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睛沉寂了半晌,终于抬起头,盯着陆绪平的眼睛,缓缓地问道:“陆先生,你觉得,小欢和你,合适吗?”

在所有父亲的眼里,女儿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呵护,需要宠爱。他也和所有的父亲一样,希望女儿能过上简单平和的生活。

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又有着那种家庭背景,且不要说女儿会怎么样,但只他都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陆绪平自然听得出柯将军对他的疏离和客气。

他正襟危坐,盯着柯景州的眼睛认真地说:“柯叔叔,我要娶小欢,如果说和我的父母及家庭没有一点关系,这有点太矫情。小欢对我的吸引,不只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她懂事有分寸,她身上有许多优点,我懂得她的好,她是我见过的最优秀最可爱的女孩子。”

陆绪平深吸一口气,似在读书的时候回答教授最深奥的一道问题:“所以,我希望您能把她交给我,让我来照顾她。之前由于小欢一直没有明确答应我,所以我还没有和父母全部摊开说这件事,但是我父母都极喜欢小欢这是事实。”

柯景州不是没有怀疑陆绪平偷换了“喜欢”这个概念的可能性,但是这个年轻人说,他懂得小欢的好,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动,也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而这个年轻人的气度也让他由衷折服。

这一个晚上自家女儿那滴溜溜的小眼神儿他当然看得清,也落实了谭琳回来说的,看着这丫头嘴硬,实际上心思全都在人家身上了的话了。

之前他听说过她和那个吴什么的在谈恋爱,他和谭琳都没见过男方,催着她带回家看看,她总是淡淡地说,等等吧,还不到时候。

他原以为这孩子仍和自己赌气,不想他干涉她的婚姻,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看看她对这位的态度,可真不一样啊。那平时绷的紧紧的小脸蛋儿,现在在人家面前娇憨羞涩,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嘛。

上次谭琳听到点风声去了A市,回来后大骂高天鹏混蛋,又说那姓吴的不是东西,一边和小欢谈恋爱,一边又和别的女人乱七八糟的。于是张罗着要把她调回N市,关系找的差不多了,又突然说女儿有男朋友了,是一个挺不错的年轻人,于是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想不到,这个不错的年轻人,原来是真的不错,位高权重,天之娇子。

唉,柯景州暗自叹了口气。

看着未来老丈人心思松动,陆绪平便又添上了一把火:“如果小欢愿意回到N市工作,我不介意随着她过来。”

这简直是开玩笑!

柯景州迅速瞟了陆绪平一眼。

他来了要怎么安排?和本市市长平级,军区在人家地盘上,难道还要他这个岳父看他的脸色不成?

不过这年轻人的态度还算是不错,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煞风景的话了,便只好说:“等你和父母沟通过之后再说吧。”

但陆绪平还是感觉到了未来岳父这关自己已经过的差不多了,只差自己父母点头了。

他恭敬地点头答应了个“好”字,便结束了对柯凝欢来说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调到这里来工作,并不是不现实,也不是说说就罢的,只要有心做,办到并不难,他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柯景州,他爱柯凝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告诉的方式不同,可信度自然就更高了些。 兵不厌诈,陆二少当然不能败走麦城。

当然,陆绪平认为两个男人之间谈话的细节柯凝欢是没有必要知道的,见她问起,便轻飘飘地说了那样一句总结性陈词

**

柯凝欢细一品味,也慢慢品出来陆绪平那句话的不同。

咦,这人还真会自抬身价呢,和爸爸谈过话后就敢自称未婚夫了。她不由得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谁答应和你结婚了?”

陆绪平一听,就露着一排明晃晃的白牙笑了,见她偏过头去不愿搭理他,捧起她的脸就开始吻,一边吻一边逼问:“我现在就求你嫁给我,你答应不答应?”

柯凝欢哪里想这么便宜了他,死咬着牙不吭声使劲挣扎,又怕弄出动静来让父亲和小姨听到,直到忍得脸都发紫了,这才挣脱了他的紧箍坐起身来,一边喘息一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恨声道:“陆绪平你哪里是黑社会的,你分明就是个土匪!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嘛!”

大约是觉得受了委屈了,一下子勾起了新仇旧恨,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我才不会和你结婚的,去找你的什么肖杨孙瑶瑶去!”

陆绪平一听,怎么肖杨孙瑶瑶都跑出来了,一下子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一把把小姑娘抱到腿上,没头没脑地亲了又亲,直到吻干她脸上所有的水渍。

“傻丫头,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怎么忽然就说起了她们!”

“哼,我才懒得吃醋呢!”柯凝欢咬着嘴唇哼哼着,赖在他的怀里,头也不肯抬起来,只是将脑袋拱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

真的不是吃醋,可她就想和他闹一下,凭什么她就不能撒娇耍赖啊,凭什么她就得应付他那些烂桃花啊。

陆绪平大约也看出来这小姑娘其实就是想和他撒个娇,出出气,便软声细语哄着她:“乖,我们小欢才不稀罕吃她们的醋呢,她们根本不配。”

明知道是陆二少拍马屁,柯凝欢还是觉得舒坦了不少,终于平了一口气般懒懒地窝在人家怀里就想睡。

可偏陆二少不准,他有话要说:“小欢,做我的妻子,之后这样的事情免不了会遇到。我们说好了,永远都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吵架,好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柯凝欢仰起头,瞪着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盯着他,一言不发。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几次,处理的都非常好。社会上那种女人多着呢,我不可能完全躲得开她们,也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方面,但我不愿你受到伤害。我想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怎么样对待她们,你拥有全部的权利,以我妻子的名义。”

哦,这是给她打预防针呢还是给她权利?她小小的脑袋转了转,心里为这“以我妻子的名义”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决定和他并肩在一起,就应该承受更多,她当然想象得到。

现在是肖杨孙瑶瑶,之后还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个李杨王瑶瑶之流,她如果没有这个思想准备,那样的婚姻不如不要。

他不屑于解释,她也不屑于问。这不只是骄傲,更是信任。

信任,这是婚姻最基本要素,否则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心心念念的全是防备和算计,这一生的日子怎么过?

也许是前此日子累着了,也许是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心境完全放松了,柯凝欢觉得全身从未有过的慵懒,由着陆绪平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哄得她差点睡着。

陆绪平这么个大男人,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哄过女人,不过他觉得哄自己媳妇是不丢人的,所以哄的极认真,面不改色心不慌的。只不过小姑娘身上的馨香让他沉迷,嗅着她颈间的芬芳,只觉得欲望难以克制地膨胀起来。

似乎是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柯凝欢完全清醒过来,她吓跑了睡意,瞪着一双清澈得滴得出水来的大眼睛,恨不能掐了他那满脸的桃花。

不受控制的身体让陆二少第一次在小姑娘面前涨红了脸,他无可奈何,直到忍无可忍。

他咬着牙捏着她的小脸蛋儿狠声说:“回去就给我打结婚报告,听到没有?”

和这丫头结婚很麻烦,要给他们局政治部打结婚报告,还需要政审,查祖宗三代。因此不能说结就结的。

这叫请组织批准结婚。

“哦。”她应着,周公又似在和她招手。

前段时间太累了,一但松懈下来总是睡不够。

“专心点。给我重复一遍。”陆绪平忍的痛苦,黑着脸,摆正她的小脑袋说。

“回去,就打结婚报告。”她机械地重复着。

“嗯,记住了,春节前要把这事儿办利索了。”

这样,春节就可以结婚了,正好趁着春节的几天假期带着她去渡蜜月。

陆二少美滋滋地想着。

“知道了呀。”柯凝欢不耐地掐着他腰间的肌肉。这男人还没老呢,怎么就罗嗦起来了。

尽管陆二少想媳妇想的头疼,跨下的陆小二也蠢蠢欲动,但是第一次到女方家拜访他还是知道守着规矩的。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子了。

这个文还有一个高潮就要结尾了,小汐会放慢更新速度,尽量把故事写的更好看,以不辜负大家对这文的厚爱。

非常理解大家追文的辛苦,但是经不起推敲的文字是粗糙的,有些资料小汐要查清楚,否则会糟蹋大家的心意。

从今天开始,这文会隔天更新,如实在更新不了,小汐会通知大家,但绝不会坑。

鞠躬!

小汐爱你们~

60

60、番外一 ...

谭琳接到姐姐谭琪病危的通知的时候,正一个人旅行走到了青海湖畔,住在藏民家中喝自制的酸奶吃新鲜的湖鱼。

在十多年前的那个时候,那里的手机的信号常年不好,谭琳接到电话听的不是很清楚,但她仍是从父亲断断续续的话中得知姐姐生病了,很严重,要她立刻赶到A市去。她立即租了当地藏民的一辆货车,送她到了邻近一个交通方便的集镇,又让那个藏民帮她找了一辆车,塞给司机一千块钱,让他连夜送自己到西宁机场。

西宁没有直飞到A市的航班,她先是飞到太原,然后从太原转机飞A市,等她到了A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在A市的省人民医院的肿瘤病房,原本漂亮优雅的姐姐已经病入膏肓,枯瘦的脸焦黄,头发因做化疗已经像一把枯草,一把把地掉,而正在输液的手瘦的像几根毛衣针,全身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谭琪是把生病的消息瞒到了最后才不得不让家人知道。

那天谭琪在单位晕倒,被送到医院抢救,恰巧被她的的主治医生碰到,惊问这个肝癌的病人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住院治疗。

同事给她丈夫柯景州打电话,柯景州连夜从驻扎在一百公里之外地的部队赶回来,来到病房时,看到女儿柯凝欢那哭得红肿的双眼和怨怼的目光,他这才知道结发妻子已经徘徊在生死边缘。

谭琳疯了一样和柯景州闹起来,她大骂这个男人不是东西,娶了老婆却不闻不问,早知道这样你就守着那些兵过啊,还结什么婚。

谭家爸爸妈妈根本拦不住小女儿,柯景州这个七尺男儿,便任凭小姨子打骂即不还手也不还口,只是红着眼眶,咬紧牙关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柯景州对妻子女儿的歉疚由来已久,总想着等自己不忙的时候好好补偿她们,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依然忙碌着,而妻子却已经没有时间等了。

谭家父母年岁大了,闻听长女病重已经赶了过来,但是俩老年岁已大,也是百病缠身,哪还能照顾得了谭琪。而柯景州每天都呆在医院里,陪着妻子做化疗,拿药打针,对谭琪寸步不离,于是伺服老人和照顾年幼的外甥女的责任就落到了谭琳的身上。

柯凝欢那时才十一岁,刚上初中,正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有了小姨谭琳的照顾,一家人的生活总算走上了正常。这孩子虽然伤心难过,但仍知道抓紧学习,不让爸爸妈妈格外操心。

谭琳比谭琪小十岁,姐姐从小去京城上了舞蹈学校,俩姐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感情很一直很好,谭琪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她在弥留之际,只对妹妹提了一个要求,要她照顾好女儿小欢。

谭琳哭着答应了,发誓会好好照顾外甥女。

谭琪并没有给亲人多少时间,不到三个月就走了。

谭琳老家的规矩是,父母白发人不能去送黑发人,所以后事都是柯景州和谭琳处理的。

柯景州处理完了妻子的后事就回部队去了,他是带兵的人,当然无法常期扔下他的部队不管。

谭家父母伤心过度,呆在这里常常触景生情,身体也一直不太好,于是在谭琳去世后不久便回老家去了。他们让谭琳先留在这里照看外甥女一段时间。

谭琳是为了摆脱高天鹏的纠缠从报社辞了职出去的,柯景州父女的状况都非常不好,柯景州是个男人,当然没什么不放心的,但是柯凝欢这个孩子却非常不好。

母亲的去世后,她变得不爱说话了,对父亲充满憎恶。只要父亲在家,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和父亲说话也冷冷的,但是这个孩子让谭琪教育的非常有礼貌,她的反抗也只限于此,只有和谭琳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展开笑容。

谭琪刚刚去世,柯景州的老首长陈伯康体贴他,便露出话头要把他调回军区工作,但调动副师职以上的干部并不是短时间可以操作完成的,首先要有合适的位置,然后需要上级党委会研究通过,因此这件事就拖了几个月。

而就在这几个月中,高天鹏又找到了谭琳。

要说起来,谭琳刚开始并不讨厌高天鹏,这个人身上满足了她所有对军人形象的期往。

三十来岁正是男人黄金年龄,人又长的高大英俊,浓眉大眼,说话声音洪亮,做事雷厉风行。但是从他开始追求谭琳之后,俩个人接触多些,谭琳才知道这个人在圈子内风评极差。

他因为出轨和前妻离婚,身上有很多公子哥的习气让谭琳厌恶;在工作中又仗着家里的背景作风武断,和同事关系一直相处不好,人缘极差。

谭琳二十七岁,长的漂亮,名牌大学毕业,心高气傲,哪里容得下这种人,因此很明确拒绝了他。可谁想到高天鹏自认自己是天之骄之,根本接受不了谭琳拒绝他的事实,越是追不到,便越觉得谭琳天下少有,地上无双,很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方式对谭琳纠缠不休。

谭琳开始碍于面子不好太过份地对他怎么样,但慢慢时间长了就开始厌恶起这个人了,更对他不加以辞色。但高天鹏像是势在必得,不但没有放弃纠缠,还通过各种关系逼着谭琳就职的报社打压她,并威胁到了谭琳的父母。

谭琳一怒之下辞职了。

谭琳到A市这些日子倒也平静,心里想念姐姐,对外甥女照顾体贴,俩个人相处的非常好,所以柯凝欢在母亲刚去世那段时间过的并不太糟,是小姨陪着她渡过了失去母亲后人生最艰难的时光。

但谭琳却对偶尔回家的柯景州却不加以辞色,柯凝欢也不肯原谅爸爸对妈妈的冷落,姨甥俩个颇有同仇敌忾的味道。因此那时候柯景州情绪极低落,除了女儿的沉默冷淡,还有小姨子的冷言冷语,这让他原来心存愧疚的心更加刺痛。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高天鹏知道谭琳在A市之后,谭琳的噩梦便开始了。

当时高天鹏在谭琳父母所在的那个城市,已经提至支队参谋长,为了追求到谭琳,他几乎每个周末都飞来A市,给谭琳送花,买名牌化妆品和包包,谭琳把他关在门外,他就跟着谭琳,买菜跟着,去接小欢放学他也跟在后面,如影随形,简直如恶梦般纠缠着谭琳。

谭琳实在恨极,终于有一次当街骂了他,并甩了他一掌。这使高天鹏恼羞成怒:“告诉你谭琳,我还就喜欢上了你这辣味儿了!你不答应是吧,我会让柯景州在军区无法立足!”

谭琳当然知道这个人家里有着很强的军方背景,否则就他这德性早给部队踢出大门了,哪由得他这么猖狂。谭琳虽然恨柯景州对不起姐姐,但是毕竟和这个高天鹏比起来姐夫还是自己人,还是她亲外甥女的父亲,因此她恨得咬牙切齿也只有忍下了。

终于在高天鹏又一次来纠缠谭琳之后,被柯景州发现了。

怀着对妻子的歉疚,柯景州对这个小姨子相当忍让包容,又因为谭琳小着十多岁,便当她平时的冷言冷语是孩子气,任她打闹从不和她一般见识。但那天被他撞见高天鹏纠缠谭琳,一下子火气便上来了。

之前他虽然知道一点谭琳和这姓高的有些瓜葛,但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追到了A市,在他眼皮了底下发生这种事让他忍无可忍,便以家长的身份教训了高天鹏一顿。尽管谭琳不太领情,但明显的是俩个人关系改善了些。

在谭琳去世半年左右,柯景州终于调回到A市,任职于军区机关了。按理说谭琳应该回家了,但因为怕高天鹏的再进一步纠缠,加上对柯凝欢仍不太放心,怕柯凝欢还没有适应过来,她便想在这边再呆一段时间。她在A市晚报找到了临时编辑的工作,却又不肯住在柯家,便自己租了个房子住下了。

在报社的工作不太轻松,工资也不高,但她原没打算长时间干,她大部分精力还是在柯凝欢的身上。只是业余时间写些稿子投到相熟的杂志去。

可是在她工作了不到一个月,高天鹏又找到了她。

“谭琳,你躲不掉我的。”高天鹏说的笃定,“嫁给我,不愁你吃穿,也不用你上班,有什么不好啊。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就没人敢娶你。难不成你要给柯景州这个鳏夫当填房?”

高天鹏说的恶心,谭琳听着更堵,她紧紧盯着他狼一样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是啊,我宁肯给柯景州当填房也不会嫁给你这个人渣!”

高天鹏被骂的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更发了狠心非要把谭琳弄到手不可。

在这样的时候,他根本不是要追人家姑娘的问题了,而是关乎他男人面子的大问题。

于是他派人盯着谭琳,并收买了谭琳的一个同事。

他知道谭琳有一个弱点,喝一口混酒就醉。

于是在一次同事聚会时中,谭琳被灌了一杯掺了点白酒的红酒,一口红酒下去,她就知道有问题了。谭琳记者出身,当然有着该有的常识,她趁着还有理智,给柯景州打了电话,清楚地告诉了自己所在酒店的位置。

可是,还没等柯景州赶到,高天鹏便以谭琳男朋友的身份强行将谭琳带到了楼上的客房。

谭琳几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头疼欲裂,全身酸软无力,神志却仍是有一丝丝清醒,眼睁睁看着高天鹏瞪着一双腥红的双眼,撕烂了自己的衣服狞笑着扑上来。

当柯景州带着两个勤务兵赶到,冲进房间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柯景州顿时暴怒,抢步上前一把揪住高天鹏甩到一角,俩个勤务兵扑上去把高天鹏一顿暴打。

谭琳早已经吓傻了,见到柯景州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柯景州掀起床上的被单把谭琳包起来,抱着她出了酒店,直接把车开回了军区大院。柯景州把车停在自家楼下,叮嘱了勤务兵几句,抱着谭琳上了楼。

好在天已经很晚了,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

谭琳受到惊下,又羞又怯只是痛哭。柯景州看到她这样,又气又疼,想骂她一个大姑娘干嘛喝那么多酒,可是看她哭的难过,便忍住了。

女儿柯凝欢早已经睡了,柯景州把谭琳放到客房,找来衣服给她穿好,详细问了情况,便知道了这是高天鹏给她下的套,心里虽然气愤去是张扬不得。

谭琳一个大姑娘,出了这种事儿总是有些影响不好,虽说没让那禽兽得呈,但说出去怎么也是不太好听,再说谭琳是为了顾女儿才留在A市的,无论从哪儿说他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安慰了谭琳几句,便命令她暂时住在家里,报社那边也不要去上班了。第二天他又找手下的人帮她把那间出租屋子给退了,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家来。

但是柯景州没想到的是,高天鹏动用上层力量,告到军区。说柯景州干扰妻妹恋爱,并纵容手下的兵打人。

61、番外二 ...

谭琳从那天受到刺激后,在家不吃不喝,一会儿发疯要杀人一样,一会儿哭的死去活来,后来看医生,经诊断为轻度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