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竟然跟他那个了!她竟然被他撩拨得晕头晕脑,分不清天南地北,就那样满足了他的…可恶,真是可恶!

上次,韦烽要求亲热的时候,她眼前闪过二狗和璟锵的脸,然后就马上拒绝了韦烽。可是昨晚,她完全没想到二狗和璟锵,她只知道,她很痛苦,急需韦烽的进入和解救。

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很憎恨韦烽的吗?这次为什么会与他做那种事。她很清楚,昨晚的自己,心甘情愿,甚至还存有些期盼…

“蜻蜻,你怎么了?”关切的叫声,把寒菱从深思中唤回来。

寒菱抬眼,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内心又是一阵懊恼,连忙别开眼,不再看他。

“宝宝今天乖不乖?你呢?有没有乖乖吃东西?”韦烽神采飞扬,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昨晚的俏模样,于是伏嘴在她耳边低吟,“蜻蜻,朕今天早朝,无法集中精神,根本不知那些大臣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你昨晚的娇模样,耳边回响的都是你那魅惑人心的娇吟。”

“混蛋!衰人!”寒菱羞红了脸,很自然地抡起拳头准备打向他。

韦烽趁机握住她的粉拳,移到嘴边轻轻一吻,继而一起来到寒菱的小腹上,一边抚摸一边揶揄:“宝宝,你母妃脸皮真薄,比饺子皮还薄,不过父皇喜欢。”

“你…”寒菱娇嗔地看着他,心底其实已经涌起一丝甜蜜,但是,她没有察觉。

韦烽闪烁的俊眸,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好看的嘴唇,勾勒出一抹喜悦和欢欣。

干净而碧蓝的天空,偶尔飞来几朵云彩。秋日的太阳,暖洋洋地普照着大地。孤零零的坟墓,似乎不再寂寞。

寒菱打开盖子,取出丰富的酒菜,摆放在坟前。香烛点起,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元宝,也开始慢慢燃烧。

注视着坟头,寒菱面带愧色,“二狗,对不起,我…我…”她不知如何开口。

近段,在韦烽的柔情攻势下,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将他当成爱人看待。

白天,他对她加倍呵护和关怀,让她有种被捧在手中的感觉;夜里,他想尽办法疼爱她,带她领略美妙的性爱;或者只是静静地搂着她,单纯地睡觉。

刚开始,她还有所顾忌和拒绝,可渐渐的,她不再排斥,不再厌恶。她的心,悄悄地起了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是针对韦烽。

“二狗,你肯定很伤心,很难过,觉得我没骨气,没义气,是吗?”寒菱泪眼婆娑,声声忏悔,“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他…他太厉害了,他总是懂得如何令我着迷,令我向他靠近…”

“蜻蜻…”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寒菱心头一震,急忙抹干眼泪,回头。

“你怎么跑来这里,还有,这些…是什么?”韦烽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困惑地看着地面的东西。

寒菱稍作思索,道:“臣妾无意间闯进这个荒芜的空地,发现这里有个坟墓,臣妾见它孤零零的,甚是凄凉,于是萌发了拜祭的念头。”

“蜻蜻好善良!”韦烽赞许了一句,蹲下,端起一个酒杯,轻轻一翻手腕,将透明的白酒洒在泥土上,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他是朕下令处死的!”韦烽薄唇轻启,“自从继承皇位以来,朕下过不少定断和结论,处死过不少人,每一次,朕都非常果断,毫不留情。对他那次,朕却感到非常的痛苦和艰难。”

寒菱心潮澎湃,静静聆听。

“朕贵为天子,能够呼风唤雨,主宰天下人的性命。但同时,朕也有着无奈和无能。让他死,是为了救她;他死的那一刻,也代表着朕失去了她。一切,就像她所说的,再也无法挽回。”

韦烽眸光流动,面容哀切,“有时朕不禁自问,倘若时光倒流,朕应该怎样抉择。答案依然一样,还是处死他。要同时保住菱菱和国家,唯有牺牲他。即使明知换来的会是她永无止境的愤恨,朕也无可奈何。”

“二狗,你听到了吗?他的话可信吗?他是在心灵剖析呢,或只是骗人的把戏?”寒菱定定地注视着坟头,默默询问着二狗的意见。

当然,回复她的只有寂静的空气,还有偶尔传来的飕飕风声。

幽深的黑眸,哀伤地盯着二狗坟头的某一处,韦烽无声地祷告:“二狗,朕无心害你,为了她,朕只得那样做。朕希望,来生,你会过得开心快乐。如果可以,请保佑菱菱一生平安。”

风,继续吹;空气,继续流动;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呆着,各怀心思,沉默的空间,久久没有被打破。

“乖,再吃一点!”

“不要!”寒菱皱着小脸,嘟着小嘴,眼中露出厌恶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东西并非上等珍品,而是恶心至极的潲水。

“乖,你不吃多点,怎么替朕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韦烽嗓音温柔得足以溺死人,苦口婆心地又哄又求。

“那你小的时候胖不胖?”

“吓?”想不到寒菱会这样问,韦烽一时语塞。

第一次见到他的呆样,寒菱不禁哈哈大笑出来。

绝美的脸,洋溢着会心而纯真的笑,韦烽激动地看着她,几乎不敢呼吸。他发梦都希望看到这样的笑容,想不到今天,如愿以偿。

“启禀皇上,工部尚书邱大人求见。”突然,负责通报的何公公恭敬地走进殿来。

“没见到朕在忙吗?有任何事,叫他明天早朝再说!”呵呵,某皇帝所谓的忙,是在忙着哄老婆吃补品。

“皇上,那个邱大人,说不定有重大事情急需处理,才赶来裕承宫的。皇上勤政爱民,理应接见他。”韦烽话音刚落,寒菱便跟着开口。

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只要韦烽跟那邱大人谈政事,便再也没时间要她喝补品了。

“好吧,准见!”韦烽立刻转态。

何公公出去后,邱大人很快走了进来,首先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叩见蜻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蜻妃娘娘万福!”

“邱大人免礼!”寒菱面色温和地应了一句。

韦烽先递给寒菱一个赞许的眼光,然后才命邱尚书平身。

“启奏皇上,苏城的堤坝已修建完工,可是…坝面水位与工部原本设定的高度略有相差。”

“什么叫做略有相差?”韦烽猛地严肃起来。苏城是个沿海城市,也是裕晫皇朝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为了避免洪水侵犯,朝廷决定重修堤坝。

“就是…堤坝现有的高度,比原先设定的高度低约半丈。”邱尚书战战兢兢地回答。

“工部不是提供了尺度了吗?怎么还会弄错?”

“回皇上,公文上只说修建十丈,却没有确切的标准,导致造成现在这种后果。”邱尚书一边说,一边跪下,“微臣一时疏忽,没考虑到差距,请皇上降罪。”

“饭桶!”韦烽怒斥了一声。静思一会,随即令退邱尚书。

“皇上,其实这事也没什么,既然不够高,补修到要求的高度不就行了吗?”见韦烽眉头深锁,寒菱心生不忍,提出建议。

“朕知道,朕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这次幸亏修矮了,补起来不难。万一超出标准,拆掉的话,那就是一个大工程了。”

“那也是!”寒菱点了点头。补修,是治标不治本,想彻底避免这种问题再次发生,必须提供精密的测量,“皇上,不如统一度量衡吧!”

“度量衡?”韦烽疑惑不解。

“度制是指衡量物体长度的标准,量制是指衡量物体体积的标准,衡制是指衡量物体重量的标准。”寒菱清晰而耐心讲解,“譬如长度或高度,可以选定一个东西作为标准,以后根据这个标准,保管不会出错。或许,皇上不妨制作个软尺!”

“软尺?”韦烽又是一阵困惑,且十分好奇,他扶她起身,“蜻蜻,跟朕去书房,你好好地讲给朕听。”

寒菱让他牵着,一起来到御书房。

看到桌面上正好放着一块布,寒菱抓起它,“皇上,这布还有用吗?”

“无需!”

寒菱一听,展开布块,抓起韦烽的手,往上面印下一掌,用毛笔画下记号,接着从旁边取出一掌宣纸,撕下一小条,对着刚才的掌长截出一段,两端折叠,再折叠,然后打开,变成八节,根据折痕点,在布上记下1,2,3…8等八个阿拉伯数字。一个粗陋的布尺便形成。

韦烽一直惊讶诧异地看着寒菱操作,视线最后停在那8个“古怪”的数字上,“这是什么意思?”

“这叫阿拉伯数字,1相当于我们的壹,2相当于我们的贰…8相当于我们的捌。阿拉伯数字,在某种情况下,比这些复杂的大写字简便许多。

韦烽呆呆地听着,看着,越来越感到困惑。

寒菱知道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需要时间来消化,所以也不打扰他,让他慢慢体会。

不久,韦烽眼中的困惑逐渐消失。看来,聪明的他,似乎明白了。

“蜻,为何要用这个长度为标准?”

“您是裕晫皇朝君主,以您一掌之长作为单位,非常具有权威性。”寒菱笑了笑,“这个尺,精确度很小,有了它,类似苏城堤坝工程的失误,估计不会再出现。我们可以制成木尺,布尺,或铜尺!”

“蜻蜻,你好聪明!”一向自负异常的韦烽,首次露出真心的钦佩和敬服,他激动地拥住寒菱,喜悦之色难以言表。

一股强大的优越感,慢慢袭上寒菱的心头,心情大悦,“今天,臣妾先教你“度制”;下次,臣妾再教你量制和衡制。”

“好,好!”韦烽又是一阵兴奋,“对了,蜻蜻,你怎么懂这些?想朕自小博览群书,却从没听过这个什么度量衡。”

呵呵,你这个古人,所谓的群书,不是兵书,就是什么论语之类的,肯定没有我这个现代人厉害了!天文地理,科学自然我都懂,我才是真正博览群书呢!寒菱洋洋自得,但笑不语。

仍然处于兴奋情绪的韦烽,便也不再追问,重新牢牢地抱住她…

第二天,寒菱吃过早餐,在殿内的软榻上浅眠,怀孕即将六个月,她越来越嗜睡。

这时,一身高贵龙服的韦烽喜冲冲地来到她面前,“蜻蜻,朕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朕今天早朝上工部了这个“度”,朝臣无不露出惊奇和称赞。当他们知道这个点子是你想出来时,更是感到吃惊和钦佩。”

“什么?”寒菱眼睛马上睁开,“皇上,你干嘛告诉他们是臣妾想的。”后宫不得干政,自己这次肯定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朕说事实而已!况且,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想出这么神奇的东西,他们不知多崇拜呢。”

“可是…”有些朝臣或许是真心钦佩和崇拜,不过她敢肯定,那些嫔妃家属,绝对是脸笑心不笑,他们看似恭维实则妒忌。

望着韦烽一脸兴奋欢喜的样子,寒菱便也暂时收起苦恼的心,陪他一起庆祝欢呼。

自从统一“度”之后,寒菱的聪慧不但朝臣皆知,更是惊动了整个后宫。

有些嫔妃,趁机预备礼物,前来裕承宫给寒菱祝贺,顺便巴结。

有些呢,譬如芸妃那派人,却暗里生气和妒忌。

前来恭维道贺的嫔妃,每天都有,不想再费心思和精力去应付他们,寒菱做了一个明智决定,那就是“逃”。

她想起,唯一安宁静谧、无人打扰的地方,便是云霄岛。所以这天,用完早点后,她离开裕承宫,来到云霄岛。

阔别多时,四周一切依旧,寒菱心情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最后,步至湖前。

望着平静的湖面,韦珏那张可爱的小脸蓦地浮现出来,一个脆稚的嗓音跟着响起,“菱母妃,您说,为什么太阳是从东面出来,而不是西面?”

“菱母妃抱抱,菱母妃给珏儿做点心吃!珏儿要南瓜烙,红枣糕,萝卜糕,马蹄露…”

与韦珏一起的日子,记忆犹新,好像昨天才发生或。想起将来只能靠回忆想念韦珏,寒菱的泪水,便止不住地往外涌流。

“珏儿,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可好?吃的饱不饱?够不够衣服穿?有没有想念菱母妃?菱母妃好想你,菱母妃学到一个新的甜点,可是,不知道该做给谁吃…”

泪水继续滑落,划过她的双颊,流到脖颈上,传来一阵阵凉意。寒菱毫无知觉,依然对着水面上的“韦珏”,低吟,“菱母妃从来不信人类转世之说,但是,菱母妃现在愿意相信。珏儿,你泉下有知的话,就投胎转世到菱母妃这里好吗?让菱母妃好好地爱你,给你讲好听的故事,让你知道这大千世界的神秘所在,好不好?好不好?应一下菱母妃,嗯?”

伤心欲绝的寒菱,精神已趋恍惚迷茫状态,对周遭的事情,一点觉察也没有,以至于,一个黑衣人渐渐靠近她,她也浑然不知。

背后一股力量迅猛袭来,她发现自己离湖里的倒影越来越近,最后,整个脸一阵冰凉,她的意识稍微清醒。

自己被人推下水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力挣扎。可是,她的力度不够那股力量大。

她勉强看到杀害自己的人是身材高大的男人,却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因为,那人的脸,被黑布蒙住了。

“救命,救命啊---”她还没喊完,又被那人压进税里。正好这时,肚子传来一阵震动,是宝宝,宝宝在踢她!

全身顿时充满前所未有的力量,她拼尽全力,终于挣脱开那人的束缚,展开双臂,朝湖中央划去。

现在,她唯有祈祷,那人不懂水性,或者游得不够她快。可是,老天爷仿佛没听到她的祷告,那人不但精熟水性,而且游得不错。

身体越来越疲惫,她的速度越来越慢,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祸不单行,她忽然感觉肚子传来一阵剧痛,宝宝!!宝宝,你千万别有事,你要撑住!!

寒菱满怀恐惧,绝望地哭了出来…

【纠缠卷】:第六十章 剖腹产?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充满恐慌的熟悉声音突然传来:“蜻蜻——”

是韦烽!绝望的寒菱,重新恢复一些力量,拼尽力气大喊:“烽,救我!救我!”

那蒙面人大概也听到韦烽的声音,迅速扭转方向,从左边游上岸,施展轻功逃跑。

韦烽一心放在寒菱身上,故无心追赶那蒙面人。他火速奔至湖前,扑通一声跳进湖里,一鼓作气地游到寒菱面前。

“蜻蜻…别怕…朕来了…有朕在,你没事的。”他叫她不怕,只是,他本身已经害怕担心得全身颤抖,差点说不话来。

“烽,宝宝…救宝宝…”寒菱娇容露出痛苦和伤心,不断喘着粗气。

韦烽点头,一只手紧紧搂住寒菱,另一只手使劲向前游划,不久终于抵达岸上。

这时,寒菱也晕迷过去。

“菱菱,醒醒,别吓朕,快醒醒!”韦烽轻轻拍着她的脸,焦急万分。看着披头散发、面无血色的她,恐惧感逐渐在他全身蔓延。

他急忙抱起她,颠颠颤颤地朝云霄岛的大门口走,他发觉,自己浑身哆嗦,脚步再也跟不上平衡。

韦烽刚离开云霄岛,一名身着太监装的男子,从某棵树叶浓密茂盛的大树上跳下,他怀里鼓鼓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衣襟口那里,隐约露出一小截黑衣。

一双邪恶的小眼睛,尽显狠毒和凶光,盯着韦烽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才不甘心地跑开。

韦烽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裕承宫的。付太医、赵太医等人赶到的时候,他还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双眼一直看着寒菱,嘴里不间断地传出低不可闻的低喃。

“皇上,皇上…”

付太医的声声呼唤,终于把韦烽唤了回来。

“启禀皇上,皇恩浩荡,皇荫庇护,娘娘没事,小皇子也暂时没事!”给寒菱做过详细检查的付太医,向韦烽禀告结果。

“没事?真的没事?她们两个都没事?”韦烽貌似不敢相信这消息。

“嗯!只不过…”付太医面露担忧。

“只不过什么…”

“娘娘的胎位,产生了偏差,估计生产的时候,会比较困难…”

“娘娘到时恐怕会难产,娘娘和小皇子都会有危险!”赵太医忧心忡忡,接着禀告。

难产!有危险!不,不能让她们有危险。

“朕不管,你们耗多少人力和物力,务必让蜻妃和小皇子都安然无恙!”韦烽严肃坚决的语气不容拒绝。

付太医和赵太医面面相觑,毕竟,这么危险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听到了没有?”得不到预期的回答,韦烽再次发问,声大如雷。

“微臣遵旨!微臣定会全力以赴,让小皇子安然诞生,也让娘娘完好无缺!”终于,付太医和赵太医齐齐答允。

这个情况之下,他们只能这样回答。看来,唯有期望接下来的日子,努力研究和寻找方法让娘娘的胎位复原,而且确保小皇子顺利诞生。

韦烽的脸色,微微缓了一下,注意力重新回到寒菱身上,“娘娘几时醒来。”

“回皇上,娘娘耗力已尽,疲惫过度,导致气血虚弱,四肢倦怠。至于清醒的时候,多则两三天,少则几个时辰。不过请皇上放心,微臣会开些药,尽早让娘娘恢复力气。”

“那还愣着干什么!”

“那…微臣先行告退!”两太医,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一起退了出去。

所有闲杂人等都走了,寝房顿时安静了下来,诺大的空间里,只有韦烽和寒菱两人。

刚才趁着太医为寒菱检验的时候,在陆公公的帮忙下,韦烽已换下湿淋淋的龙袍。此时,他的身上穿的是一件紫色的丝质锦缎便服。

侧身坐于床,他的大手,在寒菱惨白的脸上来回抚摸,“菱菱,对不起,朕又害你受苦了。”皇宫戒备森严,光天化日之下,能在宫中来去自如的,必定是宫内的人,而且,那人对皇宫各处应该非常熟悉。故他肯定,这次寒菱受袭,凶手必是某个嫔妃。

今早,下朝回到裕承宫,得知他不在,以为她去了掬菱阁,他便去那找她,却到处不见她的人影。最后,他突然想到了云霄岛,于是跑到那儿。

根据她以往的个性,她一定会站立湖前,因此,他一踏入云霄岛,双眼马上朝湖边看,发现碧蓝的湖面好像有两个人在挣扎,他大惊,急忙施展轻功飞奔过去。

看清湖里面的人是她后,他一时恐惧惊慌,大喊出声,同时也让那蒙面人有机可逃。其实,凭借他的功夫,想抓到那蒙面人绝对不难。然而,那种情况下,她和孩子更重要。

“菱菱,你知道吗,宝宝很坚强,他没事,他依旧紧紧地依附在你的体内。可是,太医说宝宝胎位不正,将来生产的时候,恐怕有危险,所以你要尽快醒来,与宝宝一起努力。”

寒菱还是双目紧闭,韦烽动也不动地呆坐在床上,继续对她低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