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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秘书露出费解的表情。

“他不出挑,那别人对他注意就少,办事四平八稳,有事交给他也好放心,前头出的那件事,你说那算不算大事?”

蔡秘书短促地笑了声,“那个不算事儿,算他倒霉。”

“是啊,可背上这么个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一定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出头之日了,现在我给他点小恩小惠,拉他一把,换了你,你会怎么样?”

蔡秘书露出佩服的表情,“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我要的就是他的死心塌地,蔡斌啊,有些事情,我们自己出面不行,总得有双可靠点的手在前面办事。”

“可邓家宁,他人面上可是没什么可拿得出手的,背后也没什么关系,万一……”

“是啊,凡事总有个万一,到了万一的时候,也总得有个人拿出来顶,你说说看,我是找个背后会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的,还是像邓家宁那样前后都没人可替他出头的?”

蔡秘书听得连连点头,最后还端起酒杯来,“局长,还是您考虑得周全,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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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回家要去看叶问2!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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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沈智迟到了。

安安第一天进托儿所,她提早把她送去,托儿所老师看到穿着粉白小外套的安安立刻露出满脸笑容,伸出手想把她接过去,可安安半个身子刚离开妈妈就开始号啕大哭,小手死死抓着她的衣领不放。

老师非常有经验地说话,“妈妈走吧,小孩子第一天都是这样的,一会儿就好了。”

女儿的手指抓得死紧,沈智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只能伸手一根一根地将其掰开,可心里却疼得跟被人踩过一样,好不容易把安安的手从身上弄了下来,沈智一狠心调头就走,人还没出教室门呢,就听安安一声凄厉的哭叫,然后老师也叫了起来。

“唉呀,这孩子吐了。”

沈智再回转身奔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安安把早上吃的所有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就连老师身上都被吐得一塌糊涂。

沈智千抱歉万抱歉,又抱女儿回家换衣服,这样一折腾,哪里还可能按照正常时间出现在公司里。

好不容易到达公司,沈智刚走进行政部就觉得身侧其他人目光复杂,她知道不好,正想进伊丽莎白办公室解释情况,桌上电话就响了起来,接起来正是伊丽莎白的声音,让她进她的办公室。

沈智敲门,然后推门而入,第一句话就是。

“对不起,我迟到了,今天早上……”

“不用说了,我找你不是为了你迟到的事情。”伊丽莎白坐在桌后说话,示意她先坐下,然后把一叠表格推到她面前。

“你先看一下吧。”

沈智不明所以,翻开来看了两页,表情立刻就变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移交表格,现在开始你手上工作由吴成丽接手。”

“为什么?”沈智无法接受,对,她是迟到了,但谁没有个万不得已的时候?偷个面包不至于犯死罪吧,这又不是悲惨世界。

“你有新的安排。”

伊丽莎白所谓的新的安排是要求沈智跑建筑工地,公司最新的总部大楼已经选址完毕,招标工程也已结束,公司派了专业人员协助承建方,现在需要一名特别助理协助工作,由行政部选派。

沈智知道那不是什么舒服差事,风里来雨里去,还要和那些工头承建商打交道,邓家宁在环保局工作,她也有幸见过一些这类人,无一不是财大气粗,让人侧目,而且工地地处偏僻,来回一次就是一项大工程,沈智又没有车,万一家里出了急事,怎么办?

“我不能接受。”沈智拒绝。

“公司所有的人事变动都是根据员工的个人能力以及实际情况决定的,按照你最近的工作状态,我想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伊丽莎白回答得很快。

“我不认为自己没有胜任手头的工作。”

伊丽莎白拉开抽屉,将她近期所交的假单丢在桌上,“这样频繁的请假,中断工作,你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影响现有的工作进程?”

沈智脸色一白,正欲反驳,但话到嘴边突然无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个在上司眼睛不被看好的下属,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所谓辩解,就是给别人更多的机会攻击自己,得不偿失,不如不做。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伊丽莎白冷着脸问了一句。

沈智想拍案而起,又想将手中的移交表甩在伊丽莎白的脸上,拍掉她那一脸的挑衅,或者转身就走,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但她最终什么都没做,慢慢抓起桌上的那叠表格,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心里想的是,她需要这份工作,要做,就不能翻脸,要做,就得忍下去。

世道不好,就算要换工作,也要骑驴找马,沈智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大小姐了,也没想过要靠邓家宁生活,没有新的机会,她不能不忍。

伊丽莎白在给沈智安排这个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看她失控的表情,然后她会让她好好明白,什么叫做管理者和被管理者。

对,她就是故意的,人事部原本建议为此招一个特别助理,但她坚持由内部调配,如果沈智受不了,她很乐意看着她因此递上辞呈,一怒而去。

她不喜欢沈智,这女人年纪轻轻就结了婚,老公关怀备至,时不时就有电话来嘘寒问暖,老婆偶尔加个班,第二天早晨就专门打了电话来替她请假休息一天,像煞加个班就会把她累出毛病一样。

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沈智还早早生了孩子,照片就搁在桌上,而她都快四十了,至今孑然一身,没有丈夫没有孩子,因为独自生活,工作日夜颠倒,家里连一条宠物狗无法豢养,每次走过沈智桌边看到那张照片都觉得刺眼,连带着看沈智都咬牙切齿。

就因为这些,她从来就没有看沈智顺眼过,再加上沈智之前请假时给她的难堪,她一桩桩一件件都记着呢,现在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机会能治治沈智,试问她怎么可能放过?

沈智一口气忍在胸口,喉咙口都觉得疼,再也呆不下去,拿着移交表格转身离开,伊丽莎白看着她消失在门外,忽然一声冷哼。

她倒要看看,这个被老公呵护惯了的小女人,要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

沈智在交接工作的时候接到电话,是公司前台打来的,说有人来找她。

她一头雾水,出去一看,居然是田舒。

田舒气色极差,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巨力重压过了,满脸焦躁,坐在沙发角落里,一双手紧紧抓着膝上的名牌包包,BV包柔软的编制皮条被她抓得揉在一处,原样都看不出来。

“怎么了?田舒。”

田舒开口前左右张望,像是在找人,又急着问沈智,“有时间吗?”

前台对她俩投来奇怪的目光,沈智一阵尴尬,但看田舒的情况不对,她想了想,点头,“你等我几分钟,我回办公室打声招呼,我们去楼下星巴克谈。”

沈智回到行政部财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大家都进了会议室开会,没人通知她,或许是觉得不需要。沈智立在空荡的办公室里苦笑,被孤立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往前台去的路上沈智被保安叫住,“沈小姐,刚才那位女士是你的朋友?”

沈智想他说的该是田舒,就点点头。

沈智在公司时间久了,平时对人客气,大楼保安都认识她,所以提到田舒也用了女士这个词,措辞有礼,但接下来的话就不太客气了。

“沈小姐,您朋友之前是走消防通道进来的,一层层办公区走来走去的看,我看她没胸卡给拦住了,问了半天才报了你的名字,公司有规定,访客都得通报配牌,既然是你的朋友,拜托请那位女士下回注意点,这样进公司,我们挺难做的。”

田舒怎么会这样?沈智吃惊,告别保安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奔出去,前台边的沙发上却已经没人了,前台小姐往外努嘴,“她已经走了,说在楼下等你。”

沈智按电梯下楼,田舒果然在楼下,看到她就一手抓住,“沈智,我有话要问你。”

“好好,我们坐下说。”沈智被田舒弄得心都乱了,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就被暂时搁在了一边,两个人进了星巴克,田舒机械地打开皮夹,但那里面居然空空如也,沈智叹口气将她拿着皮夹的手按下去,自己开口要了两杯美式,端着与田舒在角落里坐下,这才开口问。

“田舒,出什么事了?”

田舒捧着沈智塞到她手里的咖啡杯,神经质地向前倾身,“沈智,兆文在外头有女人。”

沈智惊住,“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怎么会看到?”

“我叫车跟着他。”

“田舒!”沈智几乎要站起身来,“你跟踪你老公。”

田舒被她这一声吓住,原本的动作立刻停了,浑身一僵,然后眼眶就红了,泪水突然间夺眶而出,“那你要我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智,我怎么办……”

朋友的泪水让沈智无措,她将沙发略拉过一点,遮挡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别哭,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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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昨天去看周立波了,哈哈哈哈哈

旁白君:你们原谅她,她笑得是扶着墙出来的……

海:他的秀一直都有关注,经历那么多事情,觉得此人成熟许多,豁达许多,并且,绝对天才,两个多小时,没有一句废话,句句入心,门口没有人检查摄像设备,但是全场坐满,没有一个人举起相机和摄像机拍他的表演,只在他中场唱歌时,亮了几道光,大多是因为太喜欢了,拍一张无关内容的留作纪念,(我也是……)

旁白君:你鸡冻了,你花痴了

海:我难得的。。。。。嘿嘿

PS:上市在即,更新不会停,但是会慢,请多包涵,另外关于我的古代文平安,第一次尝试古言题材,众位大人珠玉在前,我小心翼翼摸着石头过河,写了大半年了,怕写得不好,当中还想放弃过,现在既然决定要写完,请大家抱着看一个新手的感觉,看我写完吧。。。。写得不好之处,多包涵

第50章

田舒很早就觉得自己丈夫不对劲。

当然,手下有这么多的生意,李兆文一直是忙碌的,但最近这段日子,他变得没有一点时间,心情却很好,早晨出门前哼着歌打领带,回来时给她买贵重的礼物,但没有亲吻,更不要说□——自从那晚她的主动要求之后,李兆文再也没有与她肌肤相亲过。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结婚纪念日那一天,她放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假,兴致勃勃地亲自下厨,烧了一桌的菜,独自在家等到半夜,最后睡倒在烛光晚餐前,李兆文却在第二天早晨回到家中,惊讶地说一声,“是昨天吗?对不起,我忘记了,该死,秘书居然没有提醒我。”

他忘记了,他竟然忘记了!

她几乎要在自己丈夫面前尖叫出来,但最后喉咙里发出来的却只是一声软弱的回应,“是吗?没关系,我知道你忙。”

是,他很忙,但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李兆文最近很快乐,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会哼歌,这快乐绝不是因她而起的,田舒不喜欢李兆文家的任何一个女性,但李兆文的大嫂曾在她面前说过一句让她醍醐灌顶的话,那是他们来上海的时候,李兆文与他的大哥在高尔夫球场上击掌大笑,她与他的大嫂坐在休息区远远看到,情不自禁说了句。

“我很久没看到兆文没这么开心了。”

他的大嫂就在旁边冷哼了一声,端着杯子说了句,“田舒,你记住,已婚者的快乐来自那些他没有娶的人,兆文很久没这么开心,那是你的运气。”

李兆文的大哥与大嫂常年感情淡漠,只有偶尔家庭聚会以及公司需要时才一同出现,就像那一次,夫妻两个就是一起到上海参加年度商会活动来的,李兆文开口邀请,大嫂给了面子作陪而已。

这些田舒是知道的,但他们夫妻俩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大嫂的娘家也是有钱人,与李家门当户对,这一切都让他们的婚姻牢不可破。

李兆文的大嫂与李家其他女眷一样,不太看得起田舒,是以在她面前说起话来毫不客气,田舒性格懦弱,虽然听出大嫂话里有刺,心里不舒服了一阵子,但那个时候听过也就听过了,可李兆文近来的异状一起,她立刻便想起他大嫂的那句话来,越思越想越是惊恐。

田舒不能失去自己丈夫的注意力,他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依靠,嫁入李家之前田舒是签过婚前协议的,她甚至还没有一个孩子,她需要安全感,需要保障,这一切都来自于她的丈夫,如果他有了另一个女人,田舒无法想象!

这念头让她疯狂,田舒问过李兆文,委婉的,问他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李兆文很是不耐烦,说那些商场上的事,说了她也不会明白。这回答让她更加不安,田舒需要一个证实,证实她自己是对或是错,她偷偷看了丈夫的手机,但他的手机设了她所不知的密码,万般无奈之下,她跟踪了自己的丈夫。

第一天,他始终在公司,第二天,他去了工地,开现场会议,第三天仍是如此,就在她以为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想的时候,李兆文独自开车到了沈智所工作的大楼,等待一个陌生的女人下楼,并且在大楼下的阴影中握住她的手,对方把他的手挡开,他完全不以为意,笑着替她拉开车门。

田舒坐在出租车中,仿佛五雷轰顶,突然间没了一切主张,既不敢上前质问,也无法闭上眼睛,最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车离去,出租车司机在街上跑了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三两眼就看出个大概,见她失魂落魄,不但露出同情之色,还给她出主意。

“这你要拍下来的呀,不拍下来怎么做证据,我有朋友开私家侦探所的,电话要不要?保证帮你查得清清楚楚。”

司机喋喋不休,田舒充耳不闻,司机说了半天也觉得没劲,最后耐不住了,问了句。

“你到底怎么打算啊?还走不走?我还要做生意的。”

田舒不答,突然伸手拉门,拔腿就要往外走。

“喂,付钱啊,你还没付钱。”司机急了,抓住她不放。

田舒一把将皮夹里所有的钱掏给了他,司机还拉着她,“太多了,我找你钱。”

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从街角走入大楼的那个女人,哪里还会在意那些钱,但就是这一转头的时间,那穿着风衣的瘦长影子已经消失在大楼内。

“所以你就跟了进来?”沈智的脸色变了,变得不自然。

田舒并没有注意到朋友的表情,“我想知道她是谁。”

“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可能只是一起吃饭,你怎么能确定他们有……有那种关系。”沈智说得有些无力。

“我看到他的表情了!他对她笑,他对她那样笑。”田舒声音尖锐,

“田舒,你冷静一点。”

“他喜欢她,我知道,他喜欢她!他从前也对我这么笑过,沈智,他也对我这么笑过。”田舒呜咽。

沈智鼻酸,不再多说,伸手拍了拍田舒的肩膀,沉默地安慰了她一下。

过了一会儿沈智才再次开口,“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田舒猛抬起头来,“沈智,我得找到那个女人。”

“你不觉得应该先和你老公谈一谈吗?”沈智奇怪田舒的逻辑。

“我知道该怎么做。”田舒的眼泪已经干了,眼睛还是红的,脸颊惨白,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张脸。

沈智回到公司,感觉是一身疲惫,从身体到心,没一处提得起力气的,坐下之后定定神,其他人仍在开会,办公室里孤清清的,这世上好像就剩下了她一个。

田舒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仍记得同学聚会上再见田舒的第一眼,那一身的耀眼光芒,与今天坐在她面前悲切哀怨的女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那些华服、宝石、名包撑起来的一切,都只是流沙上的纸桥,脚下忽而一颤,便统统跌坠失色,得到不易,褪下的可能更让人疯狂,她害怕这样的田舒,她更害怕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如果与李兆文在一起的,真的是关宁,那在这两个人之间,她该怎么做?

沈智知道自己得找关宁谈谈,但电话拨过去是关宁的助理接的,说关宁在开会,沈智想着要不要发个消息给她,但手指在键盘上徘徊了许久还是收了回来。

叫她怎么开口?难道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跟我朋友的丈夫在一起?”

沈智坐在椅子上头疼,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她伸手去接,那头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找行政部沈智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