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你很清楚,”上官鸿博不胜疲惫,“她出身本不好,如今还招来了这些事情,再说了,黑寡妇的毒性你比谁都清楚,她的身子以后还适合生养吗?把这样一个她养在府里,还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愿意嫁给你吗?”

这样的对话,势必要以争吵的方式结束,上官尧没有心思和他父亲争论,直接一拱手就出去了,气得上官鸿博将茶盏怒摔在地上。

连夜上官尧就带着艾金走了,对他突然如此匆忙的行为,艾金感到十分不解。

上官尧当然不可能告诉她真实情况,只是道:“父亲又要我进军营了,现在不走,以后就走不了了。”

好吧,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何要翻墙而出了。

上官鸿博当然想不到他会不告而别,可是有人想到了。

上官硕就坐在墙头上喝酒,见他们终于来了欣慰的点了点头:“你小子总算被逼到这一步了,其实父亲也没有逼你走的意思,不过总的来说也是好事,等你们光明正大回来成亲那日,他一定高兴。”

当弟弟的并不高兴,臭着脸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扔了个包袱过来:“你们这么容易出状况,我怎么能放心?这里是太子殿下平日里赏下来的名药,你们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上官尧单手接下却并不领情:“你乌鸦嘴什么,我们怎么会受伤?”

上官硕已经从墙头上跳下去,留给他们一个顾单骄傲的背影。

当弟弟的这才笑起来:“老大这幅德行!”

艾金催促道:“快些走吧,不然等下人发现了,引来上官大人,我们就走不成了。”

趁着月色,上官尧终于抱着艾金,溜出了上官府。

[2013-09-16 第二十一章【但渡有缘人】]

因为艾金身体没有完全修养好的缘故,上官尧赶路的速度并没有太快,饶是如此,艾金依然有些不堪旅途疲惫,这夜上官尧拼着被炸毛的上官鸿博找到的危险,依然找了家干净素雅的旅店歇息,艾金已经站不住了,依然记挂着问:“我们就这样没关系吗?不太好吧…”

“没事,”上官尧安慰道:“老爷子这会儿肯定以为我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避着他呢,想不到我们会来这么起眼的旅店,你安心休息。”

艾金哪里撑得到听他说完,上官尧把她放在床上,她一歪头就睡了。

看着她皱起眉头的睡颜,上官尧情不自禁伸手过去帮她把眉头舒展开,自己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需要盘算的事情还真不少,宫里那位如他所愿,得以让卫延风保驾护航,可真到了事情被揭露的那一天,无非是多了一个人被牵连进来,还有艾金的身子,这些年大灾小病不断,居然还有人动心思给她下毒,万一以后真不能生,就算他家老爷子不在意,小丫头自己也受不住啊,还有…

上官尧又叹了一口气,心想要是都能像这丫头一样,倒下就能睡该多好啊。

艾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上官尧衣衫未解靠着她躺着,她就着微弱的月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重新躺下来,手悄悄挽住他的,头靠上他的肩膀,幸福的笑了。

次日早起,上官尧亲自下楼去端了早膳上来,艾金笑眯眯地吃着,上官尧见她并没有反感这味道,暗暗松了口气。

睡了一整晚,又吃了一大碗融了滋补药的粥之后,艾金明显精神好多了,上官尧立即收拾东西赶车,这次艾金没有多少疲色,还说笑话逗他,给他解乏。

渐渐到了西域边界,这里的日子比较短,到了这秋末冬初的时节,夜晚总是来得格外早些,上官尧连日来操心劳累,竟有些咳嗽,幸好艾金出门前特意给他带了几件厚衣裳,这时匆忙翻出来给他穿上,上官尧回过头去看撩开帘子半跪在马车前给他添衣裳的她,突然觉得这日头短点也没什么打紧,她的眼眸如此明亮,当真能与日月同辉了。

艾金在这样的天气最爱裹一件大衣缩在里面,这时露出个小脑袋,把下巴搁在上官尧肩膀上,双手从后环抱住他的腰:“阿尧,我们慢些走吧。”

“你不舒服了吗?”上官尧有些担忧,“要不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

“不是,”艾金吹气如兰,“我没有不舒服,只是难得有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很高兴!”

上官尧还是不放心,执着地替她把了一次脉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赶路,果真速度慢下来了,艾金高兴得很,一路上“阿尧”“阿尧”地叫,上官尧嘴角上扬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其实这样独处的时光,他比她更为期盼,更加珍惜。

路上经过一个小树林,艾金闹着要去玩儿,上官尧当然不准,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艾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啄,某人就晕晕乎乎地放行了。

“停车坐爱枫林晚,”艾金蹦蹦跳跳的,“霜叶红于二月花,阿尧阿尧,这里可真漂亮!”

宫里的人都长着同一条舌头,御花园的花草树木全都都是按照她的期望去生长,哪里能比得上这荒野花木,如此活色生香?

她玩累了他才掏出帕子来细细给她擦汗,然后把她抱上马车加了件斗篷,赶了好一会儿路还没见到驿站,喝的水不够了,她直嚷嚷着渴。

渴也没办法,上官尧只能拼命赶路,希望能在她受不了之前找到水源,谁知一路赶过去,真的没有一个驿站,艾金觉得奇怪:“我们回来的时候明明都有的啊,怎么突然没了呢?阿尧你不是走的原路吗?”

“自然是原路,”上官尧叹气,“这是这一路多少奇门怪阵,每回找到的出口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不可能每次都能遇见那些驿站。”

“原来还有阵法?”艾金讶异地瞪大眼睛问:“那么我们这次还能找到路出去吗?”

上官尧见她嘴角的皮都干的翻起来了,也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又细细想了一遍出路,然后答道:“我们走快些,应该能够找到出口。”

可是依然没有,他们驾着马车转了一大圈,最后回到了原处,艾金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可她并没有表现出软弱的样子,反而劝他:“不打紧,只要你不发慌,我们总能走出去。”

只可惜话音刚落,她就腿下一软坐倒在地,上官尧立即去将她扶起来,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是一个男声在唱歌,这声音听上去似远似近,抬头去望,只看见一个人影远远走来,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居然已经走到了百米开外,艾金揉了揉眼睛,扯着上官尧的袖子问:“他怎么过来的?”

上官尧也没看清,只是低声答了一句:“我们遇见高人了。”

待到那人走近,艾金和上官尧才发现,他是个瘦瘦小小的老头儿,背上还背着一个可笑的斗笠,上官尧跟他打招呼:“大爷…”

喊出这个称呼他才突然惊觉,这里已经是西域境地,为何会有云国打扮的大爷?这人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八卦阵阵眼处?

老头儿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事,哈哈一笑道:“我老头儿从来处来,却不往去处去,就留在这梦幻之中,以清茶奉君,来渡有缘人。”

艾金靠在上官尧怀里问:“不知老先生是否能收留我们一夜?路途劳顿,我们有些渴了,能否讨碗水喝?”

她的话已经毫无逻辑可言,若是能收留,自然水是能给的,上官尧摸了摸她的头,发现已经开始发烫了,于是再无犹豫:“老先生,内人身体不适,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老头儿已经笑道:“随我来吧。”

没有想象中那样简陋,艾金被上官尧放在收拾干净的榻上时还在问:“老夫人何在?我们前来打扰,也要先去拜访才是。”

“我老头儿一人住在这,你二人不必多礼。”老头儿笑眯眯的,“我去准备些酒菜,你们先歇息一会儿。”

艾金已经有些睡意,上官尧倒了水来喂她服食丹药,很快老头儿就来敲门:“官人娘子可以出来吃饭了。”

菜倒是难得清爽别致,艾金吃了一碗还想要,可老头儿说这里的饭菜都是一定的,没有多余的,于是上官尧便把自己那份拨给了她,艾金笑嘻嘻地吃完了,老头儿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饭后特意上了一壶好茶,喝得艾金惬意极了。

上官尧问道:“老先生谈吐不凡,不知为何隐居于此?西域人布下种种奇阵,也为难不了您,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不必客气,我老头儿不管哪个国家,哪位皇帝,我想来便来,想去就去,谁也拦不住我。”老头儿说话狂妄,神态却十分祥和。

上官尧知道是遇见奇人了,只是笑笑:“老先生说茶渡有缘人,想来也是有故事的人,晚辈见您今日行走速度,轻功十分了得,凌波微步失传多年,今日有缘得见琅环公子,请受晚辈一拜!”

说完他竟真的拜倒下去,艾金也没有吃惊的样子,既不阻止,也不跟着拜倒,倒是把那老头儿愣住了:“这…”

“晚辈从《琅环志》中自学了一些内功,只是无人点拨,至今体内一股郁结之气,今日得此机缘,不知是否有幸能拜公子为师?”

老头儿哈哈大笑:“你小子九曲肠肠,绕了这么大一圈,故意做出走不出去的样子,就为了引我出来收留你们,想拜师?你凭什么?”

话音未落他就一记旋风腿扫过来,上官尧很快一跃而起闪躲开来,笑道:“师傅这算是入门考?”

腾空的老头儿看准了他的位置,一脚踢下来,毫不留情,可上官尧却以一个完全违背力学原理的姿势生生躲开,反手还击也被老头儿轻松化开,两人又打了几个回合,艾金终于忍不住了:“舅舅,打死了他你让我守寡啊?”

老头儿这才收住手,飞身到她身边戳她脑袋:“你个没出息的孩子,这么久才认出舅舅来?”

“当然不是啦,”艾金吐吐舌头,“早都认出您来了,不然我这么叼的口味,除了您谁能让我吃第二碗呀,一转眼您都走了十年了,看看我多惦记您,还记得您的样子呢!”

本想绷住脸的金国舅,就这样笑场了。

上官尧总算从房梁上跳下来了:“金国舅,是卫延风给您写的信吧?”

“子卿简要说了这些日子你们发生的事,”金国舅皱眉道:“宫里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小丫头到底什么出身?”

“现在能查出来的就是京城一家叫福瑞楼的酒楼掌柜的女儿,”艾金答道:“辛掌柜很疼爱这个女儿,她和我除了这张脸之外,几乎没有地方相似。”

金国舅想了想:“你们这一路去西域,是想干什么?”

艾金道:“他去办事,若是平定了西域,父皇也许就能对他另眼相看了。”

“臭小子,你这功夫保护我外甥女儿还是没问题的,”金国舅斜眼看上官尧,“我这次也带不走她,就把她交给你了。”

“舅舅去哪里?”艾金问。

“我去见见你父皇。”

艾金眨眼:“去会会辛蕊?”

金国舅在她头上抚了抚:“我去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2013-09-17 第二十二章【小篱笆的秘密】]

送走了金国舅,艾金仿佛松了口气,上官尧打趣她,她也只是笑,直到这笑容持续的时间有些长了,他就开始发毛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高兴?”上官尧不解地问。

“因为舅舅回来啦!”她欢快地答道:“舅舅回来了,若是父皇不肯答应让我嫁给你,我就找舅舅!”

金国舅是金妃娘娘最疼爱的弟弟,当年金国舅少年得志,又为云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一时风头无尽,后来金妃娘娘病故,他便不顾皇上挽留,执意交出了兵符,从此不见踪影。

当然,他并不是完全失踪,至少宫里每到艾金生辰前后,皇上都会吩咐人去打扫金子阁一间闲置的空房,想来是国舅大人回来看外甥女儿住的,不过这些都是上官尧与艾金交好之后才听说的。

艾金这话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若是国舅大人答应,皇上也要忌惮他三分?”

“也说不上忌惮,”艾金摇头晃脑的,“总而言之,若是舅舅答应的话,父皇会重新考虑的,你可不知道我舅舅当年交出兵符时,父皇有多愁。”

“可现如今有了卫将军,你的子卿哥哥也不是善茬,”上官尧的意思很明显:“再不济还有我上官府,皇上现在不需要你舅舅也可以安定云国天下。”

艾金撇嘴:“不为我所用,也绝不能为敌所用,明白吗?”

上官尧笑道:“小丫头居然还懂这些,嗯?”

她躲开他哄小孩儿似的抚摸,“我懂的这些都是子卿哥教的,怎么样,他教得还不错吧?”

“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徒弟,”他点头:“不如为夫今晚再教你一些…知识,嗯?”

艾金才不怕他,反而凑上去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你想怎么教我?嗯?”

入夜,上官尧果然找了一家很特别的客栈,吃喝倒是一般,最要命的是——那床真是又大又软,艾金伸头去看,床上居然还放了一条小皮鞭,她一看就兴奋了,心想阿尧肯定是学会了新的招式,要跟她喂招呢!

事实证明,上官尧是一个很守信的人,说了要好好教的,半点儿不含糊。

等到艾金被剥干净了压在身下时,她还惦记着那条鞭子:“阿…阿尧,那…那鞭子…”

上官尧“哦”了一声:“怎么小艾喜欢这个?”

艾金心想你不就是因为我喜欢才特意给我订做了一条么,想着还撑起身子想去看方才被他随意解了扔在地上的那条软鞭。

身上的男人却很快压下来,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的手所到之处,让她感觉到痒,那痒似乎透过他的手指,一直渗透到肌肤里,再慢慢渗到血液中,很快流经了全身,最后痒进心里。

这种痒抓不着挠不到,艾金有些不舒服,哼哼了两声,上官尧的手就不动了。

可他的手不动,头却低下来,随着方才手指所到之处,悉数亲吻了一边,艾金被他亲吻得瑟瑟发抖:“阿尧…我怕…”

上官尧轻笑一声:“别怕,第一夜你都不怕,现在怕什么?”

可是第一夜只是痛啊,痛的话她可以忍的嘛,现在…好奇怪的感觉啊…

他的吻停留在她胸前,狠狠的吞咽,她被那力度和声响弄得十分羞涩,努力弓起身子想逃开,可怎么可能逃得开?耳边又响起他的调笑声:“小艾你在躲什么?你能躲去哪里?不是说做好了当母亲的准备?这样躲来躲去如何当得了母亲呢?”

艾金被他一激,果然不服气了,立即昂起上身来,双手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胸上按:“你吃!你吃!我才不怕!我也不躲!”

上官尧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反倒松了手不再啃咬她小巧精致的胸。

“干什么?你怕啦?”刚刚被放过的某人居然还胆敢撩拨!

“当然不怕,”上官尧一手勾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两个人顺势再次躺倒,只不过艾金此刻为上,上官尧为下,他另一只手伸至床下轻松地勾起那小皮鞭——

“你想试试?”

想当然是想的,艾金被动地压在他身上,脑子都开始迷糊了,现在…适合练鞭子?

上官尧似乎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问题,最终还是把鞭子扔了:“以后吧,你身子不好。”

那可不得以后吗?现在又是深夜他们又在…练鞭子,不方便啊!

就在她糊里糊涂想这些的时候,上官尧已经抵进来了,艾金立即嘤咛了一声:“阿尧,我痛…”

“还痛?”上官尧被绞紧,自己也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物居然顺着滑腻就要出来了。

艾金听到他懊恼地叹了一声,一个激灵反倒自己凑上去,上官尧就势往里一顶…

“啊…啊!好痛!”

上官尧低头*她眼睛,手不停地爱抚:“小艾…忍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啊恩…啊恩…”艾金止不住地哼哼。

身下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翻身往上将她压在身下,再次顶了进去,这回没给她机会惊呼出声,他的唇立即追到,将她的呻吟悉数吞了进去。

月亮都害羞地躲进了云里,艾金却一身疲惫地从上官尧怀里伸出了脑袋来,他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意,她虽然不是很舒服,心里却满满的很知足。

***

赶了几天路,终于看见了喂鸽子的小篱笆,艾金远远呼唤她,她把鸟食往空中一洒就奔过来了:“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艾金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哟,看来江孜把你照顾得挺不错的嘛,瞧你被滋润的,这小脸儿都能掐出水来!”

谁知小篱笆居然照葫芦画瓢,也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看来姑爷把小姐照顾得也蛮好的嘛。”

前两天才刚被很很滋润过的艾金,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上官尧但笑不语。

小篱笆将艾金住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她回来之后还是住在这里,小篱笆给她倒水过来,趴在她床头问:“小姐,这回跟着姑爷去了婆家吧?亲家老爷太太可好说话?”

艾金回想起后花园见到上官鸿博的时候他的表情,怎么也和“好说话”三个字搭不上边,于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小篱笆倒是挺淡定的,“江孜说,姑爷是云国的小将军,那亲家老爷肯定就是大将军了吧?不过咱们也不怕,哪家小姐比得上我们家小姐?就算能比上吧,可姑爷喜欢您呐!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嗯?艾金挑眉,看来有人点拨就是不一样,“江孜——你想好了要嫁给他?”

“是啊,”小篱笆坐起来:“他对我这样好,当然要嫁给他啦!”

艾金一肚子话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问道:“我和姑爷走了这许多天,江孜待你和掌柜的如何?”

“挺好的,”小篱笆咧着嘴笑,“掌柜的前几日拉肚子,又不喜欢吃这里的东西,我告诉江孜了,他就特意去请了位中原师傅来做中原菜,掌柜的没几天就又长胖了!肚子都圆了一圈呢!”

“这也算是有心了,”艾金还是皱眉,“那他对你怎么样?”

“当然好啦,我想吃什么就弄什么给我吃,喜欢什么也总想着法儿给我弄来,”小篱笆笑嘻嘻的,“这还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