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就是…”陈诗在后面附和，“兼职好玩吗？”
“好玩什么啊！那些孩子…”
打起精神，覃悠也加入了谈话，烦心事能忘一秒是一秒。
晚上覃悠按照约定请大家小吃一顿，几个人撑着肚子绕校园助消化，说说笑笑，好不惬意。林月珍挽着她的手，四处张望一会儿，惋惜地说，“帅哥们都毕业了，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覃悠心一跳，听旁边的陈诗笑道，“你就惦记你那些帅哥！不过，好像是好多都毕业了诶…你的陈师兄虽然要继续读研，可人家在另一个校区呢。”
“是啊是啊…可惜啊…再也没有那样的极品让我时不时养眼了。”林月珍叹息。覃悠侧头观察她的表情，粗看与平常无意，细看却能发现一丝落寞。是她的心理作用吗？
“诶？！小悠，你和亦晨还有联系吧？”林月珍碰碰她，满怀希望地问。
“有啊。”覃悠点头，发现那个秘密后，月珍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让她有了别样情绪。
“那还是有机会见到陈师兄的嘛！”月珍笑笑，“什么时候亦晨约你出去玩，有陈师兄的话，可得捎上我啊！我想来想去，还是他最帅呀！”
“擦擦你的口水吧！”陈诗嗤笑，林月珍不满地追过去掐她，两个人嘻嘻哈哈小跑在前方，覃悠和周亚丽沉默地跟在后面，说些有的没的。林月珍突然回头叫她，
“小悠！陈诗欺负我，你都不来帮帮我吗！”
覃悠抬头看到昏黄夜灯下她的笑容，心发紧。月珍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喜欢着彦铭的呢？遮遮掩掩，小心翼翼，连她都没有告诉。她一直以为她和月珍是最要好的朋友，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那般亲密，可现在，是谁先背离了初衷？是月珍先隐瞒了对陈彦铭的特殊爱意，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月珍诉说她对陈彦铭的微妙情感？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覃悠叹气。
她爱上陈彦铭，是在劫难逃的事情。
而现在，她也没有愚笨到说，月珍，我把他让给你。
她舍不得，也没有这个权利。
“小悠！你快来救我啊！”林月珍被陈诗勒在身前挠痒，她很怕痒，此时笑声和说话声都有些扭曲了。覃悠笑着跑过去，心里一片荒芜。
月珍，我救不了你，更救不了自己。至此，我也再没有任何权利和立场说我是你最要好最忠诚的朋友。我以前老和你探讨的问题——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呢？当时是抱着很好的期盼的，现在却害怕得到答案。因为我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这样一个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人。
她躲了好几天，陈彦铭办好自己的入学手续，终究还是忍不住回老校区来逮人。站在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她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我在楼下，下来吧，我们去吃饭。”
那边乒乒乓乓一阵响，她慌乱的声音传过来，“真的假的？”
“你说呢？再不下来我上来抓人了！”
“别！我下来！”覃悠挂了电话，赶紧换衣服。
林月珍在角落处上网，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好笑地问道，“谁的电话啊？这么急？”
“你不认识的…”她背对着月珍，心虚作答。是的，她很鸵鸟地决定先瞒着所有人她和陈彦铭的关系。她也知道这不是办法，可现下她想不出更好的了。陈彦铭以前在学校好歹也是名人，现在大刺刺地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人，不被人留意才怪，所以她还是赶紧下去把他拉出学校吧。
“月珍，我出去了啊…晚饭不回来吃了！”
“诶？！”林月珍回过头，“有人请你吃大餐？这么好命！”
“什么大餐！是一个高中同学有事请我帮忙…”谎话总是信手拈来。
林月珍点点头，打量了一下她，无语地走过来，理理她的头发，叹气说，“天大的事儿也要把头发梳顺了再出门啊…”
覃悠停下手中的动作，鼻子泛酸。这么好的林月珍，这么好…但是她却注定是伤害她的那个人。
林月珍没留意到她的沉默，拍拍她的脸，“好了！我们小悠随便捯饬一下也很美，去吧去吧，晚上回来注意安全！”
覃悠点点头，拿了钥匙出门。下楼梯时，她跑得飞快，眼前的阶梯却越来越模糊。
覃悠啊覃悠，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要是你？
番外·情人节（上）
番外·情人节（上）
过年的时候，陈彦铭不止一次在电话里打探她什么时候回学校，她言辞闪烁说不知道啊不知道。他们二月十八才开学，还能玩几天呢。
墙上的日历翻到二月十二日这一天，陈彦铭坚持不懈地在电话里说，“都在家待了那么久了，有什么好玩的？早点来吧。”
覃悠知道他的意图，却故意装傻，“再早我也是十六号来，好不容易回家，我得好好陪陪爸爸妈妈呢！”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她明明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是就想她提前来一起过情人节吗？！这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啊。
“那你就十六号来吧，这样前几天我就安排自己的事情了。”他咳两声，稳住阵脚，看谁更能装！
“你有什么事情？”覃悠皱眉，没听他说过有事要忙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我在帮亦晨他们所里干活啊，这几天可能要忙一点，小朱通知说搬去他们办公室更好。”
覃悠和陈彦铭一起去过钟亦晨工作的地方，那时彦铭已经在那里做了一段时间了，大家都很熟悉。特别是一个年轻的女助理，也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很殷勤地过来又是问好，又是端茶的，看到她还格外多看了两眼。那时的覃悠已经很能理解这种眼神了，就像以前赵雅看她的眼神，就像…现在的月珍偶尔看她的眼神。陈彦铭和谁讨论着事情，她和钟亦晨窝在一边说话，那个女助理走过来问，“你是陈彦铭的女朋友还是钟亦晨的女朋友？”
覃悠若是在喝水定会喷，她怎么这么问？她看了一眼钟亦晨，他耸肩表示他很无辜， 笑着回答，“小朱啊，你可别误会，我怕待会儿彦铭找我茬儿，覃悠是他的女朋友，我可没福气消受。”
那个女助理又打量了下她，扬着下巴说，“既然是彦铭的女朋友，干嘛和你搞得这么火热？”
覃悠和钟亦晨都惊掉了下巴，他们怎么火热了？等那个朱姓助理蹬着高跟鞋去给陈彦铭加茶时，覃悠摸着下巴说，“我是否应该有点危机感？进而劝彦铭不要来你们这里做兼职了？”
“别…他走了，我可就遭殃了…我帮你看着不就行了，再者，彦铭还需要人看？”
她自然是知道陈彦铭的，不过和钟亦晨开个玩笑。
但现在…覃悠拉回思绪，试着问，
“如果你要去的话，去多久啊？”
“明后两天要去…这几天亦晨他们都在加班，吃住全在办公室呢。”
全在办公室？那不是给了朱姑娘许多机会？覃悠败下阵来，嘟囔道，
“不能不去吗？”
“你如果来了，我就说不过去啊…”陈彦铭低笑，小朱从不掩饰对他的好感，钟亦晨又时常拿出来开玩笑，每次她都装做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吧。
听到他的笑声，覃悠拉回一点理智，不能被他牵着走，“哦…这样啊，那你忙吧，帮我问亦晨好…啊，妈妈叫我呢，拜拜啊！”
“诶？！小悠…”
把他的声音切断在那头，覃悠把手机一扔，自言自语道，“还想骗我！”
“小悠啊…”妈妈真在叫她，她应了一声，开门出去。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笑问道，“你明天是十一点的飞机吧？我明天早上给你做点东西你带学校去。”
“好的，妈妈！”她点头。她早定好了十三号返校的票，只是一直没告诉陈彦铭而已。至于是惊喜还是惊吓，得他说了算。
第二天下午，覃悠站在他租赁的房子门口给他电话，接电话的居然是一个女声。
“你好，彦铭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可以给你留口讯。”
“请问你是？”怎么这么耳熟？还叫这么亲热！
“我姓朱。”
覃悠挑眉，原来他还真去了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彦铭的手机上她的号码存的是‘亲爱的’，还是她逼着改的呢。这个小朱是真的忽视了来电显示，还是故意？
“哦…我是他女朋友，麻烦你让他接下电话。”吃过了委婉的苦，她现在可是很直接。
朱姑娘似乎恍然大悟，说，“你是覃悠啊？彦铭现在真的不方便哦，你找他什么事，我可以待会儿帮你转达。”
谁才是他女朋友啊？！覃悠笑笑，尖着嗓子说，“这样啊…那麻烦你告诉他，我已经到家了，请他赶紧回来，饭在锅里，我在床上。”
那边显然被她这句话震住，半天没反应，覃悠挂掉电话，自己在楼道里笑两声，又嘟着嘴踹踹他的门，在邻居未出来看之前溜下楼道。既然他忙着，那她先回宿舍好了。
刚下公车，他电话就来了。
“你忙完了？”
“刚才在开会，是小朱帮忙接的电话。”他还解释一下。
“我知道，如果是别人打的电话，估计要问你陈彦铭什么时候换了个女朋友呢。”
他在那边轻笑两声，“你和小朱说什么了？她把手机给我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没说什么呀！”覃悠吐吐舌，“看你这样子，明天也要在那边忙了？那我明天一个人在寝室睡觉得了…”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提高，有走动的声音，想来是到了一个空旷安静的地方，声音显得更加遥远，“什么时候到的？现在在哪里？”
“马上到宿舍了啊…”她笑，“刚去你那边，没想到你不在。”
“我以为你真十六号才回来呢，谁让你骗我了？”他心情好起来，声音也轻缓许多。
“没啊没啊，我临时决定的…”她拿钥匙开门，寝室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那我给他们说一声，你等我吃晚饭。”
“要是你忙的话，就算了吧，我们明天见！”
陈彦铭想了会儿，说道，“那也行！你整理下东西休息休息。”他是确实很忙，虽然他也想马上见到她，既然她回来了，他的情人节计划就可以实行，今天这一晚上他还是能忍受的。
挂掉电话回到办公室的他，满面春风，小朱走过来结结巴巴地说，
“你不回家吗？”
“回家？”他奇怪，“大家不是都还没走吗？今天加班做完明天大家就能去过情人节了啊。”
“情人节？”钟亦晨在一旁嗤笑，“你不是说小悠不回来吗？你和谁去过？空气啊？”
陈彦铭笑着摇摇食指，“女主角回来了！”
钟亦晨愣了愣，拍拍他的肩膀，“那你晚上早点回去…”
钟亦晨走开后，小朱犹豫地开口，“你真的不回去吗？你女朋友她说…”
“她说什么了？”陈彦铭坐下，也很好奇，小朱从刚才就欲言又止的样子。等小朱把覃悠的话吞吞吐吐地转述出来，陈彦铭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都想象她说这句话时恶作剧的笑容和语调，要不是答应别人的事没做完，他真想赶紧冲过去好好揉揉她捏捏再亲亲。
小朱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心下黯然，看来亦晨说的对，他是真的很爱他女朋友，任何人都没有机会插进去。
晚上十一点，早早睡下的覃悠被电话吵醒，陈彦铭声音清爽，
“有人说让我回家，有饭在锅，有人在床，怎么不见人啊！”
覃悠愣了，没想到小朱还真把这句话告诉他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嘛，黑暗中她微红了脸，咕哝道，“有人一直不回来，饭馊了，人跑了啊。”
陈彦铭在那边笑，低沉的声音和着电流声传过来，在安静的黑夜里更显暧昧，覃悠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问，“你现在才忙完啊？吃饭了吗？”
“刚和亦晨他们吃了饭才回来的…”他闲适地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声音更加温柔，“你睡了吗？那好好睡，我明天来找你。”
“嗯。”睡意困着她，把手机放在枕边，不多时就又坠入梦乡。只是那边的人一直没有挂电话，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笑得安然。
番外·情人节（下）
番外·情人节（下）
覃悠是被管理阿姨叫醒的，虽还未开学，宿舍楼里也有不少的人，怕吵醒其他的人，阿姨还是特意跑到三楼来敲的门。覃悠穿着睡衣眯着眼乱着头发地开门，迎来阿姨灿若春花的笑脸，“同学，有人送了封信到管理室，说是给你的。”
“信？”覃悠扒拉下头发，好奇地问，信不都是寄到系上的邮箱，再有通讯委员取送的吗？
“是啊！”管理阿姨递过一个白色的信封过来，“是一个小伙子送来的…长得挺精神的，以前没见过他呀。”
女生宿舍门口向来有许多男生徘徊，阿姨看得多了也能记得住几个熟面孔。
覃悠接过信封，一眼就知道是谁送的。陈彦铭的字和他的人很像，俊逸挺拔。信封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早安。
搞什么把戏啊？覃悠笑着问，“阿姨，他人呢？”
“走了啊…”阿姨还颇为遗憾，本来想转身离开，又突然说，“对了！还有一朵花，我忘拿上来了，你待会儿下来取啊。”阿姨边离开还边咕哝，“现在的年轻人诶，就喜欢玩点儿浪漫。”
覃悠关上门，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便笺，依然是他的字——
给你两个小时，你能找到我吗？
覃悠咧开嘴笑，他想玩捉迷藏？她拍拍脸，醒醒精神，决定先洗漱穿戴完毕去管理室拿那朵花。刷牙的时候她想，不会是万能的玫瑰花吧？
看到阿姨桌上那一抹白色后，覃悠得意地笑起来，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记得去年他们刚在一起的那几天，在广场碰到兜卖玫瑰花的小孩子，她告诉他她最爱的花是马蹄莲，现在一朵洁白的马蹄莲就静静地躺在桌上。她拿过花给阿姨道了谢，出了宿舍大门，四处看了看，没见熟悉的人影。再低头看花，淡黄的花蕊旁边有一个被揉得很小很小的面巾纸，她小心地扯出来摊开，有他用圆珠笔写下的字——
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那个教室吗？
覃悠想了想，第二次见面…她和月珍刚进宣传部，帮忙布置会场的那次？他还真能折腾，覃悠也被激起了玩乐的心情，既然他要玩，她当然要奉陪！
假期里教学楼还是开放的，阶梯教室里没有人自习。覃悠推门进去，看到黑板上也有他的字迹——第九排右数第十三个位置。
九月十三，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那天的公车上，她坐在他的右边。覃悠感动于他的细心，数到第九排第十三个位置，低头看到课桌里也放着一朵马蹄莲。这次她学乖了，首先就看花中有没有放东西，还是一张柔软的纸，上面写着——
我喜欢和你一起安静坐在图书馆看书的周末，你听着音乐看书，我听着你的翻书声看你。
我喜欢我的天蝎座和你的双鱼座，因为听说它们是绝配。
啊，说起来，我们图书馆也有星座的书，我上次还看到过的。
覃悠小心翼翼地把两个纸条收进口袋里，心里暗暗腹诽，这样写就以为我猜不出了？
她小跑着去图书馆，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奔跑时有风过耳，风声中依稀能听见她自己的笑声。外面的人也可以在他们的图书馆办理借阅证，所以假期也还是开着的。覃悠庆幸自己出门时背了随身的包，所有证件都在。她在查询电脑上查了查星座相关的书放在哪个书架，又匆忙地走去那边。有早起看书的人看着这个神色欢喜，脚步匆匆的女孩子，不明所以。
覃悠刚走到那个书架就看见书册间探出的洁白花朵，她走过去抽出花，从花中取出第三个纸条——
知道你是双鱼座，是因为那次你生日前夜在操场碰到了你。那天你红着眼眶，孤单单地坐在那里，像被人遗弃的宠物。可怜又可爱。小悠…远远在那时，我就已经决定要做守护你的那个人。
在他简单的寥寥数语里，她想起那天的一切细节，她记得那天他的笑容和眼睛，是暗夜里温暖的星光。她又折回去操场，在那日的阶梯上不出意外地看到第四朵马蹄莲，它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竟没有人捡走。
覃悠挑眉，那么他是不是就在前不久才在这里摆下花的？他只是比她行动快一步？她拿起花，再次观望四周，没见到他，看来他已经往下个目的地去了。照例取出纸条，她只瞄了一眼就笑出来——
那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不会忘记。
那天有九月最好的阳光，暖人而不炽烈，刚刚好的温度。你闭着眼靠过来，我就遇见了幸福。
现在，我最亲爱的小姑娘，你会搭乘那路公车来见我吗？
操场内已经有好动的男孩子在踢球了，太阳拨开雾罩一层层地洒下来，上方的路上有行人走过，她傻傻地站在阶梯上，手拿着四朵马蹄莲，对着一张简单的纸条笑出了眼泪。
他出的这几道题并不难，难得的是，把他们认识以来的一些事情都囊括在其中。他们走到现在，虽然没有大起大落，也经历了两年的等待和磨合，在一起的大半年时间，甜蜜过，争吵过，冷战过，但却从来没有犹豫，没有想过放弃。
她眨眨眼睛，深呼吸，她知道他在哪里等着她。那辆公车的线路，正好也要经过他现在住的那里…明确了目的地，她快步往校门口的公交站走。以前都是他等着她，跟着她的脚步走，这一次，让她跟着他的步伐一步步靠近他吧。
这路公车起点站就在校门口，因此通常都有位置，她特意选了和那次相同的位置，看着窗外飞掠过的街景，怎么看都是欢喜。
下车时她看了看时间，十点四十，应该还不到他说的两个小时吧？她奔上楼梯，准备按门铃，却发现门的扳手上也套了一朵马蹄莲。她笑，都到门口了，还玩儿呢？她拿过花发现这朵花里不只有纸条，还有另一个银色的小东西。她心一跳，先取出纸条看——
好了，你还是很聪明的，找到这里了。
覃悠撇嘴，这么简单她都不会的话，还怎么混？
小悠，我曾经说，不管你在哪里，我始终在你身后等着你。哪怕是今天，我在你前面牵引着你走这一个个的地方，也只是为了最后在这里等待着你。永远有多远，谁都不知道。我总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给你无限的爱。我无比确定着自己的感情，也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你确定了吗？哦，喜欢我送的礼物吗？我挑了很久的。
覃悠本来正看得感动，最后一句一转，她又忍不住笑出来，她把那个银色的小东西取出来，很臭屁地首先往无名指上套，却大了一圈，又往中指上套，天衣无缝。她摇摇头，她还是不要指望他有多么多么丰富的浪漫细胞…
确定了吗？
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不是吗？
她抬手按门铃，里面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来开门，完全没有欣喜若狂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