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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呜咽,湿热的泪烫了他停顿在她脸颊上的手,

“乖…不疼。”他紧紧搂着她,像是抱着自己唯一最宝贵的东西,“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他轻轻的探出来,又重重地挺入,呼吸急促,“忘了吗?四年前的事…我们也曾这么亲密过,之若…”

撩着行之若额上汗,吻去她眼下的泪,闷哼着说,“别忘了,我爱你。”

行之若攥紧雪白的被褥,指尖的疼痛唤醒她的知觉。

一双大掌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摩挲着,沿着缓缓向上,握紧她的,十指绞缠。

心里一阵歇斯底里的呐喊,

木檀柜后面的画像静静的躺着,似乎在无言的望着他们。

身子软得一滩水一般,不像是自己的,并不像预想中的那么疼,酥麻遍布全身,行之若恍神的望着压在她身上的人,脑子里昏沉沉的,除去令人慌乱的快感还有什么慢慢在觉醒,头里像是

被针扎似的疼…

“不要…父母亲都在看着我们。”揉碎的呻吟与断断续续的恳求从她唇边吐出。

行之天的动作稍微缓下来了,停顿了片刻,他侧头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嘴角荡着笑,手臂一用力,瞬时间,她突然间被抱坐起,只闻一阵轻笑,他又冲进她的身体,抽动得越发的迅速,他的白衬衫甚至还只解开了一半,他轻轻地说,“让他们看吧,父母亲一定在羡慕我们的恩爱。”

“呜…你”行之若急促的喘息着,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一声闷哼,像是很痛苦似的。

行之天侧着头,紧紧摩挲着她,搂紧着怀里的人,轻轻抚着她的发,而她正蹙着眉狠狠地咬着他的肩头,白衬衫被濡湿了,甚至涔出了血色。

“咬吧,”他没放缓身下的动作,愈发的缠绵,神情温柔,抚着她,轻轻吻着她的颈项,语气是从没有的温和,“你有多恨我,就会有多爱我。”

之若,我喜欢你。

从很小很小就一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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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ACT[二]

凌乱不堪的被褥,床下胡乱丢弃着一些衣物…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繁缛的紫罗兰色的窗帘被无声的拉开了,一缕阳光透了进来,让整间房子都明亮了起来。

“现在几点了?”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懒懒冗长地语调。

“回少爷,已经十点了。”

仆人放轻了脚步,将窗帘布挽起扎好弄妥贴了,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将摆置着早餐的银盘子端到了床边。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行之天坐起身,慢条斯理地穿着衬衫,指尖滑过纽扣,一个一个扣上。被褥里一个头不安分地摩挲着枕头,蹭的一声,突然冒出了一个雪白的胳膊,随着几声梦呢,又垂了下去。

仆人的头埋得更低了,神情正儿八经,低垂的眼帘愈发不敢胡乱瞟。只是那端着盘子的手抖得厉害。

放着土司的碟子与盘子发出清脆的磨擦声,那满杯的牛奶都要被颤得溢出来了…

被褥里的人儿紧蹙着眉头,像是睡得极不安稳,翻了个身,哼唧了一声。

行之天眼神温柔似水,俯身在她光滑的背部轻轻印上一个吻,捻着被褥小心的遮住,他头也不回,语气不善的说,“你出去。”

“是,少爷。”仆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之若,起床了。”

行之天侧身贴着她,俯在耳边轻轻说,“该吃东西了,别饿着了。”

她依旧是紧紧闭着眼,身子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安安静静的…像是与平常不太一样。

行之天有些犹豫的去碰触她的额,却不小心触到了枕头,湿漉漉的都是凉凉的泪迹,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让人心悸。

她的脸有些潮热,可是额头上的温度带还正常,不像是发烧。

“之若,对不起…昨天不该…”折腾得这么厉害。

行之天轻轻搂着她,强行的将她抱在身上坐着,手忙脚乱地用被褥裹着她的身体,声音极轻,像是怕吓着她似的,“醒一醒…别吓我,稍微吃点东西,等会儿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他的话音还没断,行之若便缓缓的睁开了眼,一阵恍神,眼里像是弥漫了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好容易雾散了,眸子里却没了神采。

“之若。”行之天愣怔,捧着她的头,专注的望着她的眼,像是极不确定,轻轻的问,“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身子疼,告诉我。”

她的眼神无焦,眸光怔怔的擦过他的脸,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像是望着他身后那雪白的墙,似乎又没望,神情有些恍惚。

行之天身子有些僵,他低头,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颤,“你这是干什么,别吓唬哥哥。”

他那声“哥哥”二字刚落下,怀里那个人的身子就已经开始微微抖动了,他只觉得肩头湿湿的,滚烫的泪便濡了他的衫。他放松了手臂上的力度,望向怀里人,早已泪汪汪,止也止不住。

心里那一处早已软了,他轻轻哄着,“不哭,等你大了些我们就订婚,然后结婚,我会对你好,再也没有人会比我待你更好。”

他手臂手紧,将她抱在怀里,倾身拿起一块土司,撕了一小块,递在她唇边,装作无事般,强笑着说,“就吃一点点。”

语气是从来也没有过的妥协和软弱,故意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话却更让人忍不住心里泛着疼痛。

可是…

行之若却恍若未闻,那土司抵在她的唇上,她都毫无表情,既不张嘴也不望向他。

行之天攥着土司的指苍白。

他倏然起身,拿起床头的电话,匆促的按下键,“陈婶,通知私人医生,叫他早些过来。”

行之若失了力,瘫在床上,眼神有了些水的灵动却只是一闪便瞬间消逝。

行之天单膝跪在床上,慌乱的拿起仆人准备得叠好干净的衣裳,准备帮她穿。

手掌才碰触到她的胳膊,她便浑身一颤,畏缩的望后移动,身子蜷缩在一起。

“之若,乖…医生马上要来,咱们把衣服穿上。”

她像是没见似的,将头蒙在被褥里。

行之天眼神满是伤痛和悔恨,他无声的靠近,轻轻搂着她,哄着,“别吓我,你病早就好了,不该再装成以前的样子吓唬我…”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拖出来,将衣服套着给她穿好,正准备弄好扣子,行之若突然挣扎起来,眼神惶恐,她死命的呜咽着,攥着被褥的手往身上扯,像是要遮掩着什么…却无能为力。

放置在床上的牛奶杯打翻了,纯白的奶渍浸湿了床单,她雪白的脚踝仍在踢着,被褥上褶皱颇多…凌乱 。

行之天死死的搂着她,眸子坚忍且爱怜,神情伤痛到了极致。他抿着嘴,死死护着她,任她的手在他臂上划着伤痕,却不让她弄伤自己…

“你在报复我对么,我在报复我昨天对你做的事…我得到了你的身体,你却这么一遍又一遍的伤我的心,它为你血淋淋。”

她呜咽着,哭得像是要窒息了。

行之天动容的摸着她的眉眼,手有些抖,“我不会放手,就算一辈子是这样,我也甘之如饴。”

行之若发了疯似地,挣扎的越发得厉害,手挥着打翻所有能触到的东西。

行之天却楼得愈发紧了,他身子僵硬,抱得那么无助且歇斯底里…

有一种真爱叫放手,

可放手了,如何才能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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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ACT[三]

“我妹妹病怎么样了?”

“小姐情绪波动太大,情况不乐观,我已经给她注射了镇定剂…”中年医生用手扶了扶金丝眼镜,满脸无奈,他声音很轻像是只说给行之天一人似的,“这病我也说不准,与四年间的情形很像,必须进行心理治疗。”

行之天沉着脸。

“少爷,小姐现在这种状况,我建议您把房间的器具都换成不易碎的,免得小姐伤了自己。”

医生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行之天阴晴不定的脸,摇摇头便不再多说了,收拾着东西,叹一口气,便随着一旁的陈婶走了。

行之天静静地站在空荡荡的厅里,思绪万千,那扶着门的手有些犹豫,最终狠着心,把门打开了。

原本干净整洁的卧室,此刻只能用破碎不堪与凌乱来形容。

地上桌椅零七零八的倒着,满地的玻璃碎屑和小玩意儿,紫罗兰色的窗帘也被扯下来了,残败不堪的半垂在地上,唯一干净的边也是那张床了。

被褥虽是凌乱了一点…

可是上面的东西却还是在的,更重要的是,里面正安安静静的睡着一个人。

他叹息着,摒住呼吸朝床前靠近,虽是很留神不去踩地上那些碎屑,可是脚下还是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一愣怔,立马停了脚步,遥遥的望着她,眸子里是深刻的爱意和怜与悔…

她睡得很安静,像是毫无察觉一般。

“…之若。”行之天唇里倾泻出喃喃自语,像是失了魂似的,快步走到床前,单膝跪在地上,轻轻的唤着她。

她的脸上隐约残留着泪痕,双目微闭,眉也舒展,像是真的睡着了,只是或许是因为开始挣扎得太过厉害,乌黑的长发散了一枕头,凌乱的搭在脸上,配着泪痕更显梨花带泪的美,美得让人心生爱恋和怯意…像是她不再留恋什么,早已…早已…

行之天一阵恍惚,他挺直了背,食指微曲着,悄悄试探了她的气息。

细微且平稳。

整个人不仅也松了一口气。“之若,”他轻轻抚着她的额头,捋好她的发,动作轻柔极了,带着令人心悸的温和,“这么久了你还是倔,小时候你就爱砸东西,不过专挑我喜欢的砸,现在的你一定是气急败坏了,连便宜的东西都摔地上了,你一定是很气我对不对。”

她静静的侧躺在床上,神情依旧,没什么反映。

行之天轻叹着,探手将她搂在怀里,抱起,大步的朝厅外走去。

似乎是被惊扰了,或是感到不舒服了,蜷在他怀里的人儿蹙着眉头,动了几下。

他身子站住了,调正好姿势,小心翼翼,明知到她听不见仍轻声哄,“就一会儿,我带你会自己的房间,这间卧室乱成这样,不能再住了。”

镇静剂分量怕是也不少,她象征性的动了一下,哼唧了一声,便又沉沉的昏睡了。

行之天轻笑着,垂头将脸颊贴着她的,温情的摩挲着,眸子如水,她躺在他的怀抱里,静静的,也不挣扎…不反抗,乖巧的一如从前。他目光灼灼,专注的望着,光是这么看着便不觉痴了,俯下脸,轻轻碰触着她的唇,突然身子一怔愣,呼吸灼热,两人的唇只距一寸,他硬生生的停住了,只是轻柔的亲了她的脸颊。

“祈少爷,您不能这么闯进来。”

“祈少爷,小姐她不在这个房间里。”

门砰的被推开。

门外陈婶有些讪讪的立着,不知所措。

闯进来的祈秀明呆愣住了,他傻了一般的望着房间里的这两个人和满地的碎屑,像是还没回过神。

行之天搂着妹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甚至唇还贴着她的脸颊。

“你在对他做什么!”祈秀明几乎是用吼的,几乎想冲上去,事实上他也冲了,只是被仆人们拦住了。

行之天蹙眉,用眼神示意一个仆人把他怀里的行之若送回她自己的房间。

这么喧哗的环境里,她依然睡得如一个初生的婴儿,恍若突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祈秀明也察觉了她的异常,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抱走,仆人们将他拦着,他此刻的挣扎也毫无用处。

“就一个晚上而已,你怎么把她变成这样,你怎么可能把她害成这样,你到底对行之若做了什么!”

“你都说她是行之若了,她是我妹妹,我们家里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行之天目送了妹妹的离开,直到看着仆人离开房间从二楼下来后才轻舒一口气,示意其他人松开对祈秀明的拦围。

仆人们都识趣的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就他们两个人了,砰的一声,行之天捂着脸,撞倒墙上,祈秀明攥着他的衬衫,指尖苍白,用尽全力将他身子提起,满脸悔恨,沉着声音说,“你对她出手了是不是,我早应该知道的…四年间的事,我只是不敢轻易猜测,莫非…”

行之天挥臂将他的手拨开,他蹙眉,用指轻擦着脸上的伤,哼着,“你开演唱会弄出这么大的事,不就是想看我的反映么,如今正如你所见…”

“你真是禽兽不如。”祈秀明危险的眯着眼,攥着衣领,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发抖,握紧拳头“你别忘了,她是你的亲妹妹。”

行之天反手一拨,轻而易举的将他推开,他俯身拿起铺在床上的外套,神情淡定的说,“那时候你阻拦不了,如今别妄想再插进来,我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不久就会结婚。”

“行之天…”

行之天走至门前的身子一窒,他脚步停顿下来。

“别忘了,在她心中你永远只是一个哥哥。”

他合上门,离开前一笑,轻声说,“那又怎么样,能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门无声的关上了。

寂寞的房间里,祈秀明一个人瘫在地上,凌乱垂下的紫罗兰窗帘遮不住外头散落下来的阳光,一缕一缕的光芒洒在床上。

充满情欲的床单上,凌乱的被褥里…隐约可见那兄妹俩人昨晚曾留下的痕迹…满地破碎的玻璃片和散落的伤痛。

“祈少爷,我们家少爷吩咐我送你回去,还有以后若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小姐。”

祈秀明攥紧手,耳旁独自闪烁的红钻,暗淡无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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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秀明番外篇

从小,很小很小以前我就知道我没有母亲。

父亲不喜欢看我的脸,他说我跟我母亲长得太像了。

听下人说母亲是嫁入豪门的明星,但我从没见过她,爷爷不喜欢她,说她不娴淑不守妇道,幸好死得早,不然娶了个戏子歌女回来祈家脸面都没处放。

可是,我想说…现在这年代哪有戏子这一说法,明星都很风光。而且…父亲应该是极喜欢我母亲的,不然这么久也不会仍旧孤身一人。

一入豪门生似海。

行之若听完我母亲的事后,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还皱着脸一副愁苦情长的模样,像是看透了世事一般,让人忍俊不禁。

她才多大啊,小不点儿,学着大人的话还说得正儿八经的。

其实第一次看到她,便觉得有些眼熟,脱得光溜溜的…在地板上胡乱爬着,浑身湿漉漉的,像是才洗完澡一般。

鬼灵精怪,口出诳语。

这乖乖的小脸蛋和贼闪闪的目光却是极令人熟悉的。

她的照片,周岁…一岁…二岁…三岁,无论是吃饭、洗澡、牙牙学语,任何点点滴滴都被记录下来,贴在行之天的卧室,整整一墙壁。那时候我还笑话他,有极强的恋妹情节。

不过也难怪,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妹妹被父母带走,消失了这么久,一个人和爷爷受在这么大的城堡,应该是孤独寂寞的吧。

我与行之天家里是世交,可是他却比我更可怜的,家教更严,行爷爷对他的寄予的希望比什么都重,当我还在家耍流氓把牛奶泼在侍女裙上的事后,他便学会彬彬有礼的待人处世,父母亲弃他而去,他担负起的是一个老人的希望和行氏偌大的集团。

他只有谈起他妹妹的时候,才会发自内心的笑。

行之若,与行之天嘴里说得不太一样。

可能行之天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被寻找回来后,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怪想法,小家伙居然说她自己是被绑架来的,原本是住在H街BL巷3P楼…真逗。

可我却也爱上了这个小家伙。

当我第一眼看到那铺得满处都是照片的时候,小家伙第一次用长出的小板牙咬人,第一次蹒跚学步,第一次趴住行之天的腿笑得开怀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照片上的小家伙不见了,为什么她不是我的妹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