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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她,思思,我不爱她,从来都不。”他转过身去,痛苦的抱住头,他不敢看她,她字字句句说的都是事实,都是他不敢面对的事实。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爱她,可是她是你的太太,你是一个男人何以桀,你得对自己的妻子负责,你不能结了婚了,还妄想着你的旧情人留恋着你,何以桀,这世上没有这样好的事,至少在我闻相思的世界里,绝不可能发生,一年多前,我因为你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你又要把我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何以桀,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

“不,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他急急的辩驳,相思却是轻轻摇头:“就算不会再发生,我也不可能回去,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何以桀,我只给你两条路,第一,两个月后放我离开,从此以后,山高水远,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不,我不答应,思思,我不能答应…”他脸色都有些发白,慌乱的摇头,相思却毫不动摇,只是漠漠看了他一眼:“你当然可以说不,那么我只有走第二条路,你如果不肯放我走,那么,我宁愿死。”

何以桀眼底光芒瞬间一滞,片刻之后,他才似不敢相信一般望住她,她皎洁的脸庞上能看到的只有决绝的神色,那一双星子一般璀璨的眼眸里毫无动摇的神情,他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怔仲的坐在那里,她宁愿死,都不肯再回头了。

“何以桀,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人做不到的,和你在一起四年,你也该了解我,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放弃,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事情和人,死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何以桀,你好好想清楚,要么放我走,要么就来替我收尸,然后看在我们四年情分上,赏我一块墓地。”

“我答应你,两个月,就两个月,我放你走。”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一下子推开了车门,车外的热浪扑进来,相思只感觉眼前的阳光如树梢中筛下的碎金子一般在眼前一闪,然后她看到他有些寂寥的背影远去。

在空旷的道路上,他走的很快,宽阔的肩膀微微垮下来了一些,但却依旧是桀骜不驯的背影,她僵硬的笑,这就是何以桀,不管遇到怎么样的伤害和困境,都无法将他伤筋动骨,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此甚好,她总算是得偿所愿。

那么他怎样,就与她何干?从此以后,他过他的衣香鬓影鲜衣怒马的璀璨生活,她过她的平静安稳普普通通的小日子,那曾经恍若做梦一般的过往,还何必放在心上?不管是树缠藤,还是藤缠树,依偎纠缠,总是抵不过并肩而立,终究,他不是她命里的那一棵大树。

相思转过脸来,轻轻闭上眼,戏结束了,犹如沉重而又苍凉的一声锣响凌空击下,这人生,也不过就是一出折子戏,来来往往,不过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浑浑噩噩的唱着同一个故事,纸醉金迷,情网难解,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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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四十四雨下一整晚

这人生,也不过就是一出折子戏,来来往往,不过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浑浑噩噩的唱着同一个故事,纸醉金迷,情网难解,就是如此。

这一路上去B市,她就再没有看到何以桀,如他这样骄傲,喜欢掌控一切的男人,又怎肯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身份,去看她的冷脸。懒

不过这样更好,她巴不得以后再也不看到他。

车子开到B市,停在一处小别墅外的时候,已是中午,太阳很毒,相思一下车,就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踩在了火炉子里一样,她微微蹙眉,就在何以桀秘书的指引下向着不远处的小楼而去,一抬头,就远远看到一角熟悉的衣衫在繁花树影之间微微一闪,相思脚步未停,跟了赵秘书向前而去。

一路穿花拂柳,越往里走,就越觉得清爽,虽则是说着一处小别墅,倒不见得真的多小,两栋小楼犄角状而立,到处都是枝叶繁盛的大树,将小楼掩映在其中,煞是清凉,两楼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圆圆的几片荷叶卧在水上,数量不多,却别有一番天然之趣,走过池塘边时,小小一阵风吹过,就送来荷叶的清香,沁人心脾,果真是一处避暑休养的好地方。

何以桀这一次对她,倒不能说不上心,只是相思心中早已看开这一切,她只管住上两个月而已,这里就是再好再美,也不是她的家,没有一诺和福婶她们在的地方,怎会是天堂?虫

进了左边那栋白色的小楼,是英国田园风式的一栋建筑,白色的栅栏漆的十分可爱,就像是童话中的小房子,跟来的佣人提了她的行李进去,相思也走了进去,何以桀正在客厅里指挥佣人安置东西,她走进去的时候,隐隐听得他仔细的叮嘱,神色就恍惚了一下。

“闻小姐,您身子还未大好,先去楼上歇一会儿吧,这天气热的很,怕你受不住。”

随行的医生在她身边十分用心的说道,正在和一个管家模样男人交谈的何以桀就停了一下,似乎回头看了看她,相思没有抬头,点点头就向楼上走去。

何以桀看了一眼她,不过是一个背影,白色的T,短短的深蓝色小碎花裙,T恤下摆收在裙中,更显得那腰不赢一握,一双纤细的腿笔直洁白,穿一双平底白色细带凉鞋,走路的时候脊背挺的很直,端看背影,就是个气质超群的女孩儿,何以桀微微握紧了手,转过身来对仔细恭听的管家交代了一句;“她性子拗,平日有什么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但看病吃药这方面,就算是惹得她生气,也不能妥协,如果实在摆不平,打电话给赵秘书,总之,这方面决不能让她随心所欲。”

管家连连点头,何以桀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除我之外,不管是谁来,都千万不可放行。”

管家微怔,旋即点头应道:“是是,先生放心,一个苍蝇我都不会放进来。”

何以桀蹙眉,总觉得怎样交代都不能完全放心,恨不得丢下一大堆公务守在这里守她两个月,但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只能是奢侈的妄想,如此这般,又将所能想到的都一一嘱咐下去,直到临近黄昏,才乘车离开。

他走的时候,相思还在房间里睡觉,他们没有告别。

回了A市,已经是晚上八点,辅一进门,杜芳芳就冲了出来,何以桀猝不及防间被她抱住,眉心就紧紧的蹙了起来,他无力应酬她,微一用力把她推开,却看到她一脸泪痕,心下一惊,能让杜芳芳流眼泪,这可是大事。

“邓华好可怜。”杜芳芳红了眼睛:“她老公真不是人,邓华还在急救室抢救,他五分钟都没有待下去就走了。”

“哦,然后呢。”何以桀随手解开衬衫扣子,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来了一点兴趣,秦慕之这个男人,一向行踪低调神秘,忽然搞出这样大的事来,他倒有了几分好奇。

杜芳芳撇撇嘴:“还有什么然后,你都不知道,邓华醒来后,看到秦慕之不在,那眼神,我都不敢看…姓秦的心真狠,怎么说也是他老婆啊。”

何以桀不以为然:“别人夫妻的事,我们不知道缘由,还是少掺和吧。”

杜芳芳却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趴在他肩上说道:“我怎么不知道?秦慕之在外头有女人!”

何以桀反倒笑了:“这很正常,他那样的男人,啧!”

杜芳芳却十分的不忿:“什么正常?他结婚了,有老婆了,怎么还能在外面有女人?”

何以桀摆摆手,“你接着说。”

杜芳芳被他岔开话题,就又兴致勃勃的说道:“你知道怎么回事不?秦慕之要离婚的那个女人,听说死了六年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冒出来了!我今天还听邓华对我哭诉!他们结婚六年,秦慕之从来没碰过她!”

何以桀不由得挑眉:“那当初他们为什么结婚?”

杜芳芳皱皱眉:“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邓华和他是二十多年前两家大人就定下来的…”

何以桀意兴阑珊的点点头,有些疲倦的伸了伸手臂:“我累了,先去洗澡去,你也别想太多了,赶紧休息吧。”

杜芳芳跟着他上去,一路又絮叨了几句,直到何以桀去了浴室,杜芳芳才随手捡了他脱掉的衣服放进洗浴室的衣框里,将他衬衫放下去的时候,杜芳芳的手忽然抖了一下,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衣领上,那里微微的有一小片粉色的痕迹,他今天穿的白衬衫,那粉色就很明显,杜芳芳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紧,只觉得脑中开始眩晕,这痕迹她认识,是女人才会用的粉色唇彩蹭上去的。

何以桀今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

杜芳芳只觉得胸口发凉,她攥紧了他的衬衫送到鼻端,果不其然,隐隐约约的有和他身上味道迥异的香味,他向来只用古龙水,而这一缕若有似无的气味却是格外的清香,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杜芳芳眼皮一阵一阵的跳,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把他的衬衫丢进衣框,她就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过了一周,又是何以桀的休息日,杜芳芳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看邓华,车子在外面转了几分钟之后,她就换了一辆出租车折了回来,果不其然看到何以桀的车子出去,却是去了一处高尔夫会馆,杜芳芳在外面一直等了三个小时,才见到他和市委另一个领导一起出来,两人上车又去了一处极有名的私家菜吃午饭,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又回了上午去的会馆,杜芳芳辜辜的回了家,一个人发了会儿呆,却还是没有打消疑虑,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相思在B市休养了整整两周,何以桀一次都没有来过,她渐渐住的安心下来,除却想念一诺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她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身体也开始渐渐康复,给她看病的那个医生说,照这样的恢复程度下去,用不了两个月她就可以痊愈了,相思听了心中也高兴,就更加听话的配合起医生的治疗,一转眼,又是一周,B市变了天,开始连绵不断的下起雨来。

下雨到第三天的时候,何以桀来了,相思正躺在玻璃封闭的阳台上,身边还放了一盘鲜红的樱桃,雨滴敲在头顶玻璃上,滴滴答答的响,让人有一种置身于雨中的不安全感,相思却觉得十分惬意,一抬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小池塘,荷叶荷花苞被雨水打的歪歪扭扭,平添了几分的趣味,她正趴在栏杆上看着雨景,间或拈一粒樱桃吃,忽然就瞧到了池塘边小径上一行人蜿蜒而来,最前面那人的步伐一眼相思就认了出来,她不自觉露出一缕烦躁的神色,随手将

拈起的樱桃撂在盘子里,拍拍手就回了房间。

何以桀站在小楼下,随行的人收了伞,他的肩上却还是有了一小片的湿痕,发梢上也带着亮亮的水渍,他抬头看看楼上,卧室的门紧闭着,就扭脸望望管家;“小姐呢?”

“在二楼阳台上赏雨呢。”管家笑着说道:“今儿心情好,非要去亭子里赏雨,医生说了下雨外面冷,不要她出来,偏不听,医生也拗不过,就妥协让她只能在阳台上玩,方才还在生气呢,不过听张妈说,拿了新摘的樱桃给她吃哄了两句,又开心起来,这会儿还在那里待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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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四十五一起睡

“方才还在生气呢,不过听张妈说,拿了新摘的樱桃给她吃哄了两句,又开心起来,这会儿还在那里待着玩呢。”

何以桀点点头,笑容就不自禁的浮现在了脸上,还是个淘气任性的小姑娘呢,他摆摆手示意众人下去,在垫子上踩了几下,方才走进去,沿楼梯上楼去了打通的大阳台,却只看到一把躺椅空荡荡的,上面还扣着一本书,躺椅犹在微微的摇晃,旁边一盘鲜红的樱桃,可爱讨喜,凌乱的有几枚果核丢在一边,仿佛刚才还有人坐在这里美美的吃樱桃,雨滴炒豆子一般敲在玻璃上,嘈杂中却有着别样的宁静,他恍惚了片刻,心下微沉,她是看到他来了,不愿意见,躲开了罢。懒

心下想着,不由得暗暗摇头,他们之间也只有这两个月的时间了,她若是一直不肯见他,以后再想见面,哪里还有可能?更何况,这两个月又不是日日都可以在一起,他小心翼翼来一次,都要多方考虑周全,生怕稍一疏忽将她置于危险之中,杜芳芳那个女人,他不得不防。

将阳台上玻璃推拉门关好,何以桀转身向她的卧室走,房间门紧锁着,他轻轻扣了几下,却并未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何以桀握拳放在唇边,低咳了一声,扬声开口:“思思,靳长生有信要我转交你,你再不出来,我打开了…”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屋子里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唇角忍不住的上扬,房间门却已经打开了,相思赤足站在门口,小脸有了红润,眼眸晶亮望住他:“给我!”

她可不能让他把信拆开,长生若是告诉她一诺的事被他看到,岂不完了?

何以桀从她和门之间的小距离内轻轻挤进去,既不回答她也不给她信,反而随意的问道:“有没有乖乖听医生得话,按时吃药,打针,好好休息?”

相思胡乱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跟着他往房子里走:“有,我的信…”

何以桀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看看她的脸色,满意说道:“气色是好了很多,看来这些天你真的很乖…”

“何以桀!”相思心急如焚,不知道长生到底要告诉她什么事:“我的信!”

“哦。”何以桀哦了一声,捡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来,“思思,我头发淋湿了,给我拿条毛巾过来,阿嚏…”

他说着,打了个喷嚏,望着她时,眼神中是难得的干净,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哀恳,相思一心都在信上,虽然不愿意,但仍是气鼓鼓的拿了干净毛巾给他,她站在一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擦头发,心里就憋了一股气,好容易等到他擦完,她刚把毛巾拿回浴室,他就又使唤起她:“思思,倒杯热茶,我淋了雨,好像有点感冒…”

相思啪的一下子把毛巾摔在了盆子里,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何以桀,我不是你的佣人!”

他无奈的看看她,摇头叹息:“真是个懒孩子。”

“把信给我!”相思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这信放在他身上,她就是不放心。

“好。”何以桀站起来,手放进口袋里,相思就望着他的手上的动作,眼都不眨,何以桀心里酸楚的难受,她就这么迫切的想看到靳长生的信?她就这么想念靳长生?

他在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站住,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却没有信,反而一下子抱住了相思,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信我撕了,你想让我给你们传情书,想都别想!”

他张嘴咬在她颈间,却并未敢使力,那声音丝丝缕缕缠绵而出,像是最动人的大提琴嗡鸣,“思思,别折磨我了,说你和靳长生没有关系,说你不喜欢他,思思,别再这样折磨我了…”

相思气的脸通红,狠狠的把他推开,她双眼喷火,他竟然撕她的信!天知道她不能和家里联络,她有多担心一诺和福婶,他竟然还对她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何以桀,你现在就给我滚,滚——”相思几步冲到门边,一下子拉开门,她指着门外大喊:“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真让我恶心!”

他反而有些愣住了,他原本只是临时起意骗她开门而已,哪里有信给她?可是现在这光景看来,他是真的猜中了,思思和靳长生,他们两人,早已互生了情愫。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何以桀面色冷凝,方才说着那些哀求话语的人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他步步逼近,手掌扣住她的肩:“你和靳长生,不行!”

相思反手打掉他的手,“你没资格管我的事。”

“思思…他太年轻,你们,不行…”何以桀沉沉叹口气,复又扣住她的肩:“思思,我不会害你…”

“可是我已经被你害惨了何以桀!请你现在离开,离开!”相思不愿意再见到他,转身径直走进浴洗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何以桀站在那里许久不能动弹,天色苍青不停歇的飘着雨,他的心却像是一片荒芜的空地,这房子里到处都有她的痕迹,她有点小懒惰,早晨刚被佣人收拾好的房间就被她弄的凌乱起来,几条裙子都丢在床上,何以桀看着甚至就能想到她早上挑来捡去怎么都不满意的样子。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起床都要把衣服全抱出来,一件一件的试,试到最后却还是选了最初选的那一件,他那时总是笑她,现在再回头想,那些曾经没有注意过放在心上的曾经,却那么值得留恋。

他走到床边,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该放在柜子里的放进去,该挂起来的挂起来,她的喜好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给她准备的衣服中,最喜欢穿的还是白色蓝色粉色,其他颜色的碰都没碰,何以桀微微摇头,她还是个小姑娘。

他刚把衣柜合上,浴室的门却忽然开了,相思以为他早出去了,却不防备他还在外面,不由得愣怔了一下,她望到他的背影,他站在衣柜前为她整理衣服,忽然有说不出的酸楚骤然的涌出,相思捂住嘴,转过身重又轻轻关上了门。

何以桀没有回头,听到轻微的关门声,他又站了一会儿,悄悄的出了房间。

到晚上的时候,她没有下楼吃饭,何以桀一个人坐在一楼的餐厅里,外面的雨还未停,淅淅沥沥仿佛要下到时间的尽头,他吃着吃着就放下了筷子,一个人望着琳琅满目的菜肴,原本是很饿,而突然的,却没了胃口。

他在灯下坐了一会儿,耳边有萧索雨声,只觉更加想她。

不知怎的,已经站起来向楼上走去。

偌大的阳台上,有一盏玻璃小灯在亮着,她就那样坐在躺椅上,望着窗外黑漆漆的雨幕。

何以桀站在她身后,静静的望着她,那盏灯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上冷冷的光晕,她就躺着随着摇椅在微微的前后摇摆,那雨声滴滴答答,就像是有人在拨动着凌乱的琴弦。

这城市的某处,雨下一整晚。

若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他想必也不会觉得寂寞。

她一直躺了很久,摇椅渐渐静下来,何以桀这才放轻了步子走过去,她微微侧着头,已经睡着了,他在灯下看她的脸,年轻而又稚嫩的脸庞,偏那眉心锁着愁,何以桀弯腰,轻轻托住她的身子把她抱了起来。

睡梦中她微微蹙眉,小嘴微微蠕动,似乎低低的唤了一声——以桀。

何以桀只觉得心都提了起来,他声音轻轻在她耳畔:“思思,乖乖睡,你在做梦…”

他不敢吵醒她,她如果醒来,那拥抱就都成了奢侈。

她在他怀里微微的动了动,然后又沉沉的睡去,何以桀推开卧室的门径自走到床边,拉开薄被将她放在床上,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轻轻的解开了她衬衣上的扣子,相思最不喜欢穿着衣服,尤其是穿着内衣躺在床上睡觉,以前,她哪怕是午睡片刻,都要脱的光光的,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窝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

他想着,笑容越发暖了几分,手指轻轻绕到她背后,正要给她解开内衣搭扣,她却忽然睁开了眼,一双漂亮的眼眸看着他,眨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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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四十六最后一次…

她却忽然睁开了眼,一双漂亮的眼眸看着他,眨都不眨。

她的睫毛长长的毛茸茸的,眼瞳黑白分明,带着一点睡意惺忪,却又有着娇懒的迷蒙,他的心,一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水。

闭上眼吻下去的瞬间,何以桀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你认栽吧何以桀,这辈子,你逃不开这个女人的手心。懒

他吻她漂亮的眼睛,他吻她柔软的脸颊,他吻她秀挺的鼻梁,他吻她湿漉漉的唇,她乖乖的躺着没有动,只是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他,在昏暗的夜色里,她似要看到他的心中去。

不知是寂寞的夜容易让人放纵,还是因为放纵之后才会觉得夜太寂寞,在他的唇一路下滑落在她的胸口时,她轻轻的闭上眼,搂住了他的脖子。

有说不清楚的一种预感在心底蔓延,似乎错过这一次,这一生就难得再有相拥的时刻,似乎过了今夜,两人就不再会有交集,心脏那处就爬过凉凉的恐惧,要她更紧的依偎过去贴在他滚烫胸口。

他抱住她,一翻身躺在床上将她搂在了怀中,隔着白色的内衣,她的上身压在他的胸前,柔软的温暖要他越发的心怜,抚了她的背轻轻的问:“怎么了,做恶梦了?”

她摇摇头,却又往他的怀里拱了拱:“何以桀,你真的撕了我的信?”

他咽下喉间的酸楚,摇摇头,搂紧了她:“没有信,靳长生只是要我告诉你,家里一切都好。”

她的心陡地放下来,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嗡嗡的响;“为什么骗我。”

“不骗你你怎么会给我开门,怎么看到你。”

“为什么一定要看到我。”

“因为我很想你。”

“为什么会想我。”

“因为…”他转过脸来,吻她柔软冰凉的头发:“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一个叫闻相思的小姑娘,所以我就想我必须要来看看她,哪怕一眼都好。”

“为什么会爱她。”她的声音里含了哽咽,却搂他搂的更紧,在这样的寂静里,仿佛人的本能就是去寻找温暖,她不想流泪,可心里却真的觉得很难过。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也说不清楚,我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段话,说是如果你看到漂亮的风景想带她来看,你吃到好吃的想要给她吃,你去哪里都想着带她来就好了,你走在街上看到一个背影都会想起她,你听到某一支歌就想要和她一起听,你看到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在心里想起她,觉得这世上哪个女人都比不上她,那么,你一定是爱上她了。”

“我经常会想到她,在办公室的时候,在开车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在睡觉的时候,我总是想到她,我想,我爱她吧,我是爱她的。”

何以桀微微侧脸,将她搂在怀里,他的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微微的磨蹭,却有疼痛沿着血管在一路蔓延,他望着房间里的黑暗哑哑的开口:“可是我不能和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不能。”

“为什么不能了。”

何以桀转过身望住她的眼睛,她眼中有泪,晶莹剔透,他低头吻她的眼泪,唇贴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微微的颤抖:“她太好,而我不配。”

她闭上眼,一行泪就淌了下来,搂在他颈上的双手握成拳捶下去,声音微微嘶哑:“为什么那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何以桀,为什么!”

“你别问了思思。”他手臂穿过她两臂将她紧紧扣在胸前,他结实的手臂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打的没有力气,眼泪直往下流却哭不出声音来…

“不要问,不要再问过去的事情,过了今晚,就全部忘掉,把我也忘掉,思思,我守诺言,再也不会纠缠你,但你一定要过的很好,过的很幸福…”

她望着他的脸,她真的很想问他,何以桀,我已经这样了,我还怎么过的好,怎么过的幸福?

你把她的世界整个摧毁掉,你把她希冀的幸福在她眼前摔碎,然后你让她幸福,她怎么去幸福?

“我爸爸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她倔强的看着他:“何以桀,我爸爸绝没有做过,你手眼通天,再去查,查清楚好不好,他不会害你爸爸,不会害你们家…”

“思思…”他的身体渐渐的倾覆下来,手掌托在她的后背微微将她带向他的怀里,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感觉到她的呼吸,那么快,那么急促,他深深的凝住她,却不直视她眼底希冀的光芒,垂了眼帘,口是心非:“好,我相信你,我再去查。”

这世上肮脏的事情很多,但一个爱女儿的父亲,展示在她面前的,只会是光明的一面,他不忍心打破她对父亲的尊敬和仰慕,他宁愿欺骗自己欺骗她。

相思轻轻松口气,勾住他颈的手臂柔软下来:“我困了何以桀。”

他翻身下来把她揽在怀里:“我看着你睡。”

相思微微的推开他,忽然间坐了起来,雨声像是渺远的琴歌撩拨着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何以桀,我瞒着你一诺的存在,终究是我亏欠你,这一夜,当做我的补偿,自此以后,就是真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