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本世子手里拿着贺礼嘛,当然是去英府祝寿啊,猪头。”

“是,是,是。”小厮应着弹了一下缰绳,马车直奔城南英府。

马车一走,云怜月和莲雨就出来了,她左看看右找找也没有看到娴依,自语道:“这丫头去哪儿了?”

“桑姑娘兴许是回去了吧。”莲雨说道。

“不是说在这儿等的吗?”说话时还不时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娴依的身影,结果失望了:“算了,走吧,莲雨。”

“是,小姐。”

云怜月没有想到今天的情况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事情的发展有了戏剧性的变化。静云师太的“一切顺其自然”含意从这一刻开始了。

英府里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达官贵人们你来我往的相互寒碜,英母在凌雪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满面笑意的向来客示好,凌雪然更是光彩怡人,俨然一付儿媳的姿态。熟识的人一看就明白其中之理了,泰然茶庄的掌柜上前说道:“老夫人,看来是要双喜临门了,哈哈哈。”

“刘掌柜取笑了,到时一定请来喝喜酒啊。”英母拉着凌雪然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而凌雪然更是脸红得娇羞动人。

“哈哈哈哈…。”周来的人都笑着附喝起来。

英溢文在门口双手抱拳迎着宾客,远远的看到风玉轩的马车赶了过来停下了。他上前道:“世子今天可是姗姗来迟呀。”

“不好意思,兄弟有事耽误了一会儿,怎么,宴会开始了吗?”风玉轩下车笑着问道。

“快了,走,进去吧。”英溢文拉着风玉轩转身,风玉轩却停住回头向赶车的人用异样的口吻说:“快把车赶进院子里去,本世子一会儿就来。”

“是,世子,驾。”那驾车的小厮应了一声就赶着马车进了英府的饲马院。

“怎么了?我怎么听得怪怪的。”英溢文带着怀疑的眼光问。

“走走走,没事,唉,算盘精呢?”他岔开话题问道。

“早在里面喝开了,还等你呢。”英溢文风趣的说道。

“那还走什么,快跑啊。”这次换风玉轩拉着英溢文跑起来了。

第17章 人偶遇,塘荷为礼

饲马院——英府专放马车和饲养马匹的地方。主子们都去吃寿酒了,只留些赶车的车夫和小厮们。无聊之余,他们便凑在了一起,如何解闷呢?玲珑布庄的小厮从车底下拿出一个大海碗,再从怀里掏出三枚骰子放入碗中,顿时发出“叮叮”的声响,赌博把他们都吸引住了,也吸引住了风玉轩家的仆人,一阵的功夫,车外便喧闹开了。

那辆豪华马车里,娴依觉得劲后痛并麻目着,她慢慢的醒了过来,动了动手脚,都被绑住了,嘴也被封住了,她用劲的来回搓着手,想挣脱掉绳索,但绑得太紧,手都勒出一条血印,印上泛着丝丝鲜红,她忍着痛楚最终把绑在手上绳子挣开了,活动活动手腕,再把堵在嘴里的白布扯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再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她悄悄的掀开车帘的一解看看外边的情形,这是那儿?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想快点逃出去,见他们正赌得兴起,这是个好机会,她偷偷下了马车,贴着车边悄悄的离去。本想转身就跑,不想太小心了,没有注意到后方的石块,她踢到了,痛得叫了出来:“啊呀。”

听到声响的三儿回头了,看到了正要逃跑她,赶紧拉起另一个小厮说:“快去告诉世子,我先去追。”

“好。”他转身向宴会跑去,而娴依跑向了英府的后花园里,出路,出路在哪儿?娴依焦急的寻找着,却觉得越走越深。

宴会已经开始了,英世彬举着酒杯一桌一桌的喝着,满脸春风得意,英溢文随其后也举着杯子,他讨厌这种场合,却又避免不开,无奈只好一言不发,脸上用以固定住的笑容面向父亲为他介绍的客人,:“这是犬子溢文。”

受介绍的人也不忘客气几句:“令公子真是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将来一定成大气,有乃父风范啊,哈哈哈。”

“客气客气,以后还要请老兄你多照顾才是啊,来来来,喝酒喝酒。”三人举杯,只有英溢文没有喝下去,因为酒杯刚碰到唇边,不经间的斜眼看到风玉轩的小厮在他耳边轻语,而风玉轩脸色突变,接着起身离开,他猜想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便悄悄退开了英世彬的身边追了上去,英世彬转头看到他离去的背影,低声说道:“不成气的东西。”

“英老…。”一个来敬酒的客人叫着他,他转脸一笑也叫道:“程忠兄,谢谢光临啊。”

“饭桶,怎么让他跑了?”风玉轩发着脾气边走边吼道。

“对不起,世子,现在小六子已经去追了。”三儿怯色的说。

“往哪儿跑了?”

“英府后花园。”

娴依一路小跑着,害怕被追上来,她躲在一座假山后面,小六子从假山面前跑了过去,她才松了口气,“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大?”她生气的说,眼睛还不忘四处张望着。因英世彬寿宴,是人都在前面的宴会上忙碌着,所以花园里显得很空旷。

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她继续寻找着出路,当她看到花园里的一大池荷花时,停住了脚步,太美了,娴依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荷叶衬托着荷花,嫣然一位淑女,花香四溢,微风送来清凉清凉的的寒气,在这炎热的夏季还有什么比这刻更惬意的。她缓缓的走到池边,想要离它们再近此,不料想被在对面的人发现了,风玉轩已带着两个仆人追了上来。

“站住,你别跑。”风玉轩吼着。

娴依吓得清醒了过来,连忙转身逃走,不想着急得脚一扭整个人向荷花池里倒了下去。就在千均一发之际,一只手拉住了她,把她拉了回来,用力过大,后仰的娴依戴在头上的帽子掉了,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瀑布般垂了下去,惯性使她扑到了英溢文的怀里,两人又同时倒了下去,他压住她。起伏的胸脯更加暴露了她的身份,英溢文愣住了:“是你,真的是你。”他的一动不动气得娴依“啪”的一声又给了他一巴掌,他清醒过来,迅速起身。娴依也站了起来,眼里的泪水打着转。而他只是痴痴的盯着她。

“溢文,把那小贼抓住,不要跑了。”快要临近的风玉轩吼道。

英溢文看看娴依,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扛在肩上了。

“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娴依挣扎着说道。

“你想被他们抓住啊?”

娴依不说话了,任凭英溢文把他扛在肩上奔朝饲马院奔跑着。

风玉轩跑到刚才他们立定之处,大口的喘着气,莫名其妙的想着怎么回事啊?却看到凌雪然呆在一边流着眼泪…。

来到饲马院,他把娴依放在马上,自己也跨了上去,“驾”,马儿奔了出去。一个看马的人吼道:“少爷,你要去哪儿?”给他的回应只有马蹄声。

第18章 雨中奔驰,向往胜地

天空下起了雨,街道上的行人都往两边的房檐下避雨了,英溢文带着娴依骑着马在空无人的街道上奔驰着,娴依看到了城门口,可英溢文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娴依急了说:“快停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驾…。”马儿终于冲出了城,一路奔向那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沁竹居。

雨还下着,像刚在的马儿一样,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马儿现在却停了下来,他下马把她抱在怀里,娴依有点生气的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英溢文不管她的话,径直把她抱着进入了沁竹居,把她放在最里间的房里,又从旁边的柜子取出几件女人穿的衣服,扔在床上说:“快换上吧,不然要感染风寒了,我…我一会儿再过来。”

门“哐”的一声被关上了,这次换娴依愣在那里了,她想:这算个什么事儿嘛。一个“哈啾”把她拉了回来,赶紧把头发擦干,再换掉身上湿的衣服,换上英溢文扔在床上那套衣裙,她轻轻的用劲踱到梳妆台前,用密梳幽幽的梳着头,铜镜里,娴依——又回来了。

“咚咚。”传来两声敲门声。娴依呆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叫“请进。”

“你换好了吗?我进来了。”英溢文端着铜盆,拿着绷带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娴依没敢回头看他,只是在铜镜里看着他的影子。

英溢文立在那里,同样看着铜镜里的脸,这一幕好熟悉。少顷,他把铜盆放在旁边的盆架上,把绷带放在桌子上,再回去把盆里的毛巾拧干,再拿着绷带走到娴依面前,递给她毛巾,她缓缓抬手接住,只是不敢正视他的眼神。从刚才在荷花池开始她就注意到了,在他的眼里她感到一股炽热的目光,让她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息。

他蹲下捏捏她的脚,她轻轻躲着。

“又是这只脚。”他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过她听的。

“你…。”娴依欲言又止。

“忍着点。”他开口说道。

“嗯…。”她还来不及反应,痛感上至全身:“啊”。她的手又抓住了他的肩,同一个地方。

“你弄疼我了。”她生气的冲他说道。

他不语,默默的细心的为她缠好绷带。头发上的雨水划过他的脸滴了些下来,点湿了白色的绷带,娴依低头看着他缠绷带的样子,突然觉得心情平静下来了,紧张感、谨慎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代这些因素的的是不解还有…少少心酸的感觉。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这到底是什么?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外面的雨很大,今晚是回不去了,我住在下面的房间。”英溢文起身边收拾边说完这些话走到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走了出去。

娴依静静的坐着,环顾四周,这间房间很别致淡雅,是什么人住的呢?她心里产了一个疑问,不远处的窗边,一抚古琴置于座台上,上面已有少许积灰了,她单脚站起来,吃力的跳到古琴面前,轻轻的抚摸着。窗外,雨滴嗒滴嗒的下着,像要把什么东西砸碎似的。她坐下来,幽幽抚起琴弦,悦耳的音律飞了起来,穿过空气,透过门外飘到了英溢文的耳里。他刚换下湿掉的衣物,本来急躁的心情因这幽幽的音律而淡定下来。索性推开窗子,观赏起落雨来,空气中带着涩涩的湿后泥土的味道,还有被雨洗涤过植物的味道。听着幽幽的琴音,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有精神,一点儿也不疲倦,那些烦心的事情此刻与他无缘。

第19章 晨风暖,示情意

一缕晨光透过窗子射了房里,屋外有小鸟轻唱和飞起的声音,娴依醒来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窗户,吮吸着这新鲜的空气。她打开房门,又跛着脚一步一步的跳着下楼,一只脚还真是不方便呀,这样下楼都是麻烦,要小心才行。“呀”,刚想要小心些脚就滑掉了,就快要朝前扑下去时,英溢文突然闪到她的面前,她——正巧扑到了他的怀里。四目相对,发现他的眼里有数不清的责备,她脸红着推开他别过头去。

“脚不方便,下楼怎么不叫我?”英溢文有点生气的说道。

娴依不说话心想:“为什么要叫你。”

“你想去哪儿?”他又问。

“我刚才从窗户看到前面的小桥,想去…。”不等她说完,他提手把她抱起。惊得娴依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总让她那么意外。

木桥上,娴依毫无顾忌的饱览着周围的景色,脸上有的全是惊奇的表情,她张开双臂迎着晨风,像一只快要展翅高飞的仙鹤。英溢文在放下她之后就又回到竹屋里了,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凳子,当他看到木桥上的景像时,惊得在那里一动不起,她飘逸的黑发被晨风吹起,白色的袖裙迎风后扬,双手伸展开来,婉如一个欲飞升的仙子,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卷,是许多名师胜手如何也画不出来的。他走下桥去,吱呀的声音让娴依从飞翔的想象中飞了回来,她微笑着回头看着他。他驻足了,怎么觉得她离得那么远,明明是不到几步的距离。

她觉查出了他脸上的不悦表情,莫名其妙的问:“你…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脚不方便,我给你拿了条凳子来。”

她微微一笑说:“谢谢。”

“不用客气,你还生我的气吗?娴姑娘。”

“娴姑娘?”

“难道不是吗?我听云姑娘这样称呼你的。”

“你是说怜月姐姐,她叫我娴依,你叫我娴姑娘,呵呵,那就叫我娴姑娘吧。”

“不好意思。”

“老实话我是挺生气的,不过看在你昨天挺身救我的份上就放过你吧。”

“你真的不生气吗?”他上前一步有点激动的说。

“嗯,我说了不生气。”

“那就好,我怕你生气的样子,挺吓人的。”

“你是说那天在船上的事情?”娴依问。

英溢文点点头,笑着说:“得罪了。”

“你和风世子那么要好,有那种举动我不足为怪,毕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娴依转头看着满面湖水说道。

英溢文急了,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那天纯属是…纯属是…。”

“一个意外?”她接下他的话,想不到他会那么忙于解释。

“对对对,是个意外。”

娴依吃吃的笑着别过头看着他说:“想不到英二公子也会有这么紧张的一天。”

英溢文反应过来:“原来你在拿我开涮。”

“娴依不敢,这是什么地方,没有想到京城之外还有这样一片胜地。”娴依看着周围问道。

英溢文却迟迟不回应,娴依别过头去看他,却见他面有难色,刚想开口说不想回答便可不答时,他回话了:“这是我和姐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然的,姐姐喜静,所以我们在这里建了这座竹楼,每当有不开心的事情我们俩个就会来这个地方小住几天,她与我同父不同母,我家是五代单传,在大娘生了姐姐之后就去世了,不久父亲就娶了我的母亲并生下了我。我和姐姐的感情非常好,就像一个母亲生的一样,前年父亲要姐姐嫁一个她不爱的人,姐姐开始不同意,在父亲的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不含泪答应了。就在出嫁的前一天,我和她来到了这里,她很开心的跟我过了一天,像根本就没有出嫁那回事一样。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回到家里不久,她一个人在房里悬梁自尽了。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伤心欲绝,是爹逼死了他,要是发现得早就不会留下这种让人痛心的遗憾,现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可是感觉总是孤独的。”

娴依含泪听完这些话,在惊叹她有追求真爱的同时,又感叹着命运是如何的不幸。“好一个烈女子。”

“娴姑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英溢文认真的注视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

娴依笑笑:“如果是我,也许会和你姐姐一样做同一选择,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人生就失去的色彩,没有意义的人生要来何用。”

英溢文也笑笑深情的看着她说:“娴姑娘,我一定会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然后用一生来好好对待她,你说我能做到吗?”

娴依别过头迎来英溢文炽热的目光,她赶紧看向别处说:“我怎么…会…知道。”

第20章 藏怒气,母忧心

英府回廊里,英世彬出了房门看到忙得匆匆不停的管家带着一脸怒意叫道:“管家,把少爷叫到大厅来。”

这突如一吼,管家心想事情要糟了,连忙应声:“是,老爷,我就这去。”

大厅里英母端坐在正堂之上,焦急的向外张望着,她的丫头清儿正轻轻的揉着她的肩。英世彬来回的踱着步伐,等待着英溢文的到来。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呀,我的头都晕了。”英母不耐烦的说道。

英世彬严肃的看了她一眼,狠狠的坐下了去。

管家来报了:“老爷,夫人,少爷没有在房里,好像昨夜并未回府。”

“什么?”英世彬站了起来大怒:“还没回来,居然敢在我寿宴中途离席,还一夜未归,是不是想气死我。”

“老爷,老爷。”英母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安抚道:“别气坏了身子。”

“这个不肖子。”英世彬气冲冲的说:“管家,派人去给我找。”

“唉。”英母叹了口气回到位子上坐下说:“也不知道溢文这孩子做了什么?让雪然流着眼泪跑回去了,这要怎么跟他姑父交待呀。”

“哼。”英世彬起身生气的甩袖离去,留下英母一个无奈的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第21章 星为证,喜定终生

沁竹居前木桥上,男左女右。

娴依正悠闲的拿着鱼竿,此刻心境平和,满脸笑意的望着平静湖面,吹着轻风,说不尽的惬意。旁边的鱼篓里,一尾鱼也没有。

英溢文就丰收了,他的鱼篓里已经有几尾了,时而动动,鱼篓也跟着晃起来。当看到娴依依旧不为没有钓到鱼而不急不燥时,他偏过头去笑着问:“娴姑娘,你好像不着急啊,要知道你现在可以一尾鱼也没有钓上来哦。”

娴依笑笑说:“我为钓,不为鱼。”

“没想到你意境好高呀?可是要是钓不到鱼,晚上我们无以果腹,就要饿肚子。”英溢文说道,娴依一惊。

“什么?你要拿它们当晚饭呀?”她指着那篓里的几尾鱼说道。

“是啊,不然钓鱼做什么?”英溢文一脸无辜的说。

“我以为我们只是钓来取乐而已,没想到你…。”娴依有些伤感的低下头,轻声的说。

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产出一丝心疼。又望着天边即将落下的日暮,他拿起旁边的鱼篓递给娴依,娴依伸手接过,但听他说:“你在这里等我,腿脚不便不要乱走动,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就向马儿那边跑去,本来他是想晚上有鱼吃就不必去市集买了,这样就不用离去,他想呆在她的身边,那怕是少顷时间也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娴依莫名的心酸起来,她将鱼篓的鱼全倒在了湖里,溅起的浪花湿了她的裙脚。她微微一笑,自由真好。从新拿起鱼竽“钓”起鱼来,一个人静静的等着他回来。

英溢文买了些酒菜回来,饭桌上,两个人玩起了行酒令,因学问不分上下,所以酒都平分秋色了。

夜,静得如湖里的水;风,温柔得像母亲的手。

清澈的天空繁星闪闪,勾起了地上两个人的回忆,那夜也是如此。木桥上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观赏月光星色。英溢文轻轻别过头去看着娴依那张美丽的轮廓,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叫道:“娴姑娘。”

娴依也别过头来看着他,微微着接过玉佩说:“玉佩,想不到我还有机会碰着它。”

“娴姑娘,我…我…。”英溢文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娴依觉得很有趣。

“你怎么了?有话直说,不要吞吐又止的。”

“我想把它送给你。”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娴依,期盼着她说着谢谢且收下。

“送给我?”娴依吃惊的问。

英溢文笑笑点点头。

“不行,这玉佩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怎么能轻易送人呢?”她拒绝着,他的用意让她心里泛起片片涟漪。

“你说的没错,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而你…,所以我把它送给你。”他眼含柔情看着她,希望她不要拒绝。

娴依明白他的意思,轻轻递回说:“谢谢你的厚爱,不值得。”

他握住她的递上的手,娴依一怔,心顿时扑咚扑咚的跳个不停。

“娴姑娘,你明白我的用意对吗?它值得,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最重要的人,所以它是值得的。”英溢文认真的说,严肃的表情让娴依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不后悔吗?”娴依红着脸问。

“不会,我发誓决不后悔。”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举起右手说。

“我信你,我信你。”娴依抽回手,把玉佩重新拿在手上,此时的玉佩与先的不同了,因为多了彼此的承诺。

他轻轻的把娴依揽在怀里,脸上洋溢的满是幸福,人生若如此,足矣也。

第22章 小别离,心忧记

隔日晌午,娴依幽幽地抚着琴,音绕梁栋,窗外飞来了不少的小鸟,附喝着唱歌。英溢文端着一壶杯走了进来,娴依冲她微微一笑,停了下来。接过他沏的茶,娴依说:“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