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一身,很是具有少数民族特点啊,本来是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凭空多了好些戾气。

再一看这位王爷的座椅,不用说,很大,上面是一张白老虎皮,一定很贵重。

“看够了吗?”曹肃地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

“哦,看够了,你换上这样的衣服,果然很有坏人地气质!还有,你们契丹人干嘛总弄个老虎皮炫耀,不知道那是珍稀物种吗?”

曹肃紧盯着我,说道:“好!胆子很大,话很多!不过你要是敢再废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哎呀,那多不好,多伤和气呀!”我从地上爬起来,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

“谁让你坐下地?!”

我笑笑:“地上凉,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看我在地上趴着吧。”

曹肃大步走过来,一把拉起我,毫不客气地把我摔在地上,MD,疼死我了,估计他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他一脚踩住我,伸手在我脸上一掀,我地老公公面具就到了他的手里。

看见我的脸,曹肃稍稍愣了一下,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他哼了一声,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说!你是大宋皇帝的什么人?去找北汉刘家又是什么目的?”

我说:“告诉你这些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想先知道我的朋友怎么样了。”曹肃冷哼一声:“都带上来!就是你们几个一起,本王也不怕你们耍什么花样!”

外面传来脚步声,推推搡搡声,怒斥声,然后门一开,我那几个姐妹都被丢了进来,脸上都已经变成了本来面目。脂若一进来就大声喊:“曹肃,你个小人,你玩儿阴的!”曹肃抓过一根鞭子“啪”地抽在脂若身上:“再敢多嘴,把你拖出去喂狗!”

我爬过去抱住脂若,小声说:“咱虎落平阳被犬欺,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忍。”

脂若翻了我一眼:“笨蛋!你怎么也被抓来了?”说着“哎呦”一声捂住了肩膀,那里有鲜血渗出,我惊叫:“你受伤了?”

脂若瞪着曹肃,恨恨地说:“刚才救人的时候被他伤的。”曹肃一脸不屑:“就你这点儿功夫,也想在我府里劫人?当初第一剑客和石守信的两个儿子都差点儿命丧我手,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我咬紧牙关,原来我老公身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就是拜你所赐!你等着!

这帐我迟早会算,先把别的事情弄清楚再说,我问:“曹肃,你是怎么盯上我们的。”

“哼!你们以为伪装的很好吗?”曹肃说,“本王早在陌桑镇就觉得你们可疑了!”

我点点头:“那就是说,晚上给我们下迷烟的本来就是你的手下,你算计好用这个机会和我们同行,然后把我们骗到云州来,对不对?”

曹肃盯着我说:“算你聪明!”

我看看脂若:“你怎么这么笨的,我不知道云州是契丹的地盘也就算了,你居然也不知道?你这些年江湖是怎么混的?”

脂若说:“我又没到过这里,我怎么知道!”

盈袖拉拉我们,又搂紧小风筝,我摸摸小风筝的脸:“宝贝儿,不怕!”

小风筝很郑重的点点头:“要活着就一起活着,要死就一起死,有什么好怕的!”我鼻子又是一酸,好孩子!

曹肃不耐烦地说:“嗦够了么?现在回答我,你们去找北汉刘家,倒底有什么目的!”

“是这样的。”我说,“我们到太原去,是去找心上人的。”

曹肃一拍座椅,腾地站起来:“放肆!”

“我,我说的是实话呀,这年头实话是最不让人相信的吗?那我就没办法了!”

曹肃走过来,一把拎起小风筝:“你们不说,那就让这小丫头先领教一下我的手段,是射杀,还是烧死,还是砍断手脚,折断腰胫,划破口唇,敲碎牙齿,还是剁成肉泥,你们替她选一样吧!”

“你敢!”我浑身哆嗦,这些酷刑居然要用到一个孩子身上,如果赵光义站在左边,曹肃站在右边,那他们两个加起来真够得上那四个字——阴险狠毒!

小风筝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辽狗!我不怕你!”

曹肃面色一冷,眼睛紧眯了一下,慢慢把手伸向小风筝的脖子,我和脂若盈袖同时大叫:“住手!”

曹肃把手放下来:“怎么,怕了?那就说实话!”

“好!我说!”我望着曹肃,“你先把孩子放下来。”曹肃沉着脸,狠狠把小风筝丢过来,盈袖扑上去紧紧把小风筝搂在怀里。

我慢慢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曹肃:“我想,能成为契丹的王爷,你一定不姓曹的。你总该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谁吧?要是你有些名气,我们落到你手里倒还欣慰,要是无名小卒,那不是有损我们几个的名誉!”

“好!本王就让你们死个明白!”他冷冷的,一字一字地说:“我是当今大辽皇后的弟弟,定南王——萧——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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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六五 撒谎是被逼出来的

汗来晚了,对不起大家,五一节快乐!!

我一听恍然大悟,曹肃曹肃,不就是个萧字?我早就该想到的。萧天佑,原来是你!

萧天佑面色一凛:“你们到太原去究竟想干什么?!”

我都告诉他实话了,他又不肯信,那要我怎么说?等等,让我先想一想,大宋攻打北汉,契丹好像是帮过北汉的忙,如果我说认识刘家的人,那北汉的国主就一定会得到消息。我可不能连累了朗朗他们,那该怎么办?

萧天佑似乎又有些不耐烦,拎起鞭子“啪”地一抖:“不说,本王就先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儿!”

小风筝在一旁大喊:“姐姐,咱们不怕他!”

脂若捂住肩头的伤口,咬着牙说:“对!死就死,怕他做什么?”盈袖抱紧小风筝,也是望着我点头,一脸的坚定!

萧天佑冷冷一笑:“真的不怕么?”说着一把从盈袖手里夺过小风筝,右手卡住孩子细弱的脖颈,就那样举了起来,我尖叫:“你给我放下!”

小风筝突然抽出一把小刀,奋力向萧天佑砍去,萧天佑大手一挥,小刀被震飞,然后就见他眼里透出凶光,左手抬起,就要向小风筝的头顶劈下。

我急了,大喊一声:“我说!”萧天佑的手停住,狼一样的眼睛望向我,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我全都说!你把孩子放下。”萧天佑“啪”地给了小风筝一个耳光,狠狠把她丢到地上。盈袖哭着扑过去抱住小风筝。脂若怒视着萧天佑:“你不得好死!”

我看着萧天佑,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让他现在就去死!

是的。此时此刻,死我是不怕的。可是我怕连累姐妹们和我一起送命,我怕连累朗朗一家!我忍住右脚地疼痛,站得直直的,直视着萧天佑:“好,说就说!不过。你得先答应我,我说完你就放了我们。”

萧天佑走过来,逼近我紧盯着我看,突然伸手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死丫头!你很会谈价钱!好!你要是说实话,就留你们一条命,不说,我会叫你们生不如死!”

我心里暗骂一声:辽狗!然后厌恶地一扭头,可是,萧天佑地臭手还是死死捏在我下巴上。我紧盯着他,撒谎是被逼出来的,你可别怪我!我一字一字说道:“你听没听说过卧龙遗书萧天佑地手慢慢放了下来.我分明看见他眼睛里放出光来:“说!什么卧龙遗书?”

我哪儿知道什么卧龙遗书,我只知道武穆遗书。而且为了这件东西。江湖中各大门派抢得天昏地暗,就为了一统天下。我只不过是照着编了一个理由而已!果然,编出来这卧龙遗书,萧天佑马上就嗅出了味道!我冲他一笑:“卧龙先生你总知道吧?”

萧天佑问道:“你说的是诸葛卧龙?”

“王爷果然了解汉人文化。据说,卧龙先生去世的时候留下一部兵法,记录了两军对垒时的战略部署,是战争的关键和灵魂。可以说,谁得到这兵法,谁就可以坐拥天下!这兵法被后人称作卧龙遗书。”

脂若张大嘴巴看着我,那表情有惊讶还有鼓励,分明在说:“真能编,接着编!”

而此时,萧天佑地阴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来回踱了两步,问道:“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哼哼,你也感兴趣了?那好,那我就继续!我说:“传说中,卧龙先生故去后,这遗书就保存在诸葛家后人的手上,可是不久就丢失了,再也没出现过。不过最近得到消息,说是在北汉皇宫中有卧龙遗书的下落,所以我们名以上是去探访北汉刘家,其实是为了有机会偷入皇宫,好找到这本遗书!”这样编不知道行不行,这下我们和刘家没有关系了吧。

“就这些?”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就这些!更多的我们也不知道!”

萧天佑紧盯着我,说道:“哼!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就凭你们几个的功夫,还想进入北汉皇宫?”

我咬了咬嘴唇:“我们功夫是不怎么样,可是王爷,我们制造个机会让北汉国主见上一面,再混进宫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说完我直冒冷汗,这都编了些什么啊!

萧天佑冷笑:“原来是美人计!怎么,堂堂大宋郡主也肯做这种事情吗?”“你,你怎么知道的?”

萧天佑说:“你们平日里扮成老翁老妪,可是行动之中不免露出女儿形态,只要稍加留意,不难听到她们叫你郡主。”

“哈哈!”我笑,“王爷,你要是有女儿,肯让她去做这种事情吗?我孑然一身,说到底就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封个郡主不过是让我心甘情愿去盗遗书罢了!”萧天佑似信非信,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我们地脸,似乎想探寻出更多的秘密,我笑笑:“该说的我都说了,王爷该放了我们吧。”

萧天佑哈哈大笑:“本王什么时候说过放了你们?本王只说留着你们地狗命!来人!先押下去!”

TNND!我又被收监了。我们几个被辽人推推搡搡地丢进牢房里,我“哎呦”一声跌倒在地,盈袖紧张地过来,一边帮我揉着脚踝一边问:“姐姐,脚怎么了?”

“没事儿!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扭到了。”我费力地坐好,又拉过小风筝,擦擦她眼泪汪汪的眼睛。她地小脸上留着一个紫红地掌印,我轻轻摸着,问道:“还疼吗?”

小风筝摇摇头:“不疼!我爹娘都死在辽人手里。我只恨我杀不了他!”

我搂紧她:“小风筝,你真勇敢!”又问:“刀是从哪儿来的?”

小风筝看看盈袖:“和盈袖姐姐回集市上地时候。姐姐自己的东西没买,先领着我去买了我喜欢的那把刀,可惜,又弄没了。”

我抱紧小风筝说:“没关系,姐姐以后还给你

脂若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打开盖子交到盈袖手上,笑着说:“这孩子,长大了可了不得!盈袖,你帮郡主把鞋脱掉,再把药揉在她脚上,我是不成了,现在用不上力气。”

我不是一般地糊涂,怎么忘了伤得最重的其实是脂若,我夺过瓶子说:“自己揉就行了。我没那么娇贵!盈袖,你快看看脂若地伤。”

盈袖答应一声,小心地掀开脂若的衣服。小风筝居然知道站在前面挡住守卫的视线。此时,脂若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肩头一道伤痕还在渗血。小风筝呜呜地哭着。脂若笑笑说:“小鬼头,刚才在那萧天佑面前都不哭。现在倒止不住了。这点儿伤算什么,你姐姐我根本就不怕!”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个小瓶:“盈袖,帮我上药!”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笑着问她倒底带着多少个小瓶子,可现在我再也忍不住眼泪,盈袖早已泪流满面,上药的手一直在发抖,脂若说:“都哭什么!我现在打不过萧天佑,将来一定找他算账!”

我擦掉眼泪:“好!都不哭,这笔帐咱们记着,迟早找他讨回来!”

盈袖和小风筝都认真地点点头,盈袖低头从身上撕下块衣服给脂若包扎好伤口,脂若笑笑说:“这不就没事儿了。”我们这才松了口气,突然,脂若捂住胸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我顾不上自己地脚,和盈袖小风筝同时扑了过去:“脂若,你怎么了?”

脂若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脸上还是笑着:“这口血忍了一晚上,竟然没能忍住。娘的!这下伤了元气,萧天佑那狗贼,武功够高的!”

看着我们,她还是笑:“都别急!扶我靠在墙边儿坐会儿,我硬朗着呢!”

扶着脂若靠墙坐好,脂若又说:“萧天佑早就盯上我们了,从陌桑镇出来的时候,后面不是跟着辆马车吗?那就是他!他又想出诡计让咱们救他,然后骗到这里,再分别捉住,真有他的。这样的人我现在只见过两位,一个是我三哥,一个是萧天佑!可是,三哥不做坏事,萧天佑这么坏,武功又高,连臭剑客和二哥三哥都伤过,所以更加可怕!”

脂若一提起石沐风,我的心就一疼,他现在会在哪里?在找我吗?

盈袖帮脂若擦擦头上的汗珠,脂若说:“我受了伤,你们又不会武功,咱们想要逃出去,还真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我说:“脂若,你不是有醉清风吗?咱们找准时机扔出一个,辽人都躺下了,咱们就慢慢走。”

脂若悲呼一声:“我的郡主啊,那醉清风我身上只带了一个,那次偷换绣花鞋地时候都用了,哪儿还有第二个!”

盈袖说:“那个,把手变肿的毒药行不行?下了毒再用解药威胁他们!”

脂若摇摇头:“别说那毒近不了萧天佑的身,就算他中了毒,随便运运功就解了,威胁不到他地。”说完马上解释:“我可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只是说,要想个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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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六六 变在险中生

脂若说完,看了看周围,说道:“这牢房是单独的一间,应该是关押重犯的,守卫也应该很多,想逃出去只有用计!”

我问:“你有办法了?”

她摇摇头:“我又不是三哥,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你和三哥最亲密,你总该像他多一些,还是你来想吧。”

“我?”我无力地坐下:“我想不出办法,我只想他!”

盈袖说:“姐姐,要是我们逃得出去,你就不要和姐夫生气了。”

我点点头:“若是能逃出去,我就去找他!”

这时,脂若突然呕了一声,她一手掩住嘴,一手捂住胸口,脸色惨白,似乎又在难受,见我们都在着急,她摆了摆手,强忍了忍,好一会儿才说:“好了压下去了那药给风筝脸上涂上些。”

我赶忙拿着手里的药,帮小风筝抹在脸上,小风筝突然说:“姐姐,那些辽人在看你们。”

我往牢门外一看,可不是,那几个看管的辽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往我们这边看。我知道,古代的女囚犯通常都受尽凌辱,也见过小田田的嘴脸,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在这个时候,没有办法也要想出办法,我说:“脂若,反正在牢里闲着没事,我们接着练吸星大法吧!”

脂若愣了一下,还是说:“好!”

我又大声说:“吸星大法需要借助别的人,只要一碰上。他们的内力就会传到我们体内,你看”我故意瞧了瞧那几个看守:“他们怎么样?”

脂若擦擦嘴角的血迹,笑着说:“好!好!”接着小声说:“不错。你越来越像我三哥了!”

那几个辽人还在小声说话,一会儿。只见他们狞笑着向这边靠近,盈袖说:“姐姐,他们好像听不懂的。”

什么?那不是白说了?

辽人越来越近,脂若一把夺过我手中地小瓶,用尽浑身力气奋力抛出去。“啪”地击倒一个辽人,脂若对盈袖说:“快,头上的簪子!”

盈袖赶紧把老婆婆发型上唯一的簪子拔下来交到脂若手里,脂若又是一击,又一个辽兵应声倒下.

为首地辽人大声喊了几句,又有几个看守冲了进来,而脂若用了太多力气,再也压不住心口上涌的腥甜,“哇”地又喷出一口血!

盈袖抱住脂若。又拉住我地手:“姐姐,我们宁死也不受侮辱,大不了撞墙而死!”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小风筝过来抱住我们:“姐姐,我要和你们一起!”

我本来想说。宝贝儿。你要好好的,将来给姐姐报仇!可是。我能指望辽人善待小风筝吗?我咬牙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后进来的辽人似乎是在询问,先前的守卫首领指着我们不知在说些什么,然后,他们一起向这边走来。

我们几个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地准备,突然,突然,后进来的几个人突然出手,先前的辽人尽数倒下。我呆住,看着其中的一个找出钥匙冲过来开门,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石沐风!石沐风!是不是你,是不是?!”门飞快地被打开,那人冲进来一下子把我卷进怀里,那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我!我来了!”

我心里紧绷的这根弦松弛下来,我哭着瘫倒在他怀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石沐风紧紧抱着我:“不会,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死死地抓住他,生怕这是梦境,生怕他会突然不见了,这时,又有几个人走进牢房,我呜咽着喊了声:“大哥!”接着又是一惊:“七哥!清心!你们也来了!”

清心过来拉住盈袖,盈袖抱着清心哭了起来,剑歌神色凝重地看着脂若,脂若一直转过脸望向别处,剑歌轻声问道:“你受伤了?”

脂若捂着胸口,咬紧了牙关说道:“不用你管。七爷摇了摇头:“小若若,你受了内伤,伤得不轻啊!”

脂若冲他笑笑:“小七七你怎么也来了?放心,我死不了。”接着又说:“三哥你看看你家夫人的脚,她扭伤了。”

石沐风开始看我脚上的伤,说道:“看来现在走不了,羽衣和脂若换上辽人的衣服,也没办法自己走出去,只能看看情形,等守卫少一些地时候冲出去。”

七爷抱起风筝,对脂若说道:“有小剑剑在,你死不了的。”说完摸摸风筝的小脸儿:“哪个天杀地敢打你,老子找他算账去!”

剑歌慢慢蹲下,轻声对脂若说:“让我看看。”

脂若扭过头:“不用你看死了也不用!”

剑歌突然伸手抱起脂若,大步走出牢门,找了个宽敞些的地方放下,坚决地说:“你这伤,我管定了!”说完不由分说地用双手抵住脂若后心开始运功。

我看见,两行清泪顺着脂若脸颊流下,她,竟然也是会流泪地

所有地人都静静地等着,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剑歌慢慢收回了双手,脂若身子一软,晕倒在他怀里,剑歌轻轻搂住,对我们说:“没事儿了,就是身子虚弱,要是能好好修养几天就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问:“你们怎么到了这里,没往汴京追吗?”

清心说:“咱们侯爷和姑爷一到家,发现郡主不见了,马上出门去找,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追向汴京地。多亏侯爷先给七爷传了信,姑爷又广撒英雄帖,这才发现汴京方向没有郡主的消息,倒是往太原这里传出有人打了退婚的少爷,捉了偷儿,还在夜里惊动了公堂,侯爷一猜就知道是郡主要带着盈袖姑娘去太原,又知道脂若姑娘也在,这才一路追了过来。”

七爷点点头说:“嗯!小石石已经几夜没合眼了。”

我心里一疼,抬手摸摸石沐风的脸颊,清心又说:“七爷一听郡主不见了,干脆追过来一起找,侯爷给北汉刘家传了信,却没有你们到达的消息,后来得知有一辆马车从黄叶镇出来,是向云州方向走的,我们就追过来。到了这里,又听说两个姑娘在集市上找人,王府又抓了刺客,侯爷不顾一切地闯进来,我们暗里解决了几个辽人,换上他们的衣服,总算及时赶到了!”

我看着石沐风,都是我太任性,害得姐妹们落入敌手,又害得他连夜奔波,石沐风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突然,他把头埋进我的发丝,慢慢地,有些颤抖地说:“一到家你就不见了,羽衣,你就那么恨我?你答应了等我回来的,又为什么把耳环留下?羽衣,你的心里,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哭着说:“我要,我要!”

他抬起头:“不要怀疑,也不要放弃。”

我泪流满面地点头:“我再也不怀疑,再也不放弃!”

这时,只听脂若舒出一口气,然后悠悠转醒,她发现自己在剑歌怀里,急得挣扎着逃开,却又一个站不稳软倒,剑歌连忙扶住,脂若站稳了,又推开剑歌说了句:“谢谢少侠相救!”剑歌也不再勉强,由着她走向盈袖,盈袖连忙上前扶好,脂若说:“三哥,我挺得住,要是能走,最好现在就走!”

石沐风担心地看看脂若,又看看我,脂若微微一笑:“三哥,我真的可以!”

我也连忙说:“我这脚还算得上是伤吗?我们快走吧!”

石沐风沉吟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好!羽衣脂若和盈袖都换上辽人的衣服,我们装作巡逻走出去,只要坚持到王府院墙,咱们就可以冲出王府!要是万一被发现,脂若交给剑歌,盈袖交给清心,七爷,麻烦您保护好小姑娘,其余的断后!”

大家点点头,七爷对小风筝说:“乖!你勾住我脖子不放,我这衣服肥大,好把你藏在里面。”小风筝马上紧紧勾着七爷的脖子,七爷喊了一声:“大壮!”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