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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居然应一声。然后揉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并不怕他,只问:“阿爹呢?阿爹呢?”

秦大王怒道:“谁是你阿爹?你这是认贼作父……”

乳娘见秦大王发怒,急忙跪下:“大爷息怒,小孩儿甚么也不懂得。”

“金兀术待你们可好?”

“自从随四太子来金国,四太子待这孩子,真真算得视如己出,只是耶律娘子上门后,瞒上欺下,又得四太子宠爱,便时常欺侮孩子,病了也不得医治……只要她在一天,小公子就没得好日子过。若是不久她再生下四太子的亲骨血,小公子就更是……”她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秦大王怒道:“耶律观音这贱妇,倒要好生整治她一番……”

乳娘见这伙人,不像十恶不赦之徒,顿时大着胆子:“大爷,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小公子……”

“谁耐烦杀你这小屁孩?你且在此好好呆着,自家只问四太子取一件东西。四太子一送来,就送你们回去……也罢,你快去弄点药,服侍你家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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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大喜,忙叩头道谢。

秦大王忽说:“也罢,如果这孩子真是陆登陆大人之子,自家一定想法保你们平安。如果你敢撒谎欺瞒,以金狗来巧言令色,一定将你这两条命都砍了……”

乳娘急忙跪下:“老身不敢有半句谎言。”

秦大王终究还是不敢太过相信,不过,他见那小孩儿稍微好转,就跳下床,眉梢眼角,跟金兀术实在是没有半分相似。

马苏端详半晌,也说:“这孩儿风神俊秀,绝非女真人种。”

至此,秦大王才算彻底相信,真是陆登之子。

陆文龙得乳娘掺药汁在粥里治疗,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一觉醒来,见自己在这里,很是惊讶,他也不太怯生,小手指着秦大王:“你是谁人,我阿爹呢?我要回家,你们快送我回家……”

秦大王笑一声:“小崽子,以后不许叫什么阿爹,叫金狗……”

小孩见他称呼阿爹为“金狗”,瘪了嘴巴:“你敢骂我阿爹?”说罢,一拳就向秦大王打来。

秦大王捉住他的小拳头,心想,这小兔崽子,居然还向着金兀术那厮鸟。他生平不曾和小孩子相处,但见陆文龙玉雪可爱,现被捉住,不停哭喊,也不知道怎么哄他,灵机一动,就说:“小兔崽子,老子教你打拳,不要哭了……”

陆文龙从他怀里挣脱开去,擦擦眼泪,撅着嘴巴:“我也会打拳。”

“啊?”

“我阿爹教我的,骑马射箭都会。”

“小东西,你还敢吹大气?”

秦大王话没说完,小孩儿一拳就向他揍来,秦大王也不躲闪,哈哈一笑:“小兔崽子,你还晓得先下手为强?来来来,你这三脚猫,老子教你更厉害的……”

这小孩儿天性好动,听得秦大王要教自己功夫,就说:“你没我阿爹厉害,我阿爹是四太子……”

章节目录 第196章 毒妇

“呸,老子一拳就可以打翻你那个鸟阿爹……”秦大王兴致勃勃,不由分说,一把捉住孩子就到外面的空地上,“看好,老子教你什么是拳法……”

他挥舞了大刀,虎虎生风,陆文龙看得有趣,这跟阿爹教自己的骑马射箭完全不一样,兴趣很快来了,直说:“教我,教我……”

秦大王叫他打得几拳,小孩儿活蹦乱跳,满头大汗,不等乳娘把药熬来,已经好了大半,哪里还有点病弱的样子?

乳娘进来,见孩子已经睡着了,只把汤药放在一边,轻轻摇醒他。孩子一醒来,立刻大哭:“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

秦大王见他一心要回家,看来,金兀术那厮对他着实不坏。如此,拿他向金兀术换灵芝,真是不错之事。

他立即吩咐马苏等人好生看护陆文龙,马苏等一来见他聪慧可爱,二来更因着是陆登之子,待他就分外亲厚,小孩儿最初的恐慌一去,很能明白众人是不是待自己好,很快便跟众人熟络起来。

小公子失踪的事情,很快在四太子府闹得鸡犬不宁。

耶律观音赴宴回来的时候,只见仆役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面色惊惶。耶律观音被八名侍女伺候着缓缓走下马车。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形越来越遮掩不住,但她这些日子着意恢复了辽人的宽松装束,稍加遮掩,再加上她权势滔天,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一日,做东的是狼主的宠妾,也是一个宋氏宗族女子,赵柔。赵柔虽只是宗室,并非公主,但她相貌出众,又巧言妩媚,很得狼主欢心,已经生下一个儿子,被封妃,算是宋女在金国最高级别的妃嫔了。

耶律观音深知丈夫和狼主的关系,是以更刻意讨好狼主的宠妾,赵柔也知狼主对金兀术的信任,便对耶律观音格外另眼相看,宴请的女眷,以耶律观音为首,这令耶律观音大为大意,更是在一众贵族女眷里如鱼得水。

她春风得意地回来,一见家里是这个排场,立刻冷下脸子大喝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管家急忙跪下:“夫人息怒,小公子失踪了……”

“啊?”

“小公子被贼人掳去了……小人死罪,看护不周……”

他们明知耶律观音不喜陆文龙,但孩子是四太子的心头肉,如今四太子不在家,自然要立刻向耶律观音回报。

耶律观音听得陆文龙失踪,一惊,立刻明白真是喜从天降的大好事,可是,她丝毫也不表露出来,只急急忙忙说:“是怎么失踪的?”

“小公子和乳娘一起被贼人掳走了……”

“是什么贼人?”

“昨日有人进门乱翻,想盗窃什么东西,找不到,就掳掠了小公子跑了。”

耶律观音也吃惊,什么贼人这么大胆,居然敢上四太子府邸行窃绑架?她急忙问:“可是掉了什么东西?”

“暂时没有发现……”

耶律观音顾不得多问,急急忙忙地回到屋子,这一看,简直气得半死,虽然使女们已经尽力收拾了,可她一眼就看出这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一时怎么恢复得过来?其实她喜欢的好几对花瓶,全被扔在地上砸碎,一看,不少心爱物事也被损毁。

好在藏宝的地方在另一间暗室里,暂时没有被破坏,她一看,才放心不少,可还是怒气冲天,大发雌威:“你们是怎么看家的?太子府白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来人,给我打……”

于是,便从侍妾和侍卫开始,轮流责打。一众侍妾大是不服,但也不敢辩白,耶律观音精明,并非不看对象,只将平素侍寝四太子相对殷勤的几人挑出来,其他的就“宽大为怀”。众侍妾知她妒恨报复,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得流着泪,用藤条互相抽打。

金兀术回来时,四太子府正是噼里啪啦的板子之声。

他皱起眉头,正要发怒,众人急忙又跪下去,还是管家先开口:“四太子,大事不好……”

他将事情一说,金兀术面色大变,抬眼看耶律观音,只见耶律观音泪流满面地坐在座位上,手抚肚子,泣不成声:“这些没用的蠢材,可怜我的孩儿……”

金兀术气急败坏:“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

“小人已经派了几十人出去,但都没有消息。”

“快,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儿子给我找回来。”

金兀术虽然心急如焚,但好歹能沉住气,立刻思忖,究竟是谁掳掠了儿子?他虽然有政敌,但如此在府邸中抢人,在大金国真是罕有之事。正胡思乱想,只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四太子,有一封信是给您的……”

金兀术接过一看,面色大变,忙问:“这是哪里来的?”

“是有人用箭射到太子府门口的,小人们没见到人。”

信封上歪歪斜斜地画着一个四太子的仪仗,金兀术拆开,只见里面却是地地道道的女真文:“四太子阁下,请交出狼主赏赐之千年灵芝,饶你儿子一命。否则,就等着替你儿子收尸……”

信上约定了交灵芝的时间地点,金兀术看得火星直冒,自己从蒲鲁虎手里得到灵芝,知道的人极少,是谁透露出去的?难道是蒲鲁虎的人干的?

他立刻排除了这个可能,心里更是紧张,难道是宗翰等人干的?为了一颗灵芝,他们显然还不至于如此。

他左思右想,也得不出一个结论,耶律观音在一旁见他面色铁青,她不识女真字,小心翼翼说:“四太子,信上说的什么?”

金兀术怒道:“这伙贼人,本太子抓住,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然后转向耶律观音,“把灵芝拿出来……”

耶律观音这才明白,原来贼人是要将千年灵芝换取陆文龙性命。

金兀术不把这灵芝放在眼里,耶律观音却相当上心,她怀孕,想用来自己滋补,或者给自己的儿子滋补;当然,更主要的是,她根本不愿将灵芝拿出来换取陆文龙的性命,见金兀术问起,就哭泣不止:“奴该死,奴保管不严,这灵芝已被盗走了……”

此时,耶律观音的房间一片混乱,尚未完全整理好,金兀术一进来就看到了,现在她如此,虽然恼怒,也并不太过怀疑,只说:“可恨,贼子既然偷走了灵芝,干嘛还要勒索?”

耶律观音只是哭泣:“只怪奴不好推辞赵妃邀请,赴宴迟归,被盗贼取了灵芝,救不得孩儿……”

金兀术异常心烦,又见她如此,怕她伤着肚子里的骨肉,只得好言安慰:“这不是你的错,娘子快快保重身子,待我另想办法。”

耶律观音泪眼婆娑:“唉,奴只担心孩儿,可怜的孩儿……”

金兀术又伤心又愤怒,踱了几步,只想,如何才能救出儿子?

他一面安排人手全城搜索,一面斥退下人,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他夫妻。

耶律观音小心翼翼道:“四太子,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能知道自家有灵芝?而且,孩儿和乳娘一同失踪……”

“你的意思是?”

“四太子不允天薇来上京,她和乳娘早有怨恨,会不会是她们互相勾结,偷偷带走孩儿?”

金兀术摇摇头,天薇和乳娘都是宋人,在上京谁都不认识,何来这么大本事?

耶律观音边哭边说:“奴家有罪……”

“娘子何罪?”

“日前孩儿生病,乳娘不知拿了甚肮脏黑水喂他,奴思我大金国生病都是找巫医,生怕这老****害了孩儿,便不允她喂药。难不成,她怀恨在心,偷了灵芝?”

耶律观音这话本是漏洞百出,但金兀术只道她妇道人家见识短浅,而且金国不用药,自古亦然,耶律观音此举合情合理。他一转念,倒觉得乳娘为了小公子,倒真有可能铤而走险取得灵芝治病。

时人无知,以为灵芝是什么仙丹妙药,但伤寒一类小病,根本用不着。

金兀术左思右想,没得个结论,只怕,明日真交不出灵芝,若是被贼人砍了儿子,那可怎生是好?

他气恼地自去休息,待他一走,耶律观音关好房门,立刻叫来贴身侍女,低声嘱咐:“你且把这灵芝藏好,万万不可泄露丝毫消息。”

侍女依言而去,耶律观音这才松一口气,仰躺在床上,摸摸肚子,心说:“儿子,妈妈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那个小杂种,死就死了……”

这一夜,金兀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出去打探消息的仆役没有丝毫线索;而灵芝,又没有下文。拿这灵芝换儿子性命,他本是千肯万肯的,毕竟,这两年,已经和儿子有了深厚的感情,完全视为己出,一想到儿子生死未卜,总是揪心。

他干脆坐起身,来到书房。

这书房,可谓金国第一的“南朝风格书房”,里面全是他喜欢的书籍。他拿起桌上一本王安石文集,翻开,上面又是花溶那句:“请善待天薇公主”。

他心里更是懊恼,只觉得自从燕京回到上京后,没一件顺心的事情。先是儿子生病,然后儿子被绑架,宗翰等一策划又复出,自己要攻战的提议又不得狼主支持……虽暂时和蒲鲁虎结为一党,但谁知道蒲鲁虎是能不能扶得起的阿斗?

天薇虽然胆小怯弱,但照顾孩子,比乳娘还细心,心里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应该带了天薇。可是,现在儿子被绑架,懊悔也无用。他越看那行字,越是心烦,一怒,干脆抬手将那一页撕下

章节目录 第197章 抢夺

第二日午时,在约定的地点。

金兀术精选了一百名黑衣甲士,这些人全是一等一的弓弩手。他将弓箭手部署好,藏在密林,自己如约只带两名侍卫亲自前去,他艺高人胆大,来到城外僻静的这片树林,此时,方是正午,只觉周围冷冷清清。

一名侍卫将匣子放在指定的地方,退下。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个女真男子慢慢地走出来,伸手去取盒子,他的手刚一沾到盒子,只听得金兀术大喝一声,箭如雨点一般射出,立刻将男子射成了刺猬。

躲在林中的秦大王等,见他如此阵势,暗骂这厮鸟狡猾,带了如许多人来,哪里是要儿子的命,完全是要取自己等人性命。幸亏,他买通了一女真男子去取件,否则,死的就是自己人了。

金兀术听得密林响动,大喝一声:“射击,一个也不要放过……”

秦大王勃然大怒,这金狗根本不顾惜孩子性命,他自然不敢真的就杀了陆文龙,只令马苏大喊一声:“四太子,你再不交出灵芝,自家立即杀了你儿子……”

“可恶匪贼,赶紧交出我孩儿……”

金兀术一马当先就追了上去,秦大王见他人多势众,立刻下令撤退。金兀术更是穷追不舍。

金兀术拍马紧追,只见一箭射来,此时,他看得分明,这个辫发左衽的男子,竟然是秦大王。他大喝一声:“秦大王,是你?!”

秦大王亲手抱着陆文龙,干脆勒马,哈哈大笑:“兀术金狗,老子又跟你照面了……”

他怀里的孩子这时已经看见了金兀术,大喊:“阿爹,阿爹……”

“儿子……”

秦大王凶巴巴地一瞪眼,一作势:“小兔崽子,再哭闹,老子一刀劈了你……”

陆文龙跟他们相处,一直和蔼,现在忽见他凶相毕露,吓得哇哇一声大哭起来。金兀术心疼孩儿,一挥手,令侍卫退下,怒道:“秦大王,你算得甚么英雄好汉?你有本事就跟本太子单独挑战,抓了妇孺,算什么豪杰?”

“哈哈哈,老子本来就不是甚么豪杰,兀术金狗,乖乖拿灵芝换了你儿子小命……”他作势将陆文龙举过头顶,“否则,今天就是你儿祭日……”

陆文龙被悬在头顶,更是骇怕,嚎哭不止,一个劲地喊:“阿爹,阿爹救我……”

“儿子,别怕……”

金兀术见儿子小脸哭得青紫,他又惊又怒,又投鼠忌器,只说:“秦大王,你先放下我孩儿……”

秦大王闻声哈哈笑着,将陆文龙平举在胸,小孩儿缓过气来,哭声就小了下去。

金兀术松一口气:“秦大王,你要灵芝作甚?”

“这个你管不着,只乖乖交出来也就是了。”

金兀术很是惊疑,也不知这莽汉如何打听到自己有灵芝。如能叫秦大王千里迢迢追到金国,取了灵芝,那是为谁?

是谁能让秦大王甘冒如此大险?

除了花溶还有谁?

他忽然想起扎合曾经上门,气急败坏地说“小哥儿”重伤,并未回到宋国。难道真是花溶受伤了?

他心跳立刻加速,忽问:“秦大王,是不是花溶受伤了?”

秦大王重重地啐一口。

金兀术见他不回答,更是确信是花溶受伤无疑。他本疑心花溶回了宋国,跟岳鹏举一起设计差点害得自己丧生,对她十分痛恨,此时,一犹豫,又追问:“花溶难道真的还在燕京?她是怎么受伤的?”

秦大王大是不耐起来:“你啰嗦什么?快拿了灵芝再说。”

“日前,你不是已经上门盗取了灵芝?你还问甚?”

秦大王怒道:“老子若是盗了灵芝,还跟你啰嗦什么?灵芝是你那凶悍婆娘管着,保证在她手里,你只管问她要……”

金兀术一怔。如果秦大王没盗走灵芝,那灵芝就一定还在耶律观音手里。耶律观音为何不拿出来?

秦大王见他犹豫,怒道:“金兀术,我数三声,你再不交出灵芝,我就将你儿子杀了……”

金兀术急忙一挥手:“秦大王,你且慢冲动。灵芝现不在本太子手里,你杀我孩儿也无用……”

“灵芝在哪里?”

“这……秦大王,你且放了我孩儿,我会把灵芝给你。”

秦大王冷笑一声:“谁信你这狗贼?”

金兀术忽然上前一步,又追问一句:“真是花溶需要?”

这时,暗处一个年轻人忽然冲出来,跪下去,连声说:“四太子,您救救小哥儿吧,她受了重伤,没有灵芝,很快就要死……”

金兀术见是扎合,对秦大王的话已经信了几分,却大怒:“扎合,你这奸细,竟敢帮着南蛮掳掠我孩儿?”

“不敢,小人不敢……小人担忧小哥儿生死,只想求四太子……”

秦大王一脚将扎合踢开,恨这女真兵愚蠢,这个时候,干么出来暴露身份?岂不是自寻死?他转向金兀术:“兀术金狗,快拿灵芝是正事……”

金兀术却只看着扎合:“她是怎么受伤的?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

“她是被大太子的追兵打伤的,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再也活不下去了……”扎合一路追问马苏等,马苏对这事也不十分清楚,秦大王一直缄口不言,所以,马苏就随口说是金军打伤的。扎合单纯,逃亡的夜晚,他的确亲眼见到“小哥儿”受伤,就自然认定是大太子的追兵打伤的。

“四太子,求您把灵芝给小哥儿吧,否则,她就活不下去了……”

金兀术心里一沉,半晌没有做声。他这些日子,一直痛恨花溶,痛恨她“煮茶断义”,以为正是如此,才狠心害自己。此刻,方明白,是自己错怪了她。

他急忙问道:“那她现在哪里?”

扎合急忙看向秦大王,秦大王豹眼一睁,却不回答,不耐说:“兀术,你给还是不给?”

金兀术见他作势又要举起儿子,仿佛要狠狠摔下去,吓得急忙说:“灵芝不在我府邸,你给我点时间……”

秦大王怒道:“不在你府邸在哪里?大家都知道是你那个凶婆娘管着……”

金兀术惊疑问:“你怎么知道?”

秦大王满不在乎:“老子抓住一个巫医,是你们的巫医大人说的……”

金人的巫医,既治病,又跳大神,号称万事通,天地鬼神,事事精通,秦大王随口说是巫医,金兀术一时倒也看不出他的破绽。

“金兀术,你赶紧回去叫你家里那个母老虎,把灵芝乖乖地交出来,否则,老子就要揭穿她的丑事……”

金兀术立刻问:“她有什么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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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王一瞪眼:“你自家的事情,问老子作甚?”

金兀术怒道:“你少装神弄鬼地妖言惑众。”

秦大王哈哈一笑:“关老子鸟事,老子怎会理你!你这个蠢材,连老婆孩儿都看不好,你还以为自己很能干?哈哈,什么金国四太子?完全是金国头号大绿龟……”

金兀术听他一再出口侮辱,自己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喝问:“秦大王,你究竟要说甚么?”

秦大王哈哈大笑:“这样的妙事,还是等四太子自家去发现,去寻找,才会有乐趣。旁人说了,有甚么意思?”他前倨后恭,由“兀术金狗”到四太子,神色很是得意,“四太子,你这金国,冬日寒冷,一定要多戴几顶厚厚的帽子……”

耶律观音的产期,大概就在年底,秦大王心想,总得让金兀术这嚣张狗贼帮人家多养几年便宜儿子,否则,岂不是便宜了他?何况,彼此是男人,心照不宣,如金兀术这样的枭雄,越晚知道会越是郁闷,现在告诉他,那可真是对他太厚道了。

自己哪有那么好心?他对金兀术十分痛恨,一心要在最好的时机捉弄他,是以立刻缄口不语。

金兀术听他提起“帽子”,心里一动,大喝一声:“秦大王,那日是你作弄本太子?”

秦大王哈哈大笑:“四太子,那天那顶绿帽子还适合你吧?老子看你戴着挺合适的,正好遮遮太阳……”

金兀术勃然大怒,情知他一再出手戏弄,想必是知道什么秘密,上前一步,怒声说:“秦大王,你干么装神弄鬼?有什么话你就明说……”

秦大王满不在乎地后退一步:“你家的事,干老子什么事?老子有什么义务给你说?你爱给秦桧戴绿帽,自然也有人给你戴绿帽,哈哈哈……”

他口口声声绿帽子,金兀术又完全不得要领。

秦大王见他生气,更是乐不可支,忽说:四太子,你若跪下去,叫老子三声亲爷爷,老子一同情你,说不定马上就会告诉你……”

金兀术再也按捺不住,推了方天画戟就向他劈头盖脸打去。

秦大王早有防备,立刻躲闪开去,举了陆文龙:“金兀术,你再敢动手,就是你亲自杀自家儿子,跟老子无关……”

陆文龙又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一个劲地喊:“阿爹,阿爹……”

金兀术真是束手无策,只得恨恨地收了画戟,直呼:“儿子莫怕,儿子莫怕……”他也忍不住对秦大王破口大骂,“你这无耻强盗,只晓得欺负妇孺,真是卑鄙小人,胜之不武……”

“哈哈哈,得看是对什么人,对待江湖豪杰,本大王自然按照江湖豪杰的礼仪,可是,对待你这只绿头乌龟嘛,嘿嘿嘿,老子就只好如此了……”

秦大王抱了小孩儿一打马:“兀术狗贼,明日此时,你再不带来灵芝,老子真要杀了你儿子……”

他一只手举起陆文龙,双腿一夹马,马立刻飞奔起来。

金兀术握着手里的弓箭,要射,可是,儿子却被秦大王举在身后,哭闹不休,一个劲地喊:“阿爹,阿爹……救我……”

章节目录 第198章 疯妇

金兀术心疼儿子,毫无办法,只得眼睁睁地看人逃走。

贴身侍卫武乞迈上来:“四太子,要不要追上去?……”

他怒气冲冲:“回府再说。”

冲出密林,又跑出二十余里,秦大王才勒马。此时,陆文龙早已被抱到胸前,停止了嚎哭。秦大王瞪他一眼:“小兔崽子,你干嘛亲热地叫金狗阿爹?”

小孩嘴巴一扁:“你这个坏蛋……”

秦大王呵呵一笑:“小兔崽子,你阿爹才是坏蛋……是个大坏蛋……”

“你才是!”

“你想回去跟着他?”

“当然了,我想回家……”

“你回去嘛,回去那个耶律观音母老虎虐不死你……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陆文龙听他提起耶律观音,他小小年纪,但受了耶律观音这些折磨,对她也很是忌惮,只说:“我要阿爹,谁欺负我,我就告诉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