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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芳芳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轻视,她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成全他们让自己沦为笑柄,得不到的,她甘愿去摧毁,但无论如何,让她放弃何以桀,她做不到,死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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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桀晚上不回家住在诺诺那里陪她,早晨七点半准时出门去上班,然后中午若无应酬一般都会回来陪诺诺吃饭,然后哄她午休,下午下班时若无重要的事,也是第一时间赶回家中,因此,杜芳芳第一次见到诺诺的时候,是上午九点钟。

何以桀上班走了,小保姆在陪着诺诺坐在客厅地板上搭积木,她和自己亲自找来的那个保姆敲开了门之后,站在那里看了她许久。

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孩子,更重要的是,她长的和闻相思几乎一模一样。

正常人在看到漂亮可爱的小孩子时免不了总会心软,她也一样,但那心软也不过是持续了片刻就烟消云散,顶着一张和闻相思一模一样的脸的小孩子,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杜芳芳站在门边不动,诺诺抬头看了她一眼,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坐在地板上的胖嘟嘟的小身子扭了扭换了个方向,给她一个圆滚滚的背影,屁股对准了她手下不停继续搭她的积木。

小保姆在一边怯生生的望着她们;“你们是赵秘书请来的吧,我有接到电话…”

“哦,正是赵秘书托我找的保姆,人我带过来了。”杜芳芳身子一闪,跟在她身后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就走了出来,笑眯眯对小保姆说道:“我姓林,你叫我一声林姐就好了。”

说着目光又转到诺诺身上:“哎呀这就是诺诺吧,可真是可爱。”

小保姆十分的喜欢诺诺,一听夸赞,立刻眉开眼笑:“是啊,诺诺特可爱特别乖。”

杜芳芳冷哼了一声,目光如钉子一般狠狠钉在诺诺的身上,脚步却不受控制的上前,她弯下腰,托住诺诺软嘟嘟的下颌要她抬起头来,诺诺正在专心致志的玩,被人打断十分的不满,但她是个乖巧讲礼貌的孩子,虽然小脸垮着,但还是乖乖的望住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笑的弯起来,奶声奶气打招呼:“姨姨。”

杜芳芳一时气结,她给闻相思叫妈,给何以桀叫爸,给她叫姨姨?那她杜芳芳住这个正儿八经的原配反而成外人了?这个小兔崽子,和她妈一样不要脸!

心里想着,手上的力道就没有控制住,诺诺的小下巴被她掐出一道红印,立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挥着小胖手使劲的把她推开,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到了小保姆身边抱住她的腿委屈的指着下巴给她看,口里咿咿呀呀的叫着疼…

小保姆一看诺诺那粉嘟嘟的下巴上横亘着一道那么长的红印子,眼圈立时就红了,抱着诺诺不满说道:“这位小姐,您怎么对一个小孩子下手这么狠啊…”

杜芳芳看了那小保姆一眼,她指责她,她却并不恼,只是捡了一张沙发坐下来,听着诺诺哭,只觉得心里连血液流动都是愉快的,哭吧,使劲的哭,到时候恐怕你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保姆见她这般模样,也猜不透她的身份,忍了几忍不敢再说,只好抱着诺诺轻轻哄着,诺诺长了一岁多,哪里受过一点委屈,哭的满头大汗直哆嗦,小保姆和她有了感情,也跟着落泪起来,这边正吵成一团,门就响了,赵秘书急匆匆进来,一看这乱七八糟的一幕,不由一怔,旋即恭敬对杜芳芳说道:“太太,您来了,这是…怎么了?”

杜芳芳漫不经心的看了小保姆一眼:“哦,也没什么,我送保姆过来,正好看到这小保姆打诺诺,喏,你去看,诺诺下巴都被她掐红了。”

赵秘书一听这话,腾时板了脸,小保姆是个胆小的乡下姑娘,吓的直哆嗦说不出一个字来,赵秘书一眼看到诺诺下巴上的红印,虽然知道有猫腻,但为了巴结杜芳芳,还是冷着脸狠狠骂了她一通,又打电话把她所在家政公司的经理叫了过来要他亲自把她带了回去,小保姆吓的直哭,拼命摇头解释,但根本没有人听,那个林姐站在一边低眉垂目,杜芳芳笑吟吟的低着头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赵秘书冷着一张脸,经理满脸横肉气的直哆嗦,拉住她手臂的力道恨不得大的把她胳膊拧下来,小保姆哭着被拉了出去,那经理又点头哈腰的赔罪,赵秘书不耐烦的摆摆手:“把人带回去吧,钱就算了我们也不要回来了,只是以后别让我们再看到她,我们何先生特宠女儿,要知道你们保姆做了这样的事,绝对饶不了你们,所以赶紧把人打发走,有多远打发多远!”

那胖经理就是是是的连声应着,拽着哭啼啼的小保姆走了,诺诺原本就受了委屈,又见小保姆被拉走,一屋子只有赵秘书是见过几次的,吓的越发哭的厉害起来,杜芳芳被她吵的心烦,就站了起来满脸不屑的说道:“好了人我送到了,你的事我会找人去办的,就这个月吧,林姐这里,还要你在以桀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林姐,记清楚了,这可是何先生的心肝宝贝,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少一根头发我饶不了你!”

林姐和善的笑着送她出去,嘴巴甜蜜说道:“还用太太操这心?我自然会将她当女儿一样照顾,太太放心吧,太太慢走…”

直到杜芳芳进了电梯,林姐还弓着腰一副巴结的样子,赵秘书看的直皱眉,又嘱咐了几句千万不能薄待诺诺,何先生要是知道她对诺诺有一丝的不好,绝对不会罢休,那林姐满头答应,就去抱了大哭的诺诺轻哄,她带孩子有经验,三言两语就哄的诺诺止住了哭声,赵秘书见她很用心的样子也没有多想,就满意的点点头也离开了。

林姐哄着诺诺不哭了之后,一摸她身上都是汗,就抱了她去洗澡,她动作轻柔,又长的和善,对诺诺温声细语的,不一会儿诺诺就和她熟稔了起来,小孩子忘性大,方才的难过和委屈就抛在了九霄云外。

ps:谢谢大家,没什么好说的,唯有努力努力!!虽然猪猪忙碌了六个月现在到番外了,但是也会尽量保证每天六千字更新,大家多多见谅啊…

宝贝诺诺,猪姨姨也要虐你了,偶好舍不得啊,我恨老何!

一见总裁误终身六十六戳穿她的真面目VS彻底决裂

她动作轻柔,又长的和善,对诺诺温声细语的,不一会儿诺诺就和她熟稔了起来,小孩子忘性大,方才的难过和委屈就抛在了九霄云外。

何以桀早已嘱咐了赵秘书去选保姆,因此晚上回来看到林姐的时候,并没有感觉惊讶,冷眼旁观一番,见她手脚利索,自己也收拾的干净整洁,诺诺看起来好像也挺喜欢她,就少许放下心来,孩子的心是最干净单纯的,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分辨的清清楚楚,谁是真疼她谁是在敷衍她,她也明明白白。懒

何以桀是个骄傲而又自负的男人,他就像是全天下所有男人一样,都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掌控全局的,纵然心中开始怀疑之前赵秘书和杜芳芳有什么勾结,但也没想到他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什么手段玩什么猫腻,更何况,对象还是他最疼惜的诺诺。

赵秘书跟着他这么久,应该能分得清孰轻孰重,更何况,他还想出国去不是么?他攥着他在手心里不让他走一天,他就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但心中虽这般想,却依然还是因着这是要留在诺诺身边的人而悄悄上了心。

待林姐带着诺诺洗完澡之后,何以桀就开始询问怎么最初招来的小保姆不在了,他一边抱着诺诺给她擦头发,一边问站在一边拿着药膏的林姐。

林姐就有些踌躇,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开口,一副为难的样子,毕竟她刚来,就说上一任的不是,别人怎么听都会觉得她别有用心。虫

孰料诺诺一听他问小保姆,就想到了中午的事情,立刻咿咿呀呀的对着他嚷了起来,还抬起了小下巴指着胖嘟嘟的下巴颏上的一道红痕给他看,白天林姐给她涂了药,红印已经消去了很多几乎看不到了,但何以桀的脸却是立刻变的阴沉起来,他目光如一道锋芒毕露的利剑望着诺诺脸上的红印,心中的怒火却已经翻涌了起来。

林姐在一边细细看他的神色,心底不由得打鼓,不过一道小小的印子他就气成这般模样,如果她对诺诺…

她想到来时杜芳芳交代的那几句话,并不让她对诺诺下毒手,弄死她或者弄残她,毕竟她现在的重心不在诺诺的身上而在怎样让何以桀的心从闻相思身上回来上,更何况她也不傻,她真把诺诺弄死,她和何以桀铁定玩完了,就是爷爷和爸爸妈妈估计也不会站在她这边,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她把她的小野种送来享福,把以桀的心都占满了,这招真是太毒,用个小野种让以桀怎么都忘不掉她,这女人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凭什么这样便宜她?她让她不痛快,她杜芳芳就和她女儿过不去,她这么小,话都不会说,有的是方法折腾她,折腾她她还说不出来,岂不是大快人心?

林姐只是一个靠着杜家吃饭的远亲,她说一她不敢说二,要的就是她无条件的言听计从。

林姐犹在这边滴溜溜转着眼珠子胡思乱想,何以桀却已经厉声打断了她的沉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诺诺下巴上的伤谁弄的?”

林姐还想犹疑,但看他脸色阴沉的吓人,再不敢隐瞒,赶忙说道:“今儿赵秘书带我过来,正好听到诺诺在哭,原来,原来是那个小保姆把诺诺下巴掐伤了…”

何以桀不等她说完就抬手打断她的话:“她一直做的很好,也很疼诺诺,诺诺和她相处的极好,你别拿这种假话来诳我,说实话!”

林姐就急了,指天赌咒的为自己辩解,但何以桀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茬,一个电话打给了赵秘书。

林姐站在一边,急的眼圈都红了,她原就长的慈眉善目敦厚善良,这样满腹委屈的样子竟也唬住了何以桀,更何况她的说辞和赵秘书的一样,没道理一个小保姆这样神通广大能收买了他的贴身秘书,何以桀挂了电话,不由得有些说不出的憋屈,又是身边人,又是身边人在他背后给了他一刀子!

竟被那个总是怯生生的小保姆给骗了!

她敢对诺诺动手,她竟然敢对他的掌上明珠动手!他对着她吹口气都怕她化了她竟然敢弄伤她!

他这般想着,就不自禁联想到了赵秘书的身上,他这些日子行为怪异,又突然提出出国,原本他事业正处在上升阶段,他又肯提拔他,没道理这节骨眼上要走,那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犯了大错准备溜之大吉!

何以桀面色阴沉如暴雨将临的海面,翻涌着汹涌的暗潮,赵秘书之前和杜芳芳有勾结,那么诺诺的事,他又会不会告诉杜芳芳?这般想下去,只觉自己犹如踩在深渊边缘,他的诺诺,他以为带在身边就能护她周全,却不料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何以桀,你又要至亲的人为你的自负买单了?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小保姆也是赵秘书找来的,他现在心野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不查清楚就往诺诺身边安,这个林姐指不定也不妥当!何以桀绷紧了唇,面目冷凝,动也不动,他此刻的神情和模样把诺诺吓坏了,小小的孩子瑟缩在床上,揪着被角呜呜的哭,又不敢大声,憋的小脸通红…

何以桀将心底翻涌的那些念头强压下去,抱着诺诺就柔声哄了起来,心中却暗恨自己在诺诺面前不知道收敛,万一吓坏了她,她不愿意和自己亲近了怎么办?

果然诺诺这一次要他哄了很久才勉强止住哭声,何以桀亲自给女儿涂了消肿化瘀的药膏,一看到那道红痕,怒火不由得越发翻涌下来,却又害怕再吓到诺诺,就强忍了下来,诺诺在他怀里撒娇了许久,才抽抽噎噎的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跟在妈妈身边的缘故,她好像特别的缺乏安全感,晚上总是做恶梦,睡觉的时候是一定要他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她握着他的拇指才可以睡着。

何以桀每次看着女儿的睡颜都能痴痴的看上很久,他想思思,想的难受的恨不得跟着她去死了算了,可是看看诺诺,他又舍不得,如果他们都不在了,诺诺怎么办?

他知道绍霆和静知仰或是北城都会对诺诺好,把她视若亲生,但外人再好,怎么抵得过自己的父母?

何以桀心中酸涩,想着和绍霆分别已经将近两年,而他这一段时间又有许多事情要忙无暇照顾诺诺,不如就邀请他们夫妻带了可可回来一趟先把诺诺带在身边,诺诺也好有个年龄相差不大的玩伴分一分她的心,每次回来看到诺诺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搭积木或者是玩玩具,他都心疼的难受,他的女儿,他曾经幻想过要给她全世界最好最多的爱的宝贝,却因为他犯的错得不到和别的小朋友一样的快乐和幸福,他又怎么让死的不明不白的相思在地下放心?怎么对得起她毫无条件的信赖?

何以桀总是不敢回忆,每每想起她临终时做的这一切,每每想起她对福婶说的那些话,她就算是受了这么大的罪还是无条件的信任他,他的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烧烤一样难受,而现在他做了什么,女儿在他身边,却连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没有,还被一个小保姆欺负…

何以桀辗转难眠,却又不敢随便翻身,诺诺趴在他怀里睡的很香,也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神奇,让她和他接触的不多却这般的依赖他。

何以桀忍不住的低头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睡梦中她挥了挥胖胖的小手嘟起了小嘴,他爱怜的把她抱紧,她就翻了翻身子撅着小屁股又沉沉睡着了,他心软的几乎滴出水来,将女儿露在外面的手臂拉进被子里,环紧了她,心中却渐渐浮起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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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正是肖书记和肖子俊移民出境的时候,那天上午的时候何以桀就打来电话说中午不回来了,林姐挂了电话就立刻给杜芳芳联络,杜芳芳来的很快,进门的时候,诺诺一抬眼看到她,就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大眼睛里涌上来了恐惧,长长蹁跹的睫毛颤抖着,耷拉着小脑袋缩在巨大的餐椅上,林姐端着饭喂她她也不吃了,胖嘟嘟的手指绞来绞去,过了一会儿,就瘪了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眼底就盈了泪怯生生看着林姐:“爸爸,找爸爸…”

林姐和她相处这几天,她又是这样乖巧可人,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不免有了感情,见诺诺这样乖巧又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免心有不忍,但杜芳芳在她什么都不敢说,只好装作没听到,又拿了勺子舀了饭吹了几下送到诺诺嘴边,哄着劝着:“诺诺乖,快吃饭啊…”

诺诺使劲摇头,晶莹的泪珠就从睫梢上滚下来沿着粉嘟嘟的小脸挂了两行。

林姐又要再哄,杜芳芳却已经板了脸,她一喊爸爸,她的气就开始不顺,见她扭着小身子不愿意吃饭哭的委屈的不得了,她更是烦躁起来,她还什么都没做呢,碰都没碰她一指头,她就哭成这样,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杜芳芳是什么蛇蝎后妈呢!

再说了,如果以后这小祖宗就待在她家里,她还不要被她气死恶心死?要她伺候这样一个难缠的小野种!想都别想!动不动就哭,以桀怎么想?闻相思这个贱人真是够狠!用个小破孩子就能生生把她和以桀给搅散!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像闻相思这种心机深有城府又毒辣的女人,就该下地狱去!

杜芳芳越想越气,见诺诺还在扭着身子不肯吃饭,就几步走到餐桌边,一把从林姐手里抢过勺子,她舀了满满一勺粥送到诺诺嘴边,诺诺立刻胡乱的摇头绷紧了小嘴不肯吃,一双大眼藏了泪,眼巴巴的望着她,奶声奶气的叫她:“姨姨…不吃…”

诺诺一开口,杜芳芳更生气,怒从中来,她放了碗腾出另一手按住了诺诺的小脑袋,举着勺子就硬往诺诺口中塞去,诺诺被她按着头不能动,委屈的眼泪直往下掉,偏偏人小力弱又躲不开,一着急就哇哇的大哭起来,小手举起来去推杜芳芳的手,却推不动,又急又怕哭的满头是汗…

杜芳芳却没那耐性,她舀了饭又没有吹凉就往诺诺嘴里塞,饭虽然不烫,但对孩子来说还有点热,满满一勺子粥硬塞进去,诺诺吱吱哇哇乱叫着哭了起来,拼命的扭着小身子,两只小胖手胡乱打着,嘴里的粥直往外吐,就正好吐了杜芳芳一袖子,杜芳芳气的直瞪眼,重又舀了一大勺饭往诺诺嘴里塞,口中恨极的念着,“叫你弄脏我衣服,叫你不吃,你吃不吃,吃不吃?你就这么挑,啊,我喂你你还敢不吃?”

诺诺又被她硬塞进嘴里一大口粥,哭的哇哇直叫往外吐,她越闹,杜芳芳越气,恨恨的开口:“不吃是吧?好,那就饿肚子,饿狠了看你吃不吃!”

她重重的甩掉勺子,逼着林姐把一桌子的饭菜都倒掉,诺诺跌在地上,洒了一身的饭粒,哭的几乎要抽过去了,小嘴周围都被那些粥弄的有些发红,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头的大汗,林姐心有不忍偷眼看看杜芳芳,见她冷着脸站在一边,就不敢上前去哄诺诺,但听她哭的悲惨,心里也不由得酸楚起来,别过脸去眼圈微微的有了一些红。

“爸,爸爸…”诺诺坐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哑了,杜芳芳冷眼不理,林姐不敢上前,诺诺小小的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委屈,她哭的累了,就从地上爬起来,抽噎着向外走,小嘴里不停嘟哝着:“找妈妈…找妈妈…”

杜芳芳听的火起,拎了她的衣领把她揪回来扬手要打,林姐赶忙打断,大着胆子说道:“太太,您看您一袖子的粥,不如去洗手间收拾下,她一个小孩子你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林姐一说,杜芳芳才察觉衣袖上的粥糊了一手,她愤愤的收回手,又恶狠狠的瞪了诺诺一眼,转身向向洗手间走去。

诺诺却已经吓傻了,站在那里哭都哭不出来,小脸吓的煞白,缩着脖子直打嗝,林姐看着杜芳芳关了门,就蹑手蹑脚过来抱了她轻声的哄:“乖诺诺,你乖乖的,那个姨姨就不打你,知不知道?”

诺诺小小软软的身子都在抖,眼泪一行一行的往下淌,哭的林姐都难受,正要再哄几句,杜芳芳却已经出来了,林姐赶忙放开手,杜芳芳走到诺诺跟前,诺诺吓的直往后缩,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她正要哭,杜芳芳厉声喝了一声:“给我憋住!”

诺诺全身一抖,小手捂住嘴不敢哭,眼眶里的眼泪却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杜芳芳看着那双和相思一模一样的眼睛,越想越恨,忍不住又骂起来:“你哭什么哭?我打你了?碰都没碰你一下,就知道哭,你哭给谁看?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模一样,装出这副样子来骗人,你们娘俩没一个好东西,你妈不要你,把你送来,就是想让我打死你把你卖掉…”

杜芳芳这边犹在高声骂个不停,公寓的门却已经悄无声息的开了,林姐正对着门,一眼看到何以桀,吓的几乎魂飞魄散,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杜芳芳背门而站却浑然不觉,她手指捣着诺诺的脑门,一句一句不停歇的骂。

何以桀脸色难看的吓人,赵秘书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直叫完了完了,绍霆和静知跟在他身后,俱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房子里的一幕,特别是静知,因为早已做了母亲,更是看不得这样的情境,眼泪已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绍霆轻轻伸手揽住了她,没有说话,但眼底却是浓浓阴霾。

诺诺被杜芳芳手指戳的跌坐在地上,

额上一片通红,想哭又不敢哭,杜芳芳凶的就像是妈妈讲的故事里的巫婆,她害怕极了,她想爸爸,也想妈妈,为什么他们都不管她了?诺诺哭的泪眼模糊之间忽然看到何以桀站在门外,她一下子放开捂着嘴的小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嘶声裂肺一般揪着人的心脏,还夹杂着童稚的哭喊:“爸爸…爸爸…打诺诺…诺诺,诺诺…疼…”

诺诺哭着爬起来,胖乎乎的小身子一歪一歪往何以桀跟前跑,她哭的嗓子沙哑,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那样可爱的一个小人,嘴圈发红,一身的饭粒,头发也乱蓬蓬的,静知不忍卒看,扭过脸伏在绍霆怀里哭了起来…

何以桀死死咬紧了牙关,眼底像是充了血一般赤红一片,他不等诺诺跑到跟前就几步上前蹲下来把她死死抱在怀里,他嗓子里堵的难受,压抑不住的怒火直从胸腔里往外涌,诺诺在他怀里哭的直哆嗦,他的泪终于没有忍住落下来,却还是拼命克制着,哑着嗓子轻哄诺诺:“宝贝,爸爸错了,爸爸错了,让诺诺受委屈了,以后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爸爸给诺诺发誓,诺诺打爸爸,爸爸是个笨蛋,是个混蛋,诺诺打爸爸…”

何以桀拉着女儿的手往脸上打,小小的诺诺却使劲摇头挣着不愿意打,小胖手抱着他的脖子直往他的怀里钻,哭声像是一把剑绞着他的心脏,何以桀痛如刀绞一般难受,他抱紧了女儿再不肯松开手,诺诺哭声渐渐低下来,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一声一声在她耳边轻柔的安抚着,诺诺时不时的还会一激灵一下,一张脸哭成了小花猫,眼睛肿着,嘴边还有烫红,何以桀不敢看女儿,只把她抱在怀中小脸捂在胸前才缓缓站起来,他带泪的目光利剑一样逼视着目瞪口呆一脸惨白的杜芳芳,那样决绝冷酷的神情,要她遁无可遁。

如果不是他不放心赵秘书,如果不是他故意设下这一个小圈套,借口送肖书记出国中午不回来陪诺诺吃饭,如果不是他委托了绍霆手底下的人送肖书记他半路杀回来,他就看不到这样一幕,就不会相信,一个人的心,究竟会黑到什么样的地步!

杜芳芳被他这般目光看的直往后退,她心底怕极了,这样子的何以桀太恐怖,她从不曾看过这样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杀了她撕了她一般的森利和冷酷,她知道他的心究竟多硬多狠,她触了他绝不能触的底线,他不会放过她,绝不会!

但她是谁,她是煊扬赫赫的杜家的人,她是骄傲的,绝不肯认输低头的杜芳芳,纵然被他亲眼看到又如何?是他错在先,是他对他们的婚姻不忠,是他弄出私生女来刺她的心,她这样做怎么了?她哪里错了?换做别人,恐怕早把这小兔崽子弄死了!

ps;额…终于轮到虐老杜了,大家该解气了吧,我昨天说虐诺娃,乃们以为我心真这么狠啊?偶今天就这样小小的,小小的虐了一下,偶哭的眼泪哗啦啊,得了,诺娃你牛,后MA都被你打败了…

一见总裁误终身六十七我愿意放弃一切

是他对他们的婚姻不忠,是他弄出私生女来刺她的心,她这样做怎么了?她哪里错了?换做别人,恐怕早把这小兔崽子弄死了!

她不过是骂了几句,打了几下,她就该死吗?她闻相思是人,她闻相思的女儿是宝,她杜芳芳就活该被她们糟践?她作为他的太太,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气愤不过打骂几句又怎么了?她心里不舒服难道还要憋着让自己委屈?她难道就不是人,她难道就不会受伤?懒

杜芳芳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越想心中越气,他现在这样看着她算什么?心疼了?受不了了?想打她还是想骂她?她杜芳芳不怕,她没有错,就算是这理算到天边去,她也没错!

正是中午,有明亮的阳光从公寓里窗户中照进来,何以桀站在门边迎着光,但整个人却像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撒旦,他的眼底一片的墨色,浓重的几乎快要将人淹没,杜芳芳背窗站着,那些光芒照在她身后,她的半个侧脸就陷在氤氲的光线之中,模糊的看不清她的表情。

何以桀心如石坚,不愿再和她多费口舌,他低头亲亲女儿的额头,转过身来叫了静知:“静知,你帮我抱一会儿诺诺好不好?”

诺诺一听,立刻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大眼藏着一包泪,可怜巴巴的揪住他的手臂:“爸爸…爸爸抱…”虫

何以桀心口一酸,他也不舍得把女儿放开,只是他更不愿意女儿再受到惊吓,因此,又抱着她安慰了几句,方才不顾她的眼泪把她送到静知怀中。

静知哭的眼圈微红,慌忙轻轻环抱住诺诺,她动作温柔,面容又生的温柔沉静,观之可亲,诺诺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味道,不由得耸耸鼻子,奶声奶气的喊;“妈妈,妈妈…香…”

是妈妈也很爱美,身上也有这样的香味吧…

静知忍不住的鼻腔一酸,却又忍了泪低头亲亲她:“诺诺好乖,姨姨抱着诺诺下楼去,找个小姐姐和诺诺玩好不好?”

诺诺大眼睛转了转,又趴在静知怀里扭头去看何以桀,伸了小手委委屈屈的对他喊:“爸爸,爸爸抱…”

“诺诺听姨姨的话,在楼下和小姐姐玩,爸爸一会儿就下去找诺诺,爸爸保证,好不好?”何以桀耐心十足的哄,孟绍霆再看他的目光就有了一些异样,眼底渐渐涌上动容,他曾以为何以桀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变了,其实也只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变的人,等真的遇到了,却只可惜,相思已经不在了…

心中想到这里,就说不出的难过,静知打从听说相思不明不白死了之后,已经痛哭了好几场,自责当初自己不该这样急着飞去澳洲,孟绍霆心中亦是十分气愤,纵然再有不是,也不该这样草菅人命吧!对杜家和杜芳芳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层,他知道以着何以桀这般的性子既然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就不会再姑息,因此他就拉了静知,认真对他说道:“以桀你放心,我和静知带着诺诺,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处理你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兄弟之间,不必有任何顾忌。”

何以桀唇角微抿,眼底有波光微磷,当初他和静知去澳洲时,还对他不假颜色,他曾以为自己会失去一个好兄弟,却不曾想,在这样时刻,他竟然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身边。

不用多说,四目交汇,所有的言语都蕴藏在其中,孟绍霆对他微微点头,就拉了静知进电梯,诺诺瘪了小嘴要哭,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眼泪直往下掉,静知连忙疼爱的轻声哄着,电梯门渐渐关上了,诺诺带泪的小脸终是看不到,哭声也渐渐听不清…

何以桀站在那里许久未动,直到赵秘书鼓足了勇气轻轻叫了一声“何部长”,他才回过神来,目光中犹存着点点湿痕,要赵秘书越发的心惊,却又在心中暗恨杜芳芳愚蠢,竟然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害的他也被连累其中,这下全完了,他根本不可能再出国逃走,而何以桀,绝不会放过他。

果然,何以桀回过头,目光只是冷漠的扫过他。

赵秘书心又沉了沉,跟在他身边许久,他知道,他越是愤怒,就越是冷漠平静,而那个犯了他的人,就越是倒霉。

“赵谦,你很好。”何以桀走过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虚空指了指赵秘书,他唇角微扬,眼底毫无波澜,只是这样轻轻丢下五个字,就要赵秘书所有心防完全垮掉。

他腿弯都在哆嗦,强扯了笑:“部长…”

“我这会儿没工夫理你,你老实待在这里别动。”何以桀漠然的眼神又扫了他一眼,菲薄的唇似乎稍稍的上扬了一下,赵秘书打了个冷颤,身子不由得靠在墙上,整个人都似被抽去了脊骨…

何以桀果然没再看他,他长身玉立,脊背舒展,整个人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自有一种逼人的气势流泻而出,他缓缓的向房间里走,走的不紧不慢,那般看去,就像是一株熠熠生辉的樟兰玉树,但却总有让人心悸的气息围绕在他周身。

何以桀进了房间,转身关了门,咔哒一声,似乎是上了锁,赵秘书一怔,旋即却是僵硬的收回目光,他已经自身难保,杜芳芳那里情势看起来也太不妙,这一次,他真是押错了宝,走错了路,但,是他自己错在先,他怨不得别人,就算是何以桀对他做什么,他也怨不到他头上去。

门锁声在静寂的房间里清晰的紧,杜芳芳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绷紧了唇望住他,目光却是依旧的高傲而又倔强,何以桀并不看她,只是一如方才那般缓缓上前。

林姐站在一边吓的面无人色,何以桀每逼近一步,她就抖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就要跑,孰料何以桀一抬腿踹在面前倒在地上的椅子上,椅子撞到林姐的膝弯处,她“哎呦”一声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何以桀却已经阴沉出声:“先给我滚一边,待会儿我再和你好好算账!”

林姐又怕又委屈,却不敢再忤逆他,扶了腿跌跌撞撞的躲到了客房里,杜芳芳忍不住的目光颤了颤,细长的凤眼之间有隐隐的害怕,更多的却依旧是骄傲和一贯的不屑,纵然此刻心中害怕,但硬着头皮厉声喝问:“何以桀你想干什么?”

何以桀站着未动,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杜芳芳紧紧的抿着唇,手指却已经不自觉的握紧,从小到大,她心中就秉持着一个信念,决不会认输,不管处在什么样的境地,不管处在怎样的下风,气势不能输!

她神情高傲而又倔强,目中完全还是那般盛气凌人,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不,不要说悔改,她想必根本不认为自己错了吧。

何以桀不是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男人,他承认所有的事情都因他而起,他是罪魁祸首,但她就没有一点点的错吗?她恨他的外心,恨他心里有别的女人,恨相思的存在,他都能理解,但是她为什么不冲着他何以桀来?她去伤害这样无辜的思思和诺诺算什么?

事到如今,他不愿意再和她多讲一句话,这些道理,他永远不会说,因为,杜芳芳根本就不会听进去,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只会固执的认为,是相思毁了他们的婚姻,是相思阻拦了他们的幸福,但她根本不知,他和她之间,从来没有幸福,这一份婚姻,也不过是利用。

“杜芳芳。”何以桀沉沉开口,他抬起头来,目光冷凝犹如冬日冰封的深潭,就那样望着她,用一种让她的心冷到了骨子里的眼神。

“以桀…”她忍不住呐呐开口,想要上前一步,双脚却好似有千斤重,怎么都挪不动。

“我们离婚。”他用着那样坚决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出这四个字,杜芳芳一时之间怔住,整个人像是坏掉了发条的玩具,一动不动。

“我会让律师送离婚协议给你,你要做的事,就是签上你的名字,明白了么,我要和你离婚,解除夫妻关系,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我愿意放弃一切,杜芳芳。”

ps:说实话,杜芳芳如果遇到的小三是那种纯粹为了钱的,犯贱的,我会为她的行为拍手叫好,但此刻,我心疼思思,心疼诺娃,却又有点同情杜芳芳,只是我又恨她划了思思的脸,恨她让思思病成那样,唉,大家心里怎么想的?

一见总裁误终身六十八大爆发

“明白了么,我要和你离婚,解除夫妻关系,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我愿意放弃一切,杜芳芳。”

他方一说完,她忽然“啊”的尖叫了起来,杜芳芳骄傲的认定他这辈子都不敢提离婚二字,但是现在,就为了她打了那小野种两下,他竟然提离婚?他有什么资格提?没了杜家这个靠山,他何以桀凭什么爬这么高?懒

“何以桀,就为了那个小野种——”

她尖声咒骂,孰料话未说完,头皮上却传来一阵撕裂的疼,大骇之下却见何以桀双目如同充血一般通红,他毫不怜惜的拽住她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掴了上去。

何以桀恨极,小野种三个字几乎像是锐利的冷箭,刺的他每一寸肌肉都在疼,思思是他心中永远的疼痛,诺诺是他最柔软的底线,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只是言语上的羞辱!

这一耳光几乎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杜芳芳被他打的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直响,嘴角也破了,淌出鲜红的血来。

她挨了一耳光,反而镇定了下来,缓过劲儿之后,她低着头,目光中却隐隐有泪光,杜芳芳死忍着,绝不肯让自己在他面前落下一滴泪,许是过了足足一分钟,她方才缓缓抬起头来,那个一向骄傲到从不肯低头的女人,眼中却有了破碎的光芒,她固执的冷笑看他,字字句句听起来平静,她心底却如同针扎:“何以桀,你为了一个养在外面的野女人,就为了她给你生的野种,你打我的耳光?我真要问问你,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是你太太何以桀,你什么时候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过?我何错之有?身为你的太太我凭什么要容忍你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我凭什么要对她好?我凭什么要做小伏低忍气吞声的养她伺候她?”虫

这一席话却让何以桀怒极反笑,他连连点头,眉心冷凝,唇角却带着讽刺,四目双对之间,谁又能看出这是曾经“琴瑟和鸣”同床共枕的一对夫妻?他握住她头发的手倏然收紧,逼视进她流泪的眼底。

“你问我有没有良心,我也想问问你,杜芳芳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怎么就这么毒?相思有什么错?诺诺有什么错?是我招惹的她,是我缠着相思不放,是我爱她放不下她,是你所谓的丈夫我,是我何以桀舍不掉她,这关她什么事?你有什么怒气你他.妈的冲我来,你动她干什么杜芳芳!”

他说到最后,声音忽然拔高,满腔的怒火和悲痛似乎寻到了一个突破口,他忍无可忍,诺诺凄厉大哭的样子,思思不明不白的死去,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那些纠缠在心底像是挥散不净的浓雾一样将他笼罩的几乎窒息几乎无法再坚持着活下去的剧烈疼痛和悲伤齐齐涌上心头,他几乎沤的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