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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眼底深处仿佛攥着一团光芒,忽而极轻的笑了一下。“有你这样的老婆四爷真让人同情。”

我把盛好的饭重重放在他面前,“你还吃不吃了。”

他很给面子的每样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我笑得十分小人得志,他斜我一眼。

我们俩把饭菜统统解决掉,双双捂着肚子趴在沙发上。

见他全神贯注的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我瞟他两眼,心虚的问道:“殷禛,你觉得,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他抬起头,“伯母不会介意的,她只当你是小孩子脾气。”

我自顾自说话,“我一直觉得爸妈复婚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但今天才发现这不过我一厢情愿。你也看见了,我妈和沈伯伯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开心,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我若是强行拆散他们,会不会太自私?”

“你都想通了,还来问我?”殷禛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望向我。

“我是天秤座的,那是最举棋不定的星座,你说一下支持我会死啊。”我翻白眼,这男人太不解风情,以后谁嫁他谁倒霉。

他眼眸越发深邃,唇角轻轻上扬,“我支持你,满意了吧。”

我得意洋洋的笑了。

22 1-22

又是新的一周。

新来的市场部经理徐娇娇到岗,一头利落的短发,扮相干练,神情严肃,没半点的娇气。

总经理将她介绍给我们的时候,郭晨晨的脸色十分难看。

开会是件极无聊的事,我偷偷摸出手机登陆Q/Q。

崔怀玉见我上线,立刻单Q我,“小颖,从今天起请叫我股神。”

“为啥?”

“上周五我刚把涨停的股票抛掉,今天立马跌停,啦啦啦啦。”

我即便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出这女人此时得意成啥样。我最乐于打击她:“说不定明天又涨停了。”

“你少乌鸦嘴,”怀玉怒了,说完这句人就不见了踪影。

我淡淡而笑,看无人注意到我,便浏览起网页新闻。

冷不防的被总经理点到名字,“年颖,你呢?”

我头大如斗,我可什么都没听到。

丁一二在记事本上划了几下,不动声色的推给我。

上面只有两个字:分组。

我心领神会,微笑,“萧总,我可真没想好。”

萧总皱了皱眉,“很难抉择?”

“对我来说可是大事一件,我得好好考虑。”我一本正经的说。

“那其他人呢?丁一二,你说说。”

我撇撇嘴,竟是拿我开刀。幸好我也不笨。

有了我这个先例,丁一二回答的毫不含糊,“萧总,我也需要慎重考虑。”

市场部其他人纷纷附和我的意见。

萧总淡瞥我一眼,沉默片刻,“过完农历年回来正式分组,在此之前把考虑结果发送到我邮箱。分组是总公司高层经过多次讨论后的决定,有利于市场部在良性竞争下更快更稳定发展。我需要提醒各位,团队成绩与年终业绩考核挂钩,务必加强团队协作精神。”

我了然,此举对郭晨晨是不小的撼动,从前她独断专行的局面已被打破。

中午丁一二约我一起吃饭,我知道她有话想私下同我说,欣然应允。

结果我估计错误,她和我所说不是公司的事,而是私事。

她说:“小颖,过年的时候我打算和老公去新加坡旅游。”

“好事啊。”我笑,他们结婚十几年了还好的如胶似漆,真让人羡慕。

“嗯,不过……我们想过二人世界,不带小家伙一起。”她有些犹豫道。

“二度蜜月,哈哈。”我很理解的拍她的肩,“可是,你干嘛要向我汇报?”

她看上去似乎有点难以开口,断断续续的道:“你……能不能……帮我照看小家伙几天?”

我倒是怔了下,没料想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那你就是答应了?”她喜出望外。

我抓抓头发,为难道:“我从没有过带小孩的经验,我怕……”

“小家伙很乖的,每天喂饱他就行了。”她嘴角含笑。

我哑口无言,又不是养猪。“你们去几天?”希望她能良心发现,早些回来。

丁一二扳着手指,“春节国定假日是七天,我打算把年假也用掉,加上双休日什么的,差不多二十天。”

“二十天!”我陡然拔高嗓音。

她忙好言安慰:“别激动,别激动,二十天很快的,弹指就过。”

我没好气道:“你以为拍电影呢,镜头一转十八年过去了。”我算是掉进了她设计的圈套里。

“你要不愿意我就把小家伙送回他乡下爷爷奶奶那,也没啥,就是他们出了名的溺爱孩子,每天大鱼大肉伺候着,当我们虐待了他还是怎么的。”她状似漫不经心的淡淡瞥我一眼,又道:“出个门给他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生怕冻着他,孩子稍有一点咳嗽就担心的要死,医院里挂水吃药来回折腾,这样娇惯下去可怎么得了。上一次……”

“打住,打住,我答应了还不成么。”以退为进这招她绝对可以出师了。

“嘿嘿,”丁一二拉着我的衣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行了,少拍马屁,”我颤抖了下,最怕她来这招。“什么时候的飞机?”

“三十号晚上。”

我点点头,忽然醒悟,三十号不就是明天。我扯着嘴角,“你这女人够狡猾的,算计的刚刚好,你就不怕我不答应?”

“你不会的,”她说,笑得肩膀些微抖动,“嘴硬心软,我早看死你了。”

我不客气的拿筷子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也笑了。

途经通讯设备店时,我想起家里有一只被我淘汰下来的手机,买张卡正好给殷禛用。

老板娘拿了一堆卡出来让我选号,一个号一百,包含了五十元的话费。我选了半天,问:“还有便宜点的没?”

“有,不过号码不怎么好。”

他口中不怎么好的号码无非就是带4的,这个我并不在乎。

我忽而双眼放亮,在一大叠号码中拣出一张最后几位数为4444的卡。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下,“这个多少钱?”

老板娘看着我,“给五十你拿走吧。”

“三十。”

“行。”

我喜滋滋的掏钱。

“小颖,”丁一二着急拦我,“这号码不太吉利。”

我嘴角浮起一丝清淡的笑,我对4有执念,她不懂。要不是我自己的号码用了很多年,换号有诸多不便,我都舍不得给殷禛用。

老板娘在我身后小声嘀咕,“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

在她看来我解决了她一笔难做成的生意,而在我,却淘到了瑰宝。

下班后我来到花店,余小青和郑小云低着头正两人合看一本杂志。

我瞄了一眼,“这谁啊?丑死了。”

小青不服气的说:“颖姐,你老土了吧,人家可是韩国明星。”

没看出来,她倒是和崔怀玉那女人有共同语言。“整了容还这副德行?”我随口说。

“颖姐,也就你说他丑,人家小姑娘都迷他迷的要死。”小青撇开脸,不满的嘟起嘴。

小云“切”了一声,“那些小姑娘都是在女儿国长大的吧,这辈子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着。”

“郑小云!”小青彻底翻脸了。

小云半眯着眼睛,“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我悄悄比了个威武的手势夸奖小云。

小云捧颊道:“要说帅气,这棒子哪能跟我家四哥比。”

我唇角不自觉勾勒起一抹笑意。

 

23 1-23

晚上我把总经理的话以及现今公司的形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殷禛,并且对自己使出的缓兵之计洋洋自得。

殷禛淡淡觑我一眼,只说了一句话,“年颖,你就没想过自己带一个组,让其他人唯你马首是瞻?”

我愣住了,我一直安于现状,从没想过要再进一步。

但殷禛的话让我陷入深思,与其成天考虑如何找到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得罪郭晨晨又不至于怠慢徐娇娇,倒不如另辟捷径,毛遂自荐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何况,我并不是没有资格。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低喃。

他不以为然的挑高眉梢,好似彰显其智商上的优越性。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懒得同他计较。

我从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把其他一杯递给他。

他开着电脑在新浪看新闻,指着一条说:“又地震了,朝廷需立刻开粮仓安排赈灾才是。”

我抚额,“殷禛我求你个事。”

“什么?”

“你别真把自己当四爷了行么?”

他笑笑,“行。”

我舒口气。

“我本来就是四爷。”他淡定自若的道。

我伸手就把本本抢了过来,“还给我,借给你用几天,你倒占为己有了。”

“恼羞成怒,不是君子所为。”他语气平淡,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哼,”我登陆Q/Q,找朋友们聊天泄愤去了。

不知今天是啥好日子,线上好友前所未有的齐全。

不仅余小青和郑小云又因为老八和老四吵的面红耳赤,钟婵娟和丁一二也在讨论新加坡的美食和景点,还有崔怀玉同桑悦在争辩她俩谁才是四爷最爱的人。

“你们无聊不无聊啊。”我无情打断怀玉和桑悦几乎每日一争的话题。

她俩各自回了一句“不无聊”,又开始新一轮的争斗。

我兴冲冲地也想加入丁一二和钟婵娟的讨论中,却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刚想退出,见丁一二打出一行字:“明天就要去新加坡了,希望大姨妈不要在这个时候造访。”

钟婵娟毫无犹豫的接上:“放心,四爷会保佑你的。”

我惊的手一抖,本本差点掉下去砸在地上。

谁知钟婵娟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来触目惊心的一句,“我倒是希望四爷保佑我大姨妈赶紧来,省得过节的时候不痛快。”

我凉凉的道:“四爷日理万机,万一保佑的时候错了……”

一堆衰、抹汗、抠鼻孔、白眼、发怒、尴尬的表情向我砸来,我落荒而逃之时还不忘喊道:“殷禛你快过来看这段对话。”

殷禛慢吞吞的道:“怎么了?”手里还握着茶杯。

在他看完这段话后,嘴里未及吞下的一口水全喷在了电脑屏幕上。

“喂,你怎么搞的?”我忙不迭的抽纸巾补救,幸好没有祸及键盘。

殷禛的脸色从白到红,又从青到黑,精彩极了。

“你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一点,”我瞪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咦,你晓得什么是大姨妈了?”

他猛地咳嗽了几声,声音低沉,“我今天百度过了。”

好家伙,要不是如此,还不会反应这么强烈呢。

“四爷真可怜,还要管人家大姨妈的事。”我自言自语的说。

殷禛深以为然的点头。

我奇怪了,“这又关你什么事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既然名字一样,我替他分忧也未尝不可。”殷禛面无表情,义正言辞道。

这回轮到我华丽丽的被口水呛到,咳的满脸通红。

殷禛无辜的瞅着我,深邃的眼眸中,一派清朗。

次日,有人一大早就来敲门。

我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开门,“谁啊?”

“快叫阿姨。”丁一二笑嘻嘻的把儿子往前推。

“还是叫姐姐吧,别把我叫老了。”我挠着头皮。

“辈分乱套了。”丁一二说,递过来一个超大的旅行袋。

我接过,随手丢在沙发上,“都装了什么?太夸张了,到底是你去旅游还是他去?”

“一些换洗衣服和玩具,他都要带着我有什么办法。”丁一二无奈的耸肩。

我上下眼皮在打架,瞄到挂钟,跳了起来,“姐姐,六点都没到,早起的虫子被鸟吃你懂不懂。”

“我们老师明明说的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丁一二的宝贝儿子许凌飞严肃的指出我话里的错误。

我轻咳,“你妈就是条虫。”

“你才是虫,你全家都是虫。”丁一二愤怒道。

“你就是,你就是。”我反驳。

丁一二不甘示弱道,“你才是,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