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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赵家天子的名字,秦大王挥挥手:“那群人中有没有女子?”

“小弟只见得林四郎、张十五,还来不及见其他人等。大王,你要女人?"

“女人,老子有的是。没啥,随口问问。怕中了他们的奸计。”

“他们随扈并无多少侍卫,力量悬殊大,我见绝无可能给我们造成危害,才允许他们靠岸的。因为事关重大,不敢做主,所以,特来询问大哥。”

“也罢,我去看看。”他想了想,忽然又道:“算了。不用了,赵德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被鸟金人抓去也跟老子无关。反正他家江山是坐不稳了。你回复他们,叫他们绕道……”

周七迟疑一下,如果真是天子,不曾救援,以后岂不是死罪?

“要不要扣下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也不用。不救助也不许有任何刁难。再有,把他们送你的礼物如数退还,如有需要,可以资助他们一些食水。”

“是。”

周七很是失望,秦大王却一瞪眼:“留下赵德基,引来金军,虽然金人不习水战,但终究后患无穷。而且,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他以后翻脸不认人,我们脑袋都得搬家。除了你的海岛,其他岛屿都不许透露给他,免得他万一逃脱,秋后算账。”

周七不敢抗命,虽然急切想立功“护驾”,但见天子并非太平盛世的赫赫威仪,而是落荒而逃的几个人,想来也无甚油水可捞,也不再劝说秦大王,匆匆就回去复命。

秦大王见周七出去,本想叫住他,但想想,花溶对自己实无半点情谊,自己又还问她作甚?

管她风大雨大,死在海上也跟自己没有半点干系。何况,她还不一定就在呢。

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半天,众人焦心地等到下午,才见周七率领几名属下匆匆而来。为安全计,赵德基和林之介被许才之等人保护着上了船,只剩下林四郎等谈判,花溶也留了下来。

周通想起秦大王的话,在人群里看几眼,果然见到一个女子,但见她穿一身戎装,眉目清秀,也不知秦大王提到的是不是她。

因为奉命拒绝,他也不敢多问,只转向张十五等。

林四郎先行一礼:“周相公,贵首领可曾答应?”

周七是海盗,他却以本朝的尊称“相公”呼之,周七得他们厚礼,又没办成事,有点不好意思:“抱歉,首领不答应。你们的礼物,如数退还。”

“这是给周相公的小小心意,不用退还。”

林四郎非常失望,再求几次,周七依旧不允,语气渐渐不耐烦起来:“你们快另寻生路。若有需要,我还可以奉上一些清水粮食。”

众人无可奈何,只得去装取一些饮水,林四郎执意将所有礼物留下,周七抱歉不过,下令给他们拿了不少干粮。

花溶一直没有做声,落在后面,这时,忽然开口:“周相公,请问你们的首领是不是秦大王?”

周七听她问起,很是意外:“正是。”

“你可否转告他,我想跟他谈谈?我叫花溶。”

周七见她相貌清雅,谈吐斯文,他尽管是粗鲁海盗,也不由得斯文起来:“老大已经说了,不和你们谈任何条件。”

“你告诉他,我叫花溶,也许,他会见我的。”

周七听得秦大王特意问起,知秦大王和她必然有渊源,态度更是恭敬:“姑娘,请原谅。老大拒绝和你们任何人相见。”

花溶听他此语,更加确定是秦尚城无疑,这天下,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秦大王了。

花溶很是失望,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们再等两天,麻烦周相公转告他一声,花溶有事求他。”

“这……”

“就劳烦周相公最后这一次,如果他真的不见,我们即行离开,绝不敢再有任何打扰。”

林四郎和张十五也趁机纷纷求情:“多谢周相公大恩,请代为通传。”

周七收了他们的大礼,无功不受禄,又见花溶举止从容,很有好感,不得不道:“好,待我再去问问。”

“多谢,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周七一转身,林四郎才低声道:“姑娘,你认得秦大王?”

“嗯。”

他和张十五对望一眼,喜出望外:“如此,可真是好极了。”

花溶摇摇头:“不一定,我和秦大王只有一面之缘。甚至还是仇人。为免不测,二位上船护驾,最好不用等我。”

二人面面相觑,如此,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花溶见他二人惊惶,又道:“二位放心,你们只需到船上等我,若有什么意外,立刻开船,不用管我。”

“这怎么行?我们得陪着你,到时有个照应。”

“也罢。”

二人也不知她和秦大王究竟有什么纠葛,但事到如今,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碰碰运气,虽忐忑不安,也只能静候周七回来。

周七回到老巢,备好船只,刚发出讯号,就见秘密通道处停了一条帆船,船头上,秦大王背对着他,看着茫茫的海面,另有两名属下驾着船只停靠,仿佛刚刚才到达。

他意外道:“大王,我正要去找你呢。你怎么亲自来了?”

秦大王不答,只问:“你找我作甚?”

“那一行人中,有个女子,坚持要见你,对了,她说她叫花溶!”

花溶!

果然是她。

秦大王淡淡道:“好,你带她来找我,记住,只许她一个人前来。”

“是。”

“她就在前面海边,我马上派人唤她来。”

“不,将她带到我暂居的岛上。”

“是。”

“现在金军那边风声如何?”

“目前暂无消息,前几天遇上暴风雨,金人不习水战,估计一时还不会追上来。”

“好,这几天一定要加强防备,你留下协助他们,叫你一名可靠的兄弟带花溶来找我就行了。”

“是。”

花溶靠在一棵椰子树边,正闭眼休憩,周七老远就道:“姑娘,我家老大有请。”

花溶吓了一跳:“秦大王在岛上?”

“没有,他只派人说要见你。”

“多谢周相公。”

林四郎和张十五立刻道:“我们陪你去。”

却听周七道:“二位留步,大王只见这位姑娘一人。”他一挥手,旁边的一名副头领周五走过来,他吩咐道:“周五,你送这位姑娘去见秦大王。”

“是。”

林四郎感到有些不妙,那神秘的海盗头子只见花溶一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正要阻止,花溶冲他摇摇头,低声道:“不妨事。你先回去禀报皇上,叫他们不要担心。”

周七也拿不准,低声吩咐周五:“你送人去,一定要尽力周旋,保证她的安全。这可是皇帝官家的人。”

“是。”

花溶已随周五离开,林四郎终觉得事情危险,立刻上船,见赵德基,立刻道:“陛下,花溶姑娘走了……”

赵德基大惊失色:“去了哪里?”

“周七说他们的首领叫秦大王,花溶姑娘称认识此人,就去跟他谈了。”

林之介道:“你们何不跟去?”

“秦大王指明只要她一人相见。周七派人送她去了。”

赵德基忽然想起多年前,花溶曾落入海盗之手,心里一凛:“不好,溶儿又要落入贼窟。”

许才之也知道那事,急道:“花小姐自来有分寸,既然敢去,肯定不会冒失。”

赵德基终是担忧,摇摇头,更是丧气,看看前面苍翠的小岛,心里悲叹一声,朕不说做个太平天子,就是普通人,看来也难上加难了。

第117章 佯装

花容随着周五往前走,进入海岛深处,却是往一处出口而去。出口处长着一种巨大的桉树,叶子一尺多长,垂下来,带了初冬的苍黄。

树下系着一艘双桅小船,这是花溶见过的那种轻便战船,海盗用它们作战,速度比寻常帆船快几倍。

她迟疑着,心里很是紧张,见了秦大王又怎么办?到底是羊入虎口还是另一场更大的劫难?可是,此时此刻,又怎能退缩?

她看看天色,暴风雨后,初冬的红日血一样地在天边一点一点隐没。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春天,那么晴朗美丽的一个日子,自己和逃难的族人,在拥挤的小船里,在飘摇的怒海里,遇上那群海盗,从此,人生就完全改变了模样……

“姑娘,请上船。”

她上船,默默地坐在船尾一言不发,周五不时打量她一眼,也不敢多问。

赶在天色黑尽之前,小船终于靠岸。

花溶立刻发现,这个海岛并非自己以前呆过的那个秦大王的老巢,难怪觉得地形不对劲。难道秦大王又换地方了?

她正想着,只见远处早已生起一堆篝火,远远地,听得莺歌燕舞,嬉笑连绵,空气里,都是烤肉的浓郁的味道。

忽然想起那个夜晚,秦大王抢回来许多的女子,他提着酒坛子,醉醺醺地,从一个又一个女子身上爬过……

她忽然停下脚步,浑身不寒而栗。

周五奇怪地看着她:“姑娘,走吧,快到了。”

她哦一声,脚步像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

那一片篝火,终于横在眼前。

大块的肉,大坛的酒,女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但都是花红柳绿的,带着笑容,跟往常所见的被抢来的女子不同,应该是哪里寻来的妓女,或者是抢来已久,不得不认命,干脆强颜欢笑,讨得一众海盗头子的欢心,好把痛苦的日子变得没那么痛苦地捱过去。

再看那些海盗,皆不认识,她也知道,秦大王最亲信的近二十名属下,都在来寻找自己的途中,多次搏杀,基本死绝,只剩他孤家寡人,只身逃脱。

秦大王举着坛子猛喝一口,他怀里一左一右搂着两名十分妖娆的女子。他刚放下酒坛子,两名女子一人端起一碗酒,递到他嘴边,语声娇媚:“大王,喝嘛……”

“大王,我这一杯也要喝……”

“好好好,都喝都喝,不过,你们得用嘴巴喂我。”

“讨厌。”

一女子娇笑一声,含一口酒,嘴对嘴地度过去,秦大王搂住她,咕噜一声,一口酒喷在她的面上,她擦一把,推他宽厚的胸膛:“大王真是坏死了……”

众人哈哈大笑,秦大王也哈哈大笑起来。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女人主动亲吻他,越投入越好。曾几何时,发狂一般喜欢一个小丫头,却从不得她亲吻,纵然用强,也总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嘴唇,仿佛是她的一个禁忌,碰不得丝毫,纵然自己如何在她**上得到的欢乐,也弥补不了这一遗憾——后来才明白,如果一个女人无论多亲密,却坚决不要你亲吻她,对亲吻视为恶心,那是因为她本来就将你当作了洪水猛兽一般恶心。

可以肆意蹂躏她的身子,却摸不到一丝半点的心意。

明白这个道理后,再找女人,他的首要条件是看女人是否欢心地亲吻自己——投入地亲吻,只要不符合这一条,任她国色天香也立刻踢开。怀里的二人,特别善媚,仿佛猜准他的心思,总是用各种方法亲吻他,**地亲吻,因此,得到他的宠爱,已经留在他身边十来天了。每次亲吻之后,二人总会得到许多赏赐,所以二人更是竭尽全力讨好他,逢迎他。

花溶站在一边,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腿,却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心仿佛也在战栗,也不知此来,还有没有能离开的机会。

“大王,花溶姑娘来了……”

周五喊一声,嬉笑的声音忽然黯了一下。来岛上的女人只有一种——供众人发泄的玩物,如此以“访客”的身份而来,还是第一次。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身边那个一身戎装的女子,佩着弓箭,腰插短刀,十分清秀,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十分温和。

秦大王将酒坛子扔到一边,眼角的余光瞟到花溶,她的脸色苍白,身子单薄,比自己离开时,短短几个月,几乎憔悴了一圈。

当初在军营的意气风发呢?

在岳鹏举身边时那种妩媚神采呢?

她过得不好么?没有跟岳鹏举一起逃难?那陪着的,就是赵德基一人?还在忠心耿耿地为那个狗皇帝卖命?

他心里一阵狂跳,却下意识地搂紧怀里的女人,大笑道:“周五,有什么事?快说,不要打扰老子喝酒。”

“大王,这位姑娘说要见你。”

花溶上前一步,行一礼:“花溶特来贵岛,有事求助秦大王。”

秦大王哈哈大笑,这时,目光才正式转向花溶:“求老子?花溶,你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你要求老子,给老子什么好处?”

花溶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自己没有谈判的筹码,而且,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某一天会主动上门求他。

秦大王见她沉默,又道:“你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的目光冰冷。花溶自认识他起,虽然多见他凶狠恶毒的表情,愤怒的表情,却从未见过他这种极其冷淡的表情。

仿佛绝不再有任何的纠缠,而是看着一个极其陌生的人。

花溶心里骇怕,不得不硬着头皮再上前一步,作揖一礼:“花溶和一众朋友流落此处,特来拜见秦大王,希望能借海道通过,望秦大王允诺。”

“一众朋友?赵德基是你的朋友?”

她听着秦大王语气里的嘲笑,一时语塞,因为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只能以“朋友”指代皇帝身份。

其实,赵德基又怎会是自己的“朋友”!

“岳鹏举呢?他没和你在一起?”

她摇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岳鹏举无所不能,你怎么不去求他?”

“他留下阻击金军,和我们走散了……”

“哈哈,等他阻击了鸟金军,正好来替你和赵德基收尸。”

花溶被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五带她来,知道事关重大,上前一步替她求情:“大王……”

“下去,老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周五不敢违逆,连求情也不敢了。

“时候不早了,老子要睡觉。退下,有事明天再说。”

花溶忍不住:“秦大王,这事很紧要……”

“紧要?有老子睡觉紧要么?退下。”

众海盗拿不准秦大王究竟是什么意思,怕他暴怒,立刻识趣地一哄而散。

秦大王也起身,粗壮的手臂伸出,几乎是一手一个,毫不费劲地就抱起两个女人,非常愉悦,两个女人一边一个攀着他亲吻不停,他看也不看花溶一眼,径直走了。

花溶追上去:“秦大王……”

两名海盗拦住了她:“大王休息,不得骚扰。”

周五十分为难:“姑娘,你先找个地方休息。大王睡觉,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

她默默地退后,手里紧紧抓着弓箭,看头顶的夜空,心里浮起一层恐惧,自己如何在这个岛上过一夜呢?

远处,几名海盗唱起小调,醉醺醺的:“小妞儿……”

周五叱一声:“休得胡闹,她可是大王的客人。”

“大王的客人?哈哈哈……”

海盗们远远地看着,仿佛饥饿的狼看着羊,却又忌惮着秦大王,他并未发话说大家可以“享用”,所以只得退回去。

“姑娘,你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再说。”

事已至此,花溶也无可奈何,只得随他到了一间木屋里。

木屋十分晦气,是周五暗中给了一些金银,要一群赌输了,手里紧张的低等海盗让出来的,海盗们看样子跟他熟悉,所以给他个面子。

“姑娘,你暂且休息,我就在外面,你不用怕。”

“多谢。”

周五关上了那扇木门,花溶借着昏暗的烛光扫一眼屋子,简陋的床榻上铺着一些动物的皮毛,大股的汗味、酒味,又脏又乱,四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袜子,甚至女人的亵衣,看来,是带女人鬼混时留下的。

那股熏人的味道几乎让她快晕厥过去,又担心着门外随时的虎视眈眈,只盘腿坐在床上,连眼睛也不敢稍稍合上。

秦大王挟着两个女人回到屋子里。

二人大喜,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进到秦大王的房间,秦大王戒心重,生怕被人谋害,无论男女,从不让人进入卧室。往日寻欢作乐时,总是去她们临时住的房间,完事后,就离开。今晚,居然获得这种机会,二人不禁大喜,一倒在床上,就开始服侍他。

二人久经风月,很懂得取悦男人的手段,阅男无数,但从未遇到秦大王这般厉害的,二人被他征服,就更加死心塌地服侍他。可是,今晚,她们发现,无论怎么努力,秦大王都心不在焉的。

“大王……”

“大王,是不是对奴家不满意啊……”

二人半撒娇半嗔怪:“是不是来了新欢,就要冷淡奴家啊……”

“大王,那个女人是谁啊?何不叫她一起来服侍您?”

“住口!”

“大王,奴家也只是问问,您可不要动怒……”

秦大王忽然意兴阑珊:“你们出去吧。”

二人到了中途,哪里停得下来?一人咯咯笑道:“大王,今晚奴换个新花样服侍您……”

“保您满意……”

“出去!”

二人不敢抗命,虽****高涨也不敢再继续,转身就扭着身子出去了。

秦大王重重地躺在床上,口里喘着粗气,忽然重重一拳就敲在床头上,发出一声巨响:“该死的丫头,既然另嫁他人,又为何还要来烦老子?”

第118章 他的要求

夜已经深了,海盗们粗鄙的小调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花溶坐在床上,虽然紧张,可终究抵制不住困倦,靠在床头,眼皮倦得睁不开,却又无法熟睡,迷迷糊糊中,只觉得门外有一种奇怪的声音。

她惊起,又不敢走出去,静静地听一会儿,门口又没有任何声音。

过得好一会儿,紧张的情绪缓解,她又合衣躺下。门口,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东方的天空,启明星已经升起,秦大王站在门外,呼吸急促。

周五紧张地看着他:“大王?”

“你且退下。”

“是。”

周五退到一边,很是担忧,他得周七和林四郎吩咐,要照顾好花溶的安全,可是,秦大王前来,他又如何敢违抗?

他忍不住,低声道:“大王,你要见花溶姑娘么?我去叫醒她吧?”

“不用!”

睡在里面的女子,是自己拜过堂,洞过房的妻子,可是,她又是一个已经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

“我只喜欢岳鹏举,只嫁给他,你滚,我见到你就讨厌!”

男子汉何患无妻,为什么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