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懂她的意思,她是想求个免罚的法子;此事闹到宫正那里,春儿却是不会死的,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贾昭容也不会饶过她:她还是很怕贾昭容的板子,所以想求红鸾给个法子自救;只是有春儿在她不便明言,同样有春儿在红鸾也不便直接对她说什么。

秋儿,红鸾还真是有用的,当然不会任她被贾昭容打死;如果春儿的进宫和贾昭容有关,那春儿出了事情贾昭容定不会饶过秋儿的;再说五殿下的生母啊,红鸾也对她很有兴趣儿:五殿下可以说是眼下她最为怀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害死她们一村人的大仇人。

只要一个眼神杏儿就明白红鸾的意思,微微点头让红鸾放心就拉着痛骂的春儿向尚宫局而去;红鸾走了没有几步路就听不到春儿大叫的声音,看来是被杏儿堵上了嘴巴。

其实秋儿的下场也能看出贾昭容是不是和春儿的入宫有关;红鸾眯起眼睛来,她以往还真是没有过多注意过贾昭容,因为她在宫里实在是太过默默无闻了。

贾昭容从来没有过多的丁点要求,也不是不和其它妃嫔交往、也不是在她的宫殿里不出来走动,可就是从来不会让人注意到她,很容易就会忽略掉她的存在;如果她不是为先帝诞下了五殿下,只怕她一辈子就会只是采女:她原本的出身只是个宫人,而且家中只是平常的百姓。

直到现在贾家也不是京中的显贵人家,她可以说是丝毫没有外力可借,所以她能不争不闹的在宫中生活也是聪明之处;也因此宫里没有人对贾昭容正眼相看过。

红鸾的心中忽然一动:先帝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如果贾昭容当真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怎么会让她有身孕的——要知道低位份的妃嫔被幸后,要不要给她们一个有孕机会全在皇帝的意思。

贾昭容不是生了一个孩子,头一个是位公主还是长公主,不幸夭折了。红鸾的脚下猛得一顿;贾娘娘当真不是平常人啊,单凭能让宫中这么多人这么多年都忽略她,任她默默的生活在宫中,远离几乎所有的纷争——是平常的人能做到的吗?

红鸾现在细想,居然连见过几次面的贾昭容的长相都想不起来:能让人忽略到如此地步,就不是性子如此就可以完全解释的;看来,她同样是被贾昭容给骗了。

当然,也不能就说贾昭容当真就是个心机深沉到可怕的人,或许她是真得不想掺和宫中的争斗想置身事外;至少,目前来说不管是五殿下还是贾昭容都没有对红鸾不利过。

真是越烦事越多,元华那里要防她想要卸磨杀驴,丽贵妃和福王的谋算还不知道结果如何,而紫玄和纤纤那里也不是能相信的人,还有个隐在暗处的手认为它会动的红鸾,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已经足够头痛的时候,春儿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连带着向来不引人注意的贾昭容都让她无法忽视起来。

登基大典将临,各方都快要动手了吧?红鸾抚额,她的头有些胀痛,看来是应该好好的睡一觉才成了。

568章海棠与假山红鸾真得回到宫奴院就睡了,睡下就是天晕地暗,直到日头西斜她肚子饿得狠了才醒过来;她一边掀被下床一边叫人,进来的人是杏儿和招弟。

“二丫呢?”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不过杏儿等人已经见惯,早就见怪不怪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招娣把衣服给红鸾披上:“二丫头追查六局宫人的事情,好像是有点儿眉目了,可能很快就能知道那个穿土黄色衣裙的人是哪个局里的。”她给红鸾穿好裙子扶她到妆台前坐下:“今天下午康王爷打发人送了些果子,并没有特别的吩咐,我们给了来人几百个大钱让他走了,没有惊动大人。”

康王爷?红鸾微微皱起眉头:“送来的什么果子,我看看。”今天怎么和果子这么有缘份呢,她想到春儿看向杏儿:“怎么样了?”

杏儿接过招娣手中的梳子来给红鸾梳头:“春儿被打了板子,明儿送去浣衣院。”她看着镜中红鸾手中的梳子停下不动:“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去为春儿开脱,贾昭容在太皇太后面前请了罪,太皇太后并没有责罚她。”

她耸耸肩膀:“秋儿被打了,刚刚送过来的消息,听说打得还不轻呢;看贾昭容那么娇怯怯的样子,好像连只蚂蚁也不敢踩死,却没有想差点把秋儿的腿打折呢。不过也恩赏了秋儿伤药,好像完全是迁怒一般,并没有要把秋儿赶出来的意思。”

“秋儿那里,可说好了?”红鸾伸手挽了挽头发:“不要梳起来了,直接绑在后面吧;这么晚了也没有其它事情可做。”

杏儿取了桃红色的头绳儿给红鸾绑头发:“说好了,没有让她实话实说;原本秋儿是不可能为我们所用的,不过贾昭容用这个春儿压了秋儿一头,又把她如此暴打一顿,现在要收买秋儿倒是很可行了。”

红鸾点头:“有那个她吃下肚子的果子,你就是让她实话实说她也不敢的,不管贾昭容能让她多么忠心,此事她也不会对贾昭容说出实情来;何况她可是和我们一起陷害的春儿,她如果不能收买的话,你大可以…”她说完一笑:“不过看那个秋儿,倒是个知进退的人,应该不会让你为难才对。”

杏儿笑了起来:“就是,她如果让我为难,我也只好让她为难为难了。”她把红鸾的头发绑好,又用梳子理顺后看看很满意的样子:“大人的头发真好。只是,昭容向来在宫中少事,您怎么就注意到她了?还有那个春儿,和您过去有过节?”

“有过节。”红鸾点头:“她们一家人差点害得我失了清白身子和名声,她后来更是想让个老男人糟蹋我的身子和名声;而我——”她看着镜中的杏儿的眼睛:“让她家破人亡了;你说,这算不算是过节呢。”

杏儿手中的梳子“啪”得掉在地上,然后她回过神来吃惊的叫:“那今天就不应该这样放过她,怎么也应该把她除掉才能绝后患。”她是真得被红鸾那句家破人亡吓到了,不过回过神来她想到的就是红鸾的安危,留着这么一个仇人在宫里实在是太过危险。

“好在她去了浣衣院,只是她的罪过不大,现在还不清楚她是去外院还是内院;如果是内院她就有可能再回来,实在是留了条尾巴啊。”杏儿搓搓手:“当初您为什么不把她一并解决了?”她说得有些不顺口,因为没有想过红鸾真得杀过人——她误会了红鸾话中的意思。

红鸾看看她:“我当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杏儿叫了一声:“她,还能入宫?”然后她顿足:“总要打听清楚她是去内院还是外院,不然只怕是后患无穷。”如此深仇那春儿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红鸾大人。

此事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的确是春儿一家害红鸾在先,可是最终春儿却家破父亡又险些被毁了清白,换作谁是春儿能就此善罢干休?如果她永远见不到红鸾倒还算了,只要见到了就不可能放过红鸾的。

红鸾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定要打听清楚了。”只可惜浣衣院不是她能伸进手的地方,不然绝对不会再留这个祸患在身边的。

原本她以为凭春儿所犯的错会被打发到宫奴院来,到底春儿所为不是天大的罪过,应该不会被送到浣衣院去才对;可是事情终究还是脱离了她的掌控,宫正大人没有把春儿送到她的手上。

“宫正大人今天可去过什么地方吗?”红鸾忽然问道。她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总感觉春儿会被发落到浣衣院里是有人动过手脚。

杏儿偏头:“宫正大人只是去御花园查看了一番,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几张画,画得是御花园的菊花。奴婢们并不知道那画是谁所画,因为宫正大人的身边当真是泼水不进的。”

红鸾轻轻叹息:“你们也不能太过在意宫正大人的行踪,引来宫正大人注意或是不快,我们可真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宫正大人的身边人才当真是只认她一个人为主,就算是宫中的其它的贵人,也不要想自那几个人嘴里问出什么来。

菊花啊;她微微挑起眉毛来,好像就在前不久的时候,容嫔娘娘说过要画菊花的,不会有那么巧吧?

康王送来的果子被招娣拿进来,只是平常的梨子,除了大些汁水肥嫩外也没有其它的不同;红鸾把玩着梨子,想着康王的为人忽然把篮子拿到手中仔细翻开:康王那种性子绝不可能会想到用果子来传递什么,如果真是另有用意的话倒有可能会在篮子上。

篮子仔细的翻看后,果然在底部抽出了一条有竹篮子颜色相近的簿布来,上面也只写了几个简单的字:御花园海棠旁边的假山,速来,事关尔的性命。

红鸾看着那字眼睛直了,不是因为事关自己的性命而是因为御花园的海裳树可不少,并且不是种在一处的;而假山旁有海棠树的她知道的就有三处地方;她看向身边的杏儿,杏儿看着她可怜兮兮的伸出一只手掌,五个手指撑开。

五个!我的天。红鸾的头,大了。

569章紫

杏儿看着红鸾:“我们要先去哪里?这几个地方,距离可不近呢。”她说完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要在落宫钥前找到康王爷;”她苦笑了一下:“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事关性命,当然不是打发十几个人去寻就可以的;打发十几个人去寻,那找到的再报给红鸾然后再去假山那里,康王爷会不会生恼放一旁,时辰来不来得及也不考虑,单把事情弄得这么大就是件不好的事儿。

红鸾抚抚额头:“我想,只能一个一个去寻了;现在我们院子里也不是风雨不透的,能少惊动人就少惊动人,再说让宫里的人发现我们宫奴院的人在御花园里闲逛,定会让人生出疑心来的;到时就算是寻到康王爷,如果王爷所说是真有其事,只怕也无法免灾的。”

杏儿叹气:“只能如此了;宫中严禁宫人单独行走,还是奴婢陪您过去,多少也有个照应。”她没有其它法子:“不过,也有可能是康王爷的恶作剧。”

红鸾摇头:“康王爷现在已经出宫开府建牙,他应该不会只是为开玩笑而如此做得。”她微微皱眉头;“但是也不可不防。”康王到底是丽妃的儿子、福王的一母同胞之弟,他在此时送篮梨子来示警,总有些说不过去。

说到底,现在的红鸾和丽妃颇有点对立的意思,康王爷又怎么会给她送信呢?不去是不会知道康王的用意,被蒙在鼓里如何应对?去还是要去的,不过却要十二分的小心在意。

为了找康王所说的那座假山,红鸾和杏儿在御花园里兜了不小的圈子,找到第四座假山时才发现了假山附近远远的就有人影晃动。

红鸾没有冒冒失失的走过去,而是带着杏儿隐到了海棠树后;这里的海棠树是御花园里最多的,也是年头最长的,每株树都不是红鸾能抱得过来;藏起她和杏儿的身形倒是一点儿也费力。

海棠树是最大最多的,可是假山却是最矮的一座的;而海棠树也距那假山很有些距离,中间有四季常青的灌木隔开了。

那个亭子倒是不小,建在光滑垂直如镜面的小小峭壁上,倒是有几分味道。亭子里并没有点起极为明亮的灯火来,只有几盏灯笼发出昏暗的光芒。

仰起头红鸾也只是看到亭子里有几个人,却看不到是谁;而守在山下的太监宫女们,远远的也看不清面目,打得灯笼是那种向前照射的,就算是走到那些人面前,红鸾也不会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种灯笼还是先皇后做出来的,只为了晚上出来走走时,能比普通的灯笼看得清路。

如果是康王召红鸾前来,假山下应该就会按排红鸾认识的人才对,而且也不用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吧?怎么看假山周围的人都有点不对劲儿,尤其是她立在树后一段时间后,还发现几个隐在大石或是树后的人。

幸亏红鸾和杏儿远远的就藏了起来,不然没有走到假山前就会被人发现的。也是因此红鸾在树上等了半晌,虽然风平浪静的好像没有任何危险,可是她依然不敢上前。

不多时假山上有人下来,却是太子妃身边的冰儿;她下山后四处张望后就匆匆的离开了,专拣着无人、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走:显然她是偷偷一个来的,在宫中被人发现单独行走不大不小也是个罪过呢。

红鸾看到冰儿后和杏儿交换了目光,然后看向山上生出预感来,那山上的人绝不可能会是康王了;会是——,福王?!

那康王此举又是什么意思,福王可是康王的同胞兄长,他在这里密会冰儿当然是有谋划,康王可能会出卖福王吗?还是福王让康王如此做的,那福王的用意又是什么。

红鸾在看到冰儿的霎间,她的脑子就乱作了一团;现在的她更不敢乱动,紧紧贴在海棠树上,等着假山上的人下来;那上面的灯笼并没有动显然还有人在上面的。

可是好一阵子也没有动静,就在红鸾很不解的时候,却又来了人!来人却不是单独自己,而是带着人一起过来,因为都穿着斗篷遮住了头脸,红鸾并没有认出来人是谁来;只是来人当中那个好像主子的人,裙子好像是紫色的。

有着暗金花纹的紫色,在灯笼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点光华来,让红鸾眼尖的发现;不过灯光昏暗,红鸾不能肯定那裙子就是紫色的。就算是紫色的,凭此想找到那人是谁也难如登天,因为那种花色的衣料在宫中并不是如何出奇,再加上各宫主子们赏下来的,宫里少说也有百十人有那种裙子的。

式样因为那人走得很快,并且红鸾也只能看到她斗篷下的一小截裙子,没有看出是什么式样来;虽然有紫色衣裙的人不少,可是只要是贵人衣料相同式样也不会是相同的,尤其是上面的绣功——可惜的这些红鸾都没有看到。

那如同惊鸿般的一抹紫色闪没在假山石后,再也看不到了,而假山虽然不高,可是假山上的人说话却没有传下一丝半点来。

红鸾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想再看下去想离开了:康王让她来就是为了看这些吗?应该不会,说不定这本身就是个陷井,她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她对杏儿使个眼色,两个人握住对手的手时,都感觉到对方掌心里冰冷的潮湿;她们小心的后退、后退,不想踩到任何东西发出任何的响声,所以走得极慢。

就在此时假山上传来一声模糊低喝:“你、你胃口太大了些吧?小心吞下去胃疼。”

红鸾和杏儿听到冷不丁的被吓出一身汗来,站了一小会儿再没有声音传来,才急急的绕一段路走开了;她们没有沿原路回去,生怕来时有人看到回去被人捉着正着。

她们也不打算去第五处有海棠树的假山,现在只想赶快回去;刚刚假山上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只看到一个冰儿,可是后来的两人显然是女子,宫中的秘谋被人撞到就只有死路一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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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和杏儿远离那处假山后脚步也就放慢下来,在宫中行走当然要讲究仪容的,好像逃命一般的急奔不引人注意才怪;她们主仆二人犹如同平常的样子向宫奴院行去,谁也没有说话。

走过牡丹花圃后杏儿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在抬头的霎间差点没有惊呼一声,幸亏她机灵的很马上低头欠身向对方行礼;对面行来的人不是冰儿是谁。

红鸾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不过她还是走过去:“这么晚了,妹妹还在当差,当真是辛苦了。”她的目光扫过冰儿身后的人,发现是个极为陌生的面孔,可以肯定没有在太子妃的身边见过。

冰儿笑着行礼:“大人。奴婢可不是在当差,只是趁着有个闲功夫出来和小姐妹们说了会子话儿;大人这个时候还在忙,才真是辛苦呢。”

红鸾淡淡一笑:“宫奴院的事情就是如此,总要不时的出来看看她们的差事做得如何;不能等到贵人们斥责了才知道有人不用心,差事而已,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她有宫奴院的差事,多晚在宫中行走都有便宜的借口——只要不是她一个人就好。

冰儿上前两步弯了弯腰:“上次大人指点的绣法当真是极好的,原本还想着去请教大人的,不想今天晚上却遇到了大人;”她掏出手帕来:“不知道大人有没有空闲…”说着询问的话,可是身子已经凑到红鸾的面前。

“大人,元华良娣今儿见了太子妃,不知道和我们娘娘说了什么,她走后我们娘娘少见的没有发作;”她小声的、飞快的道:“奴婢只是在娘娘的口里知道,事情好像同您有关;我们娘娘笑着说了一句‘原来,她们也不放心却想让本宫开这个口’。”

红鸾仔细听着却很专注的拿过帕子来看,听完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很不错,比我绣得要好太多了;我近来没有时间动针,反倒是眼高手低的厉害,冰儿你千万不要说什么指点,不然我真要羞死了。”

冰儿又恭维了两句,红鸾说了说花蕊的绣法,两人便分手道别;就算是杏儿在一旁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是奇怪这个冰儿缠着自家大人做什么。

红鸾带着杏儿走了冰儿才带着人向东宫而去,冰儿身后的人道:“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么多的废话,她其实早晚会倒霉的,不过就是枚棋子罢了。”语气对冰儿极为尊敬,几乎要把冰儿当主子来敬着了。

冰儿一笑:“你知道什么。”她回头看一眼:“多交好人总是没有错的,不管日后哪个发达了,至少不会和我们过不去不是?走吧,要快点了,万一娘娘问起来你可知道怎么回答吗?”

那小宫女笑着点头,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一眼红鸾的背影,眼中却没有话中的轻视反而有些亮亮的;生为宫人能做到红鸾正信那样,才不枉为人一场吧。

红鸾和杏儿因为遇到冰儿,不想走冰儿来得路:免得被看到冰儿的人再看到她们主仆走过来,有个万一的时候总会有点麻烦的;在宫中小心驶得万看船,她们还是决定绕个远:反正对冰儿说得也是巡视,绕远路倒很说得过去。

她们绕开后,这条路要小的多半晌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倒让杏儿松了口气:“唉,真是吓死我了。”

“什么吓死你了?”康王的声音传来,却是自一处湖石后转出来;湖石那边有条路,他是自那条路走过来刚好听到杏儿的话罢了;如果不熟悉附近的人,定会认为康王是躲在大石后面偷听。

杏儿和红鸾都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见过王爷。”她们主仆原本是想找康王的,可是绕了一个大圈子却被吓得半死,好不容易逃离再也不想见到康王时,康王就这样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很让她们主仆有些哭笑不得。

康王摆手不耐烦的道:“起来起来,你们、对,还有你,统统站远点,我和红鸾正信说几句话。”他还是那么直率,上来就开始打发人;不过他没有忘掉杏儿的话问红鸾道:“什么吓到她了?”

“回王爷的话;”红鸾第一次面对康王时用上十二分的心思:“她跟我出来巡视宫奴们的的差事做得如何,因为奴婢不习惯带着灯笼那么费事儿,这里人少树多黑漆漆的她才一惊一乍的说吓到了。”

康王点点头:“本王让你赶快来寻本王,你怎么还巡视什么差事?你的性命不要了嘛。”

红鸾吃惊的抬头:“王爷什么时候打发人召奴婢了?”她不能承认看到了康王送来的字:“奴婢、奴婢近来当差勤勉用心没有做错何事,不知道有什么性命、性命之忧。”

康王看看她顿足:“太皇太后、母妃,两位兄长都夸你聪明,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本王赏你的梨子可收到了?”

“谢王爷的赏赐,梨子极好极甜…”红鸾继续装糊涂。

“你就没有好好看看那篮子?”康王不可思议看着她:“本王平白无故的赏你梨子,你就没有多想上一想,可能是本王有事儿要告诉你?”

红鸾一脸的不可思异:“王爷有事儿要告诉奴婢?那王爷吩咐吧,奴婢听着呢。”

康王恨恨得再跺脚:“起来吧起来吧,真是没有想到你是个笨的,算了,反正本王也看到你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要大祸临头了?再不快些打算,身首异处那就是不远的事情。”他说得很认真,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红鸾在思量的才是,如果她真得有什么大祸,康王为什么会来救自己?嘴上却道:“求王爷教奴婢、救奴婢。”康王看来并不知道那海棠树假山上的事情,世上真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嘛。

康王看着红鸾,然后又把灯笼拎过来仔细看看红鸾,最后他摸摸下巴:“要不,你去出家为尼好不好?”

红鸾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王爷,您说什么?!”好端端的康王为什么要让她出家为尼呢,这又算是哪门子的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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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5粉丝141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10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11-10-519:45571章嫌恶红鸾看着康王,很怀疑他就是闲得无聊拿自己开心的:出家为尼?进得宫来想出去,而且还是出家为尼——那可不是她能想的,也不是谁都可以出家的。

一般而言只有宫妃有出家为尼的资格,她们无子无女年纪又不大,留在宫里不太好就打发出宫去皇家庵堂里出家为尼,虽然是青灯古佛有些凄凉,可是相比其它寺院的女尼来说,至少她们是衣食无忧的;只是,没有随意走出庵堂的自由罢了。

像红鸾一个小小的九品正信,她去出家为尼不是玩笑是什么?她看着康王头疼起来,现在她倒是有些相信海裳树假山上的事情同康王无关了。

“王爷,现在天寒露重,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红鸾看着康王带着恳请;老天爷,您就让康王回去吧。

真不知道康王怎么会想起来捉弄她,还是因为丽妃这些日子因自己而很不快?

“出家你不愿意?有什么不愿意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不就是削去三千烦恼丝嘛,如果你真不愿意的话,那就留着头发吧;”康王又把灯笼放在红鸾面前,他手中的灯笼也是那种先皇后做出来的,使得他能看得清楚红鸾,可是红鸾却看不清楚他,“要不再把头发留起来还俗还真要有一两年的时间,很烦人的。”

他说到这里挠了挠头:“万一,本王不小心把你忘了,那可真就对不住你——你只能真得做一辈子的尼姑了;”他看看红鸾忽然咧嘴一笑:“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吃穿不愁又无儿女之累。”

红鸾偷偷的翻一个白眼,在心里嘀咕道: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做和尚?她当然不敢说出来,抬头正好看到晃动的灯笼,使得她只看到明晃晃的灯光和黑乎乎一团的康王。

她被那灯光晃得眼睛不舒服,又不敢让康王拿开,便稍偏一点头微垂下眼皮;因为灯光的缘故,地上枯黄只留一小截的草儿,还有远些的树木都看得很清楚;灯光,照射出去很远,十几步外的树梢上还有微弱的灯光在晃动。

无意看什么夜景,她只是无意中看到的。可就是这无意的一眼,却让她的心头忽然间就是一惊;刚刚杏儿之所以会开口说话,是认为附近没有人。她和杏儿会认为附近没有人,是没有看到湖石那边的路口有灯光晃动——就算是湖石遮掩,以这灯笼的亮度总会让她们主仆看到些的。

但是刚刚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就像她对康王所说的那样,不论是哪个方向,都没有任何的一丝灯光照射过来:晚上,人打着灯笼走路,人未到光会先到的。

红鸾的身子猛得一冰,就如同是被人狠狠的按进了三九天的冰水中,冷得她几乎打起颤来。

“王爷,奴婢不敢。”她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奴婢没有那种福份,可以代主子们去佛前修行。”除了皇帝大行之时宫中有可能会打发出无子无女的低位份妃嫔出家为尼外,还有就是贵人们在佛前许愿,弄个替身去出家修行伺候佛祖。

能代贵人们出去修行当然要是身家清白,且贵人极为相信的人了;红鸾是宫奴出身,怎么可能代贵人去佛前伺候呢?

康王摆手:“哪个说让你去做替身的?本王就是想让你出家罢了,你真得不愿意?这可真有点为难了;”他又把灯笼在红鸾头上晃了晃:“依着本王,你去出家过个半年六个月的,本王再让你还俗,赏你一个小院再给你点银子过活,不是很好吗?”

他的声音猛得冷厉起来:“不会是本王错看了你,你真得有那攀龙附凤的心?”龙字,被他咬得极重极重。

红鸾连忙叩头:“奴婢万万不敢。”她还真有攀龙之心了,只是不能告诉你;她在心里嘀咕了两句后道:“王爷,奴婢不懂王爷的意思,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惹得王爷着恼了?”

康王为难的摸摸下巴:“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就算你没有做什么当然也是你的错;不是看你为本王尽过心,本王还真懒得理会你,直接让人绑了你打杀反而干净的多。”他说得轻描淡写,在他的眼中,心中,一个半个的宫人太监还真算不得什么。

红鸾听得心头一紧:“王爷请息怒。”她真得不明白康王到底想说什么,再加上对灯光的疑惑,她应对的极为小心生怕让康王有借口当真打杀了她。

康王此来是他的意思,还是福王的意思。抑或是丽妃的意思?她的后背的中衣已经湿透,被夜风一吹凉嗖嗖的,很是不舒服。

“王爷,奴婢不是想抗王命,而是身上的差事都是太皇太后的亲命,奴婢不敢…”她抬出了太皇太后来,为得只是能早些脱身;她真得不想再和康王纠缠下去。

可能是因为夜色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附近没有其它人,红鸾感觉康王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样子,给了她极大的压力,使得她呼吸都有些艰难。

康王极为不快:“你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本王不是好心救你,哼!”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再回头看看红鸾问道,“你,当真不想去出家为尼?又不是真让你出家,只要半年左右本王就会把你弄出来的。”

“奴婢不敢抗太皇太后之命。”红鸾在心里直接道,不想:你自己刚刚也说了,万一忘了她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尼姑——康王爷把她忘到脑后的可能性很高,高得几乎可以让红鸾确定她出宫出家后,康王很快就不会记得有个宫人叫做红鸾,更不会记得被他送到庵堂去了。

康王大大的皱起眉头,走过来用手指勾起了红鸾的下巴来,打着灯笼又看了看红鸾:“你会不会马球?”他的目光很些嫌恶,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距离,红鸾还真得看不清楚他眼中的嫌恶。

红鸾心中更为不舒服,大晚上叫人家出来差点撞破某人的“好事”而丧命,然后就是逼她出家:她到底哪里招惹到康王,真是无妄之灾。

572章生米熟饭红鸾很干脆的摇头:“奴婢不会。”

“蹴鞠呢?”康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红鸾依然摇头:“奴婢不会。”她原本只是个小村姑,家里有几亩良田日子过得去,不用她去帮忙什么的,可是那日子也没有好到让她做个大小姐,去学什么骑马和蹴鞠的——那是有钱或是有权人家的玩意儿,她远远看上两眼不会挨上鞭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康王更加不满意:“那你会不会耍剑?投壶总会吧?”在看到红鸾一次又一次很用力的摇头后,他呻吟的问道:“你不会就会打拳吧?”

红鸾看着他极为认真的道:“奴婢只是会打人,不会打拳。”她打架的技巧只是来自于乞丐们的斗殴,根本就没有学过任何功夫,又哪里会打什么拳。

康王叹气,把灯笼放在了地上,也不看地上就那样随便的坐了下去,完全不理会他身上金贵的衣袍:“那你会弹琴吗?会跳舞吗?总会唱两句小曲吧?”

红鸾犹豫了一下:“弹琴也学过那么一两个月,跳舞不会,唱歌——王爷,你真得想听奴婢唱两声儿吗?”她很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只是现在这么晚了,奴婢怕唱上几声把人吓到就不好了。”

康王吃惊的看着她:“那你长这么大总要会点什么吧?”那意思就是说,你不会是个只会吃闲饭的家伙吧?这就不是那眼中的嫌恶可比的,如此说话实在是把人看得太扁了。

实在是让红鸾忍无可忍:“奴婢会得不多却还是有几样可以拿得出手得。”

“说说看。”可是明显康王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几乎已经要把红鸾和废物放在一起看了。

红鸾忍气:“奴婢会做饭、洗碗、洗衣、种花草,也会种点田…”

“停,你会的这些对本王来说有什么用?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都不用你去种田吧?至于洗衣做饭,我的天;”他拍额头:“宫里宫外有得是人做,你会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你会不会点其它人不会的东西?”

红鸾看着他想了想不确定的道:“王爷您真得想听,您问这个做什么?”

“本王想问就问,你懂不懂规矩?说吧,快点。”康王的耐心向来不大,整个宫里没有人不知道的:“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看得过去?真是不懂了。”他好像对红鸾从头到脚都极为不满意,可是偏偏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来救红鸾的。

红鸾清了清嗓子:“奴婢杀狗杀鸡是一把好手,一个人能洗剥干净整治成熟食,不管是煮得还是烤得都还能入得口…”

“停!”康王盯着她:“你杀过鸡?杀过狗?”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要知道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娇怯怯的,就算是吃鸡的姑娘家也不会动手去杀鸡的;就算是穷苦人家的女孩子也不会动刀子杀鸡杀鱼,更何况是杀狗了。

在康王的印像中,女孩子们就是见到血就会晕,就会尖叫,就会腿软跑不动的娇弱样子,他真得不曾见过有女孩子杀鸡杀狗,还说什么洗剥干净:对,他不相信红鸾的话。

红鸾微耸肩膀:“杀过。”饿得狠了,什么不能杀?怕血?要知道那也是食物,救命的东西,要好好整治一番以便下肚充饥。

康王狐疑看看她然后道:“你不怕?”

红鸾笑了:“饿得狠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摇摇头不再说下去,那些过去的已经过去,不想总回顾那些心酸的往事让自己不快,“王爷,您看这时辰真得不早了,快要下宫钥了。”她在暗示康王快走吧,因为现在的康王已经不能在宫中留宿了。

康王看看红鸾:“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干嘛让你到这么人少的地方来,还不是怕给人看到说三道四,让人听着气闷?”他说到这里狠狠的跺跺脚:“我们兄弟三人一起长大的,他们并不懂,非要说什么皇上和二皇兄会反目,他们知道个屁!”

他狠狠的踢向脚下的一截枯草,那草只要根在土里是不会被踢飞,飞起来只有康王自己的脚。

红鸾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因为灯光的疑惑让她戒心极大,虽然再和康王耍嘴皮子逗着玩儿,其实她是把心拎得高高的,斟字酌句说着话。

康王发泄过后看向红鸾:“你不想去做尼姑,如果不想死,那只能给本王做个小妾吧;嗯,会给你个位份的,只是高不了。”他看看红鸾有着明显的嫌弃:“不是本王小气啊,你看你瘦得一把骨头,个子也不是很好,该大的地方不大,该细的地方也不细:而且该会的东西你是一样也不会,你到我王府来就是个吃闲饭:算了,谁让本王承过你一个人情呢。”

红鸾瞪大了眼睛,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啊,刚刚还要逼她做尼姑的康王,一个转身就要她做小妾?还好像是施了多大的恩德般,她看着康王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康王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可是明显这次和上次不同,看来离开皇宫的康王身边已经有了女子,所以他的眼光变得“高”了,非常明显的就是红鸾不是他喜欢的那类女子。

“奴婢谢康王恩典,可是奴婢的终身要由太皇太后做主…”她说话有些结巴。

康王摆手:“太皇太后做主你就不会到本王的府中了;我是打算等到登基大典后,或是登基大典那一天也不错;”后面一句是他自言自语:“到时候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饭,我再去禀于太皇太后知道,自然什么都是水到渠成。”

红鸾听得脸面耳赤,喃喃了半晌只说出一句,“王爷——!这里是皇宫。”她真是服了这位康王殿下,哪有脸不红气不喘就说出什么生米熟饭的话来?她可还是个大姑娘啊,这些王爷们,她真得没有半点法子。

如此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话他也说得出口;最让红鸾心惊的是,康王如此说话就是表明他能做得出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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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5粉丝141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10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11-10-521:50573章高看康王听到红鸾那么大声音,很不满的看她一眼:“本王当然知道这里是皇宫,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叫,难不成你不愿意?你有什么不愿意的,说不定那天你就能有善,到时候你到我府里有个一儿半女的,将来也是个倚靠不是?本王如果不是念在你…”你噼哩叭啦说了一堆,红鸾却没有听进去多少。

“你到了我的府里就知道,不是本王好色——男儿本好色,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我是说本王府里的姬妾们哪个长得不比你漂亮七八分?不是本王忘了你,到时候本王还真怕顾不得你,所以能一举有喜你就去偷着乐去吧。”你说得大言不惭,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他在宫里没有明着有姬妾,但是贴身的宫人当然不会再是完璧,至少在丽妃那里是过了明路的;现在出了宫有了自己的王府,虽然是在国丧期间可是他不能添新的却不会忘旧情,不能纵情歌舞可是夜夜有人相伴却是不算违了什么国法。

可是却把红鸾惊得三魂没有剩下一半儿,不明白在宫中的那个康王怎么才这么长时间就变了呢?原本的康王虽然脾气坏但也不是没有可爱的地方,现在康王却怎么也让红鸾生不出亲切的感觉来。

她不知道,康王这样很正常的;康王自幼长在宫中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都懂,他所说的也都是实话:他已经不是童男,而且对红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算是收到身边也只是姬妾罢了,有什么话当然是直来直去,不认为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地方。

反正在康王的眼中,收成姬妾后男男女女的不就那么回事儿?他向来是粗枝大叶的人,自然不会代红鸾去考虑什么: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人人替他考虑,他什么时候需要替旁人考虑得?

红鸾看着康王还有要说下去的样子,真得都要快哭出来了:康王今天发得什么疯?!谁来救救她啊,她可是不想和康王生米熟饭;她更不想出家去做什么尼姑,她就算是大仇得报也不要去做什么尼姑啊。

“王爷,奴婢很难入您的眼,您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没有人来救她,她不得不自己想法子:“奴婢万不敢去做王爷府上的闲人,天天浪费王爷的银米。”

康王闻言惊喜:“你想通了?”

红鸾愕然:“奴婢、奴婢想通什么了?”她只是在表示不想做康王的小妾而已,没有说其它的话啊,康王干嘛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就好像她全身上下好像变成金子得了。

康王抚掌:“嗯,你能想通就好,说实在的本王也认为你去出家比较好,对你对本王都好;本王倒不是小气那点养你的银米,而是不想误了你的终身。”难得康王爷也能明白这样的道理,倒真得让红鸾小小的正视了他一下下。

但是康王的话她却是极为不赞同的:“王爷,奴婢不要出家为尼。”此事定要说清楚的,她抬头看向康王:“王爷为什么非要奴婢二择其一?奴婢自问差事做得虽然算不得极好,却也是尽心尽力的,没有出过半点纰漏。”

康王皱着眉头看向红鸾:“你真是麻烦,人人都说你聪明,还真看不出你哪里聪明来——你是真得不知道,还是在和本王装糊涂?”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伸手就揪住红鸾的衣领把她拎到自己面前:“不要以为你那点小情份本王就会任你为所欲为,本王只是认为你不是故意为之才想救你一命。”

红鸾看着他:“王爷,请明示。”她真得不明白。

“二皇兄和母妃说,要在皇上把你收为宫妃前向太皇太后提亲,定要让太子妃助一臂之力才成;我们兄弟和皇上自幼一起长大,没有想到两位兄长会因为你这个小宫奴而要反目,我岂能就这样看着?!”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睛里也冒出了凶光来:“如果他们因你而成仇,我定会杀了你。”

红鸾听得额头冒汗,是被康王的杀气吓得;她在被太子妃和元华等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前,真得没有想过要攀龙附凤,但是她现在已经想好以后要走得路,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对康王说她没有吗?

福王当然不会是真动了心,就算是皇帝的心意她也没有那么的上心:和皇家人在情字认真,那不是自寻烦恼吗?但是福王是康王是亲哥哥,她总不能对康王说你家哥哥和母妃所说,只是想算计皇上吧。

她咧了咧嘴:“王爷实在太过看重奴婢了。”她真得说不出太多分辨的话来,也不敢在康王的手中多挣扎,免得惹怒康王而使自己受伤。

康王闻言看了看红鸾的脸,又把红鸾放下上下打量她:“本王也是认为不太可能,要不然你不听从本王的安排,不用太皇太后出手本王先杀了你,免得弄出个同室操戈来。”

红鸾真得是汗如雨下,康王实在是看低了他的两位哥哥,那两位有哪一个是会为个女人就做出同室操戈的事情来?他们的确是对上了,很有可能会见血、甚至于不死不休,但和她却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啊。

她很委屈的看着康王:“王爷您实在是想多了。”

康王瞪眼:“你敢编排本王的不是?”他仔细再看看红鸾有点疑惑的道:“可能是我听错了?”他低下头想了好半晌:“你自己想想看吧,登基大典之前给我个活儿,要么出家要么就给本王做个小妾吧。”

他大手一挥就下了定论,红鸾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王爷!”

康王从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主儿,不再理会红鸾:“就这样了,要不你就等着我母妃和皇上和我二皇兄争你的事情说给太皇太后听,到时候,嘿嘿,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你。”他说完拍拍衣袍:“来人,伺候着,我们这就出宫;这时辰还真是不早了,今天真是累得半死,对了,那只雀儿到手没有,你们这群不中用的,怎么也没有人给本王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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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5粉丝141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10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11-10-522:23574章红鸾星动康王真得很利落,训斥着他身边伺候的人发,不理会红鸾的求恳,带着人打着灯笼就要走;他骂就要有人出来回话,倒让他的走得快不起来,反而几步之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