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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结婚了,不管她和杜芳芳到底是谁先出现,谁后出现,她闻相思现在的存在就是最不合理最要遭到世人诟病的。

也许,在外人的眼中,已经给她订了一个第三者的肮脏标签。

相思想到这里,终究还是狠狠咬住牙关,不管了,既然她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听天由命好了,她的身体如果当真要她倒下,那她也无话可说,反正上天对她不公,也不是一朝一夕,她闻相思这辈子,何曾得过丝毫眷顾?

心底煎熬成一团乱麻,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她却又开始出汗,脊背上都湿透了,汗水和衣服贴在一起,黏黏的难受,她扶了桌子缓缓的站起来,一路扶着墙壁缓缓挪到门边,房间门自然是已经被反锁了起来,相思也不去理会,拼尽了力气去拍打门背,她虽然用尽了力气,但却因为病的太重,那力道却是极小的,她也不管,就这样提着一口气不停的拍着,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忽然响了一声,她收回身子,想要躲开,门却已经被人打开了…

相思躲闪不及,被推开的门重重的撞倒在地上,倒下去的一瞬,她的手臂正好打在门边的隔断上,闷闷的一声响,让进来的小护士吓了一跳,也忘记了拉她起来,转身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

相思被手臂上的锐痛一激,反而清醒了一些,她匍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她也不想站起来,她就是想让何以桀看看,她不愿意待在这里,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如果他不放她走,她就不会停止折腾自己,如果他想看着她死,那就一意孤行!

一连串的脚步声纷沓而至,最前面的是脸色铁青阴沉的何以桀,他一走到门口,脚步就顿了一下,转而却是几大步冲过来,单膝跪下就抱起了她。

那一双眼睛黑亮逼人,像是最神秘而又冷寂的黑曜石,她眼都不眨的望着他,倔强的唇紧紧的抿起来,唇色惨白,几乎和白皙的脸颊融为了一体,她就那样看着他,用着他害怕而又陌生的眼神。

何以桀的手有些抖,嗓子似乎被人生生扼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冷峻如石雕一般的五官凝重而又蕴着丝丝缕缕的痛苦,他也望着她,动都不动。

身后的医生和护士站在门外不敢进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不敢出,这空气,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思思…”终究是他撑不下去,率先打破了这沉默,他叹息一声,手指抚在她的脸上,目光中渐渐盛满温柔:“思思,这一次听话,好不好?”

相思漠漠的笑了一下:“我要回家,何以桀,你听清楚,我要回家,如果你不放我走,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就算你逼迫我留下来,我也会不会让自己老老实实休养两个月,身子是我自己的,我如果想糟践,你当真管得住?”

“思思!”他彻底的被她激怒,搂住她的力道一下子收紧,纤细的骨骼几乎都被他捏的咯咯作响,相思咬紧了牙关不吭声,病痛的难熬,手臂方才碰伤的疼痛,她都强忍了下去,所有的意志都凝聚在了一个点上,她决不能妥协。

何以桀望着怀里那个倔强的女人,他打不得,骂不得,凶不得,软的不行,硬的心疼,到底他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她乖乖的留下来好好养病?

他不希望她出事,他希望她长命百岁的活下去,把他这辈子没有享受过的平静和幸福都尝遍。

抱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他站起来,转过脸不再看她此刻的神色,只是缓缓说了一句:“闻相思,你如果不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两个月,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何以桀你无耻!你答应过我的!”两颊迅速的染上潮红,她扭动手脚在他怀里挣了起来,何以桀却不为所动,将她放在床上,栖身而下,他的鼻尖几乎就碰到了她的,呼吸一下子拉近,相思怔的忘记了挣扎,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忽然之间那害怕的情绪,就像是潮水一样蔓延而来,她眼睫轻颤,眼神之中也有了闪躲…

要的就是她会害怕。

但却因为她害怕他的亲近,而心中漫出无边的酸楚,竟有这一天,他竟然要用曾经缠绵的欢好来作为逼迫她的手段。

“如果你再不乖,思思,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如果听话,我就信守诺言,两个月后放你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如果让我知道或者从医生那里听说你有一点点的不乖,我立刻就会扒光你的衣服,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哭也好,闹也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你!”

他说着,脸上微微有了狰狞的神色,手下力道却不停,拽了她胸口的衣服用力的一扯,布帛撕裂的声音刺耳的响着划破那寂静的空气,她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裸了出来…

相思猛地一颤,声音就抖了起来,眼中有泪珠逼出,渐渐滑落腮边:“何以桀…不要!不要…”

他看到她的眼泪,心都在疼,但却依旧是冷硬着一张脸从她身上起来,眼底微寒:“那就乖乖听话,乖乖待在这里,乖乖的养病!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相思,你知道的。”

他说完,强逼着自己转过脸来不再看她,每迈动一步,那双腿都似乎有千斤重,她几不可闻的小小哽咽,像是他胸口被檀香点上的痣,就那样通过他的肌肤,疼痛到了骨子里。

手握住门扶手的时候,脚步有片刻的停滞,那些细细小小的哭泣声,要他差一点忍不住转回去抱住她,但到最后,他终究还是狠狠心,大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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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四十一老男人的邪恶手段

那些细细小小的哭泣声,要他差一点忍不住转回去抱住她,但到最后,他终究还是狠狠心,大步走出了房间。

思思,这样一来,你就只会更加讨厌我了吧,可是我不在乎,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都胜过你伤害自己,都胜过要我看着你承受病痛折磨,我错过的太多,我何以桀也从来不奢求别人原谅或者理解,只我此刻心愿达成,我不管明天或者以后,上天给我的惩罚,到底是什么,我不在乎。懒

相思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什么时候又清醒过来,等她意识恢复的时候,方才发现床边围了许多人,有煲好的热粥香味四溢传来,相思忍不住的鼻翼微翕,就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您醒了,要不要先喝点粥?待会儿林医生会来看您。”

相思望一眼那个倾身给自己说话的小护士,扭过脸有气无力说了一句:“我不吃,你们都出去。”

小护士愣了一下,想到何以桀的交代,脸上就浮起难色:“小姐,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了,就少喝一点粥垫垫肚子吧…”

“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相思呼啦一下子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

几个人面面相觑,就有人悄悄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相思就听到了那沉稳而又熟悉的脚步声,有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不吃?又耍小性子呢,我去看看…”虫

被子被一个人从外面抓住,微一用力就扯开来,窗外透进来刺眼的阳光,耀的相思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何以桀使一个眼色过去,立刻有人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层层叠叠拉的严严实实。

房间里的光线腾时暗淡了下来,何以桀这才低下头,伸手摸摸相思的小脸:“思思,起来吃点东西吧。”

相思一扭头,离开他的掌心,依旧是闭着眼不说话。

何以桀却没有像昨天所说的那样生气,他抬手示意护士将粥端过来,就摆手让众人离开,皮蛋瘦肉粥的香味飘过来,相思是真的有点饿了,但她不想吃。

何以桀见她躺着不动,不由得微微勾唇,声音像是裹了蜜糖一样,醇厚之中又带着浓浓的温柔:“来,起床了思思…”

他的双手从她手臂下穿过去,托住她的身体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相思脸颊微微有了红晕,反手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又倒在床上,陷在了柔软的被子里…

她的齐肩短发乌亮的散开,雪白的小脸映衬在上面,乌溜溜一双大眼睛灵气逼人,一瞬间,好似又回到了他们的从前,他的心软的滴水,俯低身子就去吻她,唇还未贴在她的脸颊上,脸上却脆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相思咬住唇,眼睛里却透出几分的慌乱,她缩在床边瞪着他,像是一只遇到危险蓄势待发的小兽,竖起了全身的利刺。

何以桀抬手摸了摸脸,她病着没有力气,这一巴掌对他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但,虽然不痛,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好似,还从来没有挨过耳光。

但眼前这个小人儿,看起来是一副气势汹汹谁都不怕的样子,实则她心里多胆怯多惶恐,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比如此刻,她凶巴巴的瞪住他,但那漂亮的眼睛里,都是害怕,她怕他。

何以桀低低叹口气,强势的伸出手臂将她揽在了怀里,她立时开始挣扎,何以桀也不理她,只是将她圈在怀里抱好,又拉了那小毯子把她围起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乖乖吃饭,要不然…”

他威胁的看她一眼,低头在她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声音随着灼烧的呼吸而出,在她耳边沉沉的响:“可不就是一个吻这样简单了…”

他搂住她的手,危险的动了动,在她乳的下缘感觉到他有力的手指,相思呼吸都屏住了,还想不理不睬,但他的手就又往上挪了挪,她终是害怕他当真不管不顾,扭过脸看了看粥碗。

何以桀低低一笑,那笑声像是大提琴的琴弦在嗡嗡震动,流露出芬芳馥郁的醇厚气息,他亲亲她的头顶,称赞道:“真是乖女孩儿。”

相思低垂了眼帘,微微撇嘴,“你放我下来。”

她不愿意坐在他的怀里,由他来喂她,那像是什么?一个被他囚禁的小鸟,由着他的性子和喜好来喂食逗弄?

“你身子虚弱,我喂你。”他不置可否,腾出手来端了粥碗过来,试了试温度,冷暖适宜,就满意的嗯了一声,用勺子舀了煲的浓浓喷香的汤:“不烫了,快喝吧。”

勺子送到相思的面前,她却绷紧了唇,依旧毫不退让的提条件:“放我下来,我自己喝。”

何以桀看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慈厚的长辈看着一个发脾气闹别扭的小姑娘,带着点包容和疼爱。

相思不喜欢他这样看她,就扭过脸去,倔强的不理会他送来的粥。

何以桀极喜欢她这样耍性子,她越是在他面前随意胡闹,他就越是开心,这样的相处模式,像极了他们之前在一起时那样,因为他对她来说是极特殊的,因为她把他当成最信赖最值得依靠的人,所以才会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从不曾在外人表露的稚气和任性,就像是,人总是习惯性的在最疼惜包容自己的人面前胡闹,而最轻易伤害的,也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个。

勺子从她的面前撤开。

相思轻轻松了一口气,和何以桀打擂台,决不能退缩,退后一步,以后就居了下风,必然要被他逼迫的步步后退,不如干脆孤注一掷的豁出去,说不定就扭转了这被动的战局。

而此刻看来,她的坚决好似起到了这样的效果——他对她无可奈何。

何以桀清楚的看到她松口气的表情,不由得眼底闪过邪气的笑,这小姑娘,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比谁都胆小,她明明害怕他,还装出一副大胆的样子,不过是个纸老虎。

而对付这个小丫头,那就只有强硬再强硬,退步一次,她就会尝到甜头,次次都梗着性子来。

他可不能太宠她,把她宠出一副坏脾气,等到以后,她的身边有了别的男人照顾她,又能不能受得了她这样的坏脾气?

是他把她的小姑娘宠坏了,现在又要一根一根拔掉那些骄傲的小刺,把她变成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姑娘。

何以桀将勺子里的汤喝光,放了汤碗,空出来的手忽然轻轻擎住了相思的下颌,在她吃惊的怔住的那一霎,他的唇忽然压了下来,温热的汤哺入她的口中,相思震惊的瞪大眼睛,却已经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去,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却看到他优雅的用纸巾擦拭着嘴角,漂亮的眼眸里噙着笑,一副得偿所愿的得意模样。

相思只觉得自己憋屈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他太无耻,太卑鄙了!

忽然之间生出一种无力感,何以桀就像是一只活了上千年还不死的老狐狸,她闻相思就算是再修炼一千年还是玩不过他!

“味道真的不错!要不要再尝尝?”他勾唇称赞,只是不知,是在称赞汤的味道好,还是某个人的小嘴。

相思狠狠的别过脸去,她不想看到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笑的像是一只死狐狸的样子!

他是个变态,不折不扣的变态!

她就知道,决不能退缩决不能手软,她不能再待在这里,谁知道何以桀的世界里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我要回家!”双手攥成小拳头狠狠的捶在了床上,相思大叫了一声,眼泪却哗哗的淌了下来…

她是真的,觉得太委屈太委屈。

“我说过了,你从今天开始,你最好习惯待在这里思思,我不会放你回去,直到你痊愈,直到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要不然,你是不可能回去的。”

何以桀端起粥碗递到她的面前,神情专注:“你既然要自己吃,那就自己吃,如果你还是闹脾气不乖,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ps:老何真是万年狐狸呀,话说,咱们小诺诺近期之内有望见到爸爸喽

一见总裁误终身四十二失控强要

何以桀端起粥碗递到她的面前,神情专注:“你既然要自己吃,那就自己吃,如果你还是闹脾气不乖,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相思含着泪狠狠瞪他,他却痞痞一笑:“怎么,你还想我喂你?”

他咬死了那个“喂”字,相思恨的牙关都咬酸了,伸手将碗端了过来,她转过身,闷不作声的开始喝汤,直到将一碗汤喝的精光,她才重重的丢下空碗,转身躺在了床上拉起被子蒙住了脸。懒

何以桀望着那被子下小小的轮廓,心尖尖上都是酸涩,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就默默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听到关门声,相思才将被子拉开,还带着泪痕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茫然的空洞和寂寥,她究竟要到何时,才可以彻底的摆脱何以桀?

只是她不知道,当有一天,她真的要永远离开他的时候,她竟然还是会不舍,会心痛,但怎样都已经晚了,她终究还是无法再见到他,守着他,过一生一世一辈子。

连着三天,相思的别扭劲儿在何以桀形形色色的招数下终究还是消失殆尽,她开始乖乖吃饭,睡觉,医生来打针输液的时候也会配合,因此病情就稳住,再也没有了反反复复发烧的迹象。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去B城的时间也到了。

何以桀那一天休假,原本杜芳芳说要和他一起回京一趟,谁知大清早邓华家里就给她打了电话,说是秦慕之突然回来了,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见面就提出了要离婚,邓家已经乱成了一团,邓华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吞了安眠药被送进了医院,邓家没有长辈在国内,想到她和杜芳芳关系亲近,就打了电话给她拜托她过来一趟。虫

杜芳芳一听就恼了,她原本就对秦慕之没好感,结了婚成年不回家,一年到头邓华也见不到他一面,现在可好,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是要和邓华离婚?杜芳芳最恨这样的事,在她的意识里,秦慕之之所以这样,那就是外面有了人,有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勾住了他的魂!极可能就是邓华口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名字——谢长安。

谢长安之于邓华,就如闻相思之于她杜芳芳,都是横亘在心口上的一根刺!

杜芳芳和何以桀说了一下,就预备去医院看邓华,何以桀原本还要搬个理由去送相思,现在见杜芳芳有事,也就趁势答应,还安慰了几句,嘱咐她路上小心开车,杜芳芳也来不及和他多说,一心记挂邓华的事,就急匆匆开车走了。

杜芳芳走了不过十来分钟,何以桀就开车去了沈北城的医院。

赵秘书已经安排好了车子,相思的行李也收拾妥当了,走之前何以桀派人去超市找了长生,他和相思关在房间里说了一下午的话,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眼睛都红红的,相思一直将长生送到了楼下,才恋恋不舍的看着他走了,一诺那么小,福婶要照顾她,日常生活打理就落在了长生的身上,她很不放心,但却无可奈何,仔仔细细的嘱咐了长生许多,还是觉得很担心,毕竟,女儿生下来一直到现在,都十个月大了,还从没有一天离开过她,又听长生回来说,诺诺晚上总是会哭,几乎每天都是哭着睡着的,相思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样疼,她又不愿意告诉何以桀一诺的存在,又无法回去,一时间,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直到坐在车子上离开A市许久了,还是会忍不住的掉眼泪。

何以桀看到她哭,却是一直都在沉默,她方才和靳长生依依不舍的样子,他都看在了眼里,自然认为她现在掉眼泪是舍不得离开靳长生,他心里就像是长满了草,一片荒芜的烦乱,而她的眼泪,更是让他说不出的烦躁,那天在超市外,她不是还推开了那个靳长生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情深意重起来了?

相思满脑子都是女儿,自然没有注意到何以桀的异样,更何况,就算是他再异样,相思也不想理会,她根本无心管他的事情,她只想赶紧熬过去这两个月,然后赶紧回家!她也不会再考虑以前那些可笑的担心了,她回去就带着一诺和福婶离开,长生如果愿意走,她也不介意他和他们在一起,在她的心里,还是将长生当成一个小弟弟看待的。

和女儿分开了这三四天,相思才算是从心里明白,什么都比不过一诺重要,她可以为了一诺,放弃之前她无法放弃,苦苦执着的所有。

相思想着,又想到自己现在锦衣玉食周围一堆人伺候着,女儿却和福婶在那么简陋的筒子楼里受罪,这天这么热,她长痱子没有,生病没有,瘦了没有,晚上有没有盖好肚子,凉着没有,一颗心就被高高的揪了起来,难受的撕心裂肺,满心都是那个会哭会笑又那么懂事儿的小人。

相思想着想着眼泪就直往下淌,恨不得能立刻调转车头回去,何以桀坐在一边脸色越来越难看,司机和赵秘书坐在前面头都不敢回,在引擎的细微声音之中,只隐约听到相思隐忍的哭泣,却像是夏天正午睡时忽然响起的让人烦躁的蝉鸣一样,何以桀觉得自己的胸腔就要炸开了,在她又一声哽咽之中,他忽然恨恨的一拳击在窗玻璃上,厉声喝道:“停车!”

司机吓的手一抖,车子颠了一下,缓缓停在了路边。

何以桀一把扯开散乱的领口,古铜色的肌肤裸露出来,在冷气充足的车厢里清晰的看到他胸口剧烈的起伏,赵秘书给司机使了个眼色,两人有默契的打开车门下车,车厢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相思只是望着窗外默默的流泪,时不时的会抽噎一声,何以桀盯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将她背上盯出一个洞来,他嫉妒,他承认,他嫉妒了,他嫉妒的受不了!

他受不了她为别人流泪,他受不了她为别人失神,他受不了她的目光缱绻的落在别人身上,他更是受不了,她以后可能会和别的男人亲热,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甚至生下孩子…

“思思,相思!”何以桀忽然伸出手臂抱住了她,他紧紧的把她揉在怀中,一下一下的往怀中扣,语气有些急迫,又透出浓浓的仓惶:“思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思思…”

他的脸缓缓的埋在了她的肩窝里,声音一点点的低了下来,说到最后,就有了小小的颤抖,在封闭的车厢里,他的身体和她的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丝的缝隙,他却仍是觉得害怕,她的心离他太远,他能感觉到。

她的心在哪里?他知道的,是那个小男人靳长生,是他,她为别人动心了…

靳长生哪里好?不过是比他年轻,比他清秀,可是年轻又怎样,他什么都没有,甚至思思生病了他都没钱给她看病!

不,不,思思向来不在乎那些钱财地位,她干净而又单纯,而那个靳长生,也是这样的人,他们是一模一样的,只有他何以桀是肮脏的黑暗的,他配不上思思,而靳长生完全可以,他的路还长,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有大出息?

关键的是,思思爱上了他,思思不再爱他何以桀了!

“放开我何以桀!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也得给我守信用!”思思用力的推他,用手肘撞他,他却依旧是紧紧的抱住她不松手,甚至有些急迫的开始吻她,他要得到她,要再一次占有她,只要她和他发生了关系,靳长生就没有办法再接受她了吧,思思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何以桀,你疯了!”相思大惊失色,拼命的推他,他的身子却如山一样不可撼动,反而趁着她胡乱挣扎的时候把她压在了车座上…

“何以桀,你清醒点!我…我还在生病…”相思左挡右闪,何以桀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把握住她的两只纤弱手臂固定在她头顶就深深吻了下去,他的动作太猛烈,相思只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吮破了,舌尖都疼的发麻,她拼命的扭动,却感觉到脸上微微的有了湿痕,定睛看去,不由得怔住,何以桀闭着眼,眼角有泪痕缓缓淌出,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含混不清的响起;“思思,我没有办法了,我不能没有你…我,我爱你…思思…”

一见总裁误终身四十三我们的故事结束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含混不清的响起;“思思,我没有办法了,我不能没有你…我,我爱你…思思…”

相思挣扎的动作,就缓缓的停了下来,他的脸埋在她颈间许久不动,她却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的可怕,心中忽然有说不出的荒凉蔓生而出,就像是最冷清的**月间,铺了一地的银色月光。懒

她不爱听这样的话,她不想听这样的话,她不喜欢再有人对她说思思我爱你,她的爱情早就死了。

她的世界只是渺远的孤岛一隅,寄居着一个小而无助的灵魂,她所想要的,也只是守着自己小小世界,安然的度过今生余年,而他的世界,是那摸不到的海市蜃楼,充斥着繁盛的诱惑和残忍的决绝,她走进去一次,就被那无边的残酷吞没,今生,不愿意再靠近。

而此刻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试着用她全部的美好和青春来爱着的男人,就成了她心上烙下的朱砂痣,她看到想起听到有关于他就会痛,既然无能无力,那么只有远远躲开。

他薄凉的爱情,永远会是被他优先舍去的爱情,她闻相思要不起。

他抱着她,几乎是想要将她的身体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她的骨头被他扼紧的力道弄的发麻生疼,那疼痛却催逼着她愈来愈冷静,她手掌用力,缓缓的推他:“何以桀,你起来。”虫

她一如雪后大地一般漠然的声音要他心惊,眼眸微转望向她,却见她面容上一派平静,仿佛他的那几滴可笑的眼泪和情到深处不能自已的告白,在她面前,都只是虚无,她根本不在乎。

心冷的几乎冻结,心灰到了极致,反而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得不到她,也不会再放开她,看不到她是折磨,拥有不了也是折磨,不如留她在身边任她恨他厌恶他,至少,他想她的时候,还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她。

他不起身,在她脸庞上方十公分的位置停住,和她双目想对,不言不语。

冷气滋滋的向外冒,碰到温热滚烫的肌肤带来沁凉的舒爽,似乎心也就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她有一双好眼睛,在望着他的时候,总是要他不由自主就被吸引,而此刻,他恨她,恨她这样漠然的眼神,在他的心上狠狠戳出了几个洞来。

“别这样了。”她忽然间开了口,微微的对他扬起嘴角,何以桀看的心颤,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笑,带着淡然,带着一点看破一切的温和,不是他的相思,那个像是长了刺的小猫一样的相思,那个俏丽的活泼的眼睛里灵气逼人的相思,不是此刻,美则美矣,却像是画在纸上的工笔画,工工整整,却透着冷硬的死气。

“何以桀,不要这样了。”她的手,凉凉的,像是夏日里消暑的冰块轻轻触在他的脸上,他轻轻的颤了一下,脸不自觉的向她的手心里靠过去,她没有动,又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好像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就按照我们说好的,两个月后,我养好病就离开,你和太太…好好的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也早已分手,不该再这样见面,但我很感激你这一次出手相救,我们俩,也就扯平了,你不再欠我,我也不再怪你了,我们都,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何以桀,过去的事,我不愿再回想,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那样,不如成全我,我不愿意,再回到你的生活中,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拜托你,成全我。”

她一字一句,坚决无比,就像是有人挥动着锤子砸着一枚钉子往他的心上戳,他嘴角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眼睛里也渐渐充斥了通红,他望着她,若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他想,他早已杀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如果她哭闹,痛骂,撒泼,挣扎,反抗,他都有办法,可是他受不了她这样爽快的说出分手词,虽然他们早就分手了!虽然是他狠心的舍弃了她,将她驱逐出了自己的世界!

“闻相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念着她的名字,固定着她一只手腕的手掌忽然松开滑到她颈间,他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轻轻收紧,相思脸上渐渐涌起红色,她却依旧是那样平静大的望着他,不再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他恨极,微一用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给拉了起来,相思眉心蹙紧,被他掐的呼吸都截断,有些难受起来。

“我不放手,你别想这样花言巧语的骗我,我绝不会放手!”

她忽然就笑了,笑中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她艰难的呼吸着,狠狠掰开他的手指,重重的摔在沙发上,咳嗽着沙哑着嗓子开口:“好,要我留下可以,你离婚啊,现在就离婚,光明正大给我一个身份,要我做何太太,我就留下。”

他一下子被她的话噎住,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的笑就凉了,渺远而又陌生;“何以桀,我不愿意做第三者,不愿意做拆散别人婚姻的坏女人,也不愿意做你的地下情人,等着你不定期的临幸,我们早已结束了,你也已经结婚了。我之前从来没有说过恨你怨你,但做人总是要公平点吧,我已经被你们害成了这样,是不是真的要我丢了命你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