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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地害怕,当然不是因为“暴风雨”,而是情感上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秦大王帮了自己这一次,又该怎么办?

依他的个性,居然隔了许多年也能找到自己,现在,自己反而去找他,他又怎会放弃?

她强笑:“秦大王,如果能逃生出去,等你成亲,我一定会送你礼物。”

“我怎会跟别人成亲?”

她固执地:“有的!我看见的!你有许多女人。”

这下被她抓着了把柄,可怎么办才好?

“我以后不找其他人了,真的……”

“你找了!所以,你不许再说我是你妻子了。”

秦大王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话锋一转:“丫头,赵德基现在任用的重臣都是谁?”

她叹一声:“汪伯颜、黄潜善等……”

“老子就没说错,这两人都是无耻逢迎之辈,看来,赵德基跟他老子也不会有太大差别,真不知我们这样救他,值还是不值……”

花溶没有回答,近来,她也越来越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可是,她却一再压抑着,提醒自己——九王爷,他曾救过自己一命啊!

如果当初不得他营救,自己早已葬身鱼腹,此刻,又哪里还能在这里闲庭信步?

只是,物是人非,记忆里的人,早已变了模样,感恩的心,也慢慢有了芥蒂。

她暗叹一声,情知顺着秦大王的话下去,不止他动摇,自己也会动摇。

“丫头,宗泽一死,朝廷失去了支柱,赵德基身边没有亲信的卫队,没有股肱的大臣,他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她勉强道:“岳鹏举屡败金兵……”

“岳鹏举?”

岳鹏举悔婚,公然宣称要娶花溶,触了龙须,赵德基将他远调战场,暂时逃亡顾不得清算个人恩怨,日后龙椅坐稳,想起今日之辱,怎肯放过他?

可是,秦大王此刻一点也不愿提起岳鹏举,他悄然看花溶,见她伏在栏杆上,看着远方的海面,也不知是不是在想着岳鹏举。

他心里很是不悦,硒然道,“赵德基岂会真正相信于他?岳鹏举,聪明的及早离开,否则,又是一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花溶担心,也是若此,但得他说出口,听着总是不顺耳,转身,又伏在栏杆上,只不答应。

“丫头?”

“丫头??”

秦大王叫两声,每次都这样,只要提到岳鹏举,自己就明显地觉得低他一等。他愤愤地,正要发怒,见她抬起头看一只飞过的海鸟,瘦削的背影,又不忍再发怒,一再告诫自己:

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要是等她和岳鹏举成亲,自己做什么都迟了!

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她面前,她喜她怒她弱她悲,自己都会败下阵来。

“丫头……”

她抬起头,见他递过来一个大的果子,正是昨日见过的那种类似桉树的大树上结的果子。她说好吃,于是,他就带了一些在船上。

她正觉得有点儿渴,拿起果子,默默地吃。吃完一半,秦大王将另一半也递过来。她摇摇头:“不吃了,你吃吧。”

“老子不喜欢这种小孩儿的东西,你吃。”

她接过果子,又咬一口,他见她脸上慢慢露出一点笑意,柔声道:“丫头,我带了一大筐在船舱里,你想吃多少都有。”

“嗯。”

再说赵德基等人在船上度过了风雨飘摇的两日,迟迟不见花溶周五等归来,越等越是心急,好在周五知他身份,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番赵家天子若逃得大难,自己就是一大功臣,因此,毕恭毕敬,精心侍奉,倾尽岛上的物产招待众人。

可是,后面金军日益迫近,自己等人也没法长期流落在这个荒岛,赵德基哪怕是对着山珍海味也吃喝不下。这一日,周五提前回岛复命,众人见只他一人,心顿时凉了半截。

赵德基急忙道:“花溶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周五赶紧行礼:“花溶姑娘生病了,秦大王说等她好了,会亲自带她回来。”

“生病了?怎么会生病?秦大王为难她了?”

“只是淋雨发热。秦大王亲自精心照顾她,说等她稍好,马上就会送她回来。”

赵德基松一口气,许才之也暗暗点点头。秦大王既然不为难花溶,那自己等人也就有救了。果然,周五道:“秦大王请众人上岛,好生安度,怕金军偷袭……”

许才之急忙道:“金军距离这里多远?”

“金军和这里的一股海盗势力有勾结,我们暂时也拿不准。”

赵德基更是恐慌,心里暗恨那海盗头子摆谱,竟然迟迟不来。

如此心急火燎地熬过一晚,第二日,众人发现赵德基满眼红丝,嘴唇上都是血泡。尽管康公公一再小心服侍,也无济于事,他依旧寝食难安。

林之介父子须臾不离地护着他,船上的几十名水手杂工也临时组成了一支护卫队,赵德基看着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百感交集,但没有丝毫安全的感觉。

一大早,他就来到海边眺望。

远远地,听得一声号角,竟是几十艘战船呼啸而来,为首的是一艘高大的五牙战船,扬起巨大的风帆,上面悬挂着一面巨大的旗帜,上书“秦”字。

赵德基海防时短,当时的海防将军又已经去世,但他对这个大字却不陌生,心里一震——果然是当初曾经交手的海盗。

只是,秦大王的势力怎么会扩展到了这片海域?

如今,这海盗头目前来,又是福还是祸?

船慢慢靠近,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就连周七周五也一阵慌张:秦大王到底会做出什么决定?

赵德基紧张地看着一个极其高大魁梧的人立在船上,身穿海盗重甲,提着大刀,竟如威风凛凛的一头狮王,而他身边,跟着的娇小女子,正是花溶。

赵德基看得分明,许才之先低呼一声:“天啦,秦大王就是秦尚城?”

康公公更是大喜,声音又尖又细:“是他,是秦尚城。”

赵德基心里一紧,没想到这个大海盗头目,曾混进军营那么久,自己都毫无察觉,还曾想封赏他,难怪他拒绝不受。

他混进军营目的何在?

难道,真是为了寻找花溶?

他还没回过神,听得秦大王大喝一声:“大家快上船,前面发现了金军的踪迹。”

“金军”二字如催命符一般,赵德基下意识地,大步就往船上跑。

众人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花溶却跳下船,奔过来:“官家,不用慌,金军一时还追不上来。”

赵德基惊魂未定,秦大王大声道:“周七,你带众人上五牙战船。”

周七知他意思,林家的商船已经遭遇风暴,破损不堪,他点点头,林之介机警,抢上一步:“陛下,先上战船。”

花溶也低声道:“官家,上去吧。”

赵德基虽然信不过秦大王,但他相信花溶,见她全身戎装,手握弓箭,全身戒备护着自己,心里一安:“溶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

秦大王听得他这声“溶儿”,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大家不要磨磨蹭蹭的,鸟金军来了……”

众人蜂拥着抢上船,慌乱中,赵德基发现,除了林家水手外,秦大王的这众海盗,进退之间,竟然丝毫也不杂乱,全然训练有素。

难怪他能纵横多年。他有心招安秦大王,也不动声色,既不问花溶,也不问秦大王,只随了许才之攀上甲板,不一会儿,果见后面隐隐地,有船只追来。

他这才明白秦大王所言非虚,想必,金军是经过这几天的搜索,发现自己等人踪迹,寻来了。他看看秦大王这支不足200人的海盗军队,又看看林之介的几十号水手,心里一凉,不足三百人,怎能抵挡金军几万大军?纵然船只不够,承载不多,起码也有几千上万追兵,自己怎生能够抵挡?

他紧紧抓住船舷,面色惨白,莫非,天意如此,自己也终归和父兄一样,难逃此劫?

他转头,见花溶站在自己身边,全神贯注,提着弓箭,心下更是惨然,低低道:“溶儿,也许天意如此……”

花溶见他完全丧气,急忙道:“官家不必如此!金军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只要能绕道离开,多转几程,就可以登陆去镇江……”

“只怕镇江早已被金军占领。何况,金军马上就要追来了……”

“官家一路上有人救护,就算大风暴也躲过了,您放心,这次也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赵德基听她如此安慰,想起自己夜路逃亡,得遇老渔翁,风暴大难又有林之介等舍身护驾,现在有秦大王,势力更比前两次凶险增加得多,他勉强点点头,定定神:“但愿如此。如若逃得这场大难,船上之人,便全是朕的大功臣。”

花溶心里也惧怕,却微微一笑:“他们一定会尽忠官家的。”

赵德基对秦大王实是不敢全信,但见他走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忽想起花溶逃亡时穿的一身喜服,更是混乱,花溶坚称已经嫁给岳鹏举,现在秦大王又该如何自处?他苦笑一声,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凑不上这个热闹了。

他为解除秦大王的戒心,立刻站直身子:“秦尚城,现在情况如何了?”

秦大王面色阴暗:“狗金军大概是跟那股海盗勾结,不然,他们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来。如果是这样,倒不好对付。”

“金军中可有精通水战的?”

花溶道:“金兀术麾下听说有一员汉将,叫做韩常,是南方人,熟识水战。”

“就是这个韩常,和那股海盗有勾结,海盗按照排行称为王二七,我曾经派人攻打,但没能拿下……”

秦大王话没说完,忽道:“不好,王二七也熟知那个快速通道,如果率兵把守,提前到达,我们就要受到前后夹击……”

赵德基本来略微放松的心情又是一紧,却见秦大王一挥手,大吼一声:“加速,所有船只全速行驶,务必在天黑前赶到通道……”

立刻,又响起一片海盗们用来通知联络的讯号,呜呜的,十分凄厉。

第124章 他的爱护

可后面金军的船只明显也加了速,甚至已经能隐隐看到为首的战船上的金军大旗了。

金军追在最前的,也是一艘大船,正是海盗王二七所率领,三层高的甲板上,密密排列着2000名金军,穿了重甲,拿了弓箭,战车一层一层搭建。

整个装备,全是韩常部署的。

韩常精通水战,一遇风暴,也不急于追逐赵德基等,立刻向金兀术建议,这种天气,赵德基等人没法远逃,不如停下装备战船,再行追击。

金兀术十分相信他的判断,立刻同意,韩常便按照约定与王二七碰面。王二七早已得了韩常厚礼,刚一拜见金兀术,就被金兀术封为“远洋大将军”。

王二七也是宋国水军出身,多年升迁无望,转做海盗,见金兀术尚未征战,先行封赏,大喜过往,立刻死心塌地,跪下磕一个头:“多谢四太子。要抓赵德基等,小人有一计,保管手到擒来。”

“王将军请讲。”

王二七第一次被人称为“将军”,又见金兀术态度尊敬,很是礼贤下士,喜道:“这片海洋有个岛屿,岛上有一条出海的捷径,赵德基等要逃生,必然寻找这条出口。四太子只要先派兵把守,到时前后夹击,来个瓮中捉鳖,岂不一举凑效?”

金兀术大喜:“妙计。王将军,这通道可有其他海上势力?”

“目前暂为一周姓小海盗的领域。周七属下虽然不足两百人,但他归属于大海盗头子秦大王,秦大王为海上一霸,不可小觑……”

“秦大王又是何人?”

“他也是行伍出身,但二十来岁就加入了海盗行列。此人天生神勇,狡诈多端,十几年经营下来,独霸这片海域,手下能人极多。一个月前,他曾率军攻打我岛,若不是韩大人救援,就被他拿下了。”

金兀术立刻明白王二七对秦大王大有芥蒂,如果消灭了秦大王,他就是真正的海洋霸主。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决口不提招安秦大王,立刻道:“区区一个秦大王也不足为惧,就烦劳王将军带领两千人马,先行把守出口,韩常率后面五千人马追赶,务必擒获赵德基……”

王二七见他只一面,居然立刻派2000人马给自己统率,他虽然在海上小有势力,手下不过一二百喽啰,现在一下得到2000正规军,很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荣耀,大喜:“遵命!小将一定不负四太子厚爱。”

舰队追出两天,放眼看去,海上风平浪静,韩常道:“前面就是周七的小岛了。”

“还有多长距离?”

“大概两百海里。”

金兀术立在三层船舷上看茫茫海天一色,他身边的武乞迈不适应海上气候,有些晕船,已经呕吐了一阵,脸色发青。

他低声道:“也不知花溶是不是在船上……”

“不一定在。”

“也对。赵德基只顾自己逃生,她是独居一处的,多半不在船上……”他又是期待又是失望,自言自语道,“若这次抓住赵德基,就能结束大规模的战争,那时,我再去找她。”

“四太子,她既已许嫁岳鹏举,你又何必再念念不忘?”

“本太子并非对她念念不忘!相反,我早已死心。只是,她和岳鹏举,都是我必须拿下之人,否则,这一辈子,都不会痛快。”

武乞迈不敢再说,只立在船头,又想呕吐。幸得这几千甲士都是精选过的,其中还有一半是大宋的降兵,像武乞迈这种纯粹的金人,晕船的并不多。

这时,韩常忽然走上来:“四太子,前面发现大批海船,一定是赵德基一行。”

金兀术大喜:“加速追上去。”

“是。”

赵德基一直站在五牙战船的顶层,在开阔的甲板上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林之介等人一直跟在他身边,众人都是眉头深锁,生死存亡,在此一举。终于,快到出海口了,远处依旧风平浪静,并无任何船只。

林之介喜道:“金军还没追上来……”

赵德基却丝毫不敢放松,转向秦大王:“金军会不会有埋伏?”

秦大王张望一阵,这一路超速行驶,几乎已经精疲力竭,就是要赶在王二七之前。此刻,见得海面一片平静,点点头,又挥挥手:“加速,驶出去就安全了。”

所有船只加速,秦大王心情也十分紧张,又使出十余里,却见前面黑帆点点,他大吼一声:“再加速……”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看出,那是一艘大战船,架设了高高的射箭梯子。

许才之等人立刻护住了赵德基,花溶提着弓箭,心里十分慌乱,只见秦大王跑前几步,吹了声号子,五牙战船上立刻升起旋梯,两百余名海盗分列三层,拉开弓箭,其中第三层上,赫然还架设着两尊火炮。

花溶第一次亲眼见识秦大王的势力,才发现他这七八年里,比以前已经有了本质的飞跃,将一支海盗训练得跟正规军似的。可是,再厉害也不过200人,怎能抵挡前后夹击的金军?

秦大王声如洪钟:“危险,你们快回船舱里。”

林之介立刻护送赵德基等人到了底楼船舱里。

秦大王抬头,见花溶还在旁边,瞪眼道:“丫头,快走。”

“你呢?”

“我没事,你快下去。”

花溶略微迟疑,还是立刻下去,秦大王这才大声喝令众人:“向西行,加速,射箭……”

王二七船上的弓箭手也早已准备好,待再要追击,却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火炮直接打在了战船的桅杆上。

王二七大惊失色,亲自跃上三层:“秦大王怎有这般厉害的火炮?”

金兀术也登上船顶,却见对方船上,一个位置上,一人身形娇小,正在拼命厮杀,不是花溶是谁?

“花溶!她果真在船上!”

又是一声巨响,船帆都燃烧起来,一片乌烟瘴气,这两千人中有一千多是金军,虽然是精挑细选的,但终究不如南人适应海上气候,更何况突然遭遇这种袭击,一时,东奔西窜,弓歪身斜,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放箭回击了。

秦大王又大喝一声:“放火箭……”

200名海盗张弓再射,这一次,箭上全是涂满了硫磺的火箭,原来,秦大王为怕朝廷围剿,曾和江南制造局的火药世家雷家秘密签约,高价购买了大量火器,装备得十分先进,金人初来,连见都不曾见过这种,更不用说利用了。

这一次,他见情况危急,也预料王二七会夹击,所以不惜出动镇岛法宝。

王二七遭此袭击,拦截不住,眼睁睁地看着船只驶出海口,后面,金军的船队还隔着几十海里,更是空着急。

又驶出十几海里,赵德基等人一出船舱,就被那股巨大的硫磺味熏得鼻涕横流,他也顾不得难受,喜出望外:“终于出去了?”

花溶也很高兴:“出去了,官家,我们真的出去了。”

众人欢呼雀跃,秦大王暂松一口气,从三楼悬梯下来,抬眼一看,忽道:“不好……”

他这一声大喝,如平地一声雷,果然,左侧,三艘大船飞速而来,已经相距不过十余海里。

周七也冲上了甲板:“金兀术这厮好生厉害,竟然布下如此奇兵……”

秦大王皱着眉头:“注意戒备……”

弓箭手上舱,秦大王登上顶层,放眼望去,心顿时凉了半截,映入眼帘的三艘战船,黑压压的一片,上面满是士兵,已经呈三角之势,将己方包围。

他生平第一次遭遇如此凶险,跳下去就大喊:“快,危险真正来了……”

赵德基等人也发现了,许才之刚护送他进船舱,对面的箭已经如雨点一般射来。

“快,陛下,快进铁舱门……”

“快躲起来……”

“第一队弓箭手,升梯……”

“第二队……”

秦大王吼声如雷,一支箭直直插在他背心的铁甲上,又跌落下去,背心一阵隐隐做疼。

他奔忙一阵,忽见悬梯上,一位娇小的人正占了一名倒下去的射手的位置,张弓搭箭,一阵猛射。

“丫头……”

“你不用管我。”

他大吼一声:“丫头,这里危险……”

“我还能抵挡一阵。”

又是一群一群的弓箭手倒下,很快,船上的兵力就越来越少。

“秦大王,我们还能逃出去么?”

他忽然听她如此问,俯身在巨大的木质盾牌下,吼声如雷:“丫头,快下去,太危险了。”

“好!”

他挨着她,挥舞大刀扫落射来的箭,拉着她就匍匐在地往下走:“丫头,抵挡不住,快跑。”

又是几十支利箭飞来,秦大王拉着她就地一滚,落下船舱就去解系在甲板上的小船:“丫头,我们得赶紧逃生……”

花溶急道:“官家和许才之还在船舱,还有林老先生等……”

“天要亡赵德基,不用管他……我们先走……”

“不行啊……”

秦大王见她固执,无法,冲过去,只见铁舱门已经打开,赵德基等人已经冲了出来,正惊惶地等待逃生。

他喝一声,“快上船”。

第125章 不识好歹

众人飞奔过来,许才之和林四郎两人一左一右架住赵德基,跃下小船,林之介也被女婿扶着跟上,船刚一启动,秦大王拉着花溶飞速跳下去,船一晃荡,好几支利箭跟着落水。

操纵战船的是周五周七兄弟俩,当年花溶和岳鹏举逃生就偷的这种适合水战的驱动船,不过,这艘船比当年逃生的船起码大上10倍。

此时,已近天黑,刮起了风。

众人也顾不得危险,拼命地加速,后面,金军已经追了上来。

风越来越大,小船也渐渐控制不住方向,一个浪头打来,小船几乎翻倒,赵德基等惊得面无人色,浑身已经湿透。

周七周五拼命驾着船,也不知驶出多远,金军战船固然不见了踪影,但己方也已经迷失了方向。

虽然追兵不见了,秦大王却丝毫也不敢放松,这样胡乱奔逃一气,早已离开了预定的出海口,单凭这条小船,绝不足以支撑太久。

众人都走到甲板上,看着夜色下茫茫的海面,死气沉沉的,仿佛一座巨大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