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确定让她们跟着走吗?”蓝子轩也插了一句。

冷君柔来回看着众人,视线最后停在赵玉和小虎身上,凝思一会后,毅然点头。

本来,她打算让赵玉和小虎随自己共乘一辆马车,但被古煊阻止,李浩和子轩也从中劝解,最后她便也作罢,叫丫鬟们挤出一辆小马车给赵玉和小虎乘坐。

队伍再次启程,继续前进,终赶在傍晚时分抵达驿站。

由于驿站地方小,来往人杂,护卫直接在院子里食宿,冷君柔、古煊、蓝子轩则分别拥有一间房,冷君柔留宿的房间比较大,叫上赵玉和小虎一起,至于扮成李嬷嬷的李浩也留宿房中,一来掩人耳目,二来,受古煊安排,暗中留意和防备赵玉

由于白天赶车比较累,加上第二日还要早起启程,大家便也没有怎么闲聊,早早便睡,当然,深夜之后,还是有人悄悄活动,古煊和李浩私下见面,李浩又与蓝子轩暗中见面,密谈一些相关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这样,从北夏国京城到东岳国京城原本坐马车约需十天,他们却只花了八天就抵达。

根据计划,队伍先在东岳国城内过一晚,等明天古煊这个使臣先进宫禀告,冷君柔这个和亲郡主再正式进宫。

因此,他们先在城内一间客找住下,这次有多余的房间,冷君柔独立住了一间,不用跟赵玉和小虎挤在一块。

在路上思考商量过,冷君柔决定把赵玉和小虎安排在京城内居住,为将来要是需要光明正大出宫准备好了借口。她还委托古煊负责安顿赵玉母子。

大家享用过一顿丰富的晚餐后,各自回房休息,冷君柔先是到赵玉的房间坐坐,提前与赵玉和小虎道别,叮嘱他们好好保重。

赵玉同样是万分不舍状,也叫冷君柔好生照顾自己,还说期待着冷君柔获盛宠,好早日得特许召她进宫见面。

冷君柔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淡笑,逗留了大约一柱香工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静静发呆,又是好一阵子过后,步出房门准备去找李浩,却发现,李浩不知去向。

子轩今晚去城内打探和观察,莫非李浩也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冷君柔满腹因惑,稍后走出去时,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沿着寂静无人的客栈走道来到走廊的尽头。

正文 046相认之夜,极尽缠一绵,她狠狠惩罚他(2

今晚是月初,半轮弯月悬杜于空,整个天地一片昏暗。

她依偎在柱子上,呆望着遥远而寂寥的夜空,清眸显得更加晶亮透澈,情怼涌动。

她满怀思绪,就那样静静站立,许久后,准备回房,却又猛然惊见一个人影情然闪现,是李浩,他进入的房间,是“鹰”的房间!

心头疑云即起,冷君柔下意识地隐藏在旁边的柱子后,盯着前面的门。,纳闷揣测和琢磨,不久,只见李浩出来了,还有另一个人影,是“鹰”,他们身形灵巧,飞檐走壁,很快便消失于夜幕当中。

心里谜团在膨胀,冷君柔不假思索,也连忙驾轻功去追,由于他们功力甚高,以致她跟得气喘吁吁,幸亏结果并没跟丢,发现他们在一所气派宽敝的院落停下,被一名年约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迎接进屋。

冷君柔停在墙壁上,往下四处环视,最后,继续飞檐走壁,爬上屋顶,通过天窗偷看屋内的情况,大大的出乎意料,大大的震撼人心,她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秘密。

屋里面,鹰突然卸下面壳,还扯下一张皮,刚才那位中年男人,则立即单膝跪下,颤抖的声音恭敬地喊出,“皇上!”

皇上…皇上…

叫声不是很大,冷君柔却听得清清楚楚,脑海霎时轰隆作响,娇弱的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然而,越往下,她越发感到震惊和撼然。

“郭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鹰开口,嗓音尽管还是非常低沉,非常有磁性,但已非她以往听到的那道嗓音,而是另一道更为熟悉的,“这几年来,多谢郭将军的不离不弃和坚持拥戴,朕,欠你一声谢谢!”

中年男人略微站直身子,态度维持着恭敬,“皇上言重了,皇上英明神武,励精图治,是命定天子,东岳国只有在皇上的统领下才能持续繁荣富强,国泰民安。因而,能为皇上效劳,是微臣的荣幸和使命。微臣不敢邀功,只希望皇上能答应微臣一个请求。”

“嗯,你尽管说。”鹰应得甚是轻快。

中年男人稍顿,继而抬起脸,毅然道,“微臣希望,皇上复国后,准许微臣的女儿进宫服侍皇上。小女打从有次偶然见到圣颜,便情不自禁,暗生情愫,这几年来更是坚守闺中,坚持要等皇上归来。”

可惜鹰想也不想,立即否决,“不行!对郭将军的功劳,朕铭记于心,朕会给你其他赏赐,唯独这个,不行。除了朕的皇后,朕不会再收任何女人。”

他索性把话说绝。

转瞬间,整个屋里安静下来,气氛也随着趋向凝重和紧张。

趴在屋顶偷听的冷君柔,心情更加激昂荡漾,她竭尽全力地维持着镇定,稳住不让自己抖动,还下意识地伸手掩住嘴巴。

真的是他,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一直活在自己的身边…她不由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情景。

内心的震撼在持续,渐渐地超乎了自控,冷君柔担心惊动到下面的人,于是不再停留,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她继续用轻功快速奔走于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屋檐间,心头百味云集,思绪万千,直至回到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大口大口地喘出气来。

曾经,自己因他熟悉的眼神与熟悉的身形感到迷茫,一度认为他是古煊;

曾经,自己因他占有自己时的熟悉感觉和体会而心悸,一度认为他是古煊;

曾经,自己因他的霸道和极强占有欲而感到莫名的恼羞成怒,一度认为他是古煊;

曾经…

很多次,自己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感到迷感不解和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萌发瞬间的念头,认为他就是古煊。

只不过,每一次都被自己强制否定,认定那是自己不想由于被他占有而感到悲愤、哀伤和崩溃的自我安慰,谁知实际上,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个卑鄙无耻、好色下流的大混蛋,根本就是他!

这个大坏蛋,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总是欺负自己,澈怒自己,令自己伤心流泪,痛彻心扉,悲伤欲绝,无数次!

“咚,咚,咚,铿,铿…”

就在冷君柔深陷回忆之际,外面忽然传来更鼓声,她从中惊醒,脑海灵光乍现,赶忙打开包袱,从中取出一个盒子,拿起一把药粉。

这些药粉,是一种带有迷幻性质的媚药,本是准备来紧要关头对付古扬,好让自己脱身,尽量保住清白,料不到,如今会另外派上用场。

是的,这个可恶的混蛋,三番五次对自己下媚药,让自己伤心,所以,今晚自己要以牙还牙!

想罢,她把那小包药粉藏在怀中,收起包袱放好,然后步出房门,直接来到客栈柜台,跟掌柜要了三瓶烈酒,而后,直接进入古煊的寝室。

她先是把其中两瓶酒倒掉,空瓶随意扔在桌上,接着打开第三瓶,倒了一杯酒,迟疑地喝了一口,立即被那浓烈辛辣的味道呛得直打咳,许久平复下来后,她继续喝,一共喝了两杯。

刚好这时,房门缓缓推开,那股熟悉的感觉让她被酒精弄得有点混沌的脑子随之清醒,回头后,如期见到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

不错,来人正是古煊,刚才与镇国大将军郭政荣谈不妥,他便与李浩先回客栈,惊见她在自己房中。

敏锐的鹰眸自她身上移开后,直接看向桌面的两只空酒瓶,还有空气中浓浓的酒气,更是令他眉头蹙起。

“这么晚,你到哪去了?莫非是色心忽起,去找花姑娘?”冷君柔一副喝醉了的样子,美目中的散涣迷离也是她刻意装出来的,为了逼真,她还故意打了一个酒嗝。

古煊剑眉皱得更紧,开始迈步,朝她走近。

冷君柔快速拿起另一只事先放了媚药的空杯,往里面倒满酒,看着药粉急速融化,她站起身,递给刚好来到跟前的古煊,尽量装成酒言酒语,“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喝酒吗,来,陪我喝一杯,一定要喝,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不给她面子?瞧着她那傻傻的模样,古煊内心既感到好气又觉好笑,结果,还是接了过来,毫不猜疑,仰头一口喝尽。

冷君柔见状,一抹欣喜在眼中稽纵即逝,又为他倒了一杯,接着又一杯,直至酒瓶只刺半瓶酒,她才重新坐下,端起自己的杯子。

不过,及时被古煊截止,他从她手中夺走杯子,仰头濯进自己的口中,连同那半瓶酒,也一并喝掉,开声轻斥,“为什么要喝酒?还喝这么多!”

要是以往,冷君柔定会用莫名其妙来暗骂他,可现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她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看着他那深邃的黑眸,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身躯,看着他的全身,只除了,被面具和假脸皮隐藏住的脸庞。

蓦地,她拉他一把,待他一坐下,主动跨到他的身上,嗲声道,“听说男人酒后会情欲大增,你呢?如今是否也感觉浑身发烫,欲火焚身?”

古煊身体倏然一僵,她说的不错,自己此刻确实宛如被火焚烧,灼痛无比,特别是某个地方…

不过,他并没多想,只当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毕竟,胸前这个小尤物,每次靠近自己,自己就会不受自控地起反应。

冷君柔两手攀在他的肩上,边扭动着身子摩擦,边继续摇出妖媚的表情,“你说爱我是真的吗?但你要是知道我已跟很多男人欢爱过,你还会这么爱我吗?”

如她所料,眼前的男人即时被打击到,那双向来都一派淡定高深,深得令人捉摸不透的眸瞳,顷刻间宛如油田爆炸,赤红如火,他紧咬着嘴唇,粗重喘着气。

“不过呢,这么多男人当中,你的技巧算是非常不错,呃,我想想哦,对了,有一个男人可以跟你媲美,可惜他不如你关心和爱护我,他只贪恋我的身子,每次都很粗暴,只把我当成他的泄欲工具。”冷君柔说着,刻意呈现一副悲凉状。

古煊却听得愈发气急败坏,他虽然早已做好自己不再是她的唯一的准备,可心里依然抱着一丝侥幸,而此刻,心底那份希冀彻底被毁灭,被击碎。他脑海中,立即闪现出她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她的美好被其他男人品尝,于是心胆俱裂,整个人几乎窒息和崩溃。

“过两天我就要进宫了,到时候,生命里会多一个男人,听说东岳国的皇帝外表俊朗,斯文儒雅,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也这么温柔,又或者,像其他男人一样,俨如饿狼猛虎,丝毫不恰香惜玉…”

这次,冷君柔来不及说完,一张一合的小嘴,猛地被堵住,濒临发疯的古煊再也听不下去,用吻堵住她接下来那些会继续使得自己五脏俱碎的话。

冷君柔娇躯微微一僵,并不抗拒,反而主动吻他,用她在二十一世纪从电视里学到的接吻技巧,挑逗他,引诱他,同时暗中留意他的身体,感觉到它愈加炙热,他的呼吸也愈加粗喘和急促。

药性起效了!他全身细胞都在叫嚣,迫不及待地等待释放。

他继续和她唇舌交缠,大手开始粗鲁迅速地卸去她的衣服,沿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抚遍她的全身。

冷君柔本来是有计划的,奈何过程当中还是禁不止地起反应,得知他是古煊,那个给她永世难忘的伤害的冷酷男人,却也是她曾经爱入骨髓的男人,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为他绽放。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报复计划,她依然记得自己今晚是要惩罚他的,所以,她极力忍住心中的悸动和欲望,开始出声诱导他,“这里地方太小,我们到床上去。”

古煊已被药物折磨得欲火焚身,神智渐渐混乱起来,便也顾不得她此刻这般妖媚的对象是“另一个男人”,是“鹰”,连忙横抱起她,疾步冲到床上,矫健的身体,朝她美丽的娇躯趋压过去。

奈何,他刚触碰到她,猛觉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只除了,那熊熊欲火仍在燃烧和发作。

该死的丫头,竟然点了他的穴道!这样的时刻,她竟然把他整得无法动弹!

冷君柔芊芊玉手一抬,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则起身,站立床前,意味深长地斜视着他。

古煊边困惑,边暗自挣扎,对她发出一个不解的瞪视。

冷君柔回他的,则是一个活该的表情,艳红的小嘴缓缓睁开,冷笑道,“知道我才递给你的那杯酒,加了什么药吗?”

古煊双眼一瞠,药?她竟然在酒中加了药?还有,她刚才不是醉了吗?为何整个人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对美丽的眸子,再也不见散涣和迷离神色,此刻清澈如水。

“当初,你卑鄙无耻,给我服用媚药,如今,我不过是仿效,以牙还牙。不过呢,你今晚休想得到释放!”冷君柔忽然趋下身子,逐字逐字地,“我要你,欲火焚身而亡!这是你,罪有应得!”

听到此,古煊终恍然大悟,这傻妞,竟然变得这么坏,以牙还牙!用这样的办法以牙还牙!自己到底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抓狂?

体内的欲火在持续地膨胀,且速度越来越快,她说的不错,自己要是再不释放,必定痛苦身亡。赤红的鹰眸,气恼地瞪着她那洋洋得意样,古煊继续暗暗发功,最后,总算不负苦心,终于冲破被控制住的穴道。

他刻不容缓,快速翻起身,长臂一挥,把她拉扯到床上,身体紧跟着压过去。

闪电般的速度,毫不预警,冷君柔猝不及防,就那样反被他袭击,她美目瞠大,难以置信他竟能够解开自己的点穴。

但是,她没有时间多想,下面骤然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惊觉,他已经…拥有她,不做任何前奏!

“放开我,不准你动我。”她回神,开始挣扎。

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此刻他中了媚药,理智全无,只知赤果裸地袭击和占有,狠狠擢捣她的娇嫩,速度越来越猛,且越来越快。

“好痛,你走开,快停下!”冷君柔已经热泪盈眶,更加奋力抵抗。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痛苦模样,古煊心疼不已,可他根本停不下来。体内那团欲火,已濒临极点,灼得他全身发痛,急切需要释放。

故此,他非但没停止,反而愈加狂野,他不停吻着她的脸,吻掉她的眼泪,尽乎沙哑的嗓音在安抚着她,“乖,别哭,忍一下就好,我会很温柔的。”

温柔?他这哪是温柔,他根本就是兽性不改,跟发情的野兽毫无区别!

冷君柔继续流泪不止,不仅因为他带来的痛,还有心灵的痛,本来,自己是想报复的,谁知结果反被占了便宜,即便他是古煊,自己曾经心爱的男人,可她还是感到很悲愤,很不甘。

她继续反抗,还开始痛骂出声,“禽兽,色狼,谁要你温柔了,放开我,放过我。”

她越是挣扎,他却越是兴奋,同时,由于摩擦,也越加的痛。

古煊眉头深锁,快要皱成了一个川字,伴随着汗如泉涌,于是对她教训出来,“你还敢骂人!这可是你的杰作呢,谁让你给我下药,我非但不会放过你,还要好好惩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淘气。”

惩罚?哼,只准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他当初那么卑鄙对自己,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罢,冷君柔满腔怒火,但也深知此刻不宜反抗,便硬是好声好气地哀求和劝解,“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放过我,我去给你找花姑娘,一个不够,找两个,两个不够,找三个,你要多少就多少,她们定会任你尽情发泄,直至你体内的药解掉,直至你…精尽人亡。”

她还是忍不住,加了最后这句。

该死!可恶!

古煊又是一声低咒,没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没坦白真实身份,冷哼道,“是吗,真的准我去宠幸别的女人,我要是真的那样,你敢保证不难过,我看你会欲哭无泪,会痛不欲生,后悔莫极吧。”

他真想,自己能狠下心,去找其他女人,但他终究做不到,故他只能更加使劲和用力,狠狠占有她,给她惩罚,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口是心非,还敢不敢这般倔强。

冷君柔见状,便停止哀求,停止挣扎,停止一切动作,静静任由他,不过,渐渐的,随着体内那股痛慢慢减退,她尝到了消魂和蚀骨,不久,还开始迎合。

她咬着唇,眼眸渐趋迷离,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在他不断冲刺之下,她发出低低的申吟。

悦耳的声音,宛如天籁之歌,洗涤着古煊整个心头,整个身心,令他更加翻滚沸腾,于是更加卖力和骁勇,加上药在起作用,他好像一匹不知疲倦的野狼,持久不停。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天空破晓了,他终停下,一副展足状,性感的薄唇桂着宠溺的笑,无意识地呢喃,“柔儿,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你再一次把朕榨干榨尽了,希望朕明天还能醒来。”

布满浓浓爱意的黑眸,缓缓阖上,他健硕的身躯沉沉地趴在她娇弱的身子上,睡过去了。

冷君柔吐气如兰,他说他要精尽人亡,自己何尝不是被他弄得浑身无力,骨架仿佛散了似的。她这才发觉,自己用这种以牙还牙的办法,是多么的愚蠢!在这方面,自己又如何能斗得过他!

怀着百味陈杂的心情,她先是静静躺着,一会,点住他的昏穴,然后推开他沉重的身体,自己得以坐起身,伸手,解开他的面具,对着那张依然毫无血色的假脸皮凝思片刻,手指来到他的耳边,寻到接口,小心翼翼地将假皮撕下。

映入她眼帘的,正是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那张已经深深印刻在脑海,甚至刻入灵魂的面容!

于是,泪水扑簌而落,滑过她苍白的脸庞。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他应该已从蛊惑催眠术中清醒了吧,对自己那么好,关怀备至,忍声吞气,是在对曾经的伤害赎罪的吧,还有,他今晚拒绝了郭将军的请求,也因觉得亏欠自己而做出的补偿吧。

然而,就算他表现得再深情、再专一又有何用,能抹掉他曾经对自己的伤害吗?能让紫睛、冉妃、容太妃等人死而复生吗?能让下落不明的尧儿回到自己的身边吗?还有娘亲,如今连骨灰都没有了!

所以,自己不想原谅他,不会原谅他,不能原谅,根本无法原谅他!

悲伤的泪,继续哗哗直流,冷君柔把假脸皮黏回他的脸上,且为他裁上面具,点开他的昏穴,而后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不再看他,一眼都不看,拖着疲惫而沉重的脚步,悄然离去…

正文 047 聪明的冷君柔

黑夜在静静地继续着,得到唇足的古煊依然酣然熟睡,他还做了一个消魂甜蜜的梦,梦里,他再一次拥有了她,再一次品尝她的美好,他还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他多希望这个梦能就此下去,永不停歇,然而,理智叫他必须从中醒来,因为,自己肩负着无比重要的责任,特别是…要保护好她。

所以,在天刚蒙蒙亮时,古煊悠悠醒来了,同时,大吃一惊。

床上的景象,还有自己的身无寸缕和某部位的某种独特味道,无不表明那让自己沉迷其中的并不是梦,而是真实!

昨晚,自己又和她共享了云雨之欢,而且,她还给自己下了媚药,让自己无法克制,只能狂猛粗鲁地占有着她!

他依稀记得,当时她假装喝醉,诱导自己喝了那杯融有媚药的酒,自己还傻傻的,为了避免她继续喝,索性把剩下的酒都喝光,然后,看到她妖冶妩媚地挑逗自己,把自己的欲火引得愈发不可收拾就嘎然停止,清澈的明眸满是愤慨和悲怨,说她这是以牙还牙,要自己欲火焚身,生不如死,报复自己曾经对她下媚药的卓劣行径。

她真淘气,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尤物,令自己又气又疼,又爱又恨,结果便不顾一切地蹂躏她,给她惩罚。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令自己不安的是,自己昨晚兴奋当头,好像叫了她的名字,叫了“柔儿“!

当时,她应该听到的吧,那醒来后呢?会否记得?

对了,她呢?她何时醒的?何时走的?又或者,她根本没睡过?那她岂不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毕竟,那个充满宠溺和爱意的独特称呼,只有自己叫过,是自己的专属。

思及此,古煊内心即时荡起一阵强烈的撼动,连忙掀开被子,找到衣物快速穿上,下床奔至镜子前,确定自己的脸不会露出任何破绽,迅速冲出房门。

自一个时辰前回到了寝室的冷君柔,一直没睡,不仅因为被粗暴占有后引起的身体不适让她睡不着,更因为,古煊未死且他正是鹰的震撼消息仍旧占据盘旋在她整个思绪。她想了很多,很多,从而发现,自己对他,可以不恨,可以不报仇,但无法做出原谅。

一直以来,自己都希望他还没死,但并没认真想过,要是他真的幸存于世,自己会怎么做。

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知他的消息,自己的做法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么做?

假如当时他没对自己硬来,自己会否真的任由他欲火焚身而死?或叫别的女人给他纾解?又兴许,自己潜意识里其实早就默认了会亲自为他解媚?

当初,假扮成鹰的他,用卑鄙的手段强占了自己,令自己痛彻心扉,也因此自暴自弃,选择和亲的方式展开复仇之路,然而现如今,自己竟萌生了一丝犹豫和踌躇。

想不到,尽管他曾带给自己许多无法补救的伤害,尽管自己做不到原谅他,自己却还是只接受他的占有,因为对象是他,自己觉得矜贵,一旦自己不再仅属于他,自己变得不再注重清白。

至于他呢,短短时间内对自己用情至深,狂吃子轩的醋,特别是这次得知自己要和亲,表现得格外抓狂和崩溃,令自己气恼之余,也深深疑惑,原来,真相是这样!

两个月前,李浩昙花一现似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像人间蒸发一样令自己压根找不到踪迹,这次及时出现,应该是古煊拿自己没办法,唯有派李浩来守护自己,同时从中了解东岳国的情况吧。

这几个月以来,身为鹰的他,自我隐藏得很好,连在自己面前也不露丝毫破绽,但刚才,当他最后一次瘫软在自己身体内的时候,他似乎对自己喊出了一声——柔儿!向来谨慎小心的他,头一次露出了破绽!刚才那一段,会否残留在他的记忆里?又或者,明天醒来后,他已经不记得?

另外一件事,他想赎罪,他想恳求原谅,他想和自己破镜重圆,这些她都不怀疑,故她弄不明白他因何不尽早对自己坦白身份,反而一个劲的隐藏,即便到了紧要关头,自己随时有可能委身于另一个男人,他却仍守口如瓶。

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其实,不管他基于什么理由,又与自己何干呢,即便自己的身子还是干净的,除了他并没别的男人碰过,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