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花妙菡大叫:“你弄错了吧,要是成亲也得是我娶你好吧!”

二人又是一顿争吵,无果,以吻封之。

她需要冷静,她必须冷静下来,一遇见他,便是头脑不清楚。

青瑒的母亲便是花语中人,她是常胜将军手下一个副官,在花语边境与青璠一夜露水姻缘,后生青瑒之时难产而死,青璠为此沉痛不已,因是国家动乱便先将青瑒养在花家,直到7岁之时便才接了回去,在这之前,花妙菡没少欺负他,总是支使着团团转,后来再见之时,青瑒作为青黎使者便是在花府又住了下来,此时他已俨然一副贵族小公子的气场,哪里还是那个流着鼻涕成日跟着她的小跟班了?

那时花妙菡已是一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后来她整日和学堂的姐妹们对京中的公子品头论足,对房中之事也好奇得很,一日她正是陪姐妹儿在鸣人堂闲逛,正是挑逗小官之时,青瑒竟是寻了来,拽起她便走,一路上黑着脸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这在花语逗逗小官便是正常的好不?竟一言不发直到拽入他房中,方是用力甩开她的说吼道:“你就那么想找个男人上床么?”

“啥?”她不明所以,他却是将她抱起扔在床上,扑了上来。她对床事的认知便停留在了那一刻,因为真的很疼,真的很疼。疼得她都哭了,事后二人躺在床上,她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没忘花语女子本色,怎么也不能始乱终弃不是,便哽咽着对他说:“我会负责的,娶了你便是......”

她没想到青瑒竟是冷笑道:“谁要你负责了?我乃青黎皇子殿下,是要娶个十房八房的,你莫要妄想了去!哼!”说完竟是甩袖而去。

看看,她自作多情了不是?此后二人对此事皆是守口如瓶,谁也没有提及,就像没发生过一般,可这会子,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他是青瑒皇子殿下,正如他所说,他是要娶妻妾的,她都没想过要娶个十房八房的呢,才不要嫁给他!哦不对,是不要娶他,他眼中哪里有她来着?

青黎国君对于青瑒的婚事很是赞同,女皇与他二人合力撮合,花妙菡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终于成亲了,至于到底是他娶了她,还是她娶了他,还得听我下回分解。

作者:“你们俩地婚事就这么定了,到底谁娶谁嫁先举个手!”

花妙菡:“我不想嫁给他!要娶也是我娶!”

青瑒:“你说的是我的台词好不?”

花妙菡:“你说话的时候别动手动脚的!”

青瑒:“那先把你的腿在我腰上拿下去再说!”

花妙菡:“你混蛋...你...唔唔......”

作者:“你们忙,你们忙,我码字去了哈…”

花千九

青黎的十里香酒楼宾客满座,金长乐和柳如风缓步而入,永宁公主与锦皇子联姻一事告一段落,交接事宜全部推给了大皇子朱熙,说起朱熙,他自是归心似箭,惦念着回去像女皇禀明自己的婚事,那烟城少女与他皆是情投意合,未免吓到她,竟是没敢先说明心意,只待向女皇求来赐婚,一切便成定局。

小二见来人,马上热切地迎了出来:“客官您请嘞!楼下满了去楼上雅座吧。”

金长乐站定笑道:“寻人,叫小白的。”

小二听了连忙应道:“啊,客官楼上请!”

俩个小童在雅间内百般无聊的闲聊,金长乐挑帘而入:“小白?“

他二人见了连忙躬身:“无双郡主,公子派小童守在这里等您,还请您移步,马车就在后院。”

十里香后院果然有一辆马车,长乐和柳如风依言上车,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四合小院,守门的见是自家马车,连忙进门禀报,只消片刻花不语便迎了出来:“姐姐来得可真是快啊!”

金长乐下车,几人走进院落,上官琉璃正等在那里,见她来了,便笑道:“长乐快些过来!”

“师傅!”

上官琉璃此时正坐在一个轮椅之上,她双腿不便于行,此刻见了长乐竟是欣慰不已,他们长乐娶夫了,若不是惦念她的病情,早就随了哥哥而去。

花不语吩咐小童收拾房间,金长乐,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伸手递与他言道:“小白,这便是你要的大还丹,不过却只有一颗。花煞与白楼之间,我并不想大动干戈,花语皇族正值争位之际,我飞凤也正是乱世,你我各为其主,还望深思,莫要节外生枝才好。”

花不语点头,伸手接过了瓷瓶,掂量了一下便是收入怀中,向上官琉璃说道:“夫人昨夜我收到消息,这大还丹中最为珍贵的几味药红陶柳,紫束僷、白琉岑却是遍寻不着了,原以为是商家特意抬价,此药属青黎雪山特产,在青黎虽属稀少,但还不至于绝迹,可却是真真的绝迹了,天之雪山也有重兵把守,小白斗胆猜测,乃是有青黎皇室中人参与其中!“

金长乐讶然,他在说青玖,仔细端详了小白,却见他很是郑重的模样,也不像是说谎,青玖封山,难道就是为了这味药?上官琉璃眉头紧皱叹气道:“圣君大人进了密室,便是继承了许多秘药制法,我曾多次返回密室研究你的病儿,那手札怕是便遗留在那里了。”

花不语点头问道:“夫人,那这大还丹…..?”

上官琉璃思索片刻正色道:“无妨,长乐病情大好,继续施针,若非再伤心脉,假以时日便能痊愈,便给了你家家主服去,上次我与他看脉,他心脉受创极其严重,与长乐一般模样,却是病已弥留,这大还丹只此一颗,便是到了阎王殿,也能将他拉扯回来!”

花不语若有所思地看向长乐:“就这么简单,那姐姐为何不用?”

长乐苦笑摇头,上官琉璃替她说道:“此药万不得以却是不能服用,因药性猛烈,服下之后怕是会记忆错乱,甚至精神受损,若是男子服用还稍许好些,若是女子服用,不得生养。长乐牵绊太多,一直施针压制,这药留在她身上也是个祸害,赠与你家家主,也算是一善事。”

“嗯,”长乐又道:“不管是谁买我性命,长乐在此便要先谢谢小白了,此番前来,也是接师傅回飞凤养病,还望小白成全。”

上官琉璃道:“我与你母亲大有渊源,此次与你在一起这些许日子,很是心疼于你,孩子,我也时日不多了,盼着长乐成亲生子,平安喜乐,一切尘缘若了,便是去陪我的哥哥姐姐,在此也奉劝你,万事不可强求,切记!切记!”

花不语怔怔看着门外出神,守门护卫却是撞撞跌跌地跑了进来:“公子…”话未说完,一群人涌了进来,白雅悠闲地走在前面,身后众人具是青黎百姓装扮。

阿大身形一动,刚要召唤暗卫,花不语伸手制止。

白雅走近,看着长乐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便翻了个白眼给她:“我这个样子很好笑么?”

长乐失笑:“你说呢?”

原来今日白雅作青黎男儿打扮,本来就面目柔美,却是在脸上还粘了小胡子,看起来不伦不类,可笑得紧。

花不语一言不发,他体内嗜血因子蠢蠢欲动,一股腥甜涌将上来,强按捺下去。

白雅思虑缜密,竟还带了软椅,马车,上官琉璃临别之时向院落频频回首,花不语始终并未现身送行。

金长乐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城外行去,顿时变成了探亲的老爷夫人,柳如风恢复了本来面目,拜见了上官琉璃,此次不同于上次,他已是长乐夫君,自是又一番长辈告诫,他只恭敬听了,青黎男子的豪放似是感染了他,他心中突然对府院生活有了一点排斥,男人也应该顶天立地,他也想变得强大,要保护自己的枕边人,身边人,亦或是那将无法割舍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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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凤皇宫

女皇朱郡与楚贵君一起用膳,他最近精神就不大好,她便一直上了心,日日来陪。正是吃罢早膳,却是刚要起身净手,竟是身子一软,便倒了下来,惊得楚贵君大叫一声,那殿内太监公公们便是忙做一团。

不多时太医院名医到齐,却是看脉许久竟是只得出一个结论:女皇劳累过度,昏迷不醒。

君后柳元思闻讯急冲冲赶来,朱婉将太医院众多御医都骂了一通,说若是母皇再不醒来,便是要砍掉他们的脑袋!

楚贵君受此惊吓,身体竟是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权柳元思一人独揽,女皇病重消息顿时散了出去。

一日朱婉去探望楚贵君回去之时,途经御花园,偏听见两个打扫御花园的小公公低声嘀咕:

“一会去君后那里洒扫可要仔细了…”

“嗯,我知道的,如今女皇病重,君后原本是要进冷宫的了,现在却是得势了….唔唔…你干嘛!”

“别胡说!叫人听了去你还要命了不?”

“我也没说什么啊…”

“我跟你说,进得宫来便要守宫中的规矩,多做事,少说话,主子们地事由不得咱们去议论,尤其是柳君后,更是不能提知道嚒!”

“为什么啊…?”

“唉,跟你说了也不懂…没有人我便一同和你说了,你切记得,三公主与太女谁登基还未有定论,柳君后眨一眨眼,京都便是要变天了…”

“你是说…”

“嘘,做事吧…..”

朱婉呆住,她知道许多人都以为她在和太女姐姐争夺皇位,可其实她对那个位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父后…父后他倒是总叫自己上心,可总是厌烦。母皇病了,这病来得突然,她或许是有些迟钝,但她不是傻,这病很是蹊跷…..

柳元思正是在殿中听御医禀报女皇病情,见朱婉脸色不好低落走进来,便是耐着性子听完御医的话,便挥手叫他们退下,殿内顿时清净下来,只剩他父女二人。

“婉婉,你这是怎么了?”

朱婉摇头,却是摇头不语。

柳元思走近,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劝慰道:“是担心你母皇的病情吧,放心,父后已是发了榜文,寻世间妙手回春之人,御医们也说了,你母皇身体并无不妥,说不准哪天就突然醒了….”

“父后!”朱婉大叫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柳元思顿住,看着朱婉激动的样子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朱婉见他呆呆地慈爱地看着自己,声音便软了下去,犹豫问道:“父后,你和我说…母皇这样是你动的手脚么?”

柳元思似是才缓过神来,怒道:“胡说什么呢!”

朱婉面色凄苦,拽了他的袖子大声坚定道:“父后!我说了许多次了,我不想和姐姐争的!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好么…婉婉不做皇帝也能保护好柳家的…..”

“你!”柳元思挥开她的手,左手却是高高举了起来,却是没有落下…竟是气得不知是要骂她还是想打她一个大耳刮子,她…她可明白自己的苦心?

朱婉似受到了打击,哭着跑了出去,柳元思踉踉跄跄跌坐在椅子之上喃喃自语:“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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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玖带着一队卫兵到了花不语所住的那个院落,才发现竟是人去园空,他暗恨自己来得晚了,刚要离去,却有卫兵在院内石桌之上,发现了一封遗留之信,正是留给后来之人的,他打开留信,里面却是只有两个字:“迟了!”

青玖叹气,真的是迟了,原想留住长乐,那飞凤现在必定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此刻回去,怕是正赶上风口浪尖啊!

花不语走的也好快,虽然他对自己是避而不见,但是他也未免太小瞧了他,虽然仅仅见过他一次,但是却给他瞧出了端疑,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哼哼,是狐狸便要早晚露出尾巴的,不过和自己又有何关呢,倒是柳如风,指不定栽在哪里呢…

转身,刚要叫搜查的卫兵退去,却是脚下轰鸣一声,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咣咣两声,地动山摇,夹杂着一股热浪向他身上袭来,混乱之中,青玖护住头脸,被远远地摔了出去,那一刻他只来得及恨恨地大叫一声:“花千九!”

片刻安宁

飞凤的边界台州之地,金思竹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城边翘首以盼。守城的相熟队长牵着马儿劝道:“王君还是在府中等吧,郡主若是回来了,便派人前去送信!”

“不了,”金思竹望向远方摇头道:“算计着日子今天就能回来了,白雅带人走了这么多天,我着实有点担心。”说着,翻身下马向城楼之上走去:“我去城上看看…”

城楼之上,果然是站得高便望得远,远处一队人马缓缓而行,金思竹激动万分,运力高呼:“长乐!!!”

近了,近了,更近了,金思竹飞身飘下城楼,站定,看着金长乐嗖得蹿出轿子,直直扑了过来:“大哥!”

“长乐…..”金思竹抱起她,就像小的时候那样转了两圈才将她放下,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竟是热泪盈眶:“你都这么大了…..一晃竟是几年不得相见….听说都娶了夫郎了,我们长乐长大了啊…..”

金长乐猛点头,在大哥胸口狠狠地蹭了泪水,哽咽道:“小镜子都长大了,更何况我呢,我想死你了大哥!”

柳如风站在他们身后,长乐招手喊了过来:“如风,快过来见见大哥!”

“大哥!柳如风有礼了…!”

金思竹点头道:“早就听闻飞凤京都柳相之子才貌双全,果然是一个妙人儿啊!”

白雅去了脸上装饰,蹦蹦哒哒地跑了过来邀功道:“王君大人,借你的兵,可是全都带了回来,一个都没有少哦。”

金思竹笑:“你能把借去的还回来,还给长乐带了来,记上一头功!”

白雅笑嘻嘻做了个鬼脸:“记功就算了,我要吃湘王做的红烧肉!前些时候都没吃够!”

“哈哈,好好好!”

众人皆笑,一队人向湘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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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的皇宫之中,一个小宫女畏畏缩缩地端着食盒,硬着头皮进了紫微殿,不多时便听见一声怒喝:“滚!”然后是哗啦一声,似是食盒被挥倒在地的声音,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还不去再端!”

那宫女低头收拾了去,连忙退了出来,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一溜烟跑了开去。

殿内小土站在床边低声哀求道:“殿下,吃些东西吧…..御医也没说不能再医了不是?”

青玖恨恨地使劲捶着自己的腿,气苦道:“不吃!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浪费那些粮食又去作甚!”

小土上前拽住他的手,劝道:“殿下何苦说这气话呢?本就是天上之人,就算这腿真的医不好了,还有小土做您的腿,您配合一下御医,会好的…..”

青玖冷哼一声:“管我干什么!宫里看我笑话的人多着呢!想那花千九,我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小土叹气,伸手在青玖腿上拿捏起来,却被他一把挥开:“什么知觉都没有,别捏了!”

看着他赌气躺下,小土拽过薄被给他盖上。那日青玖带人去围了那小四合院,在那院中停留了一会儿,那已是一人皆无,花不语给他留了信,却只有两个字。正是要退出来之际,那花不语却在地下埋了火药,竟不知引线在哪,谁引了,当地龙爆炸之时,青玖只来得及抱住头,大喊一声,便是远远地摔了出去,人事不省。

小土回想那日见到殿下回来之时的样子,他遍身是血,竟是出了内伤,血气不通,筋骨炸断,双腿再无知觉,御医们皆是摇头,说怕是这腿要废了,正巧青玖醒过来,他闻言大怒,竟是挣扎下床,却摔了下来,皇帝命他好生将养,便是将御医们训斥了一通,赐了些珍贵药材,补药。

这几日殿下他吃得很少,无事便将教主令拿出来蹭在脸边,口中念念有词:“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殿下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青玖躺在床上,想起长乐,想起他二人曾经那么一点点的甜蜜,彼时她说:“我金长乐的夫君,不需要权势,不需要家底,只要一颗真心而已…..”

彼时她认真问他:“圣君大人,那现在,还想嫁给我么?”

他怎么答的了?他指天发誓:“青天在上,我君墨玉对你金长乐在此起誓,用我一颗真心,换你一世白头!”

多少真情假意,却是如今全是妄谈,他的腿废了,废了…他认真了,便是输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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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府家宴

桌上摆着的几道精品菜色,全是湘王亲手所做,包括那道红烧肉,更是她的拿手好菜,前些日白雅在此吃过一次便是念念不忘起来,知道长乐要回来了,湘王便是去了灶房早早便忙活了起来,上官琉璃等人围坐一桌连连称赞,湘王早年曾醉心于厨艺,此后镇守边疆,无事之余便是喜好下厨,她家小镜子的嘴巴那么刁,全是拜她所赐。

用过饭后,略觉疲惫的上官琉璃便是先去客房休息了,白雅照顾她推着轮椅走了,金长乐留下与哥哥嫂嫂叙家常,柳如风不愿留下,便是说要出门转转,长乐嘱咐了几句,他回房休息了一小会儿,才出了门。

金思竹见长乐头发有些散乱,便拿了梳子,非要给她挽发,湘王为她拿了铜镜,不多时金思竹便是为她编好了辫子,这是他唯一会挽的发,她小的时候哥哥常常给她编辫子,现在想起来几年分离再见,竟是又欢喜,又忧伤。

“大哥,有二哥的消息么?”想起那居无定所的二哥,长乐更是想念,小时候他们对她年幼丧母很是怜惜,对她疼得很,整日哄着她,那时年纪小,总念着前尘往事便未加上心,如今添了些岁数,对哥哥们却是愈发的依赖起来,血浓于水,她的亲人们啊…

“唉,”金思竹叹气道:“一直没有他的信儿…也不知他想开了没有,这些年他总是很苦的…”

长乐默然,她的二哥金思文,也是为情所伤,竟是远走天涯,一直没有消息…

湘王坐在一边忽然说道:“长乐可否知道,现在京都出了大事了!”

长乐心中一凛:“出了什么大事?”

朱湘道:“我那皇姐,昏迷不醒了。君后把持朝政,太女朱颜正在迎亲的路上,你又在这里,怕是要变天啊!”

长乐听罢并不着急:“嫂嫂放心,这天变不了,总是朱家的,那些个动了歪心思的,才怕是要到了绝路了,难为的总是我们这些个棋子,一步都不能乱动。”

朱湘点头:“长乐说的是,我皇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再清楚不过,那柳元思却是要孤注一掷了,不是高高在上,便是狠狠摔下,总不能老在空中悬着。”

长乐挑眉:“嫂嫂不担心?”

朱湘哈哈一笑,起身说道:“担心什么,正如你所说,这天下变不了,总归是我朱家的,颜儿要成亲了,我已派镜子前去送礼了,这礼,便是她心中想,就算她不在京都,便也无妨!”

长乐叹气:“难为嫂嫂这么上心了,现在不怪女皇陛下了?”

朱湘挑眉,负手而立正色道:“恩恩怨怨总是为了这天下,她既做了女皇理当如此的,只是当时悲愤,才出言顶撞,姐姐已死,熙儿也算安宁,当年若不是萧君后苦苦求情,怕是我也是黄土一堆,可惜无以为报他却是早早去了,现下形势,我难道还能置身事外?”

长乐点头:“若是太女登基,定要招你们回京,不再留在这苦寒之地,到时咱们也可日日相见,却是美事一桩!”

朱湘笑,拉起金思竹的手打趣道:“不了,我们已是习惯了这里,这里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龌龊事,已是我们的家。若回了京都,你大哥该日日担心有人惦念本王啦,那些看上本王的人,总还是有的哈哈!”

金思竹失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想再回京都娶上一房怎么地?”

朱湘弯腰作揖:“夫君大人在上,岂敢岂敢!”

长乐和哥哥相视而笑,她这个嫂嫂专情得很,他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且说柳如风在街上逛了一圈,天色渐晚,他在人潮之中左转右转,竟是四处划起了圈圈。不多时,一个背着大包裹的花甲老人四处张望之际,却是一柄剑顶在了后心,人群起了骚动,他也不转身只哆嗦着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

柳如风在他身后丝毫不为所动,运力刺出,那老人瞬间却是滑开了去,四处涌出了大批官兵所扮的百姓将他包围到了中间,那老人站在人群中间歪头打量柳如风笑道:“这位公子好相貌!不知为何在老身背后要捅上一剑!”

柳如风失笑,喝道:“真是恶人先告状!在青黎一路跟到台州,你当我不知道么,因是不便耽搁行程,不愿在青黎节外生枝便由了你去,你跟着我,难道不是为了要给我一箭么!”

那老人解下背后包袱抱在胸前,嚷嚷道:“谁跟着你了?这条路只你走得,老身便走不得了?我看你们是想要我包袱里的东西吧!”

柳如风举剑护在胸口厉声道:“那东西吃过一次便记忆犹新!你当我认不出你么!”

“哦?”那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指着柳如风问道:“那你来说说,老身便又是谁儿?”

神秘来人

且说柳如风当街围堵一人,此人面若老者,弯腰驼背,身法却是灵便得很,他取下身后包袱,闻得柳如风说识得真身,便是好奇得很,指着柳如风问道:“那你来说说,老身便又是谁儿?”

柳如风举剑当胸:“花三箭!少说废话,我今日便要报那一箭之仇!“话未说完扑身而上,剑花朵朵竟是左右不离其身,那老者哈哈一笑,抖开包袱正是他的银箭弯弓,箭身相抵,正是近可防,远可守,却是因为银箭在手,柳如风与他近身相搏,他只守难攻,成名之箭威力大减,二人正是旗鼓相当,竟是缠斗到了一起,难分上下!

周围百姓早就退开了去,只余下一队扮作百姓的兵丁,正是湘王手下,他们将二人围在中间,摆好了剑阵,严阵以待,此剑阵乃是金思竹所创,很是周密厉害,行的是五行八卦之步,台州近年来虽是安逸,湘王夫妇却是丝毫不敢松懈,练兵摆阵有如家常便饭,柳如风左突右闪,虚晃一招,悠地退出圈外,众兵丁连忙上前一步,包围圈顿时变小,花三箭暗自叫苦,他只适合远攻,这箭阵竟是看不出破绽,眼见他们举剑错步交替而来,他一边抵挡,一边伸手入怀,一支响箭冲天而起,柳如风站在一旁冷哼,今儿个便叫你有来无回!

在台州这军队便是镇守边疆的勇猛将士,守城之人得令进程之人皆要严加查探,或许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但是想过大队人马有如做梦一般,花不语就是来了,哼哼,恐怕也要仔细掂量掂量,这花三箭跟在车队后面,只当他们不知,如今他一出府便又跟了来,他在身后看得清楚,数次摸那包袱,难道不是想要他柳如风的命么?花煞杀手皆听令于那个神秘的花千九,真不知道他怎么就碍了人家的眼了,他在阵外看得清楚,花三箭多处受箭,勉力相撑,已然不支!

月亮悄然升起,街道两旁挂有灯笼,在这飘忽的烛光之中,天空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竟是直直地冲入剑阵,来人身披黑色斗篷,脸也在帽子的掩映之下看不真切,他在剑阵之中举剑移步,移步再移步,竟是堪破生门,运力一剑划到数人,众人大惊,更有地上起身的兵丁惊出一身冷汗,这人是谁儿?他这是手下留情了,他们心中清楚不敢轻易上前,柳如风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那人站定,伸手扶起地上的花三箭夹在腋下,沉声说道:“柳家小子果然好才貌!今儿个便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花三箭吧,以后他亦不会再来触你的霉头了!”花三箭轻轻点头,柳如风心中犹豫不决,本来仗着剑阵近攻,这才有优势擒这花三箭,这神秘人显然对众兵丁手下留情了,人要是想走,其实根本拦不住的,他偏又如此说,正自费神打量来人,那人又道:“你们自去吧,这剑阵难不住我,且回去告诉金家兄妹,便说:千与千寻,千寻千与。”说完一阵劲风扫过,地上竟是空无一人。

柳如风匆匆回府,长乐焦躁不安正要出来寻他,他二人将众兵丁遣退,相携回房。金长了关好房门,连忙问道:“如风,怎么样?是谁一直跟着我们身后?”

柳如风叹气:“长乐你猜得果然不错,此人却是奔我而来,我一出府他便跟在我身后,你道他是哪个?哼!化了灰我也识得那兵器,正是花煞的花三箭!”

“花三箭?”金长乐拉过他的手关切道:“此人是花煞的杀手,你可千万小心。是谁看不过想要你的性命呢?来者不善啊,这可是杀人的货儿!大哥剑阵无双,我看也没有擒住,他如何逃脱的?”

柳如风遗憾道:“被人救走了,那人武功高强,对大哥的剑阵也好像熟悉得很,此人很是神秘,一身黑色斗篷,不过却叫我给你们带了话…”

金长乐一愣:“什么话?”

柳如风一字一句言道:“千与千寻,千寻千与!“

“什么!“金长乐大惊失色,却是惊叫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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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与飞凤的交界之处台州往西,便是青黎的广东省的广元城,广元城的城主乃是青黎的威武大将军陶远,此人喜客好友,妻妾成群,却是打仗的好手!如今天下太平,将军府日日笙歌,在他的后院之中,各妻妾皆有院落。

其中以妾名唤舞莺,甚得陶将军宠爱,如今是身怀有孕,陶将军家有两女皆为正室所出,已是多年未有生养,舞莺有孕,可是高兴坏了,直把她宠上了天,多少明争暗斗地都气红了眼,可任你是如何下手,却是不能动舞莺分毫,倒是被她倒打一耙,陶将军大发雷霆,暗中调查倒也揪出了几个跳梁小丑,直气得他放了话:“若是舞莺这个孩子不能平安生下,一群妻妾全部休离,只守着她一人度过余生!”

惊得众妻妾不敢轻举妄动,舞莺倒也落了个清静,央了将军,只在自己的飞舞阁静养,哪都不去,也不许他人前去打扰,陶将军自是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