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儿地揉了揉眼,反复地想着陆绪平的话,置身事外吧,于是渐渐安下心来,心平气和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柯凝欢照常出勤,有时李庆松带着她跑跑会议现场,同时她又协助李庆松忙着为十月底的世界经济论坛做准备工作。

“世界经济论坛”是一个非官方的的国际组织论坛,总部设在纽约,其前身是“西方管理论坛”,因为这个论坛在全球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它在几年以后改为会员制。

九十年代初,“西方管理论坛”更名为“世界经济论坛”。论坛的年会在每年的年末于指定的会员国召开。今年将在依山傍海的A市召开,这是A市每年一次的盛事。

在3天的会期内,全球政界精英和财经巨头一千余人,围绕 “重振经济,迎接挑战”。这一主题,探讨全球金融危机带来的挑战和机遇,热议全球经济形势及其发生的变化,把脉世界经济走势,为迎接下一轮增长浪潮做准备。

届时将有十多个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和200多名各国高级别政界人士、1000多名世界著名公司和企业的代表以及经济学家、科学家、记者、宗教界和非政府人士等聚集一堂,研究和探讨当今全球经济衰退的背景下,促进国际经济技术的合作与交流,以及应对风险和机制建立等话题。

这次会议由A市全部负责这次会议的安全保卫工作,但够级别的领导人则由警卫部门负责,李庆松负责这段时间和A市公安局的协调工作,凝欢协助他制定整体方案和联络工作。

让她不舒服的是,世界经济论坛的准备工作,少不得要和A市市局打交道,而市局负责这方面具体工作的,恰好是治安支队,而吴俊博恰好是治安支队的副支队长。

陆凝欢微微叹了口气。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但愿李庆松能体量她一下,让她尽量避免这个麻烦。然而,她似乎已经能预料到之后烦恼将从此开始,她太清楚吴俊博的个性了。

只是高局长那几句话,让她从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

柯凝欢虽然在一些事情上大方得体,进退有度,是个极度敏感的姑娘,但由于天性纯良,加之出身背景的保护,她在成长路上并没有遇到太多的坎坷,她仍希望这是她自己多疑了。

但事实上,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随后几次局里的大小会议上,高局长总会有几句话明敲暗打的提起干部要作风自律的问题,甚至于提高到队伍纯洁性的高度来谈这件事,而且目光直指柯凝欢,这让她在每次开会时都如坐针毡般难受。

私下里,同事间同情的目光以及避讳的言谈,就是她再迟钝也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对一个女人打击最有力的武器是什么?名声。何况是柯凝欢这种爱护自己名誉如同眼珠子一样的小姑娘。

心里难过,却从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她每当和同事笑起来,那双大眼睛眯的更弯,嘴角更翘,笑容却从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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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生活中的娱乐精神 ...

要说柯凝欢这小姑娘身上有一种孤勇,其实还真是不全面。在她的所有个性中,最值得称道的还是对生活的执著。

她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拼命的干活儿,不让自己停下来。

趁着周末没有任务,把家里那不到百十平米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厨房的锅碗瓢盆儿蹭的铮亮,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擦的透明瓦亮,家里所有的地方也都收拾了一遍,纤尘不染,直到累的倒下再也不想动了。

陆绪平总会算准了时间在晚上九点的左右给她打来电话。他极少说什么甜言蜜语,但那关切的语气还是让她觉得温暖。

陆绪平在纽约的事情还要过几天才结束,随后他将要去布鲁塞尔,和欧盟委员会的一位官员会晤。

陆绪平从电话中听到的柯凝欢都是笑意盈盈的:“你放心工作吧,我什么都好的。”

他从不逼问她想不想他,只是在电话中用低沉的声音告诉他今天早餐吃了什么,然后会说想念她做的面。

柯凝欢轻便会轻笑一下撇撇嘴:“好吧,等回来我再做给你吃。”然后又低声叮嘱他注意安全。

嘴里这样说着,第二天下班时就跑去市场买了二斤白面,想着等他来的时候自己揉面给他做面条。

外面加工好的面条实在是让人不放心,这陆二少身娇肉贵的,别偶尔心血来潮吃她做的一顿面吃出啥毛病来。

做这些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盼着爸爸回家的情景。

那时候爸爸在基层部队,离A市家里有百十公里的路程,每次回家的时候总是匆匆的,妈妈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每个周末都盼着爸爸回家的心情她很清楚。

一到周五妈妈就会买些爸爸喜欢吃的菜放在冰箱里,等着爸爸回家,可常常都是失望的,有时候等的时间太长了,菜都坏掉了爸爸还没回来。

书房里,有张一家三口的照片,父亲揽着她和母亲两个,一家人很开心地张大嘴巴笑,那时候自己大约三四岁的样子,胖乎乎的,任谁看到,这都是幸福的一家人,然而又有谁会知道这一家三口现在已经是阴阳两隔,咫尺天涯呢。

记忆中,那时候父亲虽然很少回来,但是家里仍是幸福的,母亲工作也忙,忙演出,忙排练,但总是优先顾着她,因此她并没有成为优秀的舞蹈家,一直到死去,她都不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

随着爸爸的职务升迁,他的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妈妈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淡了下来。

后来,妈妈生病了。

母亲患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去世时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拉着小女儿的手盯着她看。

谭琪从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交待工作,交待后事,为女儿做好以后几年的事情,连女儿穿的衣服,都买到了高中。

她在相当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告诉柯景州自己生病的事情,也没有和女儿说,到最后疼的在单位晕倒了被送进医院,柯凝欢才明白年轻漂亮的妈妈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大哭着给爸爸打电话,柯景州连夜从部队赶回来,当他得知自己的结发妻子已经病入膏肓时,这位硬汉子哭了。

柯凝欢那年刚十一岁,她狠狠和爸爸吵了一架,指责父亲不管妈妈,把妈妈气病了。

父母间的冷漠让她觉得最受伤害的是自己,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夜之间倒塌了。

母亲去世后,父亲过了不久也调回军区工作,他发誓要好好照顾女儿。

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外公外婆在外地,身体也不太好,便让一直待字闺中,又没有固定职业的小姨谭琳,来A市帮着照顾未成年的外孙女。但是,谁会想得到,刚刚一年多,父亲竟然要和小姨结婚。

柯凝欢誓死不同意。

她觉得父亲背叛了母亲,小姨更是对不起她的姐姐。

她不吵不闹,只是冰冷地不说一句话,那时候家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柯景州对这个颇有主见而且早熟的女儿毫无办法。

好容易等到她了了初中后便住校不再回家,放假回到家中也是冷着一张脸,但是有什么用呢,他们仍是要结婚,连外公外婆也都同意了。

最后她和父亲提了一个要求,要他为母亲守三年,三年之后再和小姨结婚,否则就不认这个父亲。

父亲答应了,三年后,父亲娶了小姨,并调到了N市工作。

父亲和小姨结婚,是母亲去世后对她最严重的打击。这让她不再相信爱情,也怀疑亲情,孤独像是头噬血的狼,咬得她心头鲜血淋漓。

从此之后她就把心封闭了起来,绝少哭泣,对所有的人都笑,却少有人能走进她的内心。

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的想念了,捧着那张全家福,柯凝欢怔怔的掉下泪来。

如果母亲还在,自己会不会受这些委屈?如果母亲在,是不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有人商量?

忽然就很怀念母亲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小欢不怕,我们小欢是个勇敢的孩子。”

在一个周二的时候,柯凝欢开着那辆小小的蓝色MINI Clubman上班,这是她受伤后第一次开车出来,因为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谷惠灵打电话给她,要她今天晚上下班去她店里,谷妈妈包的荠菜包子让她带来给凝欢吃。

谷妈妈和谷爸爸都很喜欢柯凝欢,两老都六十多岁了,退休后跟着谷惠灵来A市生活,平时都是在家帮着谷惠灵带孩子,小北长大后,他们身体也不太好,但会做很好吃的家常菜,有时候会让谷惠灵带柯凝欢来家吃饭,有时候也会让谷惠灵带给柯凝欢。

谷妈妈觉得柯凝欢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这里工作很辛苦,非常心疼她,对她好的让谷惠灵嫉妒。

柯凝欢下班后,便开着车直接去了谷惠灵的“舞之灵”。

这段时间她都在夏医生的指导下做复健,她进步的很快,手臂可以和身体成一百八十度角了,但再往后增加开张度还是有难度的。

夏医生说,她恢复的非常好,希望她能坚持下去。

柯凝欢到的时候,谷惠灵出去了,她到前台小周那儿取了钥匙,便去了更衣间。

她在这里有一个专用的小衣柜,里面有她的两套练功服和简单的洗浴用品,她换上练功服,她并没有急着去楼下的舞蹈大厅,而是在更衣间的镜子前久久不愿意出去。

这段时间她明显瘦了,眼窝微陷,两颊瘦削,小巧的下巴尖尖地,在京城养伤陆绪平给她喂出来的一点点脂肪明显地又还了回去。

垂下眼,她转身回到了大厅。

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里面没什么人。她打开音乐,便做起了热身活动。

柯凝欢从四岁起就被妈妈送到少年宫学舞蹈,七年的童子功下来她没有成为舞蹈家,却练就了她柔软的身段和灵巧的身体。

母亲去世,她去住校,也让她放弃了当个舞者的梦想。但是这些年她仍没有扔下练功服,哪怕在大学里,她也仍有每日练功的习惯,毕业工作后,因着遇到了谷惠灵,她的基本功又一点点拣回来了。

谷惠灵这个舞蹈工作室不是A市最好的,但是排练厅却是最大的,场地宽敞,加上有瑜伽,因此很得柯凝欢的意。每当她神经紧张或是需要放松的时候,便会来这里磨上半天或是一晚上时间。身体上的疲累会让她得到渲泄,就如同她到靶场,发泄时的打到枪管发烫一样。

一曲《蝶舞》的曲子缓缓响起,经过谷惠灵改编后,优美流畅,即有可观性,又有对身体的重塑功能,柯凝欢非常喜欢这个舞蹈。她每次来,都要跳两遍,然后去高温室做瑜伽。

每当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身心是放松的。

柯凝欢换上的是一套黑色练功服,手里是一条红色的绸缎,柔软纤细的身体包裹在贴身的布料里,随着音乐身体一点点起伏伸展跳跃,她像一只黑色的精灵,红绸像一条火红的蛇,缠绕着她的躯体,随着她的旋转跳跃,飞舞成美丽的流线,特别特别的美丽。

谷惠灵说,这个舞经柯凝欢的诠释,变得异常的优美轻灵。

当音乐停下来的时候,大厅里响起了清脆的掌声,单调而刺耳。

柯凝欢站直了腰身,转身向大厅门口看去,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正依在大厅门口的墙壁上,翘着嘴角在看她。

长长的卷发,宝蓝的套装,精致的化妆,混身上下透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是胡瑞雪。

“想不到柯警官的舞跳的这么好。”

“谢谢。”

柯凝欢淡淡地说着,也不准备应酬她,收起绸缎卷了卷,便准备去瑜伽室。

“在京城的那位公子把你给甩了吗?为什么又吃回头草?”

在柯凝欢擦着她的肩就要走出大厅的时候,胡瑞雪那慵懒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胡小姐不是亲口告诉我你们要结婚了吗?怎么吴俊博又成了回头草?”柯凝欢眯起眼睛笑笑,半垂理眼帘不再看她。

“那是因为有人愿意做垫脚石。”胡瑞雪妩媚地笑着,像是在讲一件很快乐的事。“柯警官,想不到你看起来单纯,实际上对这种事儿却乐此不彼,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帅,也一个比一个有背景。怎么了?那个男人玩够你了,仗着有姓吴的人给你撑腰,你又要吃吴俊博这棵回头草?”

“我也想不到胡小姐对生活这么有娱乐精神,对不起,我还真没那种嗜好,你留着自用吧。”

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身上粘粘的,后背已经湿透了,非常不舒服。

“真遗憾,吴少说非你不娶呢。啧啧啧,看不出从来都一本正经的柯警官竟然这么有狐狸精的潜质。”胡瑞雪冷笑。

见她大有纠缠下去的趋势,柯凝欢微叹:“胡小姐,吴俊博对于我来说最多是棵毒草,我比较珍爱生命,你自管大胆去采吧。另外,谢谢你夸我。”急着要去冲澡,转头便往外走,可胡瑞雪偏偏不放过她。

胡瑞雪属丰满型的,但因为身高比柯凝欢略高,整个人看着匀称,健美,柯凝欢和她一比则显了有些纤弱。

就在柯凝欢擦过她身边离开的瞬间,她伸手一抓就扯住了凝欢的手臂,也不知道她使出这么大的劲儿想干什么,柯凝欢却只感到左肩胛处一阵剧疼,心知又扯到了受伤的韧带,心里不由得叹息,她挨了这一枪后真是多灾多难,怎么总有女人不想它愈合呢!

她本能的用右手护住左臂,抱紧双臂反身就是一脚,一下子将胡瑞雪踹出了一米开外,只听“啊”的一声,胡瑞雪摔倒在地上。

尖叫声惊动了楼上的人,前台小周姑娘和刚刚回到店里的谷惠灵匆匆跑了下来,见到胡瑞雪倒在地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柯凝欢又疼又气,已经脸色惨白,她死死地瞪着仍躺在地上的胡瑞雪,冷着声道:“你听好了,那个男人给我提鞋子我都他嫌脏。你也最好别想着跟我动手,我就是断了一只胳膊你照样打不赢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更难堪!”

说罢,她一甩短发,头也不回地转身向楼上淋浴间走去。

柯凝欢虽然身手不咋样,学的大多是花架子,但是关键时候对付胡瑞雪这种女人还是足够用的。

这胡瑞雪如若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就是太瞧得起自己了,竟然敢为了吴俊博这种男人来找她撒野!

作者有话要说:困,先发上来,明天捉虫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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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作风问题 ...

谷惠灵一声不吭地看着柯凝欢上楼没了身影,这才低下头冷冷地看向那个女人:“胡小姐,这姑娘也是你能碰得的?”

胡瑞雪并不说话,慢慢站起身,翘着嘴角微微一笑,丝毫没有生气或是愤怒,又是那幅慵懒的腔调:“谷大姐,听说你儿子找到父亲了?野种终于有人肯承认了,难怪这么嚣张。”

“是呀,”谷惠灵咬着牙“咯咯”娇笑,“只怕胡小姐生了野种也没人敢认吧?可惜了呢,这么好的身材。”说罢,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胡瑞雪那曲线分明的身材,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

“嘴头子上的便宜你们尽管占,我们后会有期。”胡瑞雪脸上仍保持着那妖媚的笑,拍了拍并没有灰尘的裙子,不咸不淡地扔下了这句话,一摇三晃地走出了“舞之灵”。

谷惠灵狠狠地瞪着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恨不能立刻把吴俊博抓到面前狠狠地骂一顿出气。

这个乱惹桃花的男人,他怎么配要柯凝欢!

柯凝欢到了楼上的高温瑜伽室,做了半个小时的瑜伽后,她的身体已经出透了汗,拿了洗漱用品回到淋浴间,当那温热的水流喷到她身体上的时候,她只觉得眼窝发热,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随着发烫的水滚滚而下下。

她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敲门声。

“凝欢,凝欢!”是谷惠灵。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关了水流,将身体擦试干净,换了自己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

谷惠灵心疼地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疼地问她:“凝欢,是不是伤口疼了?”

“没事,热水冲敷一下好多了。”她轻笑。

这点疼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跟胡瑞雪这种女人纠缠在一起才会让她觉得是一种堕落。

谷惠灵揽过她的肩说:“快去吃包子,咱妈专门儿为你包的呢。”说罢拉着她回到自己专有的办公室。

谷妈妈的包子皮薄馅儿足,又鲜又香,每次包好了都会让谷惠灵捎些给她吃,每次吃的她都撑得慌。

被谷惠灵拉着坐下,柯凝欢打破沉默:“惠惠姐,你这里什么时间结束?”

“再说吧。”说起这事儿谷惠灵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

由于这里是会员制,很多办了年卡的会员不能扔下不管,因此一下子结束还真有难度。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主要是她还有心结。

“惠惠姐,早点和陆大哥在一起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太辛苦了。”

谷惠灵咽下了一口包子,淡淡地一笑:“小丫头别瞎操心了,管明白你自己的事就好。”

“陆大哥一直在等你呢,你还犹豫什么呢,再等下去你人都等老了。”

“他曾有过一个女人,虽然没有结婚,但是陆家承认过的。”

柯凝欢一愣,摇头:“不会吧?”

“已经来找过我了。”谷惠灵微微一笑,“叫刘敏,原是他的护士,我之前怀着孩子去陆家找他的时候,就是她打发我走的。”

柯凝欢一下子想起来陆绪平和她说过,一位工作人员在陆仲略受伤时,打发了谷惠灵,陆仲略知道后,大发雷霆,差点揍人。

“这事儿我听陆绪平说过,事实原不是这样的,是那个女人有私心才说谎赶走了你。

“可是,她毕竟是被陆家承认过的。”想了想,谷惠灵又补充了一句,“陆家,曾给过她一笔钱。”

“惠惠姐,那女人倒底说了什么?”这笔钱意味着什么?不只谷惠灵起了疑心,柯凝欢也觉得有点想不明白。

谷惠灵顿了顿:“凝欢,一入侯门深似海。”说罢,颇有深意的目光看向了柯凝欢。

柯凝欢原本苍白的小脸刷地红了,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帘。

谷惠灵似什么都明白,却不说破:“傻丫头,好好把握住自己,别学我,一条路走到黑。”

柯凝欢正烦着,一听到这个问题头都大了,忙打断她的唠叨:“别说我了,小北放在京城,你就那么放心,再说陆大哥那么有心的人,你为什么还要纠结过去的事情?那些无关的女人来说什么你干吗那么在意,如果陆家真的在乎她,她怎么会来找你?”

真是当局者迷,就如同孙瑶瑶找她说的那些话一样,如果陆绪平真对她有那意思,还用得着她来和自己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