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奴为后:一夜新娘上一章:第 20 章
  • 女奴为后:一夜新娘下一章:第 22 章

很快,她的视线就落在了桌上那包金子和那支头钗上,好奇道:“花姐姐,这是?”

花溶一惊,下意识地将头钗拿在手里不经意地移开,只将金子推过去,李氏笑一声:“哟,这是姑爷的赏赐吧?”

花溶淡淡道:“嗯,你拿去吧。”

“哟,这怎么好意思呢?是姑爷的……”

“鹏举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他走时仓促,来不及,所以托我交给郡主。”

婉婉自来对钱财没什么概念,对这堆金子毫无兴趣:“不要不要。”

李氏终究是过来人,一贫如洗地逃出来,仅靠着九王爷赏赐的宅院,连个体己钱都没有,笑一声,收了金子,絮絮道:“我的好小姐,姑爷养家的钱你怎能不收下?我们马上要回去收拾宅子,得添置些家什,做几件衣服……”

婉婉还是气鼓鼓的:“花姐姐,你以后可要给岳大哥说说,他就这么不辞而别……”

花溶还没回答,门口传来一声轻斥:“婉婉,不得无礼……”

正是九王爷来了。

婉婉又羞又急:“九哥,您可要替我做主……”

“是本王下令让鹏举连夜开拔的。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向你辞行也是情有可原。婉婉,你可怪不得他,更不能怪你花姐姐。本王最讨厌女子醋妒小气,要宽容体谅男人才好……”他的目光转向花溶,“婉婉,鹏举无父无母,只从小得花姐姐照顾,俗话说‘长姐当母’,你今后,一定要对花姐姐分外尊敬……”

李氏陪笑道:“是啊,郡主,今后,花小姐就是你的大姑,你一定要分外孝敬她……”

花溶再次听到“长姐当母”几个字,真是刺耳又刺心,但觉九王爷的笑容甚是碍眼,婉婉嘟着嘴巴行礼的样子也很碍眼,心里郁闷到极点,又反驳不得,只淡淡道:“我和鹏举又不是亲姐弟,婉婉,你就不必多礼了。”

九王爷道:“婉婉,岳鹏举不在家,你就要替他分担,代替他多照顾花姐姐,不得有任何忤逆。”

婉婉嘟嘴道:“是,九哥。”

花溶淡淡一笑,没有做声。

“婉婉,知州府不宜久留,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宅院,收拾收拾,好安顿下来。”

“谢九哥!”婉婉正不愿再呆在知州府,听得这话,立刻道,“乳娘,我们回去吧。花姐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花溶虽不愿和她们一起,但想到独自留在这里,又要面对九王爷,立刻道:“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九王爷见她先答应了婉婉,只笑一下:“也好,溶儿,你陪婉婉她们出去走走。过些日子,我派人来接你。”

“不用了,王爷。”

“溶儿,现在战乱,你孤身一人,外出不便。再说,本王也需要各种人才……”

花溶心平气和:花溶一介女流,经历了这些事,早已明白自己的分量,留下,不但不能替王爷分担,还成为负累……”

“溶儿不必过谦,你箭法精妙,胜过我手下许多卫士。你先去休整两天,我再派人来接你……”他转向婉婉,“婉婉,我派十名士兵保护你们。你要多照顾花姐姐,不能有丝毫怠慢。”

“谢九哥,我会好好照顾花姐姐的。”

九王爷看着她二人离开,又见李氏手里拿了那包东西,不禁道:“这是什么?”

李氏喜滋滋的:“这是姑爷的赏赐,叫花小姐转交给我家郡主养家的。姑爷啊,真是好人品,实心实意过日子的人,我家郡主有福了……”

九王爷不经意地看花溶,见她转过了眼睛,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众人离开,花溶折腾这一阵子,心里非常惶然,尽管困倦,却睡不着,披衣下床,走到窗边看外面冷清的月色。也不知道岳鹏举此去情况如何?

本是打算随他出征,天涯海角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可因为“赐婚”,自己又如何还能跟他一起上前线?

她木立在窗边,站得一会儿,听得外面有脚步声,然后,还有轻微的叹息声。

她开门出去,月色下,雪地里,一个孤清的身影,红色夹袍,羊脂白玉的腰带,面如冠玉,风露中宵。

“溶儿……”他孤寂的声音略带一丝惊喜:“我还以为你早已就寝……”

她摇摇头:“天气寒冷,王爷何故在此徘徊?”

九王爷叹息一声:“想起父皇母妃,一家骨肉,哪里睡得着?”

花溶心下恻然,阖家老少被一网打尽,这样的惨痛,是大宋多少百姓从此挥之不去的噩梦?

心里因为九王爷赐婚岳鹏举,本来对他微有怨恨,此刻,这丝怨恨悄然地就消散了,国破家亡,男女私情,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低声道:“王爷,现在万钧重担全压在您一人肩上,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我那几个可怜的孩儿,落入金人之手,他们还年幼……”

他唯一的儿子被金人俘虏,不幸已经坠马身亡,而几个女儿,虽然年幼,但在金人手中,会遭到什么非人的蹂躏,真是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花溶见他神情惨戚,忽道:“王爷,我再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救出王妃母女……”

“溶儿,不可!”他沉声道,“金军守备森严,你去也不过是白白牺牲。”

花溶默然立在一旁,没有做声。

“溶儿,外面冷,进去歇着吧。”

“王爷您也去歇着吧。”

九王爷点点头,二人回到房间,房间里生了炉火,无烟的优质煤炭,房间非常洁净。花溶正要告辞,九王爷忽道:“溶儿,再陪我坐坐吧。”

她迟疑一下,还是坐了。

九王爷慢慢地开口:“溶儿,我的父皇、皇兄,大概都救不出来了。我真是不孝,只能躲在一边,看着全家遇难……”

花溶鼓起了勇气:“王爷,你也不必太自责。大宋有今天,太上皇难辞其咎,宠幸六贼,花石纲祸乱天下,民不聊生,有今天的祸患,也是他们自招的……”

她住口,惴惴地看着九王爷,又低下头:“花溶出言不逊,请王爷降罪……”

九王爷摇摇头:“溶儿,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会怪你的,这些,天下人其实都知道。”

花溶心里一松,继续道:“九王爷,现在天下兴亡,尽在于您。我相信,您一定会比你父皇、皇兄做得更好!”

九王爷看着她,眼里略有一丝奇异,忽道:“溶儿,你肯留在我身边帮我么?”

“这……”

“溶儿,你舍身护我,我赏赐岳鹏举,给婉婉宅院,你可知为何独独什么都没有给你?”

她笑一下:“花溶无功不受禄,不敢求得赏赐。”

他的声音低下去:“自你来到相州大营后,我总是希望你什么都没有,这样,才会稳稳地留下来……溶儿,你无依无靠,如今,我也家人全失,你愿不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

她心里一震,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道:“承蒙王爷援手,花溶才侥幸从海盗手里逃生,再世为人。那番可怕经历之后,今生再无婚姻之想,辜负了王爷一番厚爱!请恕罪。”

九王爷没料到她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一时仿佛堵死了所有的路,心里异常失望,沉声道:“溶儿,你可以考虑几天再答复我。”

“呵呵,王爷,我早就考虑清楚了,绝不会改变主意的。”这时,已经是黎明雾起的时候,她缓缓道:“王爷,您先去歇着,我随郡主去休整两天,就不向您辞行了。”

九王爷无法挽留,长叹一声:“好吧。”

第61章 后会有期

吃过早饭,三人坐了马车离开知州府,来到西城的一所宅院。宅子虽算不上豪奢,但也整齐,逃亡多时,能有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地,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李氏一进屋子,就吩咐下人们收拾屋子,婉婉里里外外地看,花溶独坐客厅里,有些六神无主。

跟岳鹏举在一起的时候,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是家。如今,剩下自己一人,惶惶然的,天大地大,却再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落脚。

茫然地坐得一会儿,李氏进来,“唉哟”笑一声:“那些奴才可真不晓事,大半天也不给花小姐倒一杯茶……”

“不用,我不渴。”

“天冷,得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李氏边说边给她倒一杯热茶,在她旁边坐下,拉起了家常:“老身估算一下,这一家人的开销可非同小可。您看这一屋子的家什,可配不上郡主的身份,想想当初王府的豪奢……真是不堪回首,唉,只待姑爷发达,升官发财……”

花溶淡淡一笑,依照鹏举的性子,再多赏赐也不可能用来维持豪奢的生活,除了必要的生活费,他多余的钱,是全部分给部署兄弟的,大大小小战功,这些年也累积了好几件,可他本人是毫无私蓄的。

“花小姐,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情?”

“老身和小姐上次得秦大王所救,很是感激。秦大王威风凛凛很有侠义心肠,他自称是你的丈夫……”

花溶哑然失笑,秦大王威风凛凛倒是不假,可“侠义心肠”这几个字跟他有什么相干?

“生逢乱世,有个男人保护才能有归宿。花小姐,夫妻之间即使有什么过失,也当互相谅解才好。秦大王到处寻你,你怎么不考虑给他一个机会呢?”

花溶淡淡道:“我不认识他,跟他也毫无关系!”

李氏苦口婆心说了大堆话,只换来这句“我不认识他!”,她像被什么哽了一下,再也说不下去,陪笑道:“花小姐,你先去坐坐,待老身去厨房吩咐饭菜。”走了几步,又自言自语,“唉,想当初王府是何等风光,现在这院子,唉,真是委屈我家小姐了……”

花溶奇怪地看看这院子,觉得干净整洁,已经非常不错了,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这时,婉婉已经参观完整个宅子,走了回来,终究是青春少女,早已将岳鹏举不辞而别的烦恼忘记了,笑起来:“花姐姐,我看了,这宅子有三个院落,我和奶娘住一栋,岳大哥住一栋,对了,你住西厢……”

李氏拿了一样东西进来,笑嗔道:“郡主,你自然和姑爷住一栋,另一栋是客房和下人的房间……”

她满面通红:“乳娘,我们还没成亲呢……”

“九王爷御赐的,婚事都定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郡主不必害羞……”

花溶在一边见她们母女亲昵地对答,心里隐藏的悲哀慢慢浮上心头,这时,才那么明显地发现,也许,岳鹏举,他真的是别人的丈夫了!

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九王爷会是下一个登基的皇帝,君无戏言,一言九鼎,他众目睽睽之下赐婚,还有宗大人以老师之尊保媒,岳鹏举,他还如何能辞得了?

她看看进进出出的下人、在乳母身边撒娇的婉婉,缓缓站起身:“婉婉,我走了。”

“花姐姐,你要出去看看么?外面风景不错,我陪你。”

“不,我有点事情,要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们。”

“花姐姐,干嘛走?”

李氏也殷勤地挽留:“花小姐,外面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单身女子,能去哪里?再说,王爷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你就这么走了,我们怎向王爷交代?”

“是啊,花姐姐,我很想替岳大哥做点事情,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做的,只能代替他好好照顾你……”

花溶招架不住,只得又坐下,强笑道:“我就呆一天吧。”

这一日,李氏做主,主仆两个刻意款待花溶,战乱时期,虽然一时买不到太多东西,但也有鱼有肉,甚是丰盛。

吃饱喝足,早早睡下,到半夜,忽然听得一阵凄厉的哭声。

花溶遽然翻身坐起,那哭声是从婉婉房间里传来的,她大惊,立刻想是不是来了金兵,提了弓箭就冲出去。

走到门口,只见李氏已经在屋子里,婉婉还在嘤嘤的哭泣。

花溶赶紧进去,见婉婉花容失色,神情惊惶,立刻道:“婉婉,怎么啦?”

婉婉依偎在乳母怀里,哭得几乎失声:“我梦见我父王、母妃还有我的大哥,都被金兵杀了……”

婉婉的父亲是亲王,母亲为正室王妃,还有一个同母哥哥,在她出逃的三天后,一家老小都作为宗室被金军扣押。尤其是她的母亲,和一众女眷被关在刘家寺,生死未知。

婉婉逃亡途中,经历了太多艰险,几次差点入虎口,惊吓之下,暂将悲伤压下,如今,松一口气,回想起家破人亡,所受的刺激全部化成了午夜的噩梦。

李氏也流着泪安慰她:“郡主,王爷、王妃知道你平安,他们会开心的……”

“可是,我连他们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她抽泣不止,身子在乳母怀里瑟缩,“乳娘,金军还会不会来啊?”

“不会的。九王爷、姑爷他们在,金人打不来的,他们会保护你的……放心吧……”

婉婉哭得更是哀戚:“如今,我就只有岳大哥了……花姐姐,你说,岳大哥会不会离开我?要是他再离开我,我……”

花溶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柔声安慰她:“婉婉,不要怕,鹏举会保护你的,一定会保护你的……”

她说完,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走,因为匆忙起身,衣服穿得不太整齐,又走得太急,一个东西“当”的一声掉在地上也不曾察觉。

“花小姐,等等……”李氏立刻上前捡起,要交还她,却见是一块令牌。婉婉也发现了,立刻道:“乳娘,给我看看……”

花溶回过身,见婉婉拿了令牌披衣下床,很奇怪地看着自己。

她走过去:“婉婉,给我吧。”

婉婉的手往回一缩,眼神甚是复杂:“花姐姐,这是什么?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该是金人的令牌吧?”

这个令牌正是金兀术给她的,她曾拿了这面令牌拖延时间逃生,也曾拿了这个令牌进军营见证了皇帝和金人谈判的全过程。

“嗯,这是金国四太子金兀术的令牌。”

婉婉神情十分紧张:“你哪里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

婉婉异常固执,眼里闪耀着怒火:“不,你马上告诉我!你说,你怎么会有金人的令牌?”

花溶哑然失笑,还真把自己当了金人奸细呢。

她上前一步,抓住婉婉的手,李氏吓得尖叫一声:“你不要伤害小姐!”

她微微一笑,婉婉手一松,令牌掉下,她轻轻接住了,长叹一声:“婉婉,你好生休息,不要东想西想。”

婉婉对她的身份生疑,有些惧怕,却仍鼓起勇气:“你说,到底哪里来的?”

“金兀术想留下它等我自动上钩。”

婉婉对这个答案显然很不满意:“你这算什么理由?我不相信。你如果不说出实情,我就会告诉九哥。”

花溶摇摇头:“你告诉他好了。”

然后,转身就走。

二人根本不敢阻拦她,待她的身子一出去,李氏砰地一声关了门,抚着心口,大喘一口气:“小姐,刚刚吓死我了。你可不能冒险,如果她真是金人奸细,当场杀了我们……”

婉婉也有几分后怕:“你说,她会不会真是金人的奸细?”

“这女人,我一路都觉得蹊跷。先是秦大王,九王爷的态度也有点奇怪,郡主,你难道不觉得她身份可疑?”

“可她是岳大哥的姐姐啊。”

“他们又不是亲姐弟,说不定姑爷也不清楚她的身世呢……”

婉婉惊疑道:“那我们怎么办?她要真是金人安插到九哥身边的奸细,九哥岂不是就危险了?”

“你没发现?九王爷对她好得不同寻常,她一个民间女子,可是,吃住并不比你差,而且,九王爷竟然还吩咐你尊敬她,照顾她。小姐,你可是郡主千金之尊,她呢?”

“莫非九哥是喜欢她?”

“应该是,不然,男人绝不会白白对一个女人那么好的。”

“不行,我们得赶紧设法让九哥知道……”

“如果她真是奸细,露了底肯定就要逃走,如果她不逃走,我们就看看再说……”

“乳娘,好可怕,你可不要去……”

李氏也不敢去,大声道,“来人……”

负责守候的一名士兵奉命进来:“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花小姐还在不在。”

那士兵很是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必多问,也不要惊动她,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报于我。”

“是。”

不一会儿,士兵回报:“花小姐还在房间里。”

二人方舒一口气。

“乳娘,现在怎么办?”

“先别打草惊蛇。等她离开后,立刻派人告诉九王爷。”

花溶经此一番折腾,更是难以入眠,在房间里坐到天明,再也呆不下去,来到客厅,李氏、婉婉和一众侍卫全部在那里,严阵以待,显然是怕她突下毒手。

她苦笑一下,只道:“郡主,告辞了。”

“你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总有可去的地方。后会有期。”

第62章 王爷信任

在满屋子疑惑的目光下,花溶出了门,一出去,才真的发现,天大地大,其实,并没有地方可去。自己留在九王爷身边,除了做安慰他的小妾,并无多大用处,也不用自欺欺人,妄图女子也能有什么作为;而岳鹏举被赐婚,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隐秘和安慰,也被完全毁灭,心灰意冷之下,只想离开这可怕的乱世,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

漫无目的地走一程,忽然想起以前鲁提辖的提议。要避难,那里倒不失一个好地方。如此一打定主意,她想了想,要离开,还是先得向九王爷打个招呼,总不能就此不辞而别。

回到知州府,樊纲见她回来,大是高兴:“花小姐,你看看,谁回来了?”

她看着对面走来之人,却是许才之,颇有几分隔世重逢的感觉,喜道:“许大人,你回来了?”

许才之黯然摇摇头:“我没能救出王妃母子,又被乱军冲散,捡得一命就算万幸了。”

“九王爷呢?”

“他在和宗大人等议事,估计要傍晚才会出来。你先去休息,王爷出来后,我来通知你。”

“好的,那就麻烦许大人了。”

花溶离开不久,婉婉就和李氏赶到了。

婉婉一见樊纲,气喘吁吁道:“快,替我找九哥,我有紧急事情……”

樊纲有些意外:“什么事?”

“十万火急。”

“可是,王爷在和宗大人商议军情,我不敢打扰。”

“这事比军情更加紧急,怕危急九哥的安危……”

婉婉心急如焚,九哥身边藏着一个如此大的女奸细,安危谁能保证?

樊纲见她完全不是玩笑,生怕延误了大事,幸好,不一会儿,九王爷就和宗大人一起走了出来。

婉婉顾不得行礼就冲上去:“九哥,我有急事……”

九王爷甚是意外:“婉婉,什么事?”

婉婉看看四周,九王爷立刻下令:“你们先退下。”

众人退下,婉婉才扑通一声跪下:“九哥,那个花溶……”

“花溶怎么啦?”

“她持有金军的令牌,她是金人的奸细……我怕她对您不利……”

九王爷大为意外:“怎么会?”

“是她不小心掉下的,我看到了,千真万确。估计她已经逃走了……”

“胡说!花溶怎么会是奸细?绝不会!”

“九哥,你千万不要被她蒙蔽了,她见身份败露,肯定已经逃跑了……”

“你胡说什么?我认识她许多年了,我几次涉险,都是她舍身护我!她怎会是奸细?”

“不信,您马上调查……”

九王爷皱皱眉:“樊纲、许才之……”

二人闻声进来:“九王爷,有何吩咐?”

“你们见过花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