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滟自信的一笑,水眸一扫,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不少人感到一阵压迫,停下交谈,望着她。

“潋滟说过,是被湮寒所掳,当初为了保护家中夫君安全,与其约法三章,其中一条便是留在他身边半年,但是这只是我与湮寒之间的私人恩怨,杨二庄主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理由便是因为我替湮寒出头,与他同一阵线,如今潋滟证实自己的身份,你却找尽借口不信,是没有想到一个手无存铁,不会丝毫武功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显赫身份,让你无法下手么?潋滟真的很想问老爷子,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是不是怕我死不了,转身拿出证据来证明湮寒无罪么?还是怕小女子揭穿真正的凶手?”突然一转身,向外行去,“潋滟身份真假,只需到官府,便能立即证明金牌真假。”

“妖女,休要逃跑,含血喷人,老夫定不饶你!”水潋滟惊魂间回头,掌风已至面门。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闲王翻身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11 本章字数:4551

“啪!”猛扑过来的身影顿时倒飞,在地上蹬蹬蹬的连退十数步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水潋滟的身前落下一条紫色的身影,岳峙亭渊,万夫莫开之势。

“还说你们不是同党,开始妖言惑众,现在看我要杀这妖女,你这贼人终于出现了,还我兄长命来。”一副不要命之势揉身扑上,而所有在一旁呆立的人,也在他的大声呼叫当中,不自觉的抽出手中的武器,只是面对曾经的盟主,被那气势一震,多少有些犹豫,就这么僵持在场中,箭拔弩张,一触即发。

“庄主,庄主!!!”远远的飞奔来一个身影,跑步间,脚下一个踉跄趴倒在地,顾不得其他,立即爬起,连滚带爬的跑到杨雷年身边,“庄主,庄主,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把,把我们山庄团团围住,说,说你再不出去,他,他们就闯进来了。”被吓的不轻的下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结结巴巴说着。

“他们是什么人?你有问身份吗?”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打乱了方寸,杨雷年一把扯过下人的衣襟,沉声喝问。

“小王‘晨阳’殷彤焰,不请自来,还请庄主恕罪,听闻小王新婚之妻在府上做客,特来叨扰,惊扰各方贵客,惶恐惶恐。”远远传来的声音虽然客气,却显然没有将杨雷年放在眼中,没有等人出门,带着一大堆人直接闯了进来,身后还有水潋滟熟悉的滕扉雪和一大队威风凛凛的官兵,看这架势,显然是有备而来。

熟悉的声音入耳,换来水潋滟的翩然回眸,人群簇拥下,浅黄色的身影气度雍容,睥睨而来,谈笑挥手间,是曾经那指点江山的王者之气,对上她的眼,送来的是柔情万千。

停下脚步,含笑凝望着她狼狈却兴奋的脸,慢慢摊开双臂。。。。

“彤焰!”红色的人影纵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进他早已准备好的臂弯间,这一刻,眼中只有彼此,这一刻,天地含笑,这一刻,两心飞扬,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怀抱,乍见的惊喜却转瞬化为点点泪意,两相凝望间,忍住的是喜悦的泪,释放的,是牵挂的心,没有那病态的萎靡,不再是绝望的亲吻,自己抱住的,是重生的彤焰,是自己亲手挽救回的爱恋。

慢慢的伸手抚上他的脸,一寸寸,一丝丝,感受着掌心下真实的温度,还是那一如既往的狷狂,却只为她展开怀抱,他温暖的火焰,只为她点燃。轻柔的吻落在额间,仿若最真诚的誓言,“我来了,我的水莲花。”

“都好了吗?这里离京师数百里,你伤才好,不要为了我又伤了,怎么样?让我看看。”突然想起他的伤,如果按脚程算,他根本就是伤势没有完全好就日夜兼程,慌乱的伸手在他身上寻找着,急忙的想要扒开衣服看胸前的伤口,却被他将小手按在胸前。

有些奇怪的水潋滟正抬头用眼神询问着,冷不防一群声音整齐划过,“参见闲王殿下!”

突然响彻云霄的声音吓的水潋滟一个大跳步,眼前忽然跪倒的一片让她从彤焰的温柔情网中挣扎出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做了什么,难怪殷彤焰死抓着自己的手,是怕自己在下属面前丢人,脸上一红,连忙出声:“都,都起来吧。”

按在他胸前的手因为他的眼光下落而突然被反转,“谁干的?”声音中已然有了嗜血的气息。

顺着他的眼光,看着自己皓腕上那一道道血痕,因为舒缓后倒是更显红肿,一道道凸起看上去狰狞可怕,泛着点点被麻绳擦伤后的血丝,大掌已经尽量轻柔的抚过,却还是让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堆起满脸假笑,对上那已经布满杀意的眼,悄悄从他掌中抽出手,扯扯衣袖掩盖掉证据,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傻乐:“没啥,什么都没。”生怕他再追问,孩子气的将手背在身后。

“手!”黑着一张脸,对她伸出手,只说了一个字,让她乖乖的将背后的手伸出,怯怯的放进他的掌中,大眼中含满了可怜和乞求。

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所有的怒火在看到她的惨兮兮的表情后强下了下去,抓起她的小手往滕扉雪的手中一塞,“你好好检查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

冰凉的指尖一探上手腕,水潋滟手上那火辣辣的疼似乎立时清凉了许多,轻轻挽上他的胳膊,扯着袖子撒娇:“扉雪,人家好想你哦,尤其爱死了你身上清香的味道。”

“不是追个漂亮男人吗?难道这次看上了爆火金刚,喜欢捆起来打?”冷冷的话语没有丝毫感情,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飞速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挖出清冽的药膏,小心的涂抹在她的手腕上。

“你的新欢不给你吃饭?怎么这么弱?”从她的腕间撤回手,却是换了一个药瓶,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丢进她的手里,“吃了!”

“什么东西?”看着大的吓死人的药丸,不知道直接丢进嘴巴里会不会卡在喉咙口直接噎死自己?

“毒药!”眉毛都不抬一下,一张脸冻死人:“你吃不吃?”

“吃,我吃。”声音愈加卑微,扉雪这明显是在生自己那封信的气,现在若再不顺着毛摸,只怕这家伙越来越麻烦。

刚将药丸丢进嘴里,耳边响起殷彤焰不咸不淡的声音,“适才听闻有人说内子是妖女,那是否彤焰也是妖人?吾父,‘晨阳’之君便是个老妖怪了?”

“咳,咳,咳。。。”水潋滟一窒,刚准备开口说话,那拇指般大的药丸直接堵上了嗓子眼,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和殷彤焰小心翼翼的拍打下终于咳了出来,“我没告诉你要掰开吃么?真笨!”扉雪的话让她又一次差点岔过气去。

伸手揪着殷彤焰的衣袖不停的摇晃着,直到他低头看向自己,“我自己解决,放心,我不是个会吃这么大亏的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看着他先是皱眉摇头,再在自己坚持的目光下勉强妥协的点头。

很兄弟的在他肩头拍拍,顺着肩膀的方向却只见到扉雪一人,“岚他们呢?”

“当初知道你丢了,他们立即分头出城寻找,各自寻一个方向,我在家中养伤顺便等消息,所以我最先收到你传回来的消息,就赶来了,不过他们应该已经收到了我的飞鸽传书,在赶来这的途中了。”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在她耳边低声道:“没想到啊,你连我身边的贴身护卫都给勾走了,哼哼,等这里的事完了,咱们慢慢算帐。”

水潋滟很没骨气的咧嘴干笑,顺眼瞧着杨雷年凑上前,对着殷彤焰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呃,殷殿下,闲王殿下,是草民卤莽,将闲王和那妖人湮寒视为同党,这才惹出一场误会,这一切,草民愿向闲王殿下请罪,绝没有侮辱两位殿下的意思。”

娇媚的一笑,水潋滟扭着腰走向上首的位置,没有任何顾忌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三日的不眠不休,体力早已透支,在看到久别的人后,瞬间的兴奋让她暂时忘却了疲劳,只是当一切冷静,那无力又慢慢涌上,现在,支撑着她的,就是为湮寒平反的信念。

“扉雪,我难受,能给我开剂补药么?”在他耳边低声交代着,看着他从怀中掏出药丸,一把抢过,顺势在他冰白的手上一握,才满意的缩回,将药捏在手中。

“湮寒贼人,今日老夫当着众人之面发誓,定要将你拿下,洗我心头之恨!”转过头的杨雷年,对着场中被人团团包围的湮寒,厉声高叫着。

“杨二庄主,你又何必这么急?既然他人已经被困住,不妨请小姐出来,当着天下武林的面数数他的罪名,不然,我也不好对皇上交代,毕竟,你们私自斗殴,若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在官方来说,都有聚众谋反之嫌,今日既然我碰上了如此热闹之事,少不得也要和你们一起公审下他,毕竟这人,将我从闲王府中挟持而出,这谋害皇亲之罪,只怕也是要和他算算的。”闲闲的声音从上座传来,不是憋了一肚子气的水潋滟又是谁?话说的平淡,但是口气中的态度却是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杨雷年低头一叹,“请小姐!”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中,仿佛已经哭的无力的杨昕语在下人的扶持下从内房慢慢而出,依旧一步一泪的哭泣着,身体早已如弱风拂柳,不时轻颤着,看着人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水潋滟匆忙起身,扶住她的身体,“妹妹别再伤心了,千万别伤了身子,这是‘医仙’给姐姐配的补身子的药,你先吃一粒,若还有什么不适,姐姐让‘医仙’给你好好诊诊。”一扬头,“扉雪,给妹妹好好诊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仿佛被她突然的热情吓住了,杨昕语怯弱的缩回手,“我,我没事,谢姐姐关心。”又似乎在证明什么,拿过桌上的药塞一颗进嘴里,用力的咽下。

“妹妹别怕,现在贼人已经被众人围困,你把那日的事情再说一遍,有姐姐给你做主,绝不放过那个伤天害理的人。”轻拍着她的背,让她顺气。

提起那日的伤心事,杨昕语的眼泪又一次忍不住扑簌簌而下,玉手颤颤的伸出,直指着湮寒的方向,“就是他,就是他,伤我父性命,又害了。。”说到这,语声一断,再次鼓起勇气,“害了我的清白。”一句话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水潋滟瞄了瞄在众人团团围困之中依然气定神闲的湮寒,抓着杨昕语的手,“妹妹啊,你能确定是他?”

咬着下唇,愤恨的望着湮寒,“就是他,那张丑陋的脸我怎么都无法忘记,开始我还用力的挣扎,却被他点了我的穴道,我不会认错。”

“哦?”水潋滟好奇的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杨昕语几眼,突然冒出句让人火冒三丈的话,“我和他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你看上去最多也就算个清新可人的小姑娘,怎么看也没我漂亮,他为什么舍近求远?放在房中的我都不碰,跑那么远去坏你清白?为了碰你,还杀杨老爷子这么愚蠢?”

“你,你话里什么意思?”小姑娘的脸涨的通红,“说,说不定他喜欢我,不喜欢你那样的,说不定,说不定他早腻了你,说不定他自卑丑陋,觉得配不上我,所以才下黑手。”

“啧,啧,啧。”水潋滟好笑的摇头,“如果那么喜欢你,他大不了和老爷子提亲就是了,把你娶过门,怎么玩都行,以你前两天的样子,只怕他说句娶,你眼巴巴的就贴上去了,他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吧?”

“闲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侄女被奸人所害,你不追究奸人之责,却在这言出侮辱,湮寒是淫贼,怎可以常人之想法来判断?”杨雷年看着侄女在水潋滟的话出口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下面的窃窃私语已经让他脸有些挂不住了。

深深一揖,水潋滟认真的对着杨老爷子一拜:“对不起,潋滟失言,恕罪恕罪,只是潋滟想要彻底问清楚,是否害了小姐的贼人便是杀害杨老庄主的人?”

“这还要问吗?就是湮寒,不然他为何要逃跑,为何要杀守卫?”俏脸带怒,杨昕语指着湮寒,却突然一皱眉头,身子有些忍不住的一晃,水潋滟赶紧一伸手扶住她的身体,“杨姑娘千万保重身体,若是不舒服,还是让‘医仙’给你诊诊吧。”

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手已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不用,对不起各位,小妹身子不适,先去后堂休息了。”便欲起身,身子才刚欠起,就被一双柔荑按住了双肩,对她递上温柔的笑,“妹妹再稍坐片刻,姐姐现在就给你揭穿贼人的身份,让天下人耻笑他可好?”

话说的体贴,手上的动作却表示了她强硬的态度,此时的杨昕语,已无法反驳。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潋滟断疑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12 本章字数:4700

杨昕语无奈的再次坐了回去,手指捏着桌沿,已经慢慢掐的指节泛白,水潋滟轻巧的走向场中,边走边道:“杨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奸人害她清白,杀死杨老爷子,湮寒,你可有什么说的?”

“我有没有你不是清楚的很?上次你说有证据的,我这不是等你宣布么?”挑眉望着她,根本不在意身边那一圈人和亮晃晃的刀剑,摸着下巴,望着渐渐走近的她。

“是啊,我是有证据,问题证据在你身上,本来早就没事的,谁叫你跑了,害我无缘无故被关了三天,没吃没喝,差点被人宰了,你没履行你的承诺,现在闹成这样,你必须赔偿我。”慢慢的走近包围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与他并肩而立。

“问我要赔偿?你要什么?”背着手,无所谓的悠闲望着她。

“赔偿不要了,你送了礼物给我。”摸上额头上的红宝石,入手清凉,“我要约定作废,半年之期就此打住。”

“我能说不吗?你的男人都找上门了,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啊,什么时候把消息传出去的?”本来温柔的笑,在那张恐怖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对他一个轻眨眼,“你被人缠着湮哥哥长,湮哥哥短的时候,我只要随便找个要饭的,给官府送个信就行了,虽然你很漂亮,但是一比六,我家那几个更重要,不过,似乎我发现了你不为人知的秘密哦。”

扬起脸,水潋滟突然拔高了声音,“各位武林中的朋友,杨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毁她清白和杀害杨老庄主的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湮寒。”

声音一转,突然对着杨昕语道:“不过,三日前,我就说过他不是凶手,而我先前说有证据,随后又改口说没有,其实很简单,证据就在湮寒身上,他失踪了三日,我自然拿不出,不过他现在回来了,证据也就自然回来了。”

站在湮寒面前,双手插腰,昂起头望着他,“你脱我脱?”

“脱什么?”有些不明白她说的话。

“脱衣服,是你脱,还是我脱?”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脱?你脱?脱谁的?”湮寒眼中已经有被惊吓到的神色。

无赖的在他面前晃着,突然把头伸到他脸边上笑的贼兮兮的,“你脱嘛,脱你自己的,我脱嘛。。。”停下话,水眸一扫全部竖起耳朵的众人,“还是脱你的!”

看着长抒一口气的殷彤焰和别开脸的滕扉雪,水潋滟猛的扑上湮寒的身体,拉扯起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奋力的保护着胸口的衣襟,不敢过度用力的甩开身上象牛皮糖一样死粘的水潋滟,偏偏她又死不撒手,大有将他漂亮的胸膛展示给众人之势。

“脱衣服啊,刚刚问你了,你脱还是我脱,你不说话,那就只有本王爷自己来了。”如同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和他的衣服努力的斗争着。

无奈湮寒的手劲实在太大,连挖带咬,水潋滟楞是弄不开他抓着衣服的手,他也不敢用力,怕伤了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在众人的注视中转来转去,扯来扭去。

“彤焰,快来帮我,脱了这家伙的衣服!”实在无力,水潋滟从纠缠中伸出头,努力的高声喊着。

“叫夫君帮你脱别的男人的衣服?你是在照顾我的爱好么?”双手抱肩,笑的有些调侃。

“你当这是在房里么?淫女。”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屑。

“给姑娘我闭嘴,不然强奸你!”瞪他也看不到,只能恶狠狠的放话,换来全场哗然。

“嘶拉~~”在水潋滟契而不舍的坚持下,脆弱的衣服终于承受不了两人用力的争夺,彻底脱离四只爪子的束缚,快乐的四散奔逃去也。

两人茫然的大眼望小眼,水潋滟看看手中的几缕碎布,再看看面前白玉般的胸膛,眼光再次回到手中的碎布,有些不确定的再伸手摸摸他的胸膛,场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无言的跟随着水潋滟的动作来回扫视着。

“咳!”轻轻的一清嗓子,水潋滟终于缩回了毛手毛脚的爪子,冲着湮寒一咧嘴:“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笑的象朵怒放的花似的,走回到杨昕语身边,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对她苍白的脸视而不见,指着湮寒的方向,“他不是毁了你的清白吗?那你告诉我,他胸口那点红色是什么东西?胎记么?”眼神中厉光死死的锁着她,一点也不似口气那么轻松。

杨昕语无言的低下头,水潋滟却没那么好说话,死死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面对着众人,“现在你再说一遍,他有没有毁你清白,有没有杀杨庄主?”一字一句,带着噬血的气息。

慌乱的摇着头,杨昕语怎么都没想到湮寒身上竟然会有‘守宫砂’,别说她看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少江湖豪侠已经悄悄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你以为他同我共处一室,我与他之间必然有什么不清白的勾当,所以栽赃个强奸你的罪名应该是怎么都洗不清的,可怜啊,可悲啊,可叹啊,你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到,我虽然风流不羁,但他却洁身自好,怎么说,承认你陷害他不?既然他没对你做过什么,自然也不是杀杨老爷子的人了是不是?”水潋滟身上强大的气势震的杨昕语不停的瑟缩着。

“不,不是的,他,他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确实是无礼于我,对我来说,已是毁了清白,他,他杀了我爹爹,不然爹爹手上的玉石哪来的。”漂亮的大眼已经渐渐慌乱,闪烁的眼神不敢直视水潋滟。

“哦~~”一个字拉着长长的调,里面的意思总引人往其他方面想,“杨姑娘的意思是,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那姑娘你还是清白之躯咯?我们这有天下第一的‘医仙’,你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可敢让我们‘医仙’替你摸摸脉象?”突然抓住她的手,大力的往滕扉雪掌中塞。

“不要!”猛的挣脱水潋滟的手,杨昕语慌忙的从座位上站起身,脚下不自觉的后退着,仿佛面前那高雅若仙子的男子在她眼中如洪水猛兽般可怕。

“怎么了?为什么不肯啊?若是你是清白之躯,则湮寒之罪仍未洗脱,若不是,我们就要另找真凶,你为什么如此恐惧?”闪着情真意切的眼,水潋滟步步紧逼。

“啊~~”被水潋滟逼到退无可退的杨昕语突然手抱着小腹蹲了下去,脸上一片惨白,大颗大颗的汗水滚滚而下,楚楚可怜的神态让水潋滟心中一软,“怎么了?”

“好疼,肚子,肚子好疼。”死死的按住小腹,大口的喘着粗气,水潋滟蛾眉轻皱,鼻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侧头看去,杨昕语下身的衣裙已经渗出了红色,水潋滟心中一凛,难道这个时候月事来了?

一把抓过滕扉雪的手,“帮她看看,怎么回事。”

手指一搭上她的脉门,滕扉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冷冷的吐出满座皆惊的字,“小产!”

“胡说,老夫劈了你!”跳起来的杨雷年直接被殷彤焰一把拦下,“梢安勿躁,这可是天下第一的‘医仙’大人,你若不信,不妨多喊几个大夫来。”一脸的凝重表情,却有着看好戏的眼神。

“你刚才是不是给她吃了我给你的药?”滕扉雪对着水潋滟的方向,慢慢开口。

“对啊,你说那是补药,我看她脸色苍白,似乎数日没休息好了,就说给她吃两粒,怕她看见湮寒又受打击,身体承受不住嘛。”水潋滟说的认真,眼睛却不时看着杨雷年的方向。

“我的药是滋阴的没错,里面都是大补的药材,只是其中一味红花,若是平时妇人吃了自然无事,可是这孕妇是万万碰不得的。”滕扉雪无奈的摇头,“大人的命我还有法,这药吃了这么久,孩子我无能为力。”

“你个狠毒的女人,害我孩儿,老夫和你拼了。”含怒出手的一掌直奔水潋滟而来,可惜身体在空中被两道人影直接拦了下来,浅黄色的身影直接对上了他愤怒出手的掌风,将他的身体逼落,紫色的人影不知何时窜至了杨雷年的身边,一指飞点,让他连滚带爬的躲避,好不狼狈。

水潋滟俏生生的站着,望着远远的瞪视着自己的杨雷年,“害我孩儿?你说的是大的还是小的?”

扯着自己的头发,抓在手中搔着,“大的嘛?按辈分是你侄女,小的嘛,难道您老人家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乱伦?”终于抓住了他的痛脚,水潋滟还不死下狠手打落水狗?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清白纯洁的好姑娘,怎么一转眼就小产?不知道杨二庄主能不能对我解释下,您那句害你孩儿是怎么来的?”敛起假笑,慢慢度近湮寒身边,“看样子,你这武林盟主的清白应该是澄清了,剩下的是你来还是我来?”

“你知道的还真多,继续吧,让我看看闲王的本事。”无所谓的一笑,伸手示意玩的正开心的水潋滟。

“这可不是我知道的多。”水潋滟淡笑摇头,“即使是武林中有再多秘密,也终究逃不过一个合法的身份问题,尤其他们这种富户人家,就算是女儿送往外地,怎么的也要在官府备案家中有孩子出生,不然何来的户籍?也许江湖中人对这些的真实性不会在意,偏偏我是官家之人,只要查查他们杨家有没有杨昕语这么号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靠上殷彤焰的肩,有些疲惫的挂在他身上,感受着他扶在自己腰上的指尖传过丝丝暖意,回以一个温柔的笑,“我们回家吧。”

“好!”摸着她尖尖的下巴,“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瘦了。”

“有吗?”眼神下滑,落在自己某个部位,“还好啊,没瘦。”抬起头,一个色色的傻笑。

“他们都等着你继续呢,你要玩,我就等你尽兴后再走,不玩的话,我们这就走,江湖恩怨江湖了,和我们没关系。”眼中划过心疼,看着她眼下的青黑。

“好吧,那我就快点。”跳起身子,摇头晃脑着,“我没查到十八年杨家有个女儿叫昕语,到是不小心找到杨家大老爷不久前纳了个小妾,再不小心打探了下娘家闺名,似乎也叫昕语,就是不知道,这两个昕语之间有什么关系?杨二庄主,你能解释下么?”冲着杨雷年直乐,水潋滟满脸虚心求教的表情。

根本不需要听他的任何回答,停了停,她继续道:“我想杨家姑娘若是真的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失了清白什么的,也不可能会有今日之小产,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服用过‘长生果’,甘心有孕,那么这位昕语小姐是谁,我想大家都明白了吧?既然是杨家老爷子的心上人,为什么又要以杨家姑娘的身份出现?多次对湮盟主行挑逗之实?最后还污蔑盟主对她行不轨之事,她的背后指使之人是谁?”话是问句,却是冷冷的望着杨雷年。

“湮寒,你的那个什么破烂掌法,若是打在身上,可有什么印记?”眼睛看着杨雷年,嘴巴可是没闲着。

“中掌部位掌印鲜红,数日不消,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也怀疑和那个什么魔宫的‘赤血裂魂掌’有关系?”对她飞过来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

你给我装傻是吧?死湮寒,分明是在试探自己究竟知道多少秘密,水潋滟回敬他一个白眼,将头转向滕扉雪的方向,“扉雪,若是有人中了这样的掌,有没有药物能在掌印周围染出黑色的印记?”

立即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点头,“能,‘幽月草’,‘与松绒’,都有这样的效果,这些东西并不难找,只要擦在皮肤上,就能渗入体内,不过用特有的解药,就能抹去。”

“那就是说,要做出一个类似‘赤血裂魂掌’效果的印子,一点都不难是吧?”望着下面各个期待的眼神,水潋滟眼睛一眯,“杨二庄主,我想您也不想兄长死的冤枉吧,潋滟想开棺验尸!”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锁定疑凶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12 本章字数:4600

“闲王大人,您这个要求过分了吧,家兄突糟横死,所谓入土为安,你这么做,如何让死者安息?当初验尸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场,那时候没有异议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您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一口否决掉水潋滟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即使是所谓的江湖中人,你们也要遵守朝廷的规矩,既然家中有人突遭横死,有没有上报当地官府?有没有请仵作验尸?既然有疑问,就更应该检验清楚才是,现在我代表官家,要求你开棺验尸。”水潋滟的话已经非常清楚了,今天他开也要开,不开也要开。

“闲王处处拿官府压人,不觉有些过分么?”杨雷年的话让不少武林中人对水潋滟怒目而视。

“那杨二庄主处处阻拦,难道你就真的认为老爷子能入土为安么?潋滟不过是想找出真正的凶手,省得好人被冤枉,坏人逍遥法外,潋滟的做法可又有错?”冷冷的看着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从湮寒被蒙冤,自己被关,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个老头子有关,可是,死者是他的兄长,即使自己心中有再大的疑问,没有证据,根本不能指责他什么,而开棺验尸,先还湮寒清白,让大家信服,才能一步步的抽茧剥丝,找出有关的证据。

“那家凶若确实死在‘赤血裂魂掌’下,闲王又如何?”开始的强烈反对,突然冒出一句如此肯定的话,让水潋滟一呆,在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潋滟愿负全责!”半晌憋出一句,心里开始隐隐的担忧起来。

“好!有闲王这句话,下令,开棺。”杨雷年一声令下,下人们已经开始动手,似乎不愿意看见兄长的坟被挖,他掉过头不愿意看,却在转头间被水潋滟瞄见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的得意。

这一切一定与他有关,水潋滟心中暗忖,可是证据在哪?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担忧?

当杨霁年的尸身终于展露时,水潋滟将手中的药水递给忤作,看着忤作将手中的药水撒向胸口的掌印,屏息等待。

一柱香,两柱香的时间慢慢过去,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闲王爷,不知可有结果了?”杨雷年一句话,让水潋滟的心慢慢沉落。

悄悄的拽拽滕扉雪的衣服:“这个要等多少时间?要很久么?”

“不需要,只要洒上去,如果是染上的印子会马上消失。”

“那你的药有没有可能失效?”水潋滟的嘴角开始抽搐。

“天下间能用来染在皮肤上的药为数并不多,我配的药还没有不能解的,除非那根本不是染上去的。”肯定的回答让水潋滟的希望落空。

“不是染的吗?不是染的吗?”喃喃自语中,却看见了湮寒悠哉的表情,到这个时候,他似乎还是一点都不急,这家伙,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喂,你知道什么,分享点来,好歹是在为你洗冤,总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凑过去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