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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纵有万般能耐,可也终敌不过天命啊,那霸王风云一世,临到头就只剩下一匹马和一个女人还跟着他。霸王让乌骓马逃命,乌骓马不去;让虞姬走人,虞姬不肯。那虞姬最后一次为霸王斟酒,最后一回为霸王舞剑。而后拔剑自刎,从一而终啊!”

程蝶衣念到从一而终那四个字的时候,坐在那里静默安然的静知忽然转过身来,她就那样看着他,目光如同澄澈一地水银,就那样氤氲开来,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对他说:“你听到了吗?从一而终啊…孟绍堑,我懂得的时候…已经太晚!但幸好…我终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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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五因果报应

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对他说:“你听到了吗?从一而终啊…孟绍堑,我懂的太晚,但终究是…彻底的懂了!”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竟不知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来,俯低了身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扼住她的下颌,缓缓抬起,他一双眼眸不复以往的锐利和明亮,只带着浓浓的暗黑,似要交织成一个漩涡,把她给一点一点的淹没在里面…懒

“我对你可曾有一丝虚情假意?”

“但你害死了他。”

“成王败寇,古往今来都是这个理!”

“弑兄杀弟,古往今来都遗臭万年,天理不容!”

“你总要活下来,你总不能一辈子想着报仇!你总还需要另一个男人…”

“你未免太小看我!”

她毫不畏惧的望着他,眼都不眨,一双大眼,黑白分明,剔透的几乎要将人所有的丑恶都给照一个清楚明白!

“傅静知…如果是我最先遇到你…”

孟绍堑只觉得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他眼睛竟然像是罩了一层纱一样,渐渐看不清楚…

“没有如果,不管在什么时候遇到他,我都会爱上他,自始至终我所爱的人,都只是他,也只有他,从来没有变过,从来没有变过!”

“可是你不会知道…”他擎住她下颌的手指却是异样的温柔,指腹在她细滑的肌肤上一下一下的轻拂而过,他望着她的目光,却是温柔而又渺远,而他菲薄的唇却也扬了起来,似乎想起了那些美好的过往…虫

被辜负的,往往是最美好的时光。

“我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样…”他松开她,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电影里,程蝶衣咿咿呀呀的唱着,弦子声哀婉动人的传来,他就那样看着她,看着她的脸渐渐变成重叠模糊的影像…

“你近段时间的饮食有问题,你说你经常感觉恶心想吐,化验结果显示和你吃的食物有关,再加上你所提供的近期用餐的食谱,很显然造成呕吐的原因显然是因为你吃了大量相克的食物,但好在时日尚短,也只不过是伤了一点元气,还未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假以时日好好调理,还是无妨的,但是孟先生,我很好奇您请的厨师当真不知道这些食物相克,不能同时食用吗?”

“还有,您看这里,番茄鸡蛋汤,搭配绿豆粥,这是大伤元气的吃法啊,您说您这段时间总是精神不振萎靡的很,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医生的话,清晰入耳,一整个下午都在他的耳畔回荡,孟绍堑只觉一阵一阵手脚冰凉,这个他用尽心思弄到身边的女人,这个他渴慕了这么久的女人,他知道她想他死,他也信了她的话,以为她会光明正大的报复他,可是,这么些天来的相敬如宾,这么些天来几乎要他忘记今夕何夕的相处,却只不过是为了掩藏住暗中那伸出来的毒手!

他曾一次一次骗她算计她,却不料到头来,他终是自食恶果,也被她这样狠狠摆了一道!

他不敢想,在她笑语妍妍一日三餐的给他做饭的时候,她竟是安着这样的蛇蝎心肠,任何一样饭菜都无事,单独拿出来吃都不会伤害到人体,但搭配在一起,轻则要他伤了元气身子发虚,重则极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那又怎样呢?”静知缓缓的站起来,她照旧那样笑着,笑的淡然而又带着一点点的妩媚:“哪怕真的是你先遇到我,可是又如何?哪怕你对我真的是真心,又怎样?我的记忆之中,只有绍霆,我的初恋,我爱慕的第一个人,都只是绍霆,孟绍堑,你机关算尽,却偏偏漏算了一样,只可惜你周围的人都太善良,只可惜你身边的人都错看了你,这世上,自古以来只有以怨报德,何曾见过以德报怨?绍霆早该说出去,早该不顾念父子亲情将那真相说出去,若是他也像你这样卑鄙无耻,若是他也像你这样根本没有感情没有心,他又何至于被你所害?”

她眼底泪光点点,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孟绍堑啊孟绍堑,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世上最让人绝望寒心的事情,不是死亡,不是一无所有,不是贫穷,也不是走投无路!”

她亦步亦趋,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来,一双大眼明亮逼人,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他,笑的一脸明媚,却又透着浓浓的阴狠:“这世上最让人绝望的事情,莫过于你拼尽了一切手段,你花费了无数的心思,你绸缪了那么多年争到手的一切,你以为该是你的,你以为不公平的被别人占去的东西,到头来,却原来你根本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她笑,笑的眼泪都涌了出来,笑到前仰后合,声音凄厉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悲伤,她笑了不知道多久,方才在他呆若木鸡的神情之中停下来:“你明白了吗?孟绍堑,你明白没有?你根本连和绍霆争,不,你连和绍轩争的资格都没有!根本没有!”

她说到这里,只觉畅快,恨不得将一肚子秘密都尽数说出口,但终归还有一线理智,她还得暂时忍耐一下,忍耐到他没有反抗的力量,忍耐到他必死无疑的那一刻!

她方才会畅畅快快的告诉他,孟绍堑,你算什么名门世家的大少爷?你算什么人上人?你不过是一个父亲是谁都搞不清楚的野种,你不过是一个根本上不得台面的杂碎!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傅静知,你说清楚!什么叫没有资格?为什么我没有资格?我是孟家长子,我没有资格,谁还能有资格?”

他只觉得说不出的慌乱和恐惧,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底一闪而过,想要去抓,却又怎么都抓不住,说不出的惊骇就在心中蔓延,她这一席话,他异常的熟悉,对,曾经他在父亲病重的时候询问过他,他也是这样说的,只是父亲后来话只说了一半就发病送去急救,他没能得知他到底要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说他没有资格?父亲这样说,妈也这样说,现今傅静知也这样说!

他们都知道什么?到底他们都知道什么秘密?为什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却惟独只有他不知道?

这样的滋味儿实在是太不好受,他几乎快要被逼疯了!

静知看着他狂躁的模样,闪身从他身边走开,她不回答他,却向外走:“我饿了,去吃饭了。”

“傅静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他颓然的扶住墙壁,只觉一阵一阵目眩袭来,他的症状需要慢慢调理,稍一激动就会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绞着痛,这个女人,端的是好手段,他吃了她的饭菜一个多月,被掏空了身子却浑然不知!而此刻只觉得这身体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每一寸肌肉都透着熬不下去的难受!

“是吗?我做了什么?”静知停下来望着他,浅浅的笑:“这些日子,你不开心吗?我们这样相处不好吗?除了爸爸还有绍霆和绍轩,其他人可真的没有福气尝到我做的菜呢…”

他的眼睛越发的看不清楚,但她的笑,却是蛊惑了他,他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恍惚之间想起来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

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那一次他差点开车撞到她。

那一年她才刚刚十二岁,那时候傅正则还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他去静园做客,酒醉想要出来清醒一下,却在花园里看到一个穿着打扮像是男孩子一样的少女跨坐在墙头上,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手里捏着一只精巧的弹弓,眯了一只眼睛应准了树梢…

再后来,他第二次见到她,她的身份已经是孟绍霆的太太,长大后的她,失去了少年时的天真烂漫好无忧无虑,她的眼睛里满满的写着的,都是哀伤。

就好似着了魔一样,想要把那个十二岁的少女给找回来,想要把她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给找回来,就好似着了魔一样,用尽卑劣的手段,拆散了她和绍霆。

而今他有她陪在身边,但却要亲眼看着她用尽手段想要他的命,算起来,这未尝不是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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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偶去码字,今晚不眠啊!

猪哥今天被几个读者弄的超级心软啊,真是吃软不吃硬的猪,乃们太坏了…让偶自己都觉得愧疚起来,好吧,想要一个大团圆结局补偿的话,就去话题投票那里投票吧,如果大家都要,偶就狗血一次,你们真是很会抓软肋啊,我,我,我对你们没辙啊…(⊙_⊙)

大结局六温柔的毒药

而今他有她陪在身边,但却要亲眼看着她用尽手段想要他的命,算起来,这未尝不是因果报应!

他就看着她的身影,一步一步远去,她预产期将近,走路已经有些吃力,他只要动动手,就可以弄死她,但此刻他一个人站在漆黑的走廊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悲伤,忽然之间就那样缓缓的流淌而出。懒

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任何人毫不手软,但独独面对她时,他方才觉得自己还有感情,还有心,方才觉得,他活得,还像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大少,肖书记的电话。”下属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捧了电话低声开口,一脸的忐忑神情,生怕他会震怒。

这些天大少虽则看起来表面风光无比,实则早已是风雨飘摇,何以桀明里暗里施压不断,他近期的生意连连受挫,也连带的一向稳中有涨的孟氏嘉承的股票都开始下跌起来,而现在早已对他不冷不热的肖书记忽然打来电话,又是为何?谁也猜不透。

孟绍堑闻言却是猛地一惊,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他送出国去的傅静言,当初软硬兼施,又使了一点手段,才让傅静言乖乖出国连一个字都不敢透给肖书记讲,后来肖书记虽然疑惑过他们两人闹崩分手的事,但却也因为不知内情没有多加苛责他,而今天他忽然打来电话…虫

孟绍堑只觉得浓浓的不安侵袭而来,他当初因着想借肖书记的势搭上了傅静言,后来又因为傅静言的擅做主张狠狠收拾了她一通,也和肖书记的关系渐渐冷却了下来,但他那时已经将苏灵接回国来,因此倒也并不算太在意,只可惜后来苏灵…

他一想到苏灵,只觉心口某处隐隐痛了一下,罢了罢了,苏灵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也不忍心,将她拉入他的肮脏世界之中…

“绍堑啊。”和肖书记问过好之后,就听到那边肖书记拉长的声音,隐隐的,带着一种即将有暴风雨的骇人的宁静。

“您有什么指示,绍堑洗耳恭听。”孟绍堑的态度摆的十分的谦恭,听在肖书记的耳中,却有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洗耳恭听?不声不响的把他一个好好的干女儿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倒在他面前做小伏低?他做官做了几十年,坐稳了这个位子,还没人能这样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静言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绍堑啊,你这样对静言,就是在打我的脸,话我也不多说了,明人不做暗事,从今以后在A市,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肖书记说完这句话,不等他开口就挂了电话,孟绍堑只觉耳中一阵嗡鸣,竟是连手机都拿不住了!怨不得何以桀这样无法无天,原来身后有人给他撑腰来整他!

只是傅静言身边都是他的人,她到底怎么就有了这样的胆量把他的事给捅出去?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早知道他要栽在她的手里,他当日就不该好心救她一命!

孟绍堑怒极攻心,抬手就预备摔了电话,孰料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他随手接下来,却是傅静言的声音。

“贱人!”孟绍堑正在盛怒之时,一个没忍住就破口大骂:“你别忘了那个瘪三的下场,傅静言!”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怕你?孟绍堑,别人不知道,但我傅静言知道,绍霆是你害死的吧,你这个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连你的亲兄弟都下得了手,你还是不是人?你不是想做人上人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以偿,你抢走绍霆的东西,现在正该原封不动的给我还回来!我虽然要不了你的命,但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权势的滋味!孟绍堑,你就给我等着下地狱吧!”

“傅静言…”孟绍堑气的全身发抖,那端却已经挂了电话,他终是恨的咬牙切齿,一甩手将手机狠狠掼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大少…”下属站在一边胆颤心惊的望他,却见他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脸庞却是扭曲到了极致,他不敢多看,慌忙低下头来小声说道:“大少…公司里人心惶惶,您明天要不要出面…”

“滚!”孟绍堑低喝出声,狠狠一拳砸在了墙壁上,下属不敢多说,急惶惶的折转跑了出去,孟绍堑却是忍不住的冷笑出声,笑声渐渐变大,到得最后,他竟是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撑着头渐渐的笑出了眼泪…

原来这世上,不是你有才能就可以爬的更高,原来这世上不是你努力就可以成功,有一种人,他们的命运,永远操控在别人的手中,就譬如他:最开始他的一切由亲生父母操控,而如今,他的命运却由那些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操控!

他还以为自己是优秀的,自己是有这个能力胜任孟氏董事长这个职位的,到头来他终是明白,这一场游戏里,自始至终操控着游戏主动权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孟绍霆纵然是死了又如何?他纵然是死了,还有他的朋友倾尽了全力要给他报仇,还有他弃之不要的情人愿意为了他不顾死活,更有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他不惜将双手染上鲜血!

但他孟绍堑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从头至尾!他都是失败者,他活着,但是哪怕他活到一百岁,他还是一个失败者,他早已输的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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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暴雨如注。

预产期就在明日,但静知的肚子已经时断时续的痛了一天,她强撑着准备了干净的毯子,要厨房烧好了热水装在暖瓶之中,干净的剪子在开水中烫过,又用酒精消了毒,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她就在餐厅里等着孟绍堑回来。

晚上八点钟,他披了一身的雨水缓缓而归。

静知将面前的报纸推开,唇角不自禁的噙了一抹冷笑,纵然你把这一切从绍霆的手中抢走又如何?他得不到的,你也不配拥有,孟绍堑,你的报应总算是来了。

孟绍堑辅一进门,就瞧见餐厅里晕黄的灯光,淡淡的,浅浅的,让人一看就觉得说不出的温暖,他的步子却是慢慢的停了下来,只站在玄关那里,望着她。

仿佛是一个等着丈夫回来的妻子,她眉梢眼角都带着温柔,这温柔却像是森然的利剑,要他痛的无处可遁。

“回来了?饿不饿?”她抬头对他笑,招呼他坐下来吃饭。

傅静知,明知这是砒霜,你却还可以这样淡然的要我服下,你的心,当真是狠。

“今晚又做的是什么?”他也装傻,拉了椅子坐下来,望着一桌子的菜肴。

“你吃吃看。”静知递给他一双筷子,孟绍堑默然的接过来,和她一起默默的吃饭。

她看着他把一块鸡脯肉拌着芝麻酱吃光,她看着他吃光了两只洋葱圈,她看着他把她亲手冲泡的蜂蜜水喝光,她看着他用餐巾纸优雅的擦拭,她看着他平静的望着她,俊逸温和的脸上丝毫都没有一丝丝多余的表情,像是雨后透彻干净的湖。

她笑笑,搁了筷子,沉默一会儿,听得外面风声雨声大作,似乎天地之间,除他们两人再无其他。

“雨下大了。”她漠漠的说着,扶着肚子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呼啸的冷雨就涌了进来,孟绍堑就忍不住的抬手去挡…

“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雨,然后我就知道,绍霆活不成了。”

静知转过身来,在一盏橘色的灯下望着他,见他面色被灯光笼上一层蜡黄,而额上似乎也隐隐的有了汗珠,她唇角扯起来,双眸晶亮,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她撑在餐桌上,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声音低低,几乎被窗外漫天的风雨淹没。

“告诉我,孟绍堑,自始至终,你都做了什么。”

孟绍堑不做声,而肚子里隐隐的却有捉不住的疼,他眼前一阵昏一阵明,她离他那么近,近到她的呼吸他都能感觉到,但他却看不清楚她,看不清楚她的模样,看不清楚,她看着他时,是用的什么样的目光…

ps:继续码字…好困啊…姐妹们,偶今天大爆发,乃们的票票也要给力啊啊啊啊啊!

再PS:田螺与蚕豆相克:同食会肠绞痛。芹菜与菊花相克:同食会引起呕吐。番茄忌绿豆----同食伤元气。芹菜忌兔肉----同食脱头发。洋葱忌蜂蜜----同食伤眼睛。栗子+鸭肉同食会中毒。鸡肉+芝麻同食严重会死亡。

当然,偶有小小的夸张成分在哈!

大结局七拆穿一切

但他却看不清楚她,看不清楚她的模样,看不清楚,她看着他时,是用的什么样的目光…

“我和绍霆为什么会离婚,那些裸画,那些和你的亲密照片,是怎么一回事,我以前想了很多次,怎么都没有办法联想到你的身上,可是到后来,我方才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懒

静知站直身子,她穿一身白色的长风衣,黑色的头发就垂在肩上,她望着他,披一身雨光,动也不动,只用那样洞察一切的眼神,将他逼到动弹不得的境地。

“还有,让绍霆和绍轩鹬蚌相争是不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还有,绍轩为什么会染上毒瘾,为什么会去越南,为什么会在越南出事,为什么又嫁祸到了绍霆的头上,还有,在绍霆车子上动手脚的人是你吧,为什么又安在了安城的头上,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你合作的,什么时候背叛绍霆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孟绍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都是我做的?我已经要死了傅静知,这些秘密,我还想带到棺材里去…”

他微微的眯眼,想要更仔细的看一看她,但却像是隔了一层雾,连她的轮廓都瞧不清。

为什么要告诉她,他做这一切,一是为了孟氏,二是为了她?

她不会领情,不会心软,她知道后,所能做的只会是狠狠的嘲笑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的恶心…虫

静知就那样瞧着他笑,眼底的笑意就像是淬了毒的针,闪着要他心寒的光。

而她忽然又温柔了,低了头,在满屋子浓浓的湿气之中,她凝住他,笑的娇媚可人:“你都知道了呀?我还以为我瞒住你了呢…”

他也笑,轻轻的点头:“确实很高明,起初真的骗到了我。”

“哦?只是起初?”静知轻轻挑眉,窗外冷风伴着冷雨扑进来,落在脸上冷的人陡地一个激灵,她缩了缩肩膀,眉心紧蹙,小腹一阵一阵下坠的痛感要她背上都是淋漓的冷汗,从昨晚半夜就开始阵痛,她知道,宝宝也许等不到明天就要出世了。

“好毒的心计!”孟绍堑笑的更深,“着实常人难以想得到。”

“既已知道,为什么今晚不揭穿我?”静知心底一凛,她确实太冒险了,明知道他已经去过医院,明知道他已经怀疑到了她在饭菜上动的手脚,但为什么他今晚依旧是和以往一样,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淡然?

孟绍堑笑意莹莹:“我突然觉得,这辈子把你害的太惨,所以,我也决定,换你来害一害我。”

“孟绍堑…”静知缓缓抬起头来,笑,笑着笑着却是眼泪簌簌而下:“当初的裸画是你所为吧,是你逼迫的安嘉禾对不对?还有那些照片,都是你的手脚对不对?”

他点头:“对,是我,裸画是我逼着安嘉禾画的,照片也是我雇人跟踪你们拍的,那些谣言以及你和三弟还有我的绯闻,都是我散播出去的。”

“为什么?”

窗外落光了叶子的树木在漆黑的夜色里像是困兽一样挣扎,唰唰的雨声宛若是一道一道的利剑切割着黑的化不开的夜色,原来如此,原来只不过是别人的一点点小小心计,就害的她和绍霆从此走上不归路!

“为了让他爱上你,为了让他离不开你,为了让他失去父母的欢心,为了那个董事长的位子。”

孟绍堑麻木的说着,身体里的剧痛一波强似一波,他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早已控制不住的瘫软在地了。

“为了让他爱我?”静知细细的想,转而才明白,若是当初她没有和绍霆离婚,那么他们两人也许一直就重复着从前的生活,她隐忍,他花心滥情,他们就像是一根线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彼此越滑越远…

“很好,很好,如此看来,我倒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和绍霆倾心相爱,谢谢你让我们,真的离不开彼此!”

静知只觉眼底泪意弥漫,他这一张网,从十年前就开始布下了,而她和绍霆,却丝毫不觉。

“那么不用再问,怂恿绍轩吸毒,安排他不得不去越南,然后死在绍霆的人手下,都是你的一手策划吧,因为那时候我和他已经两情相悦,孟家也不再阻挠我们在一起,他又将重回孟氏,所以你憋不住了,就想出了这样一条毒计,然后用我之手把他害到身败名裂,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彻底的失去了继承董事长位子的资格!只是孟绍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要他的命!”

雨声骤然急促起来,她声音嘶哑,在宛若千军万马奔驰的疾雨之中几乎摇摇欲坠…

“我说过…”他紧紧的按住小腹,却忽然偏过头去吐了出来,灯光之下,他的脸庞透着吓人的青紫,静知紧紧捂了小腹,只觉肚子里一阵痉.挛般的疼,身下忽地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她脸色发白,轻轻摇晃了一下,却还是勉力的站定…

宝宝,你再乖乖的等一会儿…

手掌心贴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安抚着那个心急想要出世的小宝贝儿。

“他活着,你又怎么能属于我?”孟绍堑吐的浑身虚软倒在地上,他眼前已然一片的灰蒙蒙,她的身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要他怎样努力,都再也看不清…

“怨不得你可以下这样的狠手,怨不得你连兄弟亲情都不顾,血管里淌着的血都不一样,这秉性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只是可惜,你绸缪多年,布局严谨,看似疏无纰漏,看似运筹于千里之外,但孟绍堑,你还记得我那天对你说的那句话?”

“你苦苦争了斗了这么多年,你一心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对你不起,你固执的认定自己优秀却不得看重,你偏激的认定别人抢了属于你的东西,殊不知!这世上最没资格的人是你!”

静知转过身来,在灯下细细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张偟和恐惧,那一双仿佛蒙了一层阴鹫的眼珠透着浓浓的灰败,他像是一只落水狗一般浑身都在发抖,静知看着他,却没有一丝丝的同情,她笑的越发灿烂而又明媚:“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不是说你很想得到我吗?我今天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没忘记吧?从洛城回来时,我说了要和你交换,你没有对我的孩子动手,那么,我也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我可守信用了,绝不会食言的…”

“不——”孟绍堑忽然惨然的叫了一声,他一下子捂住耳朵,使劲的摇头:“傅静知你别说,你不要说——”

“为什么不让我说呢?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静知又上前了一步,一双眼眸亮晶晶的望着他,她微微的弯腰,笑的眉眼弯弯,声音却是柔的几乎滴出水来:“你听好呀…因为你是个野种,因为你是个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因为你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因为你——孟绍堑,你的身上根本没有流着孟家的血,你以为都该是你的东西,你以为那些被别人抢去的属于你的东西,其实你根本连拥有的资格都没有!”

“不——傅静知,你胡说,你胡说!”他整个人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静知惊的连忙要躲开,身子却笨拙的没有及时闪开,他的力气并不大,但却也掐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死命的抠着他的手背,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他狠狠的推开,而他在被推开的那一刻,就像是一滩稀泥一样倒在了地上,结实有力的身躯撞在餐桌上,杯盘碗盏砰砰的掉了一地,那些汤汤水水淋漓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却躲也不躲,只是木然的跌坐在那里,宛若是石雕像一般没了一定点的活力。

“对了…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出身?”静知兀自站在那里,一阵疾风吹来,餐桌上悬吊的灯都被吹的摇摇欲坠,那些光芒碎了破裂了摇曳着落下来,晃啊晃,一屋子的寂寥和血腥。

ps:挣扎着爬上来…还有人米…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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