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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桀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倾身端了茶,浅浅啜了一口,方才眉眼不抬的继续说道:“思思的死,尚未盖棺定论,因此这惩罚的事就暂且不提罢,若当真伤了人杀了人,那自有国家法律去约束,若没有做,那以桀也不会让好人蒙冤,因为这事尚有蹊跷,所以今日暂时不讨论这个,但杜芳芳伤害诺诺,却是我亲眼可见,虽然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后果,但其心可诛,诺诺是我女儿,她到现在才一岁四个月,就算我何以桀犯下了滔天过错,也算不到诺诺的头上去,是可忍,孰不可忍,杜老将军,请恕我无礼,我不能继续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要离婚。”虫

直到说完这一席话,何以桀方才抬起头来,他目光炯炯犹如利剑,一时之间杜芳芳怔愣在那里,就连杜太太和杜先生都吃惊的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内敛而又知礼的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席话来。

杜老将军心中亦是翻江倒海,渐渐有怒气滋生而出,但他面上却依然是沉稳如东岳泰山,他等得何以桀将话说完,方才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平和却又有力:“你可想好了。”

何以桀轻轻咬住牙关,终是开口:“想好了。”

杜老将军听得自己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转而却是转过头望向何以桀,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

“成,离婚可以,但我杜家不能白白受这样侮辱,好好一个姑娘,被你糟践成这般,且不说那女的死和芳芳有无关系,就算是芳芳所为,也情有可原,你在外面养女人,难道还要你太太忍气吞声?之前的事,芳芳从不曾再提起,若不是你又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芳芳又怎么会气成这样?难道你何以桀自己都没有一点点的过错?我告诉你,我们杜家不像别家,那些养二奶泡小蜜的事,在我们杜家决不允许!我们杜家的女儿,也从不白白受这样的冤枉气,何以桀,我话先说在头里,你只要承受得住离婚的后果,那就离婚,我杜义山不会说半个不字!”

杜老将军说到最后,重重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他军人出身,年过六十犹在军中效力,这一巴掌下去,声势煞是吓人,甚至连堪堪放在桌边的一只茶盏,都震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杜太太吓的一激灵,杜先生已然过去站在老将军的身边为他顺气,低低劝解着。

唯独何以桀,他眉目不兴,对这一切都视若不见,只在他话音落定的那一刻,幽幽询问:“以桀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还请老将军明示。”

后果?思思都已经死了,这世上除却诺诺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害怕的?

他这样一句话一说出来,杜老将军的脸色腾时就变了,但不过几秒,他就又恢复如常,抬手制止了杜先生的动作,默然一秒钟之后,他微微有些松垮的眼皮遮挡住眸中的精光,语调缓慢却又带着肃杀之气:“我听说,你跟了肖书记二十多年,可算得上是他最看重的亲信吧。”

“亲信未必,亲人倒是真的。”

杜老将军淡淡一笑:“肖书记当初贪了几千万,是我纪委的老战友杨得志出面摆平的,当时因着要避嫌疑的问题,我并没有亲自出面,只是和杨得志达成了协议,这件事以后万一被翻起来,就只是你越过我打着我的旗号私自求的他,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而我脱了干系,自然会想办法帮他洗清,事情到最后,你这般卖力的帮着贪污犯开脱,说出去谁信你是清白的?到那时,贿赂上司的罪多半也要完全的应在你头上,所有的责任都只是你,得兜揽着的,也是你。”

他说到这里,抬头去看何以桀,却见他眉目安然,神态亦是轻松,心间不由得一凛,又加了一把火:“如果你一直好生的做杜家的女婿,自然就保你无事,但你现今欺人太甚,我若是再一味退让岂不让你骑在我的头上来?你打的好算盘,好绸缪,肖书记如今躲到国外,也早已洗的干干净净,少不得你啊,做个替罪羊。”

何以桀听到这句,低低叹口气:“听起来着实是很可怕,敢问杜老将军,我这样的罪名,得去蹲个几年?”

杜老将军目光一凛,转而却是哈哈大笑,“法律无外乎人情,若别人认你是杜家的女婿,那一切好说,若别人认你是杜家的仇人,十年八年也是少的。”

何以桀微微颔首,笑道:“甚好,十年八年我出来,我女儿也不过是十一二岁,我们父女倒还是长长久久在一起,当真是再好不过。”

一直未说话的杜芳芳听到这里,忽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肩膀轻颤,一双眼眸胶着在何以桀的身上丝毫不动,片刻之后,她忽然开口,嗓音沙哑,却是斩钉截铁:“爷爷,我不离婚。”

杜老将军一直压抑着的怒气腾时爆发出来,他挥手一耳光打在杜芳芳脸上,厉声喝骂:“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我们杜家的人,从来不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人家不要你,你还死缠着不放,杜芳芳,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是不是?”

杜芳芳被他打的趔趄,眼泪一下子逼了出来,杜太太看的心疼,想要去阻拦,却还是顿住,她坐在那里,看了何以桀一眼,终究还是偏过脸落下泪来。

若说这一家子,何以桀也只对杜太太杜先生有好感,杜先生不苟言笑,但却也一向对他温和体贴,杜太太更是拿他当亲手儿子一般,他和杜芳芳走到今天,唯一让他不安的,也就是杜太太。

“爷爷…”杜芳芳捂着脸望着杜老将军,缓缓开口,她声音嘶哑,眼泪怔怔而下:“爷爷,我和他都结婚两年了,现今虽说闹出这样的事来,但您如果真的要他去坐牢,我们杜家面上又有什么光彩?孙女的脸又往哪搁?这两年来,京里,A市的上流圈子里,谁不知道我杜芳芳的先生是一顶一的好?”

说到这里,她面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爷爷,孙女现在什么都没了,人没了,心也没了,唯一不能丢的就是这张脸,爷爷如果真让他去坐牢,孙女也没法活了…”

“你——你——”杜老将军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怔怔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他才喘回一口气,只觉说不出的无力,杜先生杜太太俱是不敢吭声。

许久之后,何以桀缓缓站起来,从随身公文包中拿出起草好的离婚协议,面无表情开口说道:“你的脸面,和我毫无关系,我坐不坐牢,也和你无关,杜芳芳,这个婚,我是非离不可,哪怕你们杜家势大到,要了我何以桀这条烂命!”

杜老将军气的直哆嗦,何以桀却已经将牛皮纸袋扔在了桌子上,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杜芳芳却忽然踉跄追过来,从他身后抱住他,嘶声哭道:“以桀,你当真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了?”

ps:我可怜的老何。乃要离婚都这么难,怎么扳倒老杜家啊。不然,让流苏女王出面吧?光明正大的不行,咱黑道上,让女王**之…嘻嘻。有票的给猪哥几张哈!么么大家

一见总裁误终身七十三

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杜芳芳却忽然踉跄追过来,从他身后抱住他,嘶声哭道:“以桀,你当真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了?”

何以桀脚步略停,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他没有回头,动作冷酷而又无情,只是平静说道:“我和你之间,自始至终都只是做戏,从没有夫妻情分可言。”懒

杜芳芳怔怔的后退两步,泪盈于睫,她死死的攥住掌心,只觉得说不出的绝望和心冷,似乎这辈子最痛苦难熬的就是此刻,但透过泪雾,却见他已经大步走出杜家的宅子,在初冬的暖阳之中,他高挺的身躯就像是挺拔的胡杨,一点一点的融入那明媚的阳光中,坚定而又决绝,毫无要回头的迹象,杜芳芳渐渐觉得心变成空的,她捂住脸,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晶莹剔透…

“混账东西!”杜老将军震怒的掀了桌子,玻璃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茶泼了一地,又洒在了那装着离婚协议的纸袋上,杜太太哭的几乎昏厥过去,杜先生亦是脸色难看至极,杜老将军震怒的咆哮一声高过一声,杜芳芳充耳不闻,她失神的站起来,一步一步摇晃着走到倒在地上的茶几边,她跪下来,将那牛皮纸袋捡起来,一圈一圈解开那缠绕起来的棉线,几张薄薄的纸显露在她的面前,她望着那黑漆漆的一行大字,忽然狠狠一咬牙,用力将那纸撕了一个粉碎…虫

杜老将军见她这般,不由越发气怒,坐在沙发上半天才咬了牙关狠狠撂下一句话:

“我杜义山今天若是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我跟他姓!”

杜老将军气的来回重复着这句话,杜芳芳将撕碎的离婚协议扔在地上,她空洞着一双眼抬起头来望着满面怒色的老将军,气若游丝一般声音低低:“爷爷,算我求您,这件事,您暂且别管了好不好,我不会和他离婚,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和他离婚,爷爷,我爱他,我不能失去他,哪怕得不到他的心,我得到他的人也好。”

“你真是把我们杜家的脸都丢尽了!”杜老将军抄起一个杯子砸过去,杜芳芳愣愣的跪着也不知道躲,杜太太一眼瞧见,不由得大惊,立时扑过来去挡,杯子一下子摔在杜太太的额上,立时鲜血直流,杜先生大惊失色,疾步过去扶了她,捂住她额上的伤口连声的叫佣人去请医生,杜太太却是无力推开他轻轻摇摇头,她弯腰将杜芳芳拉起来,母女两人在沙发上坐好,杜芳芳脸色惨白望着母亲额上脸上的鲜血,呐呐说不出话来。

杜老将军也不妨出现这样变故,呆愣片刻,让佣人立刻去请医生,又见儿子一脸慌张,自己也觉怪没意思,深叹一口气就转身上楼而去。

杜先生先拿了干净毛巾给她捂住伤口,因为失血,她的嘴唇变的有些苍白,却依旧是强打了精神握住杜芳芳的手,未语泪却先流,杜芳芳心中有愧,低了头说不出话,杜太太亦是揪心的难过,打起了精神劝:“芳芳,夫妻不是这样的做法,以桀现在铁了心要离婚,你这般死缠,只会让他越发的烦了你,你们闹成这样,是我所想不到的,我一直认为,我的女儿纵然是性子粗暴点,脾气泼辣点,但总归还是有颗正直善良的心,只如今看来,却并不如我所想,你长大了,自己有主意了,这是好事,但若是一味的一意孤行,随着性子来,必然会犯下大错,芳芳啊,妈妈只有你这一个孩子,是全心全意的希望你能过的好,但现在,你让妈妈怎么说你好?以桀就是再不对,你再愤怒,也不能这样胡来,现在闹出了人命,你俩之间,哪里还有退路?”

杜芳芳听得这些话,泪如雨下:“妈…你们都说让我忍,可我怎么忍?我是他的太太,他却把别的女人宠到天上去,这置我于何地?再者,闻相思并非是我害死的,我虽对她恨之入骨,却也不会随意杀人放火给我们杜家抹黑,我,我只是…我只是划了她的脸,我只是不想,不想让以桀再惦记着她…凭什么,凭什么啊她,凭什么她把我的老公抢走了,全天下的人还都站在她这边!”

杜芳芳原本还是委屈,说不得几句,却又愤怒的拔高了音调。

杜先生是不善言辞的人,一直以来,并不愿意插手儿女的私事,但听得这里,也不由得有了微怒,一边紧紧捂着杜太太的额头,他一边对杜芳芳严肃说道:“你只是划了她的脸?她如果真的插足你们家庭,自有法律道义来约束她,用得着你去肆意妄为?芳芳,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是物极必反?”

杜芳芳眼见得连爸爸都开始训她,不由得哀从心起:“该被可怜的人是我好不好?是她先抢我老公在先,为什么现在你们都说我不对?她勾引以桀,还偷偷生了孩子,死了还不省心把那小兔崽子送回来生生拆散了我们,她这样的女人你们为什么帮她说话?”

杜太太见杜芳芳一如既往,丝毫没有愧意,也丝毫没有改变,不由得转过脸去轻轻摇头,闭上眼就有泪水缓缓流下来:“就算是她的错,她现今已经死了,芳芳,孰是孰非,都不要再追究了,你就和以桀离婚吧,好聚好散,你退一步,他指不定就顾着你们夫妻一场不会再追究你之前犯下的错…”

“我有什么错?离婚?”杜芳芳似乎精神有些崩溃了,她腾地站起来,眸子里迸射出慑人的精光,就像是饿久了的野兽看到了新鲜的猎物一样:“想都别想,我不会和他离婚,我耗他一辈子!一辈子!”

杜芳芳说着,转身冲上楼去,不一会儿拖了一只箱子下来,杜太太颤巍巍站起来,连声问她做什么,杜芳芳冲到门外方才撂下一句“我回家去,一天没离婚,我就是他老婆,怎么也不能让那小兔崽子鸠占鹊巢!”

杜太太见她一阵风一样冲出去,木呆呆的跌坐在沙发上,许久之后才忍不住的转身扑在丈夫怀里,哀哀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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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而新年也即将悄悄的来临。

顾流苏和陆放终于修成正果,夫妻二人带了儿子陆海空在国外逍遥度假几个月后,飞回A市,和静知清秋见了面,彼此叙旧一番,见到诺诺,方才知道相思的事,顾流苏脾气火爆,只听了相思的死讯就暴跳如雷,一个电话打给段非邪,就要他带手下兄弟去整死何以桀,静知和绍霆死拦着,方才制止了她,顾流苏却是气的火冒三丈,一个劲儿质问他们,为什么不让她给相思报仇。

静知又将这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个清楚明白,顾流苏才渐渐的冷静下来,她修长的身子陷在沙发里,半天未动,好一会儿整个人弹起来,伸手去茶几上拿烟,刚点着,就凭空出来一只手将她的烟夺去,顾流苏正心烦,立时就要发怒,一抬头却迎上陆放的目光,他望着她,目光中有宠溺,却也有强硬的霸道,一瞬间那怒火就烟消云散,顾流苏重又软软的倒在沙发上,陆放就在她身边坐下来,长眉直飞入鬓,唇薄如刀裁一般他英俊的让人快要窒息的容颜缓缓的贴近过去,声音沉沉,却又带着温柔的清越:“你想怎么办?说给我听听。”

“如果我是思思,我就废了何以桀那混蛋。”顾流苏缓缓开口,这句话原是要发狠的说出去的,孰料在陆放的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柔成一滩水。

陆放轻轻摇头,将她拉起来抱在怀中,手掌贴在她的背上轻抚:“现在最关键的是杜家的态度,杜家在京里颇有几分体面,国防部里有他的大靠山,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人脉不容小觑,我们得好好想想,不能让何以桀吃亏,嗯,也就是要小诺诺以后可以安安心心待在爸爸身边。”

顾流苏目光腾时一亮,伸手揪了他的衣袖急急说道:“六子,你家不也是高干家庭吗,和杜家比起来怎样?”

陆放展眉一笑,拍拍她的手又抱紧在怀中:“杜家是全凭着杜老爷子当年的军功,还有就是他对国防部那位有救命之恩,要说实权不见得有我们陆家一半厉害,但在官场你也知道,一向讲究个先来后到的资历问题,所以…”

顾流苏跨下肩来,闷闷的打断他的话:“也就是,你们陆家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喽?”

陆放见她失望,心中不忍:“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这里面的事,牵连甚广,我家这边走不通,还可以想别的路子,杜义山为人粗鲁又过于偏私护短,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他这十几年都没什么实权,但钱却不少捞,好好去查一番,指不定就查出点什么来…”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啊,我让段非邪直接带人把杜芳芳那个贱女人给捆了,打到她招了为止,只要她招,那杜家的老东西也无话可说,不就结了?何苦这样拐弯抹角的折腾?”

顾流苏急急火火的说着,又要给段非邪打电话,陆放一把按住她的手,眉目间浅浅的有些许愠怒:“流苏,你别和段非邪那混蛋打电话,有什么事,我帮你。”

“哎呀,这事你不行,你又不是黑道的…”顾流苏说着,却只觉得手一下子被人攥紧,她蹙眉抬头:“陆放,疼…”

口音娇嗔,眉目如画,陆放心一下子变软,伸手狠狠抱住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这个不省心的小女人,今晚我整不死你!”

顾流苏笑的娇媚生动,咬了他耳垂一下:“任你摆布啊。”

陆放眼眸晶亮,望着怀中女人娇俏笑颜,只觉那漫长的四年苦等,似乎是完全值得。

清秋在一边看了许久,终是吃吃笑起来,顾流苏一向豪放,却也红了脸,推了推陆放坐直。

几人正欲说话,何以桀却抱了诺诺进来,一见他们坐的这样整齐,知道是为他的事,心中不自禁的涌上来感动,却终究还是决定,不让任何一个朋友插手,他自己承担这后果。

他欠思思的太多,如果就这样度过这次难关,继续平步青云高高在上,他的心会不安,不如就趁这次机会,放弃手中的一切,他永远不再涉足官场,就当是,对她些许的补偿和安慰,而她的仇,他一个人报,不愿任何人来插手。

当年肖伯送他去国外留学,他主攻的就是政治经济,这么些年来,他在官场运筹帷幄,官运亨通,但却从未有过一天的快乐,直到遇到思思,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间里,他笑的最多,心情最为舒畅,而她走后,他不曾有一日是真的开怀,直到这个小天使诺诺出现。

他想好了,这件事风平浪静之后,他也跟着绍霆去做点生意,他有宝贝女儿在手,是决不能让她跟着他吃苦的,而等赚够了钱,就不再涉足一切世事,只安心的守着女儿长大。

他一番话说完,孟绍霆已然抢先开口:“不行,你有朋友,你的朋友有能力帮你,为什么就要任人摆布?”

清秋却低着头,若有所思,心中暗暗赞叹,却又觉得伤感,他现如今对思思情深一片,只可惜思思早已不在了,若是她还活着,这一对佳偶天成,该多好?

何以桀沉默不语,孟绍霆继续苦劝:“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诺诺想,难道让她跟着你担惊受怕?”

听到孟绍霆念自己的名字,正和可可坐在一起吃蛋糕的诺诺扭过脸来,对孟绍霆甜甜的笑:“叔叔…叫我?”

孟绍霆心软成一片,爱怜的摸摸她的小脸,诺诺笑的更开心,转过身又继续吃盘子里的蛋糕,乖巧可人的模样,何以桀看的心里难过,诺诺吃东西的样子像极了她,总好像面前普通的点心是什么美味佳肴一般,满脸的满足和开心。

“所以…我想让诺诺暂时跟你们去国外,等这里风波平息了…”

“以桀,现在不是你固执的时候,你别忘了思思是谁害死的…”

孟绍霆提到相思,何以桀的脸上立时缓缓弥漫了悲痛,他低着头,手掌在轻轻的颤抖,片刻之后,他方才低低开口:“我知道,可是我心里不好受,就是因为身在这个位子,我那么多的身不由己,才害了思思,害了诺诺,我不愿再这样下去,我知道伤她的人我不会放过,但伤她的人哪里少得了我?我亦是不能放过自己,绍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就不要再勉强我了。”

绍霆还欲开口,清秋却出声打断了他:“绍霆,就依了他吧,他想做什么就去做,而我们是思思的朋友,自然也该为她的事情出一分力,以桀不愿意我们出面,那暗里总可以的吧?再说了,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那做了恶事的人还能逃得过?指不定我们还没出手,杜家就先犯事了呢!”

清秋说完,场中几人就沉默了下来,他们不是当事人,自然不太好逼着何以桀遂他们心愿,但若当真袖手旁观,心里却也不是滋味,清秋这番话何以桀没有驳回,几人交汇一个眼神,就各自心中明了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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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立时就乘车去了三亚,那边的阳光耀眼而又温暖,透过车窗落在人身上脸上,只觉得那心情都好似跟着好了大半一样。

坐在车子后排的女孩,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她原本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下

机时就热的脱去,而刚才又脱了线衣,露出粉色棉质长袖T恤来,车子飞快的在街道上奔驰,女孩趴在车窗上望着外面飞速闪过的街景,心中似有个声音在雀跃欢呼:“三亚,我来啦…我靳思思终于要来这里看海啦…”

“热了?”身边忽然有一把宛若是清泉一样的声音淌过,靳思思转过脸来,一双漂亮迷人的大眼是充斥着异域风情的琥珀色,她的鼻尖挺翘可爱,嘴唇宛若是鲜花一般,一张小脸是巴掌大的小瓜子,魅惑而又透出几分清纯,清纯中却又带着小小的性感。

说话的男人很年轻,面庞生的完美无缺,就像是从中国水墨画上走下来的人一般,他看到对面的思思,目光就越发的柔和了几分,伸手抚了抚她金黄色的头发,和颜悦色对她说。

靳思思皱皱眉毛,一把拍掉他的手,怒气冲冲指住他的鼻子:“喂,叫思思姐,思思姐,明白没?”

靳长生望着她的表情,生动而又妩媚,眉眼之间一片的风情,完全不同往日那个思思,却又生生就是那个思思,这口吻,这神情,这说话的语气,总是和之前的她重叠在一起,要他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

他微怔片刻,却已经甜甜出声:“姐。”

靳思思笑的一脸灿烂,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笑眯眯的拉长了音调甜腻腻的夸赞:“乖…”

靳长生望着这般开朗活泼的思思,那残留的几分后悔,就又悄然的散去了一些。

他答应自己的亲生父亲,接手家族的一切,方才换回带她在身边的权利,幸而去的还不迟,他匆忙中将她从医院带回去,手底下人安排好了后来的一切,没人起疑。

再然后,她的病情稍稍稳定下来一点之后,精神状态却极其的不好,昏迷之中却整夜整日闭不上眼,无法睡觉,莫名其妙就会哭上几个小时止不住,美国请来的专家曾经对他说,如果她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病情不会痊愈,也不会活很久,再后来,他听从医生的建议,洗去了她那六年的记忆,然后她恢复的飞快,他又带她去找最好的整容医师,原本只想除去伤疤,但伤痕太深,来来回回几次手术下来,她几乎是改换了全貌,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现在这个添了风情和诱惑的靳思思。

他望着她甜甜笑颜,却是陷在回忆之中不可自拔,她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脱胎换骨,却不知为何,独独留了当初他们一起打工时的一点记忆,总是凶巴巴的逼着他叫她姐姐,他喜欢看她笑,每次都答应,丝毫不推拒,姐姐怎么了?姐弟恋,不正是潮流么。靳长生在心里想着,笑容就又暖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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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七十四也去三亚

姐姐怎么了?姐弟恋,不正是潮流么。靳长生在心里想着,笑容就又暖了几分。

他笑的过分的灿烂,眼睛都微微的弯了起来,看在思思的眼中,却只觉得他太狡黠,不知又在谋算什么,忍不住的一伸手拍在他的头顶:“喂,你干嘛笑的这么奸诈阴险?”懒

长生的笑意更灿,却只是轻轻摇摇头,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目光清凉:“没什么。”

思思一怔,旋即“嗖”的一下子缩回手去,复又狠狠瞪他一眼,转过身托着腮望着窗外,大眼轻眨,唇边有浅浅笑意渐渐流泻而出,她在国外闷了这许久,终于可以“出笼自由自在的痛玩上一场,想到接下来半个月都可以留在这里,在海边无拘无束的玩耍,她心中更是畅快无比,笑意浮翩在脸颊,光影闪烁之间,她脸上有忽明忽暗的光斑在跳跃,就像是透明的蝴蝶,在轻轻的颤动着羽翼。

长生望着她的侧影,心中如潮汐翻涌不停,他曾是想一辈子不带她回国来,而最终,却还是亲自陪着她回到这里,有的事,躲是躲不过的,不如大大方方的去面对,她不可能失去记忆一辈子,他不想有一天她想起过去,想起诺诺,会恨他这时的隐瞒。

在希尔顿酒店订的两大套海景套房,两间房却是打通的大阳台,一推开玻璃就能看到湛蓝的海面展现在眼前,海风怡人,椰树在风中摇摆不停,思思开心的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跑进卧室去换上比基尼拿了游泳圈拖着长生往海边跑。虫

他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樱红色的比基尼映衬着雪一样白的肌肤,那白似乎是透明的一般,几乎要晃痛他的眼睛,年轻的男孩赶忙收回目光,一抬头,却是漫天的云卷云舒,海风送来腥咸的味道,却是说不出的心情愉悦,长生的脸上渐渐淌出浓稠的笑意,像是金色的蜜糖一般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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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过去二十天,A市政界却有了不大不小的变化,原纪委赵书记提为A省省委副书记兼任A市市委书记,而继A市原市委肖书记年前内退之后,肖书记曾经的得力助手,被视为其左膀右臂的组织部部长何以桀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忽然递报告辞去部长一职,赵书记看到他的辞职报告的时候,甚为吃惊,几次挽留未果,终是将他的辞职报告递了上去。

而此时有消息传出说,肖书记当年就和赵书记不和,而现今肖书记内退,赵书记高升,何部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明里暗里被挤兑的要自动辞职,这话渐渐传开,赵书记十分生气,动怒几次之后,渐渐熄了风声,何以桀却只充耳不闻,日日陪着女儿身边,辞职报告被批准的时候,已是阳春三月,静知欲待清秋去海边散心,孟绍霆自是跟去,临行之前,顾流苏和陆放带着他们家小儿子陆海空也要去凑热闹,干脆就又约了何以桀。

因想着自女儿回到他身边来,还从不曾好好带她去哪里游玩过,正好报告又被批准,无官一身轻,何以桀欣然答应,一行人去机场的时候,巧遇了沈北城,孟绍霆十分的吃惊,待询问后方才知道,他是要去三亚处理那边正在兴建的一个度假村项目的问题,静知一行正是要去三亚,干脆就又同行。

上飞机之后,静知自然是和绍霆带着可可坐在一起,而陆放和流苏再带上陆海空一家子三口自然也在一起,就剩下三个“单身”的男女。

何以桀抱着诺诺,目光微微一转,径自捡了一个单人座,清秋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径直落落大方的走到靠近舷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几人的目光一时之间都聚焦在沈北城的脸上,沈北城站在走廊,心底犹如煮沸了的开水,躁动不平,他望着她身边的空座,很想坐过去,靠近她一点,却又不敢,在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她穿着黑色的偏中性的中长款大衣,紧紧裹在腿上的雪花裤塞在马丁靴中,一头短发似略略的长长了一些,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柔和安静的气息,她颈上围着长长的围巾,尖细的下巴就藏在围巾里,一双眼睛如雾似霜的望着舷窗外,安静不动。

沈北城手心攥紧却又合上,合上复又打开,他几次三番之后,只觉得心底沸腾的那一锅水渐渐平复下来,终是低低出一口气,垂了眼眸,一转身,在她同一排隔着走廊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很清晰的听到流苏懊恼的声音,清秋脸上无什么明显的表情,眼底却有波光微微闪过,只是转瞬即逝。

行程中,渐渐的热闹了起来,三个小朋友从各自妈妈的怀中挣出来挤在了一起,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那些稚嫩而又可爱的童言稚语听在人的耳中,只觉得满心愉悦,清秋的目光爱怜的落在诺诺的脸上,而诺诺正抱着一只崭新的小熊对着陆海空笑眯眯,小海空比可可大两岁,今年已经五岁了,在三个人中,自然而然的就担当起了照顾妹妹们的重任。

清秋看着小海空一会儿给可可递饮料,一会儿喂诺诺吃糕点,还拿着手帕煞有介事的给诺诺擦脸上的糕点碎屑,不由得抿嘴一笑,开玩笑说道:“陆海空,你对诺诺妹妹真好,不如长大你娶了她好了。”

诺诺听不懂,依旧是傻乎乎的笑咪咪看着陆海空,陆海空却是俊俊的小脸上表情一怔,长长乌黑的睫毛鸦翅一般覆盖下来,遮挡住他眼底明亮的光芒,一边的可可眨着大眼看看诺诺,又看看陆海空,小嘴忽然噘了起来。

ps:还有一更,待会儿更,抱歉,更晚了,对不起啊…

一见总裁误终身七十五海边偶遇

一边的可可眨着大眼看看诺诺,又看看陆海空,小嘴忽然噘了起来。

几人都看着陆海空,流苏更是乐的前仰后合,躺在陆放怀中打趣儿子:“儿子,喜欢了就赶紧出手,你现在趁早把这么好的儿媳妇给妈订下来多好,妈支持你啊!加油!”懒

陆放忍不住的拧眉低头看流苏,目光中却带着无奈的疼腻,他搂住她的腰,听她笑起来银铃一般,心中更是欢愉,抬眼又去看儿子,小小的孩子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好笑,清秋和静知都忍不住的吃吃笑起来,就连一向严肃的何以桀都笑起来,内敛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温和的光芒,却故作不满的对陆海空说道:“你小子还要思考这么久?我这么宝贝的女儿给你我还不乐意呢…”

他这边说着,却见那小小漂亮的男孩子忽然抬起头来,一双大眼乌黑明亮,黑油油的头发覆在饱满的额上,玉雪可爱像是年画上的招财童子,他目光中却有着让大人捧腹的苦恼和挣扎,片刻之后,陆海空才轻轻放开诺诺的小手,像是犯了错要求得大人原谅的小孩子一般低低开口:“妈妈…”

流苏赶忙答应一声,目光中闪着好奇望着儿子,“怎么了?”

漂亮的小男孩欲言又止,长睫颤着去看可可,脸上忽然有了诡异的红,“妈妈,我可不可以给你换一个一样好的儿媳妇啊,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可可一点。”虫

陆海空话一说完,可可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陆哥哥…”

陆海空小脸通红,爬起来咚咚咚跑到流苏身边,一头扎在她怀里,扭这小屁股哼哼唧唧的撒娇起来…

几个大人都哄堂笑了起来,诺诺却是一脸不解看看爸爸,又看看几个大笑不止阿姨和叔叔,又看看陆海空,小脑袋里却都是他那句话“更喜欢可可一点”,她忽然一瘪小嘴,哇哇的哭了起来…

何以桀唬了一跳,赶忙抱起女儿哄,却不知怎么了,怎么哄诺诺都还是直哭,小心脏里委屈的不得了,为什么陆哥哥说喜欢可可,不说喜欢诺诺?大家都在笑话她不讨人喜欢…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厉害,何以桀急的一头汗,心疼的看着女儿不知如何是好,可可乖乖的看看诺诺,又看看陆海空,抿了抿嘴唇,走到陆海空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细声细气开了口:“陆哥哥,你就娶诺诺妹妹吧。”

陆海空小脸皱成一团,“我喜欢诺诺妹妹,可我更喜欢可可妹妹…”

诺诺正在哇哇的哭,忽然听到这句,一下子破涕为笑,坐在何以桀怀里指了指吃了一半的蛋糕,大声说道:“爸爸,吃蛋糕。”

众人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却都笑了起来,这小小的一场孩子们的风波轻巧的掀了过去,却没有人知道,有青青涩涩的小果实已经悄然的埋下。

静知他们订的是希尔顿酒店的海景套房,下飞机后,一行人就奔酒店而去,而沈北城和众人告别之后,就要立刻驱车赶赴正在修建的度假村,临上车时,他的目光掠过清秋,却见她远远站着,眉目安然,见他看过来,只是礼貌一笑,他心襟不由得微微动摇,目光却有些暗淡下来,弯腰上车,车子驶出去许久,他犹在回头看,但那抹倩影,却早已不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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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戴着大大的遮阳镜,只露出一张粉红小嘴,她躺在遮阳伞下,樱红色比基尼要她的身材线条毕露,只是腰侧隐隐有一条伤疤,显出浅浅的粉色,在雪一样白的肌肤上若隐若现。

海风吹得她昏昏欲睡,长生犹在海里游泳,不时有火辣的比基尼美女上去搭讪,长生只是不理,渐渐往深水处游去,游得越远,人就越少,但置身在湛蓝色海水中,寂静的只能听到风吹海浪,却觉得惬意无比,长生一转身,长臂劈开蓝色的水面,溅起圆润的水珠,一起一伏之间,忽然看到身侧不远处也有个男人,颀长俊挺的身躯犹如在水中穿行的剑鱼一般矫健而又灵活,他一时起了好胜之心,加快了动作追过去…

那个男人带着防水镜,侧脸看他一眼,唇角微牵,手臂上绷起结实的肌肉,划水的的动作越发快而迅捷起来,两人一时间齐头并进,一时间长生在前,一时间长生落后,及至到海岸边的时候,竟是同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