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更恼了,可见她这样开怀的笑他觉得舒心,索性,脸皮一厚到底:“李青萝,这种姿势还是留到晚上再摆出来吧,到时候,我会把你的骨头连人一并吞到肚子了早上再吐出来。”

她还在那里笑着,笑得更让他心辕马意了,外头,朱执事催魂般的声音有响起了了,笙歌狠狠的掉开了头。。

他转身不见的时候青萝收住了笑,狠狠的抹了抹眼睛,李青萝,你这个胆小鬼,逃兵,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和他逃离这里,逃到了天涯海角去。。

那日,小姜觉得李先生仿佛特别的粘人,在主子上临上金銮架之前她趴到他的耳边一阵细语,把主子说得是脸红耳燥的,然后在李先生离开的时候主子简直就向情窦初开的少年家一般痴痴的凝望心上人的身影,直至那抹身影消失不见,回身,又成了万人昂望的王者。。

又假正经了,小姜腹诽,他小姜别的不好就数耳朵灵敏,刚刚,李姑娘对主子说,晚上回来,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把我吞进你的肚子里还是我把你吞进肚子了,随你,那时,主子一脸心领神会,春心荡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把你吞进肚子了?这是李先生会说的话吗?吞,该不会是吞。。。?小姜想到这样咽了咽口水,不过,这李先生说出这样的话小姜总觉得怪怪的,很快的,小姜就知道了李先生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了。。

晌午时候,小姜急急忙忙的带着一封信就回正阳殿,他告诉青萝王山在宴会上不见了,一直跟在君王身边的阿喜也解释不清楚君王怎么会不见的,然后,就有人把这封信交给了小姜要他把信带给李先生。。

青萝拆开了信,看了一眼,把信收了起来,神色正常:“好了,小姜,小楼没发生什么事,你不要慌张,去把闰月给我叫来就好了。”。

这一日,依然刮着昨日的那种让人感到窒息的焚风,天空到处集满了形状妖艳的云朵,阳光在正午过后变成了橙红颜色,那样颜色的日光再加上那样的云朵使得天地间仿佛笼罩在一片的诡异之中。

永安街的人们纷纷抬头看着这般奇异的光景,青萝走在永安街上,听着人们在为这样的光景啧啧称奇,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喃喃自语,这景象怎么看着像是盛极而衰,青萝顿了顿,抬首昂望天际。

天际上,云端上,众神立于灵镜台前,他们身上穿着的战甲以及手上带着的法器还有人吗凝重的表情使得无垠的天际有着一触即发的硝烟,仿下一秒他们就会经历五百年前的那场浩劫,风声,惨叫声,熊熊的大火燃烧着。。

灵镜台在天地临界处,要经过天帝和百位道行高深的上仙之力才可以打开灵镜台上的那片灵镜,灵镜可以照出万里之外的景象。。

离灵镜最近的是天帝,他目光就直直的透过明镜看着在街上行走的女子,见她和路过的行人匆匆的擦肩而过,期间,她把一位跌倒在地上的老者扶了起来,在她扶起老者的那瞬间,还对老者笑了笑,笑容恬淡温和,闻不到半点硝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扶起老者白皙小巧的手孕育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你们信吗?”天帝楠楠说着:“李青萝会凭她的双手扭转乾坤的。”。

众神赶紧垂目,怕天帝看见自己眼中的轻蔑之情,如若天帝相信李青萝可以扭转乾坤那又为何在天地临界处布下十万天兵天将更是随时的想来一场鱼死网破。。

众神绷紧神经,他们怎么也忘不了五百年前孔雀王在魂飞魄散的时候留下的话,五百年后我会让你们重温噩梦。。

那句话是五百年来悬挂在他们心头上的剑。。

昭蜀有一片著名的悬崖,那处悬崖别名为愁肠崖,是昭蜀人心中禁忌的所在,据说,那里遍地都是离人的眼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妇人的丈夫为了谋生乘船离开昭蜀,从此后杳无音信,妇人每隔几天就会到崖上眺望,眺望崖下的江水追忆自己夫君离去的足迹,黄昏的时候附近的人们还常常听到了妇人的哭泣声,后来妇人离开人世的时候,还是有人常常在这里听到了哭泣声,更有人传说每一次妇人哭泣完后地上都会留下一滩眼泪,后来,有一寡妇在这里跳崖身亡,人们说那寡妇被那妇人的哭声所触动才一时悲从心起,后来,这段悲伤的传说成就了这片让人敬而远之的愁肠崖。

青萝在黄昏时刻登上了愁肠崖,来赴孔的邀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愁肠崖上美得让人窒息的风光,黄昏的落日火一般的染红了天际,形成了一朵朵火烧云,崖上的树木,石头都被染上了金黄色,崖上遍地开满了不知名的笑繁花,一族一族的延伸着,崖的尽头仿佛就衔接在天际,和如着火般的天边溶为一体,让人一时之间以为来到了天之尽头。。

这光景让人惊心动魄。。

真美啊!青萝微微的伸出手去触摸那落日的光芒,她的手指也被染成金黄色了,也把另外在崖上的两个身影染成了金黄色。。

一步步的,青萝向那两道身影靠近,一个身影背靠着她站着,另一个身影面对着她长着,一点点走进的时候,面对着她站着的身影充满着期待的看着她,还对她裂开了嘴。。

李青萝,通往幸福的天梯就只剩下这最后的这一节阶梯了,青萝握了握拳。

对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背影,青萝唤,一如往昔般的温柔的,充满着爱恋的唤着:“小楼。。”

时光在这美得惊心动魄的愁肠崖上仿佛变得缓慢了起来,以至于青萝觉得她的小楼在他回过头来看她的时候也变得缓慢了起来。。

还是那张她爱慕着的脸,青萝都记不起来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张脸心动了起来,是他总是在她耳畔低低的唤着“老师”的时刻吗?是他把脸眷恋的埋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的时候吗?是他在天空底下在跳跃的阳光展开笑容的时候吗?。

他愀着他,这宛如仙境的光景使得他俊美得不可方物,如梦幻,仿佛手一触碰,他就会不见了。

“小楼。”青萝唤了第二声。。

“小楼。。。”他缓缓的念叨着,摇着头:“是不是在你每次这样唤着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带着对那个人爱恋来呼唤的,以至于听起来总是那么的情深款款,情深款款得使我都会错意了,小楼,原来是这样啊,因为那人叫孟云楼,所以你从不像我王父,不像国师一般的唤我笙歌,你只爱唤我小楼,真可笑,李青萝,你真可笑。”。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青萝摇着头,尝试去握住他的手,他狠狠的一摔。

指着她,他的脸色布满了阴霾:“从你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是谎言,其实,你是为孟云楼,你的驸马才来到我身边的。”。

孔抱住胳膊,纯真无辜的模样。。

笙歌下颚的棱角微微的凸起,宣示着他正极力的隐忍着,手指指着她:“李青萝,你搞错了了,自始自终,我都是楼笙歌,从来都不是孟云楼。”。

十二岁的时候,他刚长成少年,朱执事为他修剪了鬓角,在昭蜀,年满十二岁的男孩多会修剪鬓角,修完鬓角后就代表着少年时代的来临,在他少年时代来临的那一天,她教他,每一个人都要热爱自己的灵魂,守护自己的灵魂。。

所以,楼笙歌只热爱自己的灵魂,所以,楼笙歌无法去热爱那个叫孟云楼的陌生灵魂。

:://.jj./.?狼狗时间时(十)“李青萝,你搞错了,我是楼笙歌不是孟云楼,更不允许你把我当成孟云楼,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我是那么的爱你,我可以眼都不眨为你献出生命。”他冷冷的说着。。

他说这些话时变成了金銮殿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带着属于皇家天生的尊贵让人只敢昂望,某一天,青萝好奇的紧,穿上了监事的衣服跟着他出现在金銮殿,那个在正阳殿跟她耳鬓厮磨的男子一下子仿佛不见了,一下子变成了金銮殿那个一言一行都不容侵犯的王者,一举手一投足风行雷厉,浑然天成,文武百官们黑压压的站成两排连动都不敢动,他就坐在金銮椅上轻描淡写间指点江山。

退朝后她还呆呆的,直至他手往她鼻子一刮,回魂了。。

现在,他就是用那种在金銮殿上的口气的声音对她说着话。。

“不是的,小楼,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云楼,自始自终都没有。”青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出。。

“李青萝,我说过的,这个世间没有人可以骗到我,包挂他。”笙歌头也不回,手指向后面的孔:“可我看到那个在玉树下那个悲伤的女子是谁,我看着她不住的落泪,对着玉树上挂着的玉佩,不住的诉说着,她说,她会等他的,她说她一定等着他来找到她的,所以,李青萝,你等不及了他来找你就先找他来了。”。

那年,青萝把云楼送她的玉佩挂着了他们定情的玉树下,来寄托自己的思念。

“李青萝,你说,那树下的女子可是你?”他咄咄逼人。。

“是的,那是我。”青萝深深的凝望着自己的心上人。。

笙歌无力的垂下手,眼里染着如灰烬般的绝望:“知道吗?很小很小的时候,没有母亲疼爱,我对自己说没什么的有王父疼爱就行了,可王父太忙了,他的爱太广泛了,可我懂的,我明白的,一个君王的爱是有限的,我不可以太过于贪心,我捂着他给我的那点微薄的爱小心翼翼的,直到你的出现,七岁那年,你从树洞里找出我,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麽的幸福,终于,有人可以可我心灵相通了,终于,有人全心全意真心真意的对我了,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怀着那样的心情来到我身边的。”

青萝苦笑,想起了那时梅族的巫女说的话,在天地混沌之时是一株情花,情花者必多情,多情者必为情所困,情路坎坷,还真是。。

徒劳的去扯笙歌的衣袖,他心碎的模样青萝觉得心疼,他再次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倒退着,最后退到的悬崖边。。

“李青萝,那时,你要是没有出现在我身边就好了,又一次的,你让我生不如死。”他痛苦的说着。。

从悬崖底下窜上来的风扬起了他的象牙色的衣快,他浓密的头发用一块蓝田玉的发馆束着,云彩在他头顶上燃烧着,精致的眉目在红彤彤的云彩下艳丽得不可方物,一时之间,青萝看呆了。

梦一般的朝他走来过去,笙歌不敢再退,就这样任凭她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任凭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触摸着,如羽毛般。。

“小楼真好看。”青萝喃喃的念叨着,如小女孩般的:“小楼是我看过的男子,比我爹爹好看,比云楼也好看。”。

笙歌闭上了眼睛,他害怕她如此痴迷的眼神看到的是另一个灵魂,冷着声音:“李青萝。。”

话还没有来得及讲出就被他捂住了嘴,她把食指放在唇上发出“嘘”的声响,另一只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衣襟,自言自语。。

“小楼怎么会是云楼呢,你是你,他是他,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没有一次把你当成云楼,哪怕一个瞬间也没有,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要明白的啊,你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对于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对你动心是在什么时候的,可我一直知道自己在为着楼笙歌这个人动心的,从他少年长成青年。”。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楼笙歌的克星啊,她的声音和着她的气息就像那软绵绵的云絮环绕在他的心田,一点点的缠着一点点的融化着,一点点的使得他的心开始柔软了起来。。

“小楼,你呢,霸道小气,云楼则不一样,他温柔儒雅,小楼狐狸一般的,喜欢对我使用笑伎俩,云楼是正直的鹤,对我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你们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人,我怎么会把你们混在一起,小楼应该明白的,应该感知的,你可曾有那样一刻觉得我在你的身上找寻着他的影子?可曾?”

她殷殷切切的望着他,有真有挚,笙歌的心就那样软了,就那样松了。。

“李青萝。”笙歌颤着声音:“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孟云楼,我是楼笙歌,和你的驸马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你还爱我吗?”。

青萝落进了他的怀抱,两颗心紧紧的贴近着,在漫长的岁月里它们一直相伴相随相知着,那里所孕育出来的是多年来的相濡以沫。。

“傻瓜,这个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么?”。

“真的吗,你真的没有一刻把我当成了你的驸马吗?”。

青萝叹了一口气:“小楼,你后面就是悬崖了,你要不要我跳下去来证明。”

青萝趴在他的胸腔上,听着他的胸腔的起伏,他在她头顶上浅浅的笑了:“李青萝,你越来越不害臊了,现在竟然为一个男人要生要死的。”。

“楼笙歌。”青萝抿着嘴:“你现在心里一定在偷着乐吧?”。

在笙歌的怀中,青萝注视着不远处的孔,他逆着光,背后是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无从辨别他脸上的喜乐。。

“小楼,你听着,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你解释这一切,但是,过了今晚,我会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我要你记住,孔来到你身边是不怀好意的,他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去理会他,还有,小楼,孔其实并不是你所看的的那般的,记住了!”。

她的手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他手指轻抚她的掌心安抚着她的不安,一步步的他把她带离了悬崖边,一步步的把她带到白衣的少年面前。。

此时,挂在天空中的火烧云来到了燃烧得最为鼎盛的时期,世间万物仿佛着了火一般。

孔勾起嘴角轻轻笑,轻轻说着:“王上,她就这样把你说服了,你就这样相信她说的话啊?不过,也对,如果不是她嘴皮子功夫了得的的话,梅姬又怎么会把她送到你的面前,又怎么会成为一代帝师。”。

青萝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侧过脸去望身边的人,他的脸平静无波。。

悠闲的,孔走进一步:“王上,小的在索性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他一边玩闹般的瞄着青萝一边把脸靠近笙歌,在他耳畔细语一番,青萝紧紧的握住拳,李青萝,不要退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孔终于把他的话说完了,笙歌也不再目无表情了,青萝被他握住的手疼痛着。。

他的手松开了她,落在天地间的霞光正一点点的收缩。。

抚着她的脸,他像一个伤心的孩子:“我终于知道了为何阿萝要等我三十岁的时候才和我成亲,其实,我三十岁的时候是阿萝回家乡的时候,其实,来到我身边只是阿萝的使命,可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如果早告诉我我也许就不会爱你的,为什么你还要用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来哄骗我呢?是不是,说那些甜言蜜语也是你的使命。”。

“是啊!”青萝紧紧的按住了他贴在自己脸色的手:“最初,来到你身边是带着使命的,可是,后来一点点的就变成了这样了,小楼,忘了吗?我一次次的从你身边逃开,可是,后来,我逃不了了,也舍不得逃了,说和你成亲的时候是真心真意的,真心真意的想成为小楼的妻子的。”

“真心真意的想成为我的妻子?”他的手从她的手上抽了出来,在晚风中他的手指在发抖:“你怎么成为我的妻子?李青萝,你不是仙子吗?没有想到你还真的和你所说的那样是个仙子,不对,应该是身份尊贵的紫微星上的长公主,我倒是小看你了。”。

手一扬,他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犹如张开的翅膀。。

她说,她是仙子她的包袱里放得是仙子拿来摆显的法器。。

她说,她的家乡在紫微星脚下。。

她说,紫微星上住着一个有点笨的长公主。。

原来,原来,她自己就是那个有点笨的长公主啊,笙歌狂笑了起来,笑得泪水都跌落了下来,有那般什么都不会的长公主吗?起码,应该会腾云驾雾,会一口仙气让百花盛开,会念动咒语去惩罚那些欺负她的市井小人,会让自己百病不侵。。

可为何,她老是被自己的裙角绊倒为何被人窝囊的套进麻袋为何每天要发费那么多的精力去弄那些花花草草为何每次缕缕晕倒害他干着着急。。

他眼底里有浮光捏过,苍凉的声音在愁肠崖上回荡着,惊走会回巢的倦鸟。

“李青萝,为什么你是仙,如果你是妖还好,听说妖都是生长于陆上,在陆上我就是穷尽一生也可以找到你,可为何你是仙。”。

终于,眼里的浮光从他眼眶中掉落。。

“阿萝,听说仙都住在天上,天空那么高,楼笙歌再有本事也无法飞天,要是,你一不见了,你让我如何去找你啊,就是我把一生的时间都用在建筑天梯上也够不到你啊。”

“阿萝,即使你是妖也比仙来得好的。”。

此时此刻,青萝已然泪如雨下,可偏偏想挤出笑容,总是让小楼意乱情迷的笑容,她高兴啊,李青萝心里很高兴的很高兴的。。

即使你是妖也比仙来得好的,她的小楼这么傻乎乎的说着。。

只觉得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圆满了,五百年前的恩恩怨怨,五百年的孤寂心酸都成了过眼的烟云,是死是生,成仙成魔,天堂地狱,能不能长相厮守都不重要了。。

不远处的乌玛丹枫捂住了嘴,泪水一点点的渗出了指缝,闽闰月煞是欣慰,欣慰里有动容,闽国师总是淡泊的表情增添里几缕宽慰和羡慕,赶来的以慕容为首和笙歌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数十位将领云里雾里。。

云端上,灵镜台前的众神仿佛忘却了这是大战之前千钧一发,仙女们偷偷的掉过脸去偷偷的抹眼泪,较为性情的神仙默然无语,天庭里以火爆著称的雷神嘀咕,傻小子,哪有妖比仙好的道理。

天帝终于懂了那天青萝对他说的话。。

我的小楼是这天地间最好的男子。。

&狼狗时间时(十一)“阿萝,即使你是妖也比仙来得好的。”笙歌绝望的昂望苍穹,那么高,那么远,他拿什么去飞翔。。

青萝终于收住了眼泪,终于荡出了总让楼笙歌意乱情迷的笑,很温柔的笑着,很温柔的说着。

“是仙是妖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死也不会离开你的,即使是死我也会把我的骨头磨成粉末,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的。”。

在她清透的声音,在他熟悉的笑容,在她一如往昔的深情中笙歌恍然如梦。

“还记得吗,在狩猎场,我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吗?那是我姨母打的,因为那时我选择了和你在一起,在我去狩猎场找你的时候李青萝的使命变成了要成为小楼的妻子了,和小楼在一起了就代表我背叛了天庭,天庭天条第七戒,天界的男女一律不可与凡间的男女有男女之情。如触犯天界见永世撤出仙班不得再回天界。”。

“你说,我们有没有男女私情?”她娇媚的问着。。

有淡淡的欢喜像海绵一般扩展开来然后在瞬间无边无际了起来,然后,是欣喜若狂。尽管啊,她说她触犯了天条。。

可触犯天条的结果是她永世撤出仙班不得再回天界,有那么一瞬间,笙歌还想大声拍掌称赞他的阿萝触犯天条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那天,我的决定让我姨母伤心了,于是,她就打了我一巴掌。”青萝叹着气:“为了你我都成为了不孝女儿。”。

于是,在这一刻,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是的是的!阿萝曾经说过要和他私奔的。

笙歌宛如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捧着她的脸,开始说着不知不觉的语言,语无伦次的。。

“你姨母打你啊,她竟敢打你,到时,我见到她再一个巴掌把她打回来,再然后我再一个巴掌让她打回去就是了。”。

又来了,又来了,青萝无奈的抿嘴。。

云端上,天帝忍住笑去看那位,那位人家的姨母正乌青着脸,偏偏,不上道的雷神又冒出来一句,这小伙子倒是中道,这样一来,巴掌数就扯平了。。

偏偏,那位倒是中道的小伙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阿萝,当神仙无趣的紧,动不动就拿那些天条压人,整天飘来飘去的没有脚踩在地上踏实,据说神仙们都不吃东西的,因为他们不会饿,不吃东西多吃亏啊,不知道饭香的味道,永远不能体会把烤肉放在嘴里大口大口的。。。。。”。

“够了!”大喊一声,因为那叫楼笙歌的可笑男人孔烦躁了起来。。

那厢,孔也不再看热闹了,他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楼笙歌,现在,也许所有人会歌颂你们伟大的爱情,因为你们年轻而美好,因为你们有着相配的容颜,而这世间的人们都热衷于美好相配的事物。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呢?”。

“楼笙歌,有一件事情你其实是不愿意去想的吧!那就是李青萝不会改变的容颜,楼笙歌你可曾知道,你的一百年相当于紫薇星上的人一年,也就是说你的一辈子还不及李青萝的一岁,甚至于,在你离开人世的时候,你永远无法在李青萝的生辰上送上祝福。”。

还来不及从刚刚的狂喜中醒来,以至于笙歌呆呆的在极力思索着他说的话。

天空终于收起了最后的一缕时光,九月的白昼一点点的去触摸夜黑的手指。

孔在明明灭灭的霞光中如一位情感丰富的说书先生,带着一点点的怜悯,一点点的劝慰,把故事说得头头是道,说得感染十足。。

“现在你们年轻美好还不知道现实的残酷,楼笙歌,当你四十岁的拉着她的手去游玩,人们会说你们兄妹感情真好,五十岁时,换你来拉着她的手去街上,人们会用奇怪的目光来研究你们,因为那时的你们有一点像父女,有一点像叔叔和外甥女,六十岁的时候,假如有一天她在春天心血来潮了拉着你去踏青,那时,会有人对你称赞好福气养了一个那么孝顺的女儿,甚至于会有俊俏的青年会因为那看着如花似玉看起来像你女儿来讨好你,七十岁的时候,你们应该看起来像祖孙,那时你的牙齿应该没有剩下几颗了,保养好的话头发应该还可以剩下一半,不过,我猜,那一半也是白色的,王上是一国之君忧国忧民那头发当然会发白的了。。。”。

“闭嘴!!!!!”剑出鞘,没有半点迟疑,剑光划破长空,笙歌拿着剑往孔的脖子上抹去,他要他人头落地,他不要听的从他的嘴中在吐出一个字来,那些字像针,像沾了毒的箭一字一句的刺着他的心灵。。

剑光中,笙歌的剑宛如刺到了一缕空气,所有人屏住了气息,那白衣少年宛如一张剪影晃了几下又像充气般的饱满了起来,那些和君王经历过战争的将领们在他挥起剑的时候都知道那个少年下一秒会人头不保。。

可,。。。。再看到少年依然活生生的一时嘴都张开着。。

少年还在继续讲着话:“王上,这就是我的悲哀,五百年来我不知道疼痛是何物,五百年来我是一缕幽魂,可那一缕幽魂想感知会沸腾的血,想感知剑落在眉梢上的那股寒气,想感知疼痛的滋味,所以才靠近王上的。”。

顿了顿,孔换上了一副无奈的表情:“王上看过山上那种长在一起的树吗?人们通常叫那种树为连理枝,他们枝干分开着,他们拥有着共同的根源,一起吸收泥土的养分,可这并不妨碍它们茁壮成长。”。

“你的意思是说你靠近我是想借助朕的身体像连理枝一样的生长。”收起了心神,笙歌冷冷的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差不多那个意思,王上思维果然敏捷,我只是想当一拥有血肉的小子,想感知疼痛。”孔没有让笙歌有叱喝的时间,紧紧的接下去说:“而那时,王上就拥有不老的容颜,不死的身体,最重要的是王上可以突破生命的极限和你的心上人长相厮守,不必担心容貌的不相称,不必去遗憾在你离去后她带着对你的相思依然还独自留在这个世间,王上就不想和她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吗?拥有着不死不老的生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王上。”。

笙歌把手搭在了孔的肩上,嘲讽着:“五百年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活的够久了,怎么还有这么天真的想法,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规律,朕是一位君主,首先要引导我的人民遵守大自然的规律。”

“那么。。”孔云淡风轻,语气飘飘的:“刚刚在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为何王上要杀我,我所讲的那些都是事实,是连王上也不敢去面对的事实,你真的可以在一直都年轻美丽的心上人身边一天天的老去吗?然后再忍受那些青年男子对她投去的爱慕眼光吗?你也知道的你的阿萝有多迷人。”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当你不在了她还有漫长的时光,你忍心让她在漫长望不到边的时光里思念着你吗?你忍心吗?”。

搭在孔肩上的手无力的垂下,青萝一慌,接住了他的手,发现握住了一手的冰凉,在逐渐暗气的天色了,他眸光黯然。。

青萝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低的说着:“小楼,不要去相信他的鬼话,这个人的不死之身就只有你才可以杀死他,而杀死他最好的时机是他手上浮现出象形文字的时候,国师说在狼狗时间的时候你可以逼出他的象形文字。”。

笙歌深深的凝望着青萝,手抚上了她的鬓角:“原来这就是阿萝的使命啊!阿萝的秘密真多啊,我都应接不暇了。”。

孔又开始说了,他说:“王上,李青萝还有一个秘密,她的爹爹娘亲已经在天庭被囚禁了五百年了,就等她完成了这个使命他们才可以自由。”。