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下次若是再犯,休怪朕依法行事!”

“多谢皇上恩典!”蓝妃脸上重新扬起笑容。

韦烽不再理她,准备继续刚才的思索。

“皇上......”蓝妃怯怯地走到他的面前。

“有事吗?”韦烽剑眉蹙起,语气透出一丝不耐烦。

“皇上,听说,听说您昨晚宠幸了宫女寒菱?”蓝妃小心翼翼地问。

韦烽一听,怔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

蓝妃立刻尖叫出来,“皇上,您怎么可以这样,上次您无缘无故封一个宫女为贵人,这次又降低身份去宠幸另一名宫女。皇上,您怎能忘了信念!”

“放肆!”韦烽将手中的奏折重重地拍在书案上,“你这算什么?责备朕?你是什么东西?”

蓝妃既难过,又惊慌,且心中很不忿气。

“淑妃娘娘求见,芸妃娘娘求见。”正好这时,外面传来陆公公的通报。

随着两股不同的香气飘进来,淑妃和芸妃盈盈而至。当她们看到蓝妃的时候,都鄂了一下,继而齐齐向韦烽行礼,“皇上万福。”

“哼,你们莫非也是过来指责朕的?”韦烽并没有马上叫她们平身,而是冷冷地瞪着她们。

低垂着头的淑妃和芸妃,同时暗暗一震。

一会,芸妃先出声,“皇上,臣妾听闻您昨晚临幸了宫女寒菱,今早还放了罪大滔天的梁贵人,请问......请问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你们不都知道了?何必还惺惺作态地询问?”韦烽的心情原本就纳闷,现在更是狂躁异常。

“皇上,您贵为天子,与生俱来的三个愿望,是祖先的赏赐和厚爱;您却为了一个低微的女人,枉费了祖先的好意,这事万一传到朝堂、或者民间,难免会成为笑话,也会损了皇上的龙威。”淑妃进宫最早,对皇朝的历法甚是了解。

“还不是!!皇上以往对下人都不屑一顾的,自从寒菱那贱人出现后,皇上就......”

“蓝妃,你是否想朕下令封了你的嘴巴?”显然,“贱人”二字又激怒了韦烽。

蓝妃胆战心惊,再也不敢做声了。

“皇上,如果您需要人服侍,大可宣姐妹们侍寝,何必找上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淑妃持着自己年资大,又育有龙子,故说起话来也比较大胆。

“只要皇上愿意,臣妾可以安排多些姐妹一起服侍您!”芸妃随声附和。跟寒菱相比,她宁愿选择其他嫔妃,因为她觉得寒菱要是跟她一个等次,简直降低和侮辱了她的身份。

“你们算什么东西?一个个地教朕做事?别以为是四妃,就能肆无忌惮。朕能把你们捧上来,也能将你们踩下去!”韦烽的怒气达到极点,“朕郑重警告你们,寒菱即便是宫女,也是朕的宫女;使唤、玩弄她,是朕一个人的事,至于你们,没有资格!你们还想继续顶着四妃的头衔,就乖乖地回去闭门思过。若是再让朕听到任何关于这些问题,休怪朕不客气!”

说完,韦烽怒气腾腾地走出御书桌,冷漠地瞥了她们一眼,跨出御书房,扬长而去!

直到那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三个女人才抬起头来,面面相觑,一会,才各自离开。

每当心情受到压抑,感到悲伤难过的时候,寒菱想到的地方便是宁静无人的云霄岛。在这里,她能不受影响地思考,无所顾虑地发泄心中的苦闷。

平静如镜的湖面,倒映出一张清丽脱俗、却略带哀伤的容颜。呆呆地盯着水中的自己,寒菱的记忆回到刚才去找谷秋的时候......

韦烽果然守信用,今天一大早就命人赦免了谷秋,还保留了贵人封号和宫殿。

当她踏入秋怡阁,见到十分憔悴、楚楚可怜的谷秋时,心中一酸,不由自主地把谷秋搂入怀中。

谷秋也对着她抱头大哭,真情流露,“菱,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傻瓜,怎么会。我们是结拜过的好姐妹,老天不会分开我们的。”眼泪在眶中打转,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哽咽。

“你知道吗?冷宫的地牢好可怕,昏昏暗暗,阴阴森森,到处散发着一股霉味,特别是夜里,经常有老鼠蟑螂走动,还偶尔传来恐怖的响声,就好像半夜鬼叫,我吓得缩在墙角,不敢闭上眼睛,我怕一睡着了,恐怖的东西就会把我带走。”

可怜的谷秋,单纯的谷秋,听着听着,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涌出自己的眸眶,缓缓地划过面颊。

她与谷秋就那样若无旁人地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激动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菱,她们都说,我这次犯了弥天大罪,皇上怎么会饶恕了我?”谷秋抹干眼泪,满面疑问。

“这......”应该跟谷秋讲吗?倘若谷秋知道自己成为别人的一颗棋子,会怎么想?不,她不忍心让善良纯真的谷秋知道那个阴谋,“或许皇上仁慈,觉得你是无心的。”

“是吗?”谷秋还是迷惑不已,“可是皇上当时好愤怒,几乎想杀人似的......”

“谷秋,你在牢里彻夜不眠,肯定很困了,不如先去好好睡一觉。”

最后,陪谷秋一起回寝房,看着谷秋睡去,自己才离开秋怡阁,没有立刻回司綵坊,而是直奔这里.....

其实,她也有很多话想问谷秋,问她是否真的跟韦烽那个了,可又不想让谷秋获悉韦烽的计划,不忍心让谷秋再受到伤害。

“菱!菱!”

听到这声久违的呼唤,寒菱立刻自沉思中清醒,是他吗?他回来了?

“菱!!”

直到叫喊声再次传来,寒菱才肯定而欣喜地转回头,见到那个熟悉而高大的人影,她一阵激动,扑进他的怀里,“璟鏘!”

王璟鏘回抱着她,低头,深深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多日来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多日来的思念终于得到了慰藉。

这个胸膛虽然不是很健壮,不是很结实,却让寒菱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温暖,他的拥抱,消除了她近日来的悲伤和压力,让她浑身顿时充满力量。她不禁,十指紧扣,牢牢地环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前的脸贴得更近,静静聆听着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就在两人抱得浑然忘我的时候,一个威严而愤怒的嗓音咆哮而出,“你们在干什么!”

是韦烽!寒菱快速从王璟鏘怀中出来,朝他行礼。

王璟鏘也连忙向前几步,严肃而认真地向韦烽鞠躬:“微臣叩见皇上。”

“王学士,朕派你出城视察,你竟然半途偷跑回来,该当何罪?”

“启禀皇上,微臣不是半途偷跑,微臣已经根据皇上的指示办好一切。”走的太急,连与寒菱辞别的机会都没有,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因此去到皖城的王璟鏘,日夜辛劳,最后缩短行程,匆匆赶回京城。

“你私自回来,不第一时间面圣,却跑来勾引朕的女人,又该当何罪?”刚刚看到的那幕,一直缠绕在脑海,韦烽妒忌、恼怒不已。

“皇上,微臣今早刚刚抵达,心想下午再去觐见,料不到在这里碰见您。”王璟鏘小心谨慎,战战兢兢,“还有,请恕微臣愚昧,不知皇上所说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韦烽一下子扯过寒菱,长臂环在她的肩膀上,宣布他的所有权,“她就是朕的女人!”

王璟鏘一听,面色大变,眼中闪过千万种神色,有诧异、有震惊、有怀疑、有难以相信和伤痛。

“寒菱昨晚给朕侍寝,自然就是朕的人了!”望着王璟鏘一副受伤的样子,韦烽洋洋得意,内心感到无比的痛快。

是吗?王璟鏘转眼看向寒菱,用眼神询问她。

寒菱默默地看着他,看着由于哀痛而几乎崩溃的他,心中纵使有万般苦楚,却也只能无言以对,因为,她不能再让无辜的谷秋收到牵连。

寒菱的反应,无疑是给王璟鏘的伤口撒了一把盐,他面如死灰,整个身体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侍寝卷】:第二十八章 柔情

寒菱的反应,无疑是给王璟鏘的伤口撒了一把盐,他面如死灰,整个身体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璟鏘......”寒菱见状,下意识地想过去扶稳他。

“不准去!”韦烽眼疾手快,用力拽住她,俊颜一片阴霾,凌厉的眼神犹如利剑。

寒菱不敢挣扎,只能无奈而担忧地默视着王璟鏘。

“假如要我选择,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譬如你,的妻子;也不愿做一个自大狂——譬如皇帝,的女人;那些女人,看似风风光光、高贵无比,实则可怜可悲!”王璟鏘重新站稳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寒菱,一字一句地道出,“你曾经对我的表白,都是假的?编造的?”

“璟鏘----”

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暗潮汹涌,韦烽怒发冲冠,气红了眼,“王璟鏘,你眼中还有朕吗?”

可惜,伤心欲绝、深受打击的王璟鏘,似乎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枷锁,此时的他,眼中只有寒菱的无情,只有寒菱的背叛,眼角扫也不扫韦烽,只是死死地盯着寒菱,继续痛诉:“我的真心付出,我的努力争取,我的美好策划,却还是抵不上那个象征着尊贵的头衔。说什么那种事,只有跟心爱的人一起做,才有感觉,才对得起自己!!说什么倘若上天一定要你在这里落地生根,你希望那个港湾就是我。”

贝齿使劲地咬着嘴唇,寒菱热泪盈眶,拼命地摇头。

“我还以为,你会与众不同,你会独具一格,想不到你是故作清高,虚情假意。同样的贪慕虚荣,你却比那些女人更可耻,至少她们光明磊落;而你,虚伪卑鄙。”王璟鏘悲愤填膺,痛心疾首,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璟鏘,对不起,千万个对不起,伤害到你,非我本意。如果这样能发泄你心中的痛楚,让你好过,我不介意被你误解!!寒菱无言地看着他,晶莹的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地滚落,在青青碧草上形成了一层哀伤的水珠。

“来人!给朕将王璟鏘这该死的家伙拉下去,打入天牢!”一旁的韦烽,嫉妒得发狂,理智全失,气急败坏地大嚷。浑然忘了,他刚才是只身一人来到这里。等他意识过来,他便亲自动手,暴跳如雷地冲到王璟鏘面前,抡起拳头,朝王璟鏘狠狠地挥过去。

王璟鏘毫无防备,硬生生地吃了韦烽几拳,就那样被打倒在地。

“璟鏘,你没事吧。”寒菱连忙奔至王璟鏘面前,准备扶起他。

“滚开!”王璟鏘和韦烽异口同声地大吼,前者脸上尽显厌恶之神色,后者则满面怒意和妒意。

“自不量力的家伙,胆敢窥视朕的女人,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朕誓不为人!”韦烽猛地一抬脚,绣着金龙图案的靴子、毫不留情地踩在王璟鏘的腰腹上。

见韦烽一脚接一脚地踢向王璟鏘,王璟鏘却不躲不闪,寒菱悲惧交集,大声痛哭,“皇上,求您别打了,别踢了,放过璟鏘吧!”

孰不知,她为王璟鏘求情,就好比给韦烽火上加油,他双眼泛红,踢踩得更凶更猛,每一脚都相中王璟鏘的要害。

看到王璟鏘浑身是伤,寒菱想都不想,便扑到他身上。“啊!”韦烽来不及收脚,重重一踹,让寒菱吃痛地哀叫出来。

想不到她会挺身而出,望着满面痛苦表情的她,韦烽既气愤又心疼,在她身边蹲下,“该死,谁让你跑过来的!!快给朕看看,快给朕看看。”

寒菱轻轻推开他,继续哀求,“皇上,不管王璟鏘说过什么,奴婢甘愿承受,毕竟......那是奴婢对不起他。请皇上大发慈悲,饶他一次!”

“你......”

“皇上,求求您!”

她梨花带泪的样子,让韦烽内心的疼惜与怜爱加深,怒气也消退不少,他拦腰抱起她,疾步离开云霄岛。

王璟鏘苦苦支撑着身子,直到他们渐渐远去,他才收回视线,无力地躺在草地上,仰面朝天,红肿的脸上尽显惆怅、不甘和嫉恨。

“皇上,还是让奴婢来吧。”

“不准乱动!”韦烽轻轻一声叱喝,一手拿着金疮药,一手继续卸下她的上衣,“朕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子,你都是朕的人了,还有什么可害羞和别扭的。”刚才,他就那样抱着她,一直回到寝宫,才将她放在龙床上,马上拿出药膏给她搽伤。

寒菱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不再做声,安静地待他把药涂到伤痕上。

“昨晚,朕也是这样抚摸你的吗?”忽然,寂静的空气中响起韦烽低沉嘶哑的嗓音。

寒菱又是一阵颤抖,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回答。

“整个上午,朕都在思索回味着昨晚的销魂,脑子却是一片空白。”韦烽的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

寒菱立刻倒抽了一口气,内心的焦急和慌乱逐渐加深,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脑子一激灵,急中生智地道:“皇上,奴婢感觉有点疼,想回司綵坊休息休息。”

韦烽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关切,“看来朕要严格处治廖太医,竟然说这上等金疮药是治疗瘀伤的神丹妙药,还说什么立竿见影。”

“皇上请息怒,其实......其实奴婢已经好很多了,只不过觉得有点累,想睡觉。”寒菱赶紧补充。她可不愿意自己的一时撒谎而害了一条人命。

“这样啊!”韦烽不由得地松了一口气,“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微,皇上的龙床尊贵无比,岂能糟蹋。”寒菱暗吃一惊,连忙拒绝。

“这床是朕的,随朕喜欢!”韦烽说着,扶她躺下去。

晕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死皇帝一向都是阶级观念极重之人,今天怎么转死性,扮作好人?这一躺下去,肯定会发生一些事,弄不好还会......那之前的心血岂不是要白费了?

“皇上,奴才有事禀告皇上!”正在紧急关头,外面传来陆公公尖细胆怯的声音。

“有话快说!”好事突然被打断,韦烽明显很不爽。

“奴才...奴才想提醒皇上,您约了各国使者一起午膳,时间将至,请皇上准备一下。”陆公公方才也看到韦烽抱着寒菱进来,自然明白里面要发生什么事,但是一想到国事要紧,陆公公只好冒险了。

“皇上,您快去吧,让使者久等可不好!”寒菱一阵窃喜,急忙抓住机会。

“你…在为我着想吗?”韦烽眼神炯炯,定定地注视着她,心底窜起一丝连他自己也不察觉的欢欣。

“我…”避开他炙热的眼光,寒菱略微思索,道:“奴婢身为裕晫皇朝的子民,自然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富强繁荣。”

“小东西,还不肯承认!”韦烽嘴角勾勒出一抹耀眼的笑,“那你自个儿在这里休息,朕去陪使者。”

“呃,,奴婢想回司綵坊。”

默默地看着她,一会,韦烽才点了点头,“好吧,朕叫陆公公送你回去。”

“不必劳烦了,奴婢又不是不懂路。”寒菱顺势翻身从床上起来,不敢再停留多一刻,一溜烟似的冲出寝房。

望着她渐渐隐于门外的背影,韦烽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兴味和算计…

 

【侍寝卷】:第二十九章 避宠 (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让宁静的室内增添丝丝暖意。寒菱坐在桌子前,双手忙碌,不是画图,而是弄着纸牌。

经过前天那件事,她知道韦烽对侍寝那晚的情景非常困惑,甚至心存怀疑。女性自卫感空前灵敏的她,总觉得韦烽绝不善罢干休,说不定还会要求自己侍寝。

她不是神仙,催眠术不能每次都用。冥思苦想一番,终于想出另一个办法——纸牌,在这个落后的古代,能够引人游戏乐趣的玩意儿。

找不到类似现代的扑克纸质,寒菱只好用宣纸一层一层地粘贴起来,再用剪刀裁成巴掌大小,凭记忆画上各种花色,最终做成一副纸牌。虽然不够现代的漂亮自然,但还勉强过得去。

另外,为了应急,她还多制了一副,以防一副用坏了,可以换另一副。

“寒菱,王大人找你。”

寒菱警惕地收起扑克牌,抬头一看,是司綵。

“王大人?璟鏘?”

“嗯!”司綵点了点头,目光盯在寒菱手上,显然,她已看到那个“古怪的纸牌”。

寒菱听后,顿时一怔。那天离开裕承宫后,她又跑回到云霄岛,可惜,整个草地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璟鏘早就不再那儿。后来,她还找锦宏打探过他的消息,锦宏却不知道他已回城。

找他,并非想解释什么,只想了解他的伤势。她还以为,他不会再见自己,想不到今天来了。压住心底的疑惑,寒菱将扑克牌揣进怀中,冲司綵微微一笑,步出寝房。

大树底下,望着那张还没消肿的脸,寒菱忍不住一问:“璟鏘,你还好吧?伤口......还痛吗?”

“你,这是关怀我?真心还是假意?”王璟鏘不答,反问。以往温和的眼神转变成凌厉,似乎要看穿她。

“我——”他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依然在生气!寒菱难过地低下了头。

两人就那样默默地站着,好一会儿,王璟鏘先出声:“跟我走!”

“跟你走?”寒菱重新抬起头来。

“对!”闪亮的眼眸带着无比的诚恳和坚定,“我不介意你不是处女,爱一个人,应该包容她的一切!”

喉咙又是一阵哽咽,寒菱心潮起伏,激动连连,在古代,他这样的男人算是天上有,地上无了。

“对不起!”王璟鏘猛地抓起她的手,“那天我被妒忌蒙蔽了双眼,导致胡言乱语,出言伤害,我现正式向你道歉。我知道,你绝不是那样的人,你对我的情谊一定是真的。”

寒菱内心的感动再次升华。他,还是那个温柔如水、善良如玉的男子。她真的很想点头答应,可是,一切再也不到自己控制了。

“璟鏘,谢谢你,谢谢你的谅解,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厚爱,我寒菱何德何能!!认识你,已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大荣幸和眷顾。然而,一切已然发生,我是皇上的女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们私奔!”王璟鏘似乎早就策划好一切,毫无思索。

“私奔?”寒菱霎时震住。

“对!逃离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自由自在地生活,潇潇洒洒地浪迹江湖,多么诗意的画面,多么美好的憧憬!她也很想飞出这座高高的宫墙,可是,她无福消享。只因为,她一离开,韦烽会将惩罚落在谷秋身上。谷秋在受罪,她又怎能过得好!!

“对不起,璟鏘,请恕我无法答应!”寒菱心在哭泣。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