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如一个愣头青一般的狂奔了起来,背着她在夜风中奔跑着。。

当然,李青萝举世无双的小楼最终拿到了那独一无二的面具,在所有姑娘的艳慕眼光下他把面具带到了她的脸上,那是一张美人的脸谱,在脸谱中间印有栩栩如生的挑花,据说,得到这个面具的人都会所获美满的姻缘。。

七月的夜风极好,天上有繁星闪烁,笙歌背着青萝走在永安街上,青萝把脸靠在了笙歌的肩膀上,她的小楼的肩又宽又厚,青萝心里有小小的幸福。。

“得到那个美人面具就让你那么高兴?”。

“嗯!就那么高兴!”。

“那么,好吧!楼笙歌在这里向李青萝保证,在我老得跑不动之前,我都要让李青萝在往后的孟兰节都可以戴着独一无二的面具。”。

“楼笙歌,你要记住你的承诺啊!”。

一会,青萝不满意的用脚踢了踢笙歌。。

“楼笙歌,你怎么像个老头子一般走得慢吞吞的。”。

“阿萝,这都是你的不是!”。

“呃。。。。怎么成了我的不是来了?”。

“阿萝,你胸前的肉压在我的背上,软软的害我心辕马意了。”。

“楼。。。楼笙歌,你这个色胚子,你要是再敢说半句这样的话,我把你的舌头咬断。”

“咬啊!阿萝,你一说起咬我更心辕马意了。”。

“你。。。你这个疯子,色鬼,流氓。。。”。

长街的风伴随着女子气急败坏的娇嗔还有男子得意洋洋的笑声在盛夏的夜晚勾起了路人们会心一笑。。

七月中旬末,初雪公主告别了帝都回到了曾经的东国回到了她的父母亲身边,那一日,在往东的运河上,君王亲自来为初雪送行。。

那一日,容颜美丽的女子问英俊的男子。。

往后,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哥哥会记起曾经有一位女子在花样年华里为你跳起了“长青”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了抱她,如兄长一般的在她耳边叮嘱。。

一路顺风,初雪,去找那个真正的会怜悯初雪眼泪的男子。。

从此后,很多昭蜀青年的梦中情人初雪再也没有踏入到昭蜀帝都的这方土地,据说,有深情款款的年轻男子为了初雪离开帝都而远涉重洋去追寻那抹倩影,最后的结局如何没有人的得知。

七月下旬,闽闰月回到帝都,青萝在一次出宫时遇到了他,一时兴起,两个人在酒肆里听了小曲喝了一点小酒,小姜一个说溜了嘴引得君王打翻了醋坛子,一下令,青萝在正阳殿禁足一个月。

笙歌本以为自己的禁足令会惹得那个女人打发牢骚,谁知她反倒很高兴似的,笑容甜腻,丝毫不生气的样子。。

“阿萝,你不生气么?”笙歌很没有志气的不安了,他打赌要是李青萝眉头一皱,自己那禁足令立马就变成废纸一张。。

“为什么要生气,这正阳殿不是有你吗!”她媚眼如丝,说着甜蜜的语言。

这正阳殿不是有你吗?笙歌傻傻的笑了起来。。

接着,笙歌发现这次禁足简直是完美之举,他的女人在禁足的一个月里黏糊他黏糊得紧,把那声小楼整天挂在嘴上,叫得有多销魂就有多销魂,夜幕渐临时,在芙蓉帐里更是让他为所欲为,他想用什么姿势就用姿势,还极热情的配合着。。

偶尔,笙歌也有不安过,和她在一起了那么漫长的岁月,他熟知她的每一缕情绪,微微的笙歌总觉得她仿佛在透支着她所有的热情与爱恋,一次,他问她。。

“阿萝,是不是你的心里装了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有的话就告诉我,我可忍受不了我的女人受一丁点的苦。”。

她把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声音从他的胸腔里透露了出来。。

“我只是太爱你了,爱得想把李青萝所有的好都给她的小楼。”。

我只是太爱你了,爱得想把李青萝所有的好都给她的小楼,她说话的气息拍打在他的胸口,酥酥麻麻的,激得他的思想混沌,傻傻的,笙歌又笑了起来。。

八月二十三日,青萝禁足期满,笙歌一脸郁闷的瞧着那在铜镜前梳妆的女子,昨夜,国师托人带来了口信要她到国师府一趟。。

她正在戴耳环,那耳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亮晶晶的,如洒在河面上的银色月光,和她的眸光相互辉映使人移不开目光。。

笙歌心里酸溜溜了起来:“只不过是去一趟国师府而已,干嘛打扮得这么漂亮,那个。。能不能不戴耳环?”。

青萝啼笑皆非,除了这耳环,她没有带任何的发饰,几乎是清汤白面的:“王上,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全身上下除了衣服也就只带这耳环而已!这宫里的宫女都比我还要讲排场。”

“那就戴另外一双。”笙歌嘟囔:“这双丑死了,带着就像绿竹家那个小鼻涕虫脸上挂着的那两条鼻涕,恶心死了。”。

美轮美奂的宫廷师精心打造出来的得意之作竟然被他们尊贵的王形容成两条鼻涕,那时,青萝真想找一件东西把他的头狠狠的给拍得讲不出那些大煞风景的话。。

只好拿起了另外一双,笙歌一看炸毛,不得了这一双比刚刚的那一双还要好看,从床上恼怒的站了起来,痒痒然,牢骚频频的:“还是别换了,你们女人真奇怪,喜欢非得往自己的耳朵戴点什么东西,戴着不重吗?再有,要是太长的耳环一跑动起来一定会打到自己的脸的,那时一定很疼是的,还有,你们女人也真是的,关顾自个赏心悦目了,也不问问自己的耳朵到底可不可以负荷得了。”

青萝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一双耳环竟然能引起这个男人这么多的牢骚,这牢骚还发得如此的理所当然。。

在外头候着的小姜此时此刻严重的怀疑珠帘里头的那个男子到底是不是和几日之前那阅兵台上让无数人只能昂望威风八面的的君主,让比他年纪还要大上一圈久经沙场的将士称之为铮铮铁骨的奇男子。。

那老正经朱执事还维持着万年的表情,只是很明显那表情维持的极艰难,看着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那张老脸更是呈扭曲状态。。

在初到昭蜀的国师府第一晚住的那个厢房里,青萝见到了姨母,没有问责只是爱怜的愀着她,缓缓的她伸出了手,像自己从南海回到了紫薇星上初见她时把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无限懊恼的说着。。

“姨母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渴望自己拥有无边的法力,那样就可以把阿萝从苦难中解救出来了。”。

而李青萝又何尝不是,拥有可以可孔抗衡孔的无边法力用它来留住自己的爱人,这一个月来青萝每天都活在恐慌之中,恨不得时间流动得再慢一点,恨不得时间停滞。。

在姨母说完话时,从暗处走出来一青衣男子,厢房里因为那男子的出现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起来

& &狼狗时间时(八)青萝向青衣男子行天庭的宫廷,第一次见到天帝,青萝的脚是在抖着的,从前在南海她可是连做梦也不敢去梦有一天可以站在天帝面前,还用儿媳的身,天帝用小绣的话说那是级别最高的神。

那时,青萝就躲在云楼和爹爹后面,一个行礼竟然行了一盏茶的时辰,行完礼后天帝笑着问云楼,我有长得一张穷凶极恶的脸吗?这下,青萝的脚有开始抖了,连准备好了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时光荏苒,青萝再次站在天帝面前,不再抖脚,只是垂着眼睛,听他说着,李青萝,别来无恙。

轮此刻,青萝的心是忐忑不安的,甚至于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个象征着天界至高无上的王者站在自己的面前所为为何。。

果然,缓缓的他一字一句的。。

“李青萝,你一再的凭着一己之心改写了楼笙歌和乌玛丹枫的命格,也一再的触犯天界的天条,天条第七戒你可还记住。”。

“天条第七戒,天界的男女一律不可与凡间的男女有男女之情。”青萝低着头念着。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经过了一番挣扎,半响,说。

“就当是弥补你所犯下的错,就当为了你已经失去了五百年自由的双亲,青萝,有些事情必须由你来完成。”。

青萝脸白得更雪一般,颤抖着嗓音:“比如?”。

“比如亲手送走你的爱人!”说这话时他避开了她的眼神。。

青萝恍恍惚惚的见他把一个精美的小瓶子交到她手上。。

“回去后就给他服下,这药是慢性的。”他如是说着:“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药性延续到九月初一那天,走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痛苦,直到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刻他都不会知晓的。”

那精美的小瓶子如烙铁,青萝狠狠的把它摔倒墙上去,那药仿佛长着眼睛似的自行回到青萝的手里,青萝拼命的摇着头,一步一步的王后退。。

“不,不能这么残忍,不。。。不行。。。。”。

退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青萝向自己的姨母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姨母只是平静的立在那里,青萝明白这一切是势在必行,所以,这个天界级别最高的神才会来到这里站在自己的面前。

李青萝,现在不是你请求帮助的时候,也不是可以陷进绝望的时候。。

缓缓的,青萝匍匐于他的脚下,额头贴在了地上,声音从地面上一字一句飘了出来。

“陛下,今日,要是无法保全楼笙歌,从此后,这天地间亦再无李青萝。”

走出国师府,八月的金色秋日无处不在,一束一束的透过云层铺满了河流山川,青萝握着拳坐上了马车,这马车将把她带回到她的爱人面前。。

厢房里头,青衣男子立于窗前目送着那抹身影,眯起眼,有什么在胸怀里涌动着。叹了一口气,说不清是喜是忧,嗟叹。。

“梅姬,你的外甥女,我的儿媳长大了。”。

依稀,那个拘谨的站在他面前,永远低着头,连落在琉璃地板上自己的影子也不敢去看的小小女子终于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如上好的珍珠,一举一动泽泽生辉。。

她嗓音清亮,掷地有声。。

“尊贵的陛下,楼笙歌身上流着的有一部分是属于云楼的血,陛下忍心吗?陛下不是一直遗憾没有来得及留在云楼吗?为何今时今日又这般的轻易的舍弃他呢?即便我听您的话,让笙歌安安静静的离开,可孔雀王不会停止他的欲望的,他依然会孜孜不倦的找寻下一个楼笙歌,那么,陛下是否在安排一个李青萝出现在那一个楼笙歌的生命里再残忍的要求她亲手送走她,这样的命运就这样一直轮回,陛下不是要求天界的人要怀有慈悲的心吗?这样的结局有和慈悲可言,陛下是一位领袖,一言一行都是无数人的楷模,难道陛下就要用这种逃避的方式来老告知那些一直昂望您的人们吗?”

“也许,在陛下的眼里楼笙歌是一个凡人,无法与孔雀王抗衡,可我相信他是举世无双的,最终他会用他的双拳为李青萝劈开一片艳阳天的。”。

“我请求陛下起码给所有人一个机会,让下一个楼笙歌让下一个李青萝不必再受轮回之苦。”

就这样,她说服了他,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叫楼笙歌的男子会亲手画出一方艳阳天。

回到正阳殿,青萝让绿竹把所有的她喜欢吃的食物一呈上来,饱餐了一顿后青萝躺在床上,国师府经历的一切犹如一场艰难的战役。。

青萝睡了长长的一觉,直至日西沉,直至满天星斗,醒来时,笙歌正靠着灯下看着奏折,宫灯的光辉在他头顶上一圈一圈的荡开,让那灯下的男子成了世间最好看最温暖的画图。

八月二十九,脸色惨白的乌玛丹枫来到了正阳殿,她靠着回廊的方柱上,把自己的手掌摊在阳光底下,阳光一点点的从她手的缝隙里渗透出来。。

抬起头,她呆呆的说:“我乌玛丹枫到底干了些什么?”。

下一秒,她趴在青萝的肩膀上呜呜的哭泣了起来,如一个闯祸的孩子:“李青萝,我杀不了他,明明剑从他的身体穿过的,可不知道这么了那个伤口在我眨眼之间就自行愈合了,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半滴血流出来,我当初给他的那么多的血到底去了哪里了,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青萝任凭她在自己的肩上哭泣着,喃喃自语着,半响,她抬起头,拭去了泪水。

丹枫苦涩的开口:“闽闰月把所以的事情告诉我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任性竟然是养虎为患,把小哥带到这般的境地。”。

“还记的我养在不丹上的狼犬乌玛吗?孔就是我捡回来的狼犬乌玛,它入了我的梦告诉我我和小哥在五百年前是情侣,是你强行□来夺走他的,而我和他五百年后有美好的姻缘,只要你不在了才可以成就了五百年后的美满姻缘,他还告诉我我身上流着的是聚集了五百年怨气的血可以让他恢复人形,他允诺他恢复人形后会帮我把你赶走,不仅如此他还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李青萝,你也知道我恨你的,我也想让你痛不欲生的,于是,就有了孔的出现,”丹枫一片凄然:“没有想到我却成了一个把小哥推进了深渊的罪魁祸首。”。

“怎么办,怎么办?。。。。”最后,她眼神空洞,就这般的重复喃喃自语着。

干干的,青萝伸出了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背上:“会过去的,丹枫,一切都会过去的,小楼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

“会吗?”她的眼神重新有了聚焦,眼神热切了起来,一个劲儿的抓住了青萝的肩膀:“会吗?小哥真的会没事吗?”。

受感染般的,青萝点了点头:“闰月不是告诉你吗,我是紫微星上的长公主吗?”

她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一番,迟迟疑疑的:“可他说你是什么都不会的仙子啊!”

青萝垂下眼睛。。

“李青萝。”丹枫再次问:“你说,一切会过去吗?真的会过去吗?”。

遥望这苍茫的天际,白云悠远,青萝说着:“一定会过去的,连恨不得李青萝死的乌玛丹枫都愿意在靠在她肩上哭泣还有什么会过不去的。”。

那一刻,一个叫李青萝的女人和一个叫乌玛丹枫的女人因为一个叫楼笙歌的男人心紧紧的连在一起,她们相互勉励着。。

关于爱,是神奇的,许久以前,二师傅如是说。。

八月三十,晴天,昭蜀奇异的刮起了四,五月才会有的焚风,那焚风把空气搅动的异常闷热,送完笙歌上早朝后的一个时辰后,孔鬼魅般的主动出现在青萝面前,脸色日益红润,就像一个大病初愈一点点的在恢复的人。。

斜着肩,极好的兴致,轻飘飘说着:“李青萝,要是我啊今天就缠着你的男人到一处山清水秀的所在,狠狠的恩爱缠绵一番,毕竟,你们也就只剩下最后的这一天了。”。

青萝淡淡的瞄了瞄他一样,继续摆弄着花草:“这一天对我来说只是平常的一天,更不会是你所说的最后一天。”。

孔啧啧的嗤笑着,往青萝考了靠:“到了明天你就会后悔你今天的的虚度光阴,那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直起了腰,青萝擦去了汗水,弯下眼眸,孔第一次发现在那弯弯的眼眸底下仿佛承载着一弯的清泉,秋日的阳光挂在她的眉梢,轻柔曼妙。。

昔日的小小女孩儿已然长成了明艳动人的女子。。

她在他耳边温柔的如是告知了他。。

“你,似乎把楼笙歌当成了囊中之物了,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太低估了他了,楼笙歌这个男人在他没有和李青萝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在没有看到一半长得像他一半长得像她的孩子,在没有和李青萝白头偕老之前他的哪儿也不会去的。”。

“信不信,只要我打扮得漂亮一点告诉他我要去见闰月他就是从地狱也会杀出来千方百计的阻止我的去见他的。”。

“信不信,最后,楼笙歌这个男人会让不可一世的孔雀王吃不了兜着走的,信不信,到最后,你会为千方百计的接近楼笙歌这个愚蠢的决定后悔的。”。

“我的小楼就是这样的男人,所以,今天对你来说才是最后一天,是你才要好好的感受这美好的时光。”。

黄昏时刻,国师来访,他带着青萝来到了观星台,观星台上方的天空星子稀稀疏疏,不再向以往那般的明亮,指着东南方周遭笼罩着紫色气体的星,闽国师无比沉重。。

“青萝,看到了没有,代表这笙歌的星宿已经下坠了一尺。”他从怀里拿出了暗色的小小锦囊,把那锦囊慎重的交到青萝的手中:“这是笙歌的母亲临死之前交到我手上的,她要我在代表笙歌星宿下坠的时候把它交到我认为应该交给他的人的手上。”。

打开了锦囊,锦囊里一块方形的手帕上有干枯暗红色的字体,记着属于纳西族的象形文字,写着。。

纳西的巫女愿献出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儿光明的前景,不管你是谁,纳西的巫女以一位母亲的身份请求你到最后也不要放弃,我的灵魂会守护着你们的。。

青萝的指尖缓缓的,一遍遍的抚摸着那些字体,这应该是一个伟大的母亲用自己的鲜血一笔一划刻出来的吧?。

许久,闽国师注视着东南方的天空,说。。

“在纳西古老的文明里人们通常最为忌讳的,最为崇拜的就是狼狗时间,而笙歌生于狼狗时间。”。

日西沉时,黄昏可黑夜开始交替,在交替的那一霎那,天地混沌,把世间万物剪成了一片片剪影,来河边喝水的狗的影子倒影在河面上,远远的,人们分不清那是狼还是狗,这一刻人们把它称为狼狗时间。。

狼狗时间,在纳西文明里代表着凶险与生机,而纳西族的孩子如果出生在狼狗时间时将注定背负着宿命所承载在他身上的烙印。。

狼狗时间时(九)昭蜀一零三零年,九月初一,楼笙歌年满三十岁,命运的齿轮终于转到了最后的时刻,接下来的走向没有人可以预知。。

皇宫已经在几天之前开始忙乎了起来,随着君王的三年守孝期满,像历代的君王生辰的习俗一样都会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实行君臣同乐。。

昭蜀的民众也为他们登基三年的君主生辰举行了庆祝仪式,那些民间自行制造的巨型炮竹声时不时的传到了正阳殿。。

正阳殿里,笙歌痒痒然的动了动,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去逗弄怀里睡得像小猪的女子,先从头发一直往下,撩开盖在她身上的软缎,露出了浑圆的肩膀,□白皙的皮肤上印满了自己的印记,那些印记都是自己一个个种上去的,锁骨上还有自己的牙痕,笙歌心里头乐滋滋的,相信自己身上也有她不少的印记吧,昨晚身下的女人史无前例的热情似火,把那些让人羞于启齿的功夫做得十分的坦然。

□,大约如此把,一想到昨晚,笙歌再也没有勇气把软被再往下拉了,怕自己会再一次的情不自禁,昨晚,他可把她累坏了。。

轻声轻脚的起身,脚刚着地,腰就被一双手从后面缠住了,紧跟着,她的脸粘皮糕一般的贴在他的后背上,嘟囔着,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一些什么。。

她极少表现出这般模样,一时之间,笙歌心里头乐开了花。。

把手盖在了她的手上,带着溺爱:“怎么像一个要糖吃的孩子。”。

“小楼,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带不走你。”她依然抱着他,说着孩子气的话。

“傻瓜!”这话听在笙歌的耳朵里极受用:“这种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楼笙歌无时无刻的想把李青萝藏起来。”。

“不如,小楼。”她忽发奇想了起来:“我们现在就私奔好不好,随便找一处庙拜堂成亲然后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居住了起来,种一大片菜园,养一大群鸡鸭,生一大堆孩子,这样可好?”。

这个早晨,正阳殿回荡着君王开怀的笑声,小姜扁嘴,这两个人一大早又开始打情骂俏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耽误时辰的,刚想开口,朱执事万年不变的嗓音响起,王上,上早朝的时辰快要到了。。

笙歌在心里大骂外头的那块老朽木大煞风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好,私奔是吧?种一大片菜园,养一大群鸡鸭,生一大堆孩子是吧?那你也得给我先生一个孩子,我把昭蜀的江山交到他的手上,那么,你想到那里去我就陪你到哪里去。”

若有若无的,笙歌仿佛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回过头去,见她笑得像一朵迎春花,铜镜里印着他们两张脸年轻美好的模样,心里一动,一些念头突然而至,狠狠的,笙歌又把它狠狠的甩开。

低下头,她用软缎掩在胸前,黑亮的头发慵懒的散落在如白玉般的肌肤上,再加上那笑容,笙歌大大的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感觉一股火从从小腹上熊熊窜起,恼怒的把指头往无意间又诱惑了他一回的女人的鼻子上狠狠的一刮,恼怒的发着牢骚。。

“李青萝,往后,早上不许对我摆出了这般撩人的姿势,你不知道吗?男人老是这么憋着会憋坏了身子的。”。

那个罪魁祸首先是呆滞了一会,然后爆发出了一阵笑声,仿佛,她笑得直不起腰了,仿佛,她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