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正严大师几时才回来?”她忽然问。

“不清楚,联当时发病,也曾派人找过他,寺里和尚说他仙游去了。”

“对了,蔷薇最近有无任何举动?”寒菱忽然又问。

“她巳深信朕对她产生爱意,不过奇怪的是,平时除了给朕疗药,她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夜】跟踪留意了几天,都没发现。那几瓶血,她只是收藏在房内一个地方,也没动过。”想起这事,韦烽烦恼又多了一层。

寒菱也疑惑不解,同时忧心如焚,再这样下去,韦烽估计会缺血而死。

“烽,你觉得太监的离奇死亡,会不会与她有关?”不知怎么的,寒菱脑海竟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韦烽一听,面色稍变,“你是指,咬死那些太监的凶手是蔷薇?但…她一个纤弱女子,如何不须打斗就置对方于死地?”

“表面看来,她是手无束鸡之力的小女子,可她实际隐藏的功力,我们都清楚得很。”寒菱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想,“她无端端抽你的血,那些太监被咬至身亡,这世,都和血有关!”

韦烽仔细一想,最后也颌首赞同。

“既然前三个晚上都发生死人情况,今晚估计也不例外,只要派人时刻监视,今晚就知凶手到底是不是她!”

“嗯,我会派【黑】负责这事!”韦烽眼眸顿时变得犀利冷冽起来,“假如真是她做,朕立刻处死她。”

“千万别!你忘了我们的目的?就这样让她死,你身体怎么办?那十谜团如何解开?”

韦烽一听,又是烦闷地叹了一口气。

寒菱心疼地看着他,手指爬上他的脸,柔缓地抚平那对紧紧纠结的剑眉。真是可怜,最近发生太多事情,把他累到了。假如可以,她还真不希望他做皇帝,盼他能放下一切,与自己轻轻松松她过日子。

韦烽抓住她白皙娇嫩的柔荑,也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假如可以,他愿意舍弃这九五之尊位置,带她和孩子们逍遥天下,开开心心,快乐江湖。可惜,他不能!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往定要肩负起这个天大重任。

两人相惜相爱地对望着,彼此眼中的爱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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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御书房又是弥漫着一片沉重。

【夜】和【黑】站立案前,满面愁云地看着宝座上的韦烽,还有他身边的寒菱。

“夜,你再将昨晚的情况仔细说一遍。”韦烽沉着嗓子。这几夜,尽管已下令御林军加紧把守,太监莫名被咬死的情况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

【夜】恭敬地点头,娓娓道出,“昨晚戌时开始,属下等人一直匿藏在醉霞宫门口暗处,中途听到一阵凄厉短促的哀叫从殿内传出,属下等人冲进去的时候,整个大殿静悄悄的,只有那个当值太监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黑】也跟着禀告,情况和【夜】遇见的一样。

“凶手会不会从其他地方侵入殿内,譬如屋顶,窗户?”寒菱不由提出一个疑点。

“应该不会,属下也考虑过这种情况,早就安排人手躲藏在屋顶和房屋四周,他们都说一直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出现。”

“原本还以为是那蔷薇,料不到非也。到底谁能达到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魔力?如今,整个后宫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传闻说是什么诅咒,说朕触犯了天条,老天爷要收回朕的江山和一切。简直荒谬!”想起那些流言,韦烽满腔怒火,愤然作色。

“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夜】和【黑】齐齐跪下。

寒菱于心不忍,替韦烽回答:“你们快起来吧,并非你们办事不力,而是对手太强!”

转而安慰韦烽,“皇上,事到如今,请务必镇定,连您也方寸大乱,谁还能对付凶手。那世谣言,只不过是某些无知之人胡扯,皇上无需放在心上。”

“可是,竟然连母后也深信这是一场上天的惩罚!”

“她也是一时心急,导致六神无主才有那种想法。”寒菱继续安慰他,“好了,我们再想办法,只要有怛心,任何难关都能闯过。”

“娘娘所言甚是,皇上请放心,属下发誓,必定竭尽全力替皇上解决这个难关。”【夜】和【黑】也做出安慰和鼓舞。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陆公公的通报 ,“启禀皇上,蔷薇姑娘求见。”

蔷薇?这个时候她来干吗?韦烽和寒菱相视一望。

接着,韦烽下令【夜】和【黑】先退下。

书架机关重新恢复后,韦烽才对外面应道:“准见!”

房门被推开,蔷薇缓缓走进,看到寒菱,她怔了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地行礼,“民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有什么事?”心烦意乱的韦烽,冷冷地应了一句,忘了他应该对蔷薇“温柔”。

果然,蔷薇大感愕然,不过还是柔声回答:“民女听闻后宫发生诅咒之事…”

一听又是诅咒,韦烽气急败坏地喝她,“住嘴,谁再敢在朕面前提及什么诅咒,休怪朕不客气!”

蔷薇被这一吓,赶紧低下头。

一直默默留意一切的寒菱,终于出声,“皇上,蔷薇姑娘不是说了听闻嘛,您何必动怒,何不让她先把话说完。”

发现韦烽不语,寒菱重新看向蔷薇,“蔷薇姑娘,你继续吧!”

蔷薇回望着寒菱,脸上表情难以费解,数秒,她接着道:“民女师父对这方面有些了解,不知皇上是否愿意让师父来看看。”

师父!蔷薇竟然有个师父!寒菱暗暗一震,尽量保持声音平稳,“蔷薇姑娘,令师是…”

“师父一直住在桃源村山顶,民女十岁开始跟她,师父待民女亲若女儿,民女离开已有一段时间,她老人家估计思念民女才下山。”

“那令师现在哪儿?”

“京城!”蔷薇目光再次转到韦烽身上,“民女见皇上终日为这事担忧,想替皇上解忧而已。”

韦烽回看着她,好一阵子,才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就叫你师父进宫吧。”

“是的,皇上,”蔷薇暗喜,眼中那抹极快消逝的光芒却逃不过韦烽锐利之眼。

蔷薇下去后,寒菱对韦烽说出心中想法,“烽,我想到凶手是谁了!”

韦烽颌首,“朕也想到。”

“那蔷薇的师父到底何方神圣,竟然能在黑衣死士面前悄然作案。”寒菱既好奇,又忧愁,“她采用选种先【下咒】,后【解咒】的办法进入皇宫又有什么目的?”

韦烽也满腹思绪,“等她出现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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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就是民女的师父!”在太监的引进下,蔷薇带着一名身着黑衣、头戴黑帽、面蒙黑纱之人走进殿来。

“贫道觉远叩见皇上,皇后娘娘!”黑衣人首先对韦烽和寒菱行礼,声音尖细、柔和。

看着黑衣人不高不矮的身影,寒菱总觉得有股熟悉感,好像这不是第一次见,而是见过很多次。

韦烽也默默打量了一会,才叫她平身。

黑衣人抬起头,唯一露在黑纱之外的双眸,看到韦烽的时候,似乎闪过某种异样光芒,就好像…好像逮到猎物似的,闪闪发亮。当目光转到寒菱高高隆起的腹部时,也一样。

寒差再次不着痕迹地注视着黑衣人,那对看不透底的黑眸又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寒菱忽然又忆起,几年前似乎也有这样的眼神经常瞪着自己,想着想着,她心头大震,浑身一抖,脑海冒出一个可恶至极的人名——李映荷。

【一夜恩宠】:第一百零八章 AB计划

蔷薇一推开御书房大门,便迫不及待地走到韦烽面前,笑盈盈地鞠一鞠身,“叩见皇上!”

韦烽盯着她看了片刻,俊眸涌起柔和之色,“蔷薇,过来朕这儿!”

蔷薇稍微一愣。

“没听到联的话吗?”韦烽嘴角保持上扬,挂着邪魁的笑。

终于,蔷薇迟疑地、缓慢地、且欢喜地朝他靠近,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扯进怀里。

“皇上——”美丽的容颜陡然变红。

韦烽黑眸炯炯,炙人的视线直射她,由于呼吸而不断喷洒出来的热气,萦绕在她周围。

感到自己的心似乎要蹦跳出来,蔷薇更加羞赧,“皇上,您突然叫民女过来…”

韦烽蓦地伸指,压在她娇艳的红唇上,“没有外人的情况,朕准许你自称。”低沉浑厚的嗓音,十分魅惑动听。

蔷薇惊喜交加,眼瞳顿时瞪大,更让她兴奋激动的是,那张俊姜无敌的面容,正慢慢朝她趋近,紧接着,两片温热湿润的嘴唇覆盖在她的樱唇上。

她即时感到心神荡漾,脑子迅速进入混沌状态。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唇分开的时候,大家已都气喘吁吁,特别是蔷薇,满面通红,浑身发热。

“喜欢吗?”夺人心魄的声音再次响起。

蔷薇不语,面上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蔷薇,你真是朕的福星!”韦烽眸中情愫愈加浓烈,“不但救了朕的性命,还引进师父替朕消灾解忧,你是上天赐给朕的宝贝!”

蔷薇自小在偏僻山村长大,有终日与蚕为伴,在感情方面可谓白痴,韦烽这番“甜言蜜语”,简直让她飘然到九重天,“皇上,这是蔷薇应该做的!”

韦烽手臂故意再收紧一些,让她高耸的浑圆紧贴在自己胸膛上,他还不断挺胸摩擦。

蔷薇被撩得春心荡漾,全身发热发颤,酥麻感一阵阵地包围过来,双手早就不受控制地圈在韦烽腰腹上。

韦烽心中一阵冷笑,左手爬到她胸前,开始隔着衣物拨弄。

呻吟声立刻自蔷薇嘴里传出,玲珑有致的娇躯主动向他贴近。

“蔷薇,想吗?想不想光明正大地让朕宠幸你,想不想成为朕的妃子?”韦烽脸上仍然挂着难以费解的邪笑。

蔷薇被撩拔得欲火焚身,恨不得大声说想,不过,她还是故作体贴地回答:“蔷薇当然想,可是皇后娘娘知道的话难免伤心,到时万一动了胎气…

“蔷薇果然蕙质兰心,善良单纯,处处为朕着想…”说着说着,韦烽俊颜露出惋惜之色,“你师父千里迢迢过来,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你找到疼爱你的人,她一定高兴。”

“没关系的,反正师父也要等到皇后娘娘诞下女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蔷薇暗惊,嘎止。

同一时间,韦烽眼中精芒一闪而过,“蔷薇,你和【觉远大师】真的相处了十年?”

发觉韦烽似于没有留意刭自己的漏口,蔷薇暗暗松了—口气,由于太过高兴侃侃而谈,“嗯!师父一直在峰顶修炼,我经常陪伴在旁,给师父做饭、洗衣、抹地。”

“那样的日子不闷么?”见猎物入围,韦烽乘势追问。

“不会啊,除了师父,还有蚕宝宝与我作伴,师父有空的时候,还教我如何养蚕、惜蚕、训蚕,我的医术也是师父教的。”

韦烽突然将她额前几缕发丝撂列耳后,动作异常轻柔,“你觉得师父是个怎样的人?”

他的亲昵举动,让蔷薇又是一阵羞赧和欣喜,“师父除了甚少说话,甚少与人接触,其实还蛮好的,起码,她是真心待我。”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朕是指,那身古怪的打扮。”

“嗯!”蔷薇蓦地压低声音,“皇上,蔷薇要告诉您一个秘密哦,其实呢,师父长得挺美的!”

“你见过?”

“当然!”蔷薇恢复了少女的纯真,显然,她已完全把韦烽当成了爱人。

假如是以往,韦烽内心或许会萌生一股怜惜,但他太清楚她做过的事情,因此,尽管她本性不坏,他也不会心软。

“可惜她变了!”蔷薇又道。

“变了?”

“几个月前,她修炼不甚,导致走火入魔,毁了容颜,还得靠喝…靠喝…”

“靠喝什么?”韦烽一时心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这也让蔷薇恢复了警惕,她愣了愣,眼神一阵晃动,娇容顿时布满凄然,“皇上,那些伤心事,请恕蔷薇暂时不想说。”

韦蜂暗暗低咒一声。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发觉他脸色陡然转成阴霾,蔷薇纳闷惊诧。

“没事!”

蔷薇不再说话,而是收紧玉臂,重新将脸贴在他胸前,还故意用极富弹性的雪峰摩擦他的身体。

韦烽黑眸迅速涌起一丝厌恶和鄙夷,毫不犹豫地推开她。

“皇上?”蔷薇眼神困惑,黄莺般的嗓音隐约透着不满。

“你先回去,朕还有很多国事处理。”

蔷薇一听,内心纵使失望,但也“乖巧”地起身,“蔷薇该死,蔷薇这就退下。”

韦烽也站了起来,拥住她的肩膀,一起走向门口,“朕忙完公务再找你。”

蔷薇原本黯淡的小脸,再次明亮起来,“多谢皇上!”

目送那抹鹅黄色人影越走越远.直至完全消失.韦烽才收回视线,关好门,回到书架旁边,对着某个地方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书架轰地打开,寒菱在【夜】的小心护送下,慢慢走出。

韦烽连忙扶她来到龙椅,安排她坐上去,然后示意【夜】退下。

“你呀,果然是少女杀手。”想起方才听到的片段,寒菱不由揶揄他一下。

“嗯?”显熬,韦烽对这个2l世纪的名词不甚了解。

“少女杀手,是指既长得帅、又会甜言蜜语、把少女们迷得团团转的男人!”

韦烽总算听明白她的话中意思,俊容一阵窘迫,急声解释,“朕那样做,无非是想套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你当我寒菱是不明事理的妒妇吗?”寒菱扮了一个鬼脸。

说实在的,她内心的确有那么点介意。躲在书架密道里的她,对蔷薇的吟叫和发姣,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

韦烽面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把话题转回到正事上,“怎样,蔷薇的话是否可信?”

寒菱柳眉微蹙,认真想了一下才回答,“应该属实,或许她真的未必知道师父巳被李映荷取代。”

原来,那天见过蔷薇所谓的师父后,寒菱马上告诉韦烽自己的猜想,为了更进一步证实,两人于是布了今天这个局。

“那就是,今天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想到自己那么卖力演出,却得不到预期成效,韦烽心底颓然忿恨。

“不会啊!”寒菱安抚他,“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今天的努力起码让蔷薇对你的迷恋又加深了一层,凡事要一步步来的。”

见他仍然一脸不甘的样子,寒菱继续劝慰,“况且,不管那【觉远】是不是李映荷,我们足以清楚,太监离奇身亡与她有关,她此次进宫另有目的,我们得时刻提醒她。”

韦烽终于有所反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于放在她小腹上,“对了刚才蔷薇漏口说了一句话,朕觉得,那【觉远】对皇儿有企图。”

寒菱知道他指哪句话,其实刚才听到的时候,她也大吃一惊。

韦烽将她从龙椅上抱起,自己再坐上去,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别怕,朕绝不让你和宝宝出事。”

“嗯,我没事的。对了,那个蔷薇虽不是很信任你,但她个性比较单纯,你再加把劲即可,顶多,我们进行下一步计划。”

“可是除了你,朕真的不想对其他女人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即使一个吻也不行”

看他宛如稚气孩童的别扭模样,寒菱不禁噗哧一笑,那时她还真不敢相信,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拥有如此小孩子气的一面。

青葱玉指在他嘴唇上轻轻一点,寒菱打趣地道,“你呀,到底是三十岁,还是十三岁?”

韦烽先是一愣,随即恍悟,一时兴起,在她腰间呵痒起来。

寒菱笑得花枝乱颤,清澈纯净的美眸尽是深情和疼惜,她多么希望,他能永远保持这种发自内心、毫无负担、尽情奔放的笑容。

韦烽猛地停下,搂住她,将脸搁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心潮起伏。他何德何能,拥有如此一位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女子。

把头埋在他胸前,寒菱静静汲取着他的专属味道。忽然,她感到有样东西打在背部,轻轻的,断断续续的,于是身体稍微往后,抬起头来。

“烽——”原来,是一滴滴泪珠,他的眼泪。

“菱菱,假如朕不是皇帝,那该多好!”泪水没有再往下,改为蓄在他眸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