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结果便是,他自个熄灭欲火,搂住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翌日,古煊在早朝结束前,当众提出要恢复冷君柔的后位,选在五日后册封。

文武百官皆颌首赞同,不过,早朝结束后,郭尚仪来觐见。

古煊隐约明白郭尚仪是为何而来,但并不主动开口,而是等他来提。

果然,郭尚仪经过一轮犹豫与踌躇,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皇上册封皇后娘娘,此乃可喜可贺之大事,臣有个请求,希望皇上给娘娘册封之后,也能选个吉日,让小女进宫服侍皇上?”

古煊沉默依旧,眸色复杂地看着郭尚仪。

郭尚仪往下说,“皇上请放心,小女虽然很仰慕皇上,却也自知身份,绝不会与皇后娘娘争宠,一切会以皇后娘娘为主,不会给后宫带来任何麻烦。”

古煊再沉吟了一会,总算做声,嗓音平静毫无波澜,“下午寅时,你叫人送郭颖洁到宫中,朕要和她谈谈。”

“皇上…”

古煊抬了抬手,“至于朕要和她谈什么,你暂且不用管,等谈过了,她应该会跟你说。”

郭尚仪心中忐忑,困惑不已,奈何古煊已那样开口,他也不便多问,只能遵旨。

当日下午,在养心殿大院的亭子内,古煊面见了郭颖洁。

郭颖洁第一次进宫,又是面见古煊,打扮得尤其隆重和得体。一袭浅绿色长裙,裙摆密密麻麻地绣着一排海水云图,胸前是淡黄色的锦缎裹胸,身子轻轻移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肤赛雪,柔光若腻,朱唇不点而红,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拂,更添增几分诱人的风情。

如此绝色佳人,可惜古煊毫无感觉,一双锐利的鹰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直截了当地说出今天见面的主题。

郭颖洁听罢,满怀希望化成水,一时大受刺激,不禁驳斥出来,“常言道,君无戏言,皇上这不是在出尔反尔吗?”

古煊并不因她的无礼而感到不悦,继续面无表情地道,“对郭将军的要求,朕从没答应过,朕当时的答复,正是拒绝。”

“可皇后娘娘和我爹达成协议。”

“不错,朕因为不想逆皇后的意,才一直不说,但那不代表朕答允了。”

逆皇后的意!

他竟然用这样的字眼!他是九五至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对皇后娘娘却甘愿自贬身份。

“当然,看在皇后的份上,你想留在宫中也未尝不可,头衔的话,朕会给你,可前提是,你能忍受独守闺房,朕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朕绝不会踏入你的寝宫半步,不管你身体抱恙甚至性命垂危,朕都不会出现。”古煊语气渐渐变得冷硬起来。

郭颖洁更是悲伤哀痛,恼羞成怒,心中很是不甘,“是吗?臣女可不信。”

“不信?那你大可试试看。”古煊也拔高声音,说得更加狠绝与无情,“朕之所以这样安排,是看在郭将军对朕有恩,不想他的女儿被困在这高高的宫闱中孤独一生,若然你不领情,联也不会再浪费口舌。”

郭颖洁不理,突然问道,“臣女斗胆,皇上当真保证会爱皇后娘娘一生一世?当真能够忍受一生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女人?皇后娘娘如今确实年轻貌美,可皇上应该知道,红颜再美,终有逝去的一天,皇后娘娘也不例外,再过十年,二十年,好,甚至三十年,皇后娘娘风华不再,无法服侍皇上,皇上难道不会感到沉闷,不会觉得后悔吗?”

一连串的质疑,让古煊眯起了眼,盯着眼前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孩,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心地给予教导,“你说的不错,男人本色,然你大概不了解,不管多风流好色的男人,一旦心有所属,他只会对钟爱的女子好色,朕,也不例外;你还说的没错,终有一日皇后会变老,甚至老到无法服侍朕,然你又否知道,夫妻之间并非只有情欲;夫妻之情也非只靠性爱来维持,等彼此都老了的时候,激情会跟着消失,剩下的,只有感情和亲情,朕和皇后也不例外,彼此间的情意会越来越浓,朕对皇后的爱,依然永——恒——不——变!”

永恒不变…永恒不变…永恒不变!

好专情的男人,好优秀的男人,为何,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不是对自己专一痴情?

郭颖洁自个伤悲感叹,一会从中回神后,又是迟疑地问,“请问皇上,今天的事,是皇后娘娘叫皇上这么说的吗?”

古煊摇头,继续至情至性,“皇后并不知道,一切都是朕的主意。皇后是个怎样的人,相信你也清楚,为了此事,皇后多次纠结,甚至寝食难安,善良如她,不忍伤害你,同时也不想自个伤悲,你可以想象,她是多么痛苦!身为她的爱人,朕得速战速决,朕不能让朕的女人有任何委屈和难过。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应该找个真正属于你的伴侣,你愿意的话,朕可以给你指婚,除了朕,满朝官员甚至整个东岳国的男子,都随你挑选。”

满朝官员甚至全国的男子都可供自己选取!

那是多大的圣恩,这待遇,恐怕只有金枝玉叶才能拥有。

然而,自己要的不是满朝官员,也非全国男子,自己要的,他给不起,给不了!

郭颖洁继续柔肠寸断,紧抿樱唇,含泪凝望着古煊,这个令她深深眷恋和仰慕的男人,然而却是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

古煊俊颜淡定依旧,无丝毫心疼或怜惜之意,在他眼中,只有冷君柔的泪水才能打动他,才能令他紧张、担忧、关怀和心疼。

结果,郭颖洁唯有离开,怀着浓浓的悲伤、怀着浓浓的失落而仓皇逃离,她低着头,掩着脸,一个劲地往前跑,热泪盈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去,由于惯性整个身体往后仰。

不过,有只手臂及时搂在她的腰上,让她避免跌跤,手的主人,是蓝子轩。

他一身儒雅高贵的官服,面容隽秀温润,像是阴天里突然冒出的一缕阳光,温暖了郭颖洁破碎的心。

“郭姑娘,你…没事吧?”蓝子轩迟疑地问,语气尽显关切。

郭颖洁不语,只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稍后,对他说了“对不起!谢谢!”,从他身边越过,继续往前奔跑起来。

蓝子轩目送着她,看着她渐渐远去的倩影,眼中狐疑之情更甚,同时,关切之情也丝毫不减,直至她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才收回目光,怔怔的,呆呆的,满腹思绪,重新迈起脚步,朝养心殿走去…

当冷君柔得知古煊解决了郭颖洁的事,心中不禁百感交集,高兴欣然自己不用与别的女人分享古煊之余,同时又为可怜的郭颖洁感到内疚和同情,古煊的个性,她很清楚,尽管当时不在场,可她足以想象郭颖洁会是何等的伤心和绝望。

后来,又是古煊百般劝慰万般哄求,加上得知郭颖洁除了情绪低落难过,而并无其他过激或反常的举动时,沉重的心情这才慢慢放松开来。

而很快,便到了册封的日子。

像上次那样,她穿着正统的皇后服,高贵优雅,雍容端庄,美丽脱俗,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再一次正式成为古煊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午膳时,蓝子轩、李浩还有冷逸天一家四口都来参与,原本,古煊是想借此机会让冷睿渊也来,不料冷君柔死活不接受,还扬言冷睿渊要是出现,她立刻取消今天的“婚事”,且永远也不会再原谅古煊。

古煊大惊,唯有自保,乖乖地放弃这个安排,不过,这顿午膳还是进行得非常热闹与温馨。

午后,冷君柔刚睡醒,就被古煊带离养心殿,他神秘暧昧地跟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今晚,就在那儿进行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冷君柔娇羞赧然之余,也非常的好奇和期待,心想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如此兴奋,如何神秘。

龙辇约莫走了两刻钟便停下,冷君柔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宫殿前,不由又问了出来,“煊,这是哪儿,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这里是甘露殿,曾经是圣祖们宠幸嫔妃的专处。”

圣祖们专门宠幸嫔妃的地方?冷君柔一听,心里感觉怪怪地,忍不住用反对的语气质问,“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在这里进行?”

“柔儿,先别急,很快就知道了!”古煊在她鼻尖轻轻一点,恢复守口如瓶的神秘状,握紧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进入大殿后,来到一根柱子边,他在柱子上有节奏地轻敲几下,只闻轰隆一声作响,原本平坦的地面出现一个大约两平方米的大缺口,缺口处有条阶梯直通下去。

瞧冷君柔被震得目瞪口呆,古煊薄唇一抿,勾出一抹轻笑,继续拉住她,走近缺口,踏上阶梯,一步步往下。

阴凉清爽的风,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气味,迎面吹来,沁人心肺,让人心旷神怡,冷君柔心头困惑持续上升中,然而,当她走完整个阶梯,看到映入眼帘的那片碧蓝银湖时,更是深深地震撼住。

地面上的湖,她看过不少,地底下的,却是第一次见,而且,还如此之大,湖水还如此之美,湖的四周长满了各种水草、鲜花,此时正百花盛开,争芳斗艳,美不胜收。

湖边上,停靠着一张极大的竹排,不,是竹床!

用竹排制成的大床,上面铺着浅紫色的床褥、被子,边缘镶嵌着五颜六色的水晶和珠子,非常的美,非常的浪漫。

“柔儿,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过,要在你生日的晚上,带你去一处特别的地方吗?”古煊突然低吟出声,满意而自豪地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画面,他亲手布置的浪漫场面。

冷君柔美目瞪得更大,原来,他当年所说的地方,是这儿,只不过,当年因为…回忆不堪的往事,冷君柔不禁伤感。

古煊知道她在想什么,紧紧拥住她,不断亲吻,然后,抱起她走向湖边,慢慢踏上那张柔美浪漫的“竹床”。

轻轻一阵晃动,让冷君柔下意识地惊呼,赶忙伸手圈在古煊的脖颈上,压根忘了自己是个侠女,自己懂武功。

不过,对于她的依赖,某人可是求之不得,更深深地抱住她,让她柔软的娇躯紧贴在他阳刚的躯体上,走到大床中央时,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褥上。

身下如丝般的柔软,让冷君柔紧绷的神经本能地放松,四肢也自然地伸展张开来。

古煊拿起竹竿,把床划到湖的中央,停下来时,高大的身躯这才坐下。

冷君柔也已经坐起身,环视四周,美目被氤氲的水汽笼罩,迷离而惘然,她主动朝古煊怀中靠过去,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对他的眷恋与信任。

古煊心头一颤,顺势把她的头斜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拥住她,静静感受她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当年,自己花了好长时间好多精力布置这儿,目的就是为了向她展现自己无尽的爱,与她一起体会这份只属于彼此的美好和恬静,当然还有对彼此的炙热需要与满足,享受那永恒不变的性爱。

如今,这份迟来的幸福总算得以实现,谢天谢地,让自己和她在劫后余生,在历尽艰辛后还能体会享受到。

“煊,谢谢你!”冷君柔蓦地发出一声道谢,发自内心的感动,感谢他对自己如此庞大深重的爱。

虽然,他曾给自己带来很多伤害,很多悲痛,可她知道,那些都不是他的本意,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的本意一直都是深爱自己,呵护自己,宠溺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着给自己幸福和快乐。至于自己,已在那些苦难的日子中磨练而长大,将来会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去应对各种困难。

所以,跟娘亲相比,自己真的很幸福,或许,这是娘亲遗留给自己的快乐,自己要好好珍惜,延续这份来之不易的甜蜜和美好。

“柔儿,我也谢谢你!”古煊回应她的,也是一声意义深重的感谢,谢谢她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谢谢她对他的爱,谢谢她为他生儿育女,谢谢她经过那些伤痛之后,还能原谅自己,还能继续义无反顾地爱自己。

所以,这辈子,他绝不辜负她,他会永远疼她、爱她、宠她,给她幸福和快乐,从而自己也幸福与愉快。

“对了煊,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冷君柔又道,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古煊稍顿,缓缓讲解出来,“这块地方,原本是个天然湖,在东岳国第9代圣祖继位后,他从国师那儿得知,这里风水很好,在这里孕育的龙裔都将是龙中之龙,圣祖便命人把湖水给排掉,然后架空修建甘露殿。到了我这一代,忽然发觉地势不稳,加上我本来就不想那些女人怀孕,于是把这里空置了,直到四年前,太监打扫的时候,忽觉这里变得很阴凉,一检查,原来是地下这个湖不知几时已重新注满了水,本来我应该命人再抽干,可我忽然想到,既然国师把这儿说得那么神奇,我何不将这儿设置成我们的另一个寝室,种上各种花草,诗情画意,绝对比正规寝室浪漫和唯美。”

原来如此,他的浪漫细胞,竟丝毫不亚于先进发达的21世纪的男人。冷君柔暗暗赞叹之余,继续询问,“这些花草不见阳光,这几年你又不命人打理,它们怎么还能生存?”

“其实,这个湖的源头是皇宫的后山,那儿有足够的阳光输送,加上这些花草,主要是依赖湖水而活,故它们不容易死。”

冷君柔顿时又是一阵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有些花草从未见过呢!

她不禁再一次环视周围,欣赏周围独特的布置,感受周围浪漫的气氛,目光重返古煊身上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看着他那俊美绝伦、魅力十足的容颜,她冷不防地朝他趋近,跨坐在他的身体上,主动吻住了他。

古煊先是一愣,随即惊喜,静静接受她难得的主动,当他感受着她轻轻撬开自己的牙齿,丁香小舌用力卷住自己的龙舌,在舌尖上舔弄吸吮,不觉更是大大狂喜,还有,当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怯意迟疑地扶上自己的胸膛,煽情地做出一连串的挑逗动作,他更加欲火升腾,全身僵硬,呼吸加粗。

冷君柔当然也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俏脸倏然泛红,不过,她并不停止,而是开始解开他的衣袍,一件件地把他剥个精光。向来,都是他令她身无寸缕,如今,轮到她任意“宰割”他。

她极力忍住娇羞,大胆而狂野的眼神,对他发出从头到脚的审视,任何一处都没有放过。

她总算明白他为何总喜欢把自己看光,原来,边欣赏着他肌理分明、伟岸阳刚的身躯,边想着这么美好的东西是属于自己,那种感觉,简直难以言表的美妙!

而古煊,对着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竟然感到有史以来的不自在,曾经,他希望她也能像自己“色色”地看着她那样看自己,然而到了这一刻真正来临,看到她美眸装满着迷和眷恋,他本该感到自豪和惬意,可实际上,他该死地感到了羞涩!

不行,他得做点什么来掩饰和消除自己这种滑稽的想法!

而下面某处的胀痛与叫嚣,提醒了他应该做什么。

兽性侵略赤裸裸地腾上他漆黑的眼眸,他刻不容缓地抓住她,快速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也将她解得一干二净,然后毫不停歇,直接袭上她最吸引人的地方。

突如起来的酥麻,加上肌肤曝露空气里而受到的寒冷袭击,令冷君柔霎时倒抽一口气,随着他的一步步掠夺,她更是浑身发抖,还无法克制地燃起一团火,让她本能地朝他靠近,渴望他更深入的爱抚。

“嗯——”她还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娇吟。

宛如天籁之音,直捣古煊的心窝,然后击中某一点,再也无法忍耐,就那样将她的身体压下,让自己深深地陷入她。

微微的刺痛,夹杂着妙不可言的激荡,像是一股电流急速窜进身体,蔓延四肢百骸,冷君柔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哆嗦,再度呻吟出声,还下意识地做出了迎合。

古煊震惊,狂喜,感受自己被她紧紧地吸住,被她一深一浅地吞吐,他简直爽到了极点,全身更加高亢沸腾,停止动作,静静体会这前所未有的美妙,看着她的娇,看着她的媚,看着她是如何像个妖精似的把自己弄得欲仙欲死,直想永远地深埋在她的体内。

美妙的感觉,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当那股暖流喷洒而出时,冷君柔也累得趴在了古煊的怀中。

古煊意犹未尽,紧紧搂住她,回味方才的消魂感觉,好一会,等呼吸平复了,身体降温了,于是把她放到床褥上,自己则侧躺在她的身边,问出心中的疑惑,“柔儿,你怎么懂得刚才那些动作?”

冷君柔先是一怔,嗓音软绵绵地道,“在碟片上看到的。”

刚才那场欢爱,耗掉她不少精力,此刻全身都非常无力,昏昏欲睡。

古煊却皱起了眉头,碟片?什么碟片?她到底在说什么?接着,他脑海灵光乍现,又问,“那除了我,你还有没有对谁做过?”

“有啊,对云赫。”冷君柔又是想也不想就答,本来还想补充,自己只是主动吻过云赫,并没有与云赫做那趟事。

然而,某人一听这个极具男性化的名字,已经忍耐不住,沙哑的嗓音倏忽拔高,气急败坏地吼出,“云赫?云赫是谁?”

“云赫…云赫是…是雪柔的老公。”

老公,老公是什么意思?还有,雪柔又是谁?古煊愈加困惑和纳闷,心里疑团阵阵,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子竟然被别的男人碰到了,刚才那美妙的举动,竟然不是自己才能享受!

想罢,他再也镇定不下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起,“柔儿,你睁开眼,给我说清楚点,到底谁是云赫,哪个混蛋占了你的便宜!”

暴跳如雷的声音,终于震醒了冷君柔,她睁开眼,看着他骇人的神色,愣然。

“柔儿——”古煊继续发狂,压根忘了自己曾经想过不介意她不仅属于自己,其实,他根本就做不到大方,他的占有欲还是非常的强!

冷君柔见状,心知有些事恐怕得讲清楚了,于是,给他一个微笑,示意他稍安勿躁,在他依然急切慌乱的注视下,娓娓道出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经历。

古煊俨如听到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不敢相信,然而他知道,那是事实,她不会骗自己,就像自己不会骗她一样。

不顾他惊骇的表情,冷君柔顺势感叹了出来,“想当初,我还以为因为无法与你在一起,才有了21世纪云赫与秦雪柔的终成眷属,原来,真心相爱的男女真的可以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我和你,云赫与秦雪柔,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时空是我们的前生后世,不过我相信,不管那一世,我们都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这时,古煊也回想起之前那次自己和病入膏肓的她在盐城城楼看日落时,她突然提出的那两个人名,原来,他们是自己和她的后世,对了,她私藏的那张画像,与她站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就是云赫了?

她因为太爱自己,导致错认了云赫,还寄情到云赫身上,幸亏那小子识趣,及时阻止她,不然…自己一定也会穿越时空,把他狠揍一顿,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后世!

不过,接下来冷君柔无意中补充的一句话,让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起抓狂。

“煊你知道吗,云赫真是一个好老公,对雪柔百般体贴疼爱,关心得无微不至,而且,他长得可不比你差…”

他依然不很清楚老公的涵义,但他懂得她所说的一些形容词,譬如“好”“体贴疼爱”“无微不至”,特别是她那羡慕赞美的语气,还有最后那句话…

看来,小东西越来越淘气,越来越不满足了,自己得好好惩罚她一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羡慕那个秦雪柔,明明自己给她的爱比那个云赫给秦雪柔的多,明明她比秦雪柔还幸福,她竟然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哼,哼,哼!

狼性的侵略因子再次涌上古煊的心头,他直接扑倒她,不顾她的惊呼,重新对她做出兽性的掠夺和蹂躏。

冷君柔痛苦和快乐并存,边无力承受着他强大狂野的索求,边尽情享受着由此而带来的美妙,然后,浑身瘫软。

“柔儿,你不听话,我打算把你囚禁在这里,囚禁在这张竹床上,七天七夜都不准你离开!”突然,古煊恐吓出来,看着她如小鹿般地睁大清澈的双眸,他得意地笑了。

当然,他只是吓吓她而已,并非真的会这么做,即便自己很享受,也一定会很舒服,但终究舍不得如此折腾她这副娇小柔弱的身躯,再说,自己要是七天罢朝,那些官员必定议论纷纷,还会把罪名都冠到她的头上,这是他不希望的!

所以,说说就好,吓吓就好,七天七夜就免了,今晚整整一夜还行,或者,明天晚上,后天晚上,都可以再带她来这儿,继续享受这人间极乐。

轻薄的竹床,仍在有节奏地晃动,时而激烈,时而平缓,在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从竹床里不断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融合男人的粗喘低吼与女人的娇吟尖叫声一起,汇成一首最美丽动听的歌谣,歌谣四处散开,越过无限春光的竹床,越过绿意荡漾的湖面,飘送到湖边的各种水草和花木上,羞红了它们的脸,却又情不自禁地发出祝福和羡慕。

夜,渐深,整个湖面依然处处旖旎,处处陶醉中…

接下来的几日,冷君柔简直快乐似神仙,幸福的日子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古煊对她的极宠,所以,她是快乐的,她是满足的,直到这一天,冷若兰忽然慌慌张张地进宫。

看着冷若兰面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冷君柔下意识地想到善本和凝儿,不由也急切问道,“若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柔姐…姐,不好了,爹…爹他就要不行了,大夫说,一个时辰后爹就要走了,爹…爹爹…”冷若兰哭了出来。

宛如当头受了一棒,冷君柔浑身震住。

“柔姐姐,请随我去看爹最后一面,送爹最后一程。”冷若兰已经泣不成声。

冷君柔又是沉吟了一会,才从震颤中出来,冷冷拒绝,“我不去了。”

“柔姐姐…”

“你回去吧,对了,保重身体。”冷君柔说罢,准备转过身。

冷若兰及时伸手拉住,“柔姐姐,别走,若兰求你了,求你去看爹最后一面吧。”

“若兰,放手!”冷君柔顿了顿手臂。

冷若兰继续使劲地拽住,布满哀伤的大眼睛,渴求地盯着冷君柔。

正好,古煊下朝回来,身边又是跟着蓝子轩、李浩和冷逸天。

大家一听冷睿渊的噩耗,无不震惊和悲痛。

冷若兰继续哀求着冷君柔,还不惜噗通一声跪在冷君柔的跟前,“柔姐姐,若兰给你磕头了,你快去送爹最后一程吧。”

可惜,冷君柔仍然视若无睹。

冷若兰不得已,只好转向恳求古煊,“皇上,请你叫柔姐姐去,若兰也给你磕头了。”

“你先起来。”古煊吩咐一声,示意冷逸天去扶冷若兰,自己则走近冷君柔,沉吟一下,这样劝解出来,“柔儿,你就去去吧,你有什么话跟你娘说,正可以叫他转告你娘。”

冷君柔身体微微一僵,而后,冷哼出声,“不用,我娘是他害死的,我娘不会见他,老天爷也不会安排他去见我娘,他没有资格!”

“君柔,你不是懂医术吗?说不定你能救他。”蓝子轩也在想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