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焦急不断,催促提醒着,“主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赶紧想办法阻止夫人吧,时间不多,再拖延就来不及了。”

古煊听罢,更是恨不得析天碎地,奈何,他没那本领!好吧,既然她那么倔强,胆敢想出这样的办法,自己就如她“所愿”好好惩罚她一次。

“主子,主子…”李浩再唤。

古煊彻底回神,迎着李浩极尽关切的眼神,终于做声,“你放心,朕不会让她那该死的馊主意‘得逞’的。对了,今晚我要借用你的房间,你自己找地方过一宿,或者,你今晚别睡了,为朕监视和观察周围的情况吧。”

说罢,不待李浩反应,他伟岸挺拔的身躯闪电般地冲出了房门。

李浩一脸茫然,呆愣在古煊古怪的话语当中,半响领悟过来时,跟着追出去,可惜视线范围内早已不见古煊的踪影,他便也运起轻功,朝皇宫方向火速奔去。

皇宫内,一座座红墙绿瓦的宫殿笼罩在昏暗的夜幕当中,冷君柔的寝宫内,烛火辉明,柔和的光芒照射着各个角落。

冷君柔静坐床沿,百感交集地凝望着握在手中的媚药。当初准备这药,是打算必要时保住清白,谁知到头来还是无法避免,这包本是保护自己清白的媚药,如今转成了促使和坚定自己能丧失清白的控制药。

慧如站在她的身边,同样满腹愁思地看着她和她手里的那包药,忍不住再次劝阻,“郡主,你确定现在就服用吗?不如等他来了,等你跟他坦白一切,看情况再吃吧。”

冷君柔抬眸,定定仰望,继而,摇了摇头。之所以提前服用,就是担心自己到时意志不坚,临时退场。

“虽然他派人来说今晚会过来,但万一他不来呢?毕竟,意外的事谁也料不到。”慧如继续忧心忡忡地道。

冷君柔再沉吟了片刻,长吁一声,平静道出,“没事的,你去给我准备一杯茶吧。”

慧如依然忧愁不已,却也心知劝不了冷君柔,于是不再挣扎,点头照办。

一会,药粉已经加入茶水中,无色无味,压根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看着似乎毫无变动的茶水,冷君柔很是清楚,自己一旦喝下去,便再也回不了头,然而她还清楚,自己喝下去之后,报仇计划才会一步步实现。

故她不再踌躇,毅然举起杯子,在慧如殷切注视之下,一鼓作气地喝光,然后垂下手,俨如等待死亡似的,死寂沉沉,了无生气。

慧如主动从她手中取过空杯,放回原处,继续静静守在她的身边,感受着她的痛苦,同时,等待某人的到来。

出乎意料的,古扬还没抵达之前,猛然出现另一个人影!

“宰相大人?!”慧如花容稍变,惊呼出声。

本闭眼凝思的冷君柔也急忙把眼睁开,先是被那鹰形面具上折射回来的银芒刺得柳眉蹙起,下意识地歪一歪头,终于对上那双幽深似海、此刻似乎簇着熊熊火苗的星眸。

看来,李浩真的去找他,他已知道一切。只是,他来做什么?对了,古扬就要驾临,他要是被发觉,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冷君柔赶紧站起,斥道,“你来做什么,快出去,快离开这儿。”

古煊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想起方才在暗处偷看到她毫不犹豫地服下媚药的气人情景,胸中怒火不由膨胀起来,二话不说,一把搂住她,转身便朝外面走。

慧如见状,再次低声张喊,“宰相大人,你要做什么,你要把郡主带去哪?”

“放开我!”冷君柔也奋起挣扎,奈何他身上仿佛安装了磁铁,自己被紧紧吸附在他胸前,根本摆脱不了。

“宰相大人…”慧如开始出手阻拦,还不惜说出某件事,“你快放开郡主,郡主…她服了那种药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带她去下火!”古煊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凌厉的眸子射向慧如,冷冷交代,“至于接下来的事,你想办法应付,我知道,你行的!”

话毕,他索性点了冷君柔的穴,抱紧她,冲出房门,直奔李浩暂住的房间。

冷君柔动弹不得,但俏脸涨得特红,美目含怒瞪着他,带着警告和愤恨意味,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穴道。

古煊当然不理会,他满腔怒火丝毫不减,同样还她怒目切齿,稍后,将她安置在一张大椅内,自己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堵在她的跟前,缓缓抬手,解下面具,再撕下那层假皮,把自己的真面目清楚展现在她的眼前。

冷君柔始料不及,尚未从愤怒中出来,便即刻陷入震惊和迷惑当中,想不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跟自己坦白真相!不过,就算他坦白了又如何,自己不稀罕!自己反而觉得累赘和束缚呢!

古煊屏息凝神,本以为会看到她欣喜若狂甚至感动流泪的画面,谁知结果竟然是…她美丽的水眸,只有愕然,而且,还很快被厌恶和不屑所取代。

李浩不是说她对自己的死感到很难过很伤心,甚至悲痛欲绝吗?不是说她依然深爱着自己吗?可现在,她这是什么表情!她这样的反应,分明就是在失望,在抱怨自己为何还在人世。

狂怒的心慢慢涌上一股痛,难以言表的伤痛,若非考虑到这儿是她的寝宫范围内,他真想仰天嘶叫;若非担心引起外面的人注意,他恨不得捧破掀翻屋内的一切物品:若非考虑到无数人的未来和性命等着自己去拯救,包括她的性命安危,他恨不得就此将她带走,远走高飞,然后,用自己的余生,好好折磨她的无情和冷漠,彼此折磨!

于是乎,结果他只能极力调整着内心的愤慨和悲痛,用言语给她羞辱,好多少平息一下自己内心的痛,“朕还没死,所以,你给朕安分点,别到处找男人放荡!”

果然,冷君柔一听他这莫名其妙的辱骂,怒火再次燃起,混蛋,杀干刀的,他是死是活关自己什么事,什么安不安分,什么到处找男人放荡,他分明是在扭曲事实!还有,就算自己真的那样又与他何关,他凭什么管束和指责自己!

俊美绝伦的容颜,仍旧黑沉得可怕,古煊猛地伸手,点开她的穴道,同时,给她一句威胁和警告,“你最好别动,最好别踏出这个房门,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什么后果?自己要是离开,他是否也跟着去,大咧咧地出现在古扬面前?哼,自己就不信他敢这样!

不过,想归想,赌气归赌气,得到自由的冷君柔还是没有勇气轻举妄动,只从大椅上起来,雅开他,径自奔向前面的床榻。

古煊长腿迈动几下,很快便又回到她的身边,还将她推倒在床上,自己高大的身躯刻不容缓地趋压上去。

”别过来,别碰我,不准你碰我!”冷君柔连忙抬手,抵在他的胸前。

古煊先是一怔,随即冷哼,“别碰你?你确定?敢情忘了自己服过媚药的?我看你等下会求着我碰你呢!”

说着,他还邪恶地对她吹出一口热气。

冷君柔脸色再次泛红,他…他是如何知晓自己吃了媚药的,莫非,他早就抵达,躲在暗处偷偷观察自己的情况?那他当时为何不阻止自己,看来,他根本就恨不得自己吃药,好让他有机会做出羞辱,甚至…做出禽兽般的占有!果然是大淫魔,魔性不改!

越想,冷君柔愈加羞愤,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言语反击,“我当然没有忘记,是的,我是吃了媚药,那又怎样,就算我要男人碰,也不会叫你,我会找古扬,我会对他发荡,对他迎合,让他占有我,我要和他灵肉结合!

灵肉结合!

该死的,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灵肉结合!她说那些气话也就罢了,竟然还用到这样的字眼,她存心激怒自己的吧。自己要是够镇定,够冷静,够淡定,就别去理会,然而碰上她,这个生来折磨自己的小尤物,自己注定与冷静淡定无缘!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朕就让你放荡发浪,不过,你休想找别的男人,你只能让朕狠狠占有,狠狠跺躏,朕就让你体会什么是灵肉结合!

嘶~

衣物破碎声,异常清晰地响彻整个房间,毫无预警,令人猝不及防!

几弹指间,冷君柔全身被他扒得一光二净,泛着蜜色的胴一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令他幽邃的眸瞳倏然一缩,体内欲火急速升起,身体不由分说地压上去。

冷君柔从震颤中醒来,下意识地起挣扎,奈何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她忘了自己体内中了媚药!此刻,媚药发作了,在刺激的环境中,在他的触碰中,更加加速地发作。

古煊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对她倔强的小嘴蹂躏一番,随即转到她的胸前,同样是狠狠蹂躏,当然,还有下面。

他身上的衣服也已一件件地褪去,和她裸程相对,一起挤在这张不大不小的床榻上,用他与生俱来的强势,不间断地侵犯她,然后,占有她。

中了媚药的冷君柔,理智被一点点磨掉,她本还很羞恼愤慨,可惜再多的怒气刨氏不过体内的媚药在作祟,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由起初的挣扎反抗渐渐转为迎合、辗转、绽放,最终如他所言,对他大胆放荡、形骸放浪。

古煊不由得意起来,欲火随之猛增。距离上次与她欢爱已有好多天,他那强大的性欲本就蠢蠢欲动,此刻更是理所当然地爆发,整个人俨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她身上尽情释放,尽情驰骋。

他的毫不节制,让冷君柔渐渐吃不消,即便中了媚药,体内急需释放,可她柔弱的身子终究经不起他彪挥的折腾,不久便哭着向他求饶起来。

对她的眼泪,古煊绝对是毫无招架之力,然而一想起她的任性和可恶,想起差点此时驾弩她身上的是别的男人,他就怒气难吞,硬是狠下心来,更变本加厉地蹂躏她,可谓有史以来最激烈、最狂野的一次,不去管她的身体会被自己伤得有多严重。

兴许,他潜意识里就是希望最好能给她一次极大的伤害,让她无比深刻地记住这次惩罚,吸取教训以后再也不敢重犯。

几乎是整整一夜,他狠狠占有她,折磨她,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哭泣,不顾她的求饶,他还想到一个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决定,总是每一次都把灼热而充沛的种子浇灌在她的花田深处,让自己与她的爱情结晶能好好地生成…

她体内的药已得到抒解,身心疲惫地昏睡过去,他则毫无困意,侧躺在她的身边,贪婪而深情地凝望着她绝美的睡颜。

终于,一切真相了,自己再也不用整天忐忑不安,不用担心她得知真情实况后会否原谅自己,不过,这些会变成另一种折磨,那走伤心,那是悲痛。

想起她昨晚看到自己真容时的反应,古煊再度感觉被人用力刺了一刀在心窝上,带来难以承受的剧痛,剧痛还蔓延全身,深入骨髓,让原本云雨之欢过后的愉悦身心顿时变得沉痛起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后悔这个决定,反正无论如何,不管她是爱还是恨,不管她会否原谅自己,她的身子,只能属于自己,再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碰。

想着想着,古煊忆起另一件事,于是起身,快速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先是朝外面环视一下,随即步履悄然地踏出房门,寻找李浩的身影。

李浩果然尽责,一直在附近巡视防备,不用多久,古煊就见到了他,把他叫进房。

“主子,夫人呢?你们没什么事吧?”等了将近一夜的李浩,有点儿语无伦次,连忙询问着。

古煊自是不会给他解答,叫他附耳过来,低声在他耳边做出吩咐。

李浩听罢,两眼瞠大,“主子…你说真的?你…你确定?万一被夫人发现,她不原谅你怎么办?”

就算自己不这样做,她还不是照样不原谅自己!古煊内心的痛,再被挑起,不由扭头朝床榻那边瞧了一眼,视线回到李浩身上时,催促,“好了,别罗嗦了,快去办,就快天亮了呢。”

李浩依然略觉不妥,结果却只能听从命令,速度去办。

古煊重新回到床上,在冷君柔身边重新躺下,继续静静注视着她,还忍不住伸手,轻揉她的发丝,额头,脸庞,这才再体会到,自己昨晚是如何使劲折腾了她,不然,根据她的习惯,不会睡得这么沉。

压在心底的疼爱怜惜冒出来了,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后悔,充斥古煊整个胸口。他像对待珍宝一般,无比轻柔地纳她入怀中,然后也闭上眼,感受她像猫咪似的依偎在自己怀里。

黑夜在继续消逝,渐渐地转向黎明、破晓,生理方面的催促,让冷君柔幽幽清醒,先是被眼前健壮的胸膛吓了一跳,抬头看清楚那张久违多时却于自己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时,昨晚的一切,回到脑海。

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结果还是失败了,被这混蛋给搅合破坏了!

一直维持着戒备和警惕的古煊也跟着醒来,对着她含怒的俏脸,他回她一个微笑,那棱角分明的俊颜,因这抹不经意的笑而变得更加魅力四射:他那极具磁性的嗓音也致命的迷人,“柔儿,你醒了?”

这一切,走多么的熟悉,冷君柔情不自禁地生起迷惘,曾经多少次,自己每天早上醒来时,都是这样被他拥住,被他深情款款地注视。

不错,那是曾经,那是过去,如今,对自己来说已经毫无意义,自己的情绪不该被牵动。更何况,重要的事还等着自己去处理,自己昨晚就那样被他带走,寝室那边的情况会怎样呢?慧如一个人能否应付得了?

越想,冷君柔越觉事态严重,开始自责起来,怎么每次碰到这个大淫魔,自己都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给他一个恼怒的冷瞪,冷君柔推开他,捡起散落满床的衣物急匆匆地套回身上,而后下床。

古煊目光一直锁定她,这会也跟着起身,关切地道,“柔儿你去哪,你身体怎样,还痛不痛?”

身体怎样?冷君柔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那个地方更是受损厉害,导致两腿也麻麻的,她已无法控制,猛打一个踉跄。

古煊赶紧冲过来,扶住她。

冷君柔却毫不领情,冷声叱喝,“别碰我!”

古煊剑眉陡然皱起,把她抱得更紧,赌气道,“碰,我就要碰,不仅碰,我还要永远都抱住你!”

冷君柔继续反抗和挣扎,可惜结果又是无能为力,唯有仰起头,用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怒射向他。

恰好,李浩出现了,他先是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

“李嬷嬷,快点过来,给本宫把这大淫魔消灭掉,最好砍成十块八块,然后拿去喂狗!”冷君柔即刻对李浩做出吩咐,还故意这样称呼李浩。

古煊不甘示弱,也接着开口,语气威严无比,“浩,你最好乖乖站着别动,不然,要你好看!”

李浩进退两难,看着满面怒容的冷君柔,又瞧瞧半眯起眼眸的古煊,他不由后悔,自己因何这么急着进来。

对了,药!

李浩脑海灵光乍现,连忙从怀中取出药包,冲古煊道,“主子,药拿来了,是不是马上给夫人服用?”

古煊见状,忆起正事,便也不再赌气,放开冷君柔,从李浩那接过药包,直接递给冷君柔。

冷君柔柳眉微蹙,看着药包,然后,视线停在他的脸上,眼中依然怒气未退。

“你不想怀孕的话,乖乖把它给吃了,当然,朕更希望你不吃。”古煊故意误导她。

冷君柔恍然大悟,原来是避孕药,于是想起前几次都是他为自己准备避孕药的情况,便也不疑有他,接过塞在怀里,再迈起步朝外面走。

古煊又堵住她,质问,“你不会还想着对那畜生坦白身份,且继续那个该死的计划吧?”

那个畜生?他指的是古扬吗?冷君柔回他一个不悦的瞟视,“要你管!,”然后从他身边绕过,彻底步出房门。

看着她快速消失后恢复空荡荡的门口,古煊手撺成拳,眉头皱得更深。

李浩则先过去关好门,回到古煊身边时,劝解安抚道,“主子,你别气馁,给夫人一点时间吧,还有,您别跟她赔气了,让着她吧,毕竟,这都是你欠她的,再说,你现在还在设计她哦。”

古煊回神,给他一记白眼,回到床前,拿起放置桌上的假脸皮和面具,一一戴好,准备离开。

李浩送他到门口,继续安抚了两句,猛见古煊回头,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浩,你这床太小了,想办法弄张大的吧!”

高大的人影已经消失,李浩一副呆愣状,许久终明白个中涵义,黝黑的脸庞不禁泛起红潮。

主子和夫人昨晚在自己的床上行云雨之欢,肯定是觉得床不够大才那样说。看来,主子是忘了目前的情况,自己是个“嬷嬷”而已,能拥有独立的房间已很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有张大床?只不过,就算自己的床再大,恐怕也无法令习惯在巨大龙床上和夫人翻云覆雨的主子满意吧!

面上红潮逐渐退去,李浩发出无奈的苦笑,对着门口摇了摇头,投入整理那一床凌乱当中酬

回到卧室的冷君柔,心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见慧如更是迫不及待地询问,“慧如,现在什么情况?昨晚有没有事?”

瞧着冷君柔急切慌乱的样子,慧如不由给她一个安定的浅笑,边挽住她走向大椅安坐,边禀告道,“郡主请别担心,昨晚没事,他昨晚没来。”

古扬昨晚没来?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不来!要不是古煊那混蛋出现,自己岂不是…不过,古扬为什么没来呢?难道是临时去了别的嫔妃那?又或者,国事缠身?再甚至,他发现了什么?一想到最后那个可能性,冷君柔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郡主你怎么了?对了,要不要先沐浴一下?”慧如又道,满眼关怀,早在北夏国时,她就知道冷君柔和宰相大人的关系,这也是昨晚她能安心呆在这里守住情况而不去担心冷君柔的缘故,当然,她也清楚昨晚冷君柔和宰相大人发生过什么事。

“嗯,行、”冷君柔无意识地应了一句,继续自个猜测和揣测,直到慧如准备好热水。

看着热气氤氲的温水,冷君柔暂且收起复杂的思绪,脱衣进入桶内,让舒适的热水将自己身上的疲惫和酸痛冲走,沐浴完后,她想起避孕药,连忙服用。

慧如看着,不由疑问,“郡主,你…你在吃什么?”

“避孕药。”冷君柔不做隐瞒,快速喝下之后,回到正题,“对了,古扬有没有说为何不来?你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没有,昨晚一直没人来禀告,我见郡主尚未归来,便不敢离开这儿。”慧如解答,同时问道,“对了郡主,你还打算继续原计划吗?”

冷君柔怔然,稍后准备回答时,忽闻外面传来一声字正圆腔的宣报,“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是古扬,终于来了吗?

正文 049 绝不原谅

冷君柔和慧如四目相视,随即双双迎向门口,只见一高大的人影大步走进,正是古扬。

两人于是又齐齐低头,俯身“,恭迎皇上圣安!”

古扬停在冷君柔的身边,扶起她,“爱妃平身。”

冷君柔抬头,看清楚他,那一如既往的温和面庞上,隐约透着一丝疲惫和担忧。稍作思付,冷君柔佯装体贴地试探,“皇上面色不是很好,没什么事吧?”

古扬不语,带她到软榻坐下。

“皇上昨晚说会过来,可最后并没出现,臣妾很是纳闷和担心,却又自知不能查探皇上的行踪,如今见到皇上,臣妾总算放心了。”冷君柔亲自为他倒茶。

古扬接过后,随意喝了一口,然后放到一边,握住冷君柔的手,道歉出来,“对不起,让爱妃担心了,朕昨晚临时有事,本想着早点完成再过来,不料这一忙,便是天亮。”

冷君柔摇头,浅笑,“皇上无需感到歉意,只要皇上没事,臣妾就放心。那皇上的急事,都处理好了吗?皇上眉头深锁,是否碰上一些棘手之事。”

可惜,古扬再度守口如瓶。

冷君柔暗自懊丧和失望,又沉吟了片刻,决定施行计划,“皇上,臣妾有件事想单独与皇上谈谈,不知可以不可以?”

古扬眉头一挑,注视着她,继而,吩咐太监出去。

慧如接到冷君柔的暗示,也暂且退下,临走前,不忘给冷君柔一个关切担忧的眼神,同时还飞速瞧了古扬一眼。

偌大的室内,只剩冷君柔和古扬,冷君柔还是格外谨慎和深思,看到古扬用眼神指示她有话便说,终站起身,走到洗脸架那,将自己脸上的熏妆洗掉,让原本清丽脱俗的容颜展现在他的面前。

古扬大大震惊,又听她一起还原过来的嗓音,整个人更是无比激动,“君柔?你真的是君柔?”

冷君柔抿唇微笑,稍后笑容隐起,沉重道,“皇上,我欠你一声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早就想跟你说,可惜没机会。我从没想过要杀害汐太妃,即便她误信谗言,将我娘的骨灰毁掉,我也没想过要她的命,当时伤痛欲绝的我,本欲一刻结果罪魁祸首冷若甄的性命,谁知却是误杀了汐太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到最后,已想起当时情景的冷君柔忍不住热泪盈眶,不再仅是假装伤感,而是真情实意,为娘亲的魂飞魄散感到痛彻心扉,为汐太妃的枉死感到内疚难过,当然,还为冷若甄的奸诈阴险和毫无人性感到相当痛恨与愤慨。

古扬也心潮起伏,澎湃不断,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冷君柔,这个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尽管娘亲因她而死,自己也没怎样痛恨的女人。

“当年在崖边,我走投无路,唯有选择跳崖,幸亏老天有眼,我命不该绝,这几年来我忍辱负重,为了就是报仇,我要冷睿渊一家,特别是冷若甄和上官燕血债血还!”冷君柔继续含恨怒斥。

至于古扬,震撼过后,是浓浓的疼爱和怜惜,对于她坎柯的一生,早在她去庐州投靠自己时,自己便得知,曾经,自己誓言旦旦地答应她,会任她痛快宰害冷家的人,只可惜,在自己承诺尚未兑现之前,意外发生,她离自己而去,还一去便是三四年。

如今,她总算回来了,依然怀着一颗报仇的心归来,为了报仇,再一次委身自己,奈何,现如今的自己再也无法像当年那样,可以坚定地许诺她。故而,当她如今提出要自己帮忙时,他回她的,只有愧疚和无奈。

他的反应,冷君柔自是看到,迅速抹去泪水,急声询问,“皇上,你是否有何难言之隐?为什么你不能再帮我?你还在怨我害死汐太妃吗?你放心,只要我报了仇,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你要我怎样都行,甚至一命填一命,我也毫无怨言。”

古扬仍旧不语,摇了摇头。

冷君柔则愈加焦急和困惑,情绪激昂,“正所谓君无戏言,皇上当年答应过我,只要我成为你的皇后,会帮我除掉冷睿渊一家,经历过这些事,我不敢奢望仍能获得皇上的爱,只希望,皇上能实现当年许下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