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他的脸,摩挲着俊朗面容下那新愈的细碎伤痕,即使已然神清气爽,那折磨的痕迹依旧明显,她多希望自己的手是仙丹妙药,只在一抹间,一切如初。

深深的望着他的眼,良久。。

“对不起!”

在他被摧残蹂躏,禁制武功时,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在他拼却内伤誓死救出扉雪时,自己不能伸手搀扶,在他多日的疗伤中,自己甚至都没有出现过,始终陪伴在另外一个男子身边嘘寒问暖。

不想说对不起,说了亦不能弥补自己满心的愧疚,却在张口间依然吐露的还是这三个字。

依旧淡淡的摇了摇头,只是眷恋的望着她,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

“我知道你会选择不怪我,可是我自己做不到不怪自己,我甚至连去看你一眼都没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法面对他,他对自己太过于宽容,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因为他的宽容而放肆。

面前熟悉的胸膛,依恋的体温,突然不敢靠近,和他比起来,自己真的太过分。

“是我太直,才让大家落入圈套,才会害得扉雪受伤,你伤心。”紧抿的唇终于开启。

“可你也是为了我,怕她伤害我,不是你的错。”急急的开口,所有的风雨都已过去,何苦再多一个内疚的人。

“所以我没对你道歉,你又何必自责,对扉雪,终是愧疚的。”短短的话语,让她明白,他不曾怪过自己对扉雪的偏心照顾,只因为他亦觉得对不起。

螓首贴上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知道,面前的铮铮男儿,对她的思念也随着分别的日长而加剧。

脉脉温情流转,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只是抱着感受着他的气息,天地间似只有自己两人,相拥一刻已成永远。

“抱我回房。”在他的怀抱中低语,乖巧的任他将自己抱起,他的胸膛,是自己栖息的枝头,不是用自己的身体补偿对他的歉疚,而是,彼此,都需要对方的安慰。

坐在他的怀抱中,一点点的扯开他的衣衫,指尖寸寸游移,在熟悉的身体上寻找着不熟悉的痕迹,每过一处,便是轻柔的一吻,似要将那伤痕含化在口中。

“这也伤了。”红唇带着轻颤,声音中的心疼瞒不了人,水潋滟已不记得在他胸前后背找到了多少新痕,从背后抱上他的腰,疼惜的吻从颈项沿着宽厚的背一点点下移。

被猛的抱到前胸,秋水深潭掀起万丈波澜,炙热的吻燃烧她整个身体,燃烧着两具同样渴求温暖的灵魂。

鸳鸯瓦冷,红绡帐暖。。。

调皮的对着他额边的长发吹着气,看着它们随着自己呼出的气而阵阵摆动,对上他温柔的眼,抱以开心的嫣然一笑。

“暮衣,问你个问题行么?”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画面,让她趴上他的胸口,直直的望着他的眼。

“嗯!”抚摩过她的短发,同样心疼的表情,却是连疑问也未曾有。

“当初我跳崖前,你和大哥那个眼神,是他让你带着我逃走?”埋在心中的疑惑,终是要解开的。

“那么早的事,为什么还要问?”有着片刻的惊讶,捏着她鼓起的两颊。

“想知道嘛,说拉,说拉!”在他的怀抱中扭动撒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身子,无奈的妥协,“是!”

脸上调皮的笑渐渐消失,“那当初是我误会了你才跳崖的?”

将她的脑袋按回胸前,平淡的口气没有任何激动,“是吧!”伸手挡住她欲出口的话,“不过是我先骗你的,你不相信我也正常,若不是我当初的欺骗,也不会有你后来的跳崖,所以当初说来说去,都是我先错。”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解释?”记得他满身风尘,痴心绝恋般在人群中跟着自己,记得他看见岚时眼中瞬间熄灭的希望,记得他转身离开那落寞的背影。

“再见你,你的身后已经有了依靠,他说他是你的夫,我又丑又哑,还利用伤害过你,拿什么争回你的心?又何必解释。”唏嘘中,仿佛回到了从前那痛苦的纠结。

“所以你为我死?”

“那时候只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当我终于想摆脱那种生活时,我的动力却已是他人怀中的珍宝,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茫然的偷偷跟在你身后,只要看见你,就够了,为你死,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恨我,心中永远有我这么个人,也算是我自私的一种选择吧。”抚摸着怀中玲珑娇躯,今日的满足在当初又怎么敢想象。

“那再后来呢?又为什么不解释?”

“再后来你已经原谅我,甚至认定我是你命定中的人,又为什么还要去解释?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么?”给她一个浅宠的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既然已经占据了你的心,又何必纠缠于表象?”

一如他给自己的一贯的感觉,不计较,不争闹,静默自持,却从未付出比他人少的真心,用他的方式关心。

“既然已经被占据了心,又何必纠缠于表象。”低声喃喃中,心头却闪过一抹紫色的身影。

“又在为情所困?”轻声调笑着怀中走神的小女人,没有一丝不快和愠怒。

“没的事,别乱说。”大咧咧的笑着,暗骂着自己抱着一个,居然突然想着另外一个。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只是习惯了你决策,也喜欢看你意气风发的样子,毕竟你是我的枕边人,又有多少心思是我猜不透的?”轻刮着她的小琼鼻,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红脸。

叹气中将身体整个帖服在他的怀抱中,“不该想的不想,我有你们如此重情之人,早该满足了,人生,不能奢求太多。”

“有些也早是命中注定,你不一向是认定自己心就勇敢去做的人吗?什么时候如此畏首畏尾了?不怕以后后悔?”

世人眼光,真的能完全不畏惧么?水潋滟不知道,只能抱以一丝苦笑,“有些事,真的做了,我才怕会后悔,不能以爱为名,行伤害之实,爱是伟大的,却不是万能的,更不是借口。”

扉雪的伤慢慢好转,一切都已平静如初,水潋滟也在这安逸的日子中刻意忽略那不想去思考的问题,只是问题终究还是问题,始终是要面对的,才不过短短数日,逃避的事情再一次摆在了她的面前。

“我已派人回京和皇姨说了选妃之事,皇姨已经传话来,所有的筛选已经结束,现在就是最后一关,要我回京殿选出后妃数人,你也是我皇姨,按理也是要出席的,回京吧。”平静的看着她,听不出语气的话却如同在她心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这么快?”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真的不如想象中洒脱。

抽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如你所愿!”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迷情幻影(H)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24 本章字数:4025

回程的路安静而和谐,却似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在车中摇晃的水潋滟也完全没有了精神,活泼和灵动不知为什么离体而去。

已不知道是第几次溜眼偷看窗外的风景,在看见马背上挺立的紫色时又飞快的回过头,自从那次告诉自己选后大典在即后,他便再没有与自己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一切都在看似平静中度过着。

车中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连往日最喜逗自己的段枫遥也似乎因为那日的失职而一直沉闷着,精明的大眼不再散发着光彩,总有愁绪在眉头凝结。

“你似乎一直不开心?”自从跟自己进了府,他就是个尴尬的存在,自己因为诺言赎了他,却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说是爱人,自己心中似乎没有将他与岚他们放在同等的位置,说完全没有感情,自己却又早习惯他的存在,而他,总是在满足自己需要的同时不再更进一步,也似一直保持着距离,故做的搔首弄姿却从未更近一步的行动,两人之间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让彼此若即若离,只是设下这屏障的,有自己,也有他,只是他,一直将这屏障隐藏的很好,让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这其中的怪异,一如现在的他。

“没有啊,是官人不理人家嘛,人家怕官人嫌弃啊,只能乖乖的嘛。”低垂的眼再抬起,已是一片水波淋漓,吐气如兰,媚眼若丝,红唇撅出委屈的弧度,让水潋滟对着车顶干飞白眼,自己一定是想错了,这家伙,给了竿子就往上爬。

“那你还是不乖吧。”沉闷的旅途,只能拿他消遣了。

绿色的人影夹杂着香风,伴随着娇嗲入怀,“官人要人家怎么伺候?是捶腿还是捏肩?或者直接拿身体抚慰官人劳累的心?”一颗大头拼命的往水潋滟怀里钻,“官人啊,你什么时候要人家伺候拉?人家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你来。”

忍住脸上抽搐的肌肉,水潋滟心里不停的想着,自己一定是错了,一定想错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和自己保持过距离,这不拼命的想往自己床上爬么。

“皇姨,京师已在不远处,现在时辰已过,城门已关,不如就在外面歇息一夜,明日大早再回京!”车窗外恭敬的声音传来。

他是彻底和自己划清界限了吧,口口声声的皇姨,听着不仅刺耳还刺心。

即使已奔波数日,劳累的众人都已沉沉睡去,而水潋滟,却依然撑着头,望着桌上油灯中跳跃的烛火,心中闪现的,是他那句句声声的皇姨。

油灯一晃,水潋滟一个激灵,正欲转身,一块布巾已经先一步的遮上了她的眼。

突然失去的光明和身后未知身份的人让水潋滟惊慌出声,“谁?”两手更是无助的在空中抓着。

柔荑被轻轻握在手中,随后感到温热湿润的一触,仿佛调情般的动作让水潋滟放下了心,彻底卸下她心房的,还有那感觉中十分熟悉的触碰。

身体被顶着书桌,红唇被人柔柔的覆上,浅浅的叼着,再细细的啄着,一点点舔吸着,划过她的齿缝,让她情不自禁的为他开启,灵活的舌侵占进深处,浅划慢勾,两尾灵蛇互相吮吸着。

水潋滟不知道怎么为什么因为一个吻而彻底防线崩溃,猛的警醒,想要推开他,口中却突然被顶进一个小丸,他只是轻轻的一吹气,手指在她喉咙处上下一个抚弄,促不及防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吐出口中的东西,就直接咽进了肚子里,伸手推拒他的身体,皓腕却被对方一手擒住,小心的不伤害到她,却让她无从抗拒的反背到身后。

“你给我吃什么?”用力的想要吐出咽进肚子里的药丸,那东西却好似融化了般,只在所经过之处,留下火热的感觉,而这感觉在片刻间便已经到达四肢骨髓,她的身体,也在顷刻间瘫软。

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水潋滟却发现自己并不是使不上力,而是那药物,让自己除了想更加搂紧他以外,根本舍不得推拒。

身下一软,即使看不到,却知那是床榻,心念飞转,这人究竟是谁?眼睛看不到,自己只能靠气息来判断,可是他,显然早已料到了这一点,身上,只有干净好闻的皂角味,他在进屋前早已经洗去了身上特有的味道。

“你,你是谁?”有些无力的出口,他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热浪似乎已经袭上了头,昏昏沉沉的无法判断,却能从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中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珍惜和爱恋。

双唇再次被噙,象是含着珍珠似的吮着她的香甜,而此刻的她,再也没有一丝的反抗,相反,他每一下吮吸,都让她感觉快意。

胸前一凉,心知自己已是衣衫大开,而那偷袭的唇,则转战到了柔嫩的耳垂上,含着小巧,重重的吸着,只这一个动作,让早已敏感的她开始张大嘴用力的喘息着。

他有一双灵活的手,这一刻所有精神都因他的动作而紧张的水潋滟在心中暗道,因为那手正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弹奏着动人的乐章。

两指轻夹起高耸的顶端,细细的研磨着,另一只手,却是在粉团上揉捏着,每一下,都似在夺取她的呼吸,无法控制的轻哼声从她的口中逸出。

火热的唇游移在她的颈项,用力的吮吻着,隐隐的疼痛中是更大的刺激,水潋滟不自觉的昂起头,想要他更多的吻。

感觉到他的吻渐渐下滑,逐渐到了正被他掌握住的高耸,内心竟然有了一点点的期待,期待他用湿润的唇包裹住自己。

“啊~”

娇呼声中有意外,有埋怨,还有兴奋和喜悦。

分明是牙齿含着自己的殷红,还折磨人似的揉动着,因她的轻呼而停下动作,就在她的思想因为他的停顿而同时停顿的一刻,丰盈被他用力的一吸,然后吞吐起来,强列的刺激让她无助的伸出手,本想推开,却无力的张在空中,更似呼唤着他的拥抱。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声音中带着呜咽,在药物的影响下,却更象是撒娇索取,抗拒着捶着他,到象是爱抚般。

没有回答她的话,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猜到自己是谁,灵活的指继续在她的身上燃放着一把接一把的火焰。

一只手依然不放过的捏着她的粉胸,一只手早已经在细致的身体上游走,纤细的腰,平坦的小腹,连可爱的肚脐都成了他的把玩之物。

双腿挂在床沿,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雪臀上抚摩着,不时一个轻捏,让自己娇喘不已。

有力的腿挤进她的身体中间,让她为他而打开。

“嘶!”布帛的破碎声在空气中响起,水潋滟下意识的想要闭紧大腿,却被一双大掌按住了膝头。

用力的一分,水潋滟的脸别向一边,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势多么的羞人,就这么彻底的,没有任何遮掩的大大的展示在他人的眼皮底下。

似乎一直在欣赏着她的美,对方没有任何动作,水潋滟的努力根本扛不过对方的力量,只能完全凭感觉来判断对方的动作。

膝盖被压向胸前,凉凉的气一股股的吹向自己火热的源泉,他似乎在逗弄着自己神秘花园中可爱的嫩蕊,轻轻的对着自己吹气,而现在的水潋滟,真的希望自己昏死过去,她都能想象,自己花园中那带着露珠的嫩蕊,就这么在对方的一呼气中摇曳。

“啊~”身体猛的一拱,却被死死的扣住了纤腰,口中只能如猫儿呜咽般低泣着,“不要啊,不要这样。。。”

“你是不是。。。”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脱口欲呼他的名字,却被修长的手指在红嫩上轻轻一点,调皮的让她噤声。

最柔嫩的部位已被他温热覆盖,舌尖顶着自己的嫩蕊一下一下玩的正开心,修长的手指也在一寸寸的深入,探索着深处吮吸的甬道。

他的力量好强大还是自己根本就无法反抗了?水潋滟不知道,只知道,他一只手就能完全让自己的腰不能动弹,感受着他浅浅探入的一只手指,变为两指的扩张,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情动的淫靡声。

“求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他?”即使心中已有了某种猜测,这样无法看见的恐惧还是让她落泪。

轻舔去她脸上的湿意,每一下细啄都能感受到他对她的认真和在意,渐渐的,她不再挣扎,或者说,身体上越燃越旺的火让她无法挣扎,反而开始渴望他的进入。

神秘处被火烫轻定着,水潋滟不安的轻扭下,却听到了对方抑制不住的一声重重的吸气,却依然忍着,慢慢抚摩挑逗着她,直到她发出难受的呻吟,邀请似的贴向他。

花园口被一点点的撑开,对方的巨大让水潋滟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至,咬牙努力适应着他的侵入,却不料慢慢的深入变为猛的没根而入。

“嗯~”娇吟声响起,因为对方猛烈的抽送,却每每在她感觉到透不过气时放缓自己的节奏。

即使他一直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水潋滟在朦胧间心中却开始清晰,不论这一夜间多少缠绵,多少缱绻,他都一直在意着自己的反应,似乎想要让自己牢记般,每一次都让自己得到最美的享受,仿佛捧在手心中的珍宝,膜拜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但是最奇怪的是,这个人太多地方还有着生涩,挑逗自己的手法上也似是在自己身上慢慢摸索的。

无数次颠峰的激情,总有一双温柔手爱怜的抚着她的脸,任由她在疯狂中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沉沉睡去前,柔和的真气透入体内,驱散着身心的疲惫。

“你为什么这么做?”无意识的呢喃,在他收紧的臂膀中酣然入梦。

作者有话说:

水潋滟:“狼,为什么这么肉欲,连情话都听不到?”

狼:“说话不就被你知道是谁了,下次补偿你!”

水潋滟:“怎么补偿?”

狼:“动一下对你说句话,不准停嘴巴,一个晚上JJWW,够了吧?”

水潋滟:“你是想累死他,还是想憋死我?”

狼:。。。。。。。。。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枫遥远走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24 本章字数:3546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脸上,让春梦正酣的某人从甜蜜中慢慢苏醒。

抬起胳膊挡在眼前,让意识一点一点的回归,昨夜的欢娱如潮水般倒灌进脑海中,让她猛的拿开手,翻身坐起。

眼前凌乱的被褥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创造出来的,至少以她对自己的了解,正常情况下的自己绝对没有这么勇猛的睡癖。

满地的衣衫,身体的酸疼,都在告诉她昨夜那绝对不止是她的一场梦而已,更别提身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红紫的爱痕。

茫然的下地,一件件拾起属于自己的衣衫,神智依旧沉浸在幕幕欢爱的场景中,直到凉意袭上身体,才发觉自己依然赤裸。

飞快的钻进被中,手肘下却传来与丝被不同的触感,好奇的低头看去,却是一张素笺,端正俊挺的几字跃然纸上:“一夕欢情,身已属卿,天涯情长,他日定回,勿念,珍重!”

“他能去哪?怎么说走就走?”放下手中的信,这说的含含糊糊,再急的事也不至于不等自己醒,还是他早就做好了走的打算?所以才有昨夜与自己的缠绵?

各种想法充斥脑袋,水潋滟飞快的穿好衣服跳下床,打开房门匆匆而出,一头撞进踏门而入的彤焰怀抱中,

“你看见枫遥没?”劈头直接问道。

“怎么?睡丢了你的小倌?”脸上的笑容在片刻的思索后慢慢敛去,“没,平日这个时候早该见他的,今日确实有些奇怪,居然没一早给你操持早饭。”

“该死!”一跺脚,不死心的往外冲,“这家伙搞什么?”

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厅,没有;急急忙忙进他的房间,没有;前院,后堂,厨房,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没有看见那个平日只要一出现就鸡飞狗跳的绿色身影。

木然的将身体丢进椅中,捏着手中的素笺不断的思索,这究竟怎么了?他到底为什么走?茫然的找不出任何理由,而她大清早的行动,早把一干人等闹醒,个个无声的站在她身边。

“难道是你昨夜的技术太差,把人家吓跑了?”唯一不关己事的湮寒居然还有心情嘲笑苦着脸的她。

“他可能有事急着走,不是说了会回来么?别担心了。”轻拍着她的脸,彤焰低声安慰失魂落魄的她。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直到他的失踪,才突然感到心中的空虚,习惯了他每次的笑脸迎人,习惯了他故做风骚的挑逗自己,习惯了他万事不放在心上的随意,总以为自己对他是不在意的,为什么心里此刻如此的空虚难受。

“他这两天总是怪怪的,我一直没空去关心他,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头绪的胡乱猜测,却是越想越不清楚。

“他既然能留信给你,证明不是被人带走的,放心吧。”烦闷的心绪让大家都沉默着,偶尔开口的安慰,只让她更是难受。

不是放心担心的问题,而是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真的很少关心,平日他的大大咧咧总是一付没烦没忧的样子,以至于自己总是忽略掉他心中想什么。

‘蓝颜阁’那夜,他刻意的等自己说出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难道不是在向自己讨一句誓言么?那时的他,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样的段枫遥,只有一次,而那仅有的一次认真,是不是才是真实的段枫遥?

“我要去找他!”猛的从椅子里站起身子,却是呆楞在那,半晌没有任何行动。

相伴数月,自己竟然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不知道他从哪来,家在何处,又上哪追?上哪找?他就如风一般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给自己带来欢欣快乐,却又如迷一般消失,留给自己无尽的懊恼。

“他不会不回来的,就是不要你,也不会不要他弟弟。”清雅的声音让水潋滟突然从被打蔫到恢复清明,是啊,他那么疼爱枫澈,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枫澈,也许,他真的只是有事要办,过几日便会回来。

不停的安慰自己,不愿意去想为什么他急到不等自己醒来就走,那夜的温存为什么带着浓浓的诀别情绪,枫遥,你一定要回来啊。

窗外微风轻拂,绿枝轻遥,若那浅碧身影,袅袅挪挪,露齿朗笑,挥手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