你在那边有过生意,人脉熟,二哥,求你帮我这一次。”

“绍轩,你说那个女人因为你得罪了金老五,一依我所知,金老五是个做毒品生意的,你,你是不是碰了那玩意儿?”

说到最后,孟绍霆已经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他眼眸中有怀疑,有震怒,却也有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惶急!

绍轩垂头许久,忽然间扬唇一笑,眼眸之中璀璨无比,竟还带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二哥,我还没怎么上瘾,等我从越南带了小笛回来,我就去戒毒!”

“不行!不行!”孟绍霆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不用绍轩说,他也知道他为什么沾上那东西,他不想再欠他更多了,他也不想要自己的负疚感再重下去!

“绍轩,我现在立刻安排你戒毒的事,那个女人的事我会让安城安排人去帮你处理,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你别忘记!”

他忽然转过身去,肩膀似微微颤了两下,声音缓缓低了下来,牵强而又辛涩:“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家有妻有子…”

“二哥,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小笛为了我得罪了那些混蛋,现在还不知怎样生不如死,我如果不去亲自救她回来,我的良心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知道去那里很危险,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命回来,所以,我想请你,请你帮我照顾她们。”

他依旧年轻的脸上,却再不是青涩稚嫩的神情,坚毅的神情中透出男人的担当和责任,他终是选择让自己成熟起来,虽然这成熟,要自己付出了这样大这样残酷的代价,甚至还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和理想,但他,不会后悔。

“绍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选择是你,她也不是货物,可以随便让来让去…”

“二哥!”孟绍轩忽然站了起来,他瘦长的身形看似单薄,却透出几分决绝的力量,但一张如玉一般的脸上,却再没有彷徨和失落,一双眸子璀璨闪亮,一扫先前挥之不去的阴霾,他微扬下颌,竟是很邪气的笑了一笑:“二哥,我孟绍轩不是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而且,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也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我总不能,看着她整天郁郁寡欢沉疴不起吧?更何况,这一次去越南,我是非去不可,不管是生是死!但是,如果我死了,岂不是可怜了她?二哥,我不是把她让给你,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操控她的心中所想,我爱她,包括现在,包括将来,我依旧爱她,不会比你少上一分一毫,但是,她不爱我了。”

他说到这里,笑意终究还是黯淡了一下,但随即他就使劲甩甩头,唇角高扬泛出要人睁不开眼的迷人笑靥:“所以,不是我把她让给了你,我也绝不会把她让给你,如果我能从越南好端端的回来,我一定还要和你公平竞争一次!如果到那时,她还是想着你,我就放手好了,反正,儿子也有了,我并没太吃亏。”

他笑的十分灿烂,但那灿烂却有些过了,就看起来有些凄凉。

孟绍霆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用新的审视的眼光看着孟绍轩,许久之后,竟也缓缓微笑:“绍轩,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你变了!”

“人总会变的吧。”孟绍轩无所谓的耸耸肩:“二哥,请你帮我安排好人,尽量打通一下关节,我希望明天就能出发!”

“非去不可?”孟绍霆扶住弟弟的肩膀,第一次,不是用兄长的口吻,而是朋友兄弟一般的相商。

“非去不可!如果我连这个胆子都没有,我还算什么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和而二哥你这样的人竞争?”

孟绍霆大笑,却是目带欣赏,在他肩上重重拍了几下:“真不愧是我弟弟!好样的,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人手,越南那边我还算熟,也颇认识几个人,我不会让你出事,我还要等着你,等着你回来和我公平竞争!”

“好,一言为定!”孟绍轩一抬手,重重握住孟绍霆的肩膀,他脸上笑意渐渐凝固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孟绍霆:“这件事,不要告诉静知,想办法瞒住她,还有…”

ps;(重要公告:三少不会死,不会出事,能活到一百岁,先提醒一下,省得有人担心三少呀!)还有一章,姑娘们期待的戏份就要来了…某只鸵鸟要蜕变成抓狂的小兽了!传说,船戏将至…阿米豆腐,来点票票和鲜花吧,月底啦月底啦~冲刺啊…

怎样都要在一起

他脸上笑意渐渐凝固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孟绍霆:“这件事,不要告诉静知,想办法瞒住她,还有…”

他握住他肩膀的手骤然的收紧,唇边的笑意苦涩的让人心碎:“替我,好好照顾他们,如果他们有一点不好,我决不饶你,哪怕你是我哥!”懒

“你放心。”他反手握住他的,一双眼睛却是奇异的亮:“你可要好端端的回来,要不然,儿子也被我养熟忘记你,那可就亏大了!”

换了孟绍轩大笑,得意挑眉说道:“你别痴心妄想,那可是我儿子!”

孟绍霆微微笑,眼底却似有了隐约酸涩:“去那边不比在国内,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不管怎样,如果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算难事,如果对方求财,就尽量用钱打发别起争端,万一对方不是为钱就是为报复,千万别冲动,和底下人好好商量,万万不能意气用事,保护好自己才是最关紧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知道,我记下了,哥,你放心吧。”孟绍轩也似有些动容,他紧紧咬了咬牙关,忽然顽皮的微微一笑:“怎么像是教训小孩子一样。”

“你本来就比我小很多,静知都比你大四岁呢。”

“是呢,我一直都是小孩子,现在,我总要学着长大,学着做点什么了。”虫

“哥…”他忽然仰起头,望着面前那个和自己有几分像,却又完全不像的男人,他成熟,坚韧,锲而不舍,从来不会放弃,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不会回头,那样霸道而又不张扬,隐忍而又不懦弱,他要多久的历练,才能像他这样?

“哥,她很想你,一直,都很想你。”

孟绍轩缓缓的松开手,他脸上的笑意,解脱而又沉重,灿烂而又苍凉,他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过身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他几乎是一路飞奔,绍轩的话还在他脑海里不停的盘旋,她很想你,一直,都很想你…

心里无法控制的激动和甜蜜几乎就那样的泛滥而出,他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她的身边去,再也不要放开她的手了!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痛苦,在那天晚上他听到她叫着他名字的时候,他就该清醒过来了,她心中有他,一直都有!

就像是,他心中也有她,从来都有,一样。

*

今天是静知出院的日子,绍轩的电话依旧打不通,静知拒绝了苹苹要来接她和非同的好意,她既然身体好了,自然就不用再依附别人,打车回家也没什么。

牵着非同走出医院的时候,天是响晴响晴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就让人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静知辅一出去,就有等在一边的出租车殷勤开了过来,她并未多想,抱了非同上车,然后也弯腰坐了上去。

车子平缓的开了出去,没走出去两分钟,司机忽然将车子驶过绿化带,停在了紧邻街边商店的路边,一脸痛苦的抱住了肚子:“小姐,我有点不舒服,拜托你们稍等我一下好不好?”

静知有些许不悦,却还是不忍的点头:“那你快点。”

司机连连称谢,捂着肚子跑下了车子直奔不远处的公厕而去,静知和非同坐在车子里,阳光穿过玻璃,暖融融的,要人觉得心安,一扭头,看到外面小摊子有卖蟹粉包,静知捅捅非同:“妈妈给你买,要不要吃?”

非同扭脸看向窗外,有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子捏着钱踮着脚在那里等热腾腾的小包子,他却摇了摇头:“妈妈,我不想吃,我想回家,我想爸爸了,爸爸为什么也不来接我们啊?”

静知不知道怎么和儿子说,干脆拉开车门出去:“我给你买小包子吃吧。”她打开车门,低着头拿出钱包翻着零钱缓缓向小摊子那里走去,还未走近,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她惊的回头,手臂却一下子被人给抓住,然后向后一拉,接着她整个人就被什么人死死的按在了怀里!随即就听到了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静知无暇顾及,大惊失色的拼命挣扎扭动起来,却听到抱住她那人急促而又惊惶的声音响起:“静知,是我,是我,你吓死我了!老天保佑,你没事,你没事!”

静知扭动踢腾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一抬头,就看到孟绍霆紧张的犹在发白的脸庞,她有些怔仲,只感觉自己犹在梦中一般:“你,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我们的工人都有看好下面没人才往下丢的,再说了,这么小的塑料招牌就是砸到人也不会死啊,大惊小怪的…”

一边有人中气十足的嚷嚷起来,静知扭头去看,就看到离自己尚有几米远的地方,躺着一块两三米长的塑料招牌,她这才醒过神来,却已忍不住抿嘴儿一笑,瞪他一眼,嗔道:“还不放手!离我这么远呢,看你大惊小怪的…”

他却是死死的抱住她不丢,声音似叹息一般在她耳畔响起:“不知怎么的,老远的我看见你,又看到有人像是要往下丢那招牌,我心里就惶惶的,你还记得不?我们刚结婚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也是这样的街,这样的商店,也是要掉的招牌…但是那一次,是你抱住了我替我受了伤,你背上都被砸的血淋淋的…静知…我刚才…很怕,很怕…”

他又更紧的抱了她一下,下颌支在她软软的发顶上轻蹭:“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静知被他的力道勒的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断了,她红着脸轻轻推他:“你先放开,这在大街上呢…”

孟绍霆看她在自己怀中,脸颊通红的样子,只觉得,全世界最美丽的风景,也不过如此了,他忍不住情动,低头就要吻她,却听到背后街道上嘈杂声伴着车子的呼啸声喇叭声还有人们惶恐的尖叫声乱纷纷的响了起来…

静知也忍不住回头一看,这一看之下,却是惊呆了,远处一辆发了疯一样的车子横冲直撞而来,竟是直直的向着她刚才所坐的那一辆出租车而去!

“静知,快躲开!”孟绍霆拉了她就要闪躲向一边,静知却忽然啊的尖叫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就要冲过去,腿却一软差一点栽在了地上,她脸色煞白,只是死死揪住他的手臂,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非同,非同在里面…我的非同…还在车子里…”

孟绍霆瞬时怔在了原地,但不过眨眼间,他已经冷静了下来,掰开静知的手将她向安全的方向一推,他已经飞快的向出租车的方向冲去…

静知全身直抖,却哭不出来,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住他的背影,拼命的摇头起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来不及了,那车子都已经冲过来了…

他的动作却是矫健无比,拉开车门,抱住非同,转身欲跑,那疯了一样的车子却已经从另一侧撞在了出租车的车门那里…

人群里瞬时发出惊呼声,那冲来的车子力道极大,竟是瞬间将还没来得及跑走的孟绍霆和非同挤在了几乎被撞扁的车子和齐胸高的绿化带围栏之间…

孟绍霆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那车子给撞挤压扁涌出体外了,他拼命的忍住喉间翻涌的血腥味,肩膀处却传来难忍的痛感,低头一看,原来是后视镜的镜杆断裂,硬生生穿透了他的肩胛骨…身子稍一动,就痛的他几乎昏厥过去,但在危险来临那一刻,他却还是下意识的护住了非同的头和身子,此刻看去,见他似乎吓傻了一般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在自己怀里抖个不停,他心弦一松,肩上连绵的血汹涌而出,要他头晕目眩几乎撑不住,大片大片的血染湿了非同的衣裳,小孩子终究还是吓的哇哇的哭了起来,他听他哭声响亮,终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喉间一甜,血腥味浓浓的充斥在了嘴巴里,他眼前一黑,就支撑不住的昏厥了过去…

“绍霆…绍霆…”静知哭的全身虚脱,眼睁睁看着救护车开来将他和非同都抬上去,她竟是连跟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他全身都是血,这么冷的天,穿了那么厚的衣服,可是血还是湿透了他的衣裳…出租车都被撞扁了啊,他是不是也活不成了?

静知踉踉跄跄的跑了两步,却一眼看到站在一边垂头丧气被警察按住的肇事司机,她忽然理智全无,像是疯了一样冲过去,劈头就是几个耳光打了上去,却又不解气的在那人脸上抓挠起来,她一脸泪水,眼睛赤红,整个人都愤怒的扭曲了一般冲那人又是踢又是抓,“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混账…败类!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见她发泄了出来,方才有警察制止了她,静知却依旧双目充火,只是瞪着那个司机,犹在挣着想要再冲过去狠狠踹那人几十脚!

“小姐,您要不要跟去医院?”警察见她情绪失控,赶忙开口询问,救护车已经开始鸣笛了,静知这才反应过来,一把甩开警察的手,踉跄的追了过去…

他躺在简易担架床上,医生正在给他紧急处理伤口,非同也被一个年轻护士抱在怀里,小孩子吓的瑟瑟发抖,一见到静知上来就哇的哭起来扑过去要她抱,静知无暇顾及他,却也心疼的不行,只得勉强支撑着抱着他哄了几声轻轻拍着抚摸着,要他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垂在床边的手,指尖汇聚了血珠儿,不停的向下淌,她抱着非同,就在一边不停的淌着眼泪看着他,沉闷而又压抑的哭声,要非同骇的瞪大了眼睛,泪汪汪的抓着她的衣袖也跟着哭了起来…

静知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抱紧儿子,将脸埋在他小小香软的身上,哽咽着哭了起来…

车子停下来,他立刻就被护士用担架床推走了,非同也被人抱走去做检查,空荡荡的走廊里,只留下她一个人,急匆匆的人群,急匆匆的步伐,亮起来血红的急救室的灯,要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软软的瘫坐在了长椅上…

他如果死了她怎么办?他如果死了,她这辈子怎么办?她也活不下去了,她活着也没意思了,对,他如果死了,她也就死了,他不在了,她也就不存在了,总之,不管怎么样,生生死死她都得跟着他,他活,她也就活,活着守着他,他死,她也就跟着死,生未同寝死要同穴,她要告诉苹苹,告诉安城,得把他们两个埋在一起,烧成灰装在一个盒子了…千万不要死了还分开他们…

她胡乱的想着,眼泪却像是开了闸一般一分一秒都没有停下来,她想要大声的哭,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这样默默的淌着眼泪,她后悔了,她后悔的恨不得搧自己十几个巴掌!为什么非得等到他要死了她才肯承认她这么在乎他这么爱他她根本没有办法失去他离开他?

ps;囧,车祸没见过没怎么写过,没有经验啊,写的可能漏洞百出,大家凑合着看,重点不是车祸是感情,忽略忽略吧,嘿嘿!静知可一向超级淑女的呀,这一次要她做出这样粗鲁野蛮的打人抓人举动,实属不易啊…给点鼓励吧!嘿嘿,算是给力了一次!看在静知决定和二少同生共死的份上,也得给月票鲜花鼓励猪猪啊啊啊啊~~~~~~

报应不爽

为什么非得等到他要死了她才肯承认她这么在乎他这么爱他她根本没有办法失去他离开他?

绍霆…静知疼的全身都似痉.挛在了一起,她揪住自己的心口,瑟缩在冰冷的长椅上,一行热泪却又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