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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雨?”静知有些讶然,怎么会想到起这样怪怪的一个名字?她忍不住去看他,却见他脸上拂过一丝可疑的红,方要仔细的看去,他却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我让佣人给你煲了汤,我去取。”

说完,竟是站起来就走了。

静知躺在那里,琢磨着这个名字,好一会儿,她脸色忽然涨红,一张小巧的唇却是缓缓的勾了起来,青雨,青雨——原来如此!

取她名字中静字的青,取他名字中霆字的雨,是为青雨!

这是他们爱的结晶,是他们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只要念到这个名字,就立刻能想起他取这名字的涵义为何!虫

静知微微动了动身子,有隐隐的痛楚之感传来,只觉身体内部一半似同海水,冰寒刺骨,一半似同火焰,灼烧的她坐卧不安。

他这番行止,就算她是傻子也看出来其中深深情意,但还有一个问题,自始至终都困扰着她,要她每每想起,都觉得像是跗骨之蛆,怎么都甩不掉,那个叫林颜夕的女人,那个在绍霆离开她去澳洲之后遇到的优秀的女人,他究竟要怎么办?

一想到林颜夕,就再也无法控制的想到那天晚上她打过去电话时那柔柔濡濡的声音,静知微微的偏了脸,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上,一抬头,就看到窗角里透出来的一点灰蒙蒙的天,心绪就更加的烦躁了起来,恰逢护士过来检查身体,下面伤处也要换药,一番折腾身上出的汗几乎没把被子都给湿透了,她原就身子骨单薄,现在这样大耗元气一番,就觉得有些撑不住。

他和佣人端了汤进来时,她也只闭着眼懒怠说话,病房里的灯已经被谁给打开了,她闭着眼还觉得刺的慌,眉毛就微微的皱了皱,房间里的光线就渐渐的暗了下来,有谁在她耳边轻轻喊,静知,静知起来喝点汤…

她心里难受,又恨他为什么从来不解释,执拗的闭了眼不愿意睁开,她很怕,怕自己的眼泪就那样掉下来。

孟绍霆叫了几声,见她依旧闭着眼,心里想着也许她是太累了,就示意佣人先端了汤去隔壁的休息室,他也将被子细细的给她盖好,转身走了出去。

灯光暗掉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黑暗之中,伤口也越发痛了起来,要她更是觉得委屈,她生了两个孩子了,现在下面又挨了一剪子,他指定只会越来越看不上她,再说澳洲还有个那样年轻漂亮的女人的等着他,苹苹都说他们要订婚了!

他这样算什么?一脚踩两船?静知越想越觉得气,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再这样胡思乱想一定会疯掉,她现在没人疼爱,只有自己疼爱自己,她总不能没了爱情没了丈夫,连好的身体也没了吧?

挣扎着想要下床,谁知道身上根本使不出力气,那个护士还骗她,说什么隔壁病房的产妇这边刚生完,那边就健步如飞了,根本就是骗人!她明明痛的快死了!

再说了,给谁那里一剪子,她也不信她还能健步如飞!

想着,却又只觉说不出的委屈就那样弥漫出了心口,她给他生女儿的时候,他就过来说我爱你,我只爱你,女儿生下来,他就不管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他难道就不担心她伤口痛不痛?她心里难受不难受?

产后的孕妇最脆弱,最无理取闹,而唯一有效的办法也不过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静知想他,只想他陪着她,她不想让他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一旦这样,她就控制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在给林颜夕打电话…

对,那天晚上,他还对着电话和林颜夕卿卿我我…

静知想到这里,就一阵的心烦意乱,忽而想到他现在指不定正在哄着林颜夕,忽而又想到好一会儿没见到可可了,只是心乱如麻,偏生又动弹不得,一下子没忍住就哭了起来…

孟绍霆在隔壁看着女儿睡觉,这小丫头从出生开始就不停的睡,中间醒来了一次,一双大眼睛瞪着他好奇的看了一会儿,还没几分钟又睡着了,孟绍霆看的挪不开眼,竟是在她的小床边就坐着看她睡着的样子,就看了半小时。

待听到静知的哭声,他慌手慌脚过去了她休息的病房时,她已经哭的一脸的眼泪,整张脸都通红了起来,他吓了一跳,赶忙过去弯下腰轻轻把她抱了起来:“静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我去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静知再忍不住,一伸手推他,口中掩不住的怨愤:“孟绍霆,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办?你到底准备怎么安排我和可可?”

孟绍霆被她的话说的愣住,好半天才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要将你们留在我的身边好好照顾…”

“你还回不回澳洲?”静知再也憋不住,终是问出了这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孟绍霆点点头:“自然要回,我那边还有要紧事要处理的。”

大伯父已经给他传了信要回国,他准备坐镇来解决孟氏的烂摊子,顺便也压一压孟绍堑的气焰,他自然要过去一趟处理非同留在澳洲的事宜。

“什么要紧事?”静知望向他,只觉得心都要停止跳动了,她不敢想象,他若是真的说出他要结婚了,她会不会当场崩溃!

孟绍霆见她双眸晶亮,双手也死死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忽然间脑海中电光一闪,他还没有向她解释过林颜夕的事情,她该不会是误会他要回澳洲见林颜夕?

辩解的话几乎马上就脱口而出了,孟绍霆却又有了一点点的不甘,这个女人嘴巴有多硬他比谁都清楚,这倒是一个好机会,非要她清清楚楚说出她心里的想法不可!

但又想到她此刻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他又萌生了一些些的不忍,说话的口吻不免温柔了几分:“是一些紧要的公事…”

“什么紧要的公事重要到你连女儿刚出生就不顾就要离开?”

静知气急,只恨不得扒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里面一分为二,一边装着她和女儿一边装着林颜夕!

她的咄咄逼人,他却有着说不出的欢喜,狭长的眼底点点光晕悄然溢出,而菲薄的唇却已经有了上扬的弧度,他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就有了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他弯下腰重又抱住她,口吻里有了调侃的轻浮:“怎么?现在就要兴师问罪了?你不是不管我去哪里做什么的吗?怎么这一次这么在意我回不回澳洲?嗯?”

静知最不喜他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手肘向后使力撞开他:“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

静知说到这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吧,你如果心里还有我,你如果真的在意女儿,就留在这里,不要再回澳洲了,你如果真的放不下林颜夕,还是想要娶她,那你就回去,女儿我来养,不会让你多费心,也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我和女儿不会打扰你们的新生活!”

她总是这样的倔强,总是这样用脆弱的坚强的把自己的无助和惶恐包裹起来,她还是没有学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依靠,在他的面前卸下所有的心防,全身心的相信他依赖他。

但好在,她终是愿意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这也算是这么久以来她一个大大的进步了吧。

孟绍霆叹了一口气,环抱住她轻轻收紧手臂:“等你出了月子,我回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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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君可缓缓归七终是甜蜜

孟绍霆叹了一口气,环抱住她轻轻收紧手臂:“等你出了月子,我回澳洲。”

静知陡地一颤,只觉自己恍然之间坠入了冰窟之中,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他要回澳洲去,他宁愿连女儿都不要了,也要回澳洲去,他是真的爱上林颜夕了吧,所以才会这样决绝的放弃她们母女…懒

静知的眼泪止不住的直往下淌,她反身推他,使劲的推他,整个人踉跄的扑在床上,死死的咬住了手背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一个在舞台上涂了浓墨重彩蹦来跳去让别人寻欢的小丑,她真是傻,真是傻死了!

她竟然在那个女人接了她的电话的时候还存着幻想,她竟然在苹苹说了他和林颜夕要订婚的事情之后还自信的认为他不会放开她,男人的心向来凉薄,她竟然还愚蠢的用曾经的温柔来麻痹自己安慰自己!

孟绍霆见她哭成这般,终究还是心软,她刚生了孩子,这样伤心伤肺的大哭一场,万一落下了什么病根,到时候还不是他自个儿心疼?

伸手复又将她紧紧的抱住,手掌贴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抚摸,似叹息一般的声音低低响起:“我去澳洲接伯父回来,顺便还要安排一下非同在那边的事宜,留一些可靠的人手照顾他,你以为我回澳洲去干什么?见天的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若是当真有了别人,就不会再这样和你藕断丝连,我既然要你留下孩子,就说明再不会有别人,我是不会给小可找个后妈的,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要给她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亲情,不会要她受一点点的委屈,明白?”虫

静知忽略掉他前面半截话,只是揪住了最后那一句,眼泪汪汪的问:“你的意思也就是,为了给可可一份完整的亲情,你才会留在我身边,才不会找别的女人的,对不对?也就是说,你是为了女儿才留下来,而不是因为你还爱着我?”

孟绍霆被她绕的晕头转向,却还是耐心的擦了擦她的眼泪,低垂的眼帘遮挡住他眼底淡淡的笑,他的口吻却是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蹙眉说道:“你以为我这么伟大?要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为了这孩子就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见天这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傅静知,有时候我都要怀疑一下,你是真的太笨,还是真的太笨?”

静知被他这样说话,一下子逗笑起来,举了拳头就去捶他,口中不依不饶:“你才笨,你笨!你笨!我对你什么心思,我心里多看重你,你偏偏都不相信,见天价的疑神疑鬼,还摆着一张冷脸给我瞧,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欠了你十万八万的…你说说,到底谁错了!”

“我还真是要问问你,到底是谁错了。”他握住她小雨点一般落下来的两只小拳头,眉眼间有了肃然的神情:“静知,这一件事,不是寻常小事,我必然要和你算一个清楚明白,你今天认认真真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做错?”

静知低下头轻轻咬住嘴唇儿,过了一会儿,倒是很干脆的点头:“是,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不是非要你认错,我也不是小肚鸡肠,只是将心比心想一想静知,如果是我,我以这样爱你的名义和傅静言站在一起伤害你,你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儿?你知不知道,那件事发生之后,我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我不敢合眼,整个城市炒的沸沸扬扬,漫天的谩骂和羞辱,我都不在乎,我也不难过,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也就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问自己,我哪点对不起你了,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为什么你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为什么你就忍心这样对我,我不停的问自己,却得不出一个答案,那一夜,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静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熬过来?”

他缓慢而又平和的回忆,催逼的她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反手紧紧的抱住他,将他的脸压在胸前,她伸手抚着他的头发,脸贴在他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是疯了,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刚录完音,我就后悔了,我就赶忙回去找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跑到公司去找他,我抓着他使劲的打,你知道吗绍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这样恨一个人,恨到想要杀了他…他骗了我,他说不会将录音传出去的,我还要他立了字据,可这个人根本就是个魔鬼,他根本就不守信用,绍霆,你要小心他,他不会讲什么恩情道义,他黑了心烂了肺,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绍霆,你可千万要小心他,知不知道?”

“现在知道担心了?”他的心被她的话语暖和起来,抱了她将眼泪给她擦干,“别哭了,小心到以后眼睛疼,事情都过去了,幸好我们还没有失去彼此,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静知,以后要好好的在一起,再不可以这样折腾了。”

“嗯,那林颜夕…”

“什么林颜夕,怎么还惦记着不相干的人?”

他哭笑不得,真是搞不懂这女人怎么会这样难缠?

“苹苹说你们要订婚了,现在你不回去,你怎么安排她?”

孟绍霆恨的伸手掐她的脸:“你就听苹苹胡说,我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订婚?”

“苹苹不会骗我的…”静知心中早已信了,却还是要故意这样为难他,他折磨了她这么多天,怀孕后这七八个月,没一天过的是舒心的日子,她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

“不然,出了月子你和我一起去澳洲?正好你也见见非同…”

静知的眼睛亮了一亮,转而却又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来:“绍霆…你说,非同和小可长大了,会不会看不起我…他们这样的身世…”

孟绍霆见她情绪低落,低头亲了亲她轻声安抚:“孩子长大了,也就懂事了,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的,更会理解你,他们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你至亲至亲的孩子,这世上,哪里真的有孩子怨恨自己的母亲呢?更何况还有我,非同那混小子长大要是敢说你什么,我非揍他不可!”

静知扑哧一下笑出来,又不满的瞪他:“你就知道打人,我不许!”

“这还没打呢你就护上了,看将来非同被你惯坏,小可也被你惯成个调皮捣蛋的,哭都没处哭去!”孟绍霆方才浅浅一吻,只觉还未满足,又低下头,寻了她的唇吻上去,边吻边低低暧昧的含混不清问道:“医生说没说要多久…嗯…才能…那个?”

静知脸红如血,却还是被他吻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说道:“总要一两个月的吧…”

“那里还疼不疼?”他亲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了起来,赶忙放开她,微微带着薄茧的手指,体贴的将她唇边晕开的水渍抹去,却是凑在她耳畔坏坏的问了一句…

静知的脸腾时烧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咬着嘴唇将脸贴在他的怀里:“疼呢。”

孟绍霆抱着她单薄的身子就又心疼起来,后悔刚才不该故意气她,要她哭了这么一场,只自责的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瘦瘦的肩:“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以后不生了…”

静知却不依,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我还要给你生个儿子。”

她一直都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该有一个同样出色的儿子来继承他的一切才好!

孟绍霆却是正色摇头:“静知,咱们有可可就够了,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也不敢自己冒险了,你乖,我不舍得你再受这样罪。”

静知扎在他的怀里使劲扭身子,只觉得对他有深深的愧疚,却偏偏不知怎么说出来,他察觉到她心里的小想法,抬了她的下颌要她看着他,方才缓缓说道:“我和你在一起不容易,静知,而且,你现在都过了三十岁了,一向身子又不好,如果你再冒一次险,当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你想一想你那么害怕我出事的心理,不正是我这么担心你有什么不好的心理一样?咱俩还要走一辈子,知不知道?”

静知使劲点头,抓了他的手臂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才低低的道:“那…我都三十多岁了,你会不会有一天嫌我老?你还会爱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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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君可缓缓归八形同陌路

静知使劲点头,抓了他的手臂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才低低的道:“那…我都三十多岁了,你会不会有一天嫌我老?你还会爱我多久?”

“我多少岁了?”孟绍霆低低笑着,将她的身子轻柔的箍在怀里,要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懒

静知眼珠一转,在心里盘算片刻,旋即释然,粲然一笑:“你也很老了,总归,你比我老,我不怕!”

他凉沁沁的鼻尖就在她的颈窝里磨蹭,声音低低沉沉犹如深夜拨动了琴弦一般;“嗯?嫌我老了?要不要…你来试试?”

她的脸就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那红晕从脸颊一直晕染到了雪白的脖颈,像是粉色的花瓣一般娇艳的色泽,要他止不住的心动,唇就跟着贴过去,细细的吻,一寸一寸的滑过她的肌肤,静知全身都哆嗦了起来,像是那蔓延的情愫,就这样沿着她的血管蔓生到了四肢百脉,她说不出话,却也推不开,身子软在他的怀中,再也动弹不得!

仿佛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身体和心都已经分离了一样,她浑浑噩噩的闭着眼,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轻轻松开,在她耳畔一声一声的叫着她的名字:“静知,静知…”

她一生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幸福,一生都不曾有过这样满足的快乐,直到此刻,这样被他拥在怀中,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一丝丝的隔阂和嫌隙,终是这样心贴心的在一起,她的一生,才就此尘埃落定!虫

一周之后,她拆线出院,孟绍轩没有来,说是公司里有要事需要处理,顾流苏也没有来,之前打来电话,说是和陆放去了加拿大度假,赶不回来,来接她的人就只有清秋了,但让孟绍霆和静知都吃了一惊的却是,仿若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沈北城忽然也来了。

他甚至还是和清秋一前一后来的医院。

静知讶异的几次看清秋,她却依旧是一脸淡然,只是在小可醒来时,笑逐颜开的和她玩了很久,过了一周,这小人儿就比起出生那时好看的多了,至少皮肤也不再皱巴巴红通通的,展露出继承了她妈妈的如雪肌肤和漆黑的眼仁儿,清秋伸出一只食指递到她的小手心里,她竟然都能抓住她的手指头不丢开,两条粉嘟嘟的小手臂藕节一样玉雪可爱,清秋逗了小可一会儿,几次都忍不住的轻咬她的小胖胳膊。

沈北城自始至终也没有看清秋一眼,只是在一边和孟绍霆低声耳语着什么静知看看这两人,一个无动于衷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绷紧了脸装作刻意不在乎的神情,真是有些说不出的头疼。

等着保姆和佣人把东西收拾妥当,小可的衣服啊奶粉奶瓶都准备好,孟绍霆才转过来对静知和清秋说了声:“我们走吧。”

清秋站起来,一抬头,却看到沈北城已经走出了病房,她只看到一个笔挺的背影在眼前闪过,唇边上扬,浅浅的笑了一笑,她并未将这一幕放在心上。

孟绍霆亲自抱了小可,又携了静知的手向外走,出病房的时候,静知陡地想到什么,转脸问清秋:“清秋,相思呢?我这几天都没见过她了,她怎么样?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清秋也摇摇头,脸上神色就有了一些说不出的哀色:“我也不太清楚,她一直都没和我联络。”

静知又去看孟绍霆:“绍霆,你和何先生关系亲密,知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孟绍霆这些日子也并未见何以桀,听她这样问只得说道:“待会儿回去了我给以桀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静知的眉毛就皱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低低说道:“那天我瞧着她,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气色也不好,你说,相思和何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相思被何先生接回来之后,绍霆你不是说两人都和好了吗?”

孟绍霆将她的披肩拢拢紧,握住了她的手说道:“你就是爱胡思乱想,他们俩可不就是好了吗?再说了,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听说何以桀有别的女人,连花边小报都编不出来新闻了!”

静知听他说的肯定,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相思年纪小,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看,真是很担心她。”

“你现在最要紧是担心你自己,瘦的没二两肉,先把自己身子养好再操心别人吧。”

孟绍霆说着,他们三人已经走出了住院部的小楼,一下台阶,静知就微微的愣了一下,沈北城站在一株枯树下,怀里靠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而他的手亲热的圈在她的腰上,那女人微微的扬了头,正在轻轻的吻着沈北城…

她立刻下意识的去看清秋,却见清秋面上一丝波动都没有,甚至还像方才那样低眉含笑的逗着小可。

静知的心里隐隐的有些泛酸,却又庆幸,清秋是真的放下了吧,所以才会这样镇定自若,哪里像是她,不过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电话,她就折腾的自己死去活来…

而沈北城也看到了他们出来,他手臂一僵,就轻轻的推开了络襄,正吻他的络襄面上不由得一红,退开一步扭过了身子,却正好看到了清秋,她眼眸一跳,却转瞬红了眼圈,一下子捂住小嘴而眼泪却已经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静知看的目瞪口呆,这女人的演技还真是高!

“清秋姐!清秋姐,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肯回来了,我每天都好担心你,好后悔没有对你亲口说一声对不起…清秋姐,你不要再生我和北城的气了好不好?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是故意的,北城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感情的事,谁都没办法勉强,清秋姐…”

楚络襄哭的梨花带泪一般扑在了清秋的怀里全身直哆嗦,静知看的厌恶至极,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再细细一品味,就觉出这女人的心思毒辣,一字一句无不是在刺清秋的心,若是清秋还爱着沈北城,此刻必然崩溃受不住,但幸好,清秋应该已经彻底的放弃了…

果然,楚络襄这边哭的泣不成声,清秋却自始至终巍然如山动也不动,唇角含笑面色平静。

沈北城的眉就一点一点的皱了起来,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紧张的捏紧又松开,直到最后,他整个人脸色阴沉的几乎滴下水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镇定。

那个女人,那个叫展清秋的女人,那个毫不犹豫的离他而去,一走就是整整一年半的狠心的女人,她凭什么还能这样的镇定自若?她凭什么连一眼都不看他?她凭什么不像他这样激动,不像他这样不安,不像他这样,从听到她回来的消息那一刻起,就失去了所有的冷静?

而楚络襄的这番行止,却更是让他蹙眉,她这话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和她真心相爱了?

但终究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要他怎么也没有办法狠下心来直接拆穿他。

“楚小姐你搞错了吧?”清秋听她哭的差不多该结束了,就慢悠悠的开口并且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她,她微微低头,含笑望着哭的花容失色的络襄:“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真心相爱想要厮守在一起,又有什么错?你不需向我道歉的楚小姐。”

络襄显然被她的反应惊的呆住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敢置信的结结巴巴开口:“清秋…清秋姐,你,你真这样想?”

“当然。”清秋渐渐敛了笑意,语气微微带着一点坚定:“楚小姐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子了,我和沈先生早已没有任何瓜葛,您这样说,让别人误会了什么可就不好了,好了,我要走了,楚小姐再见。”

清秋说完,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络襄,只是转脸微笑望着静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她淡淡的说了几句,又低头亲亲熟睡的小可,约了改天去她那里喝茶,又和孟绍霆说了再会,就转身款款的走到自己的车子边,打开车门,上车,发动引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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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君可缓缓归九尘埃落定

和孟绍霆说了再会,就转身款款的走到自己的车子边,打开车门,上车,发动引擎,离开。

沈北城望着那就从自己面前扬长而去的跑车,他一双眼眸几乎喷出火来,她自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他,一眼都没有!

展清秋,离开我看起来你好像过的顺风顺水得意的很,好,那就看看我们俩,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络襄站在一边,沈北城脸上变化莫测的神情都落在了她的眼中,一双细白的小手,贴在大衣的下缘轻轻攥紧,她不放手,绝不会放手,既然当初她能让沈北城为了她和展清秋离婚,那么现在,她也能让沈北城再一次为了她狠狠的伤害展清秋!最好是把她给逼走,逼的远远的,永远都不回来!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凭什么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要害的她失去自己心爱的男人?要她怎么能够甘心?更何况,那个展清秋家里早就落魄了,她说起来是嫁给了北城,实则不过是变相的卖给了沈家!

就凭她,也配?

络襄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就有了一点狰狞,静知却正巧看到,不由得厌恶,连带着也恼了沈北城几分,这个男人看起来这样精明,怎么却看上这样一个女人?她的伎俩再明显不过了,难道沈北城还以为她是单纯的小白兔?

想着,就拉了拉孟绍霆,口吻里也带了生硬:“绍霆,我们走吧,别在这里打搅别人了。”虫

她说完,看也未看站在一边的络襄一眼,抬脚就向车子走去,孟绍霆赶忙抱了小可追过去,急急的扶住了她,到车前拉开车门看着她上去坐好,又把安全带给她系上,这才将小可递给她,自己也坐了进去。

他们换了一个司机,自从绍轩将安城的事说给他们听之后,孟绍霆就不露声色的给安城安排了别的任务,暂时让他去了国外。

络襄看着根本把她完全忽视掉的两人,不由得暗暗生恨,一咬嘴唇,转身梨花带泪的扑在沈北城怀里,扭股糖一般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北城…你看看他们,也太没礼貌了吧,我就在他们身边站着,连声招呼都不打,孟先生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找这样一个女人呀?真是没教养!”

沈北城被她聒噪的心烦,不由得伸手推开她,语气也不耐烦起来:“你没事议论别人干什么?多事!”

只差没有说她八婆了!

络襄气的脸都青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强挤了无害的笑,又追过去拉他的手摇晃撒娇:“北城哥哥,我错了嘛,你知道我最是有口无心的,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

沈北城被她这样摇着,就不由得想起两人小时候,络襄妈妈在她三岁时就生病去世了,他母亲心疼她,又因为两家是世交,因此一年有大半的时间络襄都是寄住在他家中,那时候她整天哭,整天要找妈妈,只有他哄她的时候才肯乖乖听话,而他一向为人冷淡,也只有她这样摇着他的手臂红着眼圈叫他北城哥哥的时候,才会绽出笑颜…

如果说,他后来没有遇到那些人,没有发生那些事,也许他就和她顺风顺水的结了婚,孩子也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