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趁此机会叩头:“王爷,请您高抬贵手。”康王这不是来捣乱嘛,原本事情就足够她头疼了,可是谁能想到康王还会来插一脚呢;她在心里哭个不停,老天爷啊,您就使来个人救救我吧。

“谁?”前方不远忽然传来轻喝声:“皇上御驾不远,闲杂人等速速避开。”

红鸾听得一惊,而康王出声;“是本王在这里;皇上来了,那我去迎一迎。”他回头看一眼红鸾,好像有什么在眼中闪了闪,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楚。

那边的侍卫已经上前和康王见礼,告知他是福王伴驾前来;康王的眉头一挑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又回过头看看红鸾就赶上前去迎驾。

红鸾想还是回避的好,此时她是真得不想见到皇帝,更何况福王和康王都在?这怎是一个乱字能形容的,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清静些,免得一会儿不知道又搅和出什么事情来;今天,她的运气有点太背了。

她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背,刚刚起身带着杏儿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太监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到耳边:“皇上有旨,传、传正信红鸾见驾。”

红鸾闻言头“嗡”得一声就大了,看着杏儿脸上似哭又似笑却是半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杏儿轻轻的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人您还是去见驾吧;”她微微一顿:“有皇上在,不会有什么事儿。”

不会有什么事儿?想到康王刚刚的话红鸾心里是一点儿底儿也没有,只得转过身去见驾。

皇帝和福王穿得都是极家常的衣服,除了精致些在夜晚让人看到后凭空生出几分亲切来;两个人相谈甚欢,笑着走了过来,看到红鸾福王抢先道:“没有想到你在这里;”他细看红鸾两眼:“有些清减了。”

如此关心的话用在一个小女官身上,实在是很不合宜的;落到红鸾的耳中更是让她极为不自在,她也只能当作没有听到上前见驾行礼如仪。

皇帝倒是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是福王听三弟说起你来唤你过来的;”他看看红鸾:“这么晚你在园子里做什么?”听语气有着不小的不快。

红鸾刚想说话,福王已经抢先道:“她应该是出来巡视的,看看宫奴们差事做得如何;她向来是个认真的,皇上。”他说完还笑着看向红鸾:“是不是这样,红鸾正信?”

那笑容让福王的脸柔和了很多,看上去也让他的人俊美了三分,可是却只让红鸾生出要一掌打散那笑容的念头:哪个用他解释了,就好像自己和他有多熟一样。

皇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再理会红鸾反而和康王说起话来,连目光都没有多给红鸾一丝半分;倒是福王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红鸾,而康王也不时的瞟过一眼来。

福王走过来两步:“前两天那玉环之事就罢了,这是本王特意让人用你的名字做出来的,你看可喜欢?是想在皇上登基大典之后给你,本来是想找个机会问问你可有什么不满意的,没有想到今天你会在这里,正巧东西也在我身上你瞧瞧吧。”

他完全无视了他和红鸾的身份,说话行事都十分的随便,就好像他和红鸾已经是熟不拘礼的关系。

红鸾狠狠的瞪他一眼,心知福王是不怀好意的:“奴婢无功不受禄,不敢受王爷的恩赏。”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拉扯上我一个弱女子好不好?

福王笑得更见亲切

,还上前亲手拉起红鸾来却没有放开她的小手,反而握着红鸾的小手就把东西塞进她的手里:“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可不是外人了,也不用害羞的,皇上和三弟更不是外人;我当然会和皇上说得,相信皇上定会玉成好事的——皇上最疼爱我们两个弟弟了。”

他看向康王:“是不是,三弟?”

红鸾的手抽也抽不回来,也不敢去看皇帝的脸,只恨恨的瞪着福王:放开我了!

福王回过头来看着红鸾:不放;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得了不应该得到的青眼,是非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他虽然用目光答了红鸾,可是他的目光却有些闪躲。

康王看看福王的手,再看看皇上的平静无波的脸——他有些心慌,虽然看上去皇帝没有什么,可是谁知道呢?再怎么说只要皇帝没有开口把人赏下去,宫里的每个女人都是皇帝的,福王所为已经很逾规了。

“是,皇上向来最疼爱我们了;”他连忙打圆场,不想看到他最敬爱的两个哥哥真得反目,所以他在皇帝的目光落在福王的手上时,急冲冲的道:“皇上,是臣弟求二皇兄的;”他说着话跪倒在皇帝面前:“请皇帝把正信赐给臣弟为妾。”

这是最好的法子了,他把那个会引起争端的女子弄回府上去,两个兄长都是极疼爱他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他们也就不会反目成仇了。

福王听得一愣,手不自禁的一松就让红鸾挣脱,不过他拿给红鸾的东西还在红鸾的掌心里:那是金镶玉的镯子,取“红鸾星动”的意思,做得极为漂亮;而红鸾不知道的是,这个样子是福王亲自画出来的,不只是一对镯子,是整套的头面首饰。

他是要以“红鸾星动”头面为礼,向红鸾提亲,请太皇太后恩准。

当然他今天如此做当然是想好的,为得就是乱了皇帝的心;就算是皇帝表现的再过平静,可是那丝丝轻微的变化却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能确定整个宫里在皇帝眼中唯一特别不同的女子,只有红鸾。

红鸾是能牵动皇帝心绪变化的人,他岂能不好好的利用?尤其是在登基大典前。

可是他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有算到他同胞的弟弟会抢先他一步,且是在国丧其间向皇帝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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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5粉丝141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10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11-10-611:32565章骨气

春儿当然不相信红鸾的话,可是眼下她已经没有任何指望和倚靠:如果和她同来的宫人与她同一条心,说不定依着那宫人在宫中多年的经历,还能想个法子出来。

春儿当然不相信红鸾的话,可是眼下她已经没有任何指望和打算:如果和她同来的宫人与她同一条心,说不定依着那宫人在宫中多年的经历,还能想个法子出来。

她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现在的她,就算是捉住了红鸾的把柄又如何?所谓的短处却是把她和红鸾绑在一起的,她敢开口吗?宫中,果然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容易,她也实在是太过小看红鸾。

原本以为这些日子自己经历得太多,虽然苦过、累过但是她还是感觉自己变得比原来精明能干了;可是没有想到红鸾的改变更让她吃惊,依然还是稳稳的压住了她;至到此时贾昭容的话她才真得信了;宫中是个人吃人的地方,越靠近贵人,尤其是大贵人的人越容易招来各种麻烦,而能活下来的当然都是不是一般人。

红鸾能得太皇太后的青睐,且在宫中横冲直撞了很久,却还能好端端的活着,岂还是那个在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春儿咬了咬牙,她看红鸾的眼睛依然是充满了仇恨。

不止是恨红鸾设计谋害她去青楼,还恨红鸾现在的生活,因为在春儿的眼中,红鸾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红鸾在宫中越是风光她就越恨红鸾;能得太皇太后宠爱的那人应该是她,做上九品女官的人也应该是她,宫奴院的实际掌理人也应该是她。

听人说红鸾有不少的银子,哪天离开皇宫后就能买房买地的舒服过一辈子——那些银子当然也应该是她的!当初,可是她应该进宫为奴而不是红鸾。

春儿也许不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可是她在市井之中长大,跟在她父亲身边早就学会了察颜观色,早就知道应该如何才能活下去并活得好;对,她是极懂看形势的,得势之时她能趾高气扬的把人踩到地下去,可是失势之时她同样能做到卑躬屈膝。

审她和宫中很多人不同的,宫里的人当然很多都惜命胆小,遇事也会见风使舵,可是她们和春儿依然是不同的;春儿同样是为了保命,但她不是因为胆小怕事而低头,只是看到事情不好就弯下腰等待机会反扑。

得势之人失势之后很多自己都不能接受,可是春儿却不会多考虑什么脸面,她在这一点上同红鸾有些相像:就是为了活下去,然后就是想活得更好些。

她和红鸾同样都是出身市井,只是一个乞儿,一个是做人贩子生意泼皮的女儿。

现在,说春儿恨不得食其红鸾的肉、喝红鸾的血,都不足以形容春儿对红鸾的恨;就是因为春儿恨红鸾入骨,所以她更能忍;一个泼皮无赖的女儿当然不会有什么骨气。

春儿挣扎起来,很痛快的跪倒在红鸾的脚下:“奴婢错了,请大人高抬贵手。”做是一回事儿,并不表示她真得心平气和,所以听上去平静的话其实是她咬着牙说出来的,每个字几乎都带着她的血。

她却并不后悔。不如同她原本在继母手中讨生活,天天的委曲求全是因为她没有其它法子可想,却并不表示她不恨不怨不想着报仇;如果没有红鸾的话,她早晚会找到机会把继母弄死的。

昭容娘娘不喜欢人惹事生非,春儿很清楚,如果此事闹到昭容娘娘面前倒霉的人定是她:昭容娘娘的胆子小得就如同兔子,怎么可能敢说太皇太后的人有错?她刚刚不过是因为认定捏住了红鸾的把柄才会那么理直气壮的。

现在那个把柄不可以用,昭容也只会责罚她的时候,她当然只能向红鸾低头:如果她知道红鸾的真实身份不能说、不敢说的话,她就绝不会跪倒在红鸾的脚下。

跪呗,春儿跪下后很快就把心中的气抚平了,跪一跪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只要活下去,那么以后就有机会可以让红鸾跪在她面前,把今天所受的都加倍讨回来就好。

她看向红鸾眼中的恨意已经被她掩饰的不见了:“奴婢绝对不敢再冒犯大人。”她是真得拿得起也放得下,说出来的话已经真得平平静静。

红鸾听得眼睛眯了起来,如果这里不是御花园,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宫人在——红鸾动了杀机。

春儿看着红鸾又叩了三个头:“奴婢罪该万死。”她就是要红鸾没有借口可以弄她死。

杏儿听得眉头微皱,目光在春儿身边的宫人身上一转,其实她真得不介意多杀一个人;只是在御花园里大白天弄死两个人并不容易,要带回宫奴院也不可能不被人看到。不然,她真要出手为自家的大人除去后患。

她是久在宫中之人,早已经失去良善的本心,只要能活下去对她来说杀人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宫里哪天不死人的?反正又不是她亲自去动手。

红鸾看着春儿笑了笑,笑意全是森冷的杀机:“你不必在我面前伪装的,你知道我不会上当的。”

春儿却依然是叩头请罪求饶,她扫了一眼身边的同伴和杏儿,以目光告诉红鸾:她现在的所为其实并不是做给红鸾看得。

她已经如此求饶,也不过是刚刚话说得极为无礼,从哪个方面来说红鸾如果真要下杀手,都有些说不过去:春儿看着红鸾的眼睛又叩了一个头,用行动告诉红鸾:不就是一个头嘛,你让我叩我就叩。

红鸾盯了春儿一眼,看向了春儿身边的宫人;今天,她不能杀了春儿,也就不必多费口舌。她和春儿是互相了解的人,都知道再狠的话也不能吓到对方、再软的话也不会让对方心软的。

不死不休。

春儿的父亲刘大,其实是死在红鸾的手上;这一点,春儿明白,红鸾也没有忘掉。

在红鸾看过去后,那个宫人不用红鸾开口、也不用杏儿动手就爬过来跪下叩头请罪;她现在有些后悔阴春儿了:春儿不死,她的麻烦就大了;可是看眼下,春儿是不可能死得,因为春儿根本就没有半点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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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5粉丝141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10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11-10-611:34566章吃掉

红鸾看着春儿和那宫人一起叩头,然后拍拍手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同你们一般见识了,不然倒显得我小气似的;只是以后见到我要有规矩,再有第二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春儿同来的宫人在心中苦笑,这个主是好说话的?不过想想红鸾原本做过的事情,现在所为还要能当得起好说话三个字:“奴婢秋儿谢过大人,谨记大人的话。”

春儿叩头也不慢,听到红鸾放过自己心中暗笑,果然是做了官儿就有顾忌,被自己几个头叩下来就放过了自己;如果换成自己是红鸾,是绝不会放过红鸾的。

红鸾看到春儿叩完头道:“春儿,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向来说话算数的;不过我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教你一个乖,在宫里凡事都讲规矩的,不守规矩的人就是寻死。”她说到这里俯下身子:“不要和我学,因为你太笨了。”说完她直起身子来看着春儿有些泛青的脸笑了笑。

“杏儿,你叫几个人过来一起送她们去宫正大人那里,太皇太后那里请尚宫大人使人再送新鲜的果子过去。”她可不想等春儿来谋害她时再动手:“太皇太后的事情可耽搁不得。”

“你——!”春儿虽然打定主意要忍了,可是听完之后也忍不住惊怒出声;她肯忍下心头的气向红鸾伏低做小,就是想让红鸾放过她,如果知道红鸾不会放过她的话——市井之人是没有骨气,可是却都很光棍儿,就是说到头来就是一个死字的话,他们是打死也不会低头的。

所以红鸾这几句话让春儿忍下的气统统的冲上来,冲得她脑子直发晕:“你堂堂的正信居然说话不算数,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看不起?”她当然知道红鸾不会因此而放过她,可是她气得双眼发黑话就不经大脑吐了出来。

红鸾看着她很吃惊:“你怎么能如此抵毁我的名声,还在我刚刚决定饶过你们对我的不敬之罪后?说起来我不久前也只是说你们如果认错,我就会考虑原谅你们——可没有说一定会饶过你们;但是刚刚还是决定原谅你们,春儿你却如此说话岂不是太伤我的心了?”

她做出伤心的样子来:“唉,这年头果然是好心没有好报啊,有错就是要有罚才成;不然你们嘴巴里说着知错了,心中还不是一样没有真正的认错。”

春儿气得头都有点发痛了:“你还敢说饶过了我们,你明明让人送我们去宫正大人那里,还敢空口白牙的说饶过了我们!”她不只是生气红鸾耍了她不饶她,更气红鸾居然还在睁眼说瞎话。

红鸾摊开手很无辜的看着她:“你怎么可以如此说话倒打一耙?看来你是入宫没有多久啊,相信你身边的这位是明白人懂得;我只是慈安宫的正信,兼着御书房的差事儿,能责罚你们什么?”

“只能是责罚你们对我的不敬之罪,可是像你们差事当中出得错,尤其是偷吃太皇太后的果子之罪,那可真不是我能处置的;刚刚你身边的这位什么,叫秋儿是吧?秋儿可是说得明明白白,我怎么能乱来呢?你们的这些过错当然要交由宫正大人去处置才对。”

红鸾看着春儿:“你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现在说不出我哪里言而无信的话,那可要让杏儿在宫正大人面前多列你们一条不敬上官的罪过;不是我言而无信是你们实在太过可恶,居然当面就敢抵毁我的名声,我岂能就这样算了?!”

春儿气得大叫:“好,好,果然是你;不过你不要太得意,我们到了宫正大人那里自然会分辨清楚的,只有那两枚果子就能入我们的罪?我当然可以向宫正大人说明,那是你强迫我们咬下来的。”

她看向身边的秋儿:“我们就这样说,定能让宫正大人明白事情的经过,还我们一个清白的。”她虽然恨极秋儿,但是此时相信秋儿也和她一样,知道要携手才能共度难关。

红鸾闻言笑了起来看向秋儿:“是吗,秋儿?”她笑得时候示意杏儿拣起那个秋儿咬过的果子;杏儿把那个咬过的果子在手里抛来抛去,看也不看秋儿。

春儿马上明白过来大叫:“不要上她们的当!”

秋儿却已经对着红鸾叩下头去:“大人,奴婢因为肚子不舒服内急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春儿姐姐在吃果子。”她说完又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春儿她已经阴了,仇结下后看春儿今天和红鸾大人相争的样子让她有点心寒,心知春儿的反扑定会极狠;此时听到红鸾的暗示,她当然知道应该如何选才对自己最有利:到了宫中大人那里,就算是能查清楚她也少不了要吃些刑罚的苦头,而且以后还要小心应对春儿。

还不如卖正信大人一个好,能攀交上正信大人还能除了对头,她根本就不用去细想、多想;对于春儿的大叫,自然是不会听到了耳朵里。

红鸾闻言点了点头,杏儿把那个果子在手里抛了抛,然后取出帕子来擦了擦递给秋儿:秋儿看看杏儿再看看红鸾,拿起了那个果子来。

杏儿和红鸾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秋儿,她们看得是天上的白云,杏儿还指着一朵云道:“好像一匹马儿呢,是不是,大人?”

春儿就看着秋儿把果子放到了嘴边一口一口的吃下肚,她呆呆的看着一时间脑子没有反应过来;秋儿越吃越快,很快把果子吃完后又把自己咬下来丢在地上的一块拣起,擦过后也吃下了肚。

秋儿吃完后把余下的果核咬碎,然后就丢到了一旁的草丛里,对着红鸾叩头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杏儿却自身上取来酒壶来:经过上次后她多了一个习惯,学着孟大人用小酒壶带茶水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就连杏儿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她取出来给秋儿。

秋儿接过来连喝几口水都是用力漱漱嘴巴者咽下去:她不是不想吐在地上,可是怕一会儿宫正大人的人过来看到水迹起疑;如此一来她嘴巴里干净的没有果子味儿,也没有果子的残渣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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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5粉丝141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10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11-10-611:35567章贾昭容

春儿在秋儿把最后一口水咽下,酒壶也还给杏儿的时候就狠狠的扑向秋儿,揪住秋儿的头发就狠狠的打了过去;她终于明白秋儿为什么把那个果子吃掉了,不敢相信眼前这些人为了枚果子居然如此的大费周折,但她却知道后果是什么。

可是她并没有打上秋儿人就被红鸾一脚踢得滚出去,她身子向外滚去却还是骂道:“你们不得好死,绝对会不得好死的!”她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有想到宫里的人如此可怕。

红鸾看着滚出去撞在路边石头上的春儿笑道:“好死不好死的倒也不用你担心了,你还是顾好自己吧。现在人证有了,绝对有说服力,可不比杏儿刚刚一人哦;而且物证更全了——你们取来的果子可是有数目的,现在一枚上面有齿痕并且还少了一枚遍寻不获,你说宫正大人会如何判呢?”

春儿勉强爬起来:“你们陷害我…”

红鸾柳眉倒竖:“你刚刚因为被秋儿发现偷嘴吃,说好话不成和秋儿扭打一起被我撞见,现在还想连我也诬蔑吗?你好大的胆子,秋儿、杏儿,你们还不把她绑了送到宫正大人那里去!”她可不是只想收拾春儿,借此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把春儿弄进宫里来的。

春儿到了宫正大人的手里,依着春儿的所为如果不是去浣衣局就会打发她来宫奴院,那个把春儿弄进宫的人,当然不会让春儿这枚棋子还没有起作用就废掉,应该会出手救春儿的;而到时红鸾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寻到那个把春儿弄进宫里来的人。

看到春儿时她怕的并不是春儿,而是把春儿弄进宫的人;红鸾定要把这个人我出来才成,底细被人看穿的可怕让她毛骨悚然:能查到春儿,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查到她真正的出身来历呢?如果此人和那位害死她们一村人的殿下有关,或是那人根本就是她的仇人,那后果…。

看到春儿时她怕的并不是春儿,而是把春儿弄进宫的人;红鸾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才成,底细被人看穿的可怕让她毛骨悚然:能查到春儿,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查到她真正的出身来历呢?如果此人和那位害死她们一村人的殿下有关,或是那人根本就是她的仇人,那后果…

就算此人和红鸾的仇人无关,可是天知道此人会不会把红鸾的真正身份揭穿:红鸾不敢冒这个险;她定要找到这个人,然后除掉此人。

春儿没有想到红鸾说得就好像是真事一样,而秋儿和杏儿所为所言也好像是她刚刚偷吃了果子;如果不是春儿自己所为,她只怕也会相信她刚刚真得偷吃了给太皇太后的果子,她心中大急。

“红鸾,你不要太过份,放我一次将来我也放你一次好不好?”她知道此时求饶是不管事的:“我到底不会是死罪,你明白的。”

红鸾淡淡的看她一眼:“我,信不过你。”然后她摆手:“走吧,把她送到宫正大人那里;我还有事儿就不去了,”看一眼秋儿她给杏儿使个眼色:“秋儿是吧?以后有机会多多来宫奴院走动走动。”

秋儿嘴唇动了动看看春儿没有敢说话,红鸾对她轻轻的摇摇头,然后看一眼杏儿转身走了:那意思是让她去找杏儿说话。

红鸾懂她的意思,她是想求个免罚的法子;此事闹到宫正那里,春儿却是不会死的,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贾昭容也不会饶过她:她还是很怕贾昭容的板子,所以想求红鸾给个法子自救;只是有春儿在她不便明言,同样有春儿在红鸾也不便直接对她说什么。

秋儿,红鸾还真是有用的,当然不会任她被贾昭容打死;如果春儿的进宫和贾昭容有关,那春儿出了事情贾昭容定不会饶过秋儿的;再说五殿下的生母啊,红鸾也对她很有兴趣儿:五殿下可以说是眼下她最为怀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害死她们一村人的大仇人。

只要一个眼神杏儿就明白红鸾的意思,微微点头让红鸾放心就拉着痛骂的春儿向尚宫局而去;红鸾走了没有几步路就听不到春儿大叫的声音,看来是被杏儿堵上了嘴巴。

其实秋儿的下场也能看出贾昭容是不是和春儿的入宫有关;红鸾眯起眼睛来,她以往还真是没有过多注意过贾昭容,因为她在宫里实在是太过默默无闻了。

贾昭容从来没有过多的丁点要求,也不是不和其它妃嫔交往、也不是在她的宫殿里不出来走动,可就是从来不会让人注意到她,很容易就会忽略掉她的存在;如果她不是为先帝诞下了五殿下,只怕她一辈子就会只是采女:她原本的出身只是个宫人,而且家中只是平常的百姓。

直到现在贾家也不是京中的显贵人家,她可以说是丝毫没有外力可借,所以她能不争不闹的在宫中生活也是聪明之处;也因此宫里没有人对贾昭容正眼相看过。

红鸾的心中忽然一动:先帝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如果贾昭容当真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怎么会让她有身孕的——要知道低位份的妃嫔被幸后,要不要给她们一个有孕机会全在皇帝的意思。

贾昭容不是生了一个孩子,头一个是位公主还是长公主,不幸夭折了。红鸾的脚下猛得一顿;贾娘娘当真不是平常人啊,单凭能让宫中这么多人这么多年都忽略她,任她默默的生活在宫中,远离几乎所有的纷争——是平常的人能做到的吗?

红鸾现在细想,居然连见过几次面的贾昭容的长相都想不起来:能让人忽略到如此地步,就不是性子如此就可以完全解释的;看来,她同样是被贾昭容给骗了。

当然,也不能就说贾昭容当真就是个心机深沉到可怕的人,或许她是真得不想掺和宫中的争斗想置身事外;至少,目前来说不管是五殿下还是贾昭容都没有对红鸾不利过。

真是越烦事越多,元华那里要防她想要卸磨杀驴,丽贵妃和福王的谋算还不知道结果如何,而紫玄和纤纤那里也不是能相信的人,还有个隐在暗处的手认为它会动的红鸾,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已经足够头痛的时候,春儿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连带着向来不引人注意的贾昭容都让她无法忽视起来。

登基大典将临,各方都快要动手了吧?红鸾抚额,她的头有些胀痛,看来是应该好好的睡一觉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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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5粉丝141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10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11-10-611:37568章海棠与假山

红鸾真得回到宫奴院就睡了,睡下就是天晕地暗,直到日头西斜她肚子饿得狠了才醒过来;她一边掀被下床一边叫人,进来的人是杏儿和招弟。

“二丫呢?”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不过杏儿等人已经见惯,早就见怪不怪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招娣把衣服给红鸾披上:“二丫头追查六局宫人的事情,好像是有点儿眉目了,可能很快就能知道那个穿土黄色衣裙的人是哪个局里的。”她给红鸾穿好裙子扶她到妆台前坐下:“今天下午康王爷打发人送了些果子,并没有特别的吩咐,我们给了来人几百个大钱让他走了,没有惊动大人。”

康王爷?红鸾微微皱起眉头:“送来的什么果子,我看看。”今天怎么和果子这么有缘份呢,她想到春儿看向杏儿:“怎么样了?”

杏儿接过招娣手中的梳子来给红鸾梳头:“春儿被打了板子,明儿送去浣衣院。”她看着镜中红鸾手中的梳子停下不动:“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去为春儿开脱,贾昭容在太皇太后面前请了罪,太皇太后并没有责罚她。”

她耸耸肩膀:“秋儿被打了,刚刚送过来的消息,听说打得还不轻呢;看贾昭容那么娇怯怯的样子,好像连只蚂蚁也不敢踩死,却没有想差点把秋儿的腿打折呢。不过也恩赏了秋儿伤药,好像完全是迁怒一般,并没有要把秋儿赶出来的意思。”

“秋儿那里,可说好了?”红鸾伸手挽了挽头发:“不要梳起来了,直接绑在后面吧;这么晚了也没有其它事情可做。”

杏儿取了桃红色的头绳儿给红鸾绑头发:“说好了,没有让她实话实说;原本秋儿是不可能为我们所用的,不过贾昭容用这个春儿压了秋儿一头,又把她如此暴打一顿,现在要收买秋儿倒是很可行了。”

红鸾点头:“有那个她吃下肚子的果子,你就是让她实话实说她也不敢的,不管贾昭容能让她多么忠心,此事她也不会对贾昭容说出实情来;何况她可是和我们一起陷害的春儿,她如果不能收买的话,你大可以…”她说完一笑:“不过看那个秋儿,倒是个知进退的人,应该不会让你为难才对。”

杏儿笑了起来:“就是,她如果让我为难,我也只好让她为难为难了。”她把红鸾的头发绑好,又用梳子理顺后看看很满意的样子:“大人的头发真好。只是,昭容向来在宫中少事,您怎么就注意到她了?还有那个春儿,和您过去有过节?”

“有过节。”红鸾点头:“她们一家人差点害得我失了清白身子和名声,她后来更是想让个老男人糟蹋我的身子和名声;而我——”她看着镜中的杏儿的眼睛:“让她家破人亡了;你说,这算不算是过节呢。”

杏儿手中的梳子“啪”得掉在地上,然后她回过神来吃惊的叫:“那今天就不应该这样放过她,怎么也应该把她除掉才能绝后患。”她是真得被红鸾那句家破人亡吓到了,不过回过神来她想到的就是红鸾的安危,留着这么一个仇人在宫里实在是太过危险。

“好在她去了浣衣院,只是她的罪过不大,现在还不清楚她是去外院还是内院;如果是内院她就有可能再回来,实在是留了条尾巴啊。”杏儿搓搓手:“当初您为什么不把她一并解决了?”她说得有些不顺口,因为没有想过红鸾真得杀过人——她误会了红鸾话中的意思。

红鸾看看她:“我当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杏儿叫了一声:“她,还能入宫?”然后她顿足:“总要打听清楚她是去内院还是外院,不然只怕是后患无穷。”如此深仇那春儿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红鸾大人。

此事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的确是春儿一家害红鸾在先,可是最终春儿却家破父亡又险些被毁了清白,换作谁是春儿能就此善罢干休?如果她永远见不到红鸾倒还算了,只要见到了就不可能放过红鸾的。

红鸾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定要打听清楚了。”只可惜浣衣院不是她能伸进手的地方,不然绝对不会再留这个祸患在身边的。

原本她以为凭春儿所犯的错会被打发到宫奴院来,到底春儿所为不是天大的罪过,应该不会被送到浣衣院去才对;可是事情终究还是脱离了她的掌控,宫正大人没有把春儿送到她的手上。

“宫正大人今天可去过什么地方吗?”红鸾忽然问道。她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总感觉春儿会被发落到浣衣院里是有人动过手脚。

杏儿偏头:“宫正大人只是去御花园查看了一番,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几张画,画得是御花园的菊花。奴婢们并不知道那画是谁所画,因为宫正大人的身边当真是泼水不进的。”

红鸾轻轻叹息:“你们也不能太过在意宫正大人的行踪,引来宫正大人注意或是不快,我们可真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宫正大人的身边人才当真是只认她一个人为主,就算是宫中的其它的贵人,也不要想自那几个人嘴里问出什么来。

菊花啊;她微微挑起眉毛来,好像就在前不久的时候,容嫔娘娘说过要画菊花的,不会有那么巧吧?

康王送来的果子被招娣拿进来,只是平常的梨子,除了大些汁水肥嫩外也没有其它的不同;红鸾把玩着梨子,想着康王的为人忽然把篮子拿到手中仔细翻开:康王那种性子绝不可能会想到用果子来传递什么,如果真是另有用意的话倒有可能会在篮子上。

篮子仔细的翻看后,果然在底部抽出了一条有竹篮子颜色相近的簿布来,上面也只写了几个简单的字:御花园海棠旁边的假山,速来,事关尔的性命。

红鸾看着那字眼睛直了,不是因为事关自己的性命而是因为御花园的海裳树可不少,并且不是种在一处的;而假山旁有海棠树的她知道的就有三处地方;她看向身边的杏儿,杏儿看着她可怜兮兮的伸出一只手掌,五个手指撑开。

五个!我的天。红鸾的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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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5粉丝141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10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11-10-611:39569章紫

杏儿看着红鸾:“我们要先去哪里?这几个地方,距离可不近呢。”她说完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要在落宫钥前找到康王爷;”她苦笑了一下:“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事关性命,当然不是打发十几个人去寻就可以的;打发十几个人去寻,那找到的再报给红鸾然后再去假山那里,康王爷会不会生恼放一旁,时辰来不来得及也不考虑,单把事情弄得这么大就是件不好的事儿。

红鸾抚抚额头:“我想,只能一个一个去寻了;现在我们院子里也不是风雨不透的,能少惊动人就少惊动人,再说让宫里的人发现我们宫奴院的人在御花园里闲逛,定会让人生出疑心来的;到时就算是寻到康王爷,如果王爷所说是真有其事,只怕也无法免灾的。”

杏儿叹气:“只能如此了;宫中严禁宫人单独行走,还是奴婢陪您过去,多少也有个照应。”她没有其它法子:“不过,也有可能是康王爷的恶作剧。”

红鸾摇头:“康王爷现在已经出宫开府建牙,他应该不会只是为开玩笑而如此做得。”她微微皱眉头;“但是也不可不防。”康王到底是丽妃的儿子、福王的一母同胞之弟,他在此时送篮梨子来示警,总有些说不过去。

说到底,现在的红鸾和丽妃颇有点对立的意思,康王爷又怎么会给她送信呢?不去是不会知道康王的用意,被蒙在鼓里如何应对?去还是要去的,不过却要十二分的小心在意。

为了找康王所说的那座假山,红鸾和杏儿在御花园里兜了不小的圈子,找到第四座假山时才发现了假山附近远远的就有人影晃动。

红鸾没有冒冒失失的走过去,而是带着杏儿隐到了海棠树后;这里的海棠树是御花园里最多的,也是年头最长的,每株树都不是红鸾能抱得过来;藏起她和杏儿的身形倒是一点儿也费力。

海棠树是最大最多的,可是假山却是最矮的一座的;而海棠树也距那假山很有些距离,中间有四季常青的灌木隔开了。

那个亭子倒是不小,建在光滑垂直如镜面的小小峭壁上,倒是有几分味道。亭子里并没有点起极为明亮的灯火来,只有几盏灯笼发出昏暗的光芒。

仰起头红鸾也只是看到亭子里有几个人,却看不到是谁;而守在山下的太监宫女们,远远的也看不清面目,打得灯笼是那种向前照射的,就算是走到那些人面前,红鸾也不会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种灯笼还是先皇后做出来的,只为了晚上出来走走时,能比普通的灯笼看得清路。

如果是康王召红鸾前来,假山下应该就会按排红鸾认识的人才对,而且也不用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吧?怎么看假山周围的人都有点不对劲儿,尤其是她立在树后一段时间后,还发现几个隐在大石或是树后的人。

幸亏红鸾和杏儿远远的就藏了起来,不然没有走到假山前就会被人发现的。也是因此红鸾在树上等了半晌,虽然风平浪静的好像没有任何危险,可是她依然不敢上前。

不多时假山上有人下来,却是太子妃身边的冰儿;她下山后四处张望后就匆匆的离开了,专拣着无人、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走:显然她是偷偷一个来的,在宫中被人发现单独行走不大不小也是个罪过呢。

红鸾看到冰儿后和杏儿交换了目光,然后看向山上生出预感来,那山上的人绝不可能会是康王了;会是——,福王?!

那康王此举又是什么意思,福王可是康王的同胞兄长,他在这里密会冰儿当然是有谋划,康王可能会出卖福王吗?还是福王让康王如此做的,那福王的用意又是什么。

红鸾在看到冰儿的霎间,她的脑子就乱作了一团;现在的她更不敢乱动,紧紧贴在海棠树上,等着假山上的人下来;那上面的灯笼并没有动显然还有人在上面的。

可是好一阵子也没有动静,就在红鸾很不解的时候,却又来了人!来人却不是单独自己,而是带着人一起过来,因为都穿着斗篷遮住了头脸,红鸾并没有认出来人是谁来;只是来人当中那个好像主子的人,裙子好像是紫色的。

有着暗金花纹的紫色,在灯笼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点光华来,让红鸾眼尖的发现;不过灯光昏暗,红鸾不能肯定那裙子就是紫色的。就算是紫色的,凭此想找到那人是谁也难如登天,因为那种花色的衣料在宫中并不是如何出奇,再加上各宫主子们赏下来的,宫里少说也有百十人有那种裙子的。

式样因为那人走得很快,并且红鸾也只能看到她斗篷下的一小截裙子,没有看出是什么式样来;虽然有紫色衣裙的人不少,可是只要是贵人衣料相同式样也不会是相同的,尤其是上面的绣功——可惜的这些红鸾都没有看到。

那如同惊鸿般的一抹紫色闪没在假山石后,再也看不到了,而假山虽然不高,可是假山上的人说话却没有传下一丝半点来。

红鸾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想再看下去想离开了:康王让她来就是为了看这些吗?应该不会,说不定这本身就是个陷井,她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她对杏儿使个眼色,两个人握住对手的手时,都感觉到对方掌心里冰冷的潮湿;她们小心的后退、后退,不想踩到任何东西发出任何的响声,所以走得极慢。

就在此时假山上传来一声模糊低喝:“你、你胃口太大了些吧?小心吞下去胃疼。”

红鸾和杏儿听到冷不丁的被吓出一身汗来,站了一小会儿再没有声音传来,才急急的绕一段路走开了;她们没有沿原路回去,生怕来时有人看到回去被人捉着正着。

她们也不打算去第五处有海棠树的假山,现在只想赶快回去;刚刚假山上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只看到一个冰儿,可是后来的两人显然是女子,宫中的秘谋被人撞到就只有死路一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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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和杏儿远离那处假山后脚步也就放慢下来,在宫中行走当然要讲究仪容的,好像逃命一般的急奔不引人注意才怪;她们主仆二人犹如同平常的样子向宫奴院行去,谁也没有说话。

走过牡丹花圃后杏儿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在抬头的霎间差点没有惊呼一声,幸亏她机灵的很马上低头欠身向对方行礼;对面行来的人不是冰儿是谁。

红鸾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不过她还是走过去:“这么晚了,妹妹还在当差,当真是辛苦了。”她的目光扫过冰儿身后的人,发现是个极为陌生的面孔,可以肯定没有在太子妃的身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