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依旧没有收敛。

冬青牙尖猛地磕到温言唇上,再次突如其来的压力让温言“嘶”了一声。

瞬间,被冬青侧牙尖磕到的唇渗出了一丝丝血珠。

冬青抿了下唇,“流血了?”

“嗯…”温言扣在冬青腰肢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用力将她抱起,往后抱了一点,哑着嗓子说:

“坐那。”

冬青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脸色更加潮红。

温言低垂下眼皮,拿开掐在冬青腰肢上的手,手指在流血的唇上拭过,眼角的余光略过。就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白皙的指腹上轻染着半点朱砂红。

温言挑了个笑,略略地抬了下眼皮,对上冬青五分迷茫五分认真的眸子,两指搓了搓,“你的杰作,嗯?”

冬青听话地点了点头。

“还没学会?”温言半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明显,呼吸频率加快了不少。睡衣的扣子从小到上被扣的严严实实而又一丝不苟,露在外面的喉结凸起,偶尔滑动一下。

禁欲又诱惑。

冬青倔脾气上来了,“梦是我主导的!”

温言无声地勾了下唇,舌尖舔过已经不在渗透血珠的唇心,低沉着声线问:“那你要怎么主导呢,冬青老师?”

冬青认真地想了半天,脑子糊涂又迷茫,“怎么做啊?”

温言轻眯着眼,只挑了个轻薄的笑,看着冬青。

小冬青双手撑在温言胸膛上,一张娃娃脸迷茫之间带着九分羞怯,粉色的唇瓣开开合合,最终吐了一句:“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这句出自《西厢记》。

小冬青想起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四个人盘腿坐在地板凉席上研究《西厢记》时讨论的话题,不由地再添几分羞耻。《西厢记》高中选修课本上有选段,高考名句默写也会时不时考选段中的曲词。只是,对象是温言这种直男纯理科生,他应该听不懂吧?

“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温言齿间滚过重点诗句,继续哄着,“所以,你的行动呢?”

冬青吸了一口气,嘟囔着:“言言,你做梦阅读理解能力好棒啊。”说完,低头又亲了亲温言的喉结。

温言的喉结是最性感的地方,不亚于她钟爱的手。尤其是一身正装,里面白衬衫的扣子从下到上扣的一颗不漏,黑色领带理的平平整整,修长的骨指捏上领结时半露凸起的喉结,这样的温言让冬青没有丝毫抵抗力。

只沉溺于你一个人,只为你一个人沉沦,至死方休。

果不其然,温言的喉结上下滑动了着,冬青含着温言的喉结,含糊地说:“言言?”

“言言?”

温言艰难地应了一声,“嗯?”

“我厉不厉害?”冬青偏着头,趴在温言的肩头,呼出的湿热气流打湿温言的脖颈。

温言:…

厉害死了。两人洗完澡出来穿好睡衣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你说厉不厉害?

“衣服?”温言的声音哑淡到冬青听了之后忍不住腿软。

“啊?”冬青迷茫地叹了一声。

温言的手从冬青的睡衣下摆钻了进去,揉捏着冬青敏感的腰间的肉,出声提醒,“花心轻拆?”

“嗯。”冬青想了一下,好像是那么回事。于是又重新低下头,伸手解着温言的睡衣纽扣。

扣子被一个个解开,大片白皙的胸膛露出来。冬青伸手压了压,小声赞叹,“温总监,诶,你有胸肌诶?”

真的有胸肌,不明显也不夸张,但是丝毫不影响美感。

“嗯。”温言双手扶着冬青的腰,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为了提高身体素质,防止自己没到中年就猝死在工作岗位上,温言和陆瑜在不忙的时候会约了一起去健身房或者球场锻炼锻炼。

“然后呢?”温言又问。

“然后?”冬青陷入更深一层的迷茫,“不知道啊?”

这是她的梦?只要她没醒来不就应该像放电影一样,顺着时间轴向前进行,所有的事水到渠成吗?

怎么梦里的温言话这么多,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你话好多啊。”冬青不满,带着汗珠的鼻翼小小地收紧了一下,“躺着不好吗?”

躺着等梦里的剧情不好吗?

“你的衣服?”温言又提醒了一下。

“哦哦。”冬青晃了一下脑袋,觉得在自己的梦里温言让自己很没面子,不由地又凶了温言一句:“你话太多了,不准再说了,我是老师!”

冬青一边凶温言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你要遵守老师定下的课堂纪律,上课不要交头接耳,认真听课,回答问题要举手,得到老师允许才能说话。”

睡衣扣子解到一半,冬青肩膀白瓷般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清冷的月光覆盖上,更加诱人莹白。

温言的眸色一暗,所有的理智尽数抛到脑后,情.欲占了上峰。

掐着冬青的腰,温言的耐心被冬青磨尽,反身直接将冬青压下,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瓣吮吸之间,齿间溢出几声闷哼。

“你哪来那么多话?”温言扯掉冬青的睡衣,手指向下。

“我是老师。”冬青的声音略委屈。

“嗯。”温言嗯了一声,“所以呢?”

对冬青来说时间慢慢变得难熬和焦灼,身处的空间就像失了火一样,她是被架在火上烤的不能翻身的咸鱼。

温言的长指在冬青胸前的最高点轻拢慢捻,长腿不容分说地挤了进去。

冬青迷迷糊糊之际觉得自己这条新鲜的咸鱼快被烤熟了,咬一口应该是嘎嘣嘎嘣脆的那种,撒点孜然味道说不定更妙。

“在想什么?”温言一个挺腰。

“在想…”冬青的说话声因为温言的动作而断断续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

“嗯?”温言又揉了一下。

“大…,一锅炖不下,需要两个烧烤架。”冬青头埋进枕头里,“一个孜然,一个微辣…”

温言:…

俯身靠近冬青,温言压低声音在冬青耳边说了一句,让冬青整个身子都颤了颤。

腰身下沉,温言直接顶了进去。冬青被温言掐着腰缩在温言怀里,结结实实喊了出来,“疼——”

月如钩,锁深冬,冬虫寂寂。

夜深,露重。

温言一下一下地顶着,“还有什么话?”

“言言…”冬青实在受不住,一声又一声地求饶。

温言充耳不闻。

脑子混沌之际,冬青脑子里一会是戈壁荒漠中火箭发射的景象,一会儿画面一转又到了领海中的航母上,间或抽抽噎噎地喊着:“言言,你赔我盐渍樱花奶冻呜呜呜。”

温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专注地自己的事,额头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砸到冬青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温言:梦里功吗?笑。

冬青:???

随机50个红包。

嘘——大家评论区低调一点,悄咪咪聊聊火箭发射最近天气呀

_(:з」∠)_完整版章节微博私信我啦,关键词:哄我46章完整章节。微博@卿白衣ovo

第47章 盐渍樱花奶冻

Chapter.47温言言

一夜沉浮。

冬青睡得很不安稳, 每次停歇以后她以为终于能安稳入睡的时候, 总会被温言再次捞过去,免不了又是一顿揉搓, 像白嫩柔软的汤圆子一样被翻来覆去地揉搓。

结束后,温言喘着粗气, 两人像从水缸中捞出来似的。冬青早就进入了迷糊的梦境,被吮吸的水光潋滟的红唇微开合,念叨着:“言言?”

温言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言言?”冬青在梦中无意识地动了一下, 下一秒就是一阵呜咽,细细地喊着疼, “我想吃奶冻, 奶冻, 奶冻…”

温言:…

冬青得不到回应,又念了一声,“奶冻,我想吃。”

“什么口味的?”温言耐着性子问着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的人,“什么口味都想吃,最想吃盐渍樱花奶冻。”

“嗯,给你买。”

早上十点多,冬日的S市出现了这一个月以来最明朗的天气,日光带了丝温暖人间的温度,风也不那么刺骨。

浅浅的柔光透过拉着的的窗帘间的缝隙,一缕一缕地打在床上熟睡的女人的脸上。女人的肩膀半露在外面, 姣好白皙的肩部布满着红色的吻痕。翻身之际,被子从胸前稍微滑下几许,如满园春色。

冬青动了动搭在床边的手指,手指带着手腕,动一下浑身酸痛。半醒半不清醒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副画面。

一向禁欲内敛的温言把她双手手腕抓住叠在床头,不断顶着她让她喊爸爸的画面。她好像喊了…

画面再次跳转,温言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她身上不断巡回,不动声色地让她求饶让她入明火。

“…”冬青想醒,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一副又一副的画面清晰地映入脑海,她的求饶,他的不知餐足。

不是梦。

冬青搭在床边的手蓦得揪紧了床单,床单被揪出一个很深的褶皱。真的不是梦,身上的酸痛在不断地提醒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是她主动去招惹温言主动送上去喂温言的。

卧室内很静,只点了助安眠消除疲劳让人心绪安宁的熏香。粉底的瓷石上白烟袅绕,丝丝缕缕的雅香很快又让极度的疲劳的冬青再次昏睡过去。

梦境中的景象光怪陆离。

温言看完冬花,从S市人民医院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接近一点了。一楼无人,二楼也静悄悄的。

将盒装的盐渍樱花奶冻放到冰箱中,温言上了楼。

冬青还在睡,可是睡的并不安稳,微蹙着细眉,原本水润的唇被下牙齿轻咬着,唇上干燥。

卧室内开了暖气,一点儿也不冷。

温言看了会冬青,最终没有舍得喊醒她,放任昨天劳累的一整晚的冬青睡的昏天黑地。从书房中拿过电脑,把冬青信手搭在床边小矮桌上的红皮书放回书橱,温言靠着床,盘腿坐在床边,开始工作。

厚重的游戏本放在折叠小矮桌上,温言运行了还未彻底做完的游戏客户端。客户端只是个半成品,很多地方都没有细化,人物的建模也没有宣传画上显示的那么精致,一切都在进行着最后的调整,风力系统和水声系统更是完全没有上线。

半个多小时后,CPU温度升高,排风扇开始高速运转。温言把游戏界面缩小到桌面,调出电脑CPU温度显示页面。

还好。

一般大型游戏运行都会特别烧显卡,温度还在正常范围内。

放在桌子边的手机突然想起,温言起身拿过手机,出去接电话。电话刚被接通,陆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温总监,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午休时间,陆瑜忙里偷闲地给温言打电话。

“这周吧。”温言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陆瑜啧了一声,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温言聊工作。

温言半靠着门,心不在焉地和陆瑜扯了一会,“你们怎么样了?”

“嗯?已经在刷材质了。”

“嗯。”

又扯了一会,陆瑜卡着午休结束的点才挂了电话。

“你醒了?”温言一只手搭在门边,一转身就看见抱着被子坐起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冬青。冬青散落在被子外面的肩头笼着一层薄光,虚渺的光线让原本的红痕淡了不少。

温言的视线落在淡色的痕迹上,漆黑的瞳孔墨色翻涌,像是积聚着又一场的狂风暴雨。

冬青抱着被子,思绪慢慢地回笼。看见门口的站着的温言,不由地脸上发烫。

斯文败类温言言。

摘下眼镜之前是温润总监,一抿唇一抬眼之间,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她凑上去时以为他不知情趣,没想到喉结锁骨外露的时候,是浪荡不知餍足的公子哥。

干燥的唇分,想喊“温言言”,却喊不出声。冬青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实在干的难受,嗓子眼嘶哑的疼。

浑身哪哪都疼。

抿唇,扭过头,冬青不再去看一副神清气爽的温某人,抱着被子单手撑在枕头上,缓缓地挪动着,试图下床。

手刚挪到床边,腰腹吃痛,差点脱力朝床下砸去。幸好被温言及时抱住。

温言隐隐地笑了一声,“想喝水?”

冬青抿唇,奈何嗓子实在太干,在温言灼灼地目光下,只能屈服地点了点头。温言搭在冬青肩头上的手指打了个圈圈,刺激地冬青那块皮肤像是起了层鸡皮疙瘩。

拿过床边的水杯,温言唇瓣微分,仰头喝了小半杯水,放下水杯直接堵住了冬青的嘴。做了自己此刻最想做的事。

冬青被温言一系列的举动震惊地说不出话,忘记了思考。

别是突然换了个地方,温言言突然开窍了。S市近海,是国内经济发展比较发达的一个直辖市,风气也比较开放。

历史文化感虽然比不上古都N市,但是自从政策开放之后,大量的外资涌入,给S市带来商机的同时,民风也逐渐开放。在闹市夜场,几乎随处可见当街接吻搂抱的小情侣。

“还喝吗?”温言喂完,抬手用指腹拭去唇角的水珠。

冬青猛摇头。

“抱你去洗澡?”温言搂着冬青的腰贴向自己,语气温柔。

温柔得让冬青腿肚子打颤,腿心的酸软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被温言抱起,冬青勾着温言的脖子,凑近温言的耳边,费力地开口说了几个字:“言言,真热情。”

你昨晚真热情。是温言发烧那晚对她说的,她被他耍了半天。小冬青一直憋着一口气,今天怎么着也要扳回来。

昨晚温总监的表现可圈可点,用优秀都不足以形容,热情两个字也着实是看轻了他,简直如狼似虎。

禁欲了二十七年的老男人真可怕。

温言莞尔,干净的白衬衫被温水打湿粘在身上,衣物覆盖之下,男人的身材色.气满满。温言贴着冬青,“老师真主动。”

冬青:…

*

“奶冻。”温言上身的衬衫全部湿透了,早就被脱掉了。此刻的温言□□着上半身,将一只精致的小玻璃瓶递给了冬青。

透明精致的小玻璃瓶瓶口插了一只银色的樱花造型的勺子,盐渍樱花泡在奶冻中,浅粉透明的花瓣彻底舒展开来。

冬青的手抖了一下,瓶子内的奶冻跟着抖了一下,白似雾,粉似纱。

“你买了奶冻?”冬青语气是明显的惊讶和满足,弯了一双好看的眉眼。

“嗯。”温言拿干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昨天某人夜里哭着喊着要吃樱花奶冻,他搜了好久才在S市一家比较小众的“冉冉的小时光”吃食铺子中买到新鲜的樱花奶冻。

冬青挖了一小勺送进口中,心情瞬间就被美食治愈。

那家店对盐渍樱花的处理把握的极好,一般盐渍樱花处理不好,入口会发苦,但是这个奶冻上层的盐渍樱花已经被完全泡开,入口只是微咸,清新感十足,再加上底层的甜奶冻,层次感十足,底层奶冻又滑又Q软。

“这是哪家的?”S市几家比较出名的甜品店,冬青都去过,没有一家的奶冻有这种口感。不是过分的甜腻,口感十分清新,像漫步在四五月平安京的街头巷尾,沐浴着樱花雨一样。

是恋爱中治愈的味道。

温言放下干毛巾,仰头微微甩了一下头,细碎的黑色发尾同样被水打湿。

“冉冉的小时光。”温言思索了片刻,报出了店名。

冬青捏着勺子,在脑海中搜索着她以前去过的店家,无果。

“新开的?”

“嗯。”

冬青还想问在哪,目光却被温言胸口处被的甲挠过的痕迹吸引。温言胸口处的抓痕还没有完全愈合,带着丝丝血迹。

好像昨晚过分的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