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终掌晨阳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15 本章字数:4650

宫中传出德妃突然重病卧床不起的消息让心知肚明水潋滟不胜唏嘘,烦躁的在房中走来走去,“他隐而不报德妃的死,证明这事一定和他有莫大的干系。”

“一定是娘娘看见那纸上有自己孩子的名字,忍不住想要要回孩子,却在言语间走漏了什么信息,那老家伙虽然痴迷仙术,却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让人监视着德妃不让她和别人有接触,免的将他的秘密泄露出去,最后想想活人始终不保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灭口,他是皇帝,在后宫中瞒点什么还不易如反掌?”水潋滟看看面前几张熟悉的脸,若不是他们在身边陪伴自己,只怕自己连睡觉都不闭眼,连日来的事让她不寒而栗,一闭上眼睛,眼前飘过的就是那一件件诡异的画面。

“那暗格中只怕还有些大内禁药,或者他的身边,还有帮助他的死卫,不然光凭一人之力,只怕很多事根本无法完成。”这是滕扉雪听到水潋滟描述过德妃最后的样子所下的定论。

“那暗格定然他还下了其他手脚,不然对他来说,根本没必要杀了德妃灭口,还要将事情隐瞒,若是他身边还有死卫,只怕我们若要对他动手,就还要从长计议,毕竟,皇族辛密,不是最后登上宝座的人,谁都不会知道。”本想冒险再找殷彤焰挖些宫廷内幕的水潋滟,在听到岚的这句话后停下了脚步,岚说的没错,彤焰不过是个挂名太子,太多事情只怕和自己知道的一样少,频繁联系只会更加容易暴露自己和他的关系。

“很奇怪,那间内室,本该是他自己的主墓室,为什么只有别人的棺材,而没有他的?陵墓的修建通常都是皇帝登基便开始了,他总不可能从那时候起,就知道自己死不了,能成仙吧?”没正经的话语,却是段枫遥在听到水潋滟的转述后提出的疑问。

“既然他要杀小皇子,就一定会再回到那个地方去,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在那等着,看看他会不会出现便知一二,他这么重视五世替身的说法,这件事一定不会假手他人。”拍着椅背,颜暮衣皱眉,大家心中同样明白,即使殷溯天会出现,只怕他们再见到的,不会是活生生的小皇子了,德妃临死的嘱托,只怕真的无法做到了。

“他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们,他一直相信的都是自己,相信他自己所谓研究出来的长生之术,对我们,不过是利用,便是我冒着被怀疑的危险去问小皇子的下落,只怕也是问不出来的,现在能做的,就是十二时辰都轮流守在他的那个陵墓边,等待,是唯一的办法。”水潋滟心疼于那年轻如花般的生命,那个以自己为代价想换取孩子生命的母亲,可是此刻的自己真的不能感情用事,因为自己的肩膀上,同样扛着更多人的性命,在宫中步步为营的殷彤焰,为自己奔波劳累的岚,暮衣,照顾家小的枫遥,还有不停研制各种药物的扉雪,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他们全部赔上,如此庞大的代价,再由不得自己随意冲动。

“你们守在外面,等我出来!”看着几名黑衣人忠诚的站在门边,殷溯天满意的笑了,这些死卫,是自己登上皇位后特意培养出来,直属于自己的命令,这群人,才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多少不能为外人所道的事情,他们都做的干干净净,谁会想到,自己这个看似皇城中的老皇爷,竟然可以任意进出皇宫而无人知晓。

站在内室,先是环顾四周,眼光落在那四座闭合着的棺材上,竟然是掩饰不住的贪婪和期待,拍拍怀中酣睡的孩子,他闪烁着的,不是慈爱,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怀中的宝宝好梦正甜,嫩嫩的唇边挂着一道银亮的口水线,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嫩白的小脸因为酣梦有些通红,小手紧紧的撰着,粉藕似的手臂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轻咬一下。

但是他的可爱,显然动摇不了亲生父亲的决心,走到那口没有盖棺的棺材前,殷溯天将他的小身子轻轻放进棺内,小身体因为失去温暖的怀抱而略微挣扎下,大掌立即在他胸口轻拍数下,直至他再次沉沉睡去。

努力推动着沉重的红玛瑙棺盖,殷溯天额头上沁出丝丝汗水,心中暗叹,年龄不饶人,不过,只要过了今天,自己便不需要在惧怕那岁月的摧残,以后的天下,将是自己一人的了,想到着,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只是那笑,在昏黄的长明灯下,抖动着花白的胡子,浑浊的眼中闪烁着说不出阴冷恐怖的光芒。

“砰!”棺盖终于重重的合上,沉闷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如同砸在人的心上一般,突然的沉重声似乎惊醒了酣睡的孩子,从棺材中隐隐的透出婴孩的哭声,呱呱声声,却不能令他的父亲有丝毫动容。

“孩子!今日你替父皇一死,父皇以这玛瑙棺材装你,让你做我的第五世替身,若父皇有了不死之生,也不枉你人世一遭。”轻拍着棺盖,殷溯天志得意满的笑开颜,人开心,连精神都瞬间好了许多,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笑傲杀场的风光,迈开大步,走出内室,对着两边侍立的黑衣武士一声令下,“封室!”

“是!”伸手在壁上的机关处几下摆弄,喀喀声中,一块千斤巨石缓缓落下。

“皇上,千斤闸一落,再也打不开,你尽可放心。”殷溯天一直看着千斤石慢慢降下,听着越来越弱的婴孩哭声,慢慢至几不可闻,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再次登上宝座,殷溯天感到久违的高高在上,重新座上龙椅,抚摩着早已经摸了四十年的扶手,满朝臣子,竟然有重生般的喜悦,自己的天下,没有人能够夺走,一天也不行!

因为他的坚持,不顾诸人要他再多休息数日请求,早早的将殷彤焰以各种理由赶回了太子府,所有属于自己的权利再次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恭祝父皇身体康复,皇儿决定替父祈天,请父皇应允。”

“有劳皇儿了。”根本连客气的话都懒得说,直接点头同意。

当一切好转,殷溯天想起初始自己休息那些日子,不少大臣竟然对自己递奏折,说自己年纪老迈,不如颐养天年,若不是看在这个皇儿给自己连捐了十天大碗的血,若是现在废了他的位置,只怕朝臣也不答应,自己也没有理由,不如赶他出京。

“皇上,夜深了,身子刚恢复,今日又大宴群臣,你还是早些歇息吧,如今太子不在身边,圣女也回山修炼,一切还要靠您自己养着。”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身后的伺人小心道,跟在他的身后,仔细的照顾着,就在太子出京后不久,圣女也悄然离去,皇上若是再有什么闪失,只怕自己看人脸色战战兢兢这么多的老命,就要搭在这了。

“你说,我会不会成为天下间名传千秋的帝王?”享受着春夜中清醒的空气,慢慢的行向寝宫。

“当然,皇上您已经是天下最伟大的帝王,以后将更加声名远播,成为一统四国之君。”哈着腰,小心的扶着老皇帝,跟在身边二十余载,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心中在想什么。

“哇~~哇~~~”寂静的御花园中,隐隐约约传出孩童的哭声,似有若无,让殷溯天脚下一停,再竖耳听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象是,孩子的哭声。”

老伺人一楞,探头仔细的听了听,摇摇头,“没有啊,皇上您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哭哦,皇儿不哭哦,母妃在这里,你若再哭,娘都要陪你伤心了。”女子柔柔的声音在夜风中点点送来,只是太轻,似乎风儿一吹,有些破碎,殷溯天听到的,实在太细微,太小。

再次停下脚步,眼睛四下张望着,除了风刮过树枝的唰唰声,再没有任何其他可疑的声音出现,疑惑的眼神看向身边的老伺人,“你真的没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同样四下搜寻张望,老伺人紧张的扶住皇上,“您还是早些去寝宫吧,别又被不干净的东西惹上了。”

“不可能!”有些自负的冷哼出声,“别说什么阴魂不散,那圣女算她识相,我可不需要她再给我配什么药,驱什么鬼,我可是长命百岁之命。”一甩衣袖,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回到寝宫。

如今的他,从内心里感到骄傲,按照书上所言,自己纵然不能成仙成道,至少长命百岁是不用愁了,现在自己需要的,就是该征服周边的三国,想到这,仿佛万里江山就在掌中般舒心,慢慢的睡意涌上心头,可是,一阵阵隐隐的声音再次打扰了他的美梦。

婴孩的啼哭伴随着女子轻哄的歌谣,从窗下低低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脑子,有些恼怒的从床上坐起,“来人,看看是谁人在寝宫外,怎么会有孩童和女子的声音。”

即使能听见侍卫忙乱的脚步,但是那声声入耳的语调还是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清晰,殷溯天甚至能听到女子哼唱的熟悉歌谣,毕竟那声音,自己已经听了些许年,额头上涔涔的冒着冷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儿啊,别哭了,母妃这不给你唱歌吗,别扰着父皇休息,不然父皇生气了,又把你关起来,你要乖哦。”听到这,殷溯天只感到后脊梁骨一阵酥麻,全身冰凉,而飞速而来侍卫回禀的话,更是让他整个人有如跌进了冰窟窿中,“启禀皇上,我们已经将寝宫外搜查了个遍,没有任何可疑迹象,也没有任何人走动。”

与侍卫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女子柔美的低哄,“皇儿啊,叫你声音小些,看吧,惊动了父皇,快别哭了。”

“谁,出,出来!”一声大喝,让等候着的伺人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皇上,您,您有什么吩咐?”抖抖缩缩的老伺人,摇的有如风中的蜡烛,皇上的语气,在刚刚经历了那么长时间他的疯疯颠颠狂吼乱叫,再次类似的警惕和惊慌,难免心下猜测,是不是皇上的病又一次犯了?

“快,快给我宣皇儿回来,快,快给我找圣女回来。”一只手抓着老伺人,殷溯天的脸白的吓人。

猛的跪倒在地,抓着皇上的手,老伺人心中叹气,脸上却是苦着解释,“太子说去祈天,进了圣庙,最少也要七日才能出来,谁也承担不起惹怒上天的罪啊,加上来回的日程,最少也要十五六日,至于圣女,她是天人,来去无踪,我们凡人上哪去找啊?”

与他颤抖的声音同时传进殷溯天耳内的,还有女子凄厉的笑声,“皇儿啊,你父皇似乎有些怕我们呢,你可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怕你呢,皇上啊,妾可是你的爱妃啊,以往,您不是最喜欢上妾这来,逗逗皇儿,陪陪妾身的吗?现在妾天天陪在您身边,您说好不好啊?”

“你滚,给我滚远点,滚的越远越好,不然,不然等我皇儿回来,一定杀了你,一定要你魂飞魄散,一定要你,要你。。”声嘶力竭后是一阵喘不过气的猛咳。

“给我倒杯水。”好不容易透过起,殷溯天有些无力的开口,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努力的抬起头,却发现本来在一旁伺候的下人,早已不知去向。

“皇上啊,您把人都赶走了,是不是要妾身伺候你啊?”窗子突然自动打开,美丽的面孔笑意盈盈的站在窗边,只是那惨白的脸和嘴角的黑色血丝破坏了那份高贵,怀中抱着的,正是咯咯笑着的孩子,看见床上的殷溯天,伸出两节白藕似的手臂,似乎想要扑进他的怀里,那笑脸,在殷溯天的眼中,无限放大,不停的想要躲避着,却是一声大叫,从龙床上摔下,终于彻底昏死过去。

宫中传言,皇上的病再次发作,每次醒了就是对着空气大吼大叫,要么就是突然的昏死过去,直到十日后,太子回宫,宣布皇帝殷溯天病重修养,太子正式摄政,也宣布了属于殷彤焰时代的来临。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尘埃落定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15 本章字数:3653

“皇,皇儿,你终于回来了。”十日的摧残,这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瘦的不成人形,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挺立在自己床边的俊郎身影,想挣扎起身,却再也无力,现在的他,就连喘气都有些艰难,一句话出口,倒要用力的喘上许久。

“皇上,要不先喝些药吧。”水潋滟看着他神情憔悴,有些不忍的开口,看着在茫然在在空气中辨别着自己的方向,水潋滟别开脸,内心深处的同情又开始泛滥。

“是,是不是圣女?”茫然的在空气中循着她的方向看着她,眼神中再次充斥起了希望,“圣女回来了?皇儿回来了,你们,你们给我将那个贱人赶出去,她,他要害我,她想我死。”挣扎的要起身,却牵动了腿上的伤,无力的倒了回去。

“父皇,您别动了,御医说您这一次摔下床,小腿断了,但是您却拒绝治疗,拖延至今,只怕您以后,都无法离开床榻了。”冷静的开口,殷彤焰根本不管这个消息是否让面前的老者能够承受。

“不可能,我是天子,我是长命百岁的天子,我还要做一统天下的君王,你们别想骗我。”拼命的挣扎,想要下床,却被殷彤焰伸手在身上一点,彻底瘫了回去。

“父皇,是您自己不肯要御医救自己,是你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毫不留情的开口,“您是天子,您也会长命百岁,也有可能会是一统天下的君王,我是您的儿子,只要您在世,这皇位永远都是您的,便是我将来能替‘晨阳’平定其他三国,您也将是历史上第一位四国之君,只是,您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执掌朝政了,今后的一切,我会替您处理。”

“你,你,你。”颤抖的伸出手,指着殷彤焰的方向,“你想篡位?我,我还是你父皇,你竟然敢犯上欺君?”

微微一笑,“我不篡位,我只是太子,您是皇上,皇上身体不适,太子只是帮忙处理朝政,毕竟,您认为您现在腿不能行,天天幻视,大吼大叫还能执掌朝政吗?”

水潋滟看着气喘如牛的殷溯天,终于忍不住的冷冷开口,“你腿会断,人会残都是你自己找的,这个样子还死扒着皇位不放,在你的眼中,没有亲情,没有骨肉,你只知道天下,帝位,就连儿子,你会都认为是自己的仇人,是会取代自己王位的敌人,或者他们身上流着你的血,对你来说,不过是五世替身的产物,你有把他们当儿子看过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是他们的君也是他们的父,我根本不需要问他们的意见,能为父亲而死,是他们的骄傲。”即使躺在床上有如干尸一般,他依然没有丝毫的愧疚。

“那在你眼中,儿子就是工具?所有的人,只要能让你达到目的,都是你的砖石?”这个人已经没药救了,水潋滟有些牙痒痒,“那我看来还是要谢谢你,害死了一个又一个儿子,还自以为是的挑了彤焰,你没想到吧,这个在你眼中最没有用的儿子,却是你真正的克星,在你一直虎视耽耽中成长,他才是最适合做帝王的人,也是我眼中最值得爱的男人,没有你对他下毒,我和他说不定都没有机会走到一起,这一点,我还是要谢谢你。”看着他的脸在自己的话中不断的变换着颜色,越来越难看,水潋滟的心中终于闪过快意,彤焰的委屈,彤焰这么多年的辛酸,终于出头了。

“你,你究竟是谁?”接二连三的消息,让殷溯天已经没有办法再发脾气,有气无力的看着水潋滟。

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我是谁?我是你亲封的圣女,你当初冲着那个谒语强留我在身边,却又怕我会离开你襄助其他国家,所以暗暗在补药中下毒,只要我没有定期得到你的解药,就必死无疑是不是?所以,自打我回来,你就一直提防着我对不对?但是你又需要我的能力和彤焰的能力,即使心中对我们厌恶已极,却还是希望榨取最后一点对你有利的东西,然后再想办法除掉我们是不?”将身体靠进殷彤焰的怀中,面对如此老迈的人,唯一的一点点胜利快感也飞快的消失,“你当初听说小皇子和太子的生辰一样,就觉得有个小的既能庇佑你,又不会威胁你的帝位,相比之下,已经成年的太子就多余了,所以你以和亲为借口,将他支离‘晨阳’,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和‘苍露’女主达成任何协议,而且你知道,‘苍露’唯一的公主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这个亲必然和不成,可你偏偏对太子下了一定要完成任务的命令,势必会在‘苍露’呆上很长的时间,而这时间,就是你期待的毒发,他死了,你找到第五个替身,顺便有了出兵‘苍露’的借口,好毒的一石二鸟之计,即使不死,侥幸逃回了‘晨阳’,你一样会以和亲无能的借口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解药也是不会给的,同样一石二鸟,不愧是玩弄权术几十年的皇帝啊,一个决定,怎么算都是对你有利,只可惜,你少算了一个人,那就是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水潋滟有些累,接过彤焰递过来的水,大大的清凉了一下,擦擦嘴巴,“也许谒语真的没有错,只是你是不是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想要得到天下的人,必须要我真心相助,而我的心,给了彤焰!”

从身后环上她的腰,脑袋架上她的肩膀,温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低响起,“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没有可能走到今天。”

回报他一个浅笑,“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我。”此刻脉脉流转着的温柔,两人相依着,十指交扣。

“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床上传来嘶哑的愤怒声,打断了小鸳鸯诉情。

放开殷彤焰的手,水潋滟慢慢蹭到他的床边,歪着脑袋盯着他看,半晌后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对于你这种呼风唤雨的人来说,失去权利是不是很可怕?”挑着眉毛,水潋滟低下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你要长生是吧?以后我会叫人每日给你送上药,保证你强身健体,想死都死不了,灌都会灌进你的肚子里,看在你不能动弹又没了权势的份上,我决定实现你最后一个梦想,让你最少再活个二十年,说到做到。”

“你,好,狠。”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瞪着水潋滟。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我的母妃是不是你害死的?她一直身体很好的,突然间就暴毙了,是不是你那些所谓的邪恶说法,害了我母妃?”踏前一步,对殷彤焰来说,本来从来没想过的事情,也突然有了疑问,在心中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放声狂笑,只是嗓子早哑,听起来象是锅铲划过锅底刮出的刺耳声,“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自己去猜测吧。”

手轻拍上殷彤焰的肩,“知道与不知道都不重要了,你根本就没打算杀父弑君,即便知道了是他,你依然不会下手,只是自己心中难过,就让他这样吧,这样的长命百岁,对他来说,也是惩罚了。”

“皇上疯病愈重,未免打扰,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见皇上。”转身下着命令,再次看看床上的人,“父皇,您就好好养病吧。”神色复杂的和水潋滟相携离开。

“你们的帐算完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阳光洒在门边一个娇弱的身体上,投射在地上一个长长的影子。

“德妃娘娘。”水潋滟一声出口,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你们救了我皇儿,也救了我,虽然我是他的妃,可自他将皇儿活活闷在棺材中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他之间的情分就断的干干净净,我知道你们没有揭穿的我身份,那么就让他一直以为我是鬼好了,什么时候我的气消了,自然什么时候我会告诉他真相,现在,就让我出出心中的恶气吧。”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坚持,从辈分上说,她是长辈,更没有两人置喙的余地。

“太子下令吧,皇上从此以后就由我照顾,这样也不会引人怀疑。”在她坚定的眼神下,殷彤焰只好默默的点点头。

目送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水潋滟低声轻叹,“每个人都有他的底线,她虽娇弱,小皇子却是她的底线。”

“同样,你也是我的底线,我也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你。”执起她的手,“我说过,要将这大好河山送到你面前,怎么样,我的太子妃?”

身体在他怀中轻扭着,嘴巴里低声念叨着,殷彤焰数次仔细伸头,都没听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只能将头越放越低:“你说什么呢?”

两只手指头轻捏着他的耳朵,红唇贴近,“我说,房都没圆呢,还太子妃。”丢下话,水潋滟迈开脚步就往廊外冲去,清脆如铃铛般的笑声在风中飘扬。

只可惜某人调戏逃跑的意图在下一刻就被宣告了失败,柳腰被人一把抄住带回怀抱,任凭她如何扭动就是挣脱不了。

“别扭了,再扭下去,小心我就在这和你圆房。”耳畔响起低沉的警告声,话语中的认真让她立即僵硬了身体。

抬头望望天,水潋滟的脸上突然堆起了挑战的笑,“天黑了,这就这,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PS:最近小狼不舒服,手上没存稿了,大家原谅下哈,明天上第8个字母的章节,表PIA我了(继续下翻)

再PS:哇哈哈,有多少个扳手指头的?自己站出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共舞邪焰(H)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16 本章字数:4526

玲珑的身体被猛的抱起,后背靠着回廊的柱子,而身前,则是压制着她死死的殷彤焰。

凤眼半眯,勾起狷邪的笑,“你说的,就这。”修长的手指已经在她腰间的丝带上绕起了圈。

“我,我说着玩的。”突然想起他骨子里那狂傲的性子,自己要再逗下去,指不定真被他在这吃了,咽咽口水,堆起满脸的无辜望着他,只盼那眼中闪烁的可怜能激起他一点点的可怜心。

“别装了,你个欺软怕硬的女人。”失笑出声,手指擦过她嫩红的水唇。

“我哪有!”双手插腰,鼓着双颊,瞪着眼睛望着他得意的笑,好想伸手一巴打掉那份张扬。

“你承认没胆的话,我现在就抱你回房,弥补我们的洞房之夜,怎么样?”笑的愈发可恶,却又该死的让她迷恋,似乎在最初,自己就是为他这种坏笑而打动,什么都了然于心却偏偏不说破,笑容中总有份藏着掖着的明白。

“我哪有,我才不信你敢呢。”这里是深宫,总有走来走去巡视的侍卫,就不相信他个堂堂太子,就这么大胆,虽然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他似乎真的什么无所谓,但那毕竟是野外,毕竟没有人在边上看着,这里可不是,赌就赌了,怎么也不能失了自己的地位,被他吃的死死的。

慢慢俯下他的脸,让她感觉到寸寸逼近的压力,一只手撑在她脸侧的柱子上,凤眼盯着她的水眸,仿佛要彻底看进她的心中,唇边的笑意越扯越大,让她的心越跳越快,“你说的哦。”扶在她腰间的手猛的一抽,水潋滟只看到眼前一片红纱飘起,熟悉中还没来得及开口,腰间一松,温热的掌心已不知何时贴上她细腻的皮肤,陌生的触感让她身体一僵,全身酥麻战栗。

“忘记告诉你了,这里的守卫是有,只是,我不准他们靠近,全部在外面守着。”轻声呢喃中,性感的唇在她柔嫩的脸上慢慢的游移着,情不自禁的瑟缩,却逃不过他的寸寸紧逼,“你说我敢不敢?”

“敢,敢。”忙不迭的猛点头,小手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拍着,“我们回房吧?”堆出希冀的渴求,逃脱被吃掉的命运估计是不可能了,现在的水潋滟只希望地点不是这么的光天化日,呃,月黑风高也不好嘛,这殷彤焰,骨子里的霸气让她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而他的调情手段,似乎手指只是随意的抚摩,而此刻的自己,浑身瘫软,完全靠他插在肋下的手支撑着自己全部的重量。

“现在投降是不是有些晚了?”白皙的手指擦过她的颈项,虽然轻,却是无法忽略的麻痒,象是带着法术的仙人,让她的视线跟随着他指尖的跳跃,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一寸寸划落,在她的胸前半寸处停住。

屏息看着他的手,生怕气息重了就将自己的高耸送到他的掌心中,内心却又有些期待,期待他将温度传递到她身体的一刻。

眼前微弱的月光一暗,头顶似有阴影落下,水潋滟茫然的抬头,水唇彻底沦陷,强烈霸道的气息带着完全占有的欲望长驱直入,强硬的分开她的贝齿,勾引着她的香舌,甚至来不及躲避,她就被迫为他吐露,在他的吮吸中丢盔弃甲,感受着他的舌尖掠过每一个角落,汲取她的香甜。

她喜欢他的吻,最初心的投降也是因为他熟悉的吻,喜欢那种他完全占有似的翻搅,喜欢他似将她吞入腹中的吮吻,喜欢他狂放中最后温柔的舔吸。

直到嘴唇开始发麻,才感觉到他恋恋不舍的放开,两人的唇边牵起极细的一缕银丝,是自己适才同样投入的证明,手下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即使已经尽力控制,却还是低估了彼此的吸引力。

“你是水,我是火,注定我所有的热情都该由你熄灭。”再次轻啜着她的柔唇,细细密密,在她的唇边喃喃道。

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水眸迷离,玉臂圈上他的颈,“你是火我是水,注定我所有的激情,也是因你的燃烧。”

邪魅的一笑,就在她失神的片刻,胸前一凉,夜色中一抹红色渐渐飘落,臣服于两人的脚边。

“啊,我的。。”抹胸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刚刚暴露在月光下圣洁的雪白就被温暖湿润包裹住,猛然而来的刺激活生生的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将剩下的两字吞回腹中。

口中用力的吞吐着她的丰盈,一只手顺势轻揉慢捏着,将她所有感官的注意力都全部集中到了这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莹白在他的掌中变换着形状,水潋滟娇羞的想挪开眼,却又怎么都做不到,小小的粉红若隐若现,强烈的感官享受让她无所适从。

“啊~~”一个猛烈的啜吸终于让她忍不住轻唤出声,下意识的双手回缩,拢上高耸,想要争夺自己的领地不再受他的控制。

两手轻轻一分,她的努力立即化为泡影,身子抵着她下滑的娇躯,两手往她身后一探,当双掌感受到冰凉的石柱时,手腕已经被他瞬间绑住,后弯抱着石柱,而绑着自己的东西,似乎正是自己被他扯下的腰带。

胸口再次传来一波波的快意,此刻的她除了用力的呼吸,将高耸不停的送进他的口中外,连话的力气都再没有。

让月光照在胸前的殷红,反射出点点水渍时,银亮的丝已经蜿蜒而下,双掌早已揉上了她完美臀,顽皮的小蛇却在小巧的肚脐上绕着圈,一个轻探又立即缩回。

双腿早已无力,奈何身体早已经被他绑在石柱上,水潋滟这才明白他的用心,这家伙,心中对自己曾经的过往耿耿于怀,唯一能征服自己的,只怕是他高超的技巧,而事实也证明,这堂堂太子爷,伺候的自己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险些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修长的手指顺着紧窄的臀线一点一点的下滑,每动一下,停住,再慢慢滑落一点,再停住,仿佛在挑战她感官的极限,水潋滟情不自禁的收紧着自己的臀,却是让自己更多的感受到他手指的魔力。

挤进她的臀缝中,在神秘的菊花周围不时的打着转,偶尔一个轻按,换来她更大的颤抖,用力的夹着大腿。

“你,你,你别。。”他在干什么,不会是习惯性动作吧?水潋滟终于忍不住出声,低头想要制止他,却看见他扬起的邪恶笑容。

蹲下身,轻吻着她大腿上细腻的肌肤,从外至内,一点点深入,偶尔舌尖小小的轻探,在花园边一掠而过,随着他动作的越来越大,水潋滟发现知道早已不知何时轻摆着柳腰,只希望他能给予更多。

双腿猛的离地,已经被他架上了肩膀,这样的姿势,所有的神秘全部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即使大胆如她,这一刻,还是试图逃避着。

挣扎的腰被他双掌死死钳住,感觉到他对着花园轻轻的吹着气,点点凉意掠过,他的声音带着笑传来,“我的水莲花,我的太子妃,看见你为我动情,真好。”

想出声反驳却再也无力,想挣扎却已完全被对方控制,只能别开脸,闭上眼,不敢看两人的淫靡。

温暖突然包裹上神秘的花园,舌尖纠缠着顶端的嫩蕊,一只手指依旧在菊花处揉按着,另一只手指已悄悄探进花园深处。

“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水潋滟身体猛的一震,再也抑制不住的喊出声,“彤焰,别,别这样。”

不顾她疯狂的呼喊,灵巧的舌和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水潋滟猛的一拱腰,一股暖意涌向下身,身体忍不住的轻轻颤抖,紧闭着双眼,脸上一片潮红。

抚摩着她瘫软的身体,殷彤焰站起身,“我喜欢看你这样,这是为我而绽放的莲花,属于我一个人的。”

将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火热的昂扬直接没根而入,听着她满足的叹息声,他用力的摆动着腰。

莲花池畔,九曲回廊,只有女子抑制不住的娇吟和男子低低的喘息。

突然,猛烈的抽送瞬间停止,水潋滟睁开半眯的水眸,迷离间看见殷彤焰一脸的凝重,似感受到了什么。

下一刻,被缚的手掌一松,还没有来得及问出话,身子就被抱进温暖的怀抱,宽大的太子宫装直接罩上她的娇躯,将两人裹住。

殷彤焰一个退步,坐在长长的石廊上,水潋滟被这个动作一震,再次轻喘,自己的体内,还有他的分身。

“谁?出来!”对着旁边一棵大树的方向,殷彤焰沉声低喝,话出口,让水潋滟的身体立即僵硬。

“‘晨阳’太子好精深的内功,在下刚进十丈范围,就被听到了,佩服佩服。”一个清朗的男音传来,让水潋滟立时将头埋进了殷彤焰的怀里,这调侃的语调,分明是将自己和彤焰刚才的激烈收进了眼底。

感受着他在自己背上轻拍安慰着,身体周围已经绕上了浓烈的肃杀气息,饶是不会武功的自己,也能感受到,他生气了,因为来人见到了自己的身体。

“太子莫要生气,小可可是什么都没看见,谦谦君子,非礼勿视,小可若不是因为事情紧急,万不敢打扰,本想偷偷离去,一会再寻来,却没想到惊扰太子,万望恕罪,小可实在惶恐。”淡淡的紫衣飘落,换来殷彤焰瞬间了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