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昨晚在户外走了大半夜,导致着凉了?她连忙自个把脉,然而,并没任何风寒的迹象,不过,脉象有点混乱,暂时还查不出是什么问题。

身体也来越滚烫,血液里仿佛有样东西在急速窜走,骚动不已,这种古怪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到具体是什么。心,越来越急,思绪也越来越混乱,冷君柔不知所措,几乎发狂,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毛病,连自己的医术也诊断不出?

某非......

蛊毒发作?

可是,今天已经农历十六,已经过了发作的时期,又或者......发作时间推迟了一天?自己昨晚白开心了?

不,不会的,既然是蛊毒,那必在特定的日子发作,尽管至今仍无法绝对的肯定昨晚不发作是否真的因为练了太极,可今晚的异状,应该与蛊毒无关,绝对无关。

冷君柔不停地自我安慰,她还下床,去外面打回一盆冷水,拍打清洗自己的脸庞,可惜,那只能暂时降温,温润的毛巾一离开脸,热度重返。

她回床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个严实,明明很热,全身滚烫,她却感到相当空虚,那股空虚,来自心灵深处,发自......下体,急切地需要填满。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会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念头?自己怎会产生这样的遐想和渴望?

内心被羞愧充斥着,冷君柔却仍无法克制,她甚至......已经自动解开了身上的衣物,那股炙人的滚烫,让她异常难受,以致不能自控。

睡衣解除了,白皙的娇躯只着一件粉紫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忍着没完全褪掉它们。

她彻底体会到,被火煎是何等滋味,此刻的自己,非但是被烈火焚烧,还宛如千万只虫蚁在体内爬行、游走,把自己撩拨得瘙痒难耐,苦不堪言。

她再一次下床,来到面盆架边,用刚才的冷水继续抹脸,这次,还包括身体。

不知名力量的促使,加上为了便于抹身,她把肚兜带子解开,当她抹过前面,动作艰难地转到背后时,手中的毛巾忽被取走。

颤抖的身体,乍然僵硬,她回头,惊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几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屋内的烛火很淡,很轻,可他脸上的“鹰形”面具,依然很闪,很刺眼。

过于震惊,导致她一时忘了该有的遮掩,直至他炙热的眼神愈加浓烈时,她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春光已被看光看净。

她快速拉起肚兜,掩住胸前的重要部分,颤声质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高大的人影没应答,继续盯着她,深眸中的炽热,几乎能把人燃着,赤果果的情欲,毫不隐瞒。

冷君柔给他一个怒瞪,已经奔至床前,拿起被子直接盖在身上,本欲再审问他,奈何祸不单行,刚才那股难以解释的感觉再次袭来。

“是不是觉得很热,很想把身上的衣裳脱去,脱得一丝不挂?”他也跟随过来。

霎时间,冷君柔又如五雷轰顶,她杏目圆瞪,发出难以置信的光,“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自己忽然变成这样,与他有关?是他害的?对了,媚药?敢情自己中了媚药?冷君柔耳边一阵轰隆作响,目瞪口呆。

他却勾唇,嘲弄地笑,“你表现得那么明显和强烈,我当然知道。”

冷君柔回神,俏脸一怔,随即羞愧又愤慨,手指着他,怒斥,“出去,给我出去,再不然,我叫人了!”

“你要是不想你的媚态被更多的人看到,我倒不介意你把他们叫来。”他唇角更上扬,笑得更邪恶。

冷君柔欲哭无泪,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与他对打,直接要了他的性命,然而,考虑到此举会惊动人,故她只能忍着,只能恨恨地瞪着他,继续怒喝,“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立即应答,修长的腿继续朝她迈进,看着她因为他的趋近而节节后退,退到最后跌坐在床上,被困在床铺与他之间,他再次笑了,一抹嘲弄的笑,笑她自不量力,笑她无助较弱,笑她......

“乖乖,我来,是帮你解除痛苦,而且,还会带你攀登欲望的巅峰,带你领略什么叫做人间美好,什么叫做,不枉此生......”他已凑脸到她的耳边,低声吟道,伴随着不断喷出的鼻息。

冷君柔更是全身酥麻不已,体内那股骚动就这样被加剧了。特别是,当他伸出舌头,舔吻她的耳垂时,整个更加触电一般,浑身发抖。

“不要,放开我......”她拾回薄弱的理智,做出挣扎和抗拒。

可惜,被他制服,他顺势将她推到床上,高大的身躯沉沉地压住她,温热的嘴唇已转至她的唇间,“乖,别反抗,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反抗,而是,静静地配合我,让我帮你,帮你解除体内的欲火......”

低沉的嗓音,像是催眠曲,鬼魅地飘进冷君柔的耳畔,在他吻住她的小嘴时,她脑子彻底休克混沌,呈现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想。

因为戴着面具,让两人的热吻有点不自然,加上彼此体内的欲火在快速高涨,他便暂停住吻,开始袭击她身上别的地方。

他的攻击,愈加迅猛和强烈;而她的反抗,却愈加软弱。他的舔弄和抚摸,宛如一股清凉的甘泉漫过她的一寸寸肌肤,原先的炙热和难受随之消失,令她不自觉地对此产生了渴望,渴望身上别处,也能这样,好让体内那股莫名的骚动能彻底消除。

她眼神呆滞而迷离,茫然无主地看着他,戴在他鼻子上的鹰形面具,似乎起了幻变,变成一个高挺笔直的鹰鼻,脸上其他部位也跟着变化,渐渐的,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俊美绝伦,常在他梦中萦绕的脸庞,她小嘴微张,无意识地吐出了一个字,“煊!”

矫健的身躯,徒然僵住,很快地,他唇角微扬;再次露出那种邪魅的笑,“煊是谁?你的旧相好?你爱的男人吗?”

冷君柔也俏脸一怔,不语,继续呆呆地看着他,看他自行脱去衣服,露出一具健美精壮的体魄,慢慢朝自己靠近,结果,一阵阵痛,附带着销魂蚀骨,蔓延四肢百骸,直冲脑门。

脑海似乎破开一个缺口,冷君柔有了瞬间的清醒,可惜,最后还是被体内那股难以忍耐的骚动冲走,她洁白的藕臂,主动攀住他的脖子,优美的腿更是紧紧缠在他精壮的腹间,加上本就中了媚药而无法克制的撩人姿态,整个画面,简直令人血液偾张。

于是,精壮的身躯彻底动起来,动作相当狂野,彪悍。

他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野狼,终于觅到他的小猎物,他兴奋,高亢,激动,邪恶而自豪地看着她被自己弄得无法自控,形骸放浪。

红粉蜜蜜的娇躯,勾人心魂的媚态,还有那一声声充满渴望、无助又满足的吟叫,无一不是诱惑,无一不刺激着他,让他身上某一点,更加疯狂叫嚣,于是,在她深深的幽谷里面,爆发得更急迫、更迅猛,让她最宝贵的地方,沾满他的味道,使他时刻记住他,渴望他。

如此循环,如此反复,寂静的黑夜,世界万物仿佛都停止了,只有他们在尽情疯狂,彼此需要,彼此满足,欲海沉沦,缠绵不休,演绎出一首销魂蚀骨,绵长持久的爱欲恋曲...

【浴火重生】014 激情后的痛

君柔发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见到了古煊,他没死,还活着,安然无恙的活着,脸庞依然是那么的俊美迷人,体魄依然那么的健壮伟岸,深爱自己的方式,也依然那么的狂猛和彪悍,甚至,比以前都骁勇。

他带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攀登欲望高峰,享受妙不可言的爱欲性狂,他动作是迅猛桀骜的,但他的眼神是温柔深情的,仿佛自己是他最珍爱的宝贝。

自己就像躺在云床上,自由而惬意地遨游于高空,接受着一阵阵高亢的激流,全身心得到了舒解,不再难受,不再痛苦,然后,自己哭了,流出欣慰幸福的泪,他抚摸着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庞,凝望着自己,跟自己说,柔儿,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此后,侦再也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伤害你,朕会永远陪着你,不再让你感到孤独和寂寞。

说完后,他低头,吻去自己的泪水,不顾眼泪的苦和咸,全部吃进肚里去。

自己好感动,因为感动,眼泪再次狂飙,一发不可收拾,双手紧紧抱住他,使劲汲取着专属于他的味道,贪恋他温暖安全的怀抱,结果,他再一次把自己压在身下,火热缠绵,不休不止......

好美的梦,好幸福的自己,可惜,这是梦,一旦回到现实,便什么也没了,什么也没了。

多少次,自己在梦里沉沦,在梦里感受它的存在,在梦里不愿醒来。

可事实是残酷的,是自己不得不面临的,天亮了,自己得醒了。

像往时那样,冷君柔怀着浓浓的惆怅与悲愁,缓缓睁开眼眸,空气里一如既往的沉静,房里的摆设也没变,没有云床,没有高空,有的只是......

不过,似乎有点不对劲,自己的腰间,怎么有东西缠绕?自己的脖颈间,受到一股热气的不断喷洒......

没再多想,冷君柔赶紧侧目,低头,惊见一个男人把脸深深埋在自己的颈窝中,而自己,身上没穿衣服,男人的手臂横跨在自己光裸的腰间,还有,男人的腿,挤在自己两腿间,紧紧压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天......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何许人,自己还在梦里吗?

冷君柔猛觉自己掉进了千年寒潭,刺骨的冰水淹没她的全身,包括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侵蚀着她的心灵深处,给她带来难以言表的冷和颤。

是他,那个戴着鹰形面具的男人,夏纪芙的贴身护卫!

自己竟然和他......

自己怎么会和他......

这是真的吗,谁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冷君柔想自个捏手臂,证实这只是一场噩梦,可惜,根本无须多此一举,因为她私处的胀痛,全身的酸痛等这些纵欲后的迹象,已经告诉她这不是梦,那些事儿,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自己和这个叫“鹰”的男人,奋力缠绵了一夜。

她全身发抖,开始追忆过去,回想昨晚的情景,只记得,当时自己忽觉很热,身体似被烈火焚烧,无法自控地脱去衣服,然后,他出现了,他说帮自己解除痛苦,说带领自己体会人间美妙的感觉,他一步步地蛊惑自己,侵犯自己,令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全身失控,只知随他共堕欲海,缠绵不休。

昨晚查不出是什么病因,可如今,总算明白了!自己,应该是中了媚药!那么浪荡那么疯狂地成环在他的身下,甚至不顾廉耻地跟着他的诱导做各种豪放大胆的动作,皆因自己被媚药折磨得神志不清,理智全无,只剩赤果果的欲火燃烧和欲望需求。

俏脸,倏然刷白,冷君柔抓紧被子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浑身颤抖地瞪着被她刚才那一推,已经醒过来了的男人。

然而,更令她五雷轰顶的是,她还来不及对这个无耻卑劣之徒做出任何质问和痛斥,房门忽然间被撞开,几道人影快速闯进。

为首的,是夏纪芙!

夏纪芙满面冷笑和得逞,不过,当她目光转至冷君柔身边的男人时,目光爆瞪,手指着男人,发出难以置信地尖叫,“鹰?鹰?鹰?”

仿佛没看到她那近乎崩溃的样子,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一上扬,低沉的嗓音带着睡醒的沙哑,“郡主,您怎么来了?”

自己怎么来了?他......他还好意思说,他在装傻吗?打破自己的计划不单止,还......还亲自和这个妖女混在一起,该死,可恶......

瞧夏纪芙气得脸色发绿,冷君柔娥眉紧蹙,脑子飞快打转,思忖和揣测整件事的可能性。

“郡主这么早过来,莫不是有事吩咐?若然不紧急,请给属下一些时间,因为......属下有话与夏大人谈。”鹰再度开口,声音已经清朗许多,但还是致命般地好听和迷人,他还挑眉,给夏纪芙打了一个眼色。

夏纪芙喷火的美目即刻窜上狐疑,探究式地盯着他,又愤恨地瞄了瞄冷君柔,继而转身,扬长离去。

她带来的几名随从,也一涌而散。

闺房内,恢复宁静,空气里,却弥漫着极度紧张和凝重的气氛。

冷君柔目光回到鹰的身上,简直要杀人似的,颤声质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鹰则依旧一派淡定和悠闲,睨视着她,深邃的黑眸重现那种可恶的嘲弄,“这么快就忘了,看来我在你身上留的味道还不够多,导致短短时间就消逝,好,下次我会再努力一些。”

“你......”冷君柔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顿时气红了脸。

他像是没看到,继续调戏,且越说越露骨,“小雪儿,原来你在床上和你平时给人的形象迥然不同呢,昨晚的你,热情如火,哥哥都差点被你榨干了。”

“啪——”

十分响亮的一巴掌,响彻整个房间,是冷君柔赏他的,由于太过羞恼和悲愤,她一时之间没考虑到自己,导致手无意中被他鼻子上的鹰形面具尖端刺到,鲜血直流。

瞬间,笑容自鹰脸上凝固,他迅速抓住她受伤的手,急切地道,“......怎么了?痛不痛,伤得要不要紧。”

痛,当然痛,手指被划破了,还流这么多血,怎么会不痛呢!可是......股不着疼痛,冷君柔毫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同时怒斥,“别碰我,谁要你假惺惺,你这魔鬼,该死的淫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清白,为什么......”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梦晴多次跟自己谈及,女人的身体不一定一生只属一个男人,在不同的阶段,其实可以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只要自己认为那个男人值得就行。而某些电视剧,也是这么演。

话虽如此,自己却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观念。是的,古煊生死未卜,甚至可能已经身亡,自己也没想会守寡一辈子,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眼前这个男人,自己连他是谁也不知,连他真面目都没见过,却失身于他,这叫自己怎能接受,怎能认为值得!

晶莹剔透的泪,突然自她哀伤的眼眶滑出,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她两手捂着脸,趴在床上,瘦弱的背起了猛烈抽搐,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流下,融入被褥中。

一声声压抑而痛苦的哭泣,仿佛从她灵魂深处一丝丝地抽剥出来,散布整张床,蔓延屋里,织出一副暗蓝灰白的悲哀,四周围,似乎也变得朦胧浅淡。

“昨晚你中了媚药,是郡主出的主意。”低沉的嗓音,在她哭泣中响起,同样伤感异常,他眼神黯淡,内心充满怜惜和疼爱,可惜,除了他自己,是没人知道的,连她,也如此。

趴在床上的身影,陡然一僵,冷君柔缓缓抬起脸来,那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绝色容颜,长长的睫毛沾满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迟迟不肯落下。

鹰的深眸中,又是飞速闪过一丝异彩,眼神有点儿痴,一瞬不瞬地凝望着,继续道,“本来她打算安排几个侍卫帮你解媚药,定你糜乱后宫、伤风败俗的罪名,顺势将你消灭。”

冷君柔浑身又僵住,回想方才夏纪芙来势汹汹,霎时恍然大悟。清眸怒气依旧,她冷声质疑,“那你呢?你这么做,敢情是为了救我?是何缘故让你不惜破坏她的计划?别忘了,她是你的主子!”

“因为.....我喜欢你!”他迟疑着,毅然道出,目光恢复炙热,隐约透着丝丝情愫。

冷君柔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躲避,不,她不信,才不会信他的鬼话,他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吗?用这样的谎言骗自己!再说,他是夏纪芙的护卫,只会听夏纪芙的命令,根本不可能如此违背,而且......一想到他和夏纪芙搞在一块,想起银面曾经说过关于他和夏纪芙的暧昧亲密关系,冷君柔顿觉一股恶心,不由再次叱道,“出去,给我出去!”

鹰面当然不从,他还拉住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承诺出来,“你放心,我会负责人的。”

“谁要你负责!”冷君柔使劲一甩,对他更加厌恶和痛恨,整个人比先前也更激动,全身都在抖,“出去,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鹰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瞧瞧她尚未止血的手,决定暂且作罢,开始捡起衣服,穿戴整齐,对她留下这样一句,“我会再来找你,记住,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走了,房间又安静下来,静得鸦雀无声,静得只有冷君柔急促的喘气声,那克制不止的泪珠,再次哗哗滚下。这次,她哭得比刚才还厉害,还痛苦,还悲伤。

另一厢,鹰以最快速、最悄然的方式离开冷君柔的住处,直奔到后宫另一所庭院,这是夏宇杰特别赏赐给夏纪芙的。

奢华精美的殿堂里,安宁静谧,玫瑰花香处处萦绕,殿中央的大椅上坐着一个人,正是怒容未退的夏纪芙。

鹰稍顿了下,继续走过去,停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微微一躬,“郡主。”

夏纪芙依然板着脸,对他视若无睹。

鹰眸光诡异晃动,“属下有一事跟郡主请示,属下想收夏雪在身边,望郡主成全。”

终于,夏纪芙忍不下去,凤眼一瞪,尖叫出来,“你说什么?你要那妖女做你的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相较于她的激动和抓狂,鹰淡定得多,以沉默表示承认。

夏纪芙更加恼怒,恨恨数落,“我叫你让人把她给强了,你却和我作对,亲自与她厮混,害我差点把事情给败露,好吧,你是男人,你要风流,行!但现在,你竟然跟我说,你想继续要那妖女?敢情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忘了你是谁?”

“鹰是郡主的部下,专门协助郡主,帮荣亲王完成大计。”鹰的语气,还是相当平静。

“还有呢?”

还有?看着气急败坏的夏纪芙,鹰唇角一扬,先不语,待她怒气持续加深,他才往下说,“鹰虽为郡主效劳,可毕竟是个男子汉,有自己的原则和尊严,做不到在郡主面前露出真面目,故只能感谢郡主的错爱......”

“既然知道那是我的要求,何不答应?”夏纪芙冷哼,语气中难掩羞愤,不错,她对他又爱又恨,爱他的男子汉气概,同时,也恨他的男子汉尊严。

鹰没继续围绕这个话题,转而道,“其实,我这么做,不排除有私欲,但也是为大局着想,郡主之所以想出掉夏雪,无非是因为她的到来导致整个局势起了变化,阻碍到了郡主和荣亲王的大事。既然老天爷让她出现,我们何不加以利用,逆天而行,说不准,老天爷安排她出现的目的,正是帮我们的呢。”

“你意思是,把她收服,让她也帮我们做事?”

“郡主果然冰雪聪明。”

赞美之话,夏纪芙听多了,她继续沉着脸,质疑,“就凭你?她愿意?”

“郡主不也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吗?又或者,郡主自认不及她?”鹰露出痞子笑。

夏纪芙俏脸泛红,恼羞成怒,“荒谬!”

“所以说,郡主别再多想了,一切,就按属下的安排,属下虽然无法满足郡主某个要求,可属下知道自己的任务,反而除此之外,郡主并无其他伤害她的理由,那何不听我一次?”

没有伤她的其他理由?是吗?是这样的吗?哼,才不是!眼前这个如傲鹰般地男人,是自己早就相中,早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之所以迟迟不明确宣示,一个原因是等待他自动为自己揭开面具,毕竟,自己是郡主,就算自己这个爱他,也该保留着应有的矜贵。至于另一个原因,目前大事未定,待在闺中这个条件,说不定能帮到自己。

只是,自己实在料想不到,三年后的今天,出现这样的事,自己还没尝过这个极品男人,就这样被那不知从哪冒出的贱妖捷足先登!

一想到他伟岸的身躯是如何彪悍地压在冷君柔的身上,想到他和冷君柔昨晚是何等销魂蚀骨,夏纪芙怒气难平,恨不得立刻奔去冷君柔的住处,一掌结束其性命,然后暴尸野外,让其下贱的身体去喂野狼,让野狼把其五肝六脏撕破!

“郡主,郡主你没事吧?”鹰蓦地再度开口,一副关切状,刚才,他一直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她,看到了她眼中的狠毒很愤慨,自然也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夏纪芙回过神来,盯着他那近在眼前的面具,真想伸手把它摘下。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住了,答应他,“好,那我不反对你和她在一起,但是,记住你刚才的话,希望你这样安排,真的为大事着想,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你,还有她,都休想好过!”

对于她的狠绝与歹毒,鹰毫无感觉,朗声应了一句,“当然。”

夏纪芙沉吟了下,忽然酸溜溜地问,“怎样,她的滋味如何?昨晚是不是欲仙欲死?”

鹰倏忽一怔,没马上接话。

“哼,哪个女人中了媚药不淫媚的,瞧她一副清高呆板的模样,要是换成平时,我看你还销魂留恋不!”夏纪芙满眼不屑和轻蔑,尽做诋毁,“我等着你过几天来告诉我,你厌倦了她!”

鹰仍旧不吭声,眼中飞逝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坚定和满足,不管她有没有中媚药,她都是最棒最勾魂的,最值得留恋,永远!

而夏纪芙,俏脸变得更沉更阴,内心里更是黑暗无比,在法师着等大局已定,务必狠狠弄死冷君柔那妖女,冷君柔曾经从鹰那儿得到多少快乐,她会安排其他男人还冷君柔多少痛苦,让冷君柔后悔,敢霸占她夏纪芙的男人,下场会很惨,很惨,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月明星稀的夜晚,银白的光芒洒在大地,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鸣叫,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映出一个细长的倒影,无比孤独,无比寂寞,在那哀伤凄婉的旋律当中,给人一种悲从心来的感觉。

夜深了,大家都睡着了,唯独冷君柔仍在承受折磨,在回忆今天的一连串痛苦。

今天早上,自鹰离开后,她就那样趴在床上悲伤痛哭,哭道眼泪干了,声音哑了,后来是采璇找她,她才暂且消停。

面对采璇天使般可爱的面孔,她却感觉不到往日的欣喜和快乐。不想自己的坏心情给无忧无虑的采璇带来难过甚至不良的影响,她借故送走采璇,然后吩咐宫奴为自己准备一桶热水,待房内又只剩下自己时,她才敢再发泄出来心中的痛楚与悲酸。

泡在温热的水中,她死命洗刷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看着身上一个个印记,她好像依稀看到,昨晚自己是何等的不知廉耻和糜乱放荡。于是,泪水唰唰淌流,连绵不绝地落入水中。

她在浴桶里呆了将近半个时辰,水由热变冷,肌肤也几乎被她擦掉一层皮,可惜还是洗不掉他留下的味道,只需闭眼,她就觉得他似乎还在自己体内,还在里面迅猛冲刺和驰骋。

就连床上,尽管所有的被褥床单已经撤换掉,她却感觉他还在,还在和自己彼此交缠、彼此需要、彼此满足。

昨晚中了媚药,意志模糊不清,可为什么,自己藏留这样的印象!为什么他会像个魔鬼一样,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

午后,她把椅子搬到窗边,让折射进来的斜阳,照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照着她单薄颤抖的身躯。手抓唯一的相片,她痴痴凝望那张俊美如旧的面容,满腹羞愧,内疚,甚至无地自容。

犹记得,和古煊彼此相爱的那段时间,自己有次曾经对他娇嗔,说凭什么他可以阅女无数,可以和那么多女人发生亲密的关系,而自己却只能有他;然后还赌气着说,将来自己有机会的话,必定找个男人试试,顺便对比一下他和别的男人。

如此大胆而违背礼教的话,他听着却没半点愤怒,修长的手指宠溺地轻刮着自己的鼻尖,自信满怀地说,柔儿,你绝不会这么做的,这辈子,你的身子,只会由朕来碰,你的美好,也只会由朕得已品尝。他还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柔儿,对与朕的荒唐过往,朕无法控制,如今,这具身躯已经印上你的名字,专属于你,故朕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好好守住它。当然,至于你刚才抱怨的那件事,朕知道你只是一时赌气的话语,万一将来就算真的这样,真也不会怪你,更不会因此不要你,朕要宠你,把你宠上天,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会包容,都会接受!

是吗,皇上,假如你还在人世,假如你知道柔儿当时的一时赌气之语已经应验,已经成为事实,你会怎样?伤心?崩溃?还会不会......原谅柔儿?真的还会原谅柔儿吗?

早膳,午膳,晚膳,宫奴都如期为自己准备,但自己没动过它们,宫奴对此甚感诧异,原来,夏纪芙还来不及揭露自己的“糜乱后宫”和“伤风败德”,便先发现躺在自己床上的人是她的“爱将”,故整个公主阁的人,尚未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